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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坏白郎君-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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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乎意料之外,他们很快就找到夜宿的客栈。不过上官蔻心马上就明白原因有二,一是客栈无法关起大门不做生意,二是骆昔浪就站在掌柜面前冷冷地盯着他看。
  “别告诉找你们没有空房,我不会信的。”
  骆昔浪在进入第一家客栈后就直接对掌柜这么说,肥胖的掌柜冷汗直冒,扭曲的笑容简直比哭还难看。
  “有,小店——小店还有一间上房——”
  “你瞎了?没看见我们有两个人。”
  掌柜以衣袖频频拭汗,声音因颤抖而模糊不清。
  “这——实在很抱歉,大爷,小店真的只剩下一间房——”
  骆昔浪双眉挑起,掌柜瞪大双眼,从柜台后跑出来,扑通一声跪在骆昔浪面前。
  “大爷息怒!?大爷息怒啊!我们——我们是做生意的,也不好为了大爷您而将其它的客人给赶出客栈——”
  “算了啦!公子。”深怕掌柜会因为过度恐惧而当场暴毙。上官蔻心忙拉拉骆昔浪的衣袖说:“别为难掌柜了,一间房就一间房,我可以睡在地上。”
  骆昔浪虽然不悦,却没有再说什么。掌柜有劫后余生之感,感激的连磕了几个头。
  “别这样,快请起!”上官蔻心将掌柜扶起,为免又起事端,接着便问掌柜道:“空房在什么地方?”
  “上楼右转最后一间房便是。”掌柜回答。
  “那我们自个儿上去了,能否请掌柜差人送些吃的上来?”
  “是,我立刻让人送去!”
  上官蔻心拉着骆昔浪上楼,急急进入房内并将门关上。
  “让我再瞪他几眼,你就有床可睡了。”骆昔浪说得轻描淡写,却有责怪她多事之意。“掌柜都说了,空房只有一间,公子又何必为难人家?”上官蔻心打量这房间,不论桌椅床榻都是以上等木料制成,布置虽不华丽却显风雅,名副其实是间上房。
  “这样的房间住一夜想必不便宜,公子,你此行带了足够的盘缠吗?”
  “谁有胆子来跟我要钱?”
  上官蔻心张大了嘴!
  “公子,你——你怎么这么说呢?”
  “我说了什么?”
  “你说没人敢跟你要钱。”上官蔻心责难地看着他。“我虽然一直住在冰雪原,以物易物这点道理我还懂,我们在这儿吃,在这儿住,怎么可以不给钱呢?”
  骆昔浪看了她一眼。
  “你们在冰雪原吃我的、住我的,何时给过钱了?”
  “这——”上官蔻心一时语塞。“但我和大娘替你煮饭、烧菜、洗衣,我们付出了劳力啊!公子供我们吃住也是应该的。”
  “哦?”骆昔浪似乎不以为然,上官蔻心不由皱起眉。
  “公子以前来过青梅镇?”她问。
  “来过几次。”
  “每次都是这样吗?”
  “怎样?”
  “白吃白喝啊!”
