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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晶公主-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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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仅是以冷魅幽邃的眼,睇着台上纪曼菲那双紫晶瞳眸,嘴角不忘挂着一丝笑,那笑却带着玩味的优越及扑朔迷离的诡谲。
  而纪曼菲紫眸轻浅翻飞,笑意横生,让人摸不着、猜不透她的心事。
  笑容中,也为他俩点燃了火花……
  紧凑的研讨会议终于落幕,落日瞬间往丘陵的背脊急速萎缩,化作杜鹃鲜红的球……夜来了。轻松的会后聚餐,随之上场。
  纪曼菲在司机的护送下,回到梦之园沐浴更衣,两小时后再次重回会议厅旁的交谊厅里。
  星空下,她飘逸纤盈的身姿宛若子夜的流萤,光灿动人。才一踏进门槛,别于前次紫色光环的身姿,再次引起骚动。
  “纪小姐,你的美丽直教世上所有璀璨的珍宝俯首称臣。”尼尔森仿佛是早已守在门外的追逐者,鼓舌如簧地频频称颂亮艳照人的纪曼菲。
  “谢谢,你的赞美真教我受宠若惊,不过却使我知道自己今晚的穿着不至于太过失礼。”纪曼菲风情万种地甜笑。
  今夜,她仍旧是一身紫光,只是更较之前的她“清凉”了许多。
  粉颈而下的是削肩连身长礼服,将她曼妙的身躯巧妙地显露无遗,高高挺立的胸口则以各色晶石点缀其间,与颈项上的浑圆水晶相互辉映,至于丝则是以一串串轻巧水晶作出流苏效果,颇有埃及艳后之势。
  最令人屏息忘情的,要算是垂置在新月眉中心那颗价值不赀的紫水晶所带来的神秘,高贵效果。
  今夜,她卸除了面纱,以真面目示人。艳紫的唇、绛紫的衣裳、烈炫的身姿、蜜色的肤质,在在为她的美丽加分。
  受到蛊惑的尼尔森胸口不禁频频作响,强烈地想将佳人占为己有,却又无能为力,因为今晚她必须坐在“主人”的身边。
  “纪小姐,如果可能,我希望你的第二支舞是我的。”尼尔森渴盼地说着。
  “为什么不是第一支?”她毫无心机地笑问。
  尼尔森朝他俩的正前方看去……答案再明显不过了,“你的第一支舞是我的好朋友,也是巴西水晶协会龙头老大的。不过为了你,我会去争取下一届的会长之位,洛夫就没话说了。”他故作轻松地说,却浓烈地透露出信誓旦旦的决心。
  “那么还是我来竞选吧!自主权会高些,可以自由选择我的舞伴。”她眨着晶亮的瞳眸,有着新女性的独立自主。
  “你的确与众不同。”尼尔森尴尬地笑了笑。
  “谢谢你的认同,为此,我决心跳过第一支舞,将‘第二支’献给你。”纪曼菲毕竟是出生于富豪之家,自然擅长商场的应酬话术。
  这对生活单纯的尼尔森而言,她的应允真教他雀跃万分,喜形于色。
  这一切全纳入沙克洛夫眼底,也为老友这股少见的满面春风闷疑不已。
  至于他身边的莉莎为了扳回白天略逊纪曼菲一筹,特别盛妆打扮,雪白连身的长礼服,特意张显她的纯真,并将自己包裹得密不透风,只在缎质衣饰的前胸上,作出水钻点缀效果,的确明朗而高雅。
  她自视今夜该是自己芙蓉露脸的时刻,可是就在双眸乍迎上盈盈似水的纪曼菲时,旺盛的迎战之心立刻败阵下来。
  夜,是属于女人绽放美丽的最佳时刻;而她却把自己“包”了起来;反观纪曼菲则是将自己“舒放”开来!卸去头纱、强调玲珑有致的身材、修长而有弹性的双臂……在在显露出,她纪曼菲是个不折不扣的大美人。
  她又输了。
  “嗨!莉莎,真高兴再次见到你。”强势的人通常容易忽略“对手”可能的妒嫉心,纪曼菲热络十足地打着招呼,又如小女孩般地附耳上去,“还是和女孩子在一起比较自在。”亲呢的举动,犹似她们已是熟捻多年的好友。
  莉莎怔了一下,旋即回神,也抛给纪曼菲一记似假还真的眼波,“我同意。”
  沙克洛夫,对于纪曼菲白天给自己的“震撼教育”,已够印象深刻,如今这会儿又在她以“真面目”示人的境况下,心跳已如战鼓,被震得令他疲于应付。
  尽管如此,他依旧摆出森林之王的态势,邪嚣地瞪视着纪曼菲不发一语,两道如魔的泽光,不住地抗拒着她源源不断散发的性魅惑。
  此时,属于巴西人独有的热情乐声旋即响起,会场立刻响起助兴的掌声,也不知是谁起的头,高声呼喊着:“沙克洛夫,请为我们开舞!”
