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钓到美相公-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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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就她而言,仍觉得胖头鱼比承哥哥好听多了,但是她更在意的是他的感觉。
决定了,他不光要把钱家整顿得比以前更好,还要减肥强身,至少不能像现在这样!钱守承双手握紧,目光坚毅。
“承哥哥,我都答应改口了,你就不要生气了嘛!”见他仍沉默不说话,西门艾拉了拉他的衣袖,讨饶道。
“以后都得喊承哥哥。”钱守承乘机谈起了条件。
“好嘛。”唉~~她一定会很怀念胖头鱼这个称呼的。西门艾遗憾的叹了口气,漂亮的小脸变得皱皱的,眼神也有些忧郁起来。
“那、那个在没人的时候才能喊。”钱守承心软了。
“真的可以吗?”一听这话,她脸上的忧郁一下就不见了,还开心的搂住他的脖子不放。
钱守承被她抱得快要无法呼吸了。
“呵呵,承哥哥你真好!”跟黑熊玩惯了,西门艾一向都有些没轻没重,大喜之下差点把钱守承勒得昏过去,吓得赶紧放手。
第7章(2)
为了向他赔罪,当然更重要的是她的肚子饿了,西门艾决定请她的承哥哥去吃好吃的,而所谓的“请”指的是由她决定在哪家吃,买单的自然不会是她了。
看得出钱守承背了她一路之后已经累了,西门艾没有再让他背,而是跟他手牵手走在大街上。
南韶国一向有礼仪之邦的美称,即使是恩爱夫妻也不会手牵手走在大街上。也因此,当他们手牵手在光天化日之下从大街上走过,自然就引起众人的侧目。
西门艾自幼生活在与世隔绝的离尘宫中,对于世俗所谓的男女授受不亲全然不懂,更何况以她这种我行我素的性子,就算知道还是不会去在意别人怎么看。
钱守承虽然懂得人情世故,但一来是舍不得让她失望,二来则是见多所谓“正人君子”的丑恶嘴脸,连带对这些世俗礼仪也不屑起来。
这两人一个是不懂,一个是不屑,一路行来视众人的侧目如无物。老管家自问做不到像少爷这么强大,不知不觉就落在了后头。
少爷似乎跟失散前有些不同呢!老管家忽然发现。
之前少爷虽然已经成年,但因为自小娇生惯养,身上总带着点孩子气,让人觉得不够放心。这次相逢之后,老管家惊讶的发现,少爷给人的感觉完全不同了,身上也多了一种以前没有的气势。
这是一种很难用语言去形容的微妙感觉,如果一定要有用语言形容的话,有点接近他从小看到的男孩蜕变成一个有担当的男人。
西门艾的足迹从没出过猿锁山,对于外面世界的认知也仅只于钱守承之前所说的那些。
此处虽然只是一个小镇,但也算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一条长街囊括了吃的、穿的、玩的,她一来到这里美眸就睁得更大了,看什么都觉得新鲜。
用钱守承的目光来看,除了一些野味和皮毛之外,大多东西都做工粗糙,他是看不上眼的,不过见她这么开心,他也不介意让她更开心些。
西门艾瞧见孩子的手里拿着糖人,脸上不禁露出羡慕的表情,不一会儿她的手里也多了一个糖人;她看见街边有很多人在买甜糕,要不多久嘴巴里也尝到了那甜滋味道……
她手里很快就被这些小玩意给占满了,而钱守承仍不肯罢休,大有将她注意的东西统统买下来的气势。
