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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府小妹-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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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哥哥可是怕这药苦?”李出尘说着已坐在了李正好的床榻前。
“妹妹有所不知,这药实在不能下咽。莫说我这病才好,就是那健康的人也怕是会再吃出病来。”;李正好诉苦道。
“这样啊,如诗把东西拿上来。”李出尘轻轻唤道。
“六哥哥,这是尘儿做的细砂糕。你且忍忍把药喝下去,再吃这个芙蓉糕。定保你不苦。”
“这···”李正好原本的好心情都被李出尘这霸王硬上弓给打没了。
“六哥哥,你不吃药这病便好不了,尘儿可是会难过的。”说着垂头道。
“好好好,我喝我喝。”李正好不耐烦的拿过刘嬷嬷手里的药碗一口闷了下去。
李出尘看着自家六哥服药的的模样不禁笑出声来。
“我可是为了妹妹才喝的。你还笑六哥。”李正好不乐意的愤愤咬了一口细砂糕。
“好啦,尘儿不笑便是。”李出尘轻咳一声。
“对了,妹妹这王爷的伤可要紧?好了吗?”李正好回想那天千钧一发之际,颐亲王也是负伤带着自家妹妹逃离。如今也未曾感谢过人家。
“尘儿深居闺中自然是不知了。不过,那天从山上被二哥救下来,王爷当即被送去了王宫。”李出尘如实道。
“回王宫好,宫里那么大夫,必定全力医治颐亲王。”说着李正好重新躺在了床榻上。
“啊,对了。娘亲说三日之后是妹妹的生辰可没错?”李正好朝李出尘问。
“嗯。正是。”
其实,李出尘自己并不想铺张的过什么生辰宴,只是拗不过母亲的坚持。母亲说,许久府上没有那么热闹,想借着这个时机闹腾一些,也好一扫几天来的惶恐气氛。
“妹妹可有什么缺的,想要的礼物?跟六哥说。”
“尘儿想要··六哥好好养病,健健康康的出席那日的宴席。”嫣然一笑,清纯无邪。
“好,六哥答应你。”
“小姐总有法子让六公子安安分分的,省了我这把老骨头折腾了。”刘嬷嬷看着李出尘远去的背影笑道。
“我们家小姐生的好脾气!没架子,像夫人。只可惜这顽疾怕事会耽误小姐以后···”一旁的丫鬟叹息的说道。
“菩萨保佑,希望小姐好人好报,以后能嫁个好人家!阿弥陀佛!”刘嬷嬷朝天拜道。
李正好在房里听见刘嬷嬷和丫鬟的对话,不禁皱眉。他的妹妹长那么大,吃过的苦怕是比府里几个当哥哥的多的去了。为何老天如此不公!连端木广陵都治不好这顽疾。李正好心疼的想到这个妹妹暗道:倘若没人娶你。六哥便养你一辈子。
夜雨做成秋,恰上心头,教他珍重护风流。端的为谁添病也,更为谁羞?