  骆昔浪用力拍桌子,吓得上官蔻心跳了起来。
  “你真是多话!”他咬牙对她说。
  “我——我只是问一问嘛!再说,买东西本来就应该付钱。”上官蔻心抚着胸口勇敢地说。
  “闭上你的嘴巴!”他首次失去自制,朝她吼。
  这时候门外传来乒乒乓乓的响声,上官蔻心忙去开了门,看见店小二正在捡拾打翻在地的茶壶茶杯。
  “小二哥,这是——”
  “对不起,对不起!”小二哥频频磕头,上官蔻心还瞥见他苍白的脸上淌着泪。“小的不小心把茶水打翻了,我这就去换,马上就去换!”说着抱起茶壶茶杯连滚带爬下楼去了。
  上官蔻心愣了愣,随即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她回到房里并关上门,以略带责备的语气对骆昔浪说:
  “你把店小二给吓坏了。”
  骆昔浪冷哼一声算是回答,然后就撇过头不再理她。
  像个小孩子似的,真是不可理喻!上官蔻心这么想,也学他撇过头去,赌气不再说话。
  茶水和饭菜都送来了,鸡鸭鱼肉样样不缺,简直是丰盛到了极点。骆昔浪面无表情地吃着,不发一语;上官蔻心则是乐坏了,筷子在每道菜上头徘徊,就是拿不定主意该先吃什么。不过最后吃着吃着,很奇怪的,心里竟泛起一股熟悉的感觉。
  “到底是什么时候呢?”她蹙眉喃喃自语。“印象中好象也吃过这样的山珍海味耶!”在冰雪原一直吃着简单的食物啊!为什么会有这种印象?上官蔻心纳闷地想着。
  在互不交谈的情况下享用过丰盛的晚膳。店小二随即就将碗盘给收走了。稍后还请人送了热水上来供他们梳洗。看着冒烟的热水,又看了看站在窗返的骆昔浪,上官蔻心脸红了,再怎么说她终究是个姑娘家。虽然身着男装跟他住在同一间房里,但这已经是极限了,总不能留在这里看他沐浴更衣吧?
  不过,不穿衣服的公子是什么样子呢?
  上官蔻心差点被自己这念头给吓死!抚着发烫的双颊拼命深呼吸。她疯了!?脑子不清楚,否则怎么会想到那儿去?大娘要是知道,只怕要从地底下跳出来狠狠说她一顿了。
  稍稍回过神来,上官蔻心决定先避一避,她看了背对她的骆昔浪一眼,打算静静地离开,只不过,才站起来就听见骆昔浪的声音。
  “上哪儿去?”
  “呃——去找小二哥聊聊,顺便打听大娘两个儿子的下落。”
  “没有名字,也不知道住处,如何问?”骆昔浪道,并没有转身看她。
  “顺口问问,也许会有点收获。”上官蔻心边说边朝门边走。“热水已经送来,公子请先沐浴更衣。”她说着把门一关就下楼去了。
  听见关门声后骆昔浪才转过身来,终于又能够独处,他明显地松了口气。他走向装着热水的木桶,把手放入水中无意识地搅动,似乎并不急着净身,倒像在思索些什么。
  他好紧张!为什么和那孩子相处这么困难?
  他已经一个人过了二十几年,虽然后来有大娘和那孩子介入他的生活,但基本上他们俩就和师父一样,极少和他接触,说话的机会更是少。
  这样的生活他早已习惯了,当寂寞与孤独等等感觉逐渐沉淀,他甚至觉得这种全然安静的日子是最适合他的,比起和那些见了他就尖叫的人碰头,他真的宁愿一个人。
  他惯于用冷漠和疏离来应付任何人,但不知道为什么,他没办法这么对那孩子,只要他用那种天真至极的语气对他说话,或用那双灵活的胖子看着他,他就不再是原来的他了。他感觉慌乱,有点不知所措,有时候他必须非常努力才能在男孩面前维持原有的表情。
  既然是男孩子,又为什么要有张女孩子的漂亮脸蛋?他想,并在心里咒骂着。闭上眼睛,骆昔浪清楚地从手指感觉到水温已经降低。很突然地,他竟感觉孤独无助,好想有个人在身边,告诉他这莫名的情愫该如何解释。
  然后敲门声就响起了,上官蔻心在门外压低了声音问:
  “公子,我可以进来了吗?”
  骆昔浪耸起两道白眉,脸上闪过种种情感,最后他的手在水中握紧,冷冷地对门外的人说:
  “不行。”
  “喔,那么我再下去跟小二哥闲聊一会。”上官蔻心这么回答,而事实上从那店小二嘴里是什么也问不出来了,他只是坐在她前面不停颤抖,让她觉得自己好象严审囚犯的狱卒。
  早上睁开眼睛,上官蔻心发现自己居然从地上睡到床上,忙掀开被子坐了起来。她愣了愣,眼睛开始在房里四处搜寻,很快就找到了站在窗边的骆昔浪。
  一身素净的白衣,披散的银发在晨风的吹拂下飘动,挺拔的身躯,透着孤独的背影,叫上官蔻心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却也再次感觉心中一疼。
  她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老是对这个别人口中的邪魔恶鬼心生怜惜?
