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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盗抢亲-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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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可能会折了手腕,到时你就成了个废人。”
  原肆非愈是解说,就愈是贴近,在他的包围之下,她觉得身体好热、好热。
  “你应该……这样。”他抓着她的手腕,侧过一半身子。“你只要卸去对方一半的力道,再循对方兵器顺势而上,就可直捣黄龙,甚至连躲都不必。”
  “若是软剑就不必啦!”
  闻言,他挑眉。也对。“不过你并不是随时都能拿到合手的兵器。”
  若是拿不到合手的兵器,战力自然会大打折扣,所以还是多学学得好,以防不时之需。
  “如果是软剑也一样,只是你回剑的时机得抓得更早。”因为软剑遇到强力就会折弯,起不了保护的作用。
  原肆非庞大身体紧贴着她的背脊,突然擒住她的手腕向前猛力一刺,早已闪神的她没有注意,被他用力一拖,马上就面朝下飞跌出去。
  “啊──”莫字儿惊喊。她的鼻子本来就不高,这下肯定会撞得更扁!
  “小白痴。”他冷笑。
  右手拦住她的细腰,轻手一转就要把她拉回,但她太过惊慌的乱挥乱踢,当原肆非把她拉正时,却换自己摔倒在地,于是始终没被放开的她又别无选择的摔倒在他身上。
  “啊!对不起!”发觉自己压在他身上,莫字儿赶紧跨坐而起。
  但……但这样好象也不太对……她微微红了脸。
  她急着想快点站起,原肆非却只是伸出大掌箝制她的腰身,不许她离去。
  莫字儿这脸颊微红的模样引得他有些心荡神驰。
  为什么?他对女人很少留下任何印象,更别提会有任何感觉。自从十五年前师姐死后,他就很难再把任何人放进心里。
  老实说,就连师姐对他来说也不过就是有点特别,他也不知道算不算得上是喜欢。但他在她身上找到母亲的影子是不争的事实。
  所以他保护她,并坚守对她的承诺以做为报答。
  他自知凶恶、自知冷漠、自知脾气不好。因为他想不出任何特别的理由得去刻意掩饰。尽管如此,在他生活之中来来去去、求他宠幸的女人可是不知凡几。她们自认为总有一天可以用爱感化他的暴戾。
  这是他听过最可笑的话。
  感化?他做错了什么需要她们来感化?这些女人根本从头到尾都不曾认同过他这个人,还敢大言不惭的来接近他,他倒认为满足她们自己虚荣心的成分大些。所以他记不住她们的脸、记不住她们的声音、记不住关于她们的一切。
  原肆非伸出大掌,轻轻抚摸莫字儿微红发热的脸颊,感受那种因他而起的温度。
  只有她不一样。她当时亮灿灿的眼神之中什么都没有。没有害怕、没有目的,甚至连小小的崇拜、少少的妥协都没有。就因为什么都没有,就因为无所求,所以他才会莫名其妙的把她记下,甚至把她留下。
  尽管她和他全然相反的天真无邪令他反感到极点,但依旧无损于他对她的兴趣,甚至让他觉得更有乐趣,尤其是狠狠毁坏的时候!
  “你为什么老是这样摸我?那很舒服吗?”莫字儿心无城府的问。
  瞧!她就是如此天真。
  原肆非轻声嘲笑,随即收敛。“换你摸我试试看,不就知道了?”
  啊?“可以吗?”她怯怯的看他,觉得他怎么好象变好了?