以前都是他们用宠溺的目光望着少爷,他想要什么就买什么,现在则轮到少爷用宠溺的目光望着他喜欢的女娃了。
“或许有个媳妇儿也不算坏事,呵呵……”看都会少爷又是买糖人又是买甜糕的忙碌样子,老管家脸上不禁露出欣慰的笑容。
晚上,西门艾抱着新买的布老虎枕睡得正香,钱守承与老管家则坐在桌子前,各自说着失散之后的遭遇,然后一起讨论起钱家的未来。
两人一致认为这里的皮毛品质好且价格低廉,一旦运回炫城制成成品之后,价值翻个七八倍不成问题,再者,装扮成贩买皮毛的商贩,回程也相对更安全些。
第二天,钱守承就用较低的价格卖出最小的一块宝石,卖得的钱除了留作回炫城的旅费外,其余全部用于收购当地的皮毛。等到正式上路的那天,收购来的皮毛已经装了满满五辆马车之多。
逛了这几日,西门艾的私人收藏也从最初的几件,变成一只鼓鼓的大包裹。出发那天,她身上穿着新买的粉色衣裳,小脸也粉扑扑的,虽然这种打扮少了几分穿白衣时的脱俗,却多了几分邻家小妹的可爱。
对她来说坐马车是一种新鲜体验,马这种庞大却温顺的动物更让她觉好奇。赶车的马夫也挺喜欢这粉妆玉琢的女娃,任由她一会儿揉揉马耳,一会儿抓住马尾。
“小宫主,你打算丢下你师父和碧姨了吗?”就在这时,玄碧忽然现身拦住了车队。
其实这些天玄碧常常会来小镇转转,一来是做日常的采买,二来则是看着小宫主。
西门艾来到小镇的次日,玄碧就已经知道了,之所以没有将人带走,是见她玩得开心,想让她多玩几天,而她也乘机多观察一下钱守承这个人。
只是玄碧万万没想到的是,钱守承外表憨厚实则狡猾,居然干起了偷偷将人拐走的勾当。
“我……”西门艾有些无措。
这几天她被快乐冲昏了头,只知道不分开就意味着有延续下去,压根没意识到这也意味她离开了师父碧姨她们这些人。
“这些天宫主私下很想你,也很后悔打伤了你。”玄碧告诉她。
“师父说她很想我?”西门艾美眸大睁,小嘴也因为惊讶而张大。
记忆里师父总是冷冰冰的,从来没有对她露出欢颜的时候,即使师父从没打骂过她,但对于生性好动的她来说,关黑屋子的惩罚远胜于受皮肉之苦。
“虽然宫主嘴里不说,但这些日子我总看到她在你屋里发呆。”玄碧上前一步,伸手去拉西门艾。
“你想做什么?!”钱守承不假思索的挡在她面前。
“当然是带我家小宫主回去,总不能让她这么不明不白的跟了你。”玄碧没好气的瞪他一眼。
“我,我不想回去。”西门艾避开了玄碧的手,摇头拒绝道。
从她有记忆起就住离尘宫里,所见的有除了冷冰冰的师父外,只有碧姨和几个负责杂役的中年侍女,师父不是十天半个月闭关不见人,就是冷着脸督促她练功,她自问已经很努力了,却永远得不到称赞。
过去她还以为生活就是这样,等到被承哥哥带下山来后,才知道真正的生活是怎样。她不想回到没有人气的离尘宫,更不想过那种冷冰冰的日子。
“小宫主不想知道自己爹娘的事吗?只要回到离尘宫,你就能见到自己的亲娘了。”玄碧抛出最大的诱惑。
“师父打我时,我似乎听见你说我是师父的女儿,可是这怎么可能嘛!师父一点都不像娘。”西门艾喃喃的道。
师父说她是被遗弃在西门外艾草边的弃婴,但她长大后对这种说法有些存疑。毕竟以望月峰的险阻,外人根本上不去,更别说是将婴儿丢弃在那里。何况以师父那种冷冰冰的性子,就算真有婴儿被弃在望月峰上,多半也是让碧姨带下山去随便找户人家收养,不可能收留她。
何况她现在已经知道了,娘就是那个在你跌倒时会扶你起来,在你饿时会煮好吃的给你吃,在你伤心时会安慰你的人。她师父总是冷着一张脸,不是闭关练功十天半月不见人,就是把她关在黑屋里逼她练功,哪有一点像她的娘了?