  弄不清除自己的感觉,上官蔻心也无暇多想,她如何会睡在这房间唯一的床上才是此刻最叫她纳闷的。她下床走向骆昔浪,怯怯地开口:
  “公子,请你原谅蔻心吧!”
  “什么事?”骆昔浪问,并未回头看她。
  “蔻心一定是睡迷糊了,居然会爬上公子的床——”她偷偷抬起头,不过看见的仍是那头银发。“公子,我——我的睡相很差吗?”
  骆昔浪没有回答,上官蔻心霎时一脸沮丧。
  “难道我不仅爬上公子的床,还把公子你给踢下床去了?”她歪着头思索。“怎么会这样呢?这种事情以前从来没有发生过,我爬上我的床,睡醒后还在自己床上,从来不曾跑到大娘那儿去啊!为什么昨晚——”
  “够了。”也许是不想再听她叨念不停,骆昔浪终于转过身来。“昨夜你缩在地上直打哆嗦,闭着眼睛不停喊冷,吵死了。”
  “啊!”事情的经过有些超出她的假设范围,上官蔻心不由诧异地眨眨眼。“这么说来,我是因为太冷了才会爬上公子的床?”
  “是我抱你上去的。”
  “你抱我——”上官蔻心喃喃低语,等她意识到那是怎么样的一个画面,俏脸瞬间着火似的全红了,骆昔浪见状皱起眉问:
  “你是不是不舒服?”
  “怎么会呢?昨晚我睡得很舒服。”上官蔻心摇着头胡乱答着,随即又想起一个问题,脸上的红晕尽褪,代之以一片惨白。“昨晚——难道我和公子就这么一块睡到天亮?”
  怎么可能?有这男孩在身旁,他是绝对不可能睡着的!骆昔浪这么想,却懒得回答这问题。一夜未眠再加上心不定,他觉得自己已经没有多少耐性,于是断然将话题转开。
  “说说看,你昨晚从店小二那里问出了些什么。”
  上官蔻心没有听见他的话,她傻住了,四肢也软绵绵的,好象随时都会不支倒地。她和公子同床共枕了!她满恼子都是这念头。孤男寡女同处一室,甚至还睡在同一张床上——大娘啊大娘!蔻心对不起您,没有遵守您的谆谆教诲,请大娘千万安息,不要生气!
  “你究竟在那嘀咕什么?”骆昔浪蹙眉,稍稍提高了音量。
  “啊?没什么,没什么!”上官蔻心摇头。
  “我在问你话。”
  “对不起,请公子再说一次吧!”她愁容满面道。
  “我问你有没有从店小二那里问出些什么。”
  “没有,小二哥什么都不知道。”
  “你是怎么问的?”
  “我问他知不知道青梅?最不孝的两兄弟住在哪里。”
  骆昔浪无言,这样的问题能奢求什么答案?
  他无奈叹息,正要开口,却见上官蔻心眼角噙着泪,不由一阵心慌。
  “你——你哭什么?”他哑声问,不可思议地看着泪珠居然一颗接着一颗滚落他的脸颊。
  上官蔻心啜泣着,不说话,只是拼命摇头。
  “说话,别只是哭,你到底是不是个男人!”骆昔浪恨极了他的眼泪,无法控制地朝她大吼。
  “人家不是嘛!”她哭得更厉害。
  “什么?”骆昔浪咬牙。“拜托你有点出息,如果有人质疑你是不是男人,你至少应该打断他的鼻子。”
  “为什么?”上官蔻心边哭边说:“人家本来就不是男人啊!”