  “有何不可?”他挑眉轻笑,似乎是打算任她为所欲为。
  好奇怪喔!现在的他一点都不凶,如果他一直都这样那该有多好!老实说,他长得真是好看。以前在村里头,长得最高大、好看的就算是常哥哥了,可是一和原肆非比起来,那高大的身材好象都变得略嫌单薄,连长的是什么模样,现在想来都有点模糊。
  是什么原因呢?她才见过原肆非不过数面,却把他记得好清楚。尤其是他的眼睛,猛一看像深不见底的水潭,会勾人。
  原肆非平躺在地,她则跨坐在他的腰上,莫字儿学他先前的动作伸出小手,轻抚他粗犷的脸庞,轻轻触摸那会诱人的眼睛,然后用纤细手指描绘他的浓眉、直挺的鼻,再逐渐下滑到层齿之间,接着突然想起他曾经用他的嘴啃咬她自己的。
  原肆非专注的看着她的动作,但她的力道实在轻得像在替他搔痒,他只好无奈的移动自己来迁就她小小的掌握。
  “继续。”他提醒莫字儿不要停下动作,因为她现在只是看着、按着他的嘴唇没有动静。
  “啊?”她如梦初醒似的。然后摸到他下巴的胡碴时,吓得两手大张往后退。“怎么会刺人!我没有这个!”
  原肆非扶住她的腰哈哈笑,免得她一不小心往后倒。“你要是有这个就惨了!”小女孩。她家姥姥平日都教了些什么?不过家里头没男人,会缺乏常识也是理所当然。“再来。”
  啊?她疑惑的偏着小脑袋看着近在眼前的俊颜。这整张脸她都摸遍了,还能做什么吗?
  “你真没天分。”原肆非眯眼冷笑,“再往下摸不会吗?”
  喔。她想了想,啊,上次他……好象摸了她的身体!可是那种被他粗糙手指抚弄的感觉好奇怪,他不觉得吗?
  见她迟迟没有行动,原肆非也不再等待,很干脆的一把扯开自己的衣襟,露出大半的精壮躯干。
  “啊──”莫字儿伸手捂住眼,不敢乱看。
  原肆非却一掌拦住她的后脑勺,一掌擒住她的小手,猛一使力,她的红唇就主动落到他唇上,也同时带着她的小手持续探索。
  他发出满足的低吟,她小手的柔软触感紧贴着他身体的感觉令他热血沸腾,使他的吻更加饥渴而彻底,很官能的、肉欲的想再度加深接触的程度。
  他强迫的带着她的小手不停往下,直下小腹,甚至是两人之间明显的不同。
  莫字儿被手中火热跳动的掌触吓得愕然瞪眼,急急想要退却,却被他阻挡,并再度以烈吻融化她的抗拒。
  欲火来得如此猛烈汹涌,连原肆非都微微讶异,他没料想到自己会如此渴望她,毕竟她只是个未经人事的小女孩。
  他急切的感觉到体内的野兽即将破闸而出,有什么非得快点阻止,否则他将全面陷入、脱不了身。于是他略微停下狂猛攻势,松开她的手,企图平抚完全脱轨的狂澜欲念。
  现在还不行,这里不是好地点。
  莫字儿在他停下动作许久之后,只是趴伏在他火热的胸怀里完全不敢看他。他刚刚带她摸的那是什么?为什么那么烫人?为什么会跳动?好象有生命似的。
  “你真的好坏。”她埋在他怀里闷声的说。
  原肆非搂抱着她轻笑,却很明白这次她说的坏和她先前指的坏并不完全相同。
  “为什么?”难得有耐心的询问。
  “你好象从来都不在意别人的感觉。”先前他处理莫叔叔的事情时就是这样,对她好象也是这样,总是想到什么就做什么,别人想些什么……或者是她想些什么似乎都是不重要的。
  “你确定你没问错?”他微微挑眉。“你想说的是我不在意别人的感觉,还是你的感觉?”
  “都有吧。”虽说她自己的感觉好象会来得重要一点。因为她不知道他在不在意她,可是她却好象有点在乎他的感觉。
  “我为什么要在意那些?”那又不关他的事。他每天要处理的事堆积如山,哪来那些闲工夫去思考这些无聊事?
  “因为如果你不考虑别人的感受,那不小心害别人受伤的时候怎么办?”
  “又不是我受伤。”既不是他受伤,他也就不会痛,那又何需去在意?原肆非回应的态度是全然的敷衍及冷漠。
  他实在不懂这种事有什么好讨论的?而且还是跟一个小女孩针对这种迂腐大道理一问一答,真是愚蠢到家!
