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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你,心慌意乱-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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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沛葶被他专注的神情弄得一窒,她没想到那段对他来说刻骨铭心的爱恋竟是如此凄惨。
  “到最后还是我解开她与他之间的误会,撮合他们的,所以我没必要因为她没嫁给我而恼羞成怒,你懂吗?”朱立洋目光不善的瞪着她,好像她刚刚说的那句话有多么的该打。
  她缩了缩脖子,“那我只能说你笨,为何不争取呢?”
  “就因为在她生命中我出现得比‘他’晚了一步,所以我自愿退出这场战局。”
  “你是在暗示我,我也同样晚了一步吗?”林沛葶转过脸,看着他那线条分明、俊魅迷人的侧脸,“但我不会放弃,我绝不会像你一样,故作大方却害得自己失去所爱,那是最不智的行为。”
  他无奈地抓了抓头发,“反正时间久了,你就会知道自己这么做只是在浪费时间。”
  话说完后,他在一间川菜馆前停下车,转首问:“你吃辣吗?”
  “我……我吃呀。”她回答得有些迟疑。
  “那进去吧。”
  待两人坐定后,朱立洋便问:“你要吃什么?”
  “虽然在美国有不少专卖中国菜的餐厅,可我很少去吃,对餐点不是很熟,你点好了。”
  “既然这样,就点几道较具代表性的吧。”他点了麻婆豆腐、宫保鸡丁、五更肠旺、蒜泥白肉,当然还有四川泡菜。
  “你很喜欢吃辣?”她好奇的问道。
  “还好。”
  “那她呢?我是说范筱雨也爱吃辣吗?”林湿葶只是想知道中国料理何其多,为什么他会带她来吃这一种。
  “我没跟她来吃过。”他烦躁地回答。
  “哦。”她这才开心的咧嘴一笑,“既然如此,那我一定会多吃一点,以回报你的好意。”林沛葶很开心,至少他没有藉由她去勾起与范筱雨在一块的记忆。
  过了一会儿,宫保鸡丁先端上,跟着五更肠旺也来了,林沛葶开心地大口吃着,虽然好辣,她不忘边吃边呵气又猛灌饮料。
  “你真喜欢吃?”瞧她狼吞虎咽的模样还真难看。
  “嗯,当然啰。”她吃了一口麻、辣、烫的麻婆豆腐,这道菜几乎辣得她眼冒金星。
  “你还好吧?”朱立洋皱起眉看着她痛苦的模样,虽然讨厌她,可也不忍见她吃得眼泪鼻水狂流。
  “我……”她拿出面纸擦擦眼角的泪水、擤擤鼻子,“一点都不好,快辣昏了。”
  “我已经要他们别弄得太辣了,你不是说你会吃辣吗?怎么搞成这样?”见她不但脸色通红,皮肤还起了点点的小疹子,话也快说不出来,朱立洋大感不对劲地抱起她,“走,我们去医院。”
  他们经过柜台时,老板吃了一惊,“怎么了?”
  “不知道,大概不能接受辣食吧,不好意思,这笔帐先记一下。”朱立洋不好意思的说。
  “没关系,老主顾了,快带她去看医生吧。”老板也担心自己店里的食物吃出人命。
  朝老板点个头后,朱立洋抱着她大步走到停车处,坐进车里后便疾驰向医院而去。
  林沛葶张开眼,发现自己躺在住处的卧房床上。
  “我……我怎么了?”她只记得先前她吃得全身发烫,小脸快要爆开一般,忍不住伸手摸摸脸……
  “不是摸脸,是该看看手内关节动脉的地方。”朱立洋语气不善地说。
  林沛葶听话地看了眼,上头贴着透气胶带,“我……我打了点滴?”
  “没错。”他没好气地看着她,“医生说你对辣敏感,你不知道吗?”
  看着被扎了针的手臂,她蓦地缩了缩脖子,“对不起嘛!见你爱吃,人家不想扫你的兴。”
  “我有说我爱吃辣吗?我以为你能吃辣,才带你去见识一下,可是你……”他摇摇头,心里除了无奈、厌恶,还有一种被无止境折磨的痛楚。
  真不知道这样的日子,哪时才能结束?
