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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我追逐的梦-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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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要去哪睡觉?”
  “我房间啊。”他病胡涂啦。
  “你房间?”骆碠冀傻愣愣地重复她的话。
  “喂,你不会是要告诉我,我的房间已经没了吧?”刚刚忠叔跟她说过,她的房间一直没动过,也没人住进去。
  回过神来的骆碠冀听见她的问话,想也没想便直接回道:“你的房间还在,没人动过。”
  “既然如此,那我要去补眠了。”仓还寒伸了伸懒腰,带着一脸倦意径自朝外走去。
  骆碠冀傻愣愣地看着她远去的背影,说不出此刻漾满心里的那股感受是什么。
  为什么她要回来?这么多年她都不曾出现,为什么会在十年后的今天回来?
  仓还寒微颤着手推开她卧室的房门,初见到骆碠冀时佯装的勇气已经消失了。
  他依旧和当年一样,出众的外表、冷然的气势,什么都没有改变,而她却已经不是当年的她了。
  她轻轻合上房门,抬眼看着这间卧房,神情不禁显得有些激动。
  这房间的摆设竟和十年前她离开时一模一样。
  是他特地为她保持原状,还是他压根就忘了这间曾经短暂属于她的私人天地?
  仓还寒脚步不稳地朝铺着白色床单的床走去,然后跌坐在柔软的床上,刚才硬装出来的自信淡然这会儿已然消失殆尽。
  当初离开这里时,她根本没想过会再次踏上这块伤心地。
  在回来的这一路上,她不断地问着自已,她究竟为什么要回来?回来又能做什么?
  难道当初所受的屈辱还不够多吗?为什么她还要那么傻的往火堆里跳?
  用力地甩甩头,仓还寒伸手拭去险些滑出眼眶的泪水,咬紧下唇,死命地告诉自己,不可以再回想那段尘封的往事。
  过去可以任人欺负的可怜虫已经不在了,现在回到骆家的是全新的仓还寒。
  她拎起早先管家帮她拿到房里的旅行袋,缓步走到衣柜前,想藉整理行李分散注意力,不再为不忍回首的过往伤怀。
  将旅行袋随手放在地上,她拉开衣柜,一抬眼,映入眼帘的白纱新娘礼服让她不由得跌坐地上,两眼直瞪着它。
  刻意的回避,终究还是抵不住命运的捉弄,乍见白纱礼服的震惊,震碎了仓还寒封锁记忆的锁钥,她不肯面对的过往,竟在此时慢慢浮上心头……
  仓还寒独自坐在新娘休息室里,忐忑不安地盯着紧闭的房门,期待新郎骆碠冀健硕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刚才他脸色沉重地和他家人一块走出去,那一幕不断困扰着她,让她不禁有些胆战心惊。
  今天是他们结婚的日子,也是她第一次见到他的家人。
  一直想问他为什么不让她和他的家人在婚礼前见面,他总是说大家都忙,排不出时间和她见面。
  仓还寒苦涩一笑,其实她心里很清楚他在推托,只是不懂为什么他不让她和他家人见面?
  直到今天,见到他家人后,她总算知道原因了,他家人不屑的眼光说明了一切。在他们心里,她根本配不上他,尤其是他妹妹看她的眼光,带着她无法理解的浓厚厌恶。
  而他母亲连话都懒得跟她说上一句,更是伤透她的心。
  她该继续这场婚礼吗?如果不继续,她又舍得叫停吗?
  仓还寒苦笑地摇摇头,小脸上满是伤感,全无半分新嫁娘该有的喜悦。
  她知道自己不可能叫停,更舍不得叫停。十七年来,第一次让她离幸福那么近,近到唾手可得,教她怎能轻易松开手?
  对骆碠冀,从第一次见到他,她就把一颗心全给了他。
  也许少女情怀总是诗,但她对他的感情绝不是单纯的少女情怀。
  她爱他!真的很爱他。从他像个天神一样出现在琴室,她就为他痴迷,注定为他沉沦一辈子。
  只是,癞蛤蟆配得上天鹅吗?她……要得起他吗?
