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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年的呼唤-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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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姐!”夕川惊叫一声,整个人一震,倏地睁开双眼,她急促地喘息,听见门上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开门、开门!”
  她从床上坐起来,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刚刚她跟姐姐见面了,那到底是梦,还是姐姐使了巫术来找她?
  她下床想去弄清楚到底是谁在敲门,就听见索日的声音传来,她赤着脚走到门边,迟疑地叫了一声,“索日?”她的手放在门闩上,不知要不要开门。
  “没事,开门没关系。”
  她打开门,被眼前的阵仗吓一跳,大概有十几个士兵穿著甲冑站在门边。“怎么了?”为什么士兵会在这儿,发生什么事了吗?
  “他们想请你去看病。”索日对着士兵皱眉头。
  “你们弄错了,我家主人不会看病。”阿西木嘎在一旁道。
  “不会有错,她是年轻女人,而且身边带了八个奴隶,在这儿唯一符合条件的就是你们。”带头的队长赞路一手搭在刀上,一边对夕川说道:“请。”他是所有士兵当中最勇猛威武的,胡须从脸颊一直延伸到下巴,双眼炯炯有神,除了头顶中央绑着一跟长辫子外,其它发丝全都剃光。
  夕川看向索日。“他说什么?”
  “你们从哪里知道主人的事?”阿西木嘎疑惑地问。
  赞路怒喝一声,“这里没奴隶说话的份。”
  阿西木嘎张嘴想说什么,最终却还是闭上了嘴。
  夕川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可从他的语气中知道他是在斥责阿西木嘎,她立刻追问道:“他说什么?他为什么骂——”
  “请你跟我们来。”赞路以流利的纳苏话说着。
  夕川讶异地看着他,没想到他也会说彝族话。“我不去。”她摇头,他们好凶,她不想跟他们去任何地方。
  没想到会遭到拒绝,赞路愣了一下。“你不能拒绝,你必须帮军将治病。”
  夕川疑惑地看着他,有些字她听不懂,所以无法拼凑出完整的意思,只是重复道:“我不去。”
  “你不能违抗军将的话。”他怒喝道。“带走!”
  旁边的士兵立刻上前想架走她。
  索日在他们过来时,不客气地一把推开他们,士兵没料到会有奴隶胆敢对他们动手,所以结结实实地后退好几步,一个还差点摔倒在地上。
  其它人瞧见他对士兵动手都吓坏了,阿比甘莎呢喃一声,“完了。”索日这下恐怕真的要一命归西了。
  就在当下,所有的士兵都抽出腰问佩带的刀朝索日砍来,夕川惊叫一声,“不要!”
  索日在他们抽出刀时,左手握住门扉,用力一扯,将整扇门扯下来,在他们砍过来时,拿着门板一扫将他们全挥开,士兵没料到他会有如此的力气,各个闪躲不及,全让门板狠狠地扫过,结果倒的倒、跌的跌。
  虽然知道他力气大,可没想到他的胆子竟然也很大,众人瞠目结舌地看着这一幕。
  夕川的心惊跳了一下,虽然士兵各个东倒西歪,不过因为没造成什么可怕的伤口或痛楚,所以她没感觉到任何不适。
  “总算出口怨气了。”索日冷哼一声,他自小到大所受的屈辱与不平,在今天总算得到了一些发泄。
  “好大的胆子!”赞路见部下被一个奴隶打得东倒西歪,不禁怒火攻心,拔刀街上前,可他才进逼一步,索日的门板就扫了过来,害他只得狼狈地退后。
  “发生什么事了,这么吵?”隔壁房的扎格在听见嘈杂声时打开门,不只他,其它住宿的客人也陆陆续续开了门一探究竟,不过在瞧见士兵时,几乎又全立刻关上门,深怕遭受池鱼之殃。
  “怎么回事?怎么打起来了?”扎格一脸惊吓。
  曲比阿乌严厉地对索日说道:“你还不住手,要我们全赔上性命吗?”以下犯上只有死路一条。
  “有什么事好好说。”扎格在一旁帮腔道。
  “这奴隶太无法无天了。”赞路瞪大双眼,今天如果不杀了这个奴隶,他的颜面要往哪儿搁。
  夕川躲在另一扇门后,不知该怎么办,他们的对话她全听不懂,可她知道索日是为了她才跟人打起来的,这样下去似乎会愈闹愈大,该怎么办才好?