  “但如果那个受伤的人是你很在意的人呢?你不会也跟着难过?”
  本来他已经懒得再回答下去,但望着莫字儿纯真的眉眼,他知道她问得很认真。
  良久之后,他若有所思的吐出这句话:“我很少有在意的人。”
  “总有一、两个吧?”
  “很少。”愈来愈短的回答摆明了是不想说实话。
  喔!她的小脸看来有些失望。“那你一定也不在意莫叔叔他们。”
  “怎么说?”
  “莫叔叔看起来很希望你能体谅他们,可是你只是狠狠的给他们处罚。”
  “他们犯了错。”
  “是啊。但你只是处罚他们。”然后就没了。
  原肆非知道她还有话没说。“事情不可能永远照你所想的去处理。”淡淡的一句话,却是提醒她别再多加置喙。
  莫字儿听懂了,于是换了话题,“为什么不许他们抢亲?”
  “你问题很多。”原肆非伸出大掌,把坐在他身上的小身子压得更紧,记忆她不可思议的柔软。“十多年前,我们曾经抢错了人,结果人家派了军队把整个九扬大沟的住民屠杀殆尽。”
  “谁啊?”这么恐怖!
  “你不用知道那么多。”
  喔,难怪他严禁下头的人去抢人。但这个道理莫叔叔他们不可能不明白,只是他们为什么会不肯听从命令?
  “莫叔叔也晓得那件事吧?”
  “晓得。”他在此地根本就是元老级的人物,西荻国军队来的时候他也在场。所以他领头做这样的事就更不可原谅!
  “那他为什么还去抢人?”
  “我不知道。”如果他晓得原因的话,事情也就不会这么棘手。
  莫字儿突然抬眼,伸出小手抚摸他的眼睛。“你别只是处罚他们。”
  她觉得他还得再做得更多一点。
  “我都叫你别再提了。”原肆非冷下声音说道。
  到目前为止,他已经为她破了很多例,不想再永无止境的愚蠢下去。
  原肆非冰冷的声音让她闭嘴不语,又重新把头埋进他怀里。
  他好难沟通喔!
  “你去过东苑吗?”原肆非突然开口问道。
  东苑?“没有啊。”不懂他为什么问,莫字儿睁着圆圆的眼睛看他。
  “你收拾收拾,明日和我出发去东苑。”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放不下她,就是想把她带在身边。
  “大家都要去吗?要去多久?”好好玩喔!她笑得甜甜,单纯的问。
  “不,就你跟我。快的话一天就可以回来。”
  啊?只有他们两人啊?
  “那我为什么要跟去?”她扁着小嘴。
  原肆非见状,微眯起眼。怎么?那是什么表情?跟他单独在一起有这么痛苦吗?
  “这样你才不会趁我不在的时候偷偷跑走。”他随口胡扯一个理由。
  “我才不会。”姥姥告诉过她,这九扬大沟四周布了八卦阵,到处乱闯的话可能会在里头迷路,她才没那么傻!
  “别再废话,要你去就去。”又是一句专横的话,堵住她所有抗议。
  “去就去。”她咕哝,然后再度钻进他怀里。
  第三章
  从九扬大沟到东苑边城约有两个时辰的路程,所以一大早天未亮时,莫字儿就被原肆非从被窝里挖出来,准备上路。他精神奕奕,她却睡眼惺忪,其实也没多收拾什么,他就带着她一块儿上了路。
  他只是专心抱着她骑马奔驰,虽然莫字儿从未骑过马,但因为昨日和他混到大半夜才去睡,实在是困得不得了,所以在他怀里睡得不省人事,根本没时间感到恐惧,也省了他的力气。
  一路上她完全没醒,连已经入了边城她都浑然未觉。
  原肆非先是到了一家客栈,要把马寄下。他轻手拍拍她的脸颊,让她清醒一点。
  “醒来。”见她一直没什么反应,原肆非干脆重重捏了一记。
  呜……“啊,到了吗?”小脸看来还是一副爱困的样子。
  “到很久了。”
  原肆非翻身下马,然后也把她抱下,对小二交代了几句话之后,背起包袱就拉着她往外走。
  他没说要去哪儿,她也没问,因为她根本还没醒,反正有他拖着她,不会迷路就好。可是莫字儿每隔三步就一个踉跄,要摔不摔的,险象环生。
  原肆非终于看不下去,长手一伸,就把她抱起,让她坐在他粗壮的手臂上。
  “你干什么?”莫字儿迷惑的睁着圆眼睛。怎么她突然坐得这么高?
