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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府小妹-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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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剑气贯长虹,在秋日夕阳中分外耀眼,行云流水般穿梭于黑影之间。白芍哆嗦的依附在晏修的后背,闭着眼睛不敢去看四周血腥的场面。

玄灵寺内殿,董小宛和方丈知道刺客一事,空灵方丈便带着众武僧上前搭救危在旦夕的李正好和那几个伤残在地的李家家丁。

“正好!吾儿啊!”董小宛看着黑衣人死的死,逃的逃在两位僧人架着李正好走来时踉跄的上前扶住了自己的小儿子。

“正好,你怎么样?你出尘呢?!”董小宛慌乱忧心忡忡道。

“她没事,我。”还没说完就晕厥过去。

“方丈,求求你救救正好。”董小宛大惊失色,双手合十的朝方丈跪拜道。

“李施主,使不得,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贫僧自当尽力。阿弥陀佛!”

“谢谢空灵大师!”

“师傅,这是怎么回事?!”牧白走看着从内厢房走出来的空灵方丈问道。

“官场风雨事,叹怜众生命。阿弥陀佛。”空灵方丈在牧白的扶持下离开。

“原来是将军府的人遭了埋伏。”牧白从寺里的僧人嘴里打听到事情的源尾。

“公子,这玉王朝上下有谁敢光明正大的动将军府的人呢?”怜星费解。

“高处不胜寒,越是锋芒越容易招惹祸端。”牧白仰望暮色道。

“唉,这官场明争暗斗,倒不如我们这生意场了。”怜星看着隔壁厢房里,横七竖八的躺着李府的家丁不由感叹道。

“哪里有利益瓜葛,哪里便有勾心斗角。官场也好,商场也罢,成者为王败者为寇,这是恒古不变的道理。”牧白深悟其中道义,耐心的与怜星说道。

“公子,话虽如此。但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自是有个理字在人间。”怜星与主人呆久了,也仿效这自家公子解读道理来。

第二十章 躲藏树海林,柔荑解燃眉。

茂密如海的玄灵寺外树林,在月光下格外显得格外神秘。齐身的杂草让李出尘步步维艰,更何况此时背上还依靠着昏迷不醒的郭淳轩。这片林子的范围比李出尘预计的还要广阔,走了这么久还没有看到类似出口的地方。

“王爷,你一定要坚持住!”李出尘咬咬牙,继续吃力的搬动着郭淳轩,往前进。走到半路,李出尘已是满身大汗,口渴难当。李出尘放下郭淳轩观察了一下伤口,抬头看着脸色,看着唇瓣龟裂的纹路以及郭淳轩体表滚烫的热度大惊不妙。顾不得自己的身子酸痛疲惫,继续朝着草木生长茂密的地方继续探寻下去。

过了一会儿,静谧的树林终于传来隐隐约约淅沥的流水声,李出尘一下子看到了希望。继续走一定能找到水源,而顺着水流便能走出这个迷宫般的密林。

寻至溪流旁三四丈路,李出尘将郭淳轩安置在一小丘壑旁,松开了绑着郭淳轩臂膀的布条。这布条也是将就的拿来当止血带用的,但不能一直绑着,适时的需要松一松。李出尘依仗着月光仔细查看伤口。还好,并不深但却伤及主要的静脉。温热的鲜血依然在流淌着。

