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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刺睡美人-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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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话,让他蓦然静了下来,深深望著她。
  原本,他只是一时兴起,这种事不是非她不可。可是她的话,却让他开始觉得,非她不可了。
  没有多少人敢在他面前大放厥词,尤其是女人。可是她却打破了这项惯例,不但天真地跟他谈著爱情这东西,又大胆地嘲笑他对女人的行为。这样的女人,可还会有第二个?
  “喂,放开我啦!”他在发什么呆?
  他不语,一手伸往她脑后,托住她后,低首吻住她的唇。
  突来的举动让她完全愣住,作不出任何反应;他则趁机攻城掠地,原本制住她的姿势转为搂住她。他吻得既深且狂,完全不给她拒绝的机会。
  她的心瞬间跳得又急又猛,快喘不过气来,但他的吻却让她意乱情迷,随著他在她唇内勾动的陌生情潮,她抵挡不住地轻吟出声。
  只是一个吻,却轻易让她撤守,完全无计可施……
  他不舍地放开了她。
  “很涩,可是很诱人。”他评论著,手指怜爱地抚过她被吻得红肿的唇办。
  “你……居然吻我!”她回神,眼里瞬间喷出怒火。
  可恶!她想狠狠教训他,却发现自己还使不出力。
  “只是一个吻,就可以让你瘫软在我面前,你还要拒绝吗?”口是心非的小女人。
  “你无耻!”喘过气,她得空扬起手,便回敬了他一巴掌。
  他的眼神瞬间变得冷硬;她被他眼里的冷厉吓了跳,推著他想站起来,但他却不肯放人,使劲握著她的手腕。
  “就凭这一巴掌,我可以要你的命。”
  “就凭你强吻我,我也可以杀了你!”就算惊怯,她还是不甘示弱。
  “你想在这里就变成我的人吗?”他沉黯下眼神,欲望昭然若揭。
  “你!?”她惊了。
  她知道,他不是虚声恫吓,而是真的会这么做。别说外面有一堆他的手下,光是一个他,她已经应付不了。
  “接受这项交易,或是就让我在这里占有你。”
  他是认真的!
  意识到这一点,她顿时慌乱,可是现实的状况却没有让她失措太久,她闭了下眼,然后再张开,神情镇定地看著他。
  “好,我接受。但我有条件。”
  “说说看。”她很聪明,也够冷静,知道自己没有反败为胜的机会,便没在他面前多逞强。
  她的机智,让他更想拥有她了——暂时。
  “你以三十万买我一个月,在这一个月内,我希望你不会有别的女人。而且,你要保证你身上没有任何怪毛病、会用保险套。如果你做不到,我们就什么都不用谈。”
  “可以。”她的条件很合理,也证明了她的确够聪明,懂得在这种时候保护自己。“但是,你只要三十万?”她不想趁机得到更多钱吗?
  “对。”她淡淡回应。
  要赚钱,她会自己想办法;会答应他,是不得已。只要先有这些钱,加上她之后的打工,应该足够支撑她到大学毕业。她不会留下三十万中的任何一毛钱,不会让自己以后每次用到这些钱,就想到这件事。
  他深望著她神情,将她的心态看在眼里。
  “待会儿你可以先回去,明天我让程伟去接你。”他放开她。
  “不必等到明天,二个小时后,你可以让他来带路。”
  “也好。”他深沉一笑,然后唤来手下送她回去,交代等她准备好,便将她带到他的地方。
  从今晚开始起三十天内,她是他的女人。
  第一天当他的女人,遇上的,就是凌晨三点半他带伤回来的阵仗。宝儿还真是有点啼笑皆非。
  黑衫上的血迹并不明显,可是只要一摸,就轻易可知道那血流的多惊人。程伟护送他回来的时候没有多说,他进门后也没有开口,她看了那伤口一眼,就开始在抽屉和柜子里翻找,拿出急救箱后,她到他身边,脱下他的上衫,开始替他的伤口消毒、上药、包扎。
  感谢高中时期护理老师的热心,让她学会基本的包扎法和外伤急救方法,否则现在就糗了。
  包扎完毕,她收好医疗用品放回抽屉,然后回身看著他。
  “过来。”他示意。
  宝儿这才走过去,在他面前一步的距离停下,他却以没受伤的手臂直接拉她入怀;宝儿直觉想挣开。
  “别动。”他低语。
  她闻言停住动作,僵硬地让他搂著。
  “看到我受伤,你不怕?”