密意未曾休,密愿难酬。珠帘四卷月当楼。暗忆欢期真似梦,梦也须留。
第二章 院前庭后无静处,父子双双来道贺
从清晨李出尘梳洗开始,将军府张灯结彩、好不热闹。今日,便是将军府的七小姐生辰。
而这位正主儿却仿佛置身事外。李夫人广发喜帖,虽是将军夫人,但其地位也不亚于自己的夫君。特别是朝中文人及各家门生墨客都对这位李夫人恭敬三分。才女就是有这个号召力。李出尘不以为然,她的记忆中,没有特意过什么生辰的画面。亦是不知道这个时空是如何庆祝的。李出尘依旧习惯性的躲在远离前院那人山人海的花园,清闲自得的品茶、读书。
刚刚入夜,宾客盈门,道贺声不绝于耳。将军府确实没有了几日前人人自危的气氛,一派喜气洋洋。这亦是董小宛的用意之一。
穿着朴素的六旬老人出现在将军府的门庭前,与众人的锦缎华服格格不入。
“老人家,您是跟着您家老爷来的吧?”守门的小厮上前彬彬有礼的询问。
“额,恩。正是。”老人尴尬之余,笑着回道。
“哎呀,老人家,您随我来。这可不是您呆的地方。”小厮好心的拉过老人,远离正门口,说着带着他往将军府的后门走去。
“这是去哪?”老人不解的问,出生至今确实还没来后门走一遭。
“老人家,您定是第一次给您家老爷赶车,这正前门岂是您能走的。若换了别家,您连这后门也进不得。不过,我家夫人向来仁厚,这随老爷夫人来的家丁我们将军府也是好生厚待的。老人家,您随我来后院的小宴便可,不用担心。”小厮好心的拉着老人走进后门。
老人仰天一笑道:“原来如此,多谢小兄弟。”
如果,让这个小厮知道来人乃是九五之尊,这小厮定是会当场晕厥。郭裕,即当即王上,此刻与自己人臣的家丁小厮一起坐在了将军府的后院里。桌上美食佳肴虽比前头的正宴要次了些,但对下人来说已是这辈子都没尝过的人间珍馐。
这作风倒确实像小宛的,善良宽厚、不拘礼教。好啊!郭裕打心底大喜。
倘若当初小宛真的选了自己,兴许就吃不到这一场别开生面的酒席了。想到此,郭裕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当初没有执着,倒是成就了小宛数十年如一日的纯良恭俭。想着,大步流星的往园里走去。酒过三旬,众人兴趣正浓,倒也没人发现这老者离场。
“小姐,今天可是您的生辰,您怎么能一个人躲在这?这样做不妥吧!”白芍提醒道。
“有何不妥,外头那些人多半是来拉拢娘亲的。少了我倒是说话更方便些。”李出尘对着白芍自然实话实说心中所想道。
“这,小姐此话要是让夫人听了去,夫人可要伤心的。您不知道,夫人为了今晚宴席花了好多心思在这上啊。您这是第一回过生辰,可不能就这样过了去。”白芍有些替自家夫人打抱不平道。
“我知道娘亲良苦用心。这样吧,你去端些可口的来,正好有些饿了。晚点,我再去与娘亲一同谢了来宾便罢。你知道的,我不喜人多,让我先在这透透风。好白芍!”李出尘一半吩咐一半撒娇道。
“嗯。好吧,我这就去拿。”白芍看着李出尘同意出席,心里乐开了花,小跑了出去。
李出尘淡淡一笑,如果还看不出那丫头的心思她就不配是个活了二十多年灵魂了。白芍如此匆忙,正是前几日母亲刻意下帖去了晏府,这晏修今天一定是来的。
女大不中留,果然没错。
抿口茶,李出尘再次回到了医书里。这几本都是师傅留下来的书籍,前些时候白芍去之前下榻的客栈寻了回来。昨日父亲来了家书,上面提到凤翎岛整合新兵不就便出现了怪病,新兵,腮帮肿胀,无精打采。人数越来越多。随行军医用的之前的老方子却收效胜微。李出尘想着师傅的书籍中或许会有好办法。
“银翘散:方中重用银花甘寒芳香,清热解毒,辟秽祛浊,连翘苦寒,清热解毒,轻宣透表,共为君药;薄荷辛凉,发汗解肌,除风热而清头目,荆芥、豆豉虽属辛温之品,但温而不燥,与薄荷相配,辛散表邪,共为臣药;牛蒡子、桔梗、甘草宣肺祛痰,解毒利咽,竹叶、芦根甘寒轻清,透热生津,均为佐药;甘草并能调和诸药,以为使。有辛凉透表,清热解毒之功效。”李出尘细细读完,不禁大喜。从书中抬首却见一老人伫立在自己面前。
“你是何人?”微微打量来人,李出尘小心问道。
“我是王大人家的官家。”郭裕顺着回答道。
李出尘没有继续问哪个王大人还是赵大人,即便说了她也不认识。看着老者亦不是穷凶极恶之徒也不防备。
“老人家,这不是你该来的的地方。若饿了我让人带您去后院吃饱可好?”
