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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你,心慌意乱-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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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的他无心谈感情,况且她的style和筱雨相差太多,他坚信自己绝不可能爱上她。
  晚餐后,林彼得将朱立洋叫进书房,两人讨论着朱立洋最新完成的电子研发的新程式。
  “这份研究我很满意。”林彼得笑着说。
  朱立洋自信一笑,“我想也是。”
  “现在电子产业竞争激烈,任何研究成果都很重要,每家厂商都希望自己的产品比别人的更先进。”林彼得边说边点了支雪茄。
  “电子世界太宽广、无穷,每个研究都是一种无止境的责任。”他永远记得第一次与林彼得合作时,他曾送给他这么一句话。
  “没想到你还记得。”林彼得很意外。
  “能让我受益无穷的至理名言,我是一辈子都忘不了。”朱立洋咧嘴一笑。
  “我的话已经变成至理名言了?”林彼得大笑,将雪茄放在烟灰缸上,“说实在的,立洋,我很欣赏你。”
  “哦?”朱立洋眉一挑。
  “如果你是我的亲人就好了。”他话中有话。
  朱立洋双眼微眯,“这些年来我一直当您是我的亲人,我们就像一家人一样。”
  “不,这不同。”林彼得望着他,“我这人说话不喜欢拐弯抹角,我只想问你,对沛葶的感觉怎么样?”
  “林先生……”朱立洋没想到他会问得这么直接。
  “直说无妨,我不喜欢强人所难。”林彼得一双精明的眼直瞅着他,观察他脸上的表情。
  “嗯……令嫒非常活泼外向,是个好女孩,但……但不是我喜欢的类型。”他毫不隐瞒地表达自己的想法。
  端着咖啡走到书房外的林沛葶正好听见他这句话,她定住脚步,整个人贴在门板上,仔细听下去——
  “唉,其实沛葶以前不是这样的,是在九一一之后,她整个人变得散散漫漫,有时还会做出一些疯疯癫癫的事,但相信我,她本性不是如此,或许是那时我人在纽约,她受了惊吓才变成这样。而且在她……”
  林彼得想了想,有所顾忌的闭嘴不语。
  朱立洋陷于沉思,还记得下午出去时,她曾提过这事,似乎带有某种心事。
  “你就不能再考虑一下?或许多跟她接触后,你便会发现她其实是个很不错且善解人意的女孩。”林彼得可是很少对人这么低声下气的。
  “我……”朱立洋蹙起眉,不知该怎么说才好。
  这时站在门外的林沛葶敲了下门便推门而入,一看见他们沉重的脸色,不禁笑问:“怎么了?讨论个公事,居然讨论得脸色这么难看。”
  “我们没事。”林彼得笑笑说。
  “没事就好,快喝吧。”她将两杯咖啡放在桌上,“放心,这是玛莉煮的,可不是我哦,还有这小点心也是。”
  “谢谢。”朱立洋端起咖啡喝了口,发现咖啡稍微变冷了,她是端着它站在书房外很久了吗?这时候进来只是为了替他解围?
  “爹地,我想去考兽医执照,你说好不好?”
  本来林彼得希望她能接掌他的事业,即便她对电子不精通,但只要嫁个精通的人才也是一样的,所以林沛葶毕业后并没马上参加兽医执照的考试,但今天经历布布这件事后,让她对当兽医有着更浓厚的兴趣。
  “唉,好吧。”林彼得也不想剥夺她的快乐。
  “真的?谢谢爹地。”她赶紧在父亲颊上印上一吻,“你们继续吧。”
  在她离开后,林彼得又说:“我刚刚提的事别太早拒绝我,但你放心,我绝不会因为你的拒绝而影响我们之间的合作关系。”他笑着摊开资料,“来,我们把这些设计稿再讨论一下,如果有要修改的地方,还得麻烦你。”
  朱立洋回以一笑,“哪的话,这是应该的。”
  朱立洋在阳台找到了她。
  林湏葶就躺在一张躺椅上,仰望着天上的星星,身上的衣服很单薄。也不想想已经十一月底了,除了冷之外,随时都可能飘雪。
  他褪下身上的大外套,将它盖在她身上。
  这动作吓了林沛葶一跳,她瞪大眼看着他,“是你!”
