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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不由己-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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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非你死或者我亡,否则你休想从这个位置下来。你坐上帮主之位时,就该有这种觉悟。我不会容许任何人毁了运海帮。还有,叫你的女人收敛一点。她接受杂志专访,说什么你已经在淡出帮派,希望大家了解那些不当交易已与你无关。她的鬼话让一桩冲著你的买卖毁了。小心她的命!”
  王耀隆的脸上没有任何妥协的空间,没有笑意的眼睨看著她:
  “好好享受婚礼的欢乐、好好享受你们这一晚的平静吧!有句老话是怎么说的——欢乐时光不久长?”
  沉默黑衣人鱼贯地背身离去,像一串自伤口中流出来的黑血。
  他轻轻地推开房门,淡淡的茉莉花香于是飘入鼻间。他喜好茉莉的香味,因为那是她的气息。男子优美的唇形轻轻扬起,外人面前不轻易展露的笑意洋洒在他的脸上。
  他贪恋的目光凝注著她。
  女子仍窝蜷于大床之中娇憨地睡著。
  管它太阳已从白纱帘间射入多耀眼的光线,管它地上的闹钟从床头柜掉落到地上时被摔断了几根长短针。
  床上的女子,仍然在沉睡。上扬的甜笑模样代表了她的好梦方憨。红粉的腮边倚著圆胖大枕头,满足地似乎要喟出笑声来。
  新婚数月,仍是百看不倦她睡觉时的愉快表情,自己所有恶梦的驱离也是因为有她在怀。
  “起床了。”白奇坐在床边,伸出右臂将她揽入怀里,左臂静静地垂在一旁。
  “唔。”谢绮的脸庞准确地寻找到熟悉的气息及方位,欣慰地喟了一声气。
  很顺手地将她的枕头遗弃到一边,然后——
  专心地趴在他的怀里,睡著。
  宠爱的感觉在白奇心中漫开来,她是他心中的光明。为了能让她拥有如此平静的生活,花上再多的心血和王耀隆斗争都值得的。
  这回到香港即是打算在运海帮年度会议中,宣布自己不再参与任何钱的事务,而王耀隆当时并不在场。
  王耀隆在另一项各大帮派的地下密商之中,以白奇之名宣布运海帮即将成立暗杀集团,而这个暗杀集团的第一项任务已经成功执行。
  所以,自己在离港前夕受到了狙杀,原因正是因为暗杀集团杀了不该杀的人。
  “起床。”他撩起她束成长辫的发梢,戏弄她软若孩童的粉腮,迫不及待地想看到她灿烂的笑颜。
  “起床了!”忍不住将唇印上她的额头,吸取她肌肤上的芳香。
  “好吵——”谢绮孩子气地伸手揉了揉眼睛,然后小手很是精准地环住他的腰。
  才刚梦到老公抱著她,她才不要现在醒来呢!!
  白奇还有好几天才会从香港回来,她好想他。
  “这个家哪有人比你吵?”白奇戏谑地看著几乎要缩到他身体里的娇俏人影。
  谢绮皱起眉,抓了抓耳朵。这个梦境的音效,满“立体声”的嘛!
  白奇低笑出声,吻住表情永远比别人丰富数倍的她。
  她娇吟了一声,手指懒洋洋地攀上他的颈——好有感觉喔!