  就仿突然被神秘气功击中,骆昔浪觉得自己变成了石像,动弹不得,也无法言语,脑中更是一片空白。而上官蔻心从他的表情和反应自行做了一番研判,随即就捣着脸硬咽道:
  “果然公子很讨厌女孩子,但是没办法,蔻心一出娘胎就是女孩子了啊!昨晚——昨晚?和公子睡在同一张床上,大娘说这样会有宝宝的,还没有嫁人就要做娘了,这——”她很努力的强忍着,五官全挤在一起了,无奈最终还是嘴巴一张哇哇大哭了起来。
  骆昔浪摔上房门下楼去,一脸的冰霜吓坏了店小二、掌柜的,还有几位客人,他们纷纷让出路来让他通过,并在他终于走出客栈时一同松了口气。
  一位客人手抚着胸,惊魂未定地问掌柜:
  “他——那个白头发的家伙是谁?横冲直撞的,一点礼数都不懂。”
  掌柜苦苦一笑。
  “别害我了,客官,谁有胆子去要求白魔骆昔浪注意礼数?”
  “骆昔浪?就是传闻中那个——”客人倒抽了一口气,随即气愤地嚷着:“老天爷!你怎么能让这种没人性的魔鬼在这儿住下?那我们这些规规矩矩的老百姓该——唉哟!”一只鞋不偏不倚正打在这位客人头上,也打断了他的高谈阔论。
  “谁?是谁拿鞋子扔我?”客人摸着头愤怒地问。
  “就是姑奶奶我!”上官蔻心站在楼上,神情看起来比那客人更愤怒。“我家公子做了什么?你竟敢说他是没人性的魔鬼。可恶!气死我了!扔鞋子太便宜你,我应该找颗大石头——”
  上官蔻心说着,真的开始在四周寻找着,掌柜见状忙跑上楼去劝阻,而那被鞋击中的客人早已不知逃向何处了。
  “请息怒,这位小哥,真用石头会闹出人命的。”掌柜陪着笑脸对她说,而上官蔻心倒也不是真想搬石块砸那家伙,眼前她只想找到公子。
  “我家公子呢?你知不知道他上哪儿去了?”
  “啊!?他走出客栈朝那头去了。”掌柜说着指了个方向。
  “谢谢你,掌柜的。”上官蔻心下了楼,捡起鞋子穿上便急急往外跑。
  “怎么办?掌柜的,有他们俩在,我们这”平安客栈“是很难再平安了。”掌柜一下楼,店小二就过来对他说。
  “那你说能怎么办呢?我可不愿意拿自己的脑袋冒险。”掌柜一脸疲惫地回答。
  店小二一听,脸都白了,不过还是忍不住想要问:
  “江湖上盛传他会妖术,而且还嗜杀成性,是不是真的?”
  “知道的人怕都不在这世上了吧!”
  店小二打了个冷颤。
  “听起来好吓人。”
  “他被称为白魔绝对是有原因的,我们还是小心点。”
  “这倒是,毕竟命只有一条嘛!”店小二叹息,忽然又对掌柜说:“你注意到没有?掌柜的,不只是白魔,那位小哥也奇怪得很,刚才那客人不是问谁拿鞋子扔他吗?那小哥居然在楼上大喊:”就是姑奶奶我“,男女都不分,你说怪不怪?”“怪又如何?刚刚不是才说过吗?人命最重要啊!”掌柜戳戳小二哥的额头。“少说话,多做事,你娘就你这么个宝贝儿子,万一因为爱说闲话去了小命,我可就难交代了。”
  小二哥把掌柜从头到尾打量了一番,啧啧道:
  “咦?我说掌柜的,昨天你还吓得跪地求饶,怎么才过了一个晚上你就不一样了?”
  “哪里不一样?”
  “好象不那么畏惧白魔了。”
  掌柜敲他的头。
  “呆子!我怎么会不怕?”
  “我看你镇静多了嘛!”小二哥摸着头低喊。
  “那是因为有那位小哥在。”
  “啊?那个奇怪的小哥吗?”
  掌柜点头,小二哥则不解地皱起眉。
  “关那小哥什么事啊?难不成他是武林高手,能担保咱们客栈平安无事?”
  “是不是高手我不知道,但我总觉得只要有那小哥在,咱们和客栈应该都能平安无事的。”
  “是吗?”小二哥非常怀疑。
  “是我的直觉,那小哥不会放任白魔胡作非为的。”
  “你有没百说错啊?掌柜的,那位小哥是白魔的随从耶!你没听他左一声公子右一声公子喊个不停?”
