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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缠少爷-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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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贱人,明知道颂文已是她老公了,却还不知羞耻的缠着别人的丈夫。古逸君恨得牙痒痒的。
  曲尔言特意开着半掩的门,让古逸君一窥门外的有情天地。瞄着古逸君脸上的愠怒,她相信令晚一定会大有收获才是。
  “那婊——哦,我是说子夜不是已经和曲尔先在一起了吗?”经由别人的口中古逸君知道了先前在门外火辣的表演一事,以此推断,黎子夜应该也是对曲尔先有情才是,不然早一巴掌过去了。
  “哦,那个呀!其实他们早已经在一起了,并且在近期内就要结婚,但是为了怕颂文知道,所以才不得不假装没那么一回事。”曲尔言特意压低声音,仿佛在透露秘密般的小心。
  “多早以前?有比我的事还早吗?”古逸君的兴趣可来了。
  嗯!曲尔言毫不心虚的点头,愿所有的人原谅她才好。
  原来如此,看来她得早点将这件事公诸于世才行。“子夜为什么不宣布呢?”
  “然后失去左宠右爱的机会吗?”曲尔言高傲的反问,仿佛古逸君问的是一个非常愚蠢的问题。
  她直接走出去,走在她身后的古逸君根本没瞧见一抹狡黠的微笑正挂在曲尔言的唇角旁。
  换上一张明亮的笑脸,古逸君劈头就向子夜道恭喜,“祝你们结婚愉快,最好像我和颂文一样。”
  在场的两人均被弄胡涂了,除了偷笑的曲尔言外,没有人搞懂古逸君在说什么?
  “你在说什么?”伍颂文瞪向满腹喜悦的妻子。
  “哦!这也是我刚刚才知道的,子夜和尔先就要结婚了,难道你不替她高兴吗?毕竟在你不要她之后,竟还有人愿意娶她。而且在门口……”古逸君滔滔不绝的转述先前道听途说得来的热吻事件,只瞧伍颂文的脸是愈来愈黯。
  子夜立刻知道是曲尔言搞的鬼,“你干么散播谣言?难道你是嫌我被奚落得还不够凄惨是不是?”
  古逸君说的是什么话嘛!活当她没人要似的,也不想想是谁抢走了原应属于她的老公,竟还有脸在这大放厥词,哼!不要脸的东西。
  “我是看不过去她的嚣张,所以才决定将我大哥搬出来暂时当你的老公嘛。”曲尔言为自己辩护着。这可是自己一手策划的闹剧,如今能如此顺利还得感谢古逸君这位配角才成。多亏了她,不然子夜和大哥的事只怕八字尚未一撇呢!
  “你确定你这是在帮忙吗?”子夜报复的拧了曲尔言一把,才展开对古逸君的宣战。
  “停,我想我的事尚用不着你来管,所以……”
  “那怎么可以?我正向颂文说你早已经把自己奉献给尔先了呢,所以要他也别再自责了,反正不是他先背叛你,而是你先背叛他。”
  曲尔言正纳闷古逸君怎么这么会编改故事时,子夜立刻驳道:“我没做过的事我不会承认。”这烂人,真想一刀砍死她算了,竟把自己说得像荡妇?!
  “是呀!就算你做过了也没人知道。”在这时古逸君只想痛快的羞辱子夜,并将以前的委屈一起讨回来。“颂文,你一直说希望子夜能幸福快乐,而她也只有和尔先在一起才会幸福,如今梦想成真,你不高兴吗?”