  看出他脸色转为黯黑,样子就像地狱里的恶魔这么可怕,林沛葶紧抓着被子,突然高喊了声:“啊——”
  “怎么了?”她这一声惨叫,让他所有的怒气都飞掉了。
  “我的身子又发烫了,好难受喔。”她开始扯着身上的衣服,将胸前几颗钮扣都给扯了开来。
  “医生不是说打了针就没事了?”朱立洋紧抓着她的手,目光却不受控制的往她胸前的丘壑看去。
  “可我真的好热嘛。”她转转眼珠子,在他靠近自己的时候,霍地起身紧抱住他。
  “你这是……”他全身一震,毕竟两团软热的暖物抵在自己胸口上,哪个男人没有最基本的生理反应?
  “我很难受嘛!”林溟葶紧紧抱着他,闭眼闻着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好闻味道。
  奇怪,他不擦古龙水,也没抹麝香膏,可身上那自然而然的体味让她闻得快上瘾了。
  发觉她紧贴着自己,宛如无尾熊巴着尤加利树,刹那间朱立洋明白了,她根本没病、没痛,只是劣根性又发作了。
  “放开我。”他沉声道。
  “不放。”她双手紧环住他结实的腰,“你可以推开我。”
  “你以为我不敢?”朱立洋眯起眸瞪着她,老天,他真想扛着她丢上飞机,送回美国。
  “如果你要推开我,就得扒开我的手指,那很痛的耶,你舍得让我痛吗?”她依旧窝在他怀里耍赖着。
  朱立洋面无表情地掰开她的手指头,可掰开了这只,那只又黏上来,掰了那只,这只又不乖了。
  他明明可以用强硬的手段推开她,可那会弄痛她……怪了,他哪时对她产生不该有的妇人之仁了?
  “好,你说吧,要怎么才肯放开?”这已是他最大的让步。
  “留在这里陪我。”她小声地说。
  “什么?”他眉间已打了好几个死结。
  “又没要你陪我睡在一张床上,你别这么紧张。我看过你这里的房间,除了这间卧房,以及书房外,就是那间堆满杂物的房间,我问你,除了这里你还能睡哪儿?我看就睡那吧。”她指着床边那张折叠式坐卧两用沙发说。
  “你还真会利用机会展开攻势。”他眯眼看着她带笑的眸子。“行,不过你给我听好,最多只到这里了。”
  “你是答应了?”她简直不敢相信。
  “大丈夫绝不出尔反尔。”
  林沛葶开心地放开他,跟着快乐的从床上跳起来,打开衣柜,拿出一条新的羽绒被、羽绒枕,“这个给你盖。”
  朱立洋一手抚额,原来她早就计画好一切,而他笨得一步步往陷阱里跳。
  “不,我习惯盖自己的被子。”他正想拿走他的被子时,却被她一扑给压住了。
  “你这是做什么?”连他的被子她也不放过吗?
  “这几天我闻这被子的味道已经习惯了,不闻睡不着啦。”她抱紧着那条满是他味道的被子。
  “你……真是变态。”丢下这话,他拿出干净的衣物,走进浴室沐浴。
  哇!好棒,浴室门是半透明的毛玻璃门,虽然不能看得一清二楚,但至少可瞄见他结实体魄之美。
  林沛葶就这么抱着他的被子,心满意足地微微笑着。
  第四章
  躺在床上,林沛葶侧身看着朱立洋睡着时安静的脸庞。
  此时他的五官没有白天的躁怒与不耐,有的只是一股属于他的斯文与潇洒。就不知道这样的男人到底拥有什么样的魔力让她倾心不已?也不明白自己为何会中毒这么深,就在初识的那一天便深深爱恋上他?
  林沛葶,你到底是中了什么魔咒,是丘比特故意开你玩笑,恶作剧地射错箭吗?