  “你好像一点都不怕冷。”现在的气温大概只有十度左右吧,她却只穿件套头毛线衣。
  “我从小在这里长大,早已习惯样的气候,会冷,但还不至于发抖。”她坐直身子将外套披上,“台湾的天气怎么样?”
  他扯唇一笑,“在我来这里之前还是穿短袖的呢。”
  “那很好,我虽然不怕冷,但也讨厌穿得笨重在街上跑,负担真的很重。”她撇开嘴笑说:“有机会我一定要去台湾玩玩,到时候你可要尽尽地主之谊喔。”
  “那是当然。”他深邃的眸光看着她的笑颜,突然有种把她误认为范筱雨的错觉,不是指个性,而是她们的笑容挺相似的。
  “刚才谢谢你。”迟疑了一会儿,他还是说了。
  “谢我?”
  “在你父亲的书房里,你端来咖啡。”他提醒她。
  “哦,不用谢啦,跟你说过那全是玛莉的杰作,我只是跑腿而已。”她摆摆手,“什么时候你也变得这么多礼?我——”
  “既是跑腿就该勤快些,怎会送来半凉的咖啡?”他的话打断了林沛葶的碎碎念,只见她怔怔地不知该说什么。
  “你在门口偷听很久了?”他又问。
  “嗯……ㄟ……唉……”她摸摸眉又抓抓头发,怎么每次都逃不过他那双利眼,被当场抓包呢?
  “所以我谢谢你替我解围。”他笑看她那副好笑的表情。
  “这有什么好谢的,对于爱情,我一向喜欢自由恋爱,不喜欢我爹地那样一味的推销,好像我真嫁不出去似的。”她一副不以为然的模样,“他也该先来问问我对你有没有意思。”
  瞧她那故作无所谓的神情,朱立洋下禁笑了出来,“你还挺自傲的。”
  “喂,你这是什么语气,好像松了口气是吗?”她眯起眸子,直视进他的眼瞳深处,“我只是不想靠我爹地,我自己的爱情我会靠自己去争取。”
  他点点头,“我非常赞同。”
  “所以,你等着接招吧!”她勾唇一笑,跟着起身往楼下走去。
  “等等,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只是表明我的立场而已。”再次漾起一抹带点恶作剧又带点认真的笑容后,林沛葶迅速离开他面前。
  朱立洋猛一握拳,想想不对,又追了上去,就在她房间门口,他再次叫住她。
  “林沛葶……”
  “嗯?”她停下脚步等他。
  当他看见她门上挂着很漂亮的玫瑰花圈时,蓦地愣住了,眼睛直瞪着玫瑰花圈,动也不动。
  林沛葶看看花圈,笑问:“你喜欢玫瑰花呀?”
  “呃,没……”他揉揉眉心,摇摇头说:“我希望你别对我太执着,我不适合你。”
  现在的他不想再碰感情的事,也没心理准备再去接纳另一个女孩。
  “我猜你是想说我不适合你吧?”她偏着脑袋笑看着他。
  “不管是哪一种,你都不该对我抱持男女之情,那只会让你受伤而已。”他很不喜欢她这种“只要我喜欢,有什么不可以”的心态。
  “受不受伤只有我自己最清楚啰。”
  “你……你真的很……”
  “怎么?”她微微一笑,“刚刚你不是还谢谢我吗?怎么现在却一副气到开不了口的样子,你很善变耶。”
  “林大小姐,你以为戏弄一个人很有趣是吗?但在我看来,这只不过是你幼稚的行为。”朱立洋眯起眸,语气沉重地说出对她的反感。
  “你怎么确定我在戏弄人?”林沛葶吸吸鼻子,做出一副百般委屈的表情,“你……你还骂人家幼稚。”
  “别再演戏了!”他语气不善的警告。
  “我可是受伤很深耶,哪还有力气演戏?”她双手抱胸看着他,“我真的认为你有心事,所以火气才会这么大。”
  “既然怕我的火气,就请你适可而止。”
  她的笑容一敛,“很抱歉,我可以明白告诉你,直到现在,我可是连开始都还没开始呢,你没理由跟我说‘适可为止’这句话。”
  “随便你怎么想,我的研究成果已经交给你父亲,我随时可以离开。”他现在只想静静心,不想被一个小女人吵得火气更旺。
  “什么?”她蹙起眉,“你不是要在美国逗留一阵子吗?”