  “你当真说过?”子夜的脾气再度被唤醒,然而她不敢相信的是伍颂文竟想过要将她塞给别人,并且还是对古逸君“一直”说,这口气怎能忍得下。既然他将自己视为包袱,很好,她将会让他知道在这世上还是有人将自己视为珍宝的。
  “我衷心希望你能幸福,无论对方是谁。”伍颂文违心的说着。
  天哪!竟还无论是谁都好!他哪里是希望她幸福?根本是拿自己当母猪卖嘛!“呵!果然如你所愿,我和尔先是非常适合的一对,无论是在床上或床下。”她暧昧一笑,语气特意流露出满足样。“当然还好我是已经确定会当上曲太太,不然万一落得像你一样,床上的对象和床下的不一样时,唉哟!那可是丢脸死喽!”子夜遮嘴假笑着。
  古逸君气得咬牙切齿,但仍费力挤出一丝惊讶状,尖声问道:“只希望你的保护措施做得牢才好,不然可就要像我一样,挺个肚子上礼堂了。”比嘛,看谁厉害。
  “哦!你放心,尔先一向只喜欢削瘦的天鹅而不是一只肥胖的母鸭,所以他非常注重这方面。”打败你了吧!看你还敢不敢向我挑衅。
  一向最引以为傲的身材竟被这女人批评母鸭?!不过算了,如果受辱的代价可以使她远离自己的丈夫,那也就值得了。“说说你们什么时候结婚呀?”非要逼她说出个日期才行,不然谁知道子夜会不会又反悔的来跟自己抢老公。
  “当然是愈快愈好。”曲尔言兴奋的插嘴道。
  子夜立刻瞪了她一眼并赏了她一脚,“这当然是要看尔先的意思,哪怕是他要我马上跟他私奔,我也会心甘情愿的照办。,
  “哦!真是对甜蜜的小夫妻,这就让我去请那位幸运的男主角好了。”
  就在古逸君朝曲尔先走去时,子夜立刻双肩垂下的悔恨着。为什么自己就不能忍受一下犀利的言词呢?这下好了,该怎么办呢?失败事小丢了面子事大呀!万一曲尔先不配合、或是拆穿,那怎么是好呀!都怪自己先前说得太溜口了,所以才会掉进爬不出来的陷阱里。
  曲尔先眸里闪过一丝讶异及欣喜,却很快被一抹吊儿郎当的笑所取代。这会是真的吗,看来他必须亲自求证一番。
  他伸出手,子夜只好装着假笑虚应着,谁教她自作自受。“听说我们快要结婚了是不是?怎么我不曾记得我有向你求过婚呢?”搂抱着她的腰,随机吻上一记,这下他总算可以光明正大的拥有她了,即使她是被迫于无奈下。
  “手放规矩点,不然——有你好看的。”子夜用手肘撞了他一下,顺手拨开朝她胸部乱摸的手。
  “你看他们两人多亲密呀!一在一起,马上就分不开了,看来得早点让大家分享这个好消息才行。”说完古逸君便马上站上主席台大声宣布这个好消息,但对子夜而言却是从此见不着光的青天霹雳。
  “老婆,笑一个,不然人家可是会怀疑的。”曲尔先在子夜耳边放肆的调皮着,拥着她的感觉真好。
  “谁是你老婆?别乱叫行不行?”这下可惨了,大家既已认定他们会结婚,而她自己也曾亲口允诺过,唉!早知道就不来了。
  “那为什么我会听到有人说,你是非常愿意同我结婚,并迫不及待的想和我私奔?”又气又羞的她恨不得收回那些话,但他说的却是事实。“你好像还说过我们非常适合,无论是在床上或床下。”
  “那是信口胡诌的,你该不会天真的蠢到去相信吧?”原先还直担心曲尔先会不配合呢!岂料他是配合得过了头,简直真以为是自己的丈夫了呢!
  果然,子夜确实是在利用自己,在禁不起古逸君犀利的攻击下,她只好搬出自己来当靠山,并承认两人长久以来的“亲密”关系。
  曲尔先告诉自己,他应该是愤怒的,而不是像一只偷了鱼的猫一样的欣喜若狂。但只要一想到在未来的每一天,她将伴着自己随着日出而醒、夜沉而睡,一股满足感便满满的充塞在胸中,其他的,已无暇去顾及。而她表面的暂时妥协只是一时性的,难保她不会趁着派对结束,也顺便将他们的“婚姻”给结束了,所以他必须想出一个让她不得不实践自己诺言的方法,以免煮熟的鸭子给飞了。
  “那好,现在我就去向大家说我们不结婚了。”作势要起身的曲尔先立即被惊慌失措的子夜给牢牢圈住腰。
  “不行。”在面对曲尔先那自大的笑容时,她又补了句:“现在不行。”
  他又立刻皱起眉头,好吧!就乘机同你玩玩游戏吧。“为什么?你不是迫不及待想撇清我们的关系?”