  视线不期然地对上镜中的自己,仓还寒忍不住有股想哭的冲动。一张苍白没有血色的脸,是新嫁娘该有的吗?
  不是!没有一个新娘会有这样的脸。
  今天是她的大喜之日,她应该开心点才是,而不是愁苦着一张脸。
  仓还寒朝镜中的自己微微一笑,缓缓站起身,决定到外头找骆碠冀,不想再一个人偷偷躲在角落里哭泣。
  主意一定,她鼓起勇气推开门,往有人声传出的回廊走去。
  在她快接近回廊时,首先传入耳里的是她熟悉的声音。
  听到骆碠冀浑厚冷然的声音,仓还寒忍不住甜蜜一笑,缓缓朝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
  突然,她收住脚步,因为她听到她的名字不断被提起,而他家人谈论她的口气……
  充满了不屑和鄙夷。
  偷偷躲在转角处,仓还寒忍不住绞着手,脸色苍白地听着他们的对话……
  “你是疯了不成?”周慈恩再也忍不住地朝长子大吼。
  骆碠冀偏开脸,不肯回答母亲的质问,更不想在今天弄得大家不愉快。
  骆碠芷嘟着嘴,气恼道:“大哥,你倒是说话啊,你干嘛娶那个土蛋,你知不知道这件事传开后,我在学校里差点被同学笑死耶!”土蛋在她们学校可是有名的丑小鸭、小老鼠。
  骆碠冀冷哼一声,淡漠道:“那些笨蛋要笑是他们的事。”他娶还寒干其它人什么事,有什么好笑的地方,他怎么看不出来?
  “大哥!”骆碠芷气愤地叫了一声,见兄长不为所动,气得转身寻找母亲的支持,“妈,你看哥啦。”
  周慈恩抬出母亲的架子,命令道:“碠冀,我不准你和那个土蛋结婚!”
  “我会娶她。”骆碠冀只是冷淡地回了一句,眼光依旧看着窗外。
  “传宾,你还不说说他,难道真要眼睁睁地看儿子赔上他一辈子的幸福不成。”见威胁无效,周慈恩干脆找个更有力的靠山。
  骆传宾暗叹口气,每次他们母子吵架,最后倒霉的人一定是他。
  “碠冀,你为什么硬要娶仓家的小女儿呢?”据他所知,他们俩也不过才认识三个多月,怎么会突然论及婚嫁?而且,他明明记得碠冀的女朋友是仓还寒的姐姐啊。
  “没什么好说的。”骆碠冀终于调回目光,看着父亲坚定冷然地说:“我要娶她。”
  “碠冀你……碠书,劝劝你大哥。”平时沈默寡吉的大儿子,一拗起来,连他这个做父亲的都没法子,最后他只好把烫手山芋丢给小儿子。
  骆碠书闻言,只能在心中诅咒两句。谁教他是学法律的,每回发生这种事,大家都以这个理由将难题丢给他。
  他走到骆碠冀身边,伸手拍拍他的肩,微笑道:“大哥,仓还寒到底有什么好?让你这么死心塌地的护着她。”
  骆碠冀淡淡扫了他一眼,拨开他的手,双手插在口袋里,转身又看向窗外,压根就不想解释自己的行为。
  “大哥,你到底在想什么?”骆碠书见他一直不理会他,干脆走向前硬将骆碠冀转过来面对他,继续说道:“仓还璇不是你的女朋友吗?你娶她老妹算什么?”
  听到仓还璇的名字,骆碠冀脸色蓦然一沉,声音更显冷沉地说:“那是我的事。”
  律师的敏锐让骆碠书没忽略骆碠冀脸上一闪而过的怒气。
  “仓还璇人呢?今天是她妹妹结婚的日子,怎么他们家就她一个人没出席?”
  “她来不来都不干我的事。”骆碠冀冷哼道。
  骆碠书脑子里突然闪过前两天在街上看到的一幕,陡地惊叫道:“难道仓还璇跟你分手了?”