  任梦中人的唇舌与自己亲密地纠缠,她迷恋地伸手探索著他。连躯体的触感都好真实,多结实的肩膀哪。
  谢绮漫不经心地睁开眼,原以为梦境的他必然雾蒙蒙,没想到却对上了一双黑亮的完美眸子。
  “白奇!”她的眼睛乍蹦出光彩。
  他动作迅速地向后一闪,躲过了下巴可能被撞掉的危机,却躲不过她神速冲来的身子,他修长的身子被她弹撞入床被之间。
  左臂率先著地,白奇深呼了一口气,却仍然微笑著,因为她搂著他的颈子又亲又搂又叫又笑的。
  他这老婆对食物和他都积极异常。
  “你真的回来了!呵——”嘴巴早已笑得合不起来,眼也笑眯成一条细缝。
  “你不会以为还有别的男人可以吻你吧!”他警告地咬了下她的鼻尖。她的肌肤冰凉凉地,她甫起床时一向惧冷。顺手卷来毯被,将她抱入自己怀里。
  “才不要其他的男人,我已经吃惯了你这种山珍海味,吃不来清粥小菜了。”谢绮孩子气地嘟了下嘴,心满意足地把重心全交到他的身上。把脚尖踢出被褥之后,小手随意一搁,恰落在他的左臂上。
  他动了下嘴角,却不像笑,只是不甚自然地将她好动的身子移到自己右侧的胸膛。
  “你提早了五天回来,因为想我,对不对?”她不安分的唇沿著他的喉结一路吻向他的胸口。“后悔没带我去香港了吧!那里的东西很美味耶!蛋塔人口即融、烤鹅香脆酥浓、炸鸡翅鲜嫩多汁——”
  她愈说愈不情愿,乾脆重重咬了他的手臂一口。可恶!
  “你是想我还是想食物啊?”他乍然翻身将她压在身下,轻啄著她的眼额鼻唇。
  “饮食男女,我都想嘛!”讨好地在他的下颚印下一个吻,伸出小腿勾住他的腰。双眼间著异样的光采,娇媚地、兴奋地。
  他不在的时候,有大事发生喔!
  “你很想我,对不对?”她回咬了下他的唇,精灵般的大眼闪著亮光。
  “谁想谁呢?”他瞄著她八爪章鱼的缠人姿态,手指有意无意地搔弄著她的颈:“有些反应可是假装不来的。”
  瞪了他一眼!明明知道她的颈子最敏感,还故意闹她。甜甜一笑,拉著他的左臂又咬了两口。很好,没瘦,不过有点药味就是。
  他的身子一紧,手掌覆住她的唇。
  “说你想我,否则我就不告诉你前夭发生的一个天大的秘密。”她腻著人说话,撒起娇来。
  “我何必问,你反正藏不住话。”他逗弄著她。
  “看不起我!我就偏不说——你会后悔的。”咕咕嚷嚷地威胁著,自个却笑眯了眼,同时神秘兮兮地捉起他的双手搁在肚皮上。
  起床向来是她心情最愉快的时刻,更何况见到了她的亲亲英俊老公!
  呵——笑得太愉快,以致脑部缺氧,她极舒服地打了个呵欠,眼皮也顺势下垂。
  “昨晚又熬夜了?”他的指尖探入她的发辫间,汲取著她秀发的芬芳。
  “有一部影集连播三集,我不看完睡不著。”她心虚地吐吐舌尖。
  “你啊!”没睡饱八个小时之前,这女人的神智向来很难清醒。
  “谁要你不陪我睡。寂寞芳心的空闺难耐,只好看看影集排遣心情喽!”她要赖著。
  “心情好到买了这么一大捧花来庆祝。这不会就是你说的大礼物吧!”
  他随口指著门边一大把花束说道,谁知她却抿了下唇,瞪了他一眼,旋即反身用力拔了一根他的头发。在他还来不及变脸教训她之前,又很可人地缩回她的老位置。然后,无辜地眨著眼睛,水汪汪的眼在他脸上瞄了一圈。
  “当然是我的爱慕者送的啊!”她理直气壮地说道,把他的头发绕在手指头上玩。
  “真的吗?哪一个爱慕者?”他的问题漫不经心,眉头却拧了下。
  “什么蒸的、煮的?又不是送食物。”她咬了下唇,先心虚地飘开眼光。
  “是——你不认识的。”她在天上的爸妈该回到人间当教育部长——她年纪一大把却还如此诚实。
  “他在哪送花给你?”命令的语气浮出薄唇之中。
  “在……在……”开始结巴就是她失败的第一步,她发誓一定要改掉这个坏毛病。深吸了一口气——笑。
  “在天桥上。”她笑得挺灿烂。
  “哪里的天桥?你什么时候去的?那个人怎么知道你会出现?”白奇的脸色陡地一变,双掌扣上她的肩。
  “我怎么知道,那些路名又不是我取的。”她强词夺理地说道:“反正我……人家在天桥上看到我,所以……”
  “什么时候?白天还是晚上?以后不许你收任何陌生人的花束!”左臂传来的抽痛让他脸色不佳。
  “白天——晚上——黄昏啦,”她的手心紧张地直冒汗,眼睛也不自然地转了好几回。
  “你在说谎。”白奇笃定地说道,扯过还想反驳的她,一口气将她揽到自己的怀里。
  他早交代过她身边的保镳,这段时间务必要多注意安全。但依照她走路时横冲直撞、说停就停、出入公共场合就毫无预兆地左转右弯的坏毛病,任谁都很难当个面面俱到的保镳。
  他的决定没错。她如此单纯,不让她知道自己在香港发生事是最正确的决定。
  “对,我说谎啦!这样你满意了吧?”谢绮的脸垮了下来,不客气地叨叨碎念著:“哪有老公的美貌比老婆还受欢迎的,这不公平!你到香港招蜂引蝶一趟,就有某位花痴总裁送花而来。你可是有妇之夫啊!你下回去香港,我也要去!”
