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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鹿问鼎-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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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楼梯下面,正好响起了一阵脚步的声音,当三妖冲到楼口时候,与那上来的人,恰好撞了一个满怀,登时大家只听到那来人猛然一声暴喝道:“回去!瞎了眼睛的家伙!”

“三妖”倒真听话的,不但乖乖地往后疾退,而且还干脆表演一手元宝大翻手,啪的一声,屁股着地,跌了一个四脚朝天,显然又吃了一顿不轻的苦头。

“三妖”做梦也没有想到,流年会如此不利,“火凤凰”不敢惹了,难道这上楼的人,又会是甚么厉害人物不成。

因此,很不服气地马上一个“鲤鱼打艇”,跳了起来,满头青筋暴露,几乎运足了全身的真力,准备从这几个人的头上,出出胸中的那口怨气。

岂知,当他们将头一抬,发现来人是谁的时候,登时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不但满腔怒火,给吓到了九霄云外,而且还变得噤若寒蝉,宛似小鬼见了阎王,战战兢兢,几乎连屁都不能放地朝着来人,毕恭毕敬地跪了下去,满脸诌笑地说道:“属下该死!属下该死!不知两位护法驾到,冒犯之处,敬请恕罪。”

这时来人已经将脚踏上楼板,身形稍前的一人,年龄约在六十开外,披着一件暗绿色的袍子,装束非僧非道,足登多耳麻鞋,瘦骨嶙嶙,眼眶深陷,眼球大得怕人,绿光四射,宛如鬼火,再衬上那一张阴森森的马脸,真是要多吓人,两只手臂,又细又长,手指上蓄着寸多长的指甲,尖得像鸟爪一样,黑黝黝地发着亮光,膝盖似乎有点僵直,走起路来,硬板板地,整个的形象,活像一具刚从棺材里面钻出来的僵尸,胆子稍小的人,半夜里碰到他,不给吓得个半死,那才怪呢!

稍后的一人,年龄略小几岁,也是一付姥姥不亲,奶奶不爱的长像,身材又矮又胖,刚好与前一人相反,脑袋光秃秃的,与身子连成一片,根本就看不到脖子长在那儿,五官挤成一堆,眼睛小得比黄豆大不了多少,而且还眯得只剩下一条缝,但开阖之间,却精光四射,身上披着一件大红袈裟,不摆几乎拖到了地面,背上背着一对铜钹,站在地上如果不动的话,说不走有人会把他当作一个化了装的大冬瓜哩!

这两个人,大家可一点也不陌生,即令没有见过,只要一看到他们这一付特殊形相,也能猜想得到,他们就是当今黑道上久着凶名的“走尸”和“无头”。

他们两人,除了早年在“二绝”手下吃过败仗,销声匿迹地隐遁了一段时间以外,还没有听说有人在他们手底下讨过好去,现在复出江湖,竟然为神雕会纲罗旗下,担任护法,其声名更大过往昔。

尤其是他们心胸狭窄,睚眦必报,谁要与他们结了仇,即令逃到天涯海角,也决不肯轻易放过,因此大家一见之下,不禁全都倒抽了一口气,暗暗地为那火凤凰担起心来。

由于三妖向楼口窜逃的时候,全都将头低着,故而这两个魔头,并没注意到撞在自己身上的人是谁,现在目睹对方跪地迎接,反倒有点意外地微微楞了一楞,待弄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后,不禁感到又是气,又是好笑,当即板起脸孔,对三妖加以斥责地说道:“哼!原来是你们这三个宝贝,慌慌张张地,究竟出了甚么事情,要这样瞎撞一通,起来吧!看到你们这付窝囊的样子,真叫老夫生气。”

三妖闻言连忙起来,恭敬她垂手侧立,结结巴巴地禀告道:“护法恕罪,实在是因为,因为,因为……”

可是像这样丢人现眼的事,当着楼上这么多人的面前,又怎能叫他们好意思说出口来呢?因此,结结巴巴地因为了半天,还是没有下文。

前行的“走尸”,见状之下,早已不耐,立即生气地大声喝骂道:“混蛋!神雕会的脸,简直让你们这三个家伙,给丢尽了,再不好好的说清楚,老夫就活劈了你们!”