  “沙克洛夫!沙克洛夫!开舞!开舞!”呼喝声持续高涨,几乎掀掉交谊厅的屋顶,就在这方兴未艾的刹那间,另一波声势浩大的声音也从人群中窜出,“纪曼菲开舞!纪曼菲开舞!曼菲!曼菲!曼菲!”
  也不知是哪来的力道,纪曼菲被人群推向沙克洛夫身边,鼓噪的声音继续响起。
  “洛夫、曼菲开舞!为我们开舞!”这群身价非凡的仕贾富商一下子成了热衷投入群众运动的会众。
  沙克洛夫面对这阵势,只得顺应人心,迅速地勾住纪曼菲毫无设防的小蛮腰,轻快地步向舞池。一对绝色璧人就如翩翩彩蝶,飞舞在这偌大的舞池中,灯光也在此时悄悄地暗了下来,夜的迷魅,正扬……
  纪曼菲这才惊醒,她曾发誓要惩戒沙克洛夫白天的无礼,这会儿却和他共舞,双手一使劲儿,打算逃开。
  “你在干什么?”峻冷的声调一如利刃,载满了不容挑战的狂鸷。
  “我忽然头痛,想回去。”不曲意求欢,亦不激进巧辩,却明明白白地告知对方,她可不想勉强自己做不愿意做的事。
  “是吗?”沙克洛夫夹着莫测高深的口吻,瞪着那张无可击懈的容颜。
  “是!有谁能比我更清楚自己的身体状况!”被他这么一讥讽,有些抹不下脸,更激起她的反弹。
  “哼!是心理因素吧!”他显然知道她的用心。“你最好识大体地将这支舞跳完!”
  威胁她?纪曼菲轻轻地扬起幽冷清脆的声音,“我是想识大体,可是……体力不济。”话甫落,宛若体虚赢弱的弱质女流,紫眸一闪,人一放松,整个人竟“昏厥”过去!
  沙克洛夫怎么也没想到她会使出这釜底抽薪的狠招。
  “纪曼菲,我命令你给我马上醒过来!”扣在腰肢上的手使劲地托住她轻盈的身子,咒骂的同时却也为这软玉馨香失了准头。
  纪曼菲哪会听令!纪家六个兄妹,就属她最“不听话”!但她总是以“漫不经心”的态度让强迫她的人气得七窍生烟,却又无可奈何。
  她偏要昏倒,看他如何!她就不信沙克洛夫比她大哥更磨人!
  “纪曼菲,你再不起来,我有的是法子对付你!”压低的暴怒声像道阎王的喻令,高傲地颁布下来。
  她依然装死,不为所动。
  夹着莫名的情欲与报复的烈焰熊熊燃起,沙克洛夫旋即低下头惩罚似的吻住她的唇。
  她登时睁开惊悸的瞳眸,又羞又怒地想推开彼此之间近距离的浅促鼻息,而那相互抵触的双唇,也在沙克洛夫狂妄的予取予求中,建构了极端暧昧的氛围。
  他野蛮霸道的吮吻,几乎掠夺她体内所有的空气与精力,登时呼吸困难、四肢瘫软,无力自保。
  “睡美人,你终于醒了?!”邪魅的笑,冲淡他那张刚毅冷霸的脸,宛似饱餍的公狮骄恣地睇视着已残破不堪的猎物。
  “放开我!”纪曼菲对自己珍视的吻被人如此践踏,紫瞳登时渗着烈焰,几乎将周围的人焚尽。
  “乐意之至。”他笑得张狂,音乐也在这时变奏。
  他赢了!没有人可以将他玩弄于股掌间!尤其是女人,更不可能!