  “不关你的事。”骆碠冀狠狠地瞪他一眼,转身欲走。
  骆碠书连忙拉住他,急声道:“大哥,你这是何苦?就算仓还璇甩了你,你也用不着娶她老妹来代替。”
  “谁跟你说我娶还寒来代替那女人?”骆碠冀听完他的话,脸色顿时阴沉下来,眸中的冷寒让人不寒而栗。
  骆碠书嗤哼一声,“你敢说不是?”既然请将不行,那干脆激将好了。
  “不是!”骆碠冀握紧拳头,忍住出拳挥向兄弟的冲动。
  “哼,睁眼说瞎话!”骆碠书冷笑地睨着他。
  “我说不是就不是!”
  “那你为什么娶她?别告诉我你爱她,这话打死我都不相信。”虽说他对仓还寒并没母亲和妹妹来得感冒,但她配不上大哥是不争的事实,相信只要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
  “我爱不爱她是我的事。”骆碠冀挥开弟弟的手,跨步欲走。
  骆碠书连忙抢上前再次拦住他,“大哥,你在赌气。”
  “让开!”骆碠冀沉下了脸,一双星眸寒冰似地瞪着他。
  “你娶她是为了赌气,你气仓还璇因为顾品罡而甩了你,娶仓还寒是为了向他们俩证明,你一点都不在乎他们在一块的事。”他想起那天和仓还璇举止亲密走在街上的人,正是大哥从小到大的死对头顾品罡。
  “让开!”听到仓还璇和顾品罡的名字后,骆碠冀的脸色更加难看。
  骆碠书突然捉住他的衣领,怒道:“为了争口气,难道你要赌上你的一辈子?”
  骆碠冀挥开他的手,冷声道:“那是我的事。”
  “那不光是你的事,还有仓还寒的。你的好胜不止赌上你的一辈子,还有她的,你知不知道?”
  骆碠冀突然转过脸,阴沉地瞪着他,“骆碠书,你再不让开,我就不客气了。”
  “就算你揍我,我还是要说。”骆碠书不怕死地挺起胸膛,“你为了争一口气而娶仓还寒,是间接毁了她一生的幸福。她才十七岁,还有大把时间去认识其它男人,她的幸福不在你手上,你清醒一点好不好?”
  “她既然决定嫁我,她幸不幸福得由我来决定。”骆碠冀冷声回道。
  “大哥!”骆碠书气急败坏地大叫,试着唤醒冥顽不灵的哥哥。
  “仓还寒不是仓还璇,你气仓还璇可以追回她,可是你不能娶仓还寒,你们两个根本不配!”
  “走开!”配不配是他们的事,与其它人无关。
  “我不走!”骆碠书也拗了起来,“你不取消这场婚礼,我绝不离开。”
  “骆碠书,我数到三。”骆碠冀警告道。
  “你就是数到三百我也不让开。”他不能眼睁睁看着大哥毁了一辈子。“仓还璇就算甩了你又怎样?你犯得着——”
  骆碠冀毫无预警地一拳挥向骆碠书的下颚,当场打得他飞撞到墙。
  “碠书!”
  “二哥!”
  除了骆碠冀之外,其它人连忙奔向骆碠书。
  骆碠书用力甩甩头,却瞥见转角处那抹不容错辨的白色身影。
  他推开扶着他的家人,冷笑地看着骆碠冀,“好,你就去娶仓还寒啊,等她发现你娶她的原因后,她也会像她姐姐一样甩了你。”
  骆碠冀闻言停下脚步,冷眼看向他,“我不会让第二个姓仓的女人甩了我。”
  “是吗?”骆碠书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身后。
  骆碠冀冷着脸,不理会他的挑衅,转身就走。
  只是他还没来得及跨开脚步,前方泪流满面的仓还寒却令他僵在原地。
  骆碠书满意地看着这一幕,低声对身旁的亲人交代两句后,就揉着肿痛的下颚转身离开。其它的骆家人看到这一幕,也松了口气,相偕离去。
  看来,今天是不会有婚礼了。
  骆碠冀用力爬了下头发,忍不住在心里咒骂一声。该死!他竟然中了弟弟的圈套。
  仓还寒双手紧紧环胸,炎热的七月天,她竟觉得遍体生寒。
  一直以来,只要有骆碠冀在的地方,她便觉得像是回到找寻已久的家一样,暖烘烘得像是被人保护着。
  可是,为什么现在有他在的地方却比北极还冷?一股从心头泛起的寒意,令她忍不住颤抖起来。
  骆碠冀朝她走去,“还寒,你听我说。”
  “还有……什么好……好说的。”她苦笑地拭去脸上不断滑落的泪水。
  “还寒!”他无奈地重叹一声。想上前拥住她不断颤抖的肩膀,却见她不住地后退。
  “你这是干什么?”他站在离她几步远的地方,冷瞪着她问。她竟然躲开他的碰触!