旁边的“火凤凰”,大概看不惯“走尸”这付颐指气使的样子,闻言之下,忍不住冷笑了一声说道:“嘿嘿!这里又不是神雕会,摆出那么一付神态干甚么?甚么事情,向姑娘请教,也许还清楚得多呢?”

“走尸”想不到在自己向手下问话的时候,居然还有人敢从中打岔,而且语气一点也不友善,不禁感到大出意外怔了一怔,半晌方始转过头来,微微向“火凤凰”打量了一眼,大刺刺地喝问道:“女娃儿!你是谁的门下,竟然敢管起老夫的事来,是不是活得不耐烦啦?”

“火凤凰”两眼一翻,满脸露出不屑的神色,连看也懒得看他一眼,仅仅从鼻子里冷哼了一声说:“哼!姑娘是谁的门下,说出来恐怕要吓破你们的狗胆,我看还是不要说的好。”

“走尸”在江湖上,一辈子还没有听到过这种顶撞的话,登时气得连话都说不出来,呆了好大一会,方始脸色铁青地看着“火凤凰”,发出一阵像鸟叫似的怪笑说道:“嘿嘿嘿嘿,不错,现在的后生小辈,真是胆子越来越大了,连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居然也敢在我毒骷髅甘常的面前,放肆起来。嘿嘿!老夫如果不给你一点教训,大概你也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紧接着,只见老魔两眼凶光四射,手臂微微曲起,五指张开,仿佛正想护人而噬的厉鬼一般,朝着“火凤凰”的身前,一步一步地走了过去。

只有那个坐在临湖窗口的书生,可能因为根本不懂武功,故而未受影响,仍旧神色自若地坐着没动,不过,他的眼光还是同大家一样,注视在“走尸”两人的身上。

“火凤凰”大概也知道“走尸”不大好惹,马上凝神运气,严加戒备,但表面上却装出一付满不在乎的神态,傲然地说道:“说大话也不怕风闪了舌头。哼!神雕会的人,我‘火凤凰’,又不是没有见过,有甚么好神气的,谁教训谁,可还不一定呢?”

“走尸”还真没有料到对方就是最近名震大江南北的“火凤凰”,闻言微感意外地楞了一楞,因此,脸上似乎有点不太相信地说道:“甚么?你就是最近常和本会作对的‘火凤凰’?!”

“火凤凰”冷冷地说道:“嗯!不错,你怕了吗?现在夹着尾巴快滚,还可以来得及,否则……”

“哈哈哈哈哈……”

一阵震耳欲聋的长笑,陡地从老魔的口里,发了出来。紧接着,只见他倏地将脸孔一板,一对绿光闪闪的眼睛,突然显露出无比的杀机,仿佛与“火凤凰”有甚么深仇大恨似的,狠狠地看了“火凤凰”一眼,悲愤地说道:“哈哈!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大概你没有想到,几天前死在你手下的‘阴阳二怪’,正是老夫的弟子吧!”

“火凤凰”闻言不禁大凛,微感愕然地说道:“甚么?你是‘阴阳二怪’的师父?!”

“走尸”阴阴地说:“哼!杀徒之恨,不可不报,本来老夫只准备给你一点教训就算了的,现在可不能放过你了,对了,那个与你在一起的白面书生,现在什么地方?还不赶快叫他出来,一齐在老夫手下领死,难道还要老夫多费一番手脚不成。嘿嘿嘿嘿……”

“火凤凰”闻言不禁激发了骨子里的傲气,马上将胸一挺,在鼻子里重重地哼一声说道:“好呀!原来你就是那个淫贼的师父,姑娘替你清理门户,你不感谢,居然还要报仇,看来也是一丘之貉,不是什么好东西?哼!像你这种老废物,根本不值得我白哥哥出面,只凭姑娘一人,就够收拾你了。”

“走尸”没有料到“火凤凰”的口齿如此犀利,登时气得须发张,再也忍耐不住地大喝一声:“小辈住口,既然你急着找死,老夫就成全你吧!”

