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一个女孩名叫warm-第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叩!”
未等里面答覆,徐昶扬一把推开了门。
“煦子,看谁来了。”
“游霁!”温煦霍地从椅子上弹起来。“我才刚接到通报,正准备下去,你这会儿就上来了。”他大力地拥抱着他。
“刚好在楼下遇见昶扬。”他反拍拍了他的肩。
“回来也不通知,好给你接风啊,真不够意思!”
“才刚回来,要接风也不嫌迟,只怕美其名是替我接风洗尘,骨子里是想借机找乐子吧?”好友相见,不忘吐槽。
“算你了解。”温煦笑着问:“这地方还不难找吧?台北应该还不陌生吧?”
“哦,就到这个——”
游霁月下意识地梭巡一下办公室,在温煦办公桌后的平台上发现目标,锁定目标朝标的走去,温煦及徐昶扬则不明所以地望着他接下来的举动。
他拿起其中一个相框,指着照片的人说:“是蛮难找的,如果我没遇见她。”正如自己所料,温煦的“恋妹情结”依旧。
“温暖?”温煦及徐昶扬同时叫了出来。
“对,她带我来的。”
“那她人呢?”
“走啦!”
想到自己认不出来她的窘境,游霁月决定忽略其中情节,免得落人笑柄,但偏偏天不从人愿。
“游霁,真看不出来!七八年前的小女生,你还能认得,真不简单,嗯?”温煦话里透着狐疑。
“呃呃……”这实在不像平日作风果决的游霁月。“好吧,老实说,是那个WARM认出我的。”
“我就说嘛,照游霁月这种换马子当作家常便饭的人,怎么会记得什么露露啊,莉划的,别说一个WARM,十个百个,他可能一个也记不得,对吧?”徐昶扬挖苦他。
“喂!别这样好不好,好歹事后我也记起她是谁啦,是不是?温煦。”扬扬眉,为自己的健忘打着圆场,随即调回目光,看向照片中人。
温暖那张十乘十二的放大照,用巧笑倩兮,美目盼兮都不足以形容这主角所彰显的效果。
照片中的温暖一身轻便的打扮,未施脂粉的脸,淡淡地泛着自然光彩;眉不画而黛,唇不点而红,身后的湛蓝更衬托出她的无邪;风扬起,指起她的发,她的纤指欲拨开这恼人的缱绻,颦笑之间的与世无争……一时间,他真以为看到天使,让他久久陶醉其中,直到一阵轻咳——
“喂,游霁,你该不会对这个WARM……当心!以你的花名,会让你的那个‘大舅子’干上一场‘捍卫温暖’大战。”徐昶扬半开玩笑地提醒他。
“拜托!不过是个小丫头,怎么可能!我还不到饥不择食——”
温煦打断他说:“哎,游霁,你这话有语病,第一呢。小暖今年大学毕业,早就过了丫头的年代;第二呢——”他伸手拿过他手中的相框。“你看这相片中的人,亭亭玉立,窈窕得哪里像个丫头,我们家小暖,可是标准的小美人!”
又是一脸得意,徐昶扬跟游霁月不禁笑了起来。
“是,小美人的哥哥,老美男!”