  “那又怎么样?”
  “做主子的会听下人的话吗?没道理啊!”
  “什么道理?”掌柜又戳他额头,“我过的桥比你走的路还多,我说小哥管得住白魔他就管得住!”
  最后这句话掌柜说得很大声,而且他越说就越觉得自己说的一点都没错。昨儿个不就是小哥解的围吗?那白魔尽管不高兴,终究还是依了那小哥啊!
  所以,正如他所说,客栈一定会平安无事,一定会的。虽然他们运气不好碰上了白魔,但老天爷也送了小哥来解救他们,真是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啊!
  第四章
  “女的!”
  上官蔻心并非相貌秀丽的男孩,根本就是名副其实的姑娘!想起这些日子心里所承受的挣扎、煎熬以及自我厌恶——可恶!太可恶了!她竟敢和那老太婆一块儿欺骗他!
  骆昔浪咬牙切齿向前急驰,却听见后头传来上官蔻心的呼喊声。他只停顿了一下,便头也不回继续往前走,以他此刻的情绪状况,不适合面对任何人,尤其是她。
  “等一等!公子,你要上哪儿去啊?”上官蔻心紧追在后,喉咙都快喊破了也不见他回头。
  他好象非常非常生气啊!
  上官蔻心边喘边想,脚步越来越慢,看着前方的人影渐行渐远,她呻吟一声,终于体力不支跌坐在地。
  不过,虽然是吐露了实情,也和公子闹成现在这样的状况,上官蔻心却有松了口气的感觉。她终于又是女孩子了!可以梳漂亮的发髻,可以穿花布做的漂亮衣裳。说话也用不着再压低声音,这——这真是太棒了!她要是打扮打扮,一定也会跟街上那些姑娘一般好看吧?!嘻嘻!
  上官蔻心坐在地上傻笑,对别人异样的眼光是浑然不觉,她幻想着自己换上女装的模样,也想着自己要梳什么样的发髻,越想越觉得开心。
  “听说你和白魔是一道的,他人呢?”一位官差打扮的人以傲慢的语气问她。
  上官蔻心眨眨眼,被眼前这十多个人吓了一跳。
  “喂!别净坐在那里发呆。差爷在问你话啊!快说,白魔在什么地方?”旁边另一个人接着说。
  “白魔?”上官蔻心皱眉。“各位一定弄错了,我并不认识你们说的这个人耶!”
  “你说谎!”有人眺出来指着她嚷。“你明明和骆昔浪一道住在”平安客栈“,还口口声声喊他公子!”
  上官蔻心一瞧,原来是刚才让她用鞋子给打中头的家伙。呀!腿还真快,一眨眼就找来了这么多人。
  她站起来,拍了拍膝上的尘土,瞪着那人说:
  “拿鞋子扔你的是我,不关我家公子的事,还有,白魔是谁?为什么把我们和他扯在一块儿?”
  “别再装蒜了!小子,江湖上谁不知道白魔就是骆昔浪?”
  上官寇心闻言错愕,但只呆了片刻便恢复原有的表情。
  “我家公子才不是魔,不许你们再这么说他!”她命令般的语气教所有在场者皆愣住了。
  最先恢复过来的是为首的官差,他冷冷哼了声,睥睨的眼神直逼上官蔻心。
  “本捕头不信妖魔那一套,也没有把骆昔浪这江湖术士放在眼里,但青梅镇终究是我的辖区,既然镇民们对于他的恐惧已到了胆战心惊的地步,我不得不出面——”
  “等等!”上官蔻心举手打断他。“说了这么一长串,请问阁下是?”
  官差脸发青,双颊抽筋似地动着。
  “衙门捕头宋青天。”
  “青天?”上官蔻心皱眉。“人家不都说什么青天大老爷吗?你娘一定是希望你功成名就当个官,才替你取了这么个名字,不过,捕头究竟算不算是个官啊?”
