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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爱狂夫-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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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是催眠师?”忙著照顾恋雪,她没有仔细想过,为什么一直催眠不了他?
“不是。”催眠术?那太容易,容易的事,浪费他的时间,他不做。
听到否定的答案,善善这才松了好大一口气!
不是催眠师?那她为什么总是觉得……
“我只是会控制人心而已。”左腿曲起,一使力,路易压近善善。
一张小小的太师椅,屈著她就饱和了,现在他又跟著压下来,别说腿被他压的发痛,胸上绑布条的闷,因这一弯,使她喘不出气来。
张大嘴,善善就是吸不进气,出不了声,意识开始迷茫……就这样过了好久、好久……
“吸。”
她跟著那沉沉的语调吸进奸大一口气。
“吐。”
再一次的,她的嘴非常配合的吐尽肺里面的气。
“睁开眼睛。”
感觉到自己想抗拒,眼睛就看见一整世界的绿。
“你……你在控制我?!”太震惊,她呆在一片绿中,无法动弹。
“小子,你话说反了。”
鬼医路易那一抹笑,这次,不只让善善的心发毛,她的脑子也长了毛。
“哪有反?我又没控制你!”再也受不住他的那抹笑,善善又叫又蹬腿,只想把他踢到天边去。
从厨房听见声音出来探看的布克尔,一看见善善发了狂似的又叫又踢,一愣之后,连忙向前要分开两人。
“爵爷,善善先生就交给我吧。”
这善善先生是不要命了吗?爵爷只要动动眼,就能伤人,这种无礼的冒犯……布克尔真是替这位善善先生捏把冷汗。
“退下。”见布克尔不动,路易直接提抱起善善,“我不会伤他。”这有意思的小子,力气不小,很有生命力。
“爵爷……”
路易半阖住眼,嘴角仍然带著笑意,他的声调,显得更为沉魅,“布克尔,退下。”
“是的,爵爷。”等退回了厨房,布克尔才回过神来,“我收拾到哪儿了?”
善善呆呆的站著,仰著头跟路易相对看,不打、不叫,不是因为他放开她,而是他居然……居然只用声音就能催眠人?
“今夜,你的情绪特别不稳,是因为即将来到的分离吗?”待在这里已经太久,他要带他回法国,就在今晚。
分离?他要带她回法国?
“小姐姐的伤还没有好,我不能跟你走。”难怪他会好心的随便她吃那一大堆会叫他吐的食物,原来他没安好心眼。
最后的晚餐?可恶的金毛鬼!
“她的伤,早已痊愈。”他已经多待了二个月。
“谁说小姐姐已经痊愈?她的记忆可还缺一段找不到,再说,我答应我爷爷要照顾她一辈子,她现在都还糊里糊涂的,我怎么可以撇下她跟你走?你当我跟你这洋祸一般没血没泪吗?”
“我以为你不要她想起日本的那一段记忆。”补上一段故意遗忘的记忆,对他来说轻而易举。
“等等!你等等!”从后面抱住路易,善善用尽力气想拖住他,“我承认我巴不得她忘光光日本祸……你给我站住!”大喝一声后,她睑埋在他背上,“我不要跟小姐姐分开,不要。”这会儿她的声音扁扁的,很无力。
累死了!
先是吃撑了,然后又是叫又是踢,外加被吓,现在还要使尽吃奶的力气拖住他,累的她半死,恨死他个金毛鬼!
路易没有回身,任由善善从背后搂紧他,他在感觉,感觉背后的活泼气息……似乎有点气虚?
“累了?”