“别开玩笑,游霁,跟你说正经的,除非你想真心待她,否则就不要轻易越雷池一步。”
“放心!不就是个妹妹吗?瞧你紧张的,羊入虎口也是按部就班来吧!”他不顾他的正色。
“游霁月,你——”
“好啦,开玩笑的!我游霁月保证,在未得到温煦的允许前,绝不轻言招惹WARM,够意思了吧!不是说要为我接风?选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
三个大男人一前一后吆喝着走了大楼,外已是风停雨歇的秋暮,夜色正悄悄地吞没整座城市,新月当空,乍现的星子,似乎迫不及待地想一窥这属于人间红尘的风流情韵呢。
游霁月回台湾已经有三个月了,由于他游氏一脉单传,所在集团的重担在新旧接棒中,无疑的便落在他肩头。
自小,他便自觉地学习各方面的才能,天资聪颖的他,并没有让寄予厚望的宗亲失望,他与生俱来的王者风范,独特的识人能力,果决的行事风格,对于接手集团可说是游刃有余得心应手。而属下对这位新官上任的少东家,除了感佩他超能力的办事效率外,举凡见过他的部属,无一不对他俊逸中带着深沉,狂妄中不失内敛的气息给深深的震慑,尤其是女同事口中的游总经理,啧啧!说他是撒旦与太阳神的结合,嘿!可神的哩。
游霁月当然明白自己引起怎样的轩然大波,可是,他无暇理会这之中的传言,为了想早些进入状况,连日来马不停蹄的工作,成功地缩减了原计划的工作天,温煦及徐昶扬很体恤地并不常找他出来应酬作乐,只是偶尔以电话互探讯息,这期间当然不可能避免地遇上那个WARM。
“对于上次的事,实在不好意思。没想到会是你。”当他得知接电话的人是温暖时,君子地开口。
“没关系,我还记得你,情况便不算太糟。”她在电话那头温婉地说。
“嗯,呃……”
一向自恃在女人堆里吃得够开的他,不知怎地,遇上这个WARM,舌头便不灵光。
“你要找我哥吗?”
还是她找了个台阶让他下。
“哎,对,他在吗?”
“他刚和徐昶扬通过电话,出去了,你打手机给他吧。:
他似乎可以想像她说话时飞扬的伶俐。
“呃,好。”
“就这样。”
意识到温暖欲挂电话的举动,他急急地开口:“WARM,哦,不是!温暖,什么时候有空,请你吃饭,当是我健忘的赔礼。”
“好啊,下次有空吧,谢谢你。”她没脑地一句。
“谢什么?”
“谢你还记得我的名字啊,不帮我起了个英文名字——WARM。”
“哦,要忘记你很难,WARM有助于加深记忆。”
“是吗?”好俏皮地答:“可能是姓的关系吧……有人按门铃,就这样,下次有空再聊,拜拜!游霁月。”
“拜”。匡地一场,嘟嘟声响起。
他望着话筒半晌,不明白心中那种不舍的感觉从何而来。她是那个WARM啊,温煦讲了八百年的温暖哪!他也不遇见了她几面,身旁的莺莺燕燕他也不是没见过,比艳、比媚、比诱惑力,温暖结结实实是落后一大截,但是她发自内心的纯净,透过澄澈的眼传送,唇边那一抹释然的浅笑,倒是扯着他的心一紧一松的,幸好这松紧的感觉为后来的忙碌充斥着,暂且销声匿迹,他也渐渐忘却了那魔力存在他体内的事实。
经过几天的养精蓄锐后,被工作榨干的体力渐渐苏醒过来,想起前阵子说好——工作一稳定便会约温煦及徐昶扬来个“劫后余生”的庆祝,事不宜迟,他拨了个电话。
“喂。”银铃声在话筒一端响起,是温暖。
“温暖,我是游霁月,你哥在不在?”有了两三次接触,他已能够控制自己的舌头,至于心脏,有待加强喽。
“在,你等会儿。”
“哎,哎!温暖、温暖!”他叫住她。“待会儿跟你老哥出来一起吃个饭吧。”
“好吧,不过也得看我哥愿不愿意家丑外扬。”
“愿意,一定愿意。他如果不愿意,就他独守空闺,单请你一个。”
“喂,你这个也太见色忘友了吧!”话筒里传来温煦的声音。“是谁保证不越雷池的?竟背着我干起勾当了!”