  “继续睡你的。”他伸出大掌压下她的小脑袋,不想再啰唆。
  “这里是大街上……”她语焉不详,显然还在跟周公下棋。“好象不太好……”
  “管他。”这么一大早,有谁看?
  其实原肆非话都还没说完,她就已经自己找到了一个舒服的位置,窝进他肩窝里,又睡着了。
  连在家里的床铺都没他来得好睡,如果能这样睡一辈子那有多好?
  她睡得安稳,但隐隐之中却又觉得不对。好象已经过了好久了,他怎么都没叫醒她?
  莫字儿轻轻把眼睛睁开一条缝,却吓得差点滚出他的怀抱,他的脸近在咫尺。
  原肆非正在专注的打量她。
  “你……你……”干嘛靠得那么近?乱吓人的!
  她七手八脚的想把他推远一点,但在一转头看清四周之后,才真的是差点疯掉!
  “你……你没事带我爬这么高干嘛?”莫字儿睁大眼,终于有些清醒。
  他居然抱着她坐在某个大户人家的高墙上!
  原肆非看着她瞬间变了三次的脸孔,几乎爆笑出声。他大掌支住下颚,仿佛在考量些什么,接着唇畔突然勾起意味不明的冷笑。
  “因为……”他的笑容变得更冷。“我正打算把你丢下去。”
  什……什么?不……不要吧?他不像是会开玩笑的人啊!
  原肆非二话不说,果然在下一刻双手一拋,就像丢球似的把莫字儿扔了下去,但不是向着高墙里,而是墙外的某棵大树边。
  莫字儿冷汗直冒,被他吓得完全清醒,在疾速下坠之际即时一个翻身,稳稳站定在泥地上。
  呜,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她们说得对!
  “把那个包袱拿上来!”他对着下头的她下命令。
  她虽然嘴巴一边嘀咕,心里一边抱怨,但还是拿起东西,然后轻轻一跃就上了墙边。
  “你真的很坏。”莫字儿很无辜的看着他。这句话都快成了她的口头禅。
  “有吗?”原肆非撇嘴冷笑。
  “要人下去拿东西就说,干嘛突然把我丢下去!”很恐怖耶!
  “你睡得已经够了,睡太多很容易变老。”又随口胡诌。
  “啊?是真的吗?”圆圆大眼闪着亮光,刚睡醒的脸蛋红扑扑的。
  让他想狠狠一口吞噬。
  突然而起的欲念让原肆非有些讶异,好象和她有关的想望在他体内正不停发酵,而且愈来愈张狂,连压抑都无能为力。看来他得赶快把她娶进门才行。
  但,她还好小。她才十五,而他已经三十,而且他居然莫名的没把握起来。他这一生抢过的东西不计其数,但却从没抢过这样的瓷娃娃。
  “只骗你一个人。”
  莫字儿被搞得一头雾水。到底真的假的?只骗她一个人,那就是假的吧?但为什么是她一个人?其他人呢?
