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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鹿问鼎-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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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该不会再反对了吧!”

二绝想了想,认为只有这个办法,才能解决问题,因此不再说话,点了一点头后,立即毫不犹豫地分别从怪人的手里,各自抽出一根草梗来。

真是凑巧,二绝所抽草梗,全都长得有三个节,山人一见之下,马上将手里的草梗丢掉,似乎感到非常兴奋地喘了一口气说:“谢谢两位成全了在下的狂名,这是天意,到底还是由我先出场。”

二绝怔怔地望着手中的草梗,几乎作声不得,半晌,叹了一口气说:“算了,算了,看样子是栽定了,如果印证的时候,平分秋色,也算阁下赢了这场赌注,否则,我们这两张老脸,将放到那儿去呢?”

山人对于二绝一身傲骨,也不禁从内心产生一股敬意,但他心愿已达,不愿再争执,闻言之下,马上说道:“两位何必懊悔,输赢是以后的事情,那时两位一定执意谦让,在下决不反对,现在时间已不早,请两位退出十丈以外,好让在下献丑,以免有所妨碍。”

说完,也不管二绝的反应如何,立即反手从背上将宝剑缓缓地抽了出来。

二绝此时还有何话可说,见状只好依言退出十几丈远,再冷静地注视着山人动作,看看他究竟有多高的造诣,好在心中有所准备。

隐伏在四周的群豪,因为双方讨价还价,拖了很长的一段时间,本来已经有点不耐烦,精神全松弛了下来。这时,听说印证马上就要开始,几乎兴奋得连气都喘不过来,登时一个个不由自主地将眼睛睁得像铜铃一般,紧张万分地朝着场中望上,深恐微一眨眼,就会错过了这场眼福。

然而,当他们眼睛落到那自称“疯狂山人”的身上时,只见他捧剑在手,既未调息连气,也未摆出任何起手的招式,却双手平托剑身,脸上流露一股悲愤无比的神色,嘴里念念有词地,似乎在那儿作甚么祷告。

大家见状之下,不但群豪给弄得满头雾水,不知他在捣的甚么鬼?就是参与赌注的双奇,也有点感到莫明其妙起来。

几乎所有的人,都在心里寻思道:“怪事,这是那一门武功呀!走遍天下,也没有看到那一派的剑术,有这么古怪的起手式嘛!”

不过,大家虽然猜不出山人这种动作,是什么意思,却没有人敢肯定他不是在表演武功,因为自从他开始约斗直到现身打赌,一切都表现那么奇突,一切都得那么神秘,又焉知他这一种动作,不是一种世所罕见的神奇武学呢?

因此,一时之间,所有的人,几乎全都陷入沉思之中,纷纷依据各人所知的武学原理,推测他这项动作,究竟有什么作用。其中二绝两人,因为关系赌赛输赢,更苦思得双眉紧皱,满脸都是困惑的神色。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大家都沉思得出神的当儿,那位山人的祷告,业已终止。

只见他的脸色突然一正,一股凛然的忠烈之气,倏地扬上眉梢,紧接着双手一翻,平托剑身的右手,很快地移到剑柄之上,顺势猛然将剑身一横,竟然朝着自己的咽喉上面,疾抹而下。

“啊——他这不是自杀吗?!”

大家做梦也没有想到他所表演的,竟是这么一手,不禁惊得全都失声地叫了起来。

二绝两人,究竟不愧高人,惊叫之后,立即感到不安,马上电闪也似地向着山人的身前,抢扑过去,希望能够及时将他救下。

可是,那位“疯狂山人”,早巳想到了这一点,借着免得防碍表演的理由,使得他们退去十几丈远,等到他们发现他所表演的绝技,竟是存心自杀的时候,再想抢救,又怎么来得及呢?

二绝究竟身负绝世轻功,虽然迟了一步,总算及时扶在了山人将倒不倒的身体。但山人咽喉早已完全割断,即令扶住了他的身体,又有什么用呢?