“有你护架,就怕还没碰,就被揍得粉身碎骨了。”他嘻笑道:“出来吃个饭吧,庆祝我置死地而后生。”
“好,老地方见,打个电话给昶扬。”
“别忘了,带那个WARM来,算是我这做大哥的见面礼。”不容温煦反对,他挂了电话。
大哥?亏他说的。
温暖借由啤酒昏黄的灯光,打量着这个从一开始,开口闭口以游大哥自称的男人。
打从她有记忆以来,她周遭的叔伯阿姨无一不对她深深表达好感。她很清楚,这些好感的由来,除了传承母亲娇柔的外貌,和个性像一股淡泊的清风外,外形姣好的她又何其有幸地得自她父亲聪明的基因,自小就有过目不忘的本事,能融会贯通地讨学问,和一丝不敬的沉静的处世态度,致使她求学的路走得比别人平顺,跳张升等,保送甄试,不能说幸运,毕竟她有下番工夫准备,只是聪慧让她占了些许便宜。而这种凡事来自然发展的人,又怎么会去跳级升等呢,原因就出在她大哥温煦身上。
印象中,大哥一向对她是宠爱有加超过于任何人,小时候会陪她玩。说故事给她听,有时半夜还是这个十来岁的小男孩起来泡牛奶给她喝。年事稍长,大哥更是经常带她去公园、麦当劳的,接送她去学钢琴,连生病都会自告奋勇地带着她去看医生。幸好她的身体不似外表般弱不禁风,没有太多让他表现的机会,可知一个十三岁的男孩,带着一个五岁的小女孩就诊的情况是多令人津津乐道。
就这样春去秋来,温暖在大哥严密的保护下,习得了数学,又学会了认字,自然而然便没念幼稚园。到了学龄那年,又因全家出国,迷糊的妈妈忘了开学日期,导致温暖晚一年入学;隔年妈妈特别记得,可是凑巧的,哥哥决定出国念书,想到再也不能看到温暖,便央求妈妈晚一点再送她入学,所有小学一、二年级课程,他会负责。妈妈对教育本就抱持观望态度,正宗的教育规则多少有待商权,反正差一、二年也不会影响人格发展,就这样答应哥哥,一直到哥哥出国那年,温暖才得以顺利地念小学。
温煦果然说到做到,不但教会温暖所有一、二年级的东西,连带往后的课程,她都从哥哥那里略知皮毛,不过呢,因个性中承传母亲的那种不喜与人争的淡泊,即使年年得第一名,才艺得冠军,她也不曾在意;不过就是“虚荣”罢了,褪去这光华,还不是要生活,仍然跟平常人一样。五光十色的日子或许人人向往,但对她只是海市蜃楼不着边际,她要的是个真实人生。
在师长的眼里,怎么会知晓一个小女生的缜密心思,只看她长得聪明伶俐,便推举她参加升级考试,结果连跳二级,想当然尔引起一阵不小的骚动。其实说穿了她只是跟同龄的孩子一起学习,不过,同龄的孩子视她这个“天才”倒不是如此简单。
虽为天之娇女,但她纤柔得不卑不亢,予人一种不知“嫉妒”为可物的感觉。在人群中,她不刻意突显自己,却掩不住光芒地吸引着爱慕的眼光,一心一意地抬高身价,欲占她为已有,可是等到的答覆,依然是那谦卑的笑——任何人都能获得笑容,她要的不是华丽的爱情,汹涌的激情,她要的是一涓细细长流的感情,能陪她走人生路的伴侣。
她仍不住地打量这眼前的男人。
当大哥带他回家的时候,他那率直的年轻脸庞,无疑地震起她心中一股小小的波涛。这个大她八岁的大男孩,可是她等待的伴侣?心中竟升起那的情愫,哦!她是笃信一见钟情,却又不喜欢被这种感情淹没的感觉,她有些矛盾,在阁楼上思虑时,听见哥对他吹嘘这阁楼的历史,她不禁暗自窃笑——这个笨哥哥,有谁会对一个乳臭未干的上孩子有兴趣?信手拾来一本园艺的书,无心地看着里面精美的图片,这么快决定吧!她起身下了阁楼,换上工作服,笔直地朝花圃走去,她决定种些花,赶走这些莫名其妙的烦恼。
正当她松土时,一个黑影笼罩在她上方,不需抬头,也知道是谁。
“这花是你种的?”