“王爷,你醒醒。喂!郭淳轩!你醒醒啊!”李出尘轻轻拍着郭淳轩的脸喊着,却不见郭淳轩有反应。

立刻从怀里掏出随身携带的银针包。对着几个穴道扎了进去。随后撕扯下罗裙的上布料逐一叠加,随后覆盖在伤口上,并用布条紧紧的包扎住。

“王爷,我去找些水来。”李出尘试图与郭淳轩沟通却依然徒劳。说完便借着月光四下寻找通往水源的路径。

果然,走了没多少路,找到了一条波光粼粼的小溪。李出尘折过溪水旁的荷叶,用叶子盛着水,全神贯注的往丘壑火速运送。

“王爷,来喝点水。”李出尘轻轻拖起摇晃着郭淳轩,固定在自己怀里。

恍惚间,郭淳轩呢喃了什么,李出尘却听的不清不楚。

“先喝水,喝了水才能好起来。”李出尘小心翼翼的将水缓慢的倒入郭淳轩嘴里。

“王爷,你有没有好点?”半晌,李出尘看着微微能睁眼眼,似乎恢复些意识的郭淳轩问。

“水。”郭淳轩虚弱的望向李出尘。

“好!水,马上来!”李出尘看着能说话的郭淳轩一阵欣喜若狂。提起早已不像样的裙摆再一次返回小溪里取水给郭淳轩解渴。

李出尘来来回回无数趟,直到郭淳轩再次入睡。她搭着郭淳轩的手腕,确定了脉象虽急促了些,但与刚才比较好了许多。估计已经没有性命之忧,一身狼狈的倒坐在郭淳轩身边。

天天坐在步轮上,果然是缺乏锻炼了。现在的体力大不如在药谷里,找个机会还是尽早恢复行走之身吧。想着李出尘不由的打了个哈欠,她很累,却不敢睡过去。不知道六哥哥和白芍怎么样了!还有娘亲,她还在寺里!李出尘仰望头顶的那轮明月,虔诚的祈祷起来。方才在寺里出现的黑衣人也不知道有没有走远,想到这李出尘打起了十二分精神,现在只有靠她了。

漫漫长夜,众人都无法安然入睡。李正好的命是保住了,却高烧不退。董小宛生怕搬动会加重儿子的病情便决定让李正好留在寺里养伤。随后赶来救援的将军府家将在董小宛的调度下一部分留在玄灵寺的内院严兵把守,一部分搜寻李出尘和白芍的下落。

董小宛端坐堂前,眼前伫立在旁的不是刘嬷嬷,而是一陌生的蒙面女子。

“主上,属下已经找到了指使者。”

“是左相府上的人吧。”董小宛毫无悬念的猜到了黑衣人是谁派来的。

“主上英明!”蒙面女子拱手道。

“呵呵,没想到沈玉衡胆子不小,居然如此堂而皇之的偷袭将军府的人。”董小宛轻蔑的笑着。

“主上,这才是个开始,恐怕。”蒙面女子略有所指。

“是啊。不过,现在首要任务是把小姐找到!其他的,再从长计议。”董小宛淡眉微褶。

“是,属下遵命。”随即悄无声息的没入夜色中。

“敢伤吾儿,来日必定加倍奉还!”董小宛手中捏着从李正好腰际拔出来的一柄短刀,眸色一沉,显现出少有的凌厉之气来。

秋风悲寂寥,更深寒露浓。

晨曦驱白雾,红枫幻眸中。

当郭淳轩醒来,身边依偎着酣睡的李出尘。一时间脑海的画面断断续续,这思绪杂乱无章愣是拼凑不出完整的讯息。郭淳轩试图活动受伤的手臂,一阵牵扯的疼痛让郭淳轩发出了闷哼。

“怎么了?怎么了?黑衣人有来了吗?”李出尘立刻从梦中惊醒。

“没事。”郭淳轩隐忍着伤痛,额前渗出了汗珠,李出尘看着苏醒的郭淳轩激动了好一会儿。随后照看起他的伤口来,李出尘用指尖触碰郭淳轩刀伤周围皮肤,还好,是有温度的,应该不会坏死了。

“我去取些水来,王爷切莫乱动。”李出尘不放心的叮嘱道。

说罢,李出尘步履轻盈的向溪边跑去。她没有看到郭淳轩眼中的惊讶之色,一门心思的只想让郭淳轩尽快恢复,带她离开这个山林丛野。

天亮了,视线也明朗许多。李出尘在溪边意外的发现了正需要的宝贝----白及。白及是一种多年生草本,叶4~5枚,基部互相套叠成茎状,中央抽出花葶

。花紫色或淡红色。地下有粗厚的根状茎,如鸡头状,富粘性,含白及胶质可供药用,有止血补肺、生肌止痛之效。

“太好了!”李出尘如获至宝,将白及囊入怀中。摘取一旁的叶子盛上清冽的溪水小跑回来处。

“王爷,来喝水。”李出尘稍稍拖着郭淳轩的起身坐稳。

郭淳轩先将溪水一饮而尽,随后仔细端详李出尘的双腿。而李出尘的心思早就集中到白及上,没有理会他的眼神,直径在一旁的磐石上一阵捣鼓。

郭淳轩心往神驰,原来她不是残废!