  “不许——”他严厉的表情让她一惊。
  “你凶我!”她哀怨地咬住下唇,以手掩住脸庞,怨妇的姿态学了十成十。
  “你最近容易疲倦,怎舍得带你出去。”耐著性子哄她,眉头却拧了起来——累。
  “是我容易疲倦,人笨又不会说谎,又容易被骗。你在外头养了十个八个,我都不知情!”她从指缝间看到那一脸疲倦,心悄悄地一拧。
  最近一提到王耀隆,他都是这种表情的
  “想提前回来见你,很多事挤到一块,所以少睡了些。你知道没有你在身边,我很难入睡。”他并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
  谢绮委屈地咬著唇,牙齿从唇瓣内咬到唇外,把唇瓣咬成鲜红。
  “我是个很失败的妻子。”
  “你不是。”他将她搂入枕间,一夜不曾合眼的青紫眼圈安栖在她的胸前。
  “别人丈夫有个什么动静都会了若指掌,我就呆呆地让你蒙在鼓里。”她轻声地说道,手指却已不争气地抚入他的发间,找到他颈后最僵硬的一点仔细推拿著。
  白奇舒服地长喟了一声,眉宇一放松,整个人便软卧在她的怀里。
  他不开口,足见事情还没解决。这是结婚以来,她唯一摸清楚的底细。
  他的隐藏面太多,她并不想绞尽脑汁来猜测他的一举一动。能够拥有一个人的某部分,的确已经是让人太满足的事情。但他的独断独行,让她觉得没有被尊重的安全感。他至少可以善尽些告知的义务吧!!
  “我不想让你担心。”他扬眸凝睇著她。
  “只知道一点点,让我担心更多,要不你就乾脆瞒我到底。可是我如此冰雪聪明啊!你还是老实一点,全告诉我吧!”她的双瞳闪著决心的光芒。长睫毛几乎刺到他脸上。
  “你想太多了。”他安抚地捧住她的脸。
  钤——手机钤声让谢绮吓地跳起身,不小心又撞了下他的手臂。
  他今天干嘛老摆出一脸吃坏肚子的表情?
  伸手探入他西装口袋中,才接起手机,卫洋平的声音已是劈哩叭啦地狂嚷一通:
  “你的手臂到底要不要紧?怎么会莫名其妙被人放了记冷枪!要不是翁医师传消息给我,我就被你蒙骗到底!我们兄弟一场的交情是纸糊的吗?”
  手机那方喧嚷一阵,谢绮在这端冷冷地抛下话:
  “感谢你提供了我这个重大资讯。”
  “完了——我打错电话了!”卫洋平大喊一声,以破世界纪录的速度切断电话。
  谢绮黑白分明的大眼扫向床榻间,凌厉视线射向她那位表情从慵懒加速到防备只需一秒的老公。
  “谁打来的?”白奇警戒地直起身子,看著她骤变的脸色。
  “你近来在香港认识的翁医师,医术相当高明吧!”她交插著双臂,冷笑一声,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
  “你知道了。”他扯动了下嘴角。
  “我知道什么?我什么也不知道。你连受伤都不愿意告诉我!”