话音一落,双手倏地一扬,五指朝下,快逾闪电般地朝着“火凤凰”的头顶,疾抓而下。

爪影一起,指端寒飙暴射,人尚未到,十股阴寒之气,已经使人感到刺肤生疼,几乎将“火凤凰”全身的要害,整个笼罩在内,这老魔的功力,高得实在令人咋舌。

“火凤凰”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不知道老魔已经动了真怒,存心要在一招之内,致她于死命,招式一发的时候,指上早已贯注了从未轻露过的“蜈蚣毒功”。

“火凤凰”见状之下,竟然不闪不避,双臂也是一抬,一招“东山再起”,迳自朝着对方袭来的指掌之上,硬格了过来。

老魔一见,不禁心中暗喜,阴阴地笑了一声想道:“哼!你这是存心找死,竟然敢硬架起来,只要老夫的指甲,划破你一点皮肤,任你功力再高,也算是死定啦!”

岂知,他的如意算盘,未免打得太早了一点,没有想到旁边还有识货的人。

因此,当那“火凤凰”双手一抬,眼看双方指掌就要碰上的时候,那位坐在临湖窗月之前,看来好像不懂一点武功的少年书生,突然惊噫一声,发话警告说:“姑娘注意,千万硬接不得,老儿的指上,可能练有‘蜈蚣毒功’!”

“火凤凰”虽然不识“蜈蚣毒功”是甚么样子,可听说过它的厉害,闻言之下,不禁大吃一惊,可是这时招已发出,双方的身形,业已靠得很近,再想收招闪避,说什么也来不及了。

总算她身负绝学,情急之下,身形猛的向后一倒,双足趁势一点,嗖的一声,仰面朝天,用近乎平卧的姿式,倒飞疾射而退。

不知她是有意卖弄,抑或是匆忙之中,用力过度,这一倒窜,登时宛如离弦急失,竟然从书生所坐那扇窗口之中,飞退到酒楼外面去了,当力尽势衰,身形快要坠落的时候,人已离开酒楼一两丈之远。

酒楼紧靠湖畔,再也没有其他的建筑物,可以错力,人往下落,非掉进湖水里面,变成落汤鸡不可,因此楼上观战的其他武林人物,不禁全都为她捏了一把冷汗。

就在这时,奇迹突然涌现,大家眼看“火凤凰”身悬虚空,业已开始下坠的当儿,不知她究竟怎么用上劲的,只见她腰肢一扭,忽然轻若飘风般地一翻一旋,登时掉过头来,宛似一条神龙,呼的一声,在半空里划出一道美丽的圆弧,竟然又从另外的一个窗口,绕飞回来,重新落于酒楼之内。

这一份超绝的轻功,几乎把楼上所有观战的武林人物,给震慑住了,一个个变得目瞪口呆,愣在那儿,说不出话来,半晌之后,方始有几位见多识广的失声地喊了起来,说道:“啊——这不是昆仑失传几近百年的托天十八势吗?怎的会在这女娃儿身上出现呢?这就难怪她敢同神雕会作对了!”

惊呼声中,“火凤凰”的身形已经站稳,小姑娘虽然仗着轻功绝学,逃过了蜈蚣毒功的危机,人可已经吓得出了一身冷汗。同时也引发了她好胜的天性,只见她身形一稳,喘息未定,就用单手往腰上一按,大家但听得咔嚓一声,一只宝剑,已经见她拿在手里,紧接着只听她娇叱一声,连人带剑,已经朝着“走尸”的身前,疾扑而上。

宝剑寒光一闪,幻影如山,宛似狂风,暴雨一般,罩定“走尸”的全身,猛袭而至,一口气之下,最少攻出十三四剑之多,这时,方始听到她气虎虎地,说道:“好呀!你这老贼,居然想靠毒功来暗算取胜,姑娘差点就上当了。哼!你用毒,难道姑娘就不会用毒,现在倒要看看,究竟是你的蜈蚣毒功厉害,还是姑娘的血剑厉害!”

血剑二字一出,楼上观战的武林高手,又不自禁地惊叫起来,喊道:“血剑!幽门失落多年的镇山这宝,居然也在她的手里,怪事!真是怪事!”