  “美国这么大,我可以四处旅游,也可以另找住处,不一定非要住在这里不可。”他一字一句慢慢说出口,像是怕她没听清楚似的。
  林沛葶先是震惊地瞪着他,接着大笑了出来,“你为了躲我,开始无所不用其极罗。”
  “我不是躲你,而是想救你。”
  她的眸子瞬也不瞬地瞧着他,“我是真的喜欢你,虽然才认识一天,但我终于相信有‘一见钟情’这回事——”
  他举起手,阻止她说下去。“行了、行了,你的一见钟情只是一时的迷恋,OK?”
  “或许吧,但我想时间会证明一切,让你知道我是不是一时迷恋。”林沛葶脸上依旧挂着笑容。
  听她这么说,朱立洋感到头痛,“我不想再说了,希望你好自为之。”说完,他转身下楼。
  “好自为之?”她撇嘴一笑,“对不起,我没学过这句成语,但我倒听说过一句话,那就是‘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想当然耳,当林彼得得知朱立洋打算离开的消息时,除了震惊之外还有恼怒。
  “为什么要离开?”他问着提着行李走下楼的朱立洋,“不是说了要在这里住一阵子,怎么突然要走了?”
  “我想自助旅行,不想麻烦太多人。”朱立洋缓缓道出心底预习许久的借口。
  “麻烦?我们合作几年了……有四年了吧?每年你至少会来我三到四趟,我们这样还叫麻烦?”林彼得扶了扶脸上的老花眼镜,“是不是因为我昨晚对你说的那些话,让你连一天也待不住了?”
  “爹地,别勉强他,让他去吧。”林沛葶不知从哪儿跳了出来,趴在父亲的肩膀上对朱立洋眨眨眼。
  “沛葶!”林彼得倒吸口气,“你知道什么了?”
  “您真以为他在电子方面是长才,在感情上也是吗?”她的眼瞳直视着朱立洋,“那只不过是你满意而已。”
  “你的意思是你对他没意思?”林彼得这才想到,这件事他从头到尾都没问过女儿的意见。
  “我对他会有什么意思?”她撇起嘴,耸耸肩说:“再说美国不只纽约好玩,您要人家一直待在这儿也说不过去吧。”
  经她这一说,林彼得这才觉得自己有些强人所难,“是啊,是我太一相情愿了,立洋,你要走就走吧。”
  “林先生,我……”
  “算了,你就别再说了,但记得若有路过纽约,可别忘了来看看我。”林彼得撇嘴一笑。
  他点点头,“嗯,我会的。”
  “一路上小心,若有什么需要打通电话给我。”林彼得当他是未来的女婿好久了,如今一切泡汤只觉可惜。
  “臭男人,路上要小心哦,还有……再见,听清楚了吗?是‘再’见。”林沛葶扬起小手,开心地对他摆了摆。
  心思凌乱的朱立洋根本没意会到她的言下之意,只是对他们微微颔首后,便提着行李离开了。
  倒是林彼得听出宝贝女儿的弦外之音,“你刚刚那句话的意思,是你还会跟他见面?”
  “嗯。”她理所当然地点点头,“他不肯见我,我不会去找他呀。”
  “可你刚刚不是说你对他没意思?”难不成他这个做老爸的又被女儿耍了?
