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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头老大-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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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一沉,他道:

“有什么好笑的?”

一看紫千豪神色不对,苏言不禁心脏子猛跳,手心泛汗,再也笑不出了,他窘迫的倡在那里,半晌,才面红耳赤的道:“回大哥……我……我没笑什么……”啼笑皆非的,紫千豪笑骂道:“傻头傻脑的得小子,你想到那里去了!”

接着,他又道:

“你马上前去问方姑娘一声,就说我问她,有个‘大脚妈子’是住在‘东隆镇’的什么地方?”

苏言愕然道:

“‘大脚妈子’?”

紫千豪点头道:

“不要多罗嗦了,你去问,等回来再说,我们都在这里等你回话,知道她住在那里吧?”

急忙起身,苏言道:

“我知道,方姑娘住在‘丹枫阁’,是大哥决定的!”

紫千豪笑骂道:

“废话!”

而这时,苏言早已启门奔去了。

迷惑的,苟图昌问道:

“老大,这‘大脚妈子’是什么角色?怎的从来没有听过?老大要问此人的住处可有原因!”

微微一笑,紫千豪道:

“当然,否则我岂不是发了疯?”

苟图昌道:

“她是谁呢?”

擦擦面颊,紫千豪平静的道:

“前一次,我不是曾与左丹及金奴雄两人在‘京隆镇’遇见了方樱了又借着跟踪方樱之便面找到了‘白眼婆’莫玉!那一次还在山窝子里击杀了‘血手’蔡泉和‘六慈居士’沈朝宗,事后,我自莫玉掌下救回了方樱,莫玉这老虔婆却恶人走运,逃之夭夭了你们还记得这些事?”

点点头,苟图昌道:

“当然记得,那一趟,是老大你们格毙瞎道‘攀鹰’之后的回程上……”紫千豪低沉的道:“那次,莫玉之所以在‘东陵镇’出现,便是叫方樱去向那什么‘大脚妈子’借一件‘全线衣’的,因此,我们至少明白了几件事,第一,那‘大脚妈子’不管是谁,她总是莫玉值得信赖的朋友,第二,她住在‘东隆镇’,地方方樱知道,第三,她极可能是莫玉今天托求掩护的对象之一!”

苟图昌恍然大悟:

“是了,老大,我们可以找到那‘大脚妈子’,然后从她那里探求线索,追查莫玉的行踪!”

紫千豪笑道:

“不惜,而莫玉和‘黑流队”全是一条路上的人,弄得好,说不定就连‘黑流队’的隐藏之处也一齐查出来了!”

苟图昌喝彩道:

“还是老大有一手,好法子!”

拍着手,熊无极也大笑道:

“好,这叫‘步步追魂’,帮主不愧是一帮之主!”

摇摇头,紫千豪道:

“你们先别兴奋,这法子还不知用不用得上,到时候若断了线,你们只怕又耍唉声叹气!”

熊无极大声道:

“如果这样还找不出那批下三监的野种,老子们就连西陲的地皮也给它翻过来搜查!”

笑笑,紫千豪道;

“恨地无环呢,无极!”

一句话,引得大伙儿全笑了起来,于是,厅里的气氛立时显得轻松多了,也温暖得多了……盏茶时光之后。

庙门忽开。苏言已气吁吁的奔了进来,他一边抹开,一边喘息着道:“大哥,我业已见过方姑娘啦,她正在盼望着要竭见大哥你呢,我告诉她恐怕还得一会儿……”皱皱眉,紫千豪温道:“说正事,我叫你去问的消息如何了?”

“氨了一声,苏言拍了一下自家脑瓜,忙道:“方姑娘知道,她说那‘大脚妈子’就住在‘东隆镇’靠南的一条叫‘老福巷’的巷子里,倒数第二家,是栋有阁的青瓦大砖房……”龙头老大……三十一、出奇谋苦肉之计三十一、出奇谋苦肉之计紫千豪沉吟了片刻,道:“不会错吧?”

苏言忙道:

“我问得很仔细,大哥,错不了的。”

侧首,紫千豪向苟图昌道:

“那‘大脚妈子’的住处已经有了,图昌,下一个步骤就是要如何去逼她说出莫玉等人的行踪了……”苟图昌点头道:“硬逼么?”