  “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仓还寒颤声质问。她爱他呀!为什么他要这样对她?
  “还寒。”
  “别……过来!”仓还寒贴着墙,哭着朝他大吼。
  骆婷冀猝地停住脚步,玻鹧鄄畔胨敌┦裁矗刺浇烫玫娜瞬欢辖谢剿堑纳簟
  他看了下腕表,忍不住低声咒骂一声。
  “还寒,过来,所有的事我待会会跟你解释清楚,婚礼差不多要开始了。”
  仓还寒哭着摇头,“不会有婚礼了。”
  “为什么?”骆碠冀冷声问。
  “我……不要嫁你了!”她哭喊地说。
  他冷眼一凝,阴冷道:“你说什么?”
  “不要……了,不要……嫁你了……”仓还寒哭着蹲到地上,泣不成声地重复同一句话。
  骆碠冀蹙紧眉头,上前揪住她的手臂拉起她,怒道:“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仓还寒死命扳开他的手,嘴里仍旧嚷着不要嫁他的话。
  “仓还寒!”刚才和家人那一番对话已经让他的耐性耗尽,现在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不管你要不要,今天你非得嫁给我不可!”骆碠冀铁下心地说。
  “不要……我不要……”她摇头哭喊着,仍不断想扳开他箝住她手臂的手。
  “我说过了,不管你要不要,你今天都要嫁给我!”见说不动她,骆碠冀干脆用拖的,硬将她拖向教堂。
  “不要!”仓还寒用力挣开他,转身就跑。
  骆碠冀向前一步,轻而易举地拦住她。“仓还寒!”
  “我不要嫁你了……”她转向他,泪眼婆娑地哀求着,“求求你,我不要……嫁你……”
  “当初是你自己答应要嫁我,这辈子我绝不会放开你!”不理会心中的不忍,骆碠冀硬下心说。
  “不要!”她哭着猛摇头拒绝。
  “你再闹啊!”骆碠冀直勾勾地看着她,冷笑道:“待会把你父母引来,看你要怎么跟他们解释?”
  “爸、妈……”仓还寒失神地看向教堂的方向。
  “你提过他们很高兴你要嫁给我的事,还说这是这辈子他们第一次注意到你,为你感到骄傲。”骆碠冀将她先前告诉他的话拿出来说。
  “是啊,他们好高兴的。”她失神的重复。本以为爸妈会为了她嫁骆碠冀而气愤,没想到他们很高兴,还直说姐姐有了顾品罡,她有了骆碠冀。
  “你要让他们失望吗?”他低沉着声音,劝诱地说。
  “不,我不要……让他们失望……”爸妈好不容易才注意到她,她不要让他们失望。
  “不要最好。”见她终于止住了泪水,骆碠冀满意地拉着她往教堂走去。
  察觉到自己又被拉着走,仓还寒猝然停下脚步,扭动手腕又想挣开他。“不要!我不要嫁给你。”
  “仓还寒!”她到底想怎样?
  “求求你,不要逼我嫁你。”
  骆碠冀忍不住朝她怒吼:“别想!”该死!嫁给他就这么不好吗?“
  “我不要嫁你了。”她猛摇着头说。
  骆碠冀冷哼一声,语气冰冷地一字一句的说:“你当这是在扮家家酒吗?说不嫁就不嫁!我告诉你,这辈子你别想摆脱骆太太的身分,从你答应嫁给我那刻起,你就注定是我骆碠冀的太太。”
  不再理会她的抗议,骆碠冀硬拖着她往教堂走去。
  第三章
  骆碠冀站在仓还寒的房门前,忍不住紧张地拉拉衣服。
  半晌,他才伸手敲了敲房门,等了半天不见有人响应,他心中一急,不假思索的推门而入。
  一走进房里,他便被坐在地上发愣的仓还寒吓了一跳。
  骆碠冀快步走上前轻推了下她的肩,担忧地问:“你怎么了?”