二绝见状之下,仍不死心,虽然知道就是大罗金仙下凡,也不可能将人救活,但还是很快地将手掌同时按在山人命门穴,运足真力,缓缓地贯入对方,希望能够挽留住山人片刻的生命,也好问问他为甚么要出此下策?岂知,当他们将真力贯入对方体内时,又发现了一件怪事,这位胆敢向他们挑战的“疯狂山人”,根本就不懂得半丝武功,因为这种传气绩命的方式,心须对方也练过内功,方能有效,否则不但是“瞎子点灯,白费一枝烛”反而加速了对方的死亡。

这一来,可把二绝给弄傻了,他们再聪明,也决想不到看来如此神奇的山人,居然会是一丝武功也不懂的凡人呀!

因此,不禁失声地叫了起来:“啊——他是一个不会武功的人!”

惊叫一声以后,两人托住着“疯狂山人”尸体的双手,都忘了放下,就那么呆呆地站在那儿,再也做声不得。

好半晌,两人方始回过神来,缓缓地将手中托住的尸体,放平在草地上面,同时百思不得其解地自言自语道:“唉,这是怎么回事呀,朋友,你这样做,有甚么意思呢?”

说到这里,天神突然心中一凛,回想到他以前所发现的丝丝疑迹,马上感到事态严重起来,不禁沉不住气地一把将地圣的手膀抓住叫道:“糟糕!牛鼻子,我们上当啦!上当啦!”

地圣个性虽然急燥,智慧并不低于天神,当听到天神第一句上当的时候,独自有点茫然,听到第二句上当的时候,立那醒悟过来,也不禁苦笑一声,叫了起来说道:“唉!是的,我们实在是上当了!”

说完这句话后,猛然将脚一跺,恨恨地望了地上躺着的山人尸体一眼,神态激动得几乎想把尸体毁掉,但结果却变得非常颓丧地深深叹了一口气说:“唉——朋友,你自个儿想死,干吗还要拉上我们两个垫背呢?难道我们之间,有甚么深仇大恨吗?”

这一连串的变化,太突然了,也太快了,直搞得隐伏在四周的群豪,宛如丈二金刚,简直摸不着头脑。

直到现在,听完地圣这一句话后,方始稍稍的点明白,一时之间,不禁全都为二绝担起心来,不知道他们两个,怎样才能善后。

要知道刚才双方打赌的时候,约定的印证方式,为一人示范,其余两人学样,固然表演的手法,没有限制,但却说定结果心须一致,如今山人自杀而死,二绝岂不是也要跟着着自杀吗?否则的话,就只有自动认输了。

但群豪心理有数,二绝素来把名声看得比生命还重,自动认输,等于自己砸了招牌,会可能吗?

可是目前的情形,只有两条路可走,不是除名,就是毙命,再聪明的人,也不可能想出第三条路不。这又怎能不叫他们为二绝担忧呢?

大家想到这里,除了替二绝担忧以外,更进一步地推测二绝的行动,差不多全都认定两人决不会认输,最后只有走向自杀这一条路。

因此,群豪之中,所的正义之士,不禁全对这位以巧智陷二绝于困境的“疯狂山人”,产生一股莫明的恨意。

而那些心怀不正的黑道人物,则欣然色喜,除了感激山人的安排以外,更恨不得二绝马上自杀,好早一点拔掉他们的眼中之钉。

果然,不出大家所料,那位地圣忽然又将脚狠狠地跺了一跺,并且发出一阵悲愤的笑声说道:“哈哈哈哈,想不到终日打雁,却让雁啄瞎了眼睛,居然这么大的岁数,还要载在一个丝毫不懂武功的小辈手里,不过,人死留名,我地圣活了一百多岁,也该死了,小子,老朽就成全你了吧!”

活音一落,单掌一举,毫不犹豫地朝着自己的天灵盖上,反劈而下。

眼看这一代奇人,就要死在自己的掌时,守在他身边正在沉思的天神,忽然闪电似地一把将他的手腕扣住,同时大喝一声说道:“且慢!”

地圣没有想到天神会阻止他自杀,不禁心中有气,猛然将手一甩说道:“喂!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怕死,准备自动认输不成!”