“给我蛮牛。”她要喝一打。
“回到法国,准你自己选一只。”没注意过牧场里的牛有没有“蛮牛”这个品种,他要只“蛮牛”做什么?这个小子的思绪很善变。
“我选你个金毛鬼。”
路易听见善善的嘀咕,回过身,他抱起她往一旁较大的藤制摇椅坐去。
“我不喜欢你抱我。”她嘟起嘴抱怨,“我不是小狗猫咪,不准你把我拎来拎去。”动不动就捉著她抱来抱去,也不管她愿不愿意,可又挣不开,久了,她不习惯都不行。
“你没有拒绝的权利。”他调整著两人的姿态,环紧。
“金毛鬼,我再说一次,你听清楚了,我不要跟小姐姐分开,还有,我是男的,不准抱我。”被他这样抱著摇啊摇的,善善止不住呵欠连连的揉著眼。
一整天,为了她心爱的各式臭豆腐,再想到能把金毛鬼臭翻天,她可是东南西北的跑了好几个地方去买,晚上才吃进肚,又被他连累得吐光光,搞半天是白跑、白吃……想睡……
善善以为,金毛鬼应该跟以前一样,就是吓吓她嘛,没事的,她真的困了……
路易不应声,只是抱著善善轻轻的摇著,直到布克尔收拾好一切,再次出现。
“爵、爵爷?”布克尔不确定眼睛看到的,爵爷抱著善善先生?
“给我纸笔。”路易没有改变摇晃的频率。
“是的,爵爷。”
拿到纸笔后,路易沉懒的声调,拂进善善的左耳。
“小子,醒来。”
善善懒懒的半睁著眼,视焦对不准他,只知道眼前是绿,满满的翠绿。
“我们今晚回法国。”
“嗯。”她乖乖的点头应过后,突然皱起眉头,“小姐姐……小姐姐……”
“不吵她,她睡了。”路易维持住摇晃的频率。
“嗯……小姐姐……”她还是皱著眉头。
路易的声调,更沉了些,听进耳里,叫人自然松了心,“道别……用写的吧!来,笔在这里。”
好一会儿,善善皱著的眉头松开来了,她试了两次才拿住路易手中的笔,在固定的摇晃频率中,歪歪斜斜的写——
小姐姐:
我很好,你别担心我,要照顾好自己,有事找星野大哥商量。
善善
第四章
真好睡……
飞机的起降,没能让善善醒来,车子的上上下下,她还是没醒,因为,路易始终抱著她,不让她醒。
他的宽容已经到了极限,童恋雪占用她的问题,在他特殊的摇晃频率下,已经解决。
现在,童恋雪在台湾;她,诜ü恼±铩?
善善醒了,但没睁开眼,因为那轻摇的频率,让人全身放松到连嘴角都不会笑,好舒服……摇啊摇,安安静静的没一点吵,被窝香香又暖暖,这样的舒服,叫人懒啊!
“小姐姐……”善善闭著眼,逸出口的声音虽然小,但听的出有斥责的意味。
看吧!才出声,小姐姐就不敢再划著她的唇儿玩,被吓到缩回手了吧!
小姐姐叫她善善爷爷其实也没错,因为,看她多有爷爷的威严,才小小声的叫一下,就能把人吓住——
“啊?”先是眼睁一咪咪,然后,善善猛然睁大眼睛。
绿,又是那一整片无穷无尽的绿,层层覆叠叠,是浅又深,明明是单一的颜色,入了眼又成了无数的色彩,被那变幻不定的绿意眩惑心神,她连简单的呼吸都忘了。
他又咬上嘴来!
头发昏,心又跳的太快……
“吸。”
绿,一退开,见著了其他的颜色,忘不掉的声音进到善善昏沉沉的小脑袋瓜子,她下意识的照著那慵懒懒的命令,张大嘴,拚命吸气。
边吸,脑子边清楚,脑子一清楚,眼睛当然就会跟著清清楚楚。
眼珠子两颗一起逗挤在鼻梁骨上——
她的手?
她看见他的手紧抓著氧气罩?紧抓著氧气罩压在她的脸上?
好端端的人,不会这样呼吸的,她是……要死了吗?
就这样,路易任她把眼珠子斗在氧气罩上头,一张小脸正吸也不是、不吸也不是的难以置信。
这个有意思的小子啊!