“听说小姐自小在药谷长大,对草药尤为熟悉。在下家中有一近八十岁的老母亲,如今整日胸闷心悸,痰堵。请小姐施一剂汤药。”老人说着行礼道。
“老人家您先起来,如若可以,倒不如我去看一下老太太。这治病开方还是要望闻问切俱全的才好。”李出尘为这老人的孝心感动。
“这,怕不行,在下家不在鸣啸城里,若劳烦小姐前往恐不妥。”老人一脸惋惜。
“那,老人家您尽量细细的说明老太太的病情和症状。我姑且写个方子,先吃上五天,若是有效您在接着喂。”李出尘伸手执笔,望向郭裕。
叙述中,郭裕刻意啰嗦杂乱,李出尘都微笑应下。郭裕隐藏着笑意看着眼前这个小丫头,年纪轻轻却沉稳内敛,心地淳厚不同官家女子那般骄纵。
良久,李出尘写好了方子给了老人。再三嘱咐若有不妥即刻停药,再有不妥便带着老太太来将军府。郭裕感激的道谢,看见不远处有人影走进便收了方子匆匆告辞。这一趟,没白来。郭裕心情舒畅的走了将军府的后门。
“看来,这将军府的后门可比前门好。哈哈哈。”
我轻轻的走了,正如我轻轻的来。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李出尘收回目送老者的眼神,不由一怔说道:
“你怎么来了?”李出尘前脚送走了郭裕,后脚就迎上了郭淳轩。这可是巧了。
第三章 情意绵绵不觉期,心志琤琤各有异
当郭淳轩在李出尘眼前站定,从手里拿出了那一个锦缎包裹的物件递给她。
“这是什么?”李出尘好奇的接过。
“打开便知。”
一只造型别致的玉簪子出现在李出尘手里。镂空金坐底,上面是雕工了得的白玉佳作,两朵栩栩如生的芙蓉。
“那日,你用发带为我止血。发带已成了污秽之物。这个簪子就当是发带归还吧。”郭淳轩不自然的说。
“王爷不必如此大礼,当日也是为了救我连累了王爷。”说着要将簪子推搪回去。
“收下吧,若不是你处理得当,本王已经死了。”
“王爷,怎么可以这么说自己。”
“呵呵,本王从不在意这些。人,不都得归入尘土嘛。”
“王爷原来是跳出三界之人。”李出尘释怀一笑。
两人之间的气氛随着李出尘的微微一笑变得不再尴尬,李正好正寻出尘而来瞅见这一幕。没有做声的退回了席间。他还没有看见自家妹妹笑的如此坦然过。难道,妹妹对颐亲王有情愫?想着,遇见了正往里走的白芍。
“白芍,等一下。”李正好一把拉住白芍。
“六公子,怎么了?”
“你且随我来一下。”说着拉着白芍就往另一边走去。
晏修拿着白芍刚刚送来的锦囊,又看见二人如此亲密的举动,手中不由一紧。
“晏将军,别来无恙!”说话的正是李家二公子李正延。
“云麾将军!”抱拳对来人寒暄。
“哎呀,这就见外了。你还是喊我姐夫亲切些。”李正延的嫡妻正是晏家女儿,亦是晏修的二姐。
“姐夫,对于黑衣人之事,有何眉目?”晏修直截了当的问。
“还没有,幕后黑手很毒辣,抓住的黑衣人全部事先行服了毒药,还没问出所以然来便一命呜呼。”李正延眉头紧锁。
“光明正大的行刺,可见来头不小。”晏修到处心中所指。
“晏修,谨言慎行!如今朝堂之事都是未知数。”李正延好心提醒道。
“姐夫放心。我只是给姐夫一个醒儿。”
两人心照不宣。
放眼如今的朝堂之上,王上郭裕已步入花甲之年。三个王子都已行冠礼。朝局少不了党派之分:
以太子与肃容为首的是东宫一派。太子一出生就以长子嫡孙位居东宫。如论正统自然是郭淳耀继承大统。加之肃容是太子郭淳耀的嫡亲舅舅,亦是当朝右丞相。已是保定了一朝中势力。在二十多个年头里能坐镇东宫屹立不倒也着实靠着这位舅舅的功劳。