  “不要打了。”夕川喊了声,虽然索日的力气很大,可他如何斗得过一个国家的军队,万一真的把对方惹火了,说不定会调几百、几千名士兵过来,到时恐怕无法收拾,她并不想在这里惹麻烦,只希望能尽快找到方法回到属于她的时代。
  “好……好吧!我……我去看病。”她补充了一句。
  “你……刀……不要……”她指着他的武器。“我不喜欢。”
  “好了、好了,既然她都要去看病了,快把刀收起来。”扎格连忙对赞路说。“还有你,赶快把门板放下来。”
  赞路哼地一声收刀回鞘,这笔帐他先记下了,总有一天他会讨回来的。
  “你真的要去?”索日看向夕川,说实在的,他并不想让她跟王宫的人打交道,一旦她的能力被知晓,她就不可能再走出那个地方了。
  “这里没你说话的份。”赞路大声喝道。
  索日冷冷瞪他一眼,正要驳斥他的话时,夕川已先一步道:“你……很凶,我不喜欢你,你走开。”
  赞路黝黑的脸上闪过一丝恼火。“你说什么?!竟然这样对我说话——”
  “如果你想要我主人去治疗军将,最好对她客气一点,毕竟军将的性命掌握在她身上,如果搞砸了,可全都是你的错。”索日不客气地说。
  “你敢要胁我——”
  “这位大人,军将的性命要紧。”扎格出来打圆场。“别做意气之争。”
  赞路哼地一声。“好,暂时先饶了你,如果救不活军将,你们一个也别想活。”
  “什么?!”阿比甘莎一听,吓得花容失色。
  因为他们不是用彝族话交谈,所以夕川听不懂他们说了什么,只是疑惑地看着大家。
  “主人一定会救活军将大人的。”石拍鼓起勇气喊道。
  “我们主人有神力……”
  “不要胡言乱语!”阿西木嘎捂住他的嘴。“对不起,大人,他还小,不懂事。”他低头朝赞路说了一句。
  “好了,不要废话,快走吧!”赞路怒喝一声。
  “我们……全都去吗?”阿比甘莎小声问道。
  “本来你们是没资格踏进军将府的,不过……”赞路不怀好意地咧嘴一笑。“我网开一面,全都一起去吧!”
  索日冷冷地看着他。网开一面?是一网打尽吧!
  现代
  “夕川……夕川……”
  见晨风太过激动,苗岚勋蹲跪在她面前,以中指蘸着鸡血厉声道:“符晨风,三魂七魄速归来,急急如律令。”他的中指在同时间按上她的眉心。
  她倒抽口气,双眼突然睁开,整个人瞬间瘫软在地。
  他扶起她。“没事吧?”他轻拍她的背。“要不要我帮你收惊?”
  “滚开……”她轻咳一声,右手无力地推了一下他的肩。
  他不以为忤地笑了声。“怎么样?这次成功了吗?”上回他们失败了,这次是第二次尝试。
  “嗯!成功了。”她点点头。“可是……”
  “什么?”他继续拍抚她的背,把握难得的机会亲近她,她只有虚弱时才会乖乖地待在他怀里。
  她抬起苍白的脸。“事情麻烦了,夕川……她回到过去了。”
  他连眼也没眨,只是挑高眉。“你是说……回到过去,那个……吟诗作对,没有马桶的过去?”