  “爹地,我只是说‘我对他会有什么意思?’,这是疑问句,不是肯定句哟,您总不能要我当着他的面再说一次我喜欢他吧。”她不甘地噘起红唇。
  “再一次?你的意思是你对他表白过了?”林彼得惊讶的看着女儿。
  “是呀,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我喜欢他就是喜欢他,只不过被他拒绝了,但我绝不会因为这点小事而认输。”她站直身子,“爹地,我该去收拾行李了。”
  “你知道他会去哪儿?”林彼得很疑惑。
  “谁知道他会去哪儿,我去的地方跟他不一样啦。”朝父亲笑了笑后,林沛葶便开心地奔上楼。
  对于这些,林彼得除了感到愕然也有不解,该不会是他真的和年轻人有了所谓的代沟,为何他老是弄不明白他们在想什么呢?
  在楼上房间收拾衣服的林沛葶,心中却有着千万个结,其实她也不明白为何那男人对她一副厌恶极了的样子,她可是有很多人追求的咧!
  或许他有心上人了,所以不爱她的纠缠,可是仔细想想,他拒绝她的理由并没有包括这一项,或许在台湾根本没有人等着他,而他拒绝她的理由也绝不是单单“不适合”三个字。
  反正不管如何,她得去把真正的答案找出来。
  朱立洋,你别跑,若知道你没有女朋友的话,我就会缠你缠定了。你等着吧,等着接到一个大惊喜!
  第三章
  林沛葶抵达台湾后,拿着她向父亲要来的地址,找到朱立洋的住所。不用想也知道他现在一定还在美国的某个地方旅行,所以她不可能会遇到他。
  她在他门外的阶梯坐着等,心想迟早会等到有人经过吧。
  果然,一位老先生像是刚运动回来,穿着一身运动服走到她面前。
  “小姐,你怎么坐在这里?”老先生疑惑的问道。
  “我是来找朱先生的,没想到他不在。”她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朱先生呀,他好像出国去了。”老先生是住在上面一层楼的邻居。“请问小姐你是?”
  “我是……我是他的女人。”她腼腆一笑。
  “啊!”老人家脸红了,“是不是连续剧里演的情妇呀?”
  “嗯,也可以这么说。”
  她的笑容好单纯,老先生无法将她和电视剧里被人骂得体无完肤的狐狸精联想在一块。
  他继而一想,反正朱立洋又还没结婚,有情妇也没啥不好。
  “你可以先去跟房东拿钥匙。”
  “真的可以吗?”
  “当然可以了。”老先生笑了笑,“刚好我的房东和朱先生是同一位,你等一下,我打电话给他。”
  “好,谢谢。”
  “对了,我姓刘,你来我家坐一下吧,我老伴会很开心有像你这么可爱的客人。”
  在刘爷爷的邀请下,林沛葶欣然接受地和他一块上楼。
  在他家里,林沛葶与刘奶奶一见如故,非常谈得来,就在两人兴高采烈的聊着时,房东来了。
  “哪位是朱先生的情妇?”房东吴太太一出现,目光便在屋里搜寻着。
  其实她会这么勤快将钥匙送来,就是因为好奇一向给她正人君子形象的朱立洋居然也会养个情妇,想必这情妇定有过人之处。
  “是我。”林沛葶俏皮的举手应答。
  “是你……”瞧这女人一身简单T恤、牛仔裤,还真是位很特别的情妇。吴太太暗忖。
  “对,就是我,谢谢吴太太替我送钥匙来。”她开心地说着。
  “不客气。”吴太太笑道。