但更使大家出乎意外的,“走尸”和“无头”两人,不但没有因为“火凤凰”身负昆仑失传绝学,手持幽门至宝,感到吃惊,而且态度竟因此倏地一变,各自从嘴角露出一丝神秘的笑容。

那位与“火凤凰”正在对抗的“走尸”,更对“火凤凰”不再出手还招,仅仅靠着一套怪异的身法,尽量闪避地大喝一声喊道:“且慢!”

第三章 三胞胎

岂知“火凤凰”得理不让人,一看老魔不肯还手,还只当他是怕了自己的血剑,不但不理他的喊叫,剑招反而更加快了许多,同时娇叱地说道:“哼!且慢,除非你现在跪在地上喊我几声姑奶奶,否则,我才不会且慢哩!”

事情就这么古怪,刚才“走尸”直恨不能一招之下,取她的死命,现在“火凤凰”这般蛮不讲理,他却仍旧不肯还手地仅靠着那套怪异的身法闪避,而且还抽空继绩和颜悦色地说道:“女娃儿!不要不知好歹,我问你,通天魔马明月,是你的甚么人?快点说出来,免得老夫有所误伤,知道吗?”

“火凤凰”一听此话,立即怔了一怔,手里的剑势,也自然而然地停了下来,脸上有点不解地着望“走尸”,困惑地说道:“什么?你们认识我爹爹!”

此言一出,那位坐于临湖窗口的书生,身躯仿佛震了一震,两眼神光注视在“火凤凰”的脸上,张口作出想要说话的样子,但话没有说出来,又面露犹豫地摇了摇头,重新将嘴闭上,终于没有出声。

楼上其他的那些武林人物,则在听到这句话后,越发惊异得张口结舌,全像木头似的,整个给呆住了,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怔怔地望着“火凤凰”与“走尸”两人,各自纷纷想道:“啊——这女蛙儿原来是马大侠的女儿,马大侠身为白道领袖,三年前已被九大门派奉为盟主,又怎么会与‘走尸’这等人物交往呢?而且,‘走尸’又从那一点上,看出她与通天魔有关呢?”

正在大家惊疑不定的当儿,“走尸”和“无头”两人,业已拱手向“火凤凰”作礼,同时变得非常恭谨地说:“令尊昔日对我们两个,曾经有过大恩,既然你是他老人家的女公子,天大的事,老夫两人也只好放手,不过,老夫奉劝姑娘最好收敛一点,神雕会中,高手如云,万一碰到其他的人,恐怕不会有人买令尊的账,务请珍重,再见!”

说完,两眼含有深意地望了“火凤凰”一眼,方始转身招呼“江南三妖”,准备离去。

群豪听到老魔如此说法,略感恍然地想道:“啊!原来他们是受了大侠的深恩,并不是有所交往,那就难怪了,由此看来,马大侠可真了不起,连这样的人,都得过他老人家的好处,其他还用说吗?怪不得九大门派,都要尊他做盟主了。”

无形之中,大家对于通天魔,更增加了一层敬意,正在此时,那位坐在临湖窗口的书生,突然神色激动地站了起来,望着准备离去的“走尸”等人,大喝一声喊道:“慢走!”

乖乖,这一声大喝,真是宛若晴天霹雳,直震得天花板上的灰尘,纷纷往下猛降,大家的耳朵里面,当喊声停顿的时候,还不断地在嗡嗡作响。声音之大,简直是骇人听闻。

霎时,整个酒楼的人,全给惊得呆了,聚宝楼上,刹那之间,连空气都仿佛给冻结住了。陡然变得鸦雀无声,一个个全像木头人一般,张口结舌地望着这位少年书生,几乎有点不知所措的味道,其震骇的程度,可想而知。

谁能料得到,走眼会走到这种程度呢?分明看来不会丝毫武功的少年书生,竟然是一位绝顶高手,从这一声大喝加以判断,他的内功修为,最少也在一个甲子以上,以他这种年龄,又是怎么练出来的呢?如果说他是一个驻颜不老,远到返璞归真,深藏不露境界的老辈人物吗?但那一脸年轻人的稚气,可装不出来,那该怎么说呢?