以三王子郭瀚霖与沈玉衡为首的是西宫一派。三王子乃当今孝敏王后的亲生儿子。再加上自己的外公又是位高权重的左丞相。就算自己不是嫡亲长子郭瀚霖也有了野心与底气与太子叫板,一争高下。
至于这六王子,比起兄长们深厚的人文背景。有些势单力薄。更确切的说,这六王子母家已经没有什么人可以支持他。实在要算也就只有福禄宫空有名头,却无势力的太后娘娘了。六王子的母亲懿贵妃是太后娘娘的侄女,懿贵妃一家早在先王对抗外敌时候被抓成了俘虏,客死他乡。这懿贵妃还是李老将军冒着生命危险救回来的。如今,太后娘娘颐养天年,不问朝事。在众人眼中,六王子也就像浮萍一样,没有了可比性。
两大势力的抗衡,随着王子的年龄和野心逐渐开始显露。没有任何人马、权利、后台的郭淳轩自然而然的淡出了官员的视线,怡然自得的当这个闲王。
民间有这样一说:王上有三子,三子各不同:太子,学富五车,治国有谋;睿亲王,武艺卓越,驰骋沙场;颐亲王庸庸碌碌,坐享荣华。
“依我看,晏修你既然跟随六王子。还是要趁早做好准备,到时候也好保全性命。”李正延担忧的看着晏修,他不明白为何自己的岳父要晏修跟随这个闲王。
“嗯。姐夫不用挂心。我自由主张。”晏修这才想起,王爷跟他进了将军府便没了身影。
“不过,我倒是还得感谢颐亲王。若不是他拼死护着我们家老七,也许···唉。”如果,这颐亲王是个良才,他们李家倒还能助他一臂之力。李正延话说一半被晏修打断。
“姐夫可看见王爷?”
“没有,兴许是人多,走哪了。”李正延说着带着晏修四下找寻起来。
“原来王爷也是个喜静之人。”李出尘和郭淳轩对坐着,各自拿着书。
“不想你还喜欢看兵法。”郭淳轩看着一叠书,随手拿到了《兵志》和《军监》二书。
“耳濡目染吧,可别忘了这是将军府。”李出尘打趣道。
“也是,你还是个丫头。看的懂吗?”郭淳轩很是怀疑的看向李出尘。
“王爷不信可以考我。”李出尘挑眉道。
“当真?”
“比真金还真。”
“那我问了,所谓古之善用兵者,能使敌人前后不相及,众寡不相恃,贵贱不相救,上下不相收,卒离而不集,兵合而不齐。合于利而动,不合于利而止。”郭淳轩随手翻到此段读道。
“从前善于指挥作战的人,能使敌人前后部队无法相互策应,主力和小部队不能相互依靠,官兵之间不能相互救援,上下不能相互照应,士卒溃散难以集中,交战阵型混乱不齐。对我方有利就打,不利的时候就停止行动。”李出尘从容的解析道。
“哈哈,虎父无犬女。果然是李将军府的女儿,聪明绝顶。”郭淳轩首先一惊,这十一岁的年龄竟对兵书如此熟读于心,随后便是感叹,这丫头还真是让他惊喜连连。
“王爷过奖。其实王爷才是最聪明的人。”
“此话从何说起?”
“照出尘看来,王爷不仅武功高强,这学问也是一般人不能及的。而悠悠众人口中却将王爷传的一无是处。想来是王爷故意而为之的吧。”李出尘落落大方的说完。还以为这位王爷会恼羞成怒或者杀人灭口。却不料郭淳轩的笑意更加深了。
“你这个小丫头,真是不简单。”
“王爷这笑是什么意思?”
“丫头,这话与我说便罢。对别人可不能如此口无遮拦。”郭淳轩别有深意的对李出尘说。
“王爷与出尘也算一起出生入死。即使出尘知道了王爷的秘密也不会随意告诉第三者。”
“我说的不是我,是你。”
“什么?”
“锋芒毕露只怕会替你招来祸端。”
李出尘臻首思索,随即又抬头问。
“王爷是想以不争乃争取胜?”