  “你——”官差青色的脸变白了。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这么对宋捕头说话!”被鞋打中的那人又跳出来说话了,真是了不起的狐假虎威。
  宋青天举手要那人安静,愤怒的眼光射向上官蔻心。
  “废话少说,你和骆昔浪马上给我离开青梅镇,再让我碰上的话,我可不保证能以礼相待。”他撂下狠话,后面的十几人立即出声附和。
  “我们来青梅镇的目的尚未达成,怎么能在这时候离开?”上官蔻心不悦地回答“。
  “白魔离开冰雪原来到青梅镇究竟有什么事?”宋青天问。
  “我说过了,不许再这么喊我家公子!”上官蔻心不客气地瞪他。
  “我爱怎么喊他就怎么喊。说!你们为什么到青梅镇来?”
  “来找人。”
  “找什么人?”
  “不知道。”
  “不知道?”宋青天白色的脸涨红了。“你这是在愚弄本捕头?”
  “我是真的不知道嘛!”
  “你——”宋捕头深吸了几口气。“你最好把话说清楚,本捕头绝不会纵容你一再出言不逊!”
  “你自己说话也不客气啊!”上官蔻心小声嘀咕着,接着才说:“我们来找大娘的儿子,但不知道他们的住处和名字,连姓什么都不清楚,所以到现在还没有任何收获,我这么说够清楚了吧?”
  “一点也不清楚!”宋青天终于忍不住咆哮,一直努力维持的形象荡然无存。
  “本捕头不想再听你胡言乱语,你马上回客栈收拾东西,本捕头要亲眼看见你和骆昔湿离开青梅镇。”
  “我刚才不是说过了吗?我们还不能离开——”
  “这只怕由不得你,你也看见了,青梅镇上上下下全都不欢迎你们。”
  “为什么?”上官蔻心既生气又不解。“我们昨天才到青梅镇,又没有做什么坏事,为什么大家这么厌恶我们,非要赶我们出青梅镇?”
  人群中有人道:
  “骆昔浪哪回来不做坏事?不但白吃白住,还抢走一堆东西!”
  “那是镇民自个儿给他的啦!”另外有人低声说。
  “人人都惧怕他的妖术,哪里敢说个不字啊?不自动把他要的东西奉上,命岂不是要没了?”
  “是啊!是啊!”又有人附议。“从前没有人替我们说话,如今宋捕头上任了,他绝不会允许骆昔浪这样的妖魔留在青梅镇上。”
  宋青天因这一番吹捧而面露得意之色,但仍不忘出言指正:
  “骆昔浪只是平凡人,他以为披着一头白发就可以假借妖魔之名威吓众人,而你们也就这么乖乖上当,真是不智。”
  “我家公子是个平凡人没错,绝对没有假扮妖魔吓你们的意思,我不知道你们为什么会这么怕他!”
  “就算骆昔浪不是什么妖魔,他冷酷残暴却是不争的事实啊!青梅镇一天有他在,就一天不得安宁,你们还是快离开吧!别逼得宋捕头动武。”
  “没错!你们快滚出青梅镇,否则宋捕头就要招待你们住大牢了。”
  “对!滚出去!滚出青梅镇!”
  群众开始叫嚣,好象有了宋捕头在,他们什么都不怕了。
  上官蔻心听着、看着。怒气逐渐在心里上升。
  “真是一群愚民。”她说着撇过头去。“我们不会离开的。”
  “你说什么?”宋青天咬牙,右手伸向配剑,握住剑柄。他习武多年,自信满满。已经多年不曾碰上对手,而这小娃儿却无视他的恫吓,一再质疑他的命令,看来不给他点颜色瞧瞧不行了,
  “要找的人还没有找到,我和公子是不会离开青梅镇的。”上官蔻心这么说。一方面是为了对大娘的承诺,另一方面则是因为心有不甘,她和公子什么都没有做,不应该受到这样的排挤。
  宋青天闻言,锵的一声拔出长剑,以自认为豪气的姿态将剑尖直指上官蔻心的鼻尖。
  “好言相劝你不接受,那么身为青梅镇的捕头,为了所有的镇民,我只好押着你离开。走!现在就带我去找骆昔波!”