自然,“走尸”几人,内心震骇的程度,更比任何人都要来得厉害,因为这一声大喝,不但是针对他们几个人发出来的,而且语气之中隐含敌意。因此,他们的心理,除了震惊以外,更卜通卜通地跳了起来,神态之间,显得极度不安。

可是,他们挖空了脑袋,也想不出来,在自己的对头里面,几时出现过这么一位少年书生,故当心神稍定以后,“走尸”不禁有点怀疑地反问书生道:“请问少侠,刚才你是在叫我们吗?”

少年书生这时已经满脸寒霜地朝着他的面前,慢慢地走了过来,同时冷冷地说道:“不错,正是叫你!”

说话的时候,两眼神光似电,紧紧地向他逼视过去,仿佛一眼就要把他看穿似的。

老魔虽然是出了名的凶狠,也不禁被书生的眼神,逼视得不由自主地退了一步,并且还微露怯意地自言自语道:“正是叫我!为什么?”

书生走到离老魔三步远的位置,停了下来说道:“为什么?哼!我问你,大漠春秋谷与你有什么关系,刚才你和马姑娘动手过招的身法,是谁传授的,快说!”

这种语气,简直就像是在审问犯人,即令是脾气再好的人,也得发火,何况“走尸”这种素来目空一切的老魔头呢?

因此,书生话音一落,老魔的态度,立即变得非常强硬,两眼猛的上瞪,重重地哼了一声说:“哼!小子,你是什么人?凭那一点敢来盘问老夫?”

书生陡地昂首发出一阵悲笑,紧接着又向老魔跨近一步,无比怨毒地盯着老魔,说道:“哈哈哈哈,凭什么?老贼!如果你不怕逆血错经的话,就不妨试试看?!”

“走尸”和“无头”两人闻言心神猛的一震,仿佛碰到了什么毒蛇猛兽似的,脸色一齐大变,双方往后猛退,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地望着书生,骇然说道:“啊!逆血错经。你!你难道是天下二绝的弟子!”

天下二绝四字一出,宛似在平静的湖水中,投下了一块巨大无比的石块一般,直使得整个酒楼的武林人物,全部都骚动起来。杏花的往事,闪电般地从大家的脑海里,回忆起来,彼此不禁纷纷地想道:“啊——他是二绝的弟子?十年前二绝宣布退出武林的时候,还没有听说已有传人,难道这位书生,是他们退隐以后才收下的不成?这样说来,他莫不是当年那位神秘怪人,所托二绝代办的事,与他有关。真要如此,他也许得到了二绝共同的传授呢?”

果然如同大家所料,书生听到老魔们的话后,傲然地轻哼一声说:“不错,少爷就是两位老人家的共同传人,难为你们还记得两位老人家这一项绝学,一下就猜中了少爷的师门,现在该回答少爷的问话了吧!”

岂知两位老魔并不如他所料,不但不回答他的问话,反而从嘴里发出一阵像鸟叫似的怪笑,紧接着双双身形一幌,两眼凶光暴射,布满杀机的紧紧盯住少年书生,仿佛与他怀有深仇大恨似的,积压自运足全身真力,从左右两面,朝着少年书生的身前,一步一步地逼了过去,并且阴恻恻地说道:“嘿嘿嘿嘿,怪不得你能识破老夫的蜈蚣毒功,告诉你,老夫兄弟,这次再度出山,就是想找老贼清算当年的旧债,没有想到老贼见机,竟然在十年前,借着杏花那一档子事,像缩头乌龟似的躲了起来,老夫兄弟还只当这一辈子找不到他们了。嘿嘿,既然你是两个老贼的传人,这笔账只有算到你的头,上啦!打了小的,还怕老的不自动地滚出来吗?嘿嘿嘿嘿……”

少年书土听到老魔们左一句老贼,右一句老贼,竟然敢侮辱起自己的师父来,心中早已有气,再听到他们这一连串得意的笑声,登时给激得剑眉倒竖,忍不可忍地暴喝一声,骂道:“住嘴!你们两个好大的胆子,居然敢侮辱少爷的师尊,是不是不想活啦?”