  突然,她好想试试窝在他温暖怀抱中的感觉,于是小心翼翼地下床,偷偷摸摸地靠近他。
  看着他的俊脸,她忍不住笑了,小心翼翼地掀起被子躺到他身边,或许是他一回台湾就被她给缠到现在,早已累瘫了,这才没被她的举动给吵醒。
  闻着他身上混着肥皂的味道,林沛葶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慢慢地,月儿西沉,日上东山,和煦的阳光穿过窗帘缝照在朱立洋的脸上,他蹙起眉翻身想避开,但胸前一个不知名的软球阻止了他的动作,他睁开眼睛,拉起被子一瞧,刹那间他完全清醒了。
  提足气正想吼她,但在瞧见她那张似天使般带着微笑的睡颜时,他却舍不得喊醒她。
  是昨晚天气突然转凉了,让她受不了的转移阵地,或是她又想巴着做他的情妇,所以自动送上门?但望着她那张睡得香甜的小脸,发狠的话却一句也说不出来。
  他想起身,手臂却被她给压住,被迫再度躺下,两张脸如此贴近,他足以闻到她柔馨的发香,诱人的气息……
  老天!
  朱立洋深吸一口气,忍住体内不该有的蠢动,仔细打量着她。坦白说她是个非常阳光的女孩,长得清丽动人,笑起来两排洁白的贝齿更让她的美丽加分,整体而言给人一种极舒服的感觉。
  可是这样的女孩怎会做出如此惊世骇俗的事情,远从美国来这里冒充他的情妇!
  天,这话说给旁人听,谁信呢?
  一道晨风吹进来,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朱立洋将她往怀里一揽,用力抱紧了些。
  不知是风的轻拂还是她软热的身子,他居然在不知不觉中又睡着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突然感觉到鼻孔一阵搔痒,忍不住摸了下鼻子,一张开眼,看见的竟是林沛葶抓着一绺细发搔他的痒。
  抓住她的手,他嘶哑地问:“你这是在做什么?”
  “叫你起床呀!”她甜甜笑着。
  “你……”他皱起眉。
  “喂,吃了我的豆腐还皱眉呀,真是的。”她翻身坐起,“昨晚你把我搂得好紧好紧,紧得我都热醒了。”
  “那是因为你一直发抖。”
  “哦,那你有没有偷吻我?”她窝在他胸前问,活像是对甜蜜的情侣。
  朱立洋深吐了口气,“你怎么又来了,还是你睡着的时候比较可爱。”
  “真的吗?那我就睡着的时候做你情妇好了。”
  这女人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他用力推开她,掀开被子,拿着衣服正要走进浴室,却听见她在背后嗤笑的声音。
  “朱立洋先生,你是不是男人呀,居然要拿衣服进浴室换?”
  “那是因为有你在。”他揉揉眉心。
  “有我在就这么不同吗?你不会当成在游泳池畔,那儿多得是赤裸着上身的男人。”林湏葶发觉他的背脊一僵,知道自己的话奏效了。
  他回头瞧着她半晌,然后动手脱掉身上汗衫,再换上干净的休闲衫。
  林湏葶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哇……你有好多胸毛喔,雄性激素一定很发达。”
  “你够了没?”唉,如果她不要醒来该有多好?