一时嗤笑却引来李出尘不惑的眸色。

“这是做什么?”郭淳轩直指李出尘裹在布料里那团墨藻色的东西。

“这个是白及,能帮你恢复伤口。”李出尘看着差不多被捣碎的白及盈盈的走到郭淳轩身边。

“王爷,你若是能走,我还是扶你去河边清洗了伤口再敷药吧。”李出尘想着古代没有消毒的酒精,现下也不能用什么高温消毒,只能用溪水清洗了再说。

“恩,行。”郭淳轩一手倚着壑壁,踉跄的站了起来。

涓涓溪水轻流淌,柔荑巧手解病痛。

李出尘小心翼翼的替郭淳轩清洗着伤口,用碾碎的草药覆盖其上,自己的裙摆已经撕无可撕,李出尘抬手掠过头顶,将挽着青丝的绸带解下来固定住草药在伤口上。

“好了,王爷这只胳膊可要当心些,十天不可沾水。”李出尘叮嘱道。

“出尘,你会走路。为什么要瞒着。”郭淳轩直截了当的问。

“王爷,凡事有因才有果,既然王爷已经知道出尘的秘密了,又何必如此执着追问呢。”李出尘莞尔一笑。

是什么样的因才会要她佯装成残废之人呢?!郭淳轩想不透。

第二十一章 开诚布公说事,千辛万苦得救。

“王爷,看在昨日你我生死与共的份儿上,请你替出尘守住这个秘密。”李出尘说是请求,但言语间依然是自己的那份不卑不亢。

“也罢,你要说自然会说。不说亦是说明你有难言之隐。我又何必强人所难呢。”郭淳轩亦是干脆的答应了。

李出尘惊讶郭淳轩竟如此豪爽答应之余,再三确认伤口包扎完善才松了口气。稍显疲惫的坐了下来。

“你怎么会懂这些草药?”郭淳轩查看自己伤口,血确实止住了大半,于是又发问道。

“王爷你忘了吗,在我五岁便被送入药谷,这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的道理王爷不会不懂吧。”李出尘提心吊胆了一夜的心渐渐的放了下来,看着连救自己两次的小王爷,心宽的开起了玩笑。

“纤云山的药谷?据说,那药谷里住着能治百病的怪人。叫什么端木广陵。”郭淳轩在脑海搜索着关于药谷的点滴听闻道。

“嗯,师傅不是怪人。只是偶尔执拗了一点。”李出尘想起师傅有太多不为人知的故事,甚至到死都一直被误解。可是,他到生命的最后一刻都没有后悔。师傅说过,他是对得起自己的活了一辈子。

“等等,方才你叫那怪人什么?师傅?”郭淳轩抓住了重点问道。

“恩,没错。这套银针也是师临终传给我的。”李出尘看着银针一时睹物思人的出了神。

郭淳轩不由的重新打量眼前的女子,难道这端木广陵不如外人所传这般可怕与诡异?又或是,李出尘还有什么深藏不露的秘密和本事,能让那个怪老人为之倾心愿意收她为徒?

“听说当年,父王命人去药谷请端木先生出山救治太子的生母都被拒之门外。那时,端木先生便誓言,一切与朝廷有关的人事物他都不会搭救。这,李将军是用了什么法子,才让那铁石心肠的端木先生愿意救治于你?还收你为徒?”郭淳轩导出心中所想继续追问道。

“听师傅说,是爹爹放下身段,亲自为师傅下跪叩首,才换来了机会。从此,我便随师傅生活在药谷,一待便是六年。其实,师傅并不是王爷口中所说的样子。我所知的师傅,医术高超,一心向善,而且对于他的夫人用情至深。是这天地间让我最佩服与敬重的一个。”李出尘说着,两眼生辉道。