看够了,他才把氧气罩慢慢移开。
“别想太多,等你学会换气,就不再需要它。”他一抹笑的将手上的氧气罩,置放到床头上的专用挂架,没看清他的动作,路易已经又坐回床边原来的位置。
“我会游泳!”别想太多?怎么个别想太多法?生气的善善把拳头握的紧紧紧!
怒气让善善没发现,环境变了!
“显然,你的泳技不够好。”路易笑看著善善的发怒。
这有意思的小子,生起气来,眉儿飞扬、眼儿闪亮,双颊是充饱气的圆滚滚,瞧那唇儿,这会儿是紧闭成一条抖动的红线,一会儿是直、一会儿是下瘪、一会儿又摺在一块儿,没个规则,真是……有意思极了!
真会被这金毛鬼气死!
她泳技好得很!但她不会笨到穿上泳装在他面前游一圈,就为了证明游泳跟咬嘴一点关系都没有!
“金毛鬼,你给我听清楚,”她一定要禁止他再咬来,“我不准,听见没有?不、准、再、咬、我!”
“小子,你凭什么不准?”因为童恋雪的命,他有权利不准她的不准。
路易问的轻笑,咬?她把吻当成了咬,难怪会气成那样。
“就凭我是未成年的小男孩,所以不准!”咬著牙根,她一脸他是个金毛色鬼。
“是吗?未成年的小男孩?”路易突然倾身,逼近善善,“小说谎家。”他止住话,只把她困住。
瞬间的压迫,善善直觉的想躲,偏偏叫他困住,动弹不得的她只能乖乖承受他给的困制。
不对劲儿!他不对劲儿!
害怕地对上他绿沉流光的眼瞳,善善这次不是心上的毛长高,她是真的害怕了。
这半年来,他是让她提心吊胆的过著,而他也真的是三不五时就吓得她惊声尖叫,但再怎么样,顶多就像是一屁股坐到了针板上而已,从来就不是这样……被困住,动弹不得……是惩罚!
强烈的气息在胁迫她的动弹不得,紧束的恐惧,正追随著他唇角的那一抹笑,一点、一点的冷罩住她开始发抖的身体。
“什么小说谎家?”他知道了什么?善善心虚气弱的强提著一口气问。
知道在罚她?路易流动在眼里的绿,很快有了新色。
“你、骗、我。”最后的冷绿,消失在他的话尾,知道在罚她,就够了!他嘴角的一抹笑,回到初见她的弧度。
“哪……哪……哪有?”心,咚的一大声后,就此沉寂!
金毛鬼到底是知道了什么?
她骗他的可多了,数都数不清,谁知道他说的是哪一件?
只要……不会是……该不会是……该不……就是?
“没有?”单指向前,按上她的颈侧动脉,路易话说的慢,“敢说谎就别发抖……”他甚至舔上她的喉间。
用了全力一推,善善双腿一蹬,跳向床头紧贴著。
“我才没发抖!”善善用怒气掩饰惊慌。
路易还是坐著,只把头微仰,直到善善再也承受不住他魔魅的目光,禁不住吓的,又滑坐回踩在脚下的枕面,他才挑破她的有意欺骗。
“童善善,性别,女,生于一九八一年。”上面漏了个注记——小说谎家。
骨架太细、皮肤太滑、脸太嫩、声太娇,太多太多的线索,轻易的就可以从她的外表判断出她的性别……意外的从快递手上接过她的护照,翻阅到的……是惊讶。
惊讶,不是因为她是女人。
两人之间的电流效应太强,她的一咬,咬定做爱是必要的解放,她是他的,他要她,她就得给。
她没有拒绝的权利,他也不准她拒绝。
惊讶的是,要她却又容许她的任性拒绝?
十岁后,他不曾离开过法国这么久,六个月又两天?感觉上只是昨天而已……常常,离开法国一周,已是极限。
这六个月又两天,分分秒秒都有意思,有意思到——
她说什么——他信!