  “别这样嘛,我是在赞美你耶。”
  她趴在床上,双手托着腮,低垂的领口将她的大半丰盈给露出来,他是正常男人,若能视而不见就是不正常了。
  他的目光在她的丘壑间流转了会儿,才说:“那么谢谢了。”
  当林沛葶的视线往下栘到他只着子弹型内裤的伟傲时,双颊不禁一红,“我真怀疑你是不是还是处男。”
  “林沛葶小姐,你到底懂不懂‘含蓄’两个字怎么写?”他没好气地套上休闲裤。
  “我好奇嘛!含蓄跟好奇好像没有关系吧?”穿着宽大衬衫盖住臀部的她爬起身,开心地走到他面前,“如果你想脱离处男身,我绝对可以帮你。”
  “谢了,我不需要。”
  啐,处男!这两个字早在八百年前他就不知道怎么写了。这些年来他在男女关系上收敛了许多,那是因为他成熟了,换句话就是该玩、该疯、该放荡的岁月早已离他远去。
  朱立洋走进浴室,梳洗完毕后便走了出来,看样子像是要出门。
  “你要去哪儿?等我一下。”她也进入浴室梳洗,换上牛仔裤出来。
  不可避免的,朱立洋的视线控制不住地瞟向她衬衫下摆,探究着底下的春光。
  “晨跑。”这是他数年如一日的习惯。
  “我跟你一道去。”她上前勾住他的手臂,笑咪咪地看着他。
  “不用了,我向来一个人晨跑惯了,况且你昨晚才过敏不适,留下来休息吧。”说着,他便要推门出去。
  “我身体已经好多了。”她追了上去,从鞋柜里拿出球鞋,“你看我连球鞋都带来了,表示我有在运动,不会拖累你的。”
  朱立洋重重地吐了口气,不知道该怎么说她。“好吧,既然你要跟就让你跟,如果跑太慢,我是不会等你的。”
  “你放心啦,我从小到大都是学校田径队的呢。”穿好球鞋,她又用橡皮筋将头发在脑后扎了个马尾,“走啰。”
  她推开门率先走出去,跑了一段路后,朱立洋才相信她所言不假,在跑步上她的确有几分能耐。
  “对了,你这么会跑,可上回爬自由女神像时怎这么没用?”他试探性的问道。
  果不其然,他话声方落,林沛葶像是心虚的垂下脑袋,脚下的速度也放慢了。
  “你是故意要让我背的?”像是已经习惯她的个性,他不再那么容易发脾气了,只见他口吻平淡的问,并不见怒焰。
  “开开玩笑嘛。”她低声回道。
  “那你说从没爬上去过也是骗我的?”
  “没有,这是真的,我真的没爬上去过,虽然体力还可以,但我却没勇气尝试,毕竟那么高……我怕……”像是触及伤心事,她的眼眶微红了。
  “算了,事情过去了,我也不追究,不过要跟我住就要老实点,否则别怪我赶你走。”跑在她后面的朱立洋没发现她的异状。
  听他这么说,她不禁笑了,抹去泪水,她回头俏皮地行起童子军礼,“是,以后我绝不说谎。”
  朱立洋见状,摇摇头继续迈步朝前跑,林沛葶愉悦地跟着在他身畔,那感觉就像一对新婚夫妻,没有孩子的牵绊,可以自由自在地过着看似平淡实则甜美的两人生活。
  绕过街角好一会儿,朱立洋察觉她没有跟上,本想不理会她,可他心底有个声音告诉他,她该不会体力没他想像的好,不知瘫倒在哪儿了?或者是他一直加速,让她根不上而迷路?
  不知名的纠结直缠住他心口,让他暗啐了声。
  停下脚步,他往回走,才转个弯他便愣住了。
  林沛葶蹲在路边,背对着他,让他猜不出她在做什么。
  他缓步走上前,看清楚她在做什么后,不禁大吃一惊。
  老天!她居然将路边的流浪狗抱在怀里,难道她不知道流浪狗很可能有传染病或皮肤病吗?
  “放开它。”他大声喊道。
  没想到林沛葶居然回他一句:“它好小喔!可它妈咪居然不管它,我想养它。”
  “你说什么?”他眉头一皱,内心有股说不出的悸动……她居然想检一只被父母遗弃的小狗回家?
  他不也是个被父母遗弃的人吗?
  “立洋,让我养它好不好,它是只好可怜的小母狗耶,瞧它毛色雪白,一点都不脏,我刚刚检查过了,它没有皮肤病。”林沛葶眨着一双大眼,小声恳求着。
  朱立洋摇头再摇头,“不可能,很多大楼是不允许养小动物的,除了怕有什么传染疾病外,最重要的是它会叫、会吵。”虽然他也不忍这么小的狗被丢弃,可他还是克制住同情心,不让它过度泛滥。
  “不会的,雪花很乖的。”她紧抱着它。
  雪花?这么快它就有名字了?