“真如你所说,我倒想拜会一下他老人家。”郭淳轩捂着臂膀寛笑道。

“恐怕,是没有机会了。师傅他老人家已经逝世了。”说着李出尘身子换了一个朝向,继续把话说道。

“若不是师傅撒手人寰,我也不会离开药谷。不回这将军府,也就不会遇到这些刀锋上的祸事,六哥也不会因为保护我孤军奋战,如今生死未卜。”李出尘难过的垂下了头,青丝顺着脸颊垂坠了下来。

“好想念那个地方。在那里,我还是那个我,每天与师傅讨论草药与医术。还能喂那群小白兔,夜晚,还能在宁静之丘,仰头看着灿烂星空。”伸手,李出尘轻轻掠过溪面,想借着奔流向前的溪水带走昨日的血腥与惶恐。

“你六哥,一定吉人自有天相。别担心。”郭淳轩欲搭上手终究停在了半空中。男女有别,他不该如此。她总是撩人心弦,影响他的判断与选择。他要离她远一些才好。

“小姐!小姐!···”侧耳细听,郭淳轩隐隐约约听到搜救人群的呼喊声。

“看来,将军府的人已经找来了。”郭淳轩苦笑道。

“王爷方便和我家的人相见吗?”李出尘收起了那份脆弱,立刻变回了以往气定神闲的模样。

“无妨,在玄灵寺外已经被人知晓也不怕更多人知了。”

李出尘凭借这几次相处,知道郭淳轩向来低调处事做人。习惯伪装真相,掩藏满腹才华和高深莫测的武功修为。如今倒是为了自己暴露了他。

郭淳轩凛凛的站立起来,朝着远处搜寻的人群示意。

“颐亲王!”原来,带头寻人的是李家二公子李正延,每天出入宫廷自然认得眼前这位六王子。虽心有疑问但也不好直说。

“云麾将军(这是将军级别的称呼),别来无恙!”郭淳轩谦逊的行了拱手礼。

“原以为是香众讹传,现下亲眼所见到是真事了!请受正延一拜!”

“将军使不得!”

李出尘看着年长的二哥给郭淳轩行礼,实在变扭却不能说明。

“二哥,王爷有伤在身,您要是在跟他客气怕是牵扯到伤口于王爷更不利了!”李出尘出言适时的终止二人的寒暄之余的繁琐礼节。

“七妹说的有理,来人。”李正延手一挥,家将抬着两幅担架便上前来。

“妹妹行动不便,身子又弱,地上不可久坐,还是移到担架上吧。”李正延看着垂坐在溪边的李出尘道。

“劳烦二哥费心了。”李出尘朝他福了福身。

“早些回去,也好让母亲宽心。”李正延将妹妹抱入担架中,转身又向郭淳轩言。

“王爷,看您伤的也不清,还是一同坐担架下山吧。”

郭淳轩与李出尘四目相对,李出尘微微臻首。

“如此也好。劳烦云麾将军了。”

就这样郭淳轩与李出尘一同大张旗鼓的被抬下了山。李出尘回了将军府,郭淳轩则是被王宫里出来的宦官即刻送了玉王宫。

历代都城建设都有一定规制,尤其尊崇礼法。“王者必居天下之中,礼也”,“中”成为最尊贵的方位。“择天下之中而立国,择国之中而立宮”。玉王宫位于鸣啸城的中心,正是遵循這一思想的结果。王宫內建筑一律用红墙琉璃瓦,大面积的原色产生强烈的对比和感官刺激,在鸣啸城內大片民居青瓦的映衬下,更显得金碧輝煌,整体效果突出。

玉王城,百姓惯称玉王宫,已经历三代帝王的更迭。虽风雨百年,但整个宫宫建筑群依然荡气浩然。王宫按南北中轴线对称布局,层次分明。周围有十多米高的宫墙和五十多米宽的护城河环绕,构成完整的防卫系统。宫墙的四角矗立着造型独特、风格瑰丽的角楼。所谓“九梁十八柱”,外貌层层叠叠,异常美观。

南面正门是中轴线的起点——福禄门。进福禄门过白玉桥,两侧是一间间同一规格的朝房。穿朝阳门走过一空旷的庭园,便是玉王宫中的主体建筑——向阳宫,这是举行最隆重的朝会大典的地方。该宫建于八米高三层重叠琉球玉石基之上,每层石基都有玉雕刻的栏杆围绕并有三层石雕君王道,即只有天子王上才能走的路。君王道和栏杆上的雕刻、檐下彩画与图案使用龙凤题材。色彩中用了大量的金色,突显王权的神圣与威严。