  她瞪他一眼。“你觉得很好笑吗?”她推开他站起来。
  “不是,我怎么会觉得好笑。”他立即为自己伸冤。“我只是太吃惊了。”他立刻做出最严肃的表情。
  她冷瞧他一眼,没说话。
  “她现在在哪个朝代?”他挑了个她会回答的问题。
  “我来不及问她。”她摇头。“大概是有人干扰她睡觉,所以她的魂魄回到她身体里了,我想再试一次看看。”
  “你的能量已经消耗太多,不能再试。”他阻止地抓住她的肩。
  “可是……”
  “再说,她让人吵醒,已经不在梦中,你试也是枉然。”
  “她知道我来找她,一定很快又会入梦——”
  “晨风,研究怎么把她接回来才是当务之急,要入她的梦,明天一样能试。”他试图将重要性分析给她听。
  他的话总算让她安静下来,晨风拧紧眉心,明白他说的对,可是她不想承认这一点,她抬手打开他搭在肩上的的手。“拿开。”
  他只得松开她,在心里叹口气。“你到底要气我多久?”
  她假装没听到这句话。“你知道怎么接她回来吗?”
  “不知道。”他老实回答。
  “我能接引魂魄、超度亡灵,可活生生的一个人……我不知道。”
  她烦躁地来回走动。“可恶!”她仰天而看,怒声道:“你在跟我开什么玩笑,开什么玩笑!”
  “晨风……”
  “我真的很气,真的很气……”她深吸口气,试着镇定下来。
  “你冷静点……”
  “我不要冷静。”她踢开脚边的石子。
  “好吧!”他后退一步。“那我到那边等你。”他可不想遭受池鱼之殃。
  她瞪他一眼。“不管多困难,我都要把夕川接回来。”
  “好。”他顺着她的话讲。“你现在是要继续待在这儿,还是下山想办法。”这些天他们都在这儿搭帐篷露营,到了晚上,阴风飕飕的,连他这个道士都觉得有些毛骨悚然。
  “先下山去。”既然能入妹妹的梦,在哪个地点作法应该都没问题。“她说她在云南大理,或许到那儿能感应到什么。”
  苗岚勋颔首。“就这么办。”
  第五章
  十天后。
  “这几日我觉得舒服多了。”高年山难得露出了笑,虽然说话仍是有气无力,双颊凹陷,可气色与之前比起来似乎好了一点。
  夕川点点头。“照这样下去,大概再一个月就可以完全康复。”她将插在他脚上的针取下放回医袋内。
  察觉对方纳闷地看着自己,她才想起自己方才不是用彝族话,于是急忙改口以简单的彝族话又说了一遍。
  “一个月吗?”高年山面露喜色。
  “嗯!”她走到桌边,拿起毛笔在纸上写了一行字,而后拿给他看。
  “你之前的箭毒已经侵入脏腑,一个月不算长。”高年山念着她写的字句,随即笑道:“我知道,我不是嫌长,只是不敢相信只要一个月的时间就能恢复了,你的医术果然了得。”
  见她疑惑,他立即要人把他的话写成汉字给她看,虽然她懂纳苏话,可只会简单的字句,之前他找了许多汉人来与她谈话,可没人听得懂她说的方言,所以只好写字来沟通。
  “只要我康复,一定会重赏——”
  “大人,郑大人来看您了。”门外仆役的通报声打断高年山未完的话语。
  一听到这话,高年山原本和善的表情转为阴沉。“哼!来看我这口气是不是快没了。”
  听见他有来客,夕川收拾好医箱后便退了出去,在廊上与客人擦身而过,在这剎那,她忽然感到一阵寒僳,一股奇怪巨大的愤恨朝她压来,她全身立即起了鸡皮疙瘩,心脏整个紧缩起来,她本能地扶住墙壁,感觉有些想吐。
  “怎么了?”