  谢绮大吼一声,用力地扯高他的衣袖。
  左上臂那包扎密实的大片绷带区,代表了伤势并不轻。而从洁白的绷带上渗出斑斑的血迹,让她忍不住哽咽出声。
  她忿忿地一咬牙,想也不想地举起手掌往他的伤口用力一击。
  “痛死好了!”
  她怔怔地看著绷带上迅速涌出大量的鲜血。
  “你!”他反手扯起她的手腕,一夜未睡的疲倦及伤口上的剧痛,让他脸色不佳。
  谢绮倔强地扬起下巴,颤抖的泪眼对上他骛猛的深瞳。
  “这样你满意了吗?”他不全是为了她吗?
  “不满意!你流血流到死好了!”恶毒话一说出口,她惊讶地捣住自己的嘴,眼泪终于忍不住滑下脸庞。
  他痛——她会不知道吗?他脸色苍白、冷汗直冒哪。
  她侧过头用力将他往后一推,不看他,但冲到桌前,捉了皮包就要往外走。
  “你想做什么?”
  白奇挡在她的前方一步,用脚狠狠地踢上门板,一把扯过她的皮包往地上一丢。
  “我要离开!直到你学会如何尊重我为止!”把目光集中在他那凶神恶煞的脸上,以提醒自己不可心软。
  一张仍印著睡痕的娇颜,气到脸红、眼眶红、鼻子也红。
  “我们结婚才多久?你就玩这种离家出走的把戏!”他仍压抑著自己的声音,不让自己失控地大吼出声。
  “玩把戏?对,我的心眼就是芝麻绿豆大,你可以赶在结婚周年前和我离婚!”
  “离婚这个字眼可以这么轻易地出口,那我们何必结婚!?”他眉头一紧,用力扣住她想转身的肩头,视线与她交缠,一字一句低吼出声:“我是骗了你!我难道希望你为我担心受怕吗?没能尽快离开运海帮已经够糟了。”
  “你没有资格教训我!婚姻生活至少知道如何分享!分享,你懂不懂!?”她回吼。
  “你怎能要求一个独善其身这么多年的人,在突然间学会分享!我们结婚才多久,我连学习模式都还没建立,当然是以我的观念来做事!你是我最想保护的人。我认为不让你担心,这样就是最好的方式。”情绪激动之下,白奇的手指深陷入她的肌肤里。他忘了控制力道,而她也气愤地忘了喊痛。
  “什么是最好的方式,不是应该由我们两个人共同协议吗?你和我结婚了——两个人生的圆即使不是重叠,却有著交叠的部分。交叠的部分,不就是我们共同分享、讨论的空间吗?”她摇著头,破碎的句子从口中溢出:“是不是一定要等到你真的出了事,我才会是第一个知道的人?”
  她别开头咬著牙根,痛苦到脸颊肌肉都僵直了,只为不让自己嚎啕大哭。
  白奇心疼如绞地捧起她的脸孔:
  “你要我怎么做?”
  他上前一步,她猛打了个冷颤,看著他手臂上的鲜血,她猛往后退。
  白奇的脸色一沉转为漠然。他气愤她这种惊弓之鸟的模样,却也恼火她的不体谅。
  “我要一个答案。”她幽幽地说道,小手才放到肚子上,心酸急速涌上心头。
  “什么答案?”他忍气吞声地说道。
  他不想失去谢绮,也不能失去她,她已经是他生命的代名词。
  “我要你平平安安,我要和你分享喜怒哀乐,我不要当一个只能陪你傻笑的笨女人。可以吗?”
  “如果我做不到呢?”
  “那么——我们就该认真地考虑我们之间的关系。”
  “认真考虑我们之间的关系?原来我们之间的信任如此薄弱!”白奇勃然大怒地扣住她的下颚,朝著她大吼出声。
  他的手臂因为过剧的动作而不断出血,他却根本不想理会。
  “你凶我!”谢绮突然泪流满面地指著他的脸叫嚷:“你居然又凶我!”她就是无法控制情绪嘛!