  “如果你要的是一个看见血就吓昏、吓哭,或者歇斯底里、尖叫等等的女人,麻烦你下次在进门前五分钟先打电话通知我,那我会尽力配合你的要求。”她没好气地回道。
  她又不是棉花糖似的女人,难道还得扮柔弱,才能符合他们这类男人对女人的想像吗?
  他闻言低笑。
  “你说话一向这么夹枪带棍的嚼?”那就不难想像,为什么她这个“酒店小姐”会做不下去了。
  “个人陋习,恕难改变。”她耸耸肩。“如果你现在后悔,想要找一个比较温柔、驯服、软绵绵的女人,要取消我们之间的约定,我也可以接受。”
  “不了。”他要那种女人做啥?
  “如果你觉得抱够了,可以放开我了吗?”她僵硬得有点腰酸。
  “如果还没呢?”
  “那能不能休息三分钟,待会儿再继续?”她挺直身,知道是他放松了手臂。“我还不习惯跟你这么接近,请见谅。”她退后一点,拉开彼此的距离,才生硬地解释。
  “无所谓。”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她一直都忘了问他的名字。
  “殷逢远。”
  “身分、职业呢?”
  “你好奇?”他眼里闪过一丝难解的光采。
  “没道理我跟了一个男人,却连他是谁都弄不清楚吧?”她反问。“当然,你也可以不同答我,不过,我想知道就是了。”
  “酒店是我经营的产业之一,而我走的,是黑社会的路——”他才打算详述,她却打断他的话。
  “这样就够了。”她深吸口气,转移话题:“你受了伤,要不要先到床上休息?”
  “不急,先把你想说的话说完。”她大概别了一肚子疑问吧。
  “你怎么知……算了。”她的情绪,在他这个“大哥”面前,大概也是藏不住的吧,那她就直说了。“在这一个月内,我有行动自由吗?”
  “原则上有,但我不希望找不到你。”
  “我去哪里,会先告诉你,不然也会留下纸条,这样可以吗?”她说。既然得“绑”在一起一个月,总要先确定一下相处的方式。
  “可以。”他点头。
  “我的行李要放在哪里?”来这里乾等了他三个小时,她只大略熟悉一下这栋公寓的环境,至于行李,则还放在一旁。
  “主卧室,你自己找位置放就行了。”他闭了下眼,感觉到手臂的刺痛蔓延。
  “那……”她迟疑了下,最后还是深吸口气,摇摇头。“我没有问题了。”
  反正……“那件事”迟早都会发生,拖延也没有意义。
  “你的表情像要上断头台。”他抚著她的洁白面庞,语气似笑非笑。
  “又不是每个人都像你一样,经验丰富。”她低哝。
  “放心,我现在受著伤,所以你今晚得到‘缓刑'。”他才说完,立刻看见她轻松了下来,他不觉挑了挑眉。
  他有这么可怕吗?就算他真的想要她,在这种身上有伤口的情况下,她只会更不自在,他自认还没有急色到这种程度。
  “我……我只是问问……”她讷讷地红了脸。
  哎,早知道会遇到今天这种事,她应该先交个男朋友来练习一下,现在就不至于手足无措了。
  她的无措,终于让他淡淡一笑。
  “扶我回房吧。”
  “喔。”她依言而仿,将他扶上床,脱下鞋子、盖上棉被。
  他睡著,她则到客厅找出自己的画册,边画漫画,边胡思乱想,
  当一个大哥的女人,要做些什么呢?看起来,他好像什么也不要她做。