“呵呵,小丫头何必把事情想的如此复杂。”郭淳轩抬头仰望月色。
“功名利禄半世逐,白骨尘土同归路。不记年,叹花开几度。三千繁华,尽头空如梦。”郭淳轩轻吟道。
“王爷,刚才是我冒昧了。”李出尘自是品到其中深意,想到刚才自己的所作所为实在不妥。
“无碍的。”郭淳轩谈笑自若。随即继续凝望远方。
寂夜的星悬于天河畔,李出尘仗着皎洁的月光打量这张俊美的侧脸。他不应该是这般模样。恍惚间,她看见了一个这张脸,位居金銮殿,傲视天下。
第四章 福兮祸兮皆难挡,圣旨一道入宫墙
转眼入了冬,花园里显得萧条了些。此时,董小宛正拉着李出尘聊家常。董小宛总有说不完的话,而李出尘大部分只是淡淡的回应。虽然出尘不说,但董小宛却知道,这丫头还是终究离开自己太多时日。比不得正好来的会撒娇。为了让女儿与自己更贴心,她自然成了说事儿的主角。
“尘儿这女红还得多练练。”董小宛看着李出尘做的棉袄道。
“娘亲,这针可比书可怕多了。”李出尘犯难道。
“小姐啊什么都做的好,就这女红总是不顺手。”白芍一旁打趣道。
“改日让刘嬷嬷好好教你。”董小宛放下棉袄,拉着李出尘的手安慰道。
“娘亲···”李出尘经不住使出了撒娇手段,入了董小宛怀着。这李夫人甚是享用的紧。母慈女孝,白芍识趣儿的不再打扰。悄悄的替二人掩门而去。
“我儿都要十二了,再过不久便可嫁人了。”
“我想常伴爹娘膝下。不想嫁人。”
“知道你孝顺,但爹娘总是照顾不了你一辈子的。”
“娘亲···”
“尘儿,娘亲问你,你可要如实回答娘亲。”
“恩,娘亲问。”
“你和那颐亲王?”
“娘亲,王爷救过女儿两次。是女儿的恩人。”
“这么说,在玄灵寺之前你就认识六王子了?”
“嗯。女儿刚出谷便被歹人挟持,恰好颐亲王路过救了女儿和白芍。”
“原来如此。唉,其实,他也是个可怜的孩子···”董小宛只一阵感叹,随后絮絮叨叨的说了些。
李出尘听着母亲讲述着郭淳轩和他母亲懿贵妃的些许事,心头亦是一阵叹息与揪心。
“娘亲,我想知道这玉佩的事。”感伤了一阵,李出尘拿出脖子上从小挂着的玉问。
“你不记得了嘛!这是当今王上在你百日宴上赐给你的。好生保管!丢不得!”
“娘亲,我听刘嬷嬷说这是···”
“是,它也是聘礼之一。当年王上一眼便看中了襁褓里的你。随后下了口谕,只要你愿意,便可嫁给王上的任何一个王子。”董小宛无奈的点头对自己女儿说道。“为何一定要嫁给王子?”“这。”董小宛一时难色入脸,她自是猜到了几分君王的用意,却不能当着女儿的面言明。
“这白玉有何奇特之处吗?”李出尘看着母亲犯难,主动的转开了话题,继续问别的。
“奇特与否为娘倒不是很清楚。比起这白玉,更难以消化的是王上承诺的另一半聘礼。到你大婚之日便会赐给你。”
“是何物?”李出尘想着这玉是御赐的,已经是珍宝一件,难道还有比这更珍贵的赏赐?为何这素未谋面的一国之主会如此看重自己?
“金翎。”
“娘亲,尘儿实在不明白王上为何这么做。”李出尘难掩惊讶之色,她在四哥的书中读到过这金翎。知道此物如同国之玉玺,意义非凡。
“为娘也猜不透王上的心思。”
“娘亲,尘儿是不是非嫁王子不可?”
“王命难违,所以,方才为娘亲才问你与颐亲王的事。如今适合你嫁的王子也就三人:太子、睿亲王、颐亲王。”
那就只能三选一了吗?李出尘虽心中不快于这样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转念一想若自己真嫁给了太子或者王爷,兴许还能保家人平安。这不正是自己想要的吗?