她要什么——他给!
她不要什么——他准!
他的不准一向权威,碰上她却失了效力,他却微笑以对?
第一吻,他轻笑著决定了要她的事实,是小男孩又如何?她会先受一些痛,然后,就会臣服在他的温柔下,成为他唯一的男宠。
道德、宗教,甚至于法律,无从影响他的决定,因为,在他的世界,主宰是他,只要踏上他的领土,他,就是一切。
他以外的世界,钱是国王,权是权杖,皇后是名牌,整个结构复杂到单纯的可笑,无趣到他懒的涉足,他沉迷在他的世界,悠然自得。
交易,一直就是他王国的通行证,她拿了通行证,就属于他,他有权利决定她在他王国的位置。
一切的理所当然,终止在她护照翻开的瞬间。
是她不是他?已经成年?
而他信她是小男孩,信到拒绝怀疑她是女人的事实?
只是要她吗?
想来……有意思极了!值得他花时间研究。
真实,就算被眼看进、被脑读尽、连心都轻松知觉,综合出来的结果这么明显,他信的还是她是个未成年的小男孩。
他突然间很想知道,当双手接触到真实的她,会……多有意思?
催眠她,是小小惩罚她的潜逃计画,不过,他不会再这么做,因为听话的她,无趣得很。
飞机落地的刹那间,他清楚的感受到血液的奔动,渴望极度滚热,呐喊著要抚触她的柔软曲线,回到熟悉环境的沉定,因她变质。
她,挑出了许多他不曾有过的情绪。
这小子不只有趣,还很……刺激。
“你看错了,我是男的。”善善被吓坏的惨白了小脸。
“就男的吧。”是男是女从一开始他就无所谓,“不管你是什么,在交易完成的同时,你就是我的,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何必挣扎?抵抗,只会让你的生命力更勃发,而我,深深为此吸引。”
什么生命力?什么深深吸引?当她是阿笨这么好骗吗?
为什么每个男人都这样?脑浆老喜欢灌到下面那一根里面?
她的傲人上围,在她纤细的骨架衬托下,有著非常明显的突出,呵!可骄傲的呢,不过,当她再一次发现她的第五任男朋友,又是企图摸上她的骄傲……从此,这对天生的骄傲她就爱恨难解。
现在这对天生的骄傲,已经被金毛鬼解放,在她眼底正波波动人的上下起伏,她是优秀的中华儿女,当然会坚决相信,金毛鬼被深深吸引,绝对是因为她这对天生的骄傲!
等等!等等!解放?
波波动人?
金毛鬼解了她的缠胸布?
善善惊愕的真实感受著皮肤上的柔细触感,又凉又滑的知觉,正快速黏贴上她发抖的身子……细肩带的纯丝睡衣下,什么也没有!
完了!
震惊喘息间,她又看清了吓人的事实。
这不是她的小房间!
脚踩著的床,大的不像话,轻曳在床柱上的精绣白纱,因为微风,正飘飘的扬动著,阳光正透过一整片的落地窗,忙著照亮闪著金光的家具,墙面上的巨幅长发裸女油画,让她彻彻底底的清醒过来。
“我不能在这里!”善善已经努力不让声音拔尖,可是声音还是尖细。
她怎么可以一觉睡到了……法国?她怎么可以丢下小姐姐?
“你已经在这里。”她的能不能,由他决定,她似乎老是遗忘已经属于他的事实。
定点式顽固遗忘?这小子,记性非常差。
“我要回去!小姐姐不能没有我。”善善慌乱的扑向前,一把揪在路易的领口上,嘴里不停的吐出话来,“她不能没有我,没有我她会吓死的,回去、我要回去!你不可以这样不讲理,我们不能分开的,你听见没有?听见没有?”