  “这里好大喔!”她刚才还没来得及仔细看就被他扔下去了。到底是谁家这么阔绰啊!莫字儿一边赞叹一边打量下头。
  先别说里头建造了多少几可乱真的假山假水,光这广阔的占地,一眼望去还得到好远的另一边才看得到尽头。
  “有一半是我帮他打下来的。”
  因为这里正是任伯英的府第。
  啊?不会吧?莫字儿错愕的睁大眼,还想再问,但他只是丢下这句话之后,就不再理她。
  原肆非从刚才她提上来的包袱里拿出一个长筒镜,一语不发,只是不时对着下头观望,似乎在找什么东西。她也不打扰他,就乖乖坐在一旁发呆,数着天空的云。
  就在她又无聊到快要睡着时,原肆非突然改变动作,仿佛盯上猎物似的阴森冷笑。他从怀中掏出一张纸结在箭镞上,然后自背后抽起铁弩,迅速搭上箭,“咻”地激射而出,重重穿破某间房的窗户。
  哀叫声从他攻击的那个地方爆出,接着是闻声而至的大群仆役,手忙脚乱自同一房间抬出一个已然没有动静的身躯。
  原肆非面无表情,冷眼旁观,仿佛一点感觉也无,她却看着这血腥的一幕,呆楞得不知该说些什么?
  “你……”声音细细弱弱,听来像是随时会断。停顿了好一会儿之后,莫字儿才完全找回自己的声音,“你杀人了?”
  “对。”他冷眼观察她的表情,回答得毫不犹豫。
  她轻闭上眼。
  啊!他杀人!他居然带着她来杀人!她还天真的以为是出来郊游。莫字儿呆楞得不知该再说些什么?
  原肆非见状,不悦的冷冷眯起眼。
  “你别不看我。”他看得出她不高兴,更是在逃避他。“也别一副我做错了什么的样子。”
  给任伯英一个警告是必要的,他刚才杀的是叛徒,从九扬大沟投靠任伯英的叛徒。对这种人没有手下留情的必要,否则只会给九扬大沟的住民带来危机,所以正好用他来示警。
  “什么是对?什么又是错?”莫字儿微皱小眉,轻声的问。
  “别想教训我。”原肆非更加冷下脸。“就算我不是真的懂,至少也比你懂。我已经这样活了三十年,别妄想改变我的处世原则。”
  莫字儿知道再说下去也是白搭,只是看着他然后叹了口气,“那你……该做的事都做完了吧?”小脸却显得阴沉沉的。
  原肆非没有回答,只是一直看着她的表情,观察她的反应。
  看来是做完了。莫字儿干脆的帮他把包袱背起,转过身对着外墙。“那就走吧。”接着纵身一跳。
  然后一路上,不再和他说上半句话。
  ◇◇◇
  回到客栈时,已过晌午,莫字儿的一张小脸还是阴郁得化不开,原肆非也一样,但比起她,那森冷的气息更教人惧怕,好象他随时都会杀人发泄,搞得没人敢靠近他们这桌,就怕一不小心壮烈成仁。
  他阴冷的视线盯着她,她却只是故意把脸转向另一头,用力啃着手上的馒头,好象非常生气似的啃了又啃。
  “你别故意惹恼我。”低沉的声音很吓人。
  但莫字儿却早已习惯。
  “我没有啊!”继续啃馒头,当它是那个男人似的再啃、不停发泄的猛啃。
  “你这样叫没有?”声音更见冷意。
  “没有。”说没有就是没有。她姿势不变,明显的并不想搭理他。
  原肆非气得一掌拍桌站起,木桌在他的蛮力之下裂了个大缝,吓得周围一票人赶紧往外逃窜,深怕一不小心受到波及。
  莫字儿也被吓了一大跳,但她很明白自己不可能逃,所以只是定定坐着,再深吸口气。
  “你愈来愈不怕我了。”他阴狠低吟。
  “不,我很怕。”她努力深深吸气稳定自己害怕的情绪,怎么回答都还是这句老话。
  “你这样有一点怕的样子吗?”
  “如果你要我发抖得更厉害一点,那我可以装给你看。”如果这样他就能满意的话,何乐而不为?省得他吓坏这里无辜的一票人。
  原肆非被她的话惹得怒气冲天,猛地倾身向前一把擒住她细弱的手腕,感觉她的颤抖。但这次却不再能让他感到满意,怒火反而更加高张!
  不是她的诚实、不是她的惧怕,那他到底要的是什么?