  “沙克洛夫,我永远不会忘记你加诸在我身上的侮辱!”彩瞳盈满了愤怒。
  “彼此彼此!”越见她失控,他竟益发地畅快,仿佛郁结于心的怅恨,在此刻终得稀释。男人的邪恶也在此刻昭然若揭。
  “哼!”好女不与男斗!纪曼菲强令自己摆出拒人千里的冷漠,甩开他的手,才一转身,就被自己裙角勾个正着……
  该死!
  她知道自己纵有再好的身手,也无法在高跟鞋的羁绊下平稳地站定,但她就是闷不作声、不肯求救。
  沙克洛夫双臂一揽,在她糗态毕现之前搂住她,藉着昏暗的灯光,他那招夸大却帅气的揽腰动作,反倒让人误以为是探戈舞曲的花式舞步,绝妙又恰到好处。
  朦胧中,他琥珀冷眸闪映着奇异的亮泽,发出足以令人屏息的光芒,“你总是这么莽莽撞撞,看来,为了让会员知道我是个好主人,今晚就让我勉为其难地护送你回梦之园吧。”一把扶正她,又刻意地拉着她的手转个大圈,化开所有围观者不必要的臆测。
  “我可不敢当。”反抗的声音竟然因为他突然的转变,及那令人错眼的眼神,削弱了战斗力。
  沙克洛夫却在瞬间脸色一整,泛闪着冷冽的星光,凑近她耳际低声放话:“其实,我该将你逐出梦之园的。”没想到狠厉的辞锋却因蹿入鼻端的绮香,怔住了……
  她身上的味道,为何和“哑女”的味道这么雷同?
  冷魅幽魅的眸子立时逸满了疑问,却也因此染上了几分柔情。
  纪曼菲睇着他,疑问如春笋冒个不停……为何如此出色的男人连脾气也“霸气”地教人吃不消?
  他真的是半年来一直写传真给自己的男人吗?
  以他刚才的举动,她实在怀疑是上天开的大玩笑!
  突然间,她好怀念在矿坑中那个与他神似的男子。
  她想,他一定不会像沙克洛夫这么“粗鲁”地对待自己!
  “结束了,你可以摆脱我了。”沙克洛夫对自己先前的言行有些恼怒,却又不知如何回场。
  “太好了。”她不明白,明明是他欺人太甚,这会儿说话却像孩子在赌气似的?!尽管满心不悦,她仍维持风度地笑着,离开舞池。
  而他也极其称职地将大掌搂在她的小蛮腰上,亦步亦趋地走回座位。
  手掌再度传来她温热的体温,就像微量电流缓缓输入体内,让他感到一阵麻颤与舒适,思绪不禁又回到昏暗矿坑中的记忆里……
  “她”也有着和纪曼菲一样的柳腰!
  老天!他……在想“她”!一个谜样的女子!
  唉!她究竟在哪里?
  莉莎乍见他们如此“协调”的步伐,双目倏睁,晕染出一片惨澹的殷红,十指再度握紧……
  怒,早上心头。
  月儿含羞地躲进云后,只露出一抹昏黄;一辆吉普车技术地停在满园石斛兰的梦之园大门外。
  车上的男子利落按下车门的自动钮,生硬地说:“到了。”瞧也不瞧身边隐隐散发着馨香的女子。
  “我自己会进去,现在没有外人在,你也不必惺惺作态了。”纪曼菲火药味十足,还为他强吻自己的无礼记恨着。
  “对一个霸占我家园的人而言,我已经够仁至义尽了。”女人真是个善于记仇的生物,难道她就没有错?!
  “拜托!是你那仁慈的母亲让我住下的!我可没习惯厚颜无耻地赖着不走。”小心眼的男人!
  提到这一点,又是他的痛,“但不是我让你住的!”