紫千豪道:

“若要她说出可是不简单,但硬逼的话。却要有把握,像前些日子,祁老六刑求一个‘银坝子’的‘大爷’那样可不成,那人连三句话尚未说完,便因老六给伤得太重而伸了腿!”

黑脸一红,祁老六尴尬的道:

“呃,大哥,那一次可是意外……我不知道那小子这等的不中用!”

紫千豪似笑非笑的道:

“怎么才叫中用?人身是肉做的,并非铁铸的,似你那种刑逼法,恐怕换了谁也吃不消!”

若有所思的,苟图昌道:

“老大,我有个主意……”

紫千豪道:

“说说看!”

苟图昌低声道:

“劫她来,将她囚入山上的‘虎头牢’,然后,再委屈方樱方姑娘也到牢中受几天罪,由方姑娘套那‘大脚妈子”的口风!”

考虑着,紫千豪道:

“苦肉计?”

微微一笑,苟图昌道:

“正是!”

犹豫着,紫千豪道:

“但是,不晓得那‘大脚妈子’知不知道方姑娘已与莫玉闹翻了又归附我们的这件事?”

苟图昌道:

“恐怕她知道的可能性并不大!”

紫千豪问道:

“为什么?”

有条不紊的,苟图昌道:

“莫玉在‘东隆镇’外山窝子里自老大你剑下逃生之后,她断乎不敢再回‘东隆镇’,更不敢到那‘大脚妈子’之处,因为她知道方姑娘也晓得那个地方,而方姑娘又归附了我们,莫玉不得不考虑方姑娘会说出那个地方,另外,就算莫玉以后曾经去过那‘大脚妈子’之处,但姑娘离开她的这桩事,她也不可能很仔细的告诉‘大脚妈子’,因为这不是一件有光彩有面子的事,据我想,她便提起来,也不过只是简简单单,含糊笼统的一两句罢了!”

紫千豪颔首道:

“好吧,事已如此,我们也无法顾虑太多了,这个方法行,自是最好不过,否则,便只有硬求了!”

一边,“熊臂’罕明楞楞的道:

“可是,大哥,方姑娘会干么?”

笑了笑,紫千豪道:

“我想,她该会吧?”

熊无极大笑道:

“罕老弟,你果然是有些楞头楞脑,你难道还不清楚帮主对方姑娘的影响力是如何巨大么?”

“哦”了一声,罕明睁大眼道:

“真的?”

熊无极笑道:

“我骗你做甚?”

罕明也傻傻呵呵的笑了起来,他道:

“原来如此,这,当然就不一样了……”不由脸孔微赧,紫千豪尴尬的道:“罕明,不要听熊无极胡扯,没有这回事……”罕明贼嘻嘻的道:“我看很有可能哩,我记起来了,五天以前,我在‘仰远楼’大哥你的住处外头那片枫林子里,还碰着了方姑娘。她就问过我大哥何时才能回来的话,当时我回答后也就忘了,若不是熊老哥这么一话,嘻嘻,我还有点记不得了,如今想想,果然很有意思……”“呸”了一声,紫千豪啼笑皆非的道:“浑小子,有什么意思?”

罕明理直气壮的道:

“她喜欢大哥嘛!”

脸更红了,紫千豪急道:

“不许胡说!”

罕明振振有词的道:

“这不是胡说,大哥,这是有凭有据的,假如她不喜欢大哥,为什么要急着向大哥何时回来?跟着大哥一起去的人有很多,她怎的就不问别人,偏偏只向大哥一个?”

这位有“熊臂”之称的罕明,不但性子直,脾气楞,更有一股呆气,呆气一犯,任什么事就要坚持到底,他的这个毛病,紫千豪是十分清楚的、因此,在这种情形之下,紫千豪知道不能硬着否认下去,只好无奈的道:“得了得了,罕明,你莫非尚要将这件事昭告天下么?”

呵呵一笑,罕明道:

“大哥,我晓得这是真的……”

这时,苟图昌忙喝道:

“少罗嗦,浑小子,你是有完没完?”

接着,他转问紫千豪:

“老大,派谁去劫持那‘大脚妈子’呢?”

毫不考虑,紫千豪道:

“熊无极与伍桐!”