  他活了整整三十年!从来没有过如此混乱的时刻!他认识她短短不到三天,就已经失控到这样的地步,为她打破从不留人的原则、为她改正独来独往的惯例、为她收敛本该更加毫无顾忌的行动、肆无忌惮的脾气!
  为什么要带着她去看他杀人的一幕?明知道她必然会反抗、必然会反感,但为什么要她去?他到底想从她身上得到什么?
  原肆非恼火的甩开她的手腕,力道之大几乎让她又跌出去,她险险的扶住桌缘,却还是歪了一边身子才稳住。
  唉!这个粗暴的男人!和他在一起时总是随时得提心吊胆,否则肯定会死得很惨。
  当原肆非眼光瞥见差点被他飞甩出去的莫字儿时,不觉更加光火!她圆圆的眼睛里没有责备、没有妥协,就如同往常一样平静,好象不论他对她做了什么,都可以被原谅!
  怎么会有这种人?怎么会有这种人!
  他狂乱的将披风一卷,猛地旋身离去。“我去武器铺,买了新的箭镞就回来!”硬是咬牙交代自己的行踪。
  莫字儿看着他高大背影有些惊讶。只是这样吗?他这次就只是这样吗?莫名的,她微微勾起可爱笑容。
  她还以为,原肆非会狠狠揍她一拳,或者要她拿起剑和他互砍,直到分出胜负、直到他气消为止。
  但他只是这样。
  他脾气好差、个性好差,毫不留情的阴冷狠劲更是差劲!但他身上有一种莫名的执拗,硬是把她拉得死紧,不肯放手。也就是这样让她放不下。
  姥姥告诉她,原肆非就是杀了她亲生父母的仇人。
  从小姥姥就对她很严格,丝毫没有半刻放松,即使她再累、再痛,姥姥也不肯轻易让她松懈分毫。她怎么受得了?她当时只是小小的孩子,怎么会受得了?于是有一天她终于承受不住,挥剑指向姥姥。
  那一年,她十二岁,她亲手击败养了她十二年的姥姥。然后姥姥说,原肆非就是她不共戴天的仇人!
  所以当莫叔叔他们来到村里抢人时,姥姥的眼中出现了她一辈子从未见过的喜悦光芒。姥姥对她说:“这是个大好机会!你就去,虽然你打不过他,但你可以想办法让他痛苦,就让他痛苦!”
  但怎么让原肆非痛苦?她不会呀!她甚至从没想过这样的事。
  她的亲生父母,她没见过。养了她十五年的,却是姥姥。要她帮从未谋面的亲生父母报仇雪恨,她莫名其妙的怎么也提不起劲,也感觉不出有非那样做不可的必要。
  但姥姥说:“你去。”所以她来了,好象也不需要考虑太多,她就来了。
  但接下来呢?
  她一直在等村人来接她。这样一切就可以圆满了。
  可是这个男人,这个好奇怪的男人,他说要留下她。为什么呀?他知道他想要留下的是什么人吗?
  他好固执、好固执,固执到全无转圜的余地。
  原肆非杀了她的亲生父母?如果那是他认定该杀的,她现在可毫不怀疑这个事实。
  但那些都没什么意义。因为她不会因为如此就动杀机,因为支持她这么做的情感实在太过薄弱,因为她的亲生父母,她从没见过。
  她留在这里,就只是为了等待,等待回去的时机。
  但那个时刻若真的到来,他会肯吗?他会肯吗?