“只要你乖乖的回宫,自然会知道真相的。”小宫主不仅是宫主唯一的孩子,也是她心中唯一的牵挂!玄碧心中打定主意要带她回去,更不惜为此出手。
“……”西门艾听出来了,要是自己不回去,她的承哥哥就要遭殃了。
而悲哀的是,以她目前的武功就连碧姨也敌不过,更别说是像师父那样的高手了。她生平第一次怨恨起自己平时为什么不好好练功了。
“不回去,我们说好了要一起去炫城的。”钱守承站出来道。
“小子,你这是想跟我挑战吗?”玄碧双眉一皱,杀气凝于眉睫。
“少爷不可无礼,这就是当日将我们从石台上救下的高人。”老管家生怕自家少爷吃亏,赶紧不着痕迹的提醒道。
“不敢,我只是不能让人把西——小艾带走。”钱守承给了老管家一个“我心里有数”的眼神,随即面对玄碧不卑不亢的道。
“凭什么?”玄碧冷哼。
“就凭小艾已经收了我的玉牌。”钱守承没有退缩,继续据理力争。
“什么玉?你给我说清楚!”
“少爷,你把那块玉牌送给她了?”
玄碧与老管家齐声追问,只不过一个表情震怒一个表情惊讶罢了。
“小艾收了我的玉牌自然就是钱家的媳妇儿了。”钱守承点点头。
“小宫主,这是怎么回事?”这要是真的就麻烦了。
“嗯,娶不到媳妇儿的男人很可怜,承哥哥对我很好,我不想他变成可怜的男人。”西门艾点点头,承认了钱守承的说法。
“小宫主你知道媳妇儿是做什么的吗?”玄碧先前只想让她多接触一下外面的世界,这才在宫主面前力保,哪里会料到她这么快就被钱守承拐去做媳妇儿了呢!
“当然知道啊,只要做了承哥哥的媳妇儿,这块玉牌就是我的啦!不仅如此,我还能吃到苹果、葡萄、梨子……”西门艾把挂在脖子上的玉牌掏出来给她看,还扳着手指头一一数着做人媳妇儿的好处。
呃,这什么跟什么呀?别说是老管家听得瞠目结舌,就连钱守承本人也是越听越诧异。
堂堂离尘宫的小宫主,居然被一些吃的给拐去做人家的媳妇儿,传出去还真让人笑掉大牙了!一听这话,玄碧差点没昏倒,她决定不再多说废话,直接点了西门艾的穴道,再施展轻功走人。
西门艾一点防备都没有,等到她反应过来,已经中招了,全身能动的就只剩下一张嘴了。
等到钱守承回过神来,眼前早已不见西门艾的身影,只有耳边还回荡着她如银铃般好听的声音。
“我一定会去炫城找你的,承哥哥不要忘了我!”
钱守承追了几步,随即明白自己已根本追不上。他停下脚步,用尽全身力气,冲着她消失的方向大声喊——
“小——艾,我——一——定——会——等——你!”
第8章(1)
钱守承带着用性命换回来的宝石回到炫城,只用了半年时间就重振家业,将钱府的牌匾重新挂回钱家的门楣。从此,再也没人敢指着他的鼻子说他是钱家无用的少爷了。
他并不满足于只是重振家业,而是将经商的触手伸出了炫城。经过一年多的经营,钱家重新站上炫城首富的地位,他本人也从一个不谙世事的富家子变成南韶国最成功的商人之一。
就在钱守承志得意满的时候,南韶国面临了十年来最大的旱灾。危机当前,他非但没有囤货居奇,更是慷慨解囊捐出一半身家用于赈灾。当朝廷透过官方管道从邻国购粮失败后,他又不计个人安危跑到邻国,利用自己的管道购回了平价粮食,从而挽救了无数人的性命。
这次大旱灾过后,无数幸存者为这位当时才二十岁的活菩萨设立了长生牌位。而为了嘉奖他在大旱时的义举,南韶皇帝不仅亲自接见他,还专门赐给他一个六品文官之职。
这六品官的官位虽然不大,意义却非同小可,它意味着钱家从此有了皇上这把保护伞,再不是谁都能凑过来咬一口的肥肉。
圣旨下来当天,钱守承在父母灵位前又哭又笑的,还和老管家一起喝了个酩酊大醉。可是一等天亮,他就恢复冷静自持的模样,继续为未来打拼。在他心里一直有一个愿望,那就是等他的小艾再次回到他身边时,他会给她最好的。
对于这次赈灾的事儿,固然是眼见哀鸿遍野心有不忍,但也有他自己的小心机,毕竟他钱守承是个商人啊!