  不过话说回来,她烦恼什么呢?她这个大哥的女人,三十天后就会下台一鞠躬,能做的事情大概也不多。
  只不过,他为什么会看上她呢?她又不够妖娇美艳……
  两个根本不相爱、也不热的人,要一起做那么亲密的事,他百无禁忌,她可别扭透了。
  第一次当然是不好受的,毕竟两人体型上的差距甚大,再加上她毫无经验,他得到释放,她却不舒服到隔天。
  后来,她才知道,虽然他有过“床伴”,但从来没有将任何女人留在身边过,她是第一个。
  那又怎么样呢?三十天后,将会有第二个、第三个……来进驻他的屋子吧?而她,并不算特别。
  宝儿的个性从来不是逆来顺受的那一型,她在他身边,总是抗拒居多、听从的很少,每每让殷逢远对她是发火也不是、不发火也不是。
  一个月,说长不长,却也足够一个人,开始习惯另一个人的体温:只是她的习惯,只刚开始,便要结束。
  他很爽快,说好的三十万在她住进他屋子的第二天,就汇进她的帐户,一点也不怕她提前跑掉。而她的条件,他也遵守了,在检查过身体没有任何疾病时,他让她看了报告,才要了她,每一次,都不忘仿防护措施。
  一个月期满,她没有跟他道别,只悄悄收拾了行李,主动地离开了他的屋子,然后与他不再相见。
  他没有再找过她。也许,早已将她这个用钱买来的女人给忘了。可是女人就是很奇怪,明知道是一场交易,可是她却无法轻易忘了他。
  后来她终于知道,原来女人还是很宿命的——很难忘记自己生命里的第一个男人,就算不爱他也一样。
  第三章
  真是见鬼了,他怎么会来这种小地方!?
  看见她,他一点也没有惊讶的模样,只笑著打了招呼,然后也没有多看她一眼,迳自坐到—旁的桌子,神态闲适。
  因为突来的客人,让在场三个男人顿时得到缓刑,趁著花语忙碌的时候,齐峻和高桥不约而同地带走自己的女人,免得待会儿自己被赶走;而霍瑞克,当然也就顺利留下来了。
  因为太惊讶,宝儿也没心思再为难那三个男人,填饱肚子后,便悄悄离开、上了楼。
  他……应该记得她,可是,却又没有对她投注过多注意,那他是来干嘛的?
  他不可能没事就一个人跑到这里来暍咖啡吧?印象中,他不可能做这种无聊事。那他又为什么会在这里?
  宝儿懒懒趴在床上,却没有半点睡意,想来想去,都想不出他为什么会来,也就无法安心再继续补眠。
  讨厌,早八百年前就应该消失的人,为什么现在突然出现?害她连觉都睡不成。
  他可恶可恶,一来就干扰她的睡眠,跟八百年前一样——可、恶!
  宝儿用力捶著枕头,她的门钤声却响了起来。
  “谁呀?在这种时候来吵我,是嫌自己不够‘好看'是不是……”她边走边咕哝,然后开门——
  一张意外的脸孔突然放大出现,她呆住,瞪著他。
  “不请我进去吗?”
  宝儿回神,第一个动作是把门关上!
  可惜,一只长腿准确无误地抵住门脚,让她怎么推就是推不动。
  “我要叫非礼哦!”她警告。
  “你要叫抢劫也可以。”他双手负背,闲闲地提供另一个选择。
  “这位先生,你是不是走错地方了?”她皮笑肉不笑地问。还有,他怎么上来的?
  “我没走错地方,因为我已经找到我要找的人了。”他定定望著她,仔细梭巡她每一分表情。
  咦?这家伙居然有幽默感耶!怎么可能!?