  她用力地一跺脚,满腹的委屈都挤了上来。趁著他一脸惊愕时,她狠狠地踹了他一脚。原本还想再踢人,却被他的大掌扣住双腕,身子因为外力的制约而重心不稳地打滑了下,整个人撞到了床角。
  “你——谋财害命!”谢绮脸色一变,倏地低头掀起衣衫,摸著肚皮上的红痕,眼泪掉了一颗、两颗……
  很多颗!
  白奇莫名其妙地看著她又怕又惧的表情。她什么时变成玻璃娃娃了?真被他气呆了吗?他叹了口气,求饶地举起右手:
  “我改!”是他有错在先。
  “你不用改!我走!”她揉著红通通的眼睛,扁嘴侧头不理人。
  顺手丢了面纸到他腿上,自己止血。
  “难道要我单膝落地保证吗?你不原谅我,我就不包扎伤口。”
  “贫血是你家的事,少威胁我!反正你先跪了,我再考虑看看……”抽抽噎噎地打了个嗝,还不忘在泪眼迷蒙间丢了一句:“你知道喔——我最讨厌爱哭的女人了。”
  “知道!你最勇敢了。”白奇俯身在她颊边深深地印上一吻,重重地搂著她。
  “你不是要跪吗?”自己可不是故意让他抱来抱去的,她不过是哭到没力气罢了。
  “电话响了,我去接。”
  他好笑地捏了下她高高嘟起的唇,横过她身上拿起手机。
  谢绮抓过小抱枕用力压著他的伤口,他怜爱地在她额上印了一吻。
  “喂,白奇吗?我家可爱老婆妮妮前天陪谢绮去医院做了次检查,谢绮有身孕了,你可得多让著她一些,我的乾儿子、乾女儿脾气好不好,就看你怎么做人了。”卫洋平“啪”地挂上电话。
  白奇脸上的笑意顿时消失无踪,他锐利的眼神从她稍圆润的脸庞观察到她不甚明显的肚皮。
  “你刚才说过夫妻之间要坦诚、要分享的,对吗?”他慢慢地说著话,还附赠了一个微笑,谢绮则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当——当然。”她乾笑一声,不知道为什么要心虚,但她就是心虚。
  他伸手一臂挡住她的去路,脸庞直接逼近到与她前额贴著前额。
  “你刚才说要让我看的礼物藏在你身上吗?”他的呼吸吐在她的鼻尖,咬牙切齿。
  谢绮肩膀一缩,吐了吐舌头——糟了。
  “你认为自己隐瞒怀孕的事,算坦诚吗?”
  “我肚子饿。”谢绮火速从地上爬起身,大事不妙。
  “你还敢跑!”不敢将她扯回怀里,只得打横抱她,阻止她的妄动。
  “放我下来,小心你的伤口啦!”她大叫一声。
  “怕我痛就别乱动。我们还有一笔帐要算!”他很快地将她因在枕头与他的身躯之间。
  “不然你想怎样!?”她用力鼓起小腹,证明她现在的状况不宜严刑拷打。
  白奇一扬眼——
  “你咬我!!”谢绮尖叫出声,接著她的唇就被移为它途,没空发出高分贝的音量。
  待两人再度相拥著在床上入睡时,白奇一手护著她的肚子,却怎么也无法成眠。
  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任何程式都有破解密码,他这一关的通关密语尤其容易破解。因为所有人都知道谢绮就是答案。
  王耀隆尤其清楚。
  第二章
  这样的场面,赏心悦目。
  粉雕玉琢的小女孩坐在父亲的左侧,娃娃般的小个子专心地在沙滩上作画;比女儿少爱撒娇一点的妻子偎在丈夫的胸前,有一下没一下地说著话,蜜色小腿在阳光下懒洋洋地轻晃著。
  这样的一家人,是要引人艳羡的。
  如果没注意到他们的周遭有著数名恶意窥伺的杀手。