  “啊,对了!”林湏葶打开一只行李箱,拿出一瓶香奈儿香水,“房东太太,这送你,是当季的香水喔。”
  “这一定很贵吧?”话虽这么说,吴太太还是收下了。
  “还好啦。”林沛葶又找出两瓶综合维他命,还有两件羊毛内衣,“这送给刘爷爷、刘奶奶,冬天天气冷,羊毛内衣正好可以派上用场,还有这瓶维他命,可以保健身体。”
  其实她也不知该买些什么东西来“贿赂”大家,所以从零岁到八十岁适用的东西都买了,才会有这么大的两只皮箱。
  “我儿子曾买过这种维他命,听说一瓶要好几千块,贵着咧,这怎么好意思?”刘爷爷说。
  “不会啦,以后我们就是邻居啦。”林沛葶甜甜一笑,“我该去替立洋打扫房间,不打扰你们了。”
  “你真是位好女孩。”
  “谢谢。”
  提了行李,她朝他们道谢后便步下楼,用钥匙打开朱立洋住处的门,走了进去。
  经过刚刚的试探,他们对朱立洋有情妇都是一脸不可思议,看来,他应该没有女朋友。
  做出这个结论后,她立刻有了精神起来,放下行李,观察起这里的环境。
  说实在的,他的摆设很简单,屋里收拾得整整齐齐,还真看不出来是单身男子的住所呢。
  突然,大门被敲了两下让她吓了一跳,接着传来吴太太的声音——
  “林小姐,对面范小姐搬走后,我一直想找机会将屋子租出去,但我不住这儿,若是有人想来看房子,碰上我正在忙,就没时间来开门,所以我想将另一副钥匙交给你,若有人要来看屋,你可不可以替我开门?”
  “另一副?”她听出蹊跷处,“还有一副钥匙是在哪里?”
  “是在朱先生那儿,他答应会帮我开门,还说希望我在把房子租出去前能保留里头的东西,还有一堆花,他会帮我照顾。可他既然出国了,我也不知他哪时候回来,所以只好拜托你。”
  “既然是他之前允诺的,当然可以了。”林沛葶爽快的答应。
  “谢谢,这是钥匙。”吴太太递给她一串钥匙,“我曾听说朱先生和之前住在这里的范小姐有过一丝丝暧昧,但你安啦,人家已经结婚了,还是嫁给齐氏王朝四兄弟里的老四呢。”
  她的话让林沛葶陷入沉默中,久久才回过神,开口问:“你说对面那位小姐姓范,叫什么名字呢?”
  “筱雨,很好记的名字。啊!我儿子就快放学了,我得回去了,拜拜。”对她摆摆手后,吴太太便离开了。
  林湏葶看着手中的钥匙,忍不住打开对面的房门,从里头的摆设不难看出来,范筱雨温柔善感的性情。
  走到阳台,她蓦地张大眸子,“哇……好多玫瑰花!”
  “她”一定很爱玫瑰罗?
  林沛葶突然笑了出来,难怪那天他会对她房间门上的玫瑰花圈有那么大的反应,原来“她”喜欢玫瑰呀。
  看来,她当真有情敌,即便这位情敌已嫁做他人妇,她还是比不上“她”,在他眼中或许连根头发都比不上吧?
  林沛葶走进厨房舀了些水,再到阳台上浇花,“这个朱立洋,答应照顾人家的花,还打算出国那么久,不怕它们全枯死吗?”
  她边浇着水边碎碎念,但内心却浮现一股担忧,就怕自己在他眼中连这些花都不如呢。
  “老板,我要买肥料,给玫瑰花用的哦。”
  林沛葶自从住进朱立洋的房子之后,一有时间就到处晃,这里是一处小社区,所以每间商家都认得她,但也在一传十、十传百之下,几乎每个人都知道她是朱立洋的“情妇”。
  “玫瑰花吗?朱先生以前也常来买呢,你们都爱花,难怪他会这么疼你。”男人不都疼情妇的吗?