  “沛葶,你听好,你到台湾只是来观光旅游,等你回美国时它怎么办?”朱立洋双手擦腰,明知道跟她讲理很难,但他还是要说清楚。
  “那就请你帮我养它。”
  “不可能。”他最恨动物了。
  林沛葶抱紧它,“就算你不肯我也要救它,你自己跑吧,我先回去了。”话一说完,她就抱着那只狗往回跑。
  “林沛葶——”他拉开嗓门,见她脚步不停的跑着,只得放弃。
  天,他是招谁惹谁了,为什么老让他遇上这种拒绝不了的事呢?
  他索性也不跑了,快步追上她,下了最后通牒,“告诉你,如果它半夜给我叫一声,我就把它轰出去。”
  “你真好,放心,我绝不会让它叫一声的。”林沛葶笑得好开心。
  朱立洋知道自己并不喜欢小动物,尤其是会扰人安宁的动物,一向都是他的拒绝往来户。
  可为何他那颗以为再也激不起一丝波澜的心,在她的百般纠缠下,竟泛起了丝丝涟漪?
  他用力搓搓脸,“算了,回去吧。”
  林沛葶完全没想到他会因为她心思变得这么复杂,只是开心的跟在他身后,一路上直对着怀里的雪花说话。
  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泛上朱立洋的心头。
  在昨天以前,只要他走一步她必定跟一步,可自从雪花来了之后,他的地位立刻被它抢去了。
  沛葶那丫头不再缠着他问东问西或百般耍赖撒娇,而是成天窝在雪花身边,看顾着它、照料着它,还去买药回来磨成粉喂它,甚至冒着迷路的危险搭公车到市区买狗儿用的寝具回来。
  直到现在他才知道连狗都有寝具、玩具,还有所谓的狗音乐。
  天,这是什么样的狗世界?
  如果他是上班族还好,可以把这一切丢诸脑后,或眼不见为净,偏偏他是个在家工作的SOHO族,每每看见她这么做,总是让他气恼。
  “立洋,吃饭了。”林沛葶端了盘炒饭走进书房。
  看着那盘炒饭让他眉头不禁皱了起来,“你早上出门时不是买了一堆食物,就不能表现一下真功夫?”
  “雪花还在生病中,我要照顾它,你就将就一下吧。”炒饭已经很不错了,她很少做中式料理,不过说实话,她的厨艺还有待加强。
  “你……”算了,他本就不指望她会照顾他。
  拿过电子流程设计稿,他一边看一边吃了口饭,然后他抬头看着她问:“这是你炒的?”还真难吃。
  “当然,是我用锅子炒的,不信你可以去检查,锅子我还没洗呢,你可以顺便帮我洗一洗。”她边说边走向门口,“一切拜托你了。”
  “你要去哪儿?”
  “我带雪花去兽医院。”
  他蹙起眉,“你不就是兽医吗?干嘛遗去兽医院?”
  “我刚毕业,还没考上执照,再说你这儿没有诊疗设备,还是去一趟医院好,拜拜啦。”说完她就走出书房,抱着雪花离开了。
  朱立洋叹了口气,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她现在精神上有了依靠,他该庆幸自己松了口气,为何有种被忽视的感觉?
  天,看来不到两天,他的脑神经都要被她给整得错乱了。
  还是趁她不在的时候,将他的工作做一做吧。
  过了一会儿,他桌上的电话响了,他拿起话筒接听,等对方开口才发现是林彼得打来的越洋电话。
  “林先生?”他有些心虚的唤道。
  想想人家的宝贝掌上明珠就住在他这儿,孤男寡女的,虽然没发生什么事,可还是对林彼得感到歉意。
  “没事,你在公事上一向让我放心,我只是想问问你沛葶的近况。”林彼得轻笑道。
  朱立洋微挑眉,“你知道她在这里?”
  “沛葶这孩子虽然顽皮了些,但她去哪儿一定会向我报备,从不让我担心。我倒是对你充满歉意,她一定带给你不少麻烦吧?”林彼得这通电话也不过是想帮帮女儿,至少这小子看在他的份上,还不至于将沛葶赶走吧。
  “呃,不,您这话严重了。”人家父亲都这么说了,他还能说什么呢?