  “但不是现在呀!难道你想看我被古逸君耻笑?让她再次讥笑我,又被男人抛弃了吗?”就算打死自己,也绝不能让历史再度重演。
  放在他腰上的手丝毫不见放松,于是曲尔先便逮着机会捉弄道:“没必要抱这么紧吧!万一我的兽性被你所激发,只怕我会克制不住的当场拖你进厕所。”暧昧性的语气令子夜朱唇微启,一张脸顿时火辣辣,手也马上离开原先的位置。
  “野蛮、下流的猪。”子夜努力挤出这一句话。
  曲尔先豪爽的大笑着,四周的人纷纷朝他俩行注视礼,并一一向他们恭贺。
  “谢谢各位的祝福及好意,改天一定邀请各位前来观看我和子夜的婚礼。”曲尔先大声的向众人宣布。一把拉起子夜便当着大家的面吻了她,她双脚无力的瘫在自己的怀里。
  众人爆起欢呼声,一连串的口哨及掌声络绎不绝,这才震醒了兀自沉浸在蚀人销魂的吻里的子夜。
  直觉的,子夜立刻使尽全身力量推开曲尔先,“放开我。”怒火直窜上她的娇颜,形成一副壮观的画面。
  “行,我很乐意。”他一放开子夜,她马上跌回沙发里,口里直咒着该死的他。
  如果她再不离开,恐怕她就是那个会自己拆穿谎言的人,而她不喜欢曲尔先一直藉机碰触自己,那感觉令人很难抗拒。正因如此,才要快快远离他才行。
  “我要走了。”她才不管尔言走不走,反正她非离开不可。
  在哥哥的允许下,曲尔言才尾随着子夜而去。
  曲尔言脑海里一直思忖着曲尔先的大胆计划。他说他必须让子夜实践她的诺言,而使她兑现的方法便是让她没有选择的余地。
  先前编造的谎言早已足够使子夜置她于死地,如今的计划只怕会让子夜将自己撕成碎片。但促成他们的事只差这临门一脚,不做就太可惜了。下定了决心,曲尔言便开始诱拐子夜步入陷阱之中,“我能不能和你私下谈谈,就我们两个。”她低伏在子夜耳旁道,以避免让开车的唐泛听见。
  子夜想也不想的就点头,“好。”
  吩咐好去处后,车内的三人各自怀着心事的静默着,而如果子夜不是太过于心乱,她说定会注意到唐泛脸上直挂着愧疚的面具。
  曲尔言带着子夜进一家“不归夜”的PUB里,并要侍者送上一打可乐娜。
  “干么叫酒?你知道我是最不能喝的。”子夜责怪的嗔了句。在平常她是滴酒不沾的,因一喝就醉了嘛!还有什么本钱能跟人家拼酒!而今尔言居然叫了一打,一打耶!那不是要她喝死吗?