  熟悉的声音出现在眼前,她抬起头,虚弱道:“我…。…。有点冷……”
  “冷?”索日讶异地看着她,今天一点也不冷啊!甚至可以说热。
  “嗯!”她抚了一下赤裸的手臂。
  他这才发现她的皮肤上起了一颗颗的疙瘩,他面露讶异之色,“晒晒太阳会好一点。”他伸出手想扶她,可伸出的手却在一半停下,一感觉到自己的迟疑,他立刻坚定地握住她的肩膀扶她走下廊道,让她坐在园子内的大石上晒太阳。
  “好一点了吗?”他问道。
  “嗯……”她颔首。“刚刚那个人是谁?”她因为低着头,所以没瞧见对方的长相。
  “不知道,王宫里面的人吧!”他顿了一下。“怎么?”
  她抬头瞧他,而后摇了摇头。“没有……我也不会说,他好象很可怕。”
  “我们早点离开这儿,你就不会再看见他了。”他们待在这里愈久,就愈难以脱身。
  “可是高大人的伤还没好。”夕川说道。
  “你还要为他治疗多久?”他问道。“我是说……用你的能力。”
  “大概再两天,剩下的他只要按时服药就行了。”索自担心她的能力让人知道后会被当成珍禽异兽囚禁起来,他的说法获得阿西木嘎、曲比阿乌、古比跟普布的赞同,所以她都是趁高大人熟睡时才用她的能力治疗,这样才不至于让人发现。
  虽然她一直想赶去乐山,可是在高大人的伤还没康复之前,他们不会放她走,她心里很着急,却也不知该怎么办。
  唯一安慰的是她终于与姐姐取得联系,而且姐姐正在想办法接她回去,但她必须回到黑竹沟才行,那里与百慕达一样存在着时空异区,只要姐姐找到那个地点,她就能回家了。
  “那我们两天后走。”索日说道。
  “怎么走?”夕川疑惑道,这里这么多士兵,他们怎么离开?
  他正欲回答,发现有士兵巡逻经过,他拉起她的手臂,背起医箱。“这儿不好说话。”
  她被他拉起身,跟着他后头走,他手上的热度沁入她的肌肤,让她忽然知觉到两人的亲密。她动了一下手臂,有些不好意思,在现代她从没与男人如此亲近过,到了这儿后,因为买了他们八个人,所以一直与他们在一起,八人中又只有他能与她沟通,所以两人相处的时间比其它人都久,刚开始他对她很疏离,可这几天他开始对她很和善,所以现在跟他在一起她觉得不像之前那么紧张生疏了。
  感觉她在动手臂,他回头瞧她一眼,见她腼腆地垂下眼问:“我们要去哪儿?”
  他放开她的手。“我冒犯主人了?”
  她愣了一下,摇摇头。“不是、不是,你不要误会。”她知道他对奴隶身分有点敏感。“我只是……只是不习惯……对不起……”
  “主人不能向奴隶道歉。”他伸手碰了一下她的嘴。
  夕川吓了一跳,有点反应不过来,他注视她微红的双颊,眼神锐利地像是要把她看穿一样。
  夕川在他紧迫的注视下有些不能呼吸。“你……你怎么了?为什么一直看着我?”