  “那就请你好好照顾她。”林彼得说出他的目的。
  “这……”朱立洋有些迟疑。
  “你不愿意?”
  听出他语气里的紧张,朱立洋不忍见他担心,只好答应了,“我会尽力的。”
  “那就太感谢你了。”
  又说了几句道谢的话后,林彼得像是怕他变卦迅速挂了电话。
  朱立洋轻叹口气,这下他一颗心更乱了,看着一桌子待处理的资料,他脑子像被一堆混凝土给重重压着,凝成了块,混沌得再也转不动了。
  当晚,朱立洋从噩梦中惊醒。
  梦里他被一群猫狗给围住,汪汪又喵喵的声音直在他耳畔响起,扰得他不得安宁。他揉揉双颊,睁开惺忪睡眼往床上看去,居然没看见那女人的身影。
  被子整整齐齐的放在一旁,床上平整得像是没人睡过!
  蓦地,他心口重重一震,下一秒已火速冲出房间,意外地看见她就躺在沙发上,身上连条毯子也没有。而那只捡回来的雪花就窝在她胸前,倚在那软热里睡得香甜。
  他眯起眸缓步走向她,发觉她冷得发抖,蜷曲的身子活像另一只大号的雪花。
  摇头叹了口气,他从她怀中轻轻地将雪花抱出来放到狗屋内,其间雪花曾张开眼瞧了他一下,先是愣住,但也知道他不太喜欢它,便继续假寐。
  接着他转身抱起林沛葶,听见她喃喃自语着,“我不会让它叫……别赶它走……求你……”
  他愣了下,看着她紧蹙的双眉,心忖:她之所以跑出去和雪花睡,就是要防止它乱叫吗?
  忍不住地,他将热唇贴上她耳畔,轻声说:“放心,我不会赶它走。”
  像是听见他的保证,她的眉头终于松开。
  朱立洋抱着她走进卧房,将她轻放在床上,但他才替她盖好被子,就见她一个翻身把被子夹进腿间。
  “这……”他想为她拉好被子,又担心会触及不该触及的地方,可是这样她肯定会着凉。
  没办法了,他只好轻声喊道:“沛葶,醒醒……沛葶,醒醒。”
  林沛葶张开眼,迷蒙中看见是他,忍不住笑了,“是你呀……咦,我不是陪雪花睡着吗?怎么会跑进来?”
  “我抱你进来的。”他指着被她夹在两腿间的被子,“盖好吧。”
  “喂,你是不是很想关心我?”她眨着一双醺然的眼看着他。
  “别再多话,睡觉。”
  他正要转过身,林沛葶却不甘心的抱住他,“别走好不好?抱我……一夜就好,可以吗?”
  她娇软的身子在他身后磨蹭,让他全身神经倏地绷紧了。虽然他不是个贪色之徒,可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他深怕自己无法拒绝,或许就连想都不想。
  感觉出他的旁徨,林湏葶又笑说:“都成年人了,你还怕我吗?该不会真被我料到,你还是个处——”
  那个“男”字还没来得及逸出口,她已被他重重压在床上,性感的热唇堵住了她的小嘴,那吻狂肆得连他自己都料想不到。
  第五章
  翌日一早醒来,朱立洋不得不承认他的确有丝懊恼,但他并不后悔,看着趴在他身上睡着的娇小人儿,他内心浮现一丝温暖。
  只是这种事发生的太突然了,让他无法确定这样的结果到底是对还是错?他当真只拿她当情妇看待吗?
  看着她泛着红晕的脸蛋,与嘴角的微笑,他真不明白她在把清白的身子给了他还这么开心?