既然他开口,她这个做主人的好歹也要应着。她伸仰着脸,由于逆光,她看不清楚这个脸上表情,只见他壮面的剪影,那头狂野凌乱的黑发,慢慢地垂了下来,闪亮的眼神灼灼地直烧着她的脸……
呵,她的心律乱了起来,幸而他并没有留太久,老哥使吆喝着她进屋,隔天下午,哥送他去搭车,回来时,给了她一包花苗,说是游大哥送的,还要她好好的种,他会来验收。她打开一看,是茉莉,她打从心坎里暖和地笑了起来——这人,不会是她的游大哥,而是她的游霁月。
事隔这些年,那些茉莉也争气地长得很好,只是那个人记忆倒是退了不少。在雨中偶遇的刹那,她便认出他来,不知他怎么想的,约她出来吃饭,又大刺刺地游大哥,游大哥,心虚吗?她不记得她何时唤过他一声游大哥,有谁会视终生伴侣的人选直唤大哥呢?温暖好笑直着他。
“咦,温暖,别只顾看哪,多吃点,瞧你身上几两肉的。”徐昶扬招呼着。
“是啊,不要客气,游大哥不怕你吃垮。”说着便夹了一堆茶,往她碗里扔。
又是游大哥,这个人实在是……她顺从地吃了起来。
“游霁,都搞定了?”温煦啜了一口酒问。
“差不多了,做生意嘛,不就那几套,没什么难的。”
那自信的口吻,温暖抬起眼,果然狂傲如初。
温煦欲再谈下去,被游霁月的手势挡下去。
“有个小朋友在这里,别净谈这种乏味的大人问题。”他把眼光调向温暖,“温暖,听说大学毕业啦。”
“嗯。”
“找到工作没有?有没有兴趣来游大哥的公司上班?放心好了,游大哥绝不会亏待你的。”他促狭的说。
未等她开口,温煦抢先一步。
“别打这种歪主意,要到你那儿上班,还不如让她到我那上班。”
说到这个,温煦就呕。原以为温暖会接受他的提议,毕业后到他公司上班,可是这个小暖脑袋不知在想些什么,说是要做些不一样的尝试,何况到他公司上班,光名字的联想及神情的酷似,要大家猜不出来他们是何等关系都不可能,她不想背负这天上掉下来的“娇宠”及可预期的诌媚殷勤,所以她坚持不到公司上班。既然心意已定,又基于爱妹,他便不再强迫她,但现在却杀出游霁这个程咬金,一来跟她无直接血缘关系,二来,她所谓的尝试天知道是什么?这样的分析结果,难保温暖不会倒戈对游霁投怀送抱;而要她待在风流鬼的手下工作,虽然贵为生死之交,却要以妹子的幸福为重,说什么他都不会答应。
“呃,其实我已经找好工作。”语惊四座。
“咦,你找到工作了?怎么没听你说起?”温煦忐忑地问。
“今天刚找到的,没机会说。”
“什么工作?”游霁月一个倾身,笔直地压向她。
瞧他紧张的,好似外头有啥饿虎豺狼会将她生吞活剥。
“到花坊上班。”她无顾于其他人的反应,直觉地拍着他的肩。“游霁月,你放心,不会有事的。”
她那一搭肩,像是镇定剂般安抚他悬在胸口的心,他跌回座椅,靠着椅背,舒了一口气。温暖总是有能耐在撩拨起他的热情后,又若无其事地送给他一颗灭火器,这滋味……挺难受的。
可以想见,温煦对这个惊人之事,当然不可能三言两句就草草带过,问工作性质、环境、待遇、福利……而她反正习惯了他这种“大惊小怪”,有问必答地用某种特殊魔力说服着,这顿饭的主角刹那换了个人。
“老板呢?男的?女的?”