  “这件事我不以酒壮胆,我是说不出口的。”话一完,曲尔言马上猛灌一杯,脸上的面色显示出她真的是心里有着非常重要的事。
  “是你跟唐泛的事吗?”子夜关心好友的询问着,并企图阻止曲尔言再斟酒的手。
  拂开子夜的手,她便也自作主张的替子夜斟了一杯酒,“嗯!这事我也只能跟你说了,毕竟你是过来人。”
  “到底是什么事?”瞧她略带哽咽的可怜样,莫非——子夜在脑海里快速闪过“过来人”这三个字,“天哪!你该不是指——”惊讶令她差点跌落椅子。
  曲尔言点点头,声泪俱下道:“他有别的女人了。”瞧自己表演的多精采呀!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将子夜哄得信以为真,她不去当影后真是可惜了,曲尔言装模作样的暗忖着。
  “不会吧!唐泛很老实耶!”子夜直觉的替唐泛辩解。
  “不会才怪,我亲眼所见难道会是假的?”恶狠的眸光直射入子夜的心扉,令她忆起当自己知道颂文要另娶他人时的心情。
  不知不觉中,子夜仰头灌下两杯酒,嘴中的苦涩犹如心上的一把刀。“当我知道颂文背叛我时,心里的痛苦大概就像你一样吧!简直就像被人抛弃的孤儿。”一滴泪笔直的落下,艰涩的往事及令晚的一切均是打击她的利器。
  “男人真可恶。”曲尔言喊了句,趁着子夜只管抱怨的同时,一杯又一杯的替她倒着酒。
  “对,尤其是伍颂文。”
  子夜楚楚可怜的模样牵动了躲在一旁的曲尔先的一份怜爱之心,但他告诉自己必须再等一会儿,直到子夜真的喝醉了才行。
  “他怎么了?”曲尔言诱哄她说出一些不该说的话。
  “他狠心的将我丢给你大哥,还说什么只有曲尔先能带给我幸福、让我快乐,但他知道个屁!”子夜发飙的捶着桌子,引得PUB里的人均向她行注视礼。“他明知道我爱的是他,怎么可能再去接受另一个人,而我最恨他的是,他竟然把我对他的心看得一文不值,轻易的就将恭贺我的话说出口,仿佛他从来不曾爱过我一样。”子夜终于禁不住的趴倒在桌面上,面颊的泪痕犹可见,心里的苦也犹可闻。
  随后而至的曲尔先轻易的伸手将她抱入怀里,他低头吻干子夜的泪痕,并心疼的抚着她的嫩颊,在此刻他发誓,从此再也没有人可以使子夜垂泪,即使是他自己也不例外。
  第七章
  晨光道道照进安谧的小房间里,以乳黄色所烘托的背景温暖了窗外的小雨,使人不觉得初秋的凉爽,只觉得春天似乎又再次游荡于空气中。
  曲尔先深情的审视着身边心爱的人儿,浓密的睫毛静静保护着如星的皓眸,而殷红的朱唇正微微开启着,仿佛引诱人似的急欲品尝它醉人的甜蜜。因为身上的赤裸,所以子夜只有将自己更偎近曲尔先烫人的怀里,以汲取丝丝温暖的体温。
  一抹满足的笑,慢慢在他脸上咧了开来,近日的挫折、心痛及被拒,在这刻里,一一的被抹平,只是不可预期的是,当她醒来时,不知道她会是多么的愤怒及生气,也可能是恨不得一脚踹死他……思及此画面,曲尔先便忍俊不住的发出吵人的笑声,使得沉睡中的子夜不安的转动身子。
  好吵哦!而她的头为什么会痛得好像有人在敲一样?“水,我要喝水。”虚弱的低喃,引得曲尔先必须靠近她的唇才听得见。
  “好,甜心,你稍等,水马上就来。”他温柔的印上一吻,才从床上一丝不挂的步向黑木桌,然后取来一杯开水。
  服侍子夜喝下水后,他瞄了眼手表,心想也该是时候了,是该唤醒他亲爱的子夜了。“甜心,该起床喽!
  他新冒出的胡碴刺痒了子夜,使得她下意识的更偎近他身上,以躲避凌厉的胡碴攻击。
  曲尔先终于在禁不起佳人在怀的引诱下,自制力一分一毫的流失,迫使他低吼一声,然后用力攫住子夜柔软的娇躯,使她和自己陷在水深火热的身子相互摩擦着。
  天知道他是多么想一举攻入她柔嫩的身体里,带着她亲自体会小死亡的美妙滋味,但眼前的她仍因昨晚的宿醉而沉睡着,理性的教养告诉他,不征求女方的同意,那行为便是强暴,而他又怎能让体内的兽性占据他的意识,并带领他压抑已久的欲望对子夜为所欲为?