天神早就防到他这一着,业已扣住他的脉门,使他无法甩脱,闻言这下,冷静地说道:“老伙计,怎的活了这么大的岁数,还是那么急燥!你为什么不多想一会呢?”

地圣一下没有将手腕甩脱,心里更为有气,闻言后,半点也不加考虑地喝道:“有什么好想的,难道你叫我也自己砸掉自己的招牌?哼!再不松手,死后我也要同你绝交。”

天神根本不再理他,除了一手扣紧他的脉门,使他混身乏力,一时之间,无法自杀以外,另外一只手,却迅速地从身上将“疯狂山人”第二次交过来的纸卷取出,并且将手一抖,毫不犹豫地展开加以察看。

只见他的脸色,随着眼光的移动,不断的变化,当他匆匆地将全部内容看完以后,脸上业已呈现一片湛然的神色,那里面充满了崇敬与钦佩的意味。

这时,他已不再扣住地圣的手腕,只把那一卷纸,朝地圣面前一递,然后用微带责备的眼光,看了他上眼,方始正容说道:“老伙计,请你先看看后再死吧!”

说完,也不管地圣有什么反应,迳自一个转身,面对“疯狂山人”的尸体,诚敬地跪拜下去,同时沉重地祝告道:“阁下忠义千秋,我天神马天啸有生之年,决不辜负所托。”

地圣茫然地接过天神递过来的纸卷,微微怔了一怔,当发现天神的神态时,终于忍不住将眼光落向纸卷,看看上面究竟写了些甚么,居然使得天神这般慎重?

结果一看之下,他的脸色,也像天神一样,不断地发生变化。最后,同样满脸诚敬,朝着“疯狂山人”的尸体,跪拜了下去,默默地也加以祝告道:“我柳汉中平生最敬义人,不得不向阁下认输,只要我一天不死,就一天不会忘记阁下所托,请英灵安息吧!”

两人拜罢起立,马上亲自动手;就在当地挖了一个大坑,将“疯狂山人”的尸体,埋葬下去,同时用掌劈下一块山岩,削成墓碑的形式,运起指力,在上成刻下:“碧血丹心,一代义人之墓。”

然后将碑植于墓前,这才捡起“疯狂山人”自杀的宝剑和其他遗物,缓缓地站起身来,朝着四周隐伏的群豪,朗声地说道:“寄语诸位朋友,杏花山赌技,老朽两人已经服输,从今以后,‘天下二绝’,永绝武林,诸位珍重再见。”

见字一落,只听得嘘的一声,人影一幌,两位旷世奇人,早已走得不知去向了。

这一阵戏剧性的转变,弄得群豪晕头转相,谁也没有想到,最后结束,竟是如此。

二绝走了半晌,大家的心里,还是一片茫然,就仿佛做了一场稀奇古怪的梦一般,梦中,似乎出现了一位自称“疯狂山人”的怪人,身份是那么卑贱,形态是那么平凡,面目更是那么陌生,然而他的表现,却神奇得不敢令人想像,就仿佛真是一位为人知的绝顶高手一般,结果呢?不但证明他不是高手,甚至还是个不懂半点武功的凡人。他的赌注,可以使得二绝为之心动,他所托办之事,更使得二绝自己认输,但他自己却不惜一死。

这一切的一切,不是透着太古怪了吗?!

第一章 聚宝楼风波

花开花落,春去秋来,眨眼之间,岁序更迭,不知不觉,又到了朔风凛冽的隆冬季节。

寒冬三九,瑞雪纷飞,腊梅吐蕊,暗香飘浮,美丽的日月湖,一夜之间,突然披上了一袭淡雅的素装。不但大地被点缀得银装玉琢,就是矗立在日月湖各处的楼台亭阁,也被装饰得赛似广寒宫阙,放眼看去,到处所见,只是一片:白!白!白!