双手拍,熊无极笑道:

“好极了,我就失去会那“大脚绳子“,量一量那婆娘生了一双何等大的脚板?”

伍侗也锋有意思的道:

“就不知道那付尊容可还堪瞧!”

贝羽笑讽道:

“不要胡思乱想了,那‘大脚妈子’只怕可以做你的外婆啦,看你还蛮色迷迷的呢……”一瞪眼,伍桐道:“妈的,你也没见过,怎知道她的年纪?”

吃吃笑着,贝羽道:

“不用见,我也知道你们不大合适,老伍,你也不想想,一个双十年华的大姑娘合起这么个浑名——‘大脚妈子”么?早就叫什么‘纤足五女’,‘金莲仙姑’了,而且,和莫玉那老婆称朋道友的角色恐怕也不会是十八岁的黄花闺女吧?”

朝天鼻一掀,伍桐恨恨的道:

“你别笑我,小白脸,我就看你将来的老婆标致到什么地步吧!”

苟图昌笑骂道:

“都不准吵了,正事还没商量妥,那有像你们这样喧喧嚷嚷的?不成体统!”

抖抖嘴唇,熊无极道:

“帮主,我们什么时候走?”

紫千豪想了想道:

“后天吧?中间有一天够不够?”

熊无极慨然道:

“足够了,就是现在马上去也无所谓!”

摇摇头,紫千豪道:

“犯不着这么急,留点时间好,休息一下才是,这一阵子,大伙全都相当的乏累了。”

刚与贝羽斗完了嘴的伍桐急道:

“大哥,那‘大脚妈子’会不会武功?”

紫千豪道:

“记得方樱有一次提到她时说过她武功根底粗浅,并没有什么十分惊人之处……”顿了顿,他接着道:“但是,她却有两宗独到的本事,其一,是能仿制出极其精细的金银玉器,其二,也是最重要的,她可以用一种秘密冶炼的金丝编成背心马甲,这种背心马甲非但刀剑不透,更能抵消内家重力的打击,莫玉即向她索取过一件!”

熊无极有兴趣的道:

“呃,这婆娘还有两下子呢……”

紫千豪道:

“所以,你们去劫掳她时,切记不要伤了她,说不定她将来对我们多少也有点用处!”

笑了笑,熊无极道:

“放心,包管伤不了她!”

暖了口气,紫千豪道:

“也希望她能知道点莫玉的消息才不虚此行!”

祁老六搓搓手,道:

“若是方姑娘套不出她的口风,大哥,交给我办!”

紫千豪一笑道:

“不敢领教了,老六,假如方樱的苦肉计失败,剩下的事,就该仇三绝来接手处理了。”

仇三绝笑道:

“大哥,本堂包管比祁老六高明!”

“嗤”了一声,祁老六道:

“老仇,你是往自家脸上贴金!”

嘿嘿一笑,仇三绝道:

“你别狂,老六,如果你不多拍拍本堂的马屁,下次你再偷摸了人家姑娘屁股而被送到‘铁旗堂’来的时候,你就看看本堂怎么收拾你吧!”

怪叫一声,祁老六道:

“大哥,你听见了?仇三绝这老杀千刀的当着你面前就敢公然要胁于我,他这叫公报私价,公私不分哪,你还不快快撤他的差?”

紫千豪笑着道:

“你们简直都返老还童了,一天到晚吵个不休,闹个不停……”咕哝一声,祁老六道:“老实说‘铁旗堂’叫仇三绝这判官脸去干是糟蹋了,应该将我与他的职位互调一下才对……”打了个哈欠,紫千豪站了起来,他道:“大家散去吧,喜欢吵的可以继续留着吵……”当全厅的孤竹首领们纷纷起立恭送紫千豪之时,紫千豪又想起了一件事,问仇三绝道:“黑翼门’的房掌门近日可好?伤势如何了?”

仇三绝这才猛的想到一件事,他忙道:

“对了,大哥不问,我还险些忘了,房掌订一听说大哥回山,因为如今行动仍然不便,所以未曾亲迎,现下正在‘仰远楼’等着大哥,另外,他的千金也由本堂派几接回山了,还有一位年青后生跟着……”闻言皱了皱眉,紫千豪道:“怎不早说?叫人家久等岂非失礼?房掌门的伤仍未痊愈么?”