  “在中原也有很多奴隶吗?”他问道。
  “中原是什么?”她听不懂这两个字。
  “你来的地方。”他简短地说。
  她露出笑。“我来的地方没有奴隶,比这儿好很多很多。”她顿了一下后说道:“你……你们……我没当你们是奴隶,你们是我的朋友。”
  “朋友?”他扬起一边嘴角。
  “嗯!”她点头。“你们是我的朋友。”虽然这么说,可做起来却不容易,光是要他们叫她的名字不要叫主人,这点他们都做不到,唯一不会把主人挂在嘴上的就是索日。
  “你要带我们回中原?”他又问。
  她忽然沉默下来。“我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回去?”一想到自己可能一辈子都要留在这儿,她的神情便垮了下来。
  “骑马会快一点。”他说道。
  “这不是骑马的问题。”她喃念着。
  “什么?”他询问,她说了他听不懂的语言。
  “没有。”她摇首,跟他说他也不会明白的。
  “后天你跟高大人说去摘稀有的草药,他会放我们出府。”他将话题导回。
  她听不懂他话语中的几个宇,经他解释后,她才明白,应允道:“好,我跟高大人说。”
  “主人,你看完病了?”石拍从花园一端跑来。
  “刚……看完。”夕川想着不久前才学的白族话,来到军将府后,因为不用赶路,也没事做,所以石拍与阿西木嘎就教她在南诏比较通行的白族话。
  “索日你也在这儿?”石拍在夕川面前站定,他的右眼已经恢复通澈,不再需要治疗。“主人,巴里呼玛煮了甜汤给你喝,还有很多好吃的糕点,是大人吩咐送来的。”
  他说得太快,夕川听不懂,经过索日的翻译后,她才点头说道:“好,我们一起去吃。”她朝索日看了一眼。
  他点点头,跟在她身后,瞧着石拍拉着她的手说东说西,也不管她听不听得懂。绕过花园时,正巧碰见阿比甘莎,她倚在赞路身上,双手勾着他的颈项与他调笑着,见状,夕川觉得有些尴尬,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就在这时,阿比甘莎瞧见了她。
  “主人。”一见夕川,阿比甘莎立即放下双手,拉了拉身上的衣物。
  “嗯!”夕川朝她点头应了一声。
  “符大夫,军将要我送些东西过来。”赞路泰然自若地说着。
  “好,谢谢。”夕川又点头。
  “那我先下去了。”赞路还算恭敬地说着,军将嘱咐过他们要对夕川一行人待之以礼,即使是她身边的奴隶也不许恶言恶行,他虽不愿,可也无可奈何,只能服从。
  经过索日身边时,他冷冷地哼了一声,对其他人他都还能和颜悦色,可唯独对索日,他没法给好脸色,不找麻烦已是他能做到的极限了。
  当石拍拉着夕川离开后,索日瞄了一眼阿比甘莎,说道:“你最好不要跟他走太近。”
  她婀娜多姿地朝他走来,一手搭在他肩上。“怎么?见我对别人好,你心里不高兴?”
  “招惹他对我们没好处。”他拉下她的手。
  “那……招惹主人,对我们有好处吗?”她故意道。
  他没说话,只是盯着她。
  “你的眼神好凶啊!”她朝他皱眉。“别以为我跟石拍一样,眼睛给蒙住了,老实说,你是不是在打主人的主意?”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他的眼睛连眨也没眨。
  “别在我面前装蒜。”她以指甲刮了一下他的脸颊。“你最近对主人可真热络,我记得你可是我们当中最桀骛不驯的,怎么现在也对主人低声下气,唯命是从?”
  “你要我反抗主人?”他反问。
  “我可没这么说!”阿比甘莎急忙撇清。“你别在主人面前乱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察觉自己慌张的语气,她连忙镇定自己。“我只是要告诉你,主人虽然人好,可我们毕竟还是奴隶,跟她不同阶级,就算她喜欢上你,你们也不会有结果的,所以你最好打消你的念头。”
  “我没什么念头。”他不带感情地说完话后就走了开去,不想与她再谈下去。
  当夜。
  高年山突然在半夜醒来,他在白雾中再次听见熟悉的声音。
  “你的病已经好多了吧!”
  “是,好多了,都是神仙的帮忙……”他移动身躯。
  “不需下床,你待在床上就行了。”
  “我要谢谢神仙——”
  “不用了,洱海神知道你的心意就够了,我这次来是有件事要告诉你。”
  “弟子洗耳恭听。”他虔诚地说。
  “有两个人你要特别小心,他们关系到南诏的存亡,一是郑买嗣,他会对王不利。”
  “是,弟子也担心这点。”高年山立即道。五年多前隆舜王让内臣杨登杀死,他已怀疑是清平官郑买嗣主使,但苦无证据,后来年仅十岁的舜化贞王登基后杀了杨登及其一家为父报仇,可没想到王才在位五年,年仅十五就病逝,所以现在在位的是才八个月大的王子,可想而知现在的政权都操纵在郑买嗣手里。
  他一直想制衡郑的权力,却因为箭伤日益严重无法上朝,朝政都把持在郑的手里,朝内的势力也都偏向郑,他虽忧心如焚,可这样病撅撅的一个身子又能如何。
  “另一个人叫索日。”
  “索日?”