雪白、峰白、路白、树白,就是那碧绿的湖水,也已冻结成冰,反映出一片水晶似的白色银辉。

日月湖畔的聚宝楼内,虽然顾客并没有减少,但儒雅风流的人物,竟然没有几个,除了紧靠湖边的窗口前面,坐着一位少年书生以外,其余的人,差不多全是些携刀带剑,粗犷骠悍的武林豪客,而且大多数都是黑道上的人物。

正因为如此,这位独一无二的少年书生,倒成了大家注目的人物,再加上他的面孔,始终朝向窗外,谁也看不到他的面容,也就更引起了大家的猜测,一时之间,几乎所有的眼神,全都集中到了他的身上。

突然从楼下传来一声高吭入云的长嘶!

“唏聿聿!唏聿聿!”

这龙吟似的嘶声,仿佛是一匹正在急驰的骏马,陡然停下时所发出来的,但声音却洪亮得几乎把大家的耳朵,都给震聋了。

好快的身法,一团火红的影子,冒了上来,更听到一阵娇嫩无比,仿佛银铃似的声音,在耳前响了起来说道:“伙计!有空位子没有?赶快替姑娘烧几样可口的小菜来,姑娘还有事要赶路哩!”

声音一落,大家方始看清来人的面貌,登时只感到眼睛一亮,一个个变得两眼发呆,全给愣了,好半晌方始从心底叫了一声想道:“好究竟是人还是仙呀!”

原来那火红的影子,是位年方二八,恰当标梅的妙龄少女,不但身材窈窕玲珑,增一分太肥,减一分嫌瘦,而且鹅蛋似的脸蛋上面,五官的位置,分配得简直巧妙绝伦,真是柳眉凤目,鼻正唇红,尤其是那一对剪水双瞳,就仿佛秋水揭波,寒星吐辉,不时发现一闪一闪的柔光,即令是百练精铜,经比柔光一照,也得整个溶化,那份美劲,就没有法子加以形容。

何况她那一身鲜红色的衣服,都是极为珍贵的绫罗制成,背上斜挂着宝剑,又镶着无数光芒四射的明珠宝石,衬托之下,更使得人感到光彩夺目,几乎不敢对她迫视,怪不得大家几乎要怀疑她不是人了。

自然,楼上招呼客人的店伙,也和大家一样,站在那儿发呆,没有过来请她就坐。

岂知少女的性格,和她那身衣服的颜色相同,带着火药的味儿,叫了好大一会,还没有看到有人过来招呼,小性儿早就给引了上来,只见她双眉陡地一扬,脚下猛然一蹬!娇叱一声喝道:“喂!你们这座酒楼,究竟做不做买卖呀!”

人在气头上,脚下无形之中,已经贯注了一点真力,一蹬之下,登时把楼板震得吱吱作响,如果不是材料结实,只怕早就让她蹬垮了下去。

不过,垮虽然没垮,但离她不远的几桌顾客,可倒了霉,摆在桌面上的杯盘碗盖,全给蹬得东倒西歪地跳了起来,菜汤酒汁,溅得满身都是,总算这些顾客都是武林中的高手,反应够快,否则,恐怕脸上都得遭殃呢?

因此,大家脸色全是一变,各自霍地站了起来,想向那少女兴师问罪,但一看到对方那付娇滴滴的模样,气又不自觉地消了下去。

自然,那些店伙也让她给蹬得回过神来,但同时也被她这一手哧得脸上变了颜色,不但没有上前招呼,反而猛然向后一退,望着那少女结结巴巴地说道:“你!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少女的火气,来得快也消得快,一看店伙所给哧成那么一付狼狈的样子,几乎忍不住要笑出声来,但表面上脸旧装出一付很凶的样子,故意板起脸孔说道:“哼!什么意思?叫你们替姑娘找个座位,难道没有听见?”

店伙这回算是真正清醒了,知道自己失态,因此全都慌不迭拥了上来,争着打恭作揖地说道:“是!是!小的马上就替姑娘去找。”

可是说完话后转头一看,发现所有的桌子,都已坐得有人,那儿还找得出空位子来呢?因此脸上不禁显出一付为难的现象来。

这时,那几桌碗筷被夸大得东倒西歪的顾客里面,恰好有三个满脸淫邪,胸绣神雕的家伙,似乎已经让少女的姿色,给迷住了,正愁找不到机会,与少女接近,见状之下,马上心中一动,认为机会已到,很快将身一侧,让出一个座位,同时色迷迷地瞟着少女说道:“小妞儿,想找位子吗?我们这儿有空,就一块儿挤挤怎么样?”