路易不出声,瞳孔在光影的交织下,投映出无波的绿意。
善善嚷著嚷著,在路易的寂静目光中,慌乱的没了声音。
“不准这么看我!”脸颊上那温温热热的是……她哭了?
“我以为,你很勇敢。”路易用指腹,在善善的颊上抹动。
“别碰……啊!”我字还来不及出口,善善就从揪著路易领子变成被路易给整个人揪进怀里。
“胆小鬼。”路意轻轻淡淡的笑了,没他的允许,她脱不开他的怀抱。
“你竟然敢叫我胆小鬼?放开我!太可恶了,我命令你放开我!”只要让她挣了开,她绝对要打的他求爷爷告奶奶。
“听清楚,童恋雪,从现在起,不再是你的。”路易制住她一再造次的一双小手,语气显然淡漠。
善善的心,就跟被扣住的手腕一样,在发疼,愣了愣后,她问:
“金毛鬼,你是什么意思?”吼出来的是破抖的音,善善强自镇定的仰挺著小脸,害怕的等著答案。
小姐姐不是她的,他是什么意思?
他……他把小姐姐怎么了?
善善白了脸,僵著身子,挺住不动。
路易并没有因为善善的停止挣动而放松箝制,看进善善的眼,他没有温度的说:
“小说谎家。”无视她惧怕的眼神,他残忍的道破事实,“离不开童恋雪的,是你:没了童恋雪会吓死的,也是你,你们早就该分开。”最后一句,他漠然然的语调,特别清晰,“童恋雪,没有你会活的更好。”
童恋雪没有你会活的更好?
这一句,没预警的劈进善善的脑子里,快到来不及痛,她下意识的反驳,“你胡说……”
明明是小姐姐没胆子,动不动就被吓得半死,所以她才要陪著小姐姐;明明是爷爷交代她要顾好小姐姐,她当然就要紧跟著小姐姐,不能离开小姐姐半步;明明就是……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路易强硬的支住善善无法躲开的小脸,“童恋雪的无行为能力,不是你的杰作?”
“我的杰作?”善善愣愣的重复著路易的话尾,满眼的绿,狂舞混乱的印进泪水中。
“她的食、衣、住、行,你一手包办。连她出趟门,你早一天就先替她搭过车,探过路。你很聪明,造成这种环境,让她永远离不开你。”
“我才没……”不是他说的那样!
“你有。”路易又冷又静的截断善善的颤抖,“你在利用童恋雪的无助来克制你的恐惧,这点,你比谁都清楚。”
“我没有……我才没……没有……”她利用小姐姐?利用?
她没有!真的没有!
路易轻点善善起伏不定的胸口,冷然的轻语,“既然没有,这里,又何必惊慌?”
顺著他的指尖,善善看见那混乱的心,在她眼底起伏失了节奏,一抬头是他的眼,绿沉沉的漩涡卷得她不只是惊慌,还有……痛苦!
“不是……你说的那样。”善善眨住眼底的泪水,低哽著声告诉自己,“我没有利用小姐姐,你不懂,爷爷要赚钱,没有多余的时间照顾我们,肚子饿了,自然就得煮饭、家里脏了,自然就得扫、小姐姐需要人照顾,我就做了……不是利用,我……我只是……”
“你只是剥夺她独立的所有机会。”不只生活依赖,童恋雪连精神上都依赖著她,之前,这并不关他的事,现在情况不同,他要断了两人脐带式的相依共存。
这小子,完完全全只能属于他!
“我说了不是这样,你干嘛听不懂?”动不了,善善发狠的把鼻涕眼泪全往路易的袖上抹擦。
差一点就著了这金毛鬼的道了!
他在挑拨小姐姐跟她之间的感情。
爷爷要忙著赚钱养活她跟小姐姐,一出国不管是演讲、还是表演,常常就是个把月,两个小孩互相照顾,哪来的利用不利用?
对!很多事她都抢著做,但是那不叫利用,那叫伟大的亲情!