还有问题,她想老哥应该去开间“未雨绸缪,防患未然”的危机处理公司,保证大赚。
“男的。”她不以为忤地说。
“男的!?”叮呼!游霁月按铃回答,得一分!接下来的问题是……
“嗯,三十出头吧。”她回答他的疑虑,果然。
“不准去。”他简单明了地说,那口气包含着命令,也挟着些许的酸味,不在其中的人是听不出来的。
“可是说好明天要上班了耶。”她看起来很无辜。
“我说不准去就是不准去。”游霁月沉不住气地有些愠怒。
“可是,人不能言而无信啊,再说,我哥也没反对,你应该也不会干涉我的决定哦,游大哥。”她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兵!这下可好,还把老虎给吵醒,正发着猛威呢。
“你,你这个WARM,实在是……”
狠狠地一口饮尽杯中物,她那句“游大哥”分明是要呕死他的,人家哥哥不说话,当然轮不到他这个“游大哥”多事,但他就是不要她去别处工作,那种惟恐失去她的感觉,天啊!他该不会是吃到温煦的口水,也犯了“恋妹情结吧?但在温煦及徐昶扬眼里,他似乎是……
“好啦,好啦!游霁,她要去就让她去,做不来,她自然会乖乖回家的。”温煦出面打圆场。“还有你,小暖,人家游大哥这么担心你,也是为你好,跟人家说声谢谢,乖。”
“谢谢游大哥,敬你也敬我。”她举杯道。
游霁月恶狠狠地瞅了她一眼,咕哝着:“别叫我游大哥!”像是跟谁生闷气似的喝了起来。
第三章
隔天,温暖起了个早,准备开始第一天的上班。
温承远这对父母,向来对孩子们所作的决定就秉持从旁协助,不从中干预的民主作风,所以温暖并不担心父母那关;倒是温煦,他坚持要送她到上班地点,确定了她的安全无虞,和老板的人格保证后,才肯松手。温暖心想让他看看也好,讨来日后的耳根清净。
花坊,车水马龙,人声鼎沸。
温暖戴着布手套,正仔细地挑着桔梗,这工作并不困难,只是依照花的新鲜度分门别类,再捆成一束,其余的便是等客人上门。
由于花坊的店家呈反射状排列,温暖上门的门市便是朝马路,由于地缘的便利,使她工作的地方比其他店面更活络些,常有川流不息的人潮。加上老板娘临盆在即,致使老板夫妇深感人手不足,正想诚征工作伙伴时遇到来买花肥的温暖,她出入这个花店已经好些年,连他们夫妻的恋爱史都略知一二,所以当他们知道温暖有兴趣时,无不卯足了劲,希望她能来帮忙,不单是看中她脱俗的外表,更重要的是她有颗温柔的心,就这么巧合的,温暖找着了一份差事。
“温暖,我出去一会儿,待会儿要是陈大哥送货回来,帮我告诉他一声。”
“哦,你小心一点。”
她扶着大腹便便的老板娘出门后,便埋首于她的工作。
“温暖,吴姐呢?”一个面孔黝黑的壮汉进门问。
“哦,她出去了。陈大哥,这太阳菊的铁丝是不是这样穿啊?陈大哥,陈大哥!”她拍了拍他。
“哦,哦,我看看。”
“陈大哥,你在担心什么吗?”温暖善解人意地问。
“没呀,我只是……”陈进发一下子手足无措。
“你放心,吴姐一定会平安地生下宝宝。”
“温暖,你不知道。”他猛地抓住她的手。“我实在很担心做不了一个好爸爸,你知道吗?愈接近预产期,我就愈紧张,连晚上睡觉也乱做梦,唉!”