  如果没注意那些随意闲坐的几名游客中,有著几名号称亚洲一流保镳头衔的人。
  如果没注意到沙滩那头一名伪装不甚高明的警察。
  那么,这会是一幅完美的亲子戏水图。
  白小曼五岁,遗传白奇深黑的美丽眼眸及谢绮娇美的小巧脸蛋及爱撒娇的习性。
  “爸爸——”白小曼玩累了,拉拉父亲的小指头,趴到他的大腿上软声要求著:“绑辫子。”
  白奇将女儿举高至空中,冷峻的脸部线条在看见女儿兴奋的笑脸后,便只展现为人父的慈爱笑意。
  “再高一点!”白小曼的笑容在阳光下闪著亮光。
  白奇笑著将笑到气喘吁吁的小曼抱到腿上,开始为她拢束著细发。
  “要漂亮。”白小曼一父代。
  “我也要绑。”谢绮不服输地也凑上一脚,自动自发地把长发也送到他面前。
  一大一小两颗人头,在白奇面前一字排开。
  白奇揉乱妻子的发,在她的抗议声中,在她的唇上取下一吻:
  “你,不许绑。”她绑起辫子,像个十八岁女孩,他不喜欢两人相距如此遥远。
  “臭白奇!”谢绮回头朝他扮鬼脸吐舌头,顽皮的手拉下他的几绺发丝至前额,让他的脸也染上几许童稚之气。
  “早知道你不让我剪头发,一定有企图。”他无奈地任她玩弄著发,由著妻子像八爪鱼一样地贴在他背后。
  自从女儿占据了他胸前小袋鼠的位置之后,她便自动自发地变身为无尾熊。
  如此一来,她和女儿一前一后都可以巴著白奇,多完美的组合啊!
  “我才不要一个五分头老公。”他的轮廓深,短发只是更强调他的危险气质与王者气势,更像个吸引人的黑社会老大。
  她总不能诅咒那些将“男人不坏女人不爱”的女性同胞全都变成近视眼吧!
  女人的目光岂能放过这种绝品!谢绮认真地捧起他的脸孔,严肃地看著他:
  “不许减五分头,除非你不想当我老公。”
  “妈妈,你挤到我了。”白小曼抗议地嘟起嘴,催促地拉著父亲的手指头。
  “我是想挤过来帮你绑头发。”她碰碰女儿粉嫩的颊,忍不住手痒就轻捏了一
  把。
  “坏妈妈,小曼要爸爸。”白小曼坚持拉著父亲的小指,白奇则笑著接受了女儿的重重一吻。
  “你重男轻女!”谢绮委屈地扁著嘴,看著女儿。
  “妈妈,绑头发会痛。”白小曼依旧黏在父亲身上,一脸的固执和谢绮如出一辙。
  白奇为女儿拢束著发,修长的手指一如三月微风,轻轻地穿梭在小女儿细柔的发丝间,柔柔地将女儿的长发系成两尾漂亮的发辫。
  “谢谢爸爸!”白小曼开心地和父亲抱了个满怀,然后也给母亲凑过来的脸一个大吻,然后开心地盖沙堡去也。
  “喂,你究竟要不要带我和小曼一块去美国?”
  一见白奇物归原主,谢绮捉著他的手,放在自己两截式泳衣的白皙小肚子上。
  “你认为你昨晚说的理由成立吗?”
  “我哪一点说的不好?孩子不能一天没有父亲在身边,你不能一天没有我,因为你爱我爱到舍不得离开我。我是体谅你,所以才提出这么委曲求全的主意耶。”她理直气壮地说道。
  “我出差一个星期是常事,你可能偶尔会想念我,但从来也不爱跟。你乐得跟小曼趁机去吃一堆垃圾食物。所以,你编理由的工夫还有待加强。”白奇凝视著她的眼:“你在担心什么?”
  她不说话,只是把脸埋到他的颈间。许久,才咕哝地说道:
  “你好忙,和你结婚后你一天比一天忙,小曼出生后,你忙的更是不像话。以前我们几个死党还是可以找机会一块度度假。现在,我就连想抱著你睡觉,也只能赖在书房里陪你,你究竟在忙什么?”