仇三绝道:

“十分业已好了八分啦,就是不能大乏累很了,只怕还要养息个一两月才能完全恢复如常……”点点头,紫千豪离厅而去,熊无极随后跟上:“慢些走,帮主,我还得到你那里去一下,为你换药治伤哩……”“二头陀”蓝扬善一嗞牙也追出去,嚷着:“咱也去,大阿哥,怕只怕熊老哥的医道不及咱高明……”龙头老大……三十二、为月老父女情深三十二、为月老父女情深当紫千豪偕同熊无极、蓝扬善二人来到“仰远楼”前的时候,房铁孤早已在门口候立多时了,在房铁孤的身后,嗯,那娇小柔媚的房燕、淳朴敦厚的季怀南小两口子。也又是紧张又是惶惊的站在一起。

一见紫千豪,房铁孤首先蹒跚却急促的迎了上来,他张开了一双手臂,热切又兴奋的叫:“少兄,可巴着你回来啦,这一阵子,简直将人眼都盼穿了!”

抢上几步,紫千豪紧紧的握住房铁孤的双手,欢欣的道:“劳使房兄关注挂怀,实在罪过,房兄,你的腿伤,可已大好了?”

点着头,房铁孤爽朗的笑着道:

“好得多了,口也收啦,除了筋骨还有点僵硬麻痹之外其余一切全和投伤前一样,大约再过几天就能痊愈如常,少兄,还得谢谢你的照应与熊老哥,蓝老弟的费心劳神呢!”

紫千豪笑道:

“房兄之伤,乃是为了孤竹一脉才惹上的,我们抱愧都来不及,房兄再一客套,就更叫我们汗颜啦。”

这时,熊无极与蓝扬善两个也走上来和房铁孤见过了面,房铁孤也一寒暄之后,回过头,沉下脸来喝道:“你两个畜生还不过来再见各位叔叔?”

一直惶惶不安站在那里的一双小儿女,闻言之下慌忙走近,女的万福,男的长辑同时颤涩涩的开口:“侄女侄儿叩见三位叔叔……”紫千豪向两人眨了眨眼,伸手虚扶:“罢了,罢了。”

摸着下颔。熊无极连连点头道:

“晤,晤,不错,这女娃儿生得十分标致。小伙子也相当忠厚老成,嗯,一对儿。是一对儿。”

蓝扬善抚着大肚皮,呵呵笑道:

“老久不见你两个小混混,可真叫咱这做大叔的心里念道啊,怀南、燕儿,你们是那时到的呐?”

季杯南悄悄瞅了沉着脸的房铁孤—眼,呐呐的道:“大叔,我与燕儿到了三天了……”房燕小声道:“自仇堂主派人到‘洞天福地’接我们来的,大叔,我们好怕,虽然前些日你已叫人去告诉了我们,紫叔叔早说妥了爹,但,直到见了爹的面,仍旧吓得我与怀南心惊肉跳,这三天来,就没敢和爹说上几句话……”瑟缩着,李怀南也拘谨的道:“掌门也不召见我俩……除了每天的晨昏定省之外,他老人家就一直不出房,还是刚才没多久,我们接到通知,赶来与他老人家,道迎接各位叔叔的……”舐舐唇舌,蓝扬善忙打着哈哈道:“过一阵子就好了,呃,别这么紧张的……”靠近点,房燕悄细道;“我们先前好高兴啊,大叔因为你与紫叔叔全回来了……”正和房铁孤说完话的紫千豪,此刻转过来朝着这小两口子和善的一笑,他愉快的道:“好几个月没见着你们了,杯南,房丫头。这些日子过得可好?”

房燕脸儿红红的道;

“多谢紫叔叔关怀……很好,就是……我爹……”哼了哼,房铁孤大声道:“想气死我?”

俏脸儿由红泛白,房燕的眼眶儿立刻就泛现了莹莹泪光,但是,他却不敢让她父亲看着。

开朗的一笑,紫千豪道:

“房兄,别忘了,你可是答应过我的!”

熊无极呵呵笑道:

“走,走,过去谈。进去谈,光站在门口算是怎么回事?”