  “单身女子公寓,男宾止步,请回吧!”她再度试图关上门。
  “宝儿,请我进去。”他终于开口唤她的名字。
  她一顿,“为什么?”
  “因为我想进去,却不想强硬地闯入,让你有机会真的叫抢劫。”他一本正经地说。
  “我不想请你进门。”她极力忍住笑。
  “宝儿,你应该记得我耐心有限。”他提醒道。
  “我什么都不记得,路人甲。”这个霸道的家伙,狂妄的个性真是八百年不变。
  “我带来礼物,可以吗?”他终于将手伸了出来,送上一杯热latte。
  那是花语店里的咖啡,宝儿瞄一眼就知道。
  “你怎么知——”啊,懂了!
  一定是迷糊的花语随便就被他拐去,所以他才上得来;她住三楼,没有一楼的人放行,他是不可能上得了楼的!
  可恶,霍瑞克在干嘛?怎么可以让自己的未婚妻那么轻易就被拐去!?
  “肯让我进门了吗?”
  宝儿犹豫了下,收下咖啡,终于打开门,拿出一双脱鞋。
  “早知道一杯咖啡就可以让你请进门,我应该早点拿出来。”他笑了笑,脱下皮鞋跨进门。
  “少得了便宜还卖乖。”她瞪他一眼,关上门,不甘不愿地走回来。
  如果他执意要进门,她哪里阻止得了他!?
  望著米色混著灰蓝色调的客厅、白色的蕾丝窗帘,不必看见卧室,他也可以猜想得到,她卧房里必然会有的类似色调。
  相较之下,他一身的黑,进入这间纯女性化的公寓,实在很格格不入。
  “想喝什么吗?”宝儿不情愿地问。
  “不必,我有自备。”他拿出另一杯咖啡放在桌上,然后将大衣脱下放在一旁,坐进沙发里。
  他动作熟练、态度优闲得像在自己家一样;宝儿看著他,唇办不满地嘟翘起来。
  “你怎么会来?”她闷闷地问。坐在他对面,打开杯盖后小心地吹了吹,然后暍进一口latte。
  “来找你。”
  “为什么?”她不明白。
  他们之间,曾经很熟悉,但陌生的比重绝对占的比较多。整整五年的不相见、不相寻,他现在又突然出现,而且还是来找她的,这真是诡异!
  “因为,我想再一次拥有你。”他看著她。
  她却是瞪著他。“这个玩笑不好笑。”
  “我会拿这种事开玩笑吗?”
  不会。宝儿放下咖啡。
  “你突然出现,又说这种话,你不觉得很好笑吗?”什么叫“再一次拥有”?为什么他会认为只要他说,她就得接受?
  “会吗?”他挑了挑眉,显然没有这种感觉。
  他这种表情,让宝儿开始觉得生气。
  “殷逢远,就算你是黑道老大,也不关我的事。我又不是你的手下,也没欠你什么,凭什么你说要就要,不要就不要!”说到最后,她几乎是在低吼了。
  这个自大狂、霸道狂、大男人主义的沙猪!
  他等她吼完、喘过气,才慢条斯理地开口:
  “宝儿,你的脾气变差了。”
  “你是特地来看我修养有没有进步的吗?”她笑的假假的反问。
  “那么,你的回答?”
  “你、作、梦!”她清清楚楚地说。
  “那么,这么说吧。”他靠进沙发背,一脸惬意。“你知道辛皓薰最近受到翔殷保全的保护吗?”见她点头后,他才继续说:“如果你拒绝,那么翔殷将不再保护辛皓薰。”
  宝儿瞪著他。“翔殷保全跟你有什么关系?”
  殷逢远一笑,递出自己的名片——
  翔殷保全股份有限公司负责人殷逢远
  “你要不要再考虑一下你的回答?”他笑的极为得意。
  五年不见,他从酷男变成奸商了!宝儿暗恨。
  半夜三更,宝儿忿忿地擦著地板、桌椅,打扫客厅、房间,每个地方都用力擦拭,发泄心里的闷气。
  我想再1次拥有你。
  他居然突然出现,莫名其妙地对她说这种话!?她看起来真的那么像可以“买”的女人吗?