少女不屑地望了他们一眼,鄙夷地哼了一声说道:“哼!谁高兴同你们坐在一起。”

三个家伙没想到拍马屁给拍到马腿上去了,不禁脸色大变,闹得脸红红耳赤,下不了台,恼羞成怒之下,马上从座位上霍地了起来,准备给少女一点颜色看看。

就在这时。少女似乎发现了甚么特殊事情似的,还没有等到三个家伙的身体站直,早已身形一幌,飞也似的临湖的窗口那面,扑了过去喊道:“咦——白哥哥,你还没有回去呀!”

大家的视线,不禁随着她的身形,一齐转了过去,就是那三个家伙,也不自禁地又坐了下来,看着她到底想干甚么。

真是巧得很,少女飞扑过去的方向,正是那位最早引起大家注视的少年书生所坐之处。

由于他的脸孔,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转了过来,大家这时,也就很自然地看清楚了他的长相。

少年书生的仪容,实在是太惹人喜爱了,不但鼻如悬胆,眼似明星,天庭饱满,地角方圆,并且顾盼之间,无形中自然流露出一股高贵雍穆的气质,任谁见了,都得自感形秽,因而在不知不觉之间,都会对他产生一种敬爱的情愫,端的赛似金童降世,英俊非凡。

尤其在这些武林高手的眼中,更发现这位少年书生的资质,简直就是百年罕见的练武奇材。

不过他们却感到非常惋惜,这位少年书生空负一身资质,竟是一块未雕的璞玉,不但两面太阳穴,平坦得没有丝毫鼓起的痕迹,就是眼神与常人没有甚么两样,而他现在的年龄已经有了十七八岁,早就错过了奠基的时候,再去练武,未免迟了一点,否则的话,此刻怕不早已成为名震江湖的少年高手啦!

就在大家为他惋惜之际,少女的身形,已经绕过好几张桌子,快要扑到少年书生的身前了,这时,大家又听到她那银铃似的声音,再度响了起来说道:“白哥哥,真巧,幸亏我肚子饿了,否则,岂不是反而赶到你的前头去啦!”

岂知,那位少年书生好像根本不认识她似的,最初只当她是在叫别人,没有甚么表示,此时不禁满脸愕然地望着她,迟疑地反问道:“姑娘!你是在叫我?”

少女此刻已经到了少年书生和身前,陡然听到这一句话,只当他是在和她开玩笑,因此,不禁微微带点生气地瞪了他一眼道:“白哥哥,你怎么啦!我是玉儿呀。”

少年书生闻言之后,更加显出一付莫明其妙的神态,望着少女困惑地说道:“姑娘,你可能是找错了人吧!”

这一来,才真正使得少女感到大出意外,登时一张粉脸窘得通红,猛然往后退了一步,用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再仔细地看了少年书生一眼,结果仍旧表示有点不太相信地说道:“什么?你不是蒋少白哥哥吗?”

少年书生闻言猛的一震,惊异万分地说道:“咦——你怎么知道我叫蒋少白,我从来就没有见过你呀!”

少女一听,可真正傻了,一时之间,竟然答不上话来,那付尴尬的样子,真是无法加以形容。

这情形落在那三个在她面前碰了一鼻子灰的家伙眼里,算是找到了报复的机会,其中一个满脸麻子的家伙,马上冷笑了一声,阴阳怪气地说道:“嘿嘿!他妈的,老子们给脸不要,偏要去找小白脸,可惜碰上一个呆瓜,人家偏不吃那一套。”

其余两个家伙,自然不甘寂寞,也立即随声附和地说道:“这就叫做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哼!其实小白脸有甚么好,中看不中吃,比起老子们的功夫来,可差得远呢?”

三个家伙这么一拉一唱,再笨的人,也可以听得出来,那是说谁?

少女的性格,何等火爆,岂能听得进这等讽言讽语,何况,她正在窘得无法下台的时候,那还有个不发作的道理。因此,闻声之下,马上一个转身,柳眉倒竖地指着三个家伙喝问道:“狗贼!你们说谁?”