  看来,他是愈来愈不懂这个小女人了。
  轻轻一动,他似乎吵醒了她,她慢慢张开眼,看着他眨眨大眼,看样子似乎忘了咋晚的事,对于自己竟会躺在他身上醒来感到错愕。
  “你……你……啊!”林沛葶吃惊地坐直身,没料到她竟坐在他下腹上,而且两人身上一丝不挂。
  没地方躲藏,她只好再俯低身,紧贴着他的胸口,这样他应该就什么都看不到了吧?林沛葶鸵鸟的暗忖。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会变成这样呢?”她直对着他傻笑。
  朱立洋深吸口气,这小妮子到底在做什么?知不知道她这么压着他是一种挑逗兼诱惑呢?尤其那丰满性感的双峰,绝不是他可以视而不见的,更不可能对胸膛上的软热无动于衷。
  “你说呢?”过分的压抑,使得他的嗓音变得沙哑。
  “我怎么知道,我记得我一直陪着雪花,怎会跑到你身上来?”她垂下眼睫,装傻得厉害哩!
  “哦,那是你有梦游倾向啰?”真想好好揍她小屁股一顿。
  “对、对,所以你别觉得奇怪喔。”她好想起来,可是只要起来就一定会再一次裸身面对他的尴尬。
  “那你躺够了吧,是不是可以起来了?”朱立洋就快要克制不住了。
  “呃……你先闭上眼。”她不好意思的与他谈起条件。
  “怎么?昨晚你可没这么害羞,是不是也是‘梦游’的缘故,很多事怎么发生的都不清楚了?”他的话让她脸红耳热。
  “啊,你遗真是很清楚耶。”她红透了脸,“快闭上眼。”
  朱立洋没辙地闭上眼,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穿衣声,“现在你清醒了,对于昨晚‘梦游’发生的事可后悔了?”
  “我为什么要后悔?”终于穿好衣服,林沛葶赶紧从他身上跳下来,“我一直巴望着做你情妇,这点你又不是不清楚。”
  “这么喜欢跟着我?”他张开眼睛看着她。
  “因为……因为我需要男人,有男人呵护的感觉很好。但是我又不想被拘束,知道你心里有人是最好不过的了。”虽然喜欢他,可是为了面子,她还是扯了这么一个怪怪的谎言。
  “你的意思是以后要散就散,比较不会有牵扯?”朱立洋微眯起眸,看着那抹穿着连身短裙的纤柔身影问道。
  “也可以这么说,再说我不可能一辈子都住在台湾,若是真有牵扯,我会舍不得离开,那可怎么办?你愿意陪我回美国吗?”
  “这怎么可能。”他哼笑。
  “哦。”林沛葶垂下脑袋,虽然点失望,但还是笑开了嘴,“看吧,所以我说当情妇比较自由吧。”
  “随便你。”他倏地站了起来,走进浴室淋浴。
  该死的,那丫头难道不知道坐在男人的下半身磨蹭是很容易擦枪走火的,若非念及昨晚是她的初夜,他早就——
  外头的林沛葶却不这么想,她以为他后悔要了她,这才迫不及待地进入浴室淋浴。
  垂下眼,她突然想到雪花,不知它情况好些没?
  她快步走出房间,紧紧抱着它,小脸磨蹭着它似雪花般的柔软毛发。
  “昨晚你没乱叫吧?谢谢了。要赶紧养好身体,在我离开后就只有靠你陪他了,所以一定要乖,给他好印象,他才不会赶你走。记得,雪花要乖乖……”
  “汪汪!”雪花轻叫了声,爬到她大腿上舔舔她的小手。
  “怎么?有话跟我说?”她抓起它两只前脚,看着它逗趣的表情。
  “汪呜……”
  “怎么了?伤心的是我耶,你干嘛这么悲伤呀?”林沛葶没好气地睇了它一眼。
  “呜……”雪花趴了下来,表现出一副佣懒的神情。
  “啊,我知道了,你是不是也想要一个会呵护你的男朋友呢?”她抿唇一笑,“我相信一定可以的,你一定会比我幸运、比我幸福。”
  泪水慢慢滑下她的脸颊,不知道回美国后,她一个人要如何生活?
  天!朱立洋的噩梦成真。
  当他出外办了些事回到住处,发现家里又多了只小狼狗。
  “林沛葶!”一声咆怒在客厅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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