事实证明他的决定没错,钱家固然损失了半壁江山,却赢得了金钱无法买到的美名,对于经商的人来说,这种美名是一种比金钱更珍贵的无形财富。
果然,灾后才过短短半年时间,他不仅赚回了舍去的这半壁江山,还大大获得利益,钱氏的商号走出炫城开遍了南韶,钱氏的货物也成为大众采购的首选。隔年,钱守承成为南韶历史上最年轻的皇商。
二十一岁的钱守承再也不是当年那条憨态可掬的“胖头鱼”了。这些年走南闯北的经历开阔了他的视野,使他变得睿智而内敛,而退去婴儿肥的脸庞变得菱角分明,显得男人味十足了,当他那双精明的利眸扫过时,就算最狡猾的对手也要胆寒。
炫城,钱家书房。
“少爷,上个月的账簿已经拿来了。”老管家带着两个小厮,将各商铺送上来的账簿放到桌上。
照说以钱家如今的财势,以及钱守承对他有如父亲般的尊重,老管家早就该颐养天年了,只是他放心不下他的少爷,坚决不肯卸下担子。
钱守承没法说服这位执拗的老人,只得配给他两个小厮,专门贴身伺候他。
“知道了,先放桌上吧!我一会儿再看。”钱守承正在振笔疾书,头也不抬的道。
“少爷,小艾又给你来信啦?”看见他这样子,又瞥见在架子上进食的黑鹰,老管家哪会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儿。
“嗯,信里说她师父已经答应让她下山了。”钱守承开心得双眼都眯成一条缝了。自从小镇一别之后,他就再也没见过小艾,早就迫不及待的想见到她了。
其实他刚夺回钱家祖业时,也曾去猿锁山中探寻伊人踪迹,不料却是只在此山中云深不知处,在山里转了好几天还是一无所获。无奈之下,他只能怅然而归。
那次他再小镇上遇到了故人,当年那位中年向导自那回事件后已不再做向导,而是在镇上开了一家客栈。钱守承想到离尘宫的人总要下山采买物资,而这位中年向导又见过西门艾和玄碧,就把这趟带去的东西留在客栈里,托他帮忙转交。
此后每年的春秋两季,钱守承都会亲自挑选一批精致且适用的东西,由专人送到镇上这家客栈,请掌柜的继续帮忙转交。然而这是后话了。
这趟寻人未果对钱守承打击很大。何况他为了夺回家产日夜操劳,体力早就透支了,哪经得起长途奔波呀!回到炫城,他就病倒了,吃了好久的药都不见好转。
病得晕晕沉沉的时候,钱守承也会怀疑发生在猿锁山上的一切只是一场春梦,醒来就了无痕迹。就在越想越觉得绝望的时候,一只黑鹰带着西门艾亲笔写的信飞进了他的房间。
所谓“人逢喜事精神爽”,钱守承拖了好久的病在一夕之间好了起来,让老管家开心得都掉泪了。
也就是从那时起,他们之间开始了长达两年多的飞鹰传书,西门艾在信里写下师父逼自己练功的抱怨,也写下黑熊有了熊崽子的雀跃欢欣……钱守承也会将浓浓的思念,以及生活的点点滴滴写进信中,与她一起分享。虽然相隔万里,可他们之间不但没有变得疏远,两颗心还越贴越近了。
对于两个孩子之间的互动,他可是看在眼里喜在心里。他深知自家少爷对远在千里的西门艾早已是情根深种、非卿不娶了,否则怎么这么多人都来说亲,少爷就是不为所动呢?