  渐渐清醒的子夜,只感觉到有人正吻着自己,而那吻仿佛是久渴未遇水的人一般,正如饥如渴的对她索求着,而自己更也是心甘情愿的回吻着他,并允许他灵巧温热的舌进入自己的口内,让他为自己带来一波波更加战栗的喜悦。
  一声低吼配合着她可人的呻吟,曲尔先知道他将不再把持得住自己,因为子夜的手,探索似的在自己身上游移着,撩拨他愈来愈滚烫的身子,而他也毫不迟疑的回报她更强烈的狂野之喜。就在他忘情的要将自己送入她体内时,一个残酷的名字,狠狠的将他由天堂再次抛入地狱之中。
  “颂文,爱我——用你的心爱我——”子夜睁开犹带迷惘的双眼,一时无法对准的焦距,使她没来得及认出一张处于盛怒中的紧绷面孔是属于何人的。
  伍、颂、文,她竟是将自己当成那个不要她的人?!该死。曲尔先一拳捶在枕头上,体内翻腾的怒火足以燃尽所有对她的爱。哈!你只不过是再一次证明她心里根本没有你罢了,而这你不是早几百年前就知道了吗?何必感到痛心呢?这只是教训你,天下也会有你曲尔先得不到的东西,你就趁早死心放弃了吧!
  他睁着大而空洞的眼眸,凝视着床上那个令他又爱又恨的女人,这份折磨到底何时才能休止?他可怜而饱受凌虐的灵魂要到何时才能由囚笼中被释放出来?
  一声足以震醒全东南亚的咆哮自曲尔先口中逸出,他发誓就算她不爱自己也好、恨自己也罢,在这终其一生里,她注定只能束缚于自己身边,直至自己玩腻了她、厌恶了她,或许那时他才会慈悲的考虑放了她,而在他们属于彼此的日子里,他会让她尝到人世间最可怕的报复,让她后悔曾经这么对他。
  跃上曲尔先脸孔的是一副冷峻得不能再冷酷的面具,他伸手猛力摇晃着半醒的子夜,手劲之大,令子夜痛得龇牙咧嘴,抗拒的想挣脱他。
  “放——手呀,我——好难——过。”经过一阵不人道的酷刑,子夜终于慢慢的恢复神智,并张大双眼看着全裸的自己及一丝不挂的曲尔先。
  不带感情的脸孔就仿佛是一座立在冰山之中的雕像,它用严厉的眼神一寸一寸的在戳刺着自己,令子夜不觉哆嗦的拥紧自己。“你——我——我们——”断断续续的话正显示出她的不安与惶恐。
  正当曲尔先要回答时,门外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一股快感充塞在他心中,他对自己说:报仇的时刻已经来临。曲尔先缓缓套上睡袍,从容的前去开门,迎接他的是一对焦急的父母。
  “她在哪?”黎沂仲咆哮出内心的怒气。女儿的一夜未归,竟是和男人到饭店交欢!这股羞辱教他怎么吞得下?
  曲尔先顺从的让了开来,使得黎沂仲气得举步冲向床边,一巴掌从空落下,响亮的清脆声震撼了全屋内的人。
  子夜不敢置信的瞪着挚爱的父亲,仿佛还搞不懂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不知羞耻的荡妇,枉我教你、导引你至今二十余年,你竟随随便便就与男人上床。”黎沂仲瞪着身旁的曲尔先。
  白芷迅速拦住丈夫欲再挥动的手,“住手呀!你怎么就不肯给女儿一个解释的机会?”