  “他现在就在你府上,是救你命的女人身旁的奴隶。”
  高年山讶异地睁大眼。“一个奴隶要小心什么?”
  “不要小看他!”
  听见神的斥责,高年山立即道:“是。”
  “他将来会雄据一方,涂炭生灵,要及早除之。”
  “可是……”
  “不用现在除掉他,等你病好了后再动手。”
  “是。”高年山立即点头。在他病没好前,他不能动女神医身边的人,万一她一生气,不医治他了,那可得不偿失。
  剎那间,他又闻到那种甜腻的味道。“等一下,弟子还有疑……”
  他话没说完,人已沉沉睡去,在他入睡后,一抹身影自窗户跃出,隐没在月色中。
  现代
  “南诏是一个多部族多文化的国家,主要的部族部落有乌蛮、白蛮、扑子蛮、寻传蛮、裸形蛮、望苴子蛮、永昌蛮、梦蛮等,演变至今,有的已消失,有的部族还流传至今。”晨风一边看着资料,一边轻声念着。
  苗岚勋搬来更多的书籍在她身边坐下。“查得怎么样?”
  “对于南诏的历史大致上是了解了。”这一个多礼拜,他们都在查南诏的资料,南诏的建立到灭亡一共两百多年,刚开始她根本不知道夕川到底在哪一年,后来还是夕川想起有个商人告诉她现在是唐壬戌天复二年,他们对照了年代表后才确定她现在在公元九○二年。
  “可我愈看愈害怕。”她按紧眉心。“这年南诏会灭亡,夕川处在其中实在太危险了。”她已经告诉妹妹要尽快离开南诏往四川走,当时四川是唐的属地,在那儿会安全许多,可妹妹现在在一名大军将府里为他治病,走不开身,一想到这儿,她就寝食难安。
  南诏的灭亡是朝臣的政变,并非外来,现下夕川又在一名官员府内,若是被卷进政治斗争,后果不堪设想。
  再者,她更担心妹妹的力量会为她带来麻烦,以现代来说,虽然夕川的能力依旧是特殊的,但现在的人已有足够的知识可以理解这一切,所以不致构成危险,但在古代就不同了,万一弄得不好,她说不定会被当成妖怪或是魔鬼,倘若弄到这地步,安全就堪虑了。
  虽说南诏对于巫师并不陌生,也有咒术卜占、为人治病,但夕川的能力在那个时代还是超出一般人所能理解的,所以她一再叮咛妹妹不可在人前展现能力,妹妹也答应了,但她还是不放心,因为她太了解夕川的个性,只要有人受苦,她是无法袖手旁观的。
  她叹口气,呢喃道:“为什么不是我在那儿,如果我在那儿,我还能想法子安身立命——”
  “不要胡说。”苗岚勋僵了脸色。
  她朝他横眉竖眼。“我说得有错吗?夕川与我不同,她敏感又善良,根本没办法在那个时代生存,可我不一样……”
  “你心狠又无情,在那儿绝对会如鱼得水。”他接下她的话。
  她瞪他。“没错。”
  他也瞪她。“说不定还能当第二个武则天,后宫养了一堆小白脸,每天乐不思蜀。”
  “不要把你自己的梦想安到我身上来。”她转开头,右手用力地翻着资料。
  “你就没想过我?”