三个家伙正要她如此,见状不禁发出一阵轻狂的长笑,那个满脸麻子的家伙,更故意装聋作哑地转头向两个同伴说道:“喂!老二老三,咱老大,人长得虽然不怎么样,那话儿可霸道地吧!”

被问的家伙,自然装腔作势地说道:“当然罗!谁不知道老大那话儿,是出了名的不倒翁呀!……”

话还没有说完,只听得一声娇叱:“狗贼种,找死!”

紧接着,红光一闪,啪啪几声,少女忍无可忍,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飞扑了过来,狠狠地赏了他们三人,每人一个耳光。

三个家伙,没有想到少女的身手,竟然这般快捷,大意之下,登时给揍得两眼金星乱冒,半边脸颊,刹那之间,肿起一寸多高,并且连身形都被带得踉踉跄跄,几乎从座位上,歪得摔倒下去。

总算他们的身手不弱,反应够快,才勉强单手一撑,从楼板上藉着一点力量,将身形支持住才没有倒了下去,但那付狼狈的样子,确实是够瞧的。

这三个家伙,并不是什么好惹的人物,自出娘胎以来,几曾吃过这等苦头。因此,身形稳定之后,马上霍地站了起来,猛然将桌子一掀,哇哇乱叫地喊道:“反啦,反啦,婊子养的,居然敢触老子们的霉头,你也不去打听打听,老子们是谁?!”

哗啦啦!一片桌倒椅歪的响声中,三个家伙早巳一个翻身,闪电似地散将开来,分从三面,对少女展开包围的态势,缓缓迫了过去。

面对着少女的,正是那个自称老大的大麻子,左边的家伙,是一个浓眉大眼的彪形大汉,满脸边腮短髭,眼中红丝密布,一脸横肉,凶狠的样子,真有点令人看了胆寒。右边的那个家伙,则恰巧相反,不但瘦得只剩一把骨头,而且长着一只鹰勾鼻子,两道倒吊眉,尤其脸上阴惨惨的没有半点血色,眼珠东溜西转,阴晴不定,那份阴险狡诈的神态,理使人害怕。

这时,他们眼中充满了怨毒的神色,狰狞宛似凶神恶煞一般,看样子真恨不能马上将少女大卸八块,方始甘心。

少女似乎一点也不感到害怕,当这三个家伙,对她采取包围的态势时,不但站在原地没动,甚至连看都不看他们一眼,只仅仅从鼻子里面,重重地哼了一声,方始满脸不屑地说道:“哼!揍你们一个耳光,算是客气,如果你们嘴里再不干不净的,姑奶奶不叫你们倒爬回去,就永远不出来跑江湖了。”

三个家伙将人围定以后,似乎认为已经胜算在握,听到少女的话,不但不像刚才那样暴怒,反而将身形停了下来,阴阴地笑了几声,当中那个麻子,更斜睨着少女慢吞吞地说道:“嘿嘿嘿嘿,小妞儿,你遇上了大爷,怎么还舍得让你再出来跑江湖呢?”

左边的络腮胡子,个性究竟要粗鲁些,马上接腔说:“对,对,咱们老大,正好还没有押寨夫人,如果你乖乖地跟着咱们回去,刚才的事,就算罢了,否则的话,哼!”

右边的鹰勾鼻子,也不甘寂寞地阴笑了一声道:“嘿嘿!其实打是情,骂是爱,老二,小姐儿早就看上了咱们的老大,你可别大声大气地吓着了她……”

少女打了他们三个人每人一个耳光以后,本来不屑于再动手的,现在一听他们愈说愈不像话,火气立即又涌了上来,因此,不等那鹰勾鼻子把话说完,立即大喝一声,骂道:“狗贼!住嘴!”