她打心底认了恋雪是姐姐,煮饭,是因为她不禁饿,等不及小姐姐慢慢煮;抢著上街买衣服,是因为小姐姐超不爱买衣服,被她轰上街又老是被有的没的给吓得一身伤回来,她不去买,难道要小姐姐光著身子?
说到扫房子,小姐姐有低血压,身子底差,她身强体健的扫扫屋子,运动运动减减肥也不行?
姐妹之间,强的那个照顾弱的,又有什么不对?还利用咧!
谁同他这般鬼心眼?
他干嘛要这样挑拨?
“不哭了?”又变脸?为了童恋雪变脸给他看?
路易任由善善用小脸蹂躏著他的手袖,这小子……
“你,堵住我的呼吸道了。”轻懒的语调,含著笑意的叹息。
童恋雪不准踏进法国。
因为他要确保他的呼吸道通畅。
她对童恋雪的执迷,一定得破除!
“我堵住你的呼吸道?”这金毛鬼说的是什么鬼话?
抹净了脸,善善光火的仰起小脸来就骂。
“你真的是个『青番仔』耶!”她气得连台语都跑出来了,“我被你这样拽著,哪还有本事去堵住你的呼吸道?你当我会特异功能?”虽然她是真的想捶扁他那骄傲的鼻子!
眼前巴掌不到的小脸,正红红、绿绿,颜色百变的对著他换上新色彩,他的眼被锁住,移不开。
“你、你……”骂累了,喘口气的空档,善善这才注意到路易的眼……
绿的不可议!
“你干嘛这样看我?”好可怕!
那绿,是疯狂的吞噬!
“金毛鬼……我、我、我警告你,我童善善不伯你的!”她是优秀的中华儿女,绝对能做到——威武不能屈的……
不给吞!
“小子,你想多了,我没要你怕我。”路易收紧双臂,略微抱高善善。
又说她想多了?想诳她?哈!
“你没听过『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吗?这话就是要人有事没事想很多,不然就死定了,你懂不懂?”瘪著嘴,她发现了他的靠近,“你又要做什么?”这么近?她胆小的把眼睛眯在他的鼻尖上,不敢看他的眼,但嘴就不怕了,还是凶得很。
“不做什么,”路易单手箝紧善善,腾出来的左手,紧扣住她无处躲的下颚,用了力的扳过她的小脸,“只是……通知你一件事。”
啊!又是那种疯狂的绿!
“不准你通知我!我不给你通知,你闭嘴。”直觉的,她就是知道,她那小小颗的超级迷你胆,要破了!
受不了的怕,逼的她放声尖叫不停,就是不要听他的所谓“通知”。
“我、要、你、爱、我。”捣紧她的口,路易贴著善善的耳,一字一字的说个清楚。
“呜呜……”啊!啊——胆子……破了!
善善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胆小鬼。”笑著轻放善善躺平,路易熟练的打开氧气,替她罩上氧气面罩,“说的爱就昏了,那要是做的爱……”
会怎样?
路易眼底的绿,浓烈狂舞!
第五章
丢脸!丢脸!丢死脸!
她堂堂的大中华儿女,居然在同一个法国洋祸面前,昏倒两次!
这下子丢了民族的脸、国家的脸、爷爷的脸、臭豆腐的脸,什么脸都叫她丢光了,她没有脸醒过来了。
善善紧闭著眼,躺在床上哼哼啊啊的呻髦褪遣徽隹郏蛭芯醯玫剑歉龊λ懒车姆ü蠡鼍驮谏肀?
“爵爷,善善小姐您放心交给姆拉吧。”胖到跟个圆球似的姆拉,等了好半天,还是只能站在门口等著路易开口。
“进来吧。”闭著眼也有这么多表情?路易没移转视线,总算是开了口。
看吧!看吧!她就知道他在,善善撇了嘴角,硬赖著不醒,说英语也不醒!