老魔两人,闻言笑声一顿,狂态毕露地望了少年书生一眼,方始阴哼一声道:“嘿嘿!不想活了,现在就是两个老鬼自己在这儿,也不敢说这种大话,就凭你这个毛头小伙子,行吗?哼!小杂种,你就乖乖地领死吧!”

说完,双双身形一幌,竟然不顾半点江湖规矩,一齐动手,同时向少年书生展开袭击。

霎时,只见狂风怒卷,掌势纵横,四股强劲无比的罡风,已经分从左右,以快得不可思议的速度,朝着书生全身的要害,急袭而至。

少年书生见状,竟然屹立当场,不闪不避,仅仅嘴角往下一撇,满脸不屑地冷哼一声道:“哼!你们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少爷就先称量称量你,这些年来,究竟又增长了多大的道行,敢这么自信,等会也好叫你死得心服口服!”

话音一落,只见他星目倏地一睁.两眼神光暴射,当那四股凛冽的掌风,快要袭到他的身上时,方始双掌一挥,迅速无比的交互急拍而出,竟然以一敌二,硬接来势。

老魔两人一见之下,不禁心中暗喜地想道:“好小子!你有多大的修为,居然敢以一敌二地和我们硬碰,老子们就不相信你是铁打的!”

心念一动之下,手底下又猛的增加了两成真力。

轰隆隆……

哗啦啦……

六股刚猛无倚的掌风,陡然互撞,就像是几千斤火药,在刹那之间,给爆炸开来一般,不但声音震得大家的耳朵几乎聋了,摆在三人附近的桌椅碗筷,更被那四溢的掌风除波,卷得东歪西倒,向着四周飞抛而出。

如果不是酒楼面积很大,顾客们又都是武林高手,遭受池鱼之殃的,恐怕要大有人在哩!

暴响声中,少年书生由于左右力量相抵,仍旧稳立当场末动,但脸色却已微现苍白。

老魔两人,则脚步急颤,蹬蹬蹬地各自倒退了三步,并且感到手臂酸麻,几乎不能再抬起。

这一招之下,双方半斤八两,不分轩轾。

不过,少年书生以一敌二,显见在功力上,要比任何一个老魔,高出一倍不止。

如此一来,不但大家惊奇不已,两个老魔更震骇得倒抽了一口凉气,要知道他们这次再度出山,曾经有过奇遇,自信就是与二绝单打独斗,也不见得会输,何况对方仅不过是二绝的传人,自己又是以二打一呢?

其实,少年书生震惊的程度,比他们还要来得厉害,其实他此时的功力,业已超过二绝,老魔两人当年在二绝手下受挫时,没有超过三十招,现在居然能与自己势均力敌,岂不是太意外吗?

因此,双方一招硬接以后,谁也不敢再轻易出手,全都像斗鸡似的,各自昂首躬背,紧紧注视对方的身形,缓缓地在楼板上绕着圈子活动,以便觅得有利的时机。

大家身为武林高手,见状之下,深知双方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必定惊险万分,因而睁大着眼睛,密切注视着三人的活动,生怕一眨眼之间,就错过了眼福。

于是整个酒楼,又陡然变得无比的寂静。

一圈,两圈,三圈……

三人的位置,不知不觉之间,已经互相更换了好几次位置,还是保持原状,没有半点动静。

蓦地里,三人同时一声大喝,霎时大家齐感一怔,微一失神之下,场子里的人影,竟然全都失了踪。

原来在那一声大喝之下,三人业已不约而同地采取了快攻的方式,决心在招式上将对方击败。

由于三人的身形太快,不但招式变化,无法看出,就是整个人的影子,也成了模模糊糊的一片,仅仅只看到三条颜色不同,淡若轻烟般的游龙,互相在楼板之上,纠缠得难解难分罢了。

这就难怪大家在微一失神之下,会发生幻觉,仿佛感到他们突然失踪的了。

他们这种打法,表面上看来,一点也不激烈,不但不像刚才硬碰硬的时候那样,劲风四溢,响声如雷,甚至连楼板上的灰尘,都没有扬起半分,如果不是还听到有一点轻微的破空之声,大家已知道底细,也话还要怀疑眼中三条若有若无的长龙,不会是实实在在的东西呢?