外朝便以这向阳宫在前,未央宫在中、羲和宫在后为布局。向阳宫高居众宫之上,仰望宏伟的宫宇群殿,背后是广阔无垠的蓝天,显得无比威严,浑天而成、十足的有威慑天下之气势。

历史上多少贪图权利的王侯将相,为这龙椅断送个人与家族的性命。只可惜,利益熏心,惨剧依然不绝于耳。

相比前半部王宫的雄伟壮阔,后半部作为王宫的内廷院。亦是王上处理政务和后妃们居住的地方,规模和气氛也发生了改变。后庭院其中主要建筑乾坤宫(王上寝宫)、凤鸾宫(王后寝宫)、延福宫(太后寝宫)以及东西两翼有东六宫、西六宫(妃寝宫),御花园等。都富有浓郁的生活气息。建筑群如繁花,团团锦簇。各个宫内又包括各自花园、书斋、馆榭、山石、桥亭等。它们均自成院落,却依然融合于王室苑囿特色那与众不同的风格中。

出御花园往北为北淼(miǎo)门,是王宫的北门。值得一提的是,宫城另辟有三大城门,南面为焱(yàn)门,是王宫正门,东为东森门,西为西垚(yáo)门。这宫门取名的寓意来自五行相生相克排列:对立制约、互根互用、消长平衡相互转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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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入宫养伤,偶获妙方。

此时。王上郭裕跨步来到锦秋阁,众人恭敬的站在门口迎驾。

“王儿怎么样了?”。走进门,鎏金珐琅鼎里香气太浓,郭裕不悦的命宫人全数撤了出去。

这锦秋阁,是淳轩出生的地方。自从懿贵妃薨,淳轩封王,已是无人居住。却不知今日为何熏上了香炉,郭裕印象中是知道,懿贵妃与淳轩都不喜香的。

“王上请放心,颐亲王的伤已经无大碍。只是失血过多,需要静养些时日。”御医官纳兰丰回禀道。

“嗯。你们下去吧”郭裕挥手打发了一干人等,踽踽独行入内阁榻前。

卧榻上,郭淳轩竭力的坐正身子,欲下床迎驾。郭裕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前,制止道:

“轩儿不必拘礼,此刻好好养伤才是。”

闻言,郭淳轩谢恩道:“谢父王。”

“轩儿,到底是何人敢伤你!”郭裕一路过来的急,也没听着事情的全部便问起当事人来。

“儿臣不知,只知道对方出手及狠!非要置人于死地。”郭淳轩在回宫路上也考虑到这问题。

“对了,你怎么和将军府的人一同遇袭?”郭裕让儿子躺下继续问道。

“儿臣心想,不日便是王祖母大寿之期。祖母素来虔诚礼佛,儿臣倒是想讨个好,便去这玄灵寺求道平安符。不料却碰到了黑衣人行凶,遇袭是将军府的,也是儿臣后来知晓的。”郭淳轩隐瞒了关于他认识李出尘的事道。

“将军府上的家将,至少都是会些拳脚功夫的。而今却如此不堪一击。可想对方的实力有多可怕。恐怕,不是山野盗贼····”郭裕分析着,一时半会儿却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对了,轩儿可是同李家老七一起回来的?”郭裕转移话题道。

“嗯。父王说的是李出尘吧。”郭淳轩疑惑的接话道。

“对,是叫出尘来着。”郭裕一下子来的精神。

“是的。父王。慌乱中,儿臣受人所托,便将她带离了玄灵寺。”

“听说这出尘还是个身有残疾的孩子?这药谷的医圣端木广陵也没能救得了她的腿。”