  仓还寒愣愣地转头看向他,依旧沉陷在过往沉痛的记忆里。
  “你怎么哭了?”见到她脸上的泪水,骆碠冀连忙蹲下身,伸手为她拭去不断落下的泪珠。
  在他冰凉的手指碰到她脸的同时,仓还寒浑身一震,终于回过神来。
  “你干嘛?”她惊诧地反问,来不及站起来,便急急忙忙地向后退了几步。
  “你哭了。”看着悬在半空中的手,再看看她抗拒的态度,骆碠冀心中涌上一股莫名的酸涩感,沉甸甸地让他怎么也挥不开。
  “哭?”仓还寒下意识摸摸自己的脸,颊上的湿濡让她怔了一下,随即用衣袖快速地抹了抹脸。
  骆碠冀见到她防备的举动,心不由得更酸,涩声问:“为什么哭?”
  “不干你的事。”仓还寒防备地回道。
  她迅速站起身,看都不看他一眼,径自走上前想关上衣柜的门。
  骆碠冀顺着她的动作望去,衣柜内熟悉的白纱礼服让他顿时一僵,怔怔地说不出话来。
  “怎……怎么会在这儿?”他一脸迷惘地看向仓还寒,是谁把那件礼服放到这里的?
  仓还寒冷哼一声,转身走向浴室,不理会在后头叫唤的骆碠冀。
  他连忙追到浴室门口,“你还没回答我的话。”
  她在洗脸槽里注清水,弯下腰不停往脸上泼水。
  骆碠冀紧抿薄唇,走进浴室里不高兴地瞪着她的背影。
  这可恶的女人,十年不回家,一回家就给他脸色看。
  仓还寒抹去脸上的水滴,闭上眼防止水珠流入眼中。转过身,不期然地撞到一具温热的躯体。
  她撇撇嘴,暗哼一声,不客气地拉起他的衬衫就往脸上擦。
  “你——”骆碠冀又惊又怒,不敢相信地低头瞪着把他的衬衫当毛巾擦的仓还寒。
  仓还寒不理会他的怒气,依然故我地擦干脸,顺便也把手臂上的水珠在他身上抹干,看也不看他一眼,径自绕过他离开浴室。
  “仓还寒!”拉着已经半湿的衬衫,骆碠冀气得追了出去。
  “你是什么意思?”他怒冲冲地质问。
  “我找不到毛巾。”她耸耸肩,双脚交叠坐在床沿,吊儿郎当地回道。
  骆碠冀松开衬衫,气呼呼地冲向床边,低头俯视她,怒道:“你这是什么话!”她以前不是这样的!仓还寒状似无聊地看着修剪整齐的指甲,淡声道:“中国话。”
  “你……你学坏了!”骆铤冀气急败坏地说。以前她哪敢这样回话!
  “学坏?”仓还寒轻笑一声,从容不迫地站起身,双手环着他的颈项,朝他拋了个媚眼,娇嗔道:“我哪儿学坏了?”
  他拉下她的手,不悦地咆哮道:“你那是什么眼神!一个好女人会有那种眼神吗?”
  “好女人应该有什么眼神?”仓还寒冷哼一声,嗤笑道:“看样子你阅人无数,这才会知道好女人应该有什么眼神啰。”
  “我没有!”臭女人!十年不回家就算了,一回来就找借口将罪名往他身上套。他是结过婚的男人,难道会在外头乱来?
  她斜睨了他一眼,佯装附和地说:“是喔,这十年来,你每天一下班就乖乖回家,星期假日也在家里养鱼种花,怡情养性。”
  闻言,骆碠冀骄傲地冷哼一声,大声道:“我虽然没有养鱼种花,但我每天下了班都留在公司里加班。”
  “是吗?”仓还寒嘲讽地轻哼一声。留在公司加班?真是睁眼说瞎话,难不成那些八卦杂志上头的照片是他的分身不成?