那是因为他们正在互抢先机,谁都没有将招使满,又蓄劲不出的关系,实际上,比起刚才硬碰硬接的情形,还要来得凶险,只要任何一方,微一疏忽,就可能马上丧命。

就在这时,楼口处,忽然悄悄无声地飘上来一位身着蓝衫的英俊书生,当他上楼以后,立刻为场中三条纠结不分的长龙,给吸引住了,身躯无形之中,就在楼口停了下来。可是当他定睛细看以后,却猛然大喝一声喊道:“三位住手!”

因为大家正在看得出神,英俊书生上楼之际,又没有弄出甚么声响,所以谁也没有发现他的来临,现在陡然听到这么一声暴喝,那还有不吓得猛然一跳的道理,因此,一时之间,所有的人,全都将头转了过来,看看是那位仁兄,竟然这般冒失。

紧接着,长龙倏隐,正在搏斗的三人,也在这一声暴喝之下,惊得猛然收手后退,与大家一样,愕然地停了下来,一齐朝着来人望去。

大家回首这么一看,又全都呆了,几乎不约而同地将眼光在英俊书生与那位二绝传人的身上,转过来双转过去地想道:“咦——世界上真有这般相像的人,怪不得‘火凤凰’刚才要认错人了,他们莫不是一对双胞胎吧?!”

一点不错,这两位书生,除了衣服颜色一白一蓝,略有差别以外,简直就像是一个模子倒出来的,就是最细心的人,也不可能看出甚么不同来。

但他们会是双胞胎吗?那为什么他们自己的神态,比大家还要惊奇地互相对望着呢?大家都看到这种情形,不禁又对自己的想法,感到动摇起来。

这时,只有“火凤凰”没有想那么多,当大家还在猜疑不定的时候,早已抢步向前,惊奇而又兴奋地迎了过来喊道:“白哥哥,我差点找错人了,你是什么时候来的呀!”

蓝衫书生闻言楞了一楞,似乎有点茫然地回过头来,怪事!当他看到喊他的人是一个女孩时,竟然也与那位二绝的传人一样,露出一付莫明其妙的神色说道:“什么?你认得我?我——我怎么没有见过你呀!”

语气真挚,显见并不是在开玩笑,这一来,大家可全糊涂了,纷纷想道:“难道还有一个与他们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不成?这岂不是太不可思议了吗?”

“火凤凰”此时真是如遇电残,窘得几乎要晕倒过去,跟跄地往后猛退说;“啊!你也不是白哥哥,那又是谁呢?”

这一句话也正是大家要知道的,因此所有的眼光,很自然地全部朝着蓝衫书生的身上望去,看他如何回答。

蓝衫书生虽然不认识“火凤凰”,但却为她的绝世姿容,给吸引住了,故在闻言这后,立即微笑地表示友谊说:“在下‘逍遥公子’蒋少白,虽然不是……”

话没说完,所有的人,几乎异口同声地喊了起来说道:“啊——这位也叫蒋少白,究是怎么回事呀!”

自称蒋少白的蓝衫书生,由于上来得晚,不知道以前的经过,因此听到大家这么一喊,登时变得如坠五里雾中,莫明其妙地望着大家,暗自深以为奇地想道:“我也叫蒋少白,顶多与人同名而已,有什么也大惊小怪的,他们干吗要这样喊叫呢?”

当他愈想愈感到困惑的时候,不禁举手搔头,呆呆地站在那儿,发起愣来。

此刻时已过午,斜阳恰从临湖的窗口那面照射进来,“逍遥公子”蒋少白,正好面对阳光,举手搔头之际,中指指节之间,突然反映出一丝金光,无巧不巧地,对准了“走尸”等人所站的方向,闪了几闪。

“走尸”与“无头”两人的眼神,何等锐利,当金光一闪之际,业已看清那是一只形色奇特的戒子,仿佛上面雕着一只翩翩欲生,正在振翅准备起飞的惊鹰。这一来,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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