  “你——好,我走!”纪曼菲委实吞不下这口气,才从车位跳了下来,就被他的巨掌抓个正着。
  “你以为这里是纽约,三步一家旅馆,五步一家饭店?!省点力气吧,免得找死!”粗犷无礼的声调,冰冷地教人生恨。
  “我有没有以天为幕、以地为枕的本领,只有我最清楚,不准你妄加贬低我的能耐!”她真想拿根榔头敲醒这个冥顽不灵、又自以为是的大男人。
  “女人!”最会自我膨胀!沙克洛夫冷冷地瞅视着她,满脸邪气。
  “怪物!”再斗下去只怕自己会七孔流血而死,还是眼不见、耳不听为上策!无心恋战的她,倏地转身走进梦之园。
  斗场落幕,暗夜显得更寂寥。
  赢了辞锋却输了平静的沙克洛夫,竟没来由地烦郁自责起来。
  平日他不是这么喜于攻诋毁人的,他今儿个是怎么了?
  他如座雕像般在原处怔忡地凝视着纪曼菲的身姿……一颗心随着她紫衣飘飘忽上忽下,没有着力点。
  他……是怎么了?难道只因为她“霸占”了他的别院,还是……因她和“哑女”长得很像,所以扰乱他的思绪?
  盛怒的纪曼菲一踏入紫色花海的梦之园,并未因田园的淡淡花香而忘记沙克洛夫的冷残与犀利,双脚像似泄恨般地重重踏在鹅卵石上,每个印子仿佛是踏在沙克洛夫胸上,似乎这么做才能稍稍平复先前被戕害的心灵。
  突然间,她感到像藤蔓粗般冷飓飓的东西打上自己的脚踝,接着听见咻咻的摩擦声,宛似顽蛇吐信的威胁声……
  心头倏地一凉,浑身绷紧,不敢再往前跨一步,机警地低下头窥探——
  老天!两条有如惊悚电影中才有的粗硕毒蛇,正以森残的眼神瞪着自己,而且不断地鼓动着舌信,一副非将对方致于死地才肯罢手的态势。
  她……该怎么做?
  大气不敢喘的纪曼菲,最后决定放手一搏,飞快地往旁边一退,叱喝:“该死的蛇!”咻地,发射出她例无虚发的水晶飞镖——
  “砰!”一声暗夜枪响同时响起,只见另一条蛇头尾分家,皮绽肉开。
  纪曼菲惊魂未定地反过身子,胸口不住地喘着气,望着救她的人——正是自前一刻一心巴望他下地狱的沙克洛夫!
  便在喉间的感激,怎么也说不出来,顿时先前的恩仇怨载化于无形。
  “跟我回家吧!”他的神情不再冷僻,浓烈的酸楚包围一身,思绪又回到多年前新婚不幸的剧变中……
  “回家?”紫玉似的晶眸逸射出不明就里的波光。
  他却以为她再度逞能,恼怒不由地再次冲破理智的闸口,“别告诉我你可以趋蛇避凶!”
  他弯下身子,将那两条蛇尸以木棍夹起,放人从吉普车中取出的小铁盒里。
  显然那个躲在黑暗中许久不曾“活动”的凶手,又开始害人了!
  只是他不明白对方为什么老是和他过不去?或者该说和他身边的女人过不去?!
  但是,有了蛇尸,也许对案情会有些帮助。尼尔森是这方面的专才,带给他检验,或许可以从中找出些蛛丝马迹。
  感激之情才上心头的纪曼菲,却为他的冷嘲热讽弄得欲哭无泪。
  “你一定要这么说话吗?”她累——只想求一刻的宁静,这个男人难道非得像座火药库,炸得周围的人遍体鳞伤才甘心吗?
  沙克洛夫望着她疲累的神情竟有些心疼。没想到在她那强硬的外表下,也有这么脆弱的一面?!