  “本来就是。”骆碠冀倨傲地点头说道。
  见她还是一脸不信,他忍不住有些气结。这女人干嘛一直诬赖他,她就那么巴不得他在外头金屋藏娇吗?
  仓还寒哼了一声,突然一脸慌张地看着他,惊叫道:“骆碠冀,快!你的鼻子!”
  骆碠冀吓了一跳,连忙伸手摸摸自已的鼻子,“我的鼻子怎么了?”
  “变得好长喔。”她一脸天真地笑道。
  “变长了?”骆碠冀疑惑地皱了下俊眉,才想问她是什么意思,突然想通她是在暗讽他。“你——”
  “我什么?”仓还寒挑衅地朝他扬高下巴,讥嘲道:“我就不相信这十年来你守身如玉,连个女人都没有。”凭他的外表和家世,就算他不主动追求,自已送上门的女人用卡车都载不完。到现在还想骗她,他真以为她是笨蛋吗?
  “本来就没有。”骆碠冀忿忿不平地辩道。这女人怎么那么“番”啊,都说他没有别的女人,她怎么都听不懂。
  仓还寒冷笑一声,压根就不相信他的话。
  “你笑什么笑?”他伸手抓住转身欲走的仓还寒,满心不高兴地追问:“你把话说清楚!”
  “说什么?”她用力挥开他的手,“说我相信这几年你安分守己,身边没出现过半个女人。”
  “为什么不信?”骆碠冀转过她的身子,双眸直视着她,不平道:“我是结过婚的人,当然不会在外头乱来。”
  “随你说啦。”她不耐烦地回道。用力挣开他后,转身就走。
  “仓还寒!”骆碠冀愣了下后,火冒三丈的吼了一声。
  已经走到门口的仓还寒突然停下脚步,转身朝他怒道:“叫叫叫!你是没叫过啊!”
  他突然冲到她面前,愤怒的叫嚷道:“你凭什么认定我背着你在外头乱来?”
  仓还寒扬高下巴,丝毫不将他的怒气放在眼里,“就凭你有前科可循。”
  “前科?我?”他诧异地指着自己,“我什么时候有了?”
  她冷哼一声,“想赖吗?”
  “我哪有!”骆碠冀气愤地大吼一声,“今天你不说清楚,哪里都不准去!”
  可恶!她竟然这样污蔑他!他骆碠冀是那种会背着老婆胡来的人吗?
  “你吼那么大声做什么?”仓还寒让他吼得脾气也上来了,提高音量的吼了回去。
  “自己做错事,还好意思叫那么大声!”
  “你、你、你……”骆碠冀手指着她,气得说不出话来。
  “我什么?没话说了吗?”
  “我没有!”骆碠冀气红了脸,又破口吼道。
  “我亲眼见到的,你还敢说没有!”他以为装蒜就可以混过去吗?
  骆碠冀冲上前,捉住她的双肩,“你什么时候亲眼看到?你给我说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
  该死!他什么时候有外遇,还让她看见了?
  仓还寒愤恨地推着他的手,努力忍住眼中的灼热,怨声道:“你还强辩!我明明看到你跟一个女人在你办公室的小套房里,你还说没有!走开,不要碰我!”
  “胡说八道!”他大声驳斥。他有没有外遇,自已会不知道吗?
  “我胡说八道?”仓还寒指着自已的鼻子,死瞪着他。
  突然,她怒极反笑,用力挥开他的手,狂笑道:“对,我不但胡说八道,还是个瞎了眼的胡涂虫,所以才会嫁给你!”
  “仓还寒!”骆碠冀气愤地吼着,一手不自觉地抚着肚子,胃里传来隐隐约约的闷痛让他不禁皱起眉头。
  “你叫什么叫!”她用力抹去脸上不知不觉滑下的泪水。
  “你……你凭什么那么说?”胃部越来越严重的疼痛感让骆碠冀昏眩了下,身子也跟着摇了一下。
  仓还寒察觉到他的不对劲,有些紧张地走到他身前,“你没事吧?”