  “我冷落你了吗?”挑起她的下颚,旁若无人地给了她一个深吻,直到她喘不过气来。
  “你如果冷落了我,早找你算帐了。”揽著他的颈子,仍然在他深情的目光微赧了颜。白奇的眼睛是她无法自拔的毒瘾。
  “不能把工作交代给可以信任的人的吗?”结婚后便辞去了工作,由他宠著、
  保护著,生活有时十全十美到让她害怕。
  “最近的工作,只有我能执行。”以唇轻触她的额,并不想让她知道那些丑恶与秘密。
  “和运海帮有关对不对。我知道王耀隆成立了暗杀部门,那与你无关吧!”她紧张地屏住呼吸,一瞬也不瞬地盯著他。
  “暗杀部门与我无关。我现在逐渐淡出帮务了,你该知道的。”平静地说道。
  没告诉她,王耀隆培训的暗杀者极为出色,而他当年的冷酷作风,更让所有人以为暗杀集团是他的得意工作。暗杀部门因之名气更加响亮。近来莫名消失的人都被冠到他的头上,他的仇家不增反减。所以,他不断地在她身边加强警戒。
  况且,王耀隆不惜成本地让兄弟们得知毒品及暗杀所能带来的巨大利益。现在的他,孤立无援。
  “你有事瞒我?”谢绮将他推倒在地,不顾形象地坐在他的腰上。
  “我有什么事需要瞒你?”他的目光锁住她的眸。
  “不正面回应就有嫌疑。”她横眉竖目地逼到他眼前,控诉的手指猛戳著他胸口。
  “你不定期变为多疑的悍妇吗?”手掌拢在她窈窕依旧的腰间。
  “说不说啊!”她得意洋洋地宣告著,举起食指在他面前晃动。
  “你想做什么?”他防备地捉住她的肩。
  “谋杀亲夫。”整个人埋向他的胸口,手指飞舞在他的腋下、腰间。
  白奇僵直身子,嘴角抿成一直线。脸庞冷硬。
  “看你能撑多久。”贼溜溜地一笑,顽皮的十指寻找著他最原始的反应。
  “够了。”白奇脸色一正,身子僵直成一种奇怪姿态。
  忽地,他脸上蹦出笑容。
  “妈妈又赢了。”白小曼在城堡上方插旗子。
  “那可不一定。”
  白奇朝女儿眨了下眼,下一秒,谢绮就被压平在沙地上,他嘴角仍噙著笑,眼神却变得深邃。
  “你想做什么?”她只来得及说上这一句话。
  大浴巾将她卷入他怀里,旁人但觉他们夫妻正在耳鬓厮磨,却不知谢绮花了多大的力气才没让自己的呻吟响彻海滩。
  “你在不安什么?”忍不住在她气喘吁吁的双唇,又取了个吻。
  “我如果知道心里志忑些什么,就不会这样了。”确定一旁掘著土坑的女儿不会听到两人的对话,她轻咬了下唇瓣,终究还是老实地把话全面托出:
  “王筱雅说王耀隆也在美国。我不想你和他见面。”谁让她撒谎的技术拙劣。
  “他是我义父,我不可能避而不见。”
  谢绮懊恼地用手戳著沙子。电视剧都乱演一通,自断手臂就能脱离黑帮,去!
  “爸爸。”白小曼突然回头唤道。
  “什么事?”他倾身擦去女儿脸上的沙土。
  “你是流——流氓坏人吗?”小手紧拉著父亲手指,小脸要求著一个答案。
  白奇的大掌包裹住女儿那娇小的手,一时之间竟不知道如何回答这个问题。女儿已经到了要严格定义好人、坏人的年纪了吗?
  他,善或恶?
  “爸爸现在既不是坏人也不是流氓。”谢绮的手搭上父女俩互握的手,并在白奇严肃的颊上印上一吻揶揄著他:“我很难想像你叼著一根烟,身穿宽松打摺裤,外罩一件花衬衫,少扣两颗扣子的模样。”
  白奇抿了下唇权充是笑,他不自在地轻咬了两声,温柔地将女儿抱在自己胸前:
  “你为什么问爸爸是不是坏人?”
  “幼稚园小羊班班长的爸爸又当坏人,又当流氓,所以被警察捉走了。”
  小脸似懂非懂地看著大人。
  “谁告诉你这些事?”谢绮问道。老师不该在孩子面前说长论短。
  “我在草丛找小猫时听到的。老师还说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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