进入那间既适雅致的小厅之后。太伙分别坐了,由紫千豪吩咐敬上了茶,他靠在他那张锦有软厚兽皮的大圈椅上,微微一笑道:“房兄,我发觉在你见了他们两个宝贝之后仍强余怒未消?”

房铁孤沉沉的道:

“本来我还不觉什么,眼不见为净,大前天一看到他们,老实说,我又想从心起了。”

紫千豪平静的道:

“这也是难免的,但一则此事业经经我向房兄一再解释过了,房兄亦已答允了我的要求,再则,他们两个小的也自知做错了事,希望房兄还能饶过他们一时冲功,惠于宽霜—”顿了顿,他又道:“这挡小事,房兄。我的几分薄面可全搁在上头了呢。你要责怪他们,我也只好一起受了。”

苦笑一声,房铁孤不安的道:

“少兄切莫如此,这样一来。可不叫我折煞啦?”

笑笑,紫千豪道:

“不敢,房兄,儿女婚姻之事。应该叫他们自己选择,由他们挑拣合适于自己的人。这样才会情投意合,才能以互相理解,将来的日子,方能期以融洽无间,做父母的只要随傍指导就尽了责任了。我们可以看到多少婚姻的不幸与夫妻之间的失和,大多是没有经过深切的认识而强行凭父母之命,媒约之言撮合的,固然,为人父母者全希望儿女能有个好对象,但父母到底不是儿女本身。也就没有他们自己体会的明确,所以。老一辈强配的姻缘,表面上是爱他们,实足以害他们,若到了后来闹得双方失合,又会怨谁呢?今天这个年代,并不是可以说娶就娶,说休便休的啊,房兄,于其将来有所烦恼而引至内心的不妥,你不如让他们自作。决定去?”

浅蹑了几口茶,他又道:

“况且,据我的观察,怀南世兄必年少志成,敦厚老实,是快可琢之材,而令媛明媚清丽,秀外慧内,亦乃将门虎女,正是天设地造的一对,他们配在一起,可以想象日后定必琴瑟合调,夫唱妇随,是一双真正的鸳鸯侣!”

房铁孤无可奈何的道:

“此事我答应你于前,少兄,原本已无话可说。如今你再这么一套,我就更没话了啦!”

深沉的一笑,紫千豪测首道:

“怀南!”

正襟危坐的季怀南慌忙站起,恭声答应:“侄儿在。”

紫千豪缓缓的道:

“见过房掌门了么?”

呆了呆,季怀南嗫嚅着道:

“方才……业已见过了……”

吁了口气,紫千豪道;

“现在,你就不再去叩见了?”

一侧,房燕急得咬牙跺脚,但此时此景,她又不便开口点醒他这呆头鹅的未婚夫,空将一张粉嫩的俏脸儿胀成了通红!

拱着手,咽着唾液,季怀南期期艾艾的道:“现在去……叩见?叩见什么呢?”

蓦然大喝一声,紫千豪道:

“你未来的老泰山坐在那里,他已答允了你们的婚事,楞小子,你还在这里发什么呆?”

就好像自混沌里一下子冲到清灵界一样,季怀南如梦初醒,他全身一哆嗦,回身,一个箭步,“噗通”跪在房铁孤面前,诚惶诚恐的叩着头:“岳父大人……在上,小婿季怀南……叩见大人……”蓝杨善悄然来到房燕身后,低促的道:“此刻向你爹去告罪求恕正值其时,傻丫头,你还在看什么把戏?”

猛然醒悟,房燕立即起身,也在季怀南旁边跪下,她怯生生,颤伶伶的道:“爹……女二该死,女儿不孝,全是女儿惹你老人家生气,累你老人家奔劳……爹,求你老人家饶恕女儿的罪过吧……爹,女儿要用今后一辈子的时间来孝顺你老,侍候你老,爹,女儿知错了……爹,女儿晓得爹是最疼女儿的,爹,你老就饶了女儿这头一道,也是最后一定的罪过吧……”一口一个爹,一声一个饶,每个字,每句话,带着颤悠悠的尾韵出自房燕那凄惶惶,娇柔柔的声带里,有如黄莺婉鸣,八哥泣啼,与这妮子没有血统渊承的紫千豪等人全听得动心动容,又何况她的亲老爹房铁孤?于是,这位“黑翼门”的魁首,江湖上鼎鼎大名的“双钹擒魂”,不由长叹一声,低沉的道:“罢了,你两个都站起来吧!”