  这种游戏,他五年前就玩过了,还玩不腻吗?
  可恶、可恶、可恶!
  终于把所有家具擦完,她的门钤也响了起来。
  那家伙该不会又来了吧?
  宝儿将抹布丢进水桶里,不管自己一身水渍与染上脏污的运动服,面色不善地去开门。
  “宝儿,你在做什么?”宁净穿著睡衣,还打著呵欠。
  “擦地板。”宝儿侧身让她进来。
  “在半夜!?宁净眨眨眼,小心跨进门。
  “你忘了,我只有在半夜才清醒吗?”
  呃,也对。
  可是宝儿突然半夜做劳动,再加上花语透露的“大消息”,宁净就无法不觉得奇怪了。
  “那个男人是谁?”宁净也不罗嗦,直接就问。
  “什么男人?”宝儿将水桶提进浴室倒掉,清洗了手后,才倒了两杯温开水回到客厅。
  “早上踏进咖啡屋那个酷男。”宁净说:“别装傻,花语都告诉我了,他还在你这里待了半个小时才走,证明你一定认识他。”
  “是吗?”宝儿喝著温开水,神情淡淡的,看不出情绪。
  “宝儿,我不是小语或者瑶瑶,会看不出你的不对劲。你愈不肯直说,就代表他的身分愈是不同。”能年纪轻轻就当上业务经理,成为商场上的女强人,宁净凭的当然不是运气,而是她的精明。
  宝儿一向直来直往,可是现在她却隐藏了自己的情绪,这还不够不对劲吗?她要是不问清楚才怪!
  看著她一脸坚决,宝儿真希望刚刚没有让她进来,而是直接请她回去睡觉,现在也不会自讨苦吃了。
  “好吧。”反正也没有什么好不能让人知道的。
  宝儿打开桌几下的抽屉,拿出一本书,取出夹在书里的名片,放到宁净面一刚。
  “他就是那个酷男。”
  翔殷保全殷逢远?
  宁净是混商界的,当然不会不知道近几年声誉最好的保全公司,也不会没听过殷逢远的大名。只是,酷男就是殷逢远!?
  “你认识他?”
  “五年前。”宝儿点头。
  “那怎么从来没有听你提过?”
  “因为我有五年没有见到他,当然不会刻意去提一个不会再出现的男人。”宝儿真的以为和他会从此不再相见的,谁知道他会突然冒出来。
  “那他来做什么?”
  “他要我做他的床伴。”宝儿大剠剌地说,宁净立刻被开水呛到。
  “咳、咳……”什么!?她没听错吧?
  “你没听错,事实就是这样。”
  宁净喷出怒火,“做他的床伴!?这个自大狂、大男人主义的沙猪,他凭什么这样说?”
  真不愧是好朋友,连骂人的形容词都一样。
  “你不会答应他了吧?”骂完,宁净连忙问。
  “还没有,不过我大概也没有拒绝的余地。”经过一个下午、加上一整晚的劳动,宝儿心里已经有决定了。
  “你要答应!?”这比殷逢远莫名其妙冒出来,更让宁净惊讶。“为什么?”