  “谢谢你出手相救。”对他的救命之恩,她自知绝不是一句“谢谢”即可偿还的。但此时此刻,她也只能以谢谢二字来表达了。
  沙克洛夫不可置信的看着她,似乎不敢相信能从她口中听到“谢谢”这两个字。也许,她不似自己想象中的那般任性与高傲吧。
  “你还好吗?有没有受伤?”一句“谢谢”瞬间化开彼此箭拔弩张的空气。
  纪曼菲尽管摇头,但,不住颤抖的肩头,还是泄露了她的惊恐。
  看着纪曼菲强作镇静的表情,沙克洛夫心头有心疼、有怜惜、也有……一点佩服!毕竟以刚才的惊险状况,只怕一般的男人也会吓得瘫软在地,但她却勇敢的面对。
  蓦地,某种奇异的情愫也混杂其中……
  他沙克洛夫一生只喜欢矿石,但为什么……眼前这个“有点”像“她”的小女人,竟让自己产生异样的感觉?
  一定是黑夜作的崇!他倔傲地否决来自心海的声音。
  “上车吧。”他口气出奇的平静,不再烟硝弥漫。
  纪曼菲绷紧的香肩终于松防,跟着他“回家”。
  吉普车扬尘而去,这时黑暗中缓缓闪出一条诡影。
  “我不会让好运一直跟着你的!”森诡的嗥声在暗夜里听来,格外的凄厉栖惶。
  第四章
  沙克洛夫将纪曼菲带回家后,放她一个人在满室蔷薇花香的花厅中,便匆匆转入玄关处打电话。
  “尼尔森,黑暗之蛇又出现了。”肃穆的眼神,寒光四射。
  “在哪儿?有没有人因此送命?”电话那端的人同样惊愕。
  “在梦之园。”冷峻的沙克洛夫恨恨地说。
  “什么?!”尼尔森心头一悸,“那……曼菲可好?”
  他脱口而出的关心,听在沙克洛夫耳里有种说不出的怅窒。
  “她只是虚惊一场。”尽管不知心头的怅然所为何来,但他仍公事公办地应答。
  尼尔森可没他这么轻松,“要不要安排她到我这里住?”医生的持冷也因对象不同而持续加温。
  这小子在说什么?!沙克洛夫满腔郁闷如开闸的奔泉,急速地冲往胸口,直至泛滥成灾。
  “不用了!我已经带她回我家了。”
  “哦?!”一阵失落扎得尼尔森接不下话。
  “对了,我特别将那两条该死的蛇尸带回来了,想麻烦你明天检验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出什么头绪来。”他刻意漠视尼尔森的反应,也许是不喜欢别人这么“关爱”纪曼菲吧!
  “好!明天见。”尼尔森收起隐隐怅痛,迅速回复医者的冷静。
  “谢谢你,兄弟。”沙克洛夫还是比较喜欢热情中略带点沉稳的尼尔森,而不是为了个漂亮女人而失了分寸的青涩小子。
  为什么呢?他也说不清。
  挂上电话,他折回花厅就朝立在一旁伺候的管家命令着:“带纪小姐去客房!”话落就往二楼的寝室走去,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止住脚步,“这事不用通知我母亲,纪小姐明天一早就回纽约。”这么做对她比较好,谁知道黑暗之蛇何时会再出现?
  管家那张平静的脸,这时有着不同以往的惊愕。
  少主人从不带女人回家,如今不但破例,而且还神秘兮兮地不让老夫人知道?纵使疑惑满腔,管家杰克仍旧恭谨地应道:“是的。”
  “什么事不用知会我啊?”二楼楼梯口霍然传出一抹促狭的质问声,身着居家服的宫晨曦悠闲地走了下来,对儿子的“安排”佯装无知。
  “我以为你睡了。”他刻意矜淡,以防好奇的母亲多所猜测。
  “我一向晚睡的,儿子,何况……”宫晨曦波光一溜,转到了纪曼菲身上,连忙故作诧异地嚷了起来,“曼菲,是你?哦,见到你真好。”又瞥了儿子一眼,“洛夫你终于想通了,肯让她住进咱们的蔷薇名邸啦?”
  “宫女士,真不好意思这么晚打扰你,实在是今晚遇上了一点麻烦,所以沙克洛夫先生就善意邀我回到这里。”纪曼菲忙着解释。
  “这儿永远欢迎你,你到底遇到什么麻烦?”