“咚”的又叩了一个响头,李怀南这一遭倒还福至心至的说了句适切话:“小婿叩谢岳父大人恕罪成全之恩……”这时,房燕却投身向前,似小鸟依人般贴进了乃父怀中,小嘴,“啧”“啧”有声的连连在房铁孤生满络腮胡子的面颊上亲吻着,一边含着振奋感激的泪水,快乐的吱喳:“好爹,亲爹碍…女儿就知道你老人家一定会宽恕女儿……爹,你以前不是一直说过:小燕是爹的心肝,是爹的宝贝,是爹的命根子,爹的小燕就是要天上的星星,爹也会着人造上一具好长好长的梯子,攀上天去摘下来给小燕儿捧玩……爹,你是这样吗?如今,以后,你老人家仍是这样爱你的小燕儿吗?”

忍不住眼眶都有点红了,房铁孤紧紧搂着自己的女儿。一边用下须的胡渣子在她柔嫩的粉脸上磨擦,边沙哑的道:“乖乖……爹的乖乖……爹怎么会不疼你呢?”

双手挽着父亲的脖颈,房燕将脸儿紧贴,带着泪笑:“爹……女儿与你老人家相依为命好多年了,以后,我们仍要相依为命下去,是吧?你永不会抛弃女儿,舍弃女儿吧?爹,让女儿像从前一样,天热的时候为你打扇,天冷的时候为你暖被,给你抓痒,给你倒滚水烫脚,和你老一起烤红薯吃……爹,是吗?我们仍和从前一样?”

连连点头,房铁孤的嗓子更加呛哑了:

“是的,乖女,宝贝,仍和从前一样……爹永远不会抛舍你……再怎么样,你都是爹的女儿……”安详的笑了,房燕呢喃着:“我好爱你……爹……”这是一场天伦之泪呢?还是一场天伦之乐呢?目注这付情景,使看着的人都感到鼻端酸涩,双目湿润了,但心头大感触固然深刻,却又有一种温暖和煦的祥瑞之气充斥在大家的胸膈之间,什么人说过一句话:“先苦而后甜。”,可不就是眼前情形的写照么?这小两口子固然是先苦后甜了,房老太爷不也一样先苦后甜么?如此一来,满天恹气化为祥和,而原来这些最亲近的人中间所有的阴霾及僵窒也就全消失了,父女仍然是父女,而夫妻,嗯,亦照旧是夫妻了……等他们爷俩将心中多日来的郁积的苦闷发泄得差不多了,紫千家朗声笑道:“好了好了,满天乌云一扫而光,剩下就全是吉祥喜瑞啦。你们父女二位收收泪定定心。先各自坐下歇歇气,以后,日子长着,有你们父女亲近欢叙的时间,再加上一个有半子之称的好女婿,这种融融洽洽的快活岁后有得过了……熊无极也大笑道:“我们老大说得对,兀那姓季的楞小子,你还不赶紧扶着你那准老婆坐过去歇歇气,敬一盅热茶么?”

季怀南期期艾艾的答应着,一面手忙脚乱的将房燕扶起,诚惶诚恐,小小心心的把自己将来的太座移到方才位子坐下。

用力揉揉面颊,房铁孤讪讪的道:

“方才这一阵儿女之态,委实令我汗颜,倒叫各位兄台见笑了……”紫千豪正色道:“发乎挚诚,出自肺腑,亲恩慕孺之心,孝敬仰思之谓,正是天下最为崇高的舐犊至性的流露,房兄,这充分证明了你是个懂得爱,了解爱的人,何须汗颜之有,而我们看在眼中,羡慕还来不及,岂有笑谑之理?”

搓着手,蓝扬善亦接口道;

“是呀,咱们想找个宝贝女儿亲一亲,疼一疼犹尚不能,房老兄却连女加婿全有了,怎不叫人打心眼里瞧着眼红?”