  “是呀,他很疼我。”她皎着下唇,笑了笑。
  “来,这株菟丝送你。”老板很阿沙力地说。
  林沛葶开心的接过手,“好美喔。老板,我最爱你了,一定会介绍更多人来你这儿买花。”
  她的甜嘴往往一句话就可以让对方甜到心坎,接着对方便会赠送一些东西,送人也窝心呀。
  林沛葶拿着菟丝,开开心心的回到住处,她先打开对面的房门,将花肥洒在玫瑰花的根部,再加些水,让肥料溶入泥土里。
  艳红的花瓣上沾着几颗水珠,模样真的好美……她忍不住捧起嗅了下,就在放下时却不小心被茎刺给扎到手指。
  “啊!”她赶紧放进嘴里吸了吸,这才走出阳台,所以她并没瞧见有个人提着行李朝这里慢慢走来。
  “朱先生,你终于回来了。”超商老板娘正在外头擦着玻璃,一看见他就笑开了嘴,可笑容却颇富含意。
  朱立洋愣了下,这位老板娘很少这么亲切的,但他没有多想,只是礼貌性的回以一笑,“你好。”
  走近面摊,面摊老板一见到他便说:“饿了吧,要不要吃碗面?我请客喔。”
  “不,我还不饿,谢谢。”他蹙起眉,直觉怪异地抓抓头发。
  直到走进租赁的大楼,他搭了电梯上去,正要打开门的刹那却顿住了动作,因为他听见对门的屋里传来声响。
  他猛地转身走过去,先贴着门板细听,果真听见一个女孩轻哼情歌的声音……是筱雨吗?
  忍不住内心的激动,他用力转开门把冲进屋内,瞪着眼前的女孩背影,抖着声喊道:“筱雨——”
  正在拖地的林沛葶震了下,慢慢转过身,对他眨眨眼,“嗨,我说的没错吧?我们‘再’见了。”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朱立洋的脸色登时一变。
  “是不是因为我不是范筱雨,所以你很失望?”她偏着脑袋看着他。
  “你知道什么?”
  “知道的不算多,就等着你告诉我。不过我现在正忙着,你先回去,冰箱里有饮料、点心。”
  “等等,我想知道你到底在想什么?又做了什么?”朱立洋冲到她面前,抢走她手中的拖把。
  “我没有想什么,只是想帮你而已。”她耸耸肩,“你也真是的,跑去玩这么多天,若不是我,阳台那些玫瑰不就毁了吗?”
  “我的事不需要你管。”他眯起眸瞪着她。
  “这是你的事吗?范筱雨已经嫁人了。”拿过他手中的拖把,她继续拖地,“退后,退后,别踩上鞋印。”
  “够了!”他用力拽住她的手,“请你回去。”
  “回去哪儿?”
  “只要离开我的视线范围,其他地方随你高兴。”他用力将她抓到眼前,额对着额,眼对着眼对她说。
  “你好狠耶,还记得在纽约的时候,你曾告诉我只要我来台湾,你一定会尽地主之谊的,你忘了吗?”她瞠大眼与他对视。
  “那是指在正常情况下。”
  “哦,那什么叫做非正常情况呢?”
  “就像现在,你一声不吭的跑进我住的地方。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拿到钥匙的,但你知不知道你这样的做法很差劲?”
  “我告诉房东太太,我是你的情妇。”她很直接地坦言。
  “什么?!”他浑身一僵,“你怎么可以这么说?”
  “如果你认为被我占了便宜,那就上床嘛。”林沛葶一手勾住他的肩,噘起一双热唇等着他。
  朱立洋用力推开她,“你知不知羞?”
  “喂,我这么做是想让你心里舒服些,不要算了。”随意将地拖了拖,她提着水桶走进后阳台倒掉脏水。
  待一切弄好后,她见他仍站在原地,用愤懑的眼神瞪着她。
  “你还站在这里做什么,快回去吧。”她拿出钥匙打算锁门。
  朱立洋哼了一声,快步走出去,推门走进自己的屋子,二话不说的收拾起重要的东西。
  “喂,你才刚回来,行李都还没打开呢,你还要收拾什么?”林沛葶心急地走到他身旁问道。
  “房东随意交出钥匙,等于毁约;家里又多了个疯子,让我厌恶,我不搬出去还留下做什么?”他像是被逼极了,对她冷言冷语。
  “你真舍得离开吗?”她一句话震住了他的动作。
  “我为什么舍不得?”