  “想什么?”她冷哼一声。“在我的后宫当小白脸吗?你还不够格……呜……”她发现自己的下巴让他抓着扭了回来,嘴巴也让他给抓噘起来。
  她快速地抬手,恼火的打开他的手。“闹够了吧!快点干活。”她拍了一下他眼前的书。
  “我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容忍你的颐指气使。”他平静地说。
  她面色一僵。“如果你想走,随时可以走,这几天的钱我会——”
  “你再提到钱,我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事来。”他警告道。
  她嘲讽地扬起嘴角。“高兴的飞上天吗?”
  真是够了!他一把抓住她的肩,将她拉到他面前,他的举动让她的椅子因为移动而发出响声。“你真的会把人惹火。”他逼近她的脸。
  “放开我!”她咬牙道。“你再碰我一根寒毛,我就让你尝尝云南蛊毒。”
  “我等着。”他又逼近她,双唇几乎要碰上她的。“不晓得我的道符厉害,还是你的蛊毒厉害。”
  “你敢亲我,我就削掉你的命根子。”她冷冷地说。
  她话一说完,他就感觉小腹有锐器抵着,他的嘴立刻拉开一寸距离,这女人……他的下颚抽动。
  她冷哼一声。“再惹我,我让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她将薄如丝的刀收入袖口,而后高傲地挥开他放在她肩上的手。“你要走就快走吧!”
  “这可是你说的。”他点点头,拿出手机开始拨号。“那我也不用鸡婆了。喂,厉胜,我要你帮我查的事不用麻烦了。”
  晨风微微转了一下头,听见他继续说道:“不用了,我已经不需要能看古爨文的人……找到了?”
  她立刻伸手抢来他的手机,像是早料到她的动作一般,他轻松地挡开她的手。
  “不用了,我再请你吃饭。”
  “等等。”她在他关掉电话时,心急地叫了一声。
  他挑眉看着她,她则瞪着他,两人僵持了几秒,最后还是由她先开口。“好吧!你可以留下来。”
  “你要我走我就走,你要我留我就留,那我算什么?”他问。
  她握紧拳头。“那你想怎么样?”
  他勾起嘴角,提出条件。“吻我,一个热吻会让我消火,一消火,我心情就好,自然什么都说了。”
  她的双眸几乎要喷出火焰。
  见她气得脸都涨红起来,他的双眸露出笑意。
  “别想我会答应你这个下三滥的要求。”她磨着牙,一个字一个字地说。
  他点点头。“厉胜明天会来接我们。”
  她瞪视着他,见他若无其事地拿起书翻阅。
  “这是什么意思?”她僵硬地问。
  “我刚刚没拨电话,他跟我早约好了。”他翻开书。
  “你耍我?”她怒火又起。
  “是你先激我的。”他不客气地回道,一点也没有愧疚之意。“难道你要我真的取消?”
  她没吭声,努力控制自己的怒火,她不能气得失去理智,她的确需要一个能看古爨文的人,为了将妹妹接回来,她必须忍下这口气。
  “你放心,我不会跟你讨这个人情的。”他转头看着她,静静地说:“你只要记住,我会这么忍受你的坏脾气,是因为——”
  他的话语忽然中断,因为她突然欺身过来,快速地在他的唇上印下一吻,他只来得及感觉她柔软的双唇与她独特的香气,她便已退了开去。
  “如你说的,一个吻。”她冷冷地说。“别用那种施恩的口气跟我说话,如果你以为我会因为这件事就心怀感激,那你就打错如意算盘了,现在我们不相欠。”她不会再中他的诡计,想让她因此心怀感激,她宁可牺牲一个吻。
  他注视着她。“你对我的恨意还真深。”他叹口气。“既然这样,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不过,刚才那个不算热吻吧!”
  她冷下眼。“你不要得寸进尺。”
  “我得寸进尺?我明明说的是热吻吧!”他挑眉。“扭扭捏捏的可不像你,还是你担心一个热吻会让你对我旧情复燃?”
  “少用激将法——”
  “激将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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