英语?又一个惊讶,姆拉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原地愣著。
在宅子里,唯一的语言不是法语吗?布克尔说爵爷带了人回宅子,惊讶都还没过去,这会儿只说法语的爵爷居然开口说了英语?
“姆拉。”一向慵懒沉沉的特殊语调,仔细听,多了一分华贵。
华贵,显明著身分上的差距。
姆拉回过神来,敢紧趋向前,同时用著生涩的英语应答:“是的,爵爷。”
爵爷?金毛鬼是贵族?难怪他鼻子高的这么骄傲!善善闭紧眼,忍不住的哀哀两声。
她到底把自己卖给了什么东东啊?
“记著,不管她要什么,没有我的同意,不准给。”华贵的语气不变,路易下了命令。
知道她醒了,他刻意使用英语。
“是的,爵爷。”
她有没有听错?不管她要什么,没有他的同意,不准给?那口气,活像他是黄帝老爷似的,他知是不知道,黄帝老爷死很久了?
“记著,今天先带著她熟悉宅子,明天开始,上午十一点,带她到书房上法文课,二点整用午餐,四点,就在花房午茶,五点过后跟著她到她去的任何地方,八点帮她换装,九点整用晚餐。”
“是的,爵爷。”姆拉忙著记住,这宅子有史以来的第一份作息时间表。
“还有……”
又一连串的命令,姆拉确定了床上那哼哼啊啊的小女孩,对她一向敬爱的爵爷来说,非常重要,重要到爵爷特地为她排定作息。
善善的眼睛闭不住了,听听,他说的这是什么话?
“别让她每天沐浴……”
“你要不要顺便规定一下,我一分钟可以呼吸几下?”忙著挑衅,善善没发现,她的声音低哑许多。
“暂时不必。”她的眼一睁,表情更是丰富,这丰富,牵动了他眼中多变的绿意。
“你确定?”她怀疑的眼,透著满满的不信。
“小子,我确定,”突然俯下身,路易过分亲密的狭贴著瞬间涨红脸的善善,“耐心点儿,过一阵子,你再学一分钟得呼吸几下,现在,你有别的功课要忙。”
失掉距离的保护,善善来不及阻挡那摄心乱魂的炫绿,就这么直直的叫他闯进眼,入了瞳心,她的视界,除了那绿,再也瞧不见其他色彩。
“我不要!”善善突然激动的伸手,想推开就贴在脸上的路易。
“乖,听我的劝,别这么勇敢。”不让她推动,他依然困著她。
“不!不!不!”善善的呼吸开始乱了起来,“你是开玩笑的,你一定是开玩笑的,我才不要!不要!不要!”她更用力的推他。
不慌不忙的,路易攫住善善开始乱挥的左右手,轻易地把她的双腕拉高,压制在她慌乱乱的小脸上头。
“你是我的,没有拒绝的权利。”不厌其烦的提醒过后,他轻笑出声,“小子,这么勇敢的抗拒我,你会吃不消的。”她那挣扎慌乱的小脸,漂亮的不可思议。
憋住一口气,善善圆瞪著眼在笑的路易,一股压不住的感觉,从胸口猛然往上冲,怎么挡都挡不下。
“我、不、要、爱、你。”他眼中的绿意,一再通知她,他在她昏倒前的决定,强烈又清楚的想不知道都不能。
她的眼睛显然是没有他的厉害,就算她把不要两个字给刻在眼珠子上,他就是要仗著小姐姐的救命之恩来个视而不见。
不得已,她只好学他,不知羞的把话说明白。
路易沉定定的看著拚命咽著唾沫的倔强小脸。
“姆拉,水盆。”像是没听见她的不爱宣言,他退开的同时,撑抱起她。
善善莫名其妙的坐起身,对著就在嘴边的小银盆无法反应。
她说她不要爱他,他叫人在她脸边上端著个盆子做什么?是要她欣赏那盆边上的纹饰有花有草?还是要她用光可鉴人的盆底照照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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