  骆碠冀强忍着胃中传来的刺痛,嘴硬道:“当然没事。”
  “狡辩!”仓还寒随即扶着脸色发白的他坐到沙发上。“脸色都自得跟死人没两样,还想逞强!哼!就算你死在这儿,我都不会可怜你。”
  骆碠冀冷笑一声,气愤地撇开脸,“没人要你可怜。”她要是真的在乎,十年前就不会闷不吭声地离开。
  “我也不屑。”她语气嘲弄的回了一句。
  骆碠冀陡地转回脸,一手指着她,怒道:“你——”
  她拍开他的手指,没好气地问:“你的药呢?”
  他冷哼一声,撇开脸不理会她的询问。她不是才说不会理他,现在又问他的药在哪里做什么?
  仓还寒玻鹧郏勺潘暮竽陨住]氲兀致车亟牧嘲庹宰潘澳愕囊┠兀俊
  骆碠冀不自在地扭着颈,白了她一眼后,拍开她捧住他双颊的小手,气愤道:“我病死也不关你的事。”哼,现在才想到关心他,已经太迟了。
  “你的药呢?”她不死心地问。
  “我说过不关你的事。”
  “骆碠冀,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再不告诉我药放在哪里,我就先打昏你,再去问忠叔。”她冷着声警告道。白痴男人!痛得脸都发白了还想逞强。
  骆碠冀本想拒绝她,但见她一脸坚持,一手还拿起一旁的灯座,他只好白了她一眼,气闷道:“药在忠叔那儿。”妈怕他不会按时吃药,所以特地要忠叔把药收好,定时嘱咐他吃药。
  “好,你坐在这儿别动,我去找忠叔拿药。”说完,她头也不回地往房外走去。
  骆碠冀注视着她离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其实,他内心深处是高兴她回来的。
  只是这十年来,她到底在什么地方?遇到了什么人?为什么她会性情大变?她到底经历过什么,为什么一口咬定他有外遇?
  此刻骆碠冀脑中是一连串的为什么,不过他最想知道的是,她这次回来,究竟是为了什么?
  仓还寒下楼去找管家季忠,走到厨房门口时,被里头的讲话声吸引过去,原来是个年轻女孩在讲电话。
  她本想询问那女孩有没有见到管家,但转念一想,不想打断女孩讲电话的兴致,转身打算离开。突然,她听到女孩提到她的名字,还不停听到“骆太太”这个名称。
  怎么会有人在谈论她?仓还寒好奇又不解地凝神倾听。
  “是啊!秦小姐,我家太太真的回来了,我没有骗你。”女孩巨细靡遗地述说仓还寒早上回来的经过。“还有,秦小姐,我跟你讲,我家太太长得很——”
  电话另一端的人无礼地打断她的话,“她的长相我没兴趣听。”早听过骆妈妈描述过仓还寒的长相了,还不就是丑小鸭一只。
  “可是——”太太长得很漂亮耶!比这个秦小姐还漂亮几十倍都不止。
  “啰唆!记得,好好帮我留意她待在那儿都做了什么。不管她做了什么事,即使是再小的事,你都得向我报告,知不知道?”
  “知道了。”
  女孩一等对方挂上电话,连忙又拿起一旁的电话簿,翻开下一页,然后拿起话筒又拨给下一个人。
  “喂,是吴小姐吗?”
  仓还寒冷眼看着厨房里的那一幕,嘲弄地撇撇嘴角,转头就走。
  耀眼的阳光从百叶窗细缝射了进来,原先昏暗的房间因此而明亮了起来。
  骆碠冀缓缓张开双眼,过了一会儿,他适应了刺眼的光亮后,微带困意的看向房间发出些微声响的角落。
  角落里,管家季忠正背对着骆碠冀,小心翼翼地将早餐放在桌上。
  “忠叔,几点了?”骆碠冀坐起身,爬了下凌乱的头发。
  “早啊,先生,已经九点了。”季忠将刚榨好的柳橙汁摆到桌上。
  “咦,这么晚了?”骆碠冀诧异地问。他向来在六、七点的时候就已经起床了。
  “先生,你可能是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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