  曲尔言一时愣了半晌,眼睛不时在曲尔先与子夜身上溜转。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不应该是这样呀!“大哥,你不是应该出面说你愿意负全责呀!为什么眼看着子夜挨巴掌而不上前救她?”事情不该是这样进行吗?怎么这会儿全部变了样,而大哥脸上始终面无表情,一双眸子则是迸出恨意的直射向子夜。
  黎沂仲要子夜快速着装,三十分钟后家里见。“年轻人你也一样。”待走过曲尔先身旁时顺便抛下一句。
  在床上的子夜仍是搞不清怎么回事,她知道自己一醒来先是迎上一双冷冰冰的眸子,而眸子的主人正是和自己同床的人,再来的便是父母的到来以及火辣的一巴掌。
  “子夜,你没事吧?”曲尔言怀着心虚问着。
  “我怎么会在这里?他又为什么会和我在同一张床上?而我爸妈又怎么会知道这里?”她必须快点理出头绪才行。
  曲尔言迅速的帮子夜着装,而立在一旁的曲尔先则是嘲笑的盯着她,“昨晚发生了什么你当真不记得了?难道你忘了你是多么热切的回应着我,并央求我快快爱你、要你?”他的话远比他的态度更恼人,他大步踱至子夜面前,用手掐住她欲转开的头,厉声道:“只可惜,你心里想的、嘴里喊的全是伍颂文,而真正占有你身子的却是我。”
  “你说谎,我根本不记得了,这是不可能的。”子夜受不了的大叫,捂住双耳的手用力过猛,导致疼痛且实实在在的提醒她,这不会是场可以醒过来就没事的梦。
  “尽管否认吧!但事实终究是事实,逃避不了的是你必须去面对的责任,而这份责任就是——嫁给我。”推开护在子夜身前的曲尔言,曲尔先用着超乎常人的冷静道:“这一辈子你是注定要和我绑在一起,除非我玩腻了你、餍足了你,不然这辈子你是自由不了的。”甩开了子夜,曲尔先收拾好私人东西,正准备前往黎家谈判。
  曲尔言来不及理会摔倒回床上的子夜,在心里她只想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大哥,我们的计划不是这样的,你为何……”
  “一切都变了,你懂吗?”他淡着语气道,脾气已不复先前那样冲,“我们的事你是不会懂、也帮不了的。”当事人都无能为力了,旁人又会有何奈何呢!
  “原来这一切全是你们兄妹俩所计划出来的。”知道真相的子夜突然由床上跃起,紧握的双拳及半眯的眼睫正显示出她的怒气有多炙。
  走到门口又折回的曲尔先,在欲开口前即被曲尔言抢白:“我只是想凑合你们两人,因为你们是那么的相配,所以……”
  “所以你就再一次的背叛我?!让你禽兽不如的大哥强暴我?!”椎心刺痛不足以让她忘却好友再一次的出卖,而这次的代价却是将她及曲尔先绑在一起。
  “我不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曲尔言向子夜解释他们的计划,并表明她本身也不知道事情会出了轨。
  “藉口,全是藉口。”子夜握紧双拳胡乱的朝空中挥着,起伏不平的胸部恍如在告诉着旁人,这刻她是脆弱的。
  “我说过,无论事先是怎样的计划,但现在不再是了,如果你不介意我想我们该走了,好回去给你父母一个交代。”如果爱一个人的尽头是恨,曲尔先想自己是会发挥到淋漓尽致,并让子夜永生难忘。
  甩开曲尔先强制的手,子夜立即退后至床边,“你不要碰我,是你毁了我一生,我永远不会原谅你的。”嫁给他,哼!今生不会、来生不会、生生世世都不会,你尽管去妄想好了曲尔先。
  强硬的肌肉被唇边的一抹讥讽所牵动,不怀好意的靠近无路可退的子夜,曲尔先脸上的冰冷线条已够骇人,更甭提他巨大的身躯所带来的惊人战栗。“别碰你?哈!你的全身上下已被我所尝遍,现在说这些话不觉太迟?”
  子夜颊上的苍白使得曲尔先不禁撤下一些想报复的心,但随即,他提醒自己,这是他精心所布下的一切,为的就是请君入瓮,如今人已到手,再加上黎家两老的见证,他是不能、也不会因心疼她的脆弱而罢手的。
  五人各持着一张脸,分散坐在黎家厅里,自他们回来开始,均没有人有足够的勇气打破这一份静谧,因为谁也不晓得该如何开口说出这令人难堪的一切。
  白芷捏捏丈夫的手,用眼神支持他宣布他俩的决定。
  “我知道我们或许跟不上时代的潮流,但并不表示我们不开通、不民主,如果你们是在两情相悦之下,为什么不告诉我们你们要在一起?我们会同意的,毕竟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本乃天经地义,但,为何你们要偷偷摸摸做出见不得人的事?子夜,你知道你的放荡行为有多令我痛心吗?一个父亲所能承受的也只有这么多了。”
  凄凉的语气及老了十岁的感慨令子夜深觉冤枉,她不是故意要使父母伤心、难堪。她苦涩的摇摇头,哽咽道:“爸,我没有,我绝对不会做出令你们羞愧的事。我只记得昨夜和尔言喝醉了,今天一醒来便是赤裸的躺在床上,至于为什么我也不清楚?”只怪自己太相信尔言,才会让曲尔先这可恶的男人有机可趁。
  黎沂仲谴责的瞄了子夜一眼,“子夜,一个人做错了事就要有勇气承担,别把所有责任推卸在别的事物上,那是懦夫的行为。而今你所铸下的错尚有挽困的余地,你只要安安心心的准备结婚便可。”
  先前与伍家的联姻,好处在于家住邻近,既可就近照顾女儿又可一解思女之苦,但伍家的背婚使得他们为之可叹,已可想见将来女儿必定是远嫁他处,回家的次数一定会少之又少,所以今日的决定是令人痛心并难以割舍的。
  子夜脸上的惊慌与不情愿均落入曲尔先饱受折磨的眼里,事到如今她仍不肯委嫁于他,莫非她心里只求别与他长相守,而其他的丑闻竟不足为惧?