只是眼见三年时光白白流逝,未来的少夫人还在千里之外,老管家心里可急了。人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等过了年少爷就二十二了,其他同龄人都已经是几个孩子的爹了,他家少爷却还没成亲。
虽说这飞鹰传书从来没断过,但总是见不到人,时间久了老管家的心里还是会不安。他这些年盼星星盼月亮的,就是盼望未来的少夫人能快点来,这回总算有点眉目了。
“不用那么急,哪有这么快就到的。”钱守承不禁笑了。
“哪能不急,这回要招待的是未来的少夫人,需要做的事儿多着呢!”老管家越想越觉得还有好多事儿要做,交代了他几句就带着贴身小厮匆匆离开了。
钱守承将写好的信折叠的细细长长的,塞进绑在鹰腿上的竹筒里,又喂黑鹰吃光盘子里的精肉,这才将喂得饱饱的黑鹰放飞。
黑鹰在钱府上空盘旋了几圈,而后像箭一般的往北飞去了。钱守承痴痴的望着黑影消失的地方,一颗心仿佛也跟着去了。
过了好久他才收回目光,强迫自己坐在书桌前,仔细核对老管家送上来的账簿。可是才刚看了一会儿,他一颗心就又溜到她身上去了。
一别三年,不知道她还像原来那么精灵古怪,还是因为修炼了冰心大法,变得跟她师父一样……
不,不会的,去年年末小艾就在信中说起过,师父已经放弃想她练冰心大法大成的妄念。
“少爷,外面有一位自称是您未婚妻的白衣姑娘来找您。”钱守承正在胡思乱想,忽然小厮进来禀报。
一听这话,钱守承马上猜到西门艾来了。虽然他心里也有些迷惑,怎么才刚接到飞鹰传书,人就已经到了家门口?只是欣喜程度远远大于惊讶,他根本就顾不得细想。
“人呢?”钱守承被狂喜所笼罩,起身时还差点将椅子翻到。
“还在门口等着,我是来报讯的。”报讯的小厮哪见过少爷如此失态,愣了半天才道。
“胡闹,哪能让人在门口等呢?还不赶紧将人请进来!我马上就过去……”钱守承一边叱骂,一边急吼吼的就要往外冲。
不过才冲出几步,就又停下脚步。
“少爷,您怎么忽然停下来了?”措不及防之下,小厮差点一头撞到他身上。
“没什么,你先把人带到花厅去,让人好好伺候着,不得怠慢。我回房换件衣服就过去。”
“哦!”小厮答应了一声,就往大门方向跑。
他一边跑一边纳闷。少爷不是每天都换衣服嘛?怎么刚换上没多久的衣服又要换了?要说是弄脏了,也没发现有什么地方是脏的呀!
而钱守承一口气跑回松苑,从衣柜了翻出当季的衣物,一连换了五六套还是没找到合适的,最后他只得挑一套还算顺眼的穿上。
他的贴身小厮钱柜只见少爷一阵风似的卷进来,又一阵风似的卷出去,要不是床上还堆着翻得乱糟糟的衣物,他还以为自己是在做白日梦。
毕竟他家少爷一向年少老成,何曾见他如此慌慌张张的,还像个女人似的挑剔起衣着穿戴来了。
其实他这种心态说破也挺简单的,并非只有女人才会为了悦己者容,男人也会为了自己喜欢的女子精心打扮,只为了将自己最好的一面呈现在对方面前。
由于换衣服已经耽搁了不少时间,去花厅的这一路上钱守承都跑得飞快,可眼见花厅就在前面了,他的脚步又慢了下来。
这些年他一直盼着西门艾能来到自己身边,可是等她真的来了,他又忍不住忐忑起来。
她在信上说这回是艺成下山,也就是她的武功比之前更好了,不知是否会嫌弃他太文弱?或是觉得他身上的铜臭味太浓……
他越在乎对方就越在意她怎么看自己,心里想得越多就越迈不开步子,于是钱守承就只能隔着一扇花窗,痴痴的望着窗里的那个人。