“为娘不想孩子你卷进争储风波中,实在不行爹和娘便去求王上收回成命。好歹,看在李家的薄面,可以有个商量的余地。”
“娘亲,尘儿还没到女子笄礼。不急。”李出尘重新依偎在董小宛怀中道。“也是。无论如何,爹爹和娘亲一定会好好保护你。”自打李出尘进了将军府,每日每夜,这董小宛便无微不至,从头到脚悉数照顾的妥妥当当。让李出尘越来越依赖于喜欢这个曾经让她畏惧的地方。如今的府邸越来越温暖,她不想再失去这份温暖中的任何一个组成部分。我也一定会好好保护爹爹和娘亲。李出尘心里答道。因为,她有一种预感,平静的日子总是过不长久的。
寒风摇,皓雪落。回忆漫长,人生苦短;心不凉,意微暖。青丝不断,尘世不完。
三日前,宫里来王上口谕。大致意思是说:李将军在外训兵,为江山社稷劳苦功高,特此让将军夫人带着女儿五日后元宵佳节入宫一起过吃顿饭犒劳一下。
口谕却给李出尘清闲的日子带来不小的风波。这是李出尘头一回进宫。董小宛放下手中所有事物,与李嬷嬷二人连续三日给李出尘讲解将进宫的礼仪规范芸芸之类。
“宫里日常生活方面的礼仪大致是:下跪叩首礼,下跪礼,道万福礼,颔首礼四种;最重的是下跪叩首礼,接着是下跪礼,道万福礼,最轻的是颔首礼。小姐进宫,本应对王上、太后娘娘要行下跪叩首礼;对王后娘娘、王贵妃到嫔等级的**,行下跪礼或道万福这些**行颔首礼;
对从贵人往下的**,行道万福礼或颔首礼,这些**回相同的礼仪。”刘嬷嬷细细说道。
李出尘心中一闷,这古代的人还真喜欢人家对他下跪。一边听着一边随声附和。
“在与高辈高位者谈话时,需随时使用敬称,不可出现譬如:你、我、哦、恩等不敬之词。在其言语有错时,也不可随意指出,需诚心提醒,不可使用冲撞或讽刺口气。在与平辈平位者谈话时,需心平气和,若心中实有不顺,尽量避客不迎,更不可擅分高低贵贱,口出秽语。在与晚辈低位者谈话时,则需温和待人,保持应有的素质与风范。”刘嬷嬷果然是老嬷嬷,这礼仪家风倒是背的滚瓜烂熟。
李出尘扶了扶额前,董小宛随即朝刘嬷嬷使了个眼色。
“小姐怕是累了,剩下的也是些不打紧的,嬷嬷先下去让人准备晚膳了。”说着颌首退下。
“娘亲,女儿坐着步轮如何要跪下行礼?”
“尘儿,这可是欺君之罪啊!”董小宛有些不安。
“世人皆知,李家七小姐生来残疾,真相就三人知晓。娘亲。”
“这。”
“娘亲,这一趟进宫,还指不定会发生何种状况,越是低调越是安全。”李出尘拉起董小宛的手会有深意的望向她。
“也对。”董小宛思量女儿的话,其中也不无道理。张天师曾要出尘掩藏锋芒,如此一来到好办了。董小宛回想着当年天师的话倒是应允了李出尘。
第五章 父母苦心何人知,联姻剪情又剪心
正月十三,颐亲王奉诏入宫觐见。
此时,当今的太后正在居所慈宁宫内,与王上一道端坐于堂前。而此间气氛却有些诡异与捉摸不定。颐亲王前脚踏入,太后便屏退了这中殿所有的宫人太监。只剩下王孙三代与堂前一资深老嬷嬷在一旁听候差遣。
“儿臣给王祖母请安,给父王请安。”郭淳轩虽觉奇怪,但还是识礼数的行大礼请安道。
“起来吧,地儿上凉。来人,给颐亲王赐座。”太后娘娘慈爱的望着郭淳轩唤道。
“这三两日不见,又觉得轩儿长高了些。”太后先是笑盈盈的打量着下坐的郭淳轩与王上宽心道。
“是啊,母后,加冠之礼去年也办了。如今就差轩儿的大婚了。”王上随后附和道。
“父王。”闻言,郭淳轩猜到了一些眉目,正欲言,却被王上拦了巧。
“这耀儿已经大婚,霖儿又有王后给他物色好人选。只有你啊,轩儿!!可惜你母妃病薨的早。寡人这才与母后商议了一下,也该给你找个好姑娘,娶个王妃了。眼下找你来是给你通个气儿。”郭裕一脸慈祥和疼爱的望着面无表情的小儿子。