话音一落,红云再起,大家根本没有几个看清楚,她是用的什么手法,就已听到:啪!啪!啪!三声清脆的耳光声响音,在耳朵里面响了起来。

紧接着,那三个家伙,竟然被揍得立足不稳,蹬蹬蹬地倒退了好几步,方始双手扪着脸蛋,哎哟哎哟地叫出声来。

第二章 火凤凰

三个挨揍的家伙,虽然并不是什么响当当的人物,但在江南一带,也还有点小小的名气,尤其最近加入了目前实力最雄厚的神雕会,几乎已经无人敢惹,几会像今天一样,竟在自己势力范围之下,载了这么大的筋头。因此,当他们的身形勉强站稳以后,竟然给气昏了头,根本连想都没想,他们是否少女的敌手,立即大喝一声,一拥而上,再度朝着少女的身前冲去,拳脚交加不顾一切地展开群杀。

少女身负绝学,当然不在乎他们这几个三流角色的群杀,只见她不慌不忙,双手如抱太极,单足点地,就势一旋,掌势一推一送之间,幻影如山,一招“晴空霹雳”,业已飞拍而出,同时大喝一声喊道:“滚!”

真是如响斯应,说滚就滚,那三个家伙,人还没有冲到少女的身前,就已感到一股怪异的劲力,急袭而至,直迫得他们喘不过气来,不好两字还没有来得及出口,人已经像陀螺似的,被那怪异劲力,逼得呼呼地急转而退,到了一丈左右的光景,方始颓然倒地,但那股使得他们旋转的力量,尚未完全消失。因此又滚地葫芦般地,一连翻了七八个转身,这才停止下来。

三个家伙好不容易从楼板上面爬了起来,傻不楞登地望着少女做声不得,刚才声势汹汹的那股气焰,早就不知飞到那儿去了。

少女看到他们那付可怜怜巴巴的窝囊样子,不禁冷笑了几声说道:“哼!这样脓包,也敢在姑奶奶面前献丑,如果不是白哥哥曾经告诫我,不得随便杀人,早就把你们送回姥姥家啦!现在尝到厉害了吧!如果不怕死的话,就再过来试试看吧!”

三个家伙闻言这下,几张丑脸,窘得几乎涨成了猪肝颜色,真怕恨不得地下有一个洞,好马上钻了进去。

不过,他们总算有自知之明,知道决不可能是对方的敌手,因此只好自找台阶,三双眼睛,充满着恶毒的光彩,狠狠地盯了少女一眼,然后说道:“相好的,亮出万字来,咱们‘江南三妖’,今天算是载了?可是骑着驴儿看唱本,就走着瞧吧!有种的就留在这儿不要动,看看咱们神雕会的人,是不是好惹的。”

少女傲然地冷笑答道:“哼!神雕会又怎么样?碰着我火凤凰马小玉,算你们倒了霉,就是你们去把那个混蛋会主搬来,姑奶奶照样要他磕头叫饶,快点替我滚吧!真惹火了我,再想走那就迟了。”

“火凤凰!?”

这三个字的名头实在太大了,谁不知道,在最近半年间,大江南北,出了这么一位武功高绝无与伦比的女侠,由于她性情急燥,人更好胜,致使许多成名露脸的豪杰,被逼之下和她过招,终于落得惨败,而且据说还没有人能在她手底下走过三十招以上的,这就难怪大家要吃惊了。

真是人的名儿,树的影儿,三个家伙听,简直吓得亡魂透顶。

原来她就是这个女魔头,最近不久,连总会里两位堂主,都丧命在她的手里,自己三人怎能是她的对手,今天没有因此送命,已经万幸,那里还敢再哼一声大气,当时连场面话也顾不得交待,马上掉转身来,朝着楼口的方向,抱头鼠窜而逃。那份匆忙的样子,就仿佛恨娘给他们少生了两条腿似的,狼狈得简直令人发噱。

满楼的顾客,见状不禁忍俊不住,全都哈哈地笑出声来,那些曾经在他们手下吃过亏的人,更趁机加以讪笑地喊道:“喂!‘江南三妖’,你们的威风那儿去了,干吗像耗子见了猫似的呀!”

就在这时,楼梯下面,正好响起了一阵脚步的声音,当三妖冲到楼口时候,与那上来的人,恰好撞了一个满怀,登时大家只听到那来人猛然一声暴喝道:“回去!瞎了眼睛的家伙!”

“三妖”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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