  “为了小薰。”宝儿一说,宁净立刻沉默了。
  她在辛氏科技工作,当然不会不知道辛家最近的状况——被不明人士恐吓。因为这样,所以小薰最近不会回来,一来是因为受保护,二来是避免牵连到他们。为了因应这件事,辛家人请了翔殷保全对辛家做最完整的保护。
  “你在商界,应该比我更清楚翔殷保全的名号,而我相信,只要是他决定保护的人,就不会有危险;相反的,如果他撤手,小薰就会有危险。”
  “可是,这件事为什么要用你去抵?”辛家人既然请得动他们,应该有给予相当的报酬才是。
  “这个问题,我也很想知道答案。”宝儿无力地一笑。
  那个男人做事,难道还会向她解释理由吗?只怕就算她问,他都不一定会回答。
  “不行,我不能让你这么委屈。”说什么,宁净也不能眼睁睁看著自己的好朋友被逼迫。
  就算她们是弱女子,也还有霍瑞克、齐峻、高桥隆之助这三个男人,她就不信三个臭皮匠会输给一个酷男。
  “宁净,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这件事,请你不要管。”别人不清楚殷逢远的手段,宝儿可是亲自领教过了。
  没达到目的,他不会罢手的。就像当年,他不惜以当场占有她来威胁她一样。以前她拒绝不了,现在更无法拒绝——因为这次的代价,是小薰的安全,她不可能拿小薰的安危开玩笑。
  “要保护小薰有别的方法,不必你去迁就那个臭男人!”宁净对这种不择手段的男人,简直是反感到极点!“可恶,我要去找打手,把他扁成肉饼、丢到街上游街示众——”
  “这一仗我认输。”宝儿盘手环胸,表情过分冷静。
  嗄?宁净呆了下。
  “这一仗,我认输。”宝儿重复。
  “宝儿……”
  “宁净,薰屋就拜托你多费心了。明天,我就去找那个男人。”
  “好吧。”宁净不情愿地道:“但是你真的不必答应他的条件……”宝儿太委屈了!
  “没关系,山水有相逢,要讨公道,以后总有机会的。”宝儿耸耸肩,她的怒气在擦地板时都挥发掉了,所以心情也平静多了。
  “但是,他要你……这太过分了!”宁净还是很想找人扁他。
  宝儿连男朋友都没有耶,这男人却肯定身经百战!怎么想、怎么算,宝儿都吃亏。
  宝儿眨眨眼,突然明白宁净的意思,简直哭笑不得。
  “重点不在这里好吗?”
  “可是,这也是重点。”宁净一脸坚持。凭什么那个显然“过尽千帆”的男人,还有资格得到一个“稀世珍宝”咧!?
  “重点是小薰的安危。”宝儿一说,宁净只能吞下所有的反驳,闭上嘴。
  “可是,他还是太过分了!”
  “那我们能怎么样?真的找人跟他拚了吗?”宝儿好笑地道。
  “可是……”就是不甘心哪!自己的奸朋友被威胁,她要是不生气,就不是江宁净了。
  “好了,你想知道的事,我已经告诉你了,现在你该回去睡觉了。”宝儿开始赶人,她可不想待会儿齐峻一副怨夫状地来按门钤要人。
  “可是,你突然不见了,又不是短短几天,我要怎么对小语和瑶瑶说?”说了实话,只会换来两尊泪人儿,招来二OO三年版的“八七水灾”,那种灾难,说什么宁净都不想一个人应付。
  宝儿顿了顿表情。“就说我接了个新Case,忙碌去了。”
  “好吧。”暂时也只能这样了。“但是宝儿,你要答应我,如果受委屈,绝对不要一个人承受,要回来告诉我。”
  “我像是那种会让自己受委屈的人吗?”宝儿好笑地回道,宁净对她真是太没信心了。
  也对。如果今天遇到这种事的人是花语或者姚瑶,她才真的会白了头发。可是如果是宝儿,她其实不必太担心的。
  “宝儿,你一点都不生气吗?”走到门口,宁净又回头问。
  “我很生气。”宝儿点头。
  “那为什么这么冷静?”如果是她,早就开骂、踹人了,哪可能还坐得住!?
  “因为我要把所有的怒气留著,等见到他的时候,再开火。”宝儿的回答,让宁净立刻笑了出来。
  不白白被欺负、不忍气吞声,这才像宝儿嘛!