温暖体贴地反握住他的手,试图给他无言的鼓励,陈进发会意地笑着,打开一肚爸爸经,说得时而比手划脚,时而抚掌大笑,时而捶胸顿足的,她只是一味地拍着他的臂膀,脸上的笑容散发着淡淡的悠柔。
正当陈进发陈述着种种关于他这个准爸爸的糗事时,温暖不经意地朝外一瞥,这一瞥,哇!她看到了啥?对街的车,是两辆银灰色的车,并且感受到一股山雨欲来的气势,正透过厚重的板金、熙攘的人群,毫无掩饰地向她席卷而来。事情不妙喽!她思忖着,脸上的笑,为了某人的心意正缓缓地绽放着。
游霁月经过一夜辗转,心想既然已成事实,他就趋车前往一探虚实吧。车缓缓地开进花坊,他选了一个视野良好的地点,正准备看个究竟,未料,就看到了这幕上演的好戏。
他不能自己地盯着对街的那一幕,温暖这小鬼头,只怕单纯到被人调戏了还不知道。早说过人心险恶,她怎就是不明白我的――心,等会!什么心?游大哥或游霁月?唉,不管这个,总之他就是无法忍受看那男子对她的亲昵,再待在车里,恐怕这车会连同他的人一道爆开,不!他决定下车透透气。
“叮铃叮铃。”门口的风铃声,打断了陈进发。
“先生,你好,买花吗?要什么?”
游霁月不理会他的招呼,迳自走到她面前。
“跟我走。”
不由分说的执起她的手,便要向门外走去。
“好。”温暖欲拨开他,却被他死命地扯得更牢。她低头看了看,转头跟那一脸愕然的陈进发说:“陈大哥,对不起,临时有事,握出去一下。你放心,是认识的人,不会有事。”
不待她交代完,游霁月连扯带抱地将她拉上了车。
车子像箭呼啸而去。一路上,游霁月既不开口也不正眼瞧她,他浊重的鼻息,传达他体内正酝酿着的怒气,车子平稳地前进,只怕两人起伏的心湖就不象这般。
“游霁月,你该不会只想带我出来兜风吧?”总得有一个人打破僵局,车内闷得紧。
车停了下来,似乎是某个山区。
“还是要带我来爬上健身,顺道浏览山光水色?”她倾身看他。
游霁月斜过脸,俊逸的脸庞因恼火,敛眉抿唇得益发阴冷,那一向玩世不恭的眼神此刻正紧紧地瞅着她,深深地看进她的灵魂深处。
她不确定心中的那份感情,一如她不明白他此时此刻的表情眼神。是醋意?是爱意?是爱情?这人干嘛!阴阳怪气地搞得自己也镇定不下来。
“游霁月……”
她又向前倾了些,试着再努力一遍,想破解心中的疑虑,毫无预警的,他欺过身,将唇压上了她。
他只是想轻啄一下她那丰富饱满的唇,想知道她那朵微笑尝起来的滋味是如何。他试探地以舌尖勾勒出她完美的唇形,一遍又一遍,她不安地在他怀里蠕动了一下,他收缩臂膀,嵌得她更紧密。他没想到她是这么得甜美,他的双唇撩拨着她的唇瓣,轻轻含弄着她,似乎不知足地啃着她丰满的下唇,她忍不住的嘤嘤起来,他趁势滑进她的口,舌尖交缠着旖旎,那属于她的气息,就这么辗转地透进他的唇,他的心,呵,他的暖暖啊!
温暖放任自己的心思,跟随着他的律动而律动,起初试探性的轻吻,渐渐地索求更多,他逗弄她的心弦,没有天和地,没有爱和悲,没有任何世俗羁绊,整个人神驰荡漾地偎在他怀里……这可是幸福?
游霁月松了力道,支手揉捏着她的下巴,大拇指抚弄着被吻肿的樱唇,另一手摸着她那因热吻而嫣红发荡的小脸,她迷蒙的双眼盛满着无止的柔情似水,他发出一声轻喂:
“哦,我的暖暖。”随即,在她细致的脸上,落下吻翼般的轻吻,他的唇跟随着手一路滑过颈项,热气拂过耳后。
“呵呵、好痒。”温暖半推拒着。
游霁月抬起埋在他肩胛的,狐疑地看着她,不过就是呼吸吹过她耳边,怎么?难不成……
他定住她的身子,轻轻地朝她耳畔吹气。
“哎呀!真的好痒。”她抑止不住地笑倒在他怀里。
“游……霁……月……别……别……呵,呵……”
他不顾她的警告,伸出舌尖,舔上她的耳垂。
“别……别……呵……痒……啊,啊……”
她依在他的怀中求饶,笑得眼角都渗出泪才停止,游霁月好笑地望着怀中的人儿,伸手抹去挂在眼角的泪珠。没想到这个看似天不怕、地不怕的沉静丫头,竟是超级怕痒。
温暖平静了刚才的激动,撑着手,将身子坐直在位子上,顺了顺口气。
“好啦,人也让你抓出来,痒你也搔够了,你总要告诉我,究竟要做什么吧?”