郭裕说着,眼眸中闪过一次失望。郭淳轩捕捉了那一瞬间,心中不知如何是好。捉摸不透父王的心思,郭淳轩打定主意,还是遵照两人当初的约定,暂时隐瞒。

此时,虽然他知道李出尘早已康复的真相,却不觉得应该告诉郭裕,眼神有些躲闪。

“嗯,李小姐确实寸步难行。”郭淳轩低头回道。

“唉,轩儿觉得那孩子除了这个缺陷,其他的相貌修仪、品行如何??”郭裕接着问。

“相貌···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齿如编贝。至于其他,儿臣未来得及发现。”郭淳轩满目李出尘的倩影,却被眼前之人打破了走神之意。他必须时刻提醒自己,伴君如伴虎的道理。这个人是自己的爹爹,也是太子和三王兄的爹爹,更是千千万万百姓的衣食父母。

“依轩儿所言倒是个小美人儿。当真是小宛的女儿啊!”郭裕心情豁朗。

“父王,儿臣以为,李小姐假以时日必定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哦?轩儿何出此言?”郭裕好奇,这个冷僻惯了的孩子居然会与自己交谈如此之多。

“儿臣武功不济,在遇到黑衣人偷袭之后授人之拖带着李小姐一路逃下山。此间儿臣臂膀早已血流不止,亏得李小姐曾在医胜端木广陵那学得一些皮毛。先用那绣花针般的物件刺进儿臣的各处穴道止血,随即又在树林里发现了一种草药,涂抹于伤处不需多时伤口便不再淌血,而且疤痕愈合及快。”郭淳轩避重就轻的将事情叙述了一遍。

“真有此事?若这法子能在战场上用得,或许是一大利事!”

来此之前,郭裕正对着北方刚刚八百里加急送到的奏折一筹莫展。

雪鸢城城主连匡来报:

北方游牧民族不断滋事扰民,挑起争端。

众士兵常期抵抗已是死伤无数,后继年轻有为者已是人丁稀少。

情况堪忧,请王上示下。

雪鸢城乃极寒之地,一般人无法适应这样特殊的天气。所以雪鸢城的士兵向来都是当地人组建的,人员一直不充足。而与我军大大相反,这几年游牧民族大军却以惊人之势增长,多次交战中我方伤亡惨重。许多战士因为流血过多最后为了保住性命,不得不弃肢断臂。如今军中这样的伤兵众多,实在难办。

如若这个草药有止血生肌的奇效,便可在一定程度上延缓北方严峻的趋势。站在丹墀下深深郭裕吸了一口气,顿时眉目舒展了几分,这消息仿佛驱散了胸中的郁闷。

“轩儿且好好休息。此事寡人要亲眼求证。”说罢,王上已经走出了门外。

“李出尘···不知道怎么样了。”郭淳轩重新躺在了床榻之上,心绪不宁。

“太子殿下,颐亲王被王上接回宫了。”

贴身奴婢玉儿上前跪禀,太子郭淳耀此时正扶着香案看些什么。

良久,太子没有回应。一旁的小太监轻声道:“主子不去看看颐亲王吗?”

太子府无人不知,这太子和颐亲王从小便是在太后娘娘宫里一同吃穿的。比起其他王子公主,太子最在乎的就是这个六弟了。

“六弟既以回宫,倒是安全了。小迎子,将此信秘密送到右相那。记住,千万不可处任何差错!小心睿亲王。”太子将纸塞进了信封里,交到小迎子手上。

“是。主子。”

“太子殿下,您都在书房呆了一天了。天色已晚,先用晚膳吧。”玉儿唤着出神的郭淳耀。

“唉,都忘了。肚子确实有点饿了,还是玉儿贴心。走吧。”郭淳耀漫不经心的一句夸赞,却让玉儿心猿意马,绯云入颊。

跟随太子的脚步,望向那咫尺俊美的背影。那份炙热的少女情怀在太子救下她那一刻开始每日加深,愈演愈烈。一时间,这丫头也没控制住神情,迎着面便撞上了太子妃---肃家嫡女肃袭月。'玉王朝亦是讲究门当户对。近亲联姻也是常有的,这表妹与表哥也算是情理之中。'

“没大没小,成何体统!”肃袭月温怒道。

“太子妃万福!太子妃恕罪!”玉儿慌忙下跪请罪。

“算了,袭月,玉儿也不是故意的。用膳吧。”太子解围道。

第一章 虎口脱险心意变,六哥一诺道情深

此时的将军府,内外戒备森严。十步一兵将整个府邸守的滴水不漏。因黑衣人偷袭之事,弄得府里各个人心惶惶。二夫人一向礼佛,却因无人主持大局又被请出了佛堂,常年不理事,这会人也不知如何是好,无奈又捎上了三夫人一起主持大局。