  宁净回自己家去睡觉后,宝儿继续收拾东西,等洗好打扫工具、也替自己洗了个香喷喷的澡后,凌晨五点,她拿起电话,看了看名片上的三组电话号码——
  有办公室专线、私人手机,和紧急联络号码。
  宝儿挑了那个紧急联络号码,一拨出,电话响了两声随即被接起,一道低沉的嗓音低低吐出两个字:
  “翔殷。”
  “吵到你了吗?”宝儿一副无辜的语气。这家伙的语调这么清醒,该不会整晚没睡吧?
  “你说呢?”听到她的声音,他自床上坐了起来。
  “应该没有。”
  他低笑了声。
  “你挑这种时候打来,不就是为了吵我吗?”打这支紧急联络用的号码,十分有想把他自睡眠中吓醒的企图。
  他的习惯改变不多,她知道。不论什么时候,对于紧急联络事项,他总是会第一时间处理。除了这支号码,其他电话或者任何待处理事项,在这种时候,他极有可能置之不理。
  “可是,也没吵到你呀!让我有点失望。”真令人泄气。如果吵到他,她至少可以讨回一点被威迫的怨气。
  “你打来,就为了吵我!?”
  “是呀。”真不甘愿认输。
  “那么,现在我能不能挂上电话?”
  “不能。”
  “哦?”
  这种语气,不用看见他,她就知道他现在的表情一定是有趣中又夹带一点伺机反扑的模样。
  “是你先惹我的。”她提醒。
  “那又如何?”
  “所以你别指望我对你有好脸色。”她八辈子也做不成那种个性逆来顺受、以德报怨的女人。
  “这我知道。”他要的,从来也不是一个应声虫似的女人。
  “殷逢远,你很讨厌。”他就这样静静等著她挑衅,让人很有开扁的欲望。
  “是吗?”他挑眉。可以想见,他昨天的话,一定让她积了不少怨气,她能忍到现在才发作,真是不容易。
  “我一点都不想见到你。”她咬牙切齿。
  “那很可惜,因为我很希望再见到你。”他的语气中忽然多出一种渴望,让宝儿听得心一跳。
  “你是在告诉我,你很想我?”她乾笑,一点也不相信。
  “如果是呢?”他就是不给她一个明确的答案。
  “那就证明你很可恶!”
  “为什么?”他语气更柔。
  “哪有人这样威胁自己想念的女人?你这不叫想念,叫怨恨!”她恨恨地说。
  “所以,你作好决定了吗?”他再度莞尔。
  “我会有什么决定,你早就知道了,不是吗?”她真是不甘愿,为什么她老是被他牵著走?
  “说说看。”
  “明天早上凌晨二点,开车来这里接我,不许弄得人尽皆知。如果你敢迟到一分钟,我就不去了。”生气地说完,她挂上电话。
  殷逢远眉一挑,将手机放到床头柜上后,含著一抹笑意起身下床,走入淋浴间。
  宝儿的脾气,真是一点也没有变。
  第四章
  隔天早上凌晨一点五十七分,一辆全黑的双门跑车滑进薰屋前的私人车道,一道纤细的人影,也小心翼翼地从三楼溜了下来。
  黑色跑车左边车门向上打开,从驾驶座上跨出一条修长的腿,然后,一名穿著黑色风衣的男人,面色悠淡地站在车门旁,望著那名朝门口走来的熟悉身影。
  那个身材纤细的人看到他,眉头一皱,把肩上的行李放了下来,然后走过去打开门。
  “帮我拿行李。”她语气像要求,眼神在命令。
  他挑眉,目测约十五公尺外的那包行李袋,然后再看一眼她的表情,终于跨出步伐走到十五公尺外,单手提著那包行李再走回来,脚步无声、动作俐落,活似那包行李完全没重量似的。
  提回车旁,他打开右边车门,将行李袋放进后座;她也镇好门走了过来,他让开身,她坐了进去,他再坐回驾驶座、发动引擎,然后驶离车道。一切都在默然中进行。
  黑色的车身优雅地滑行在难得清冷的街道上,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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