  一定不会。莫字儿笑了。因为他总是笨拙的把事情做得全然不留余地。他说要就是要,他说不许就是不许。
  其实莫字儿能体会他的性格其来有自,因为原肆非是从死人沟里挖回来的孩子。他母亲在他一出生的时候就把他当成死婴扔进死人沟里,但他没死,三日之后又让人救回。
  可能是因为这样,自此以后养成他阴狠的性格。原肆非是前代九扬大沟掌权人的儿子,她母亲出身书香门第,也是被抢去的。不过他是谁的儿子并无足轻重,因为在九扬大沟里,是以实力论排行,然后在十三年前,他杀了掌权人夺下大权。
  对照原肆非曾经对她说过的,大概就是军队进犯诛杀的那一年,所以是不是他自己杀了亲生父亲也未可知,毕竟那些都是传言。
  莫字儿还沉浸在回忆的思绪之中,但却莫名的从右手腕上头传来奇怪的触感。
  她一抬头,是个胖大叔抓住了她的手,还不停使劲揉捏。
  “你干什么?”她很用力的把手抽回来,那胖大叔却又死缠烂打,靠她靠得更近。
  “哟!小姑娘声音好甜啊!”然后扭着肥大的身躯贴坐下来。
  “你走开啦!”她一边推人一边后退,甜甜的声音不像推拒,反而更惹人心痒不堪。
  胖大叔见状,笑得更加淫秽,肥手一搂就要把她抱进怀里。“别害羞嘛!”
  莫字儿吓得一躲,马上站起来往后逃,但那大叔却跟在她身后穷追不舍。
  她直觉的想抽出软刃吓吓这个大叔,让他知难而退,但小手一摸腰际,一片空荡荡的,才想起从小就随身的软剑早在出村庄的那一天就解下了。
  她抱头逃窜,四处躲藏,却躲不过坏大叔肥手的搔扰,而且也没半个人来救她,因为所有的人刚才都被原肆非给吓跑了。
  “啊!”她惊喊。
  胖大叔为了要把躲在桌子底下的她拉出来,硬是撕了她一截裙角。她惊骇的想要从桌子另一头钻出,却又被拦住。
  “看你往哪儿逃!”胖大叔嘿嘿笑,伸出两手就要扑上她娇小身躯。
  她转向另一边想爬出去,脚踝却被抓住往外拖!
  “不要、不要!”她吓得尖喊。她好怕!她好怕!谁来救她?
  她使尽所有力气和脚上的蛮力对抗,却发现她完全敌不过,只能让人不停拖出去。
  莫字儿怕得大哭,怕得拚命推打!在惊骇的泪眼之中,她看见一个好熟悉的身影朝她奔来,好高、好壮、好霸道,却也很有安全感。
  她被搂进一堵强壮的胸怀之中,然后一阵杀猪似的哀号在她耳边清楚响起,刚才的胖大叔已经抱着折断的手在地上打滚。
  “没事,你没事了。”原肆非破天荒的软语安慰,不停拍抚她的背脊。
  但一转头,眸光却马上变得阴冷。“你!”他一手拔剑出鞘,指向跪在地上的人。
  “饶命啊!大爷饶命啊!”胖大叔不停磕头求饶。谁晓得这小姑娘是这个可怕汉子的人,要早知道,他连碰都不敢碰!
  “我要杀了你!”他自齿缝森冷低吟。高张怒火正嫌没地方发泄,这人渣竟然自己送上门来找死,那他也就不必客气!
  闻言,还埋在他怀里不停啜泣的莫字儿突然清醒,伸出两手毫不犹豫的抓紧他的手腕。“你不要、你不要!”
  “你在做什么?”他低咆,冷眼逼视。
  “够了,已经够了!你不要杀他!”她还是泪眼蒙眬。
  “你知道自己现在在说什么吗?”原肆非的声音更冷。
  她差点就被人侵犯,她却还要饶过这种人渣!这种人,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他从不相信什么人会改过自新那套狗屁理论!
  “你折了他的手也就够了,别杀他!”莫字儿哭着求他。
  “为什么你要帮这种人求情?”为什么?他不懂!真的不懂!身陷这样的危险之中难道还不能让她学到一点教训?为什么还要这样固执的坚持?
  原肆非看着她楚楚可怜的泪眼,却抓不出半点头绪。
  胖大叔趁着两人起内哄之际悄悄逃走,他也烦乱得无暇去注意,只是死盯着眼前脆弱的小娃娃。
  “我只是不想要你把每件事都做绝。”这样会让人以为他很坏。其实他做的很多事背后都有很正当的理由,只是他从不说、从不解释。
  “我把事做绝?”他冷笑。看来是他用热脸去贴人家冷屁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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