  “年轻人,你怎么说?”黎沂仲眼里闪的不再是欣赏的推崇目光,取而代之的是一份难掩的憎恶。
  曲尔先冷峻的点点头,“我会负责的,但我不会再容忍她背着我与伍颂文私会,这是我唯一的条件。”在婚后,她胆敢再与伍颂文见面或是通电话,他绝不轻饶,即使是在心里也不准想伍颂文,她的心里只能有他曲尔先。倘使不是因为爱而停留在心底,那么他就让它因为恨而永留心底,直至死亡为止。
  两个男人似乎就此达成协议,明天立刻请人上门说媒,并在一个月内择期成婚。
  “不,我不答应。”子夜受不了他们把她当隐形人看待,她是个有主见、有思想的独立女人,任何人都不能逼她做任何事,绝不!
  “你没选择的余地,我说了就算。”黎沂仲咆哮着。
  “爸,这是我的人生呀!你不能因为捉到我和他同在一张床上而要我嫁给他。”子夜尽全力抑制上前揍掉曲尔先脸上得意的欲望,眼前说服父亲改变主意才是最重要的。“就算我真和他上了床又怎样?我会少一块肉或是没人要吗?”
  笑话,这年头没爱的人都可以照三餐上床了,更何况是她这被设计的人?老一辈人的想法真是固执,如果为此要她断送一生幸福,她宁愿再自杀一次。
  白芷首度高声尖锐的责怪爱女,“是我的教育太失败了吗?为何你会有这可怕的想法出现。子夜,你太令我们失望了,你不能因为和颂文的事而这样作践自己,你这是在折磨我和你爸,你知道吗?”
  “我没有,我——”她语塞的不再继续,遂将矛头指向曲尔先,那个令人憎恶的魔鬼、坏东西。
  “你是故意的对不对?报复我是你最得意的事,所以唯有娶了我才能让你正大光明的折磨我。但我明白的告诉你,我死也不会嫁给你,如意算盘你是打错了。”紧绷的怒气威胁着随时会掉泪的她,但仅剩的骄傲仍支撑着她做最后一战。
  很好,你明白我将会怎么对付你是最好的,我要你惧怕我,对我所说的任何一字均唯命是从,并猜测下一个折磨会在何时降临。担心、害怕将会是伴着你过日子的唯一感觉。一股野蛮的喜悦在曲尔先胸怀间奔窜,他告诉自己,他绝不会被她的眼泪与无助所打动,他绝不会的。
  “走着瞧!”欲离开黎家的曲尔先又想到了一个可以打击她的方法。“你说这个好消息该由你还是我去通知伍颂文好呢?”痛吧!尽管痛吧!反正你的任何情绪是再也伤害不了我,但,一股椎心之情仍在他体内挣扎着蔓延开来。
  子夜身体一僵,但旋即拿起水晶铜像砸向曲尔先远去的身影,“他是在报复我所以才要将我绑在身边,为什么你们就是不明白?”难道真要眼睁睁送她进入人间地狱?
  “孩子,今天的局面全是你一手造成,再悔恨也已枉然,如果你真当我们是你挚爱的父母,那就听我们的,嫁给他,就算是为了让我们做父母的安心也行。”黎沂仲的一席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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