人正坐在花厅里喝茶,桌上摆着不少点心,还有两个丫鬟伺候着。一旁的丫鬟挡住了他的视线,钱守承看不清她的脸,只看到一身飘逸的白衣,单是这样就让他看痴了。他的脸越凑越近,一双眼都快贴到花窗上了,一颗心更是怦怦直跳。
“少爷,你在这里做什么哪?”蓦地,身后传来一个声音。老管家也得到通报,忙不迭的赶过来了。
毫无提防的钱守承吓得跳了起来,脑门子正好磕在窗格上,发出好大的声音。
“没、没什么,我马上进去了!”钱守承回头丢下一句,也顾不得想那些有的没的了,捂着红通通的脑门子冲进花厅去了。
“呵呵呵……”要是他没看错的话,少爷的脸红的就像猴屁股似的。老管家促狭的笑了。
由于少爷的努力,如今的钱家比以前鼎盛的时候更辉煌了,但是看他整日埋首于账簿中,老管家总觉得心疼。
他就算做梦也想着钱家能像老爷在世时那样,充满了笑与幸福,但实际上这个家一直都很沉闷,只有当少爷收到西门艾的来信时,才会流露出欢喜的神情。
他相信“白衣小仙女”一定能将欢笑重新带到这家里。
也因此,老管家期盼西门艾下山之心不比钱守承少,此刻眼见心愿达成,他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
“你就守在这里,不许任何人进去打扰少爷和少夫人。”
老管家对身边的小厮下达命令。
“那要是陆爷他们过来找少爷商讨……”小厮记得之前少爷吩咐过陆爷会过府来谈一桩大生意,不禁有些犹豫的道。
“吩咐下去,就说家里有要事,这些日子都闭门谢客。”在老管家看来,没有什么事儿比少爷谈情说爱更重要了,毕竟这可是关系到钱家的下一代。
老管家虽然名义上仍是钱家的管家,实际地位却跟老爷差不多,若不是他坚决不答应,钱守承早就认了他做义父了。
“是。”小厮自然知道老管家在钱府的地位,一听他这么说,哪还敢怠慢,赶紧一溜小跑去办事。
“你们负责打扫暖晴园,记住了,所有的东西都得换成新的,钱不是问题,一切都要用最好的。”老管家继续指派剩余的仆役。
“是。”听老管家说的慎重,那些仆役就更不敢怠慢了,忙不迭的就去准备。
没过多久,现场只剩老管家一个人了。
自从钱家咸鱼翻身之后,找上门来要替钱守承做媒的人不少,只是每次都被已经情有所钟的少爷给拒绝。老管家固然能理解自家少爷对西门艾的一往情深,却也着急钱家的子嗣问题。幸好西门艾没有辜负自家少爷的深情,来的虽然晚了些,但好歹还是来了。
不知道少爷他们谈的怎么样了?这好奇心一上来,老管家也顾不得为老不尊了,学着少爷之前的样子将脸凑到花窗上。
咦,怎么才这会儿工夫就抱在一起了?!老管家先是一怔,随即大喜;照这么发展下去,要不了多久钱家就会响起婴儿哭声了。
“呵呵呵……”一想起会有一个酷似少爷的胖娃娃追着他喊“爷爷”,老管家就不禁心花朵朵开。
第8章(2)
“这里面是谁呀?”
这是他身后忽然被人拍了一下,有人学着他的样子也凑到花窗前偷窥。
“当热是我家少爷和少夫人了,他们看起来很匹配吧?”老管家越看越觉得他们相配,开心得合不拢嘴了,哪还能顾及追究这家伙越矩。
“钱守承?”
“当然啦!我家少爷可是三代单传,如假包换。你瞧他们多么恩爱啊!呵呵……”
“混蛋!”结实的窗格被抓得格格作响,大有随时会断掉的迹象。
“岂有此理,居然敢……”诅咒我家少爷?!老管家哪能容忍自家少爷被人这般诋毁,立马就要找这出言不逊的家伙算账,不料——
不对呀!身边的这个要是西门艾,那花厅里的那个又是谁呀?