“我不准你回去工作。”
“为什么?我觉得自己做得不差呀!”她当然明白他是误会了一切,但现在未到真相大白的时刻。
“说不准就不准!”他霸气地说。不想让她知道她在心目中的重要性,在弄不清她的心意前,他有必要保留些筹码。
“做人要讲道理,没理由就说不通了。”她无惧于他的怒意。
“哦!是吗?”
游霁月坏坏地欺向她,聪慧如她者,当然知道他的下一个手段。
“啊!不要,游霁月你不可以趁人之危――”
华未落,他已对她的耳展开攻势。
“除非你答应。”他在她耳边轻声呢喃:“答应我,暖暖,呵,暖暖。”
温暖早笑得无法言语,怎么答应与否,她努力地扭开头的同时,唇瓣刷过他的唇,他食髓知味的逮住她欲逃走的双唇,狂野地吻上了她,管她要到哪儿上班,反正,这辈子她是逃不掉了。
车外春寒陡峭,掩不住车内的漫漫春色啊……
在温暖坚持至少帮忙到老板娘顺利生娃娃后再作打算,游霁月说不动她,与她约法三章后才勉强点头。而这其中三章之一,就是每天来接她下班。
“温暖,游先生来接你了。”陈进发朝里头喊。
一场误会解释清楚后,他们彼此已客套地相互介绍过,陈进发对这个气度不凡的男子颇有好感,直夸温暖有眼光,嘿!澄清了一件误会后,又有另一件,温暖心想。不过,看游霁月不急着辩解,她倒也保持几分保留,就看如何发展喽。
“陈老板,在忙啊!”游霁月踏入店里说。
“哎,还好,快收市了,请坐,温暖马上出来。”陈进发擦干一张椅子说:“游先生,抽烟吗?”
“平常不抽。”他看了看屋内。
“陈老板,你这花店经营得不错哦。”
“哪里,小本生意,养家糊口罢了,最近经济不景气,市场竞争大,加上进口花材愈来愈多,成本愈来愈高,能维持现状就算好的了。”陈进发不自觉地牢骚着。
游霁月思虑了下,说:
“是这样的,和我们公司合作的花店,最近似乎有变数,如果陈大哥不嫌弃的话,明天麻烦你到这个地址,找总务部门的一位柯先生吧,详情等你们见面再谈。”他递出名片,脸上尽是诚意。
“是这样子啊,好好,我明天走一趟。”陈进发对这意外飞来的客户笑得合不拢嘴。
此时,温暖从屋内闪出来,她已换下工作服,稍微整理仪容后,看起来神清气爽,陈进发迫不及待地告诉她这个好消息,温暖只是陪在一旁高兴,没什么情绪变化,
“那我先走了,陈大哥,拜拜。”温暖挥挥手道。
游霁月则跟在身后颔首示意随即离去。看着他俩的背影,好一对才子佳人!陈进发暗暗想着。
“准备上哪儿吃饭?”游霁月上车问道。
“回家呀,我妈等着我呢。”中午十二点,冬阳煦煦照得人好不快活。
他转头看了她一眼。
“温暖,拜托你一件事。”
“好。”
“拜托你别躲我,我不会吃掉你的。”
“我?躲你?”温暖像是听到一个好笑的笑话。“我没躲你啊!我干嘛躲你?”
“那你何必每天回家吃饭,跟我吃饭很可怕吗?”他实在有一股冲动想掐死这折腾人的小妖精。
她也不想想,当初说好接她下班――本来也要送她上班,但是被温煦那老家伙捷足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