李出尘回到府里瞧见了平安无事的白芍却不见娘亲与六哥。莫名的一阵心慌,赶忙问了二哥才知,因六哥伤势严重当即就留在了寺里疗伤。而娘亲则是留在了山上照料。这下稍稍缓和了心绪,回了自己的拒霜园。

“出尘,真的不用让大夫来看看?”二夫人徐玉竹担心的问。

“不用了大娘。尘儿没事,只是乏了些。”

“那你先歇会儿,我让厨房熬了些汤药,醒了便让如诗如画去端来。”

“嗯,谢谢大娘。”出尘礼貌的点头。

说着,二夫人由侍女搀扶着走了出去。

“小姐,你吓死我了。一个晚上都没等到小姐,我以为···”说着白芍啜泣了起来。

“我这不是好好的嘛。不哭。”李出尘安慰道。

“嗯,小姐吉人自有天相。肯定不会有事的。”白芍拉着出尘的手说道。

“所以啊,以后千万不能动不动就哭鼻子。都能嫁人了还哭岂不贻笑大方。”

“小姐,谁要嫁人了。”说着,脸上已经绯云入颊。

“白芍,等到娘亲回来,我就让她收你当义女。再让那个爹爹给你去探探晏修的心思。如若他对你也有心,那就成人之美,早日把你嫁过去。”

“小姐···”白芍有些震惊,呆呆的看向李出尘。

“我知道,你喜欢他。白芍,你比我的亲哥哥们陪我的时间还长,我一直把你当我的好朋友,好姐姐。我希望你有个好归宿。别再说一辈子不嫁的傻话,我听爹爹提及过晏修,秉性纯良,家事不错,你若嫁给他定不会受苦。”李出尘句句真切道。

“小姐,您对白芍大恩大德这辈子白芍都无以为报。”白芍说着,在地上磕了磕头。

“好了好了,起来吧。昨天那么一闹也累了,你也歇息去吧。”

李出尘静静的躺在舒适的床榻上,却不得入眠。血腥打斗的场面历历在目,这是她第一次亲眼所见真实的杀戮,一切都让李出尘觉得毛骨悚然。李出尘不安的翻了翻身,一个可怕的念头在脑海挥之不去:也许这仅仅是一个开始,后面还有更大、更多的黑暗······

无论眼前的生活会发生多少阴谋和杀戮,李出尘绝对不允许他人伤害自己和她的家人。她的前世一直是软弱、是顺从、是被动的接受,今时的重生不能再这样继续,她不可以重蹈覆辙。

在这个时代,有什么办法可以可靠的保护自己和家人?李出尘冥思苦想。

最后,讪然一笑:王权。

帝王家,将侯府,生也风云,死也风云。隐隐于世只怕痴人说梦,若逃不了、躲不过昨日所遇之惊心动魄的刀尖浮沉,便只能步步为营,登上最高点。

虽然不喜欢将人三六九等的区分,但此时看来,也只有这样的制度才能保护自己和家人。

李出尘将这心思带入了梦里,从这一刻起。她必须打起十二分精神。

是人是神,她都要勇敢面对···

十日后,李出尘正在墨香苑读着《兵志》,如诗便来禀报,六公子已经回府。李出尘一阵欣喜,命如画即刻推着步轮去了六哥哥的凌云园。

“本公子不吃,拿出去。”在门外便听到了李正好的大嗓门。

“哎哟喂,我的小祖宗!您的伤还没好,这药一定得吃。”刘嬷嬷苦口婆心的劝着。

“不吃不吃!”;李正好别过脸,正巧看见了李出尘。

“妹妹!”喜出望外看向来人。

“六哥哥。”李出尘甜甜的唤了一声,若不是眼前这个少年,她也许就死在了玄灵寺外。

“六哥哥可是怕这药苦?”李出尘说着已坐在了李正好的床榻前。

“妹妹有所不知,这药实在不能下咽。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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