“轩儿,你父王为你物色的这位姑娘,对你来说可是道保命符啊!”太后经不住,还是最快了一步说了出来。遂即眼睛微红,似乎有些舍不得与可惜。
郭淳轩一乍看,更是一头雾水。这王祖母的反应好是奇怪。
虽然太后早已不过问朝廷与**的各种事宜,但为了这几个亲孙子,她不得不好好帮衬着。
自古以来,帝王家的手足亲情都会被贪婪的欲望权利嗜血。她对不起死去的懿贵妃和先王后。有些陈年旧事只能跟着她带进棺木里。作为弥补,她亲手带大太子和六王子。她必定竭力保其平安。手心手背都是肉,割哪块她都心疼。所以,王上说的对,只有势均力敌才能长治久安。
如今,孩子们都已长大成人。这宫闱乱斗、改朝换代的风云想必近在眼前。王位的诱惑终是免不了手足相残。想着,太后娘娘对着郭淳轩更是无限的爱怜。如今她娘家势力已不如前朝,这淳轩无依无靠,要想活命,还只能靠这样的姑娘当王妃了。
郭淳轩凝眉,手端过刚沏好的茶,继续听着。
“这姑娘说起来你也认识,是李将军家的老七。闺名叫出尘。”
郭淳轩瞳色中有着一闪而过的惊讶。
“为何是她?”
“轩儿,往后你便知晓哀家与你父王的良苦用心了。”太后说着已缓缓走到了郭淳轩面前,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孩子,虽然李家这老七天生顽疾,但寡人相信她的才干不输于男子。将来定能帮助你。”郭裕挪了挪身子更靠近郭淳轩道。
“乖孙若是另有中意之人,等与李家小姐成亲以后还可再娶他人。”太后急切的看着郭淳轩拈着手帕琢磨着这小孙子的心思道。
“既然王祖母和父王都已经定下了,儿臣从命便是。”郭淳轩叩拜行礼。
“好,轩儿,这个你拿去。”郭裕将一精致锦盒递给郭淳轩。
郭淳轩伸手恭敬的接过此物。
“打开看看。”郭裕满意的看着儿子道。
这个,不是李出尘脖子上的凝脂白玉吗?郭淳轩惊讶眼前之物。当年父王将它赐给了李出尘,不久之前他亦是在李出尘的身上见过此物。为何现下会在父王手里?
“这曾是哀家娘家,也是你母妃娘家的传世之宝。可惜,在哀家哥哥被外放时被盗贼偷走。多亏李家前任老将军在救你母妃时一并夺了回来。祖辈将它称为鸳鸯玉,这玉可一分为二分别为白鸳鸯和紫鸳鸯。如今,你和李家后人各执一半,既是定亲之物亦是两家世交的情分。”太后如实娓娓道来这和田玉的渊源。
“父王,儿臣若是没记错,当年是父王您亲口承诺的李家小姐,让她随自己心意挑选的夫婿。这,恐怕···”郭淳轩拱手行礼提醒道。
“既然如此,寡人已招李家母女元宵进宫赴宴。那日寡人自然会亲自问这丫头。只要你点头,剩下的寡人自会办妥。”转着拇指上的玉扳指郭裕悠悠说道。
“儿臣遵旨。”
“王上,也许轩儿还有别的选择。”太后看着郭淳轩走远的背影叹息道。
“母后,依着小宛和清臣的个性,他们的女儿定不会辜负儿臣期望的。况且,儿臣已经去将军府试探过着丫头,模样清新秀丽,平易近人的性格也像及了李家两老,对着医术药理亦是了解的很,您看,这方子便是她写的。”说着,郭裕从袖里取出了那张李出尘写的方子。
“恩,彩笔生芳,墨香含素。这字不错。至于方子,哀家且让御医来斟酌一番。”太后收起方子微微眯眼点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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