瞅瞅自己身边的白衣女子,再看看花厅里跟少爷抱成一团的白衣女子,老管家的脑袋一整个混乱了。
让黑鹰带信给他的时候,西门艾已经下望月峰,瞒着没说是由于她的私心作祟。飞鹰传书中,承哥哥说了许多外出经商时遇到的趣事儿,相比之下她在猿锁山的生活就显得无趣极了,好不容易师父松了口答应让她下山,她便迫不及待的要去游历一番。
那年她被碧姨带回离尘宫后,就从月无尘嘴里知道当年的事。虽然知道师父其实就是自己的娘亲,但因为从小到大她已经喊惯了“师父”,也就没有改口。
按照西门艾本来的计划,是打算到处走一走,最后才到炫城找她的承哥哥。可等到出发后她还没转几个地方,一双脚就自动自发的转往炫城的方向了。
也罢,就当成给他一个惊喜吧!西门艾无法否认,比起那些有趣的玩意儿、美丽的风景,自己更想见的是她的承哥哥。
除了三年前的那次之外,西门艾再没出过猿锁山,但是经由钱守承之间的飞鹰传书,她对于山下的世界并不陌生,看着他信中所写的,她常常会有一种身临其境的感觉,似乎自己陪在他身边走南闯北。
西门艾虽然是第一次来到炫城,但是对这里一点都不觉得陌生,因为她的承哥哥曾在信里无数次说起过这城市。
方街拐角有间李记包子铺,做的四喜包子最有名了,大清早就有人排队买包子;钱家布庄在明月街与庆辉巷的交界处,远远的就能看见;想吃豆腐脑就去布庄隔壁的那家,别看铺子小小的一点都不起眼,卖的豆腐脑确实炫城最好吃的,要是去晚了还买不到哩……
当然啦!谈的最多的就是钱家了,从信中西门艾知道了钱家就在城东的泡桐巷,钱家的前院有一口红鱼池,后院有一口用作避难的枯井,南墙根有一个狗洞……
来到炫城后,西门艾很顺利的找到泡桐巷。这是一条不长的巷子,与最繁华的太平街只有一街之隔,是个闹中取静的好地方。
巷子两头果然各种着一棵泡桐树,天长日久树身又高又直,远远的就能望见。这时已过了开花的季节,树上只有碧油油的叶子,看不到信中所说的铺了一层深紫与浅紫相间的“毯子”之胜景。
她找到钱府的大门时,正好也有人来拜访钱家,门房正一脸为难的说着什么。
西门艾伸长耳朵听了一下,大致是家中有事闭门谢客之类的,来访人虽然不开心,但也只能怏怏地走了。
切,要换作她才不会这么简单被打发走呢!对了承哥哥在信中曾提到过南墙,不如她也从南墙进去吧!西门艾眼珠子一转,心中就有了主意。
当年钱守承为了逃家出去玩,不只一次试图从南墙的狗洞钻出去,无奈因为吃的太好,每次都会被卡在当中进退不得。偏偏这钱少爷总不信邪,三不五时就会去挑战一下狗洞,次数多了,府里的人都知道要是找不到少爷,就去南墙的狗洞瞧瞧,十之八九能把人给找回来。
为了防止隔壁着火时大火会蔓延过来,大户人家都会把外墙建的高高的,这种墙就叫做“风火墙”,钱府的南墙就是一堵又高又厚的风火墙,以西门艾的轻功要越过南墙自然不成问题,只是……
千不该万不该,她不该在半途瞥了一眼传说中的狗洞,想象着小钱守承被卡在当中眼泪狂飙模样,她乐的一阵腿软,差点就从墙上摔下来。
西门艾赶紧镇定一下心神,这才没有大笑出声。
她虽然是第一次来到钱家,但是拜之前的飞鹰传书所赐,她对钱家的一草一木都不觉得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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