感喟的喟了口气,房铁孤道:

“这个丫头,可叫我担足了心,老实说,气呢,当然是气,火呢,亦一肚皮火,可是,任我心里怎么个怨恨法,日日夜夜,又总是替这丫头忧虑着,她自小娇生惯养,未曾出过远门,受过折腾,怕她凉着,又怕她饿着,怕她却钱用,又怕她受人的气,唉,这种滋味,不是生儿育女的人是体会不过来的。”

紫千豪缓缓的道:

“天下父母心,就是如此了!”

点点头,熊无极道:

“可不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不养儿女,不知父母心。做父母的人,可真费煞心机,处处为儿女作想,时刻为下一辈打算,等到熬及皱纹满脸,白发如霜,儿女长大了。翅膀一硬,有些混帐的就各自高飞啦,所以说,房姑娘,你可千万别学那些长硬翅膀就想离飞的混东西,要承欢膝下,好好孝顺你老太爷一辈子,这才是个乖女儿,好女儿,才不亏你父亲疼你一场!”

房燕老老实实的颔首道:

“熊大叔放心,侄女一定会永远不再离开爹身旁,会尽心尽力的孝敬他老人家一辈子。”

“嗯”了一声,熊无极依老卖老的道:

“这才是个好孩子!”

紫千豪一笑道:

“我看,等我们的几件大事办妥之后,房兄,干脆就在这里给他们两个孩子成亲得了,山上人多手多,一应俱全,张罗起来也方便,待他们行了礼,合了房,你再带小两口子回去,叫人家看着听着,岂非凭添一段佳话?”

大大鼓掌,蓝扬善笑嘻嘻的问道:

“好极了,好极了,正是‘一腔愤恨单骑万里追踪,满怀欢喜丈人婿女偕回’,妙,妙透!”

熊无极笑哈哈的道:

“胖哥,看不出,你还颇有点墨水,出口成章呢?”

得意洋洋的,蓝扬善道:

“这个,头儿,你就有所不知了,你休看咱这位熊样不登大雅之堂,缺了点儒雅之气,但咱的祖上却也是书香世家,书香传世,所以么,咱就再不成材吧,老祖宗的灵气总还占了几分,这‘出口成章’,只是雕虫小技,呵呵,算不了什么,算不了什么……”眉毛一扬,熊无极笑道:“妈的,夸不得你两句,一夸你,你又不知自己是那葱了!”

蓝杨善急切的道:

“这可不是假的,头儿,你若不信,可以问……呃,问问大阿哥,咱的祖父中过举人,咱的老爹也考上一员秀才呢!”

熊无极翻着眼皮道:

“你没做上状元,直是苍天无眼,太委屈了……”几句话,引得大伙全哄笑起来,紫千豪莞尔道:“房丫头与怀男,还叫你们叔叔,你两个可真摆不起个长辈的架子来,纯粹的为老不尊!”

蓝扬善嘻嘻笑道:

“不怪头儿,大阿哥,他只是看咱满腹的文章,又恨他自家胸无点墨,心里头吃醋罢了……”哇哇怪叫,熊无极道:“我吃醋?我吃你什么醋?胖子,你简直不晓得自己是吃他娘几碗干饭了!”

房燕早已笑了个掩口葫芦,连一向拘谨的季怀南也不禁忍俊不住,这时,房铁孤忙抑住笑意,道:“蓝老弟,说真的,我还得感谢你对燕儿与怀南的照拂之恩,免了他们的冻馁之苦,以后,一定叫他两个好好孝敬孝敬你}”乐了,蓝扬善道:“这个么,呃,倒也不算什么,只要房老兄你能谅解,咱也就受用不尽了……咱生平无啥嗜好,趁日后到了这一双小混球那里,叫丫头亲自下厨,给咱弄两碟小菜,烫壶好酒,呵呵,也就中了!”

房燕娇柔的道:

“蓝大叔,你那身毛病我全知道,放心,你来了,包管侍候得你周周到到,全身上下三万六千个毛孔无一处不烫贴,五脏六腹管那儿全舒泰,叫你永不思蜀,虽南面王而不为了!”

房铁孤不由笑骂道:

“燕儿,怎么可以对尊长说话如此不斟酌?”

蓝扬善大笑道;

“乖乖,看你这张小嘴多利害?咱这大叔可委实承受不起,前一阵子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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