  “你一走,我就会跟着走,到时对面阳台那一盆盆娇艳的玫瑰就会枯死,屋里的东西说不定会让房东太太给扔了……还是说你要带走它们?若真带得走,那你又带得走跟范筱雨在这里的记忆吗?”
  朱立洋拳头一紧,丢下手上的东西。
  “对嘛,这样就可以拥有记忆啦。”她蹲在他面前,“别生气,如果我是你老婆,一定会计较你保留其他女人的回忆,可是情妇通常都很识趣的,不会在乎这些,反正她们只在乎曾经拥有,你说呢?”
  “你胡说八道什么?”他才没精神跟她玩什么情夫情妇的游戏。
  “不肯?”她笑着站起身,“不肯就算了,不过看在我爹地的面子上,你总不能让我流落街头吧?”
  “我可以请你住饭店。”他边说边站起身。
  “才不要,难道你不知道饭店里最多‘那种’东西,要我长住在那儿,我会受不了的。”林沛葶夸张地抱紧自己,“好怕喔。”
  “你——”
  “不要嘛。”她努力挤出两滴泪,连带着撒娇,还真像是受他欺陵的小白兔。
  朱立洋用力爬了下头发,“你这女人还真是没完没了,要一个已经对你彻底失望又痛恨的男人喜欢你,太难了。”
  “我不急,可以给你时间慢慢来。”她嘟着小嘴说,“就算一辈子不成功也没关系。”
  “一辈子?我没时间跟你耗一辈子。”
  “那么……就随缘吧,缘分到了,我这个做情妇的就自动离开。”她直巴着他瞧,希望看见他点头。
  朱立洋闭上眼,深吸了口气,“我说过我不需要情妇,如果你坚持要住下,我也没办法,但你只是客人。”
  “你好讨厌喔,干嘛分得这么细?好吧,如果是客人,那你要带我这位客人去哪儿祭祭五脏庙?”
  他揉揉太阳穴,“只要你不捣蛋,别再想些乱七八糟的主意,我可以招待你。说,你想吃什么?”
  “我都可以,你是地主,看你啰。”听他么说,她终于放下心。
  “那么现在就走吧。”从酒柜里找出车钥匙,朱立洋率先走出去。
  林沛葶嘴角一弯,快速跟在他身后。
  “你要带我去吃什么?”坐在车里,林沛葶好奇地看着外头的街景。
  虽然她已在这里住了近两个星期,但平常没车代步,她只好靠双腿,但双腿能力有限,所到之处都是方圆一公里以内。
  “中国料理。”朱立洋语气淡漠地回答,一听就知道他还在生气。
  “喂,你真的生气了?”她偷觑着他的表情。
  “不生气的就不算是人了。”这丫头难道不知道她的做法太过火了吗?如果她真是这么没神经的女人,那他也服了她了。
  “瞧你说的还真严重。”她吐吐舌。
  “如果有个男人突然跑进你家里,大剌剌的说想做你的情夫,你会怎么想?”她是真的没神经兼没大脑,他服了她。
  “如果是位帅哥,我倒乐见其成呀。”她扬眉笑说。
  “哼,你也太随便了吧。”他眯起眸,语气中带着不屑。
  林沛葶以一种看怪物的眼神看着他,“喂,没想到你还是个观念这么保守的人耶,该不会是误入时光隧道的古早人吧?”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他没好气地开口。
  她耸耸肩,“我是想像你这样观念的人只适合停留在四、五十年代,免得出现在这里吓人,或许那位叫范筱雨的女孩就是被你这古板的观念给吓跑了。”
  “你说什么?”他眉一拧,“不要在我面前提她的名字好吗?”
  “你该不会是因为人家不嫁你,所以恼羞成怒了吧?”她疑惑地望着他。
  朱立洋不说话了,他只是直视着前方,好一会儿才说:“我跟她根本谈不上恋爱,认识她的时候,她心里已经有了别人。”
  林沛葶被他专注的神情弄得一窒,她没想到那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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