  “我——”距离鼻尖不到一寸的长剑闪着冷光,上官蔻心不由倒抽了口气。“我不知道他在什么地方。”
  剑尖更向她靠近。
  “再不老实说,我可不客气了。”宋青天道。
  “我真的不知道——唉哟!”剑尖一偏,上官蔻心觉得脸颊一阵刺痛,伸手一摸,手上居然有血。“啊!我的脸——你这个臭捕头、死捕头!居然画花了我的脸,这么一来,就算是换穿女装也不漂亮了,我——”
  想起不能让公子看见她漂亮的女性装扮,上官蔻心先是难过,但随即就转为气愤,挥开长剑就猛往宋青天身上打。“你算什么青天嘛!是非不分真假不辨,没事还拿把剑偷袭人家,你这个卑鄙小人,我打你!我打死你!”
  “住手!快住手!”宋青天边闪边喊。“你这个疯子,再不停下来我真的不客气了!”
  “我不停、我不停!还我的脸来!你还我漂亮的脸来啊!”她还在打,完全忘了人家手中还拿着剑。
  上官蔻心打着,宋青天则忙着闪避,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指指点点不说,有些人还捂着嘴窃笑,叫宋青天觉得颜面尽失。
  他恼羞成怒,不再多说,举高了剑就要朝上官蔻心身上砍,上官蔻心惊呼一声,抱着头蹲了下来。
  一定很痛,绝对会痛死人的!上官蔻心这么想着,然后就听见锵的一声,好象是什么东西撞击金属,剑始终没有砍上她,周遭围观的人群发出惊喘,吵杂声剎那间全消失了。
  “找我吗?”
  冷冷的声音传来。听在上官蔻心耳中却有如天籁。
  “公子!”她抬头开心地喊,而一银色身影也在此时由天而降,傲然站立在宋捕头青天面前。
  骆昔浪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回头,但是当他转过身,却不见她跟随在后,想折回去找她的欲念就越来越强烈,令他无法漠视。
  最后他还是掉头了,站在屋檐上冷眼看着街上发生的一切,看见上官蔻心坐在地上傻笑,也看见那个叫宋青天的领人来找碴。
  由于心中仍存怒意,他双手抱胸冷眼旁观,无意插手,一直到宋青天动刀伤了她。
  她受了伤,他感觉极度愤怒,正要动手杀了宋青天,她却已早一步向他扑去了。手无缚鸡之力竟还做出这种不经考虑的傻事,他见了不由一愣!
  然后宋青天挥剑欲伤上官蔻心,他弹出石子打掉了那把剑,对于这个威风凛凛、大话不断的捕头,他最想做的是扭下他的头。
  “我就是骆昔浪,各位找我?”他冷冽的目光扫过,除了宋青天之外的众人纷纷后退,脸色泛白,拼命摇头。
  “这么说来,是这位宋捕头找我了?”他看向宋青天。
  宋青天因为配剑被击落而神气尽失,此时当着青梅镇这么多镇民的面,他是断不能再退却了,一定得摆平这骆昔浪扳回几分面子。
  “是,正是本捕头找你。”宋青天站得挺直,示意某个镇民将地上的剑拾起交予他。“你给我听好了,骆昔浪,青梅镇不欢迎你,你立刻带着你的同伙离开。”
  “同伙?”
  “就是你身后那孩子,你带着他快快离开青梅镇,莫再回来,否则本捕头——”
  宋青天一番话说到这儿就没了下文,因为骆昔浪一个向前便掐住了他的颈子,而宋青天连他是如何动作的都没看清楚,一眨眼他就已经在眼前了,连逃的时间都没有,更别说挥动他手中的长剑抵御了。
  “多亏了你提醒。宋捕头,你伤了这孩子的脸,我很不开心。所以要你的头来抵,公平吧?”
  宋青天脸色惨白,想摇头却动弹不得,只得以眼神及表情传递他的恐惧。骆昔浪也许不是什么妖魔,但绝对是武学根基深不可测的可怕人物,此刻他终于真切地体验出何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骆昔浪神情冰冷,没有一丝饶过宋青天的意思,而宋青天也因为额上的力道逐渐增大而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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