  宫晨曦走近她身边,细细地打量这一身美炫至极的紫色身影,暗付,儿子若没有为她所散发的美艳所惑,她这个老妈可要加把劲儿,将这对小儿女送作堆才好。
  瞅了沙克洛夫一眼,纪曼菲吞下实话实说的念头,若无其事地笑说:“已经没事了,谢谢宫女士的关心。”
  沙克洛夫却像根木桩杵在那里,不应不答。
  宫晨曦实在看不过去,于是使出哀兵之姿,“曼菲,我一见到你就觉得投缘,如果你不嫌我老人家啰嗦,就多留几天,年纪大了总想有个伴,偏偏我这个儿子,忙得连陪我吃一顿饭的时间也没有!唉!早知道如此,我拼了命也要生个女儿——”清冷的声音如泣如诉。
  “这……”她面有难色,着实很难拒绝一个孤寂老人的请求,但一瞥见沙克洛夫那张霜冷的脸又有些却步,毕竟她不想成为不受欢迎的客人。
  “妈,纪小姐明天有事要回纽约!”他当然知道母亲心中盘算的事,这次他决定不让她如愿以偿,双眼寡情薄义地惊人。
  “是吗?”宫晨曦好整以暇地望向纪曼菲。
  娇颜沉下了,进与退,都难。
  宫晨曦的“吃饭本领”之一,就是擅于观察,哪里会看不出他们之间的拉锯战,否则“侦探小说之后”的冠冕,怎么会落在她的头上!
  哀兵之态既然打不动他俩,改弦易辙也许能有生路。
  宫晨曦再作恍然乍醒的神情,“曼菲,我记得你曾经说想找一些特殊矿产,发展精密电子通讯仪器对不对?”
  沙克洛夫不安的神经再度活络起来……老妈这回又想玩什么花招?
  纪曼菲紫金的瞳眸,总在工作时,益发地璀璨动人,“是啊!”
  “洛夫的旗下事业应该有你需要的东西,你就多留几天,两人交换一下意见,也好让他公司承接些贵王朝的订单,好吗?”老太太眨着别有用心的慧黠双眼,一副视纪曼菲为带进业绩的小财神似的。天知道,沙克洛夫的产业与璀璨王朝的资产,可是不相上下呢!
  “妈!”他可不想蹚这趟浑水。
  “真的?”那我真该和沙克洛夫先生讨论一下,是否能合作的相关事宜。“认真的女人最美丽,紫金流光装扮下的她,登时闪烁着沉稳不苟的神韵。
  一直排拒她的沙洛克夫,陡地闪了神……
  “再说吧!”他奋力地摒除她对自己造成的晃荡脱轨的感觉。
  她像块磁石,总能在不经意处对他造成影响,一步步吸引他接近……
  不!靠近他的女人似乎只有一种下场——
  死!
  他不要她死!
  撕裂的痛楚竟从纷乱的思绪强行脱颖而出。
  沙克洛夫因此更加惊悸!
  他竟然……在乎她?!这怎么可能?
  不!他关切她的安全完全是基于主人之责,毕竟他可不希望来他家作客的人死于非命。因为……这样有损他的名声!
  对,一定是这样!
  沙洛克夫不想、也不愿去理清心中那股莫名的情绪,执拗地相信关心纪曼菲完全是出自身为主人的义务。除此之外,绝无其他因素!
  宫晨曦看着儿子有如走马灯不断更换的脸色,暗笑了。
  “哪有生意上门往外推的?!洛夫,老妈可想死后葬在那高塔山的福地里,你知道的,老妈自年轻到老就想念先人葬得好,后人有余荫,所以,你不多赚点钱,怎么为我买下那块墓地呢?”为了凑拢他俩,宫晨曦连“死”也抬出来,狠狠地将了儿子一军。
  满脑子生意经的纪曼菲自然顺水推舟、打蛇随棍上,“生意就是生意!我深信你是个好商人!”
  “我当然是个好商人。”沙克洛夫被迫正视这个问题。
  纪曼菲那犹胜出水紫莲几分的绝色容颜,旋即逸出莹莹粲笑。“那么,我该为这个理由留下来,如果你仍旧感觉被打扰,我可以搬回梦之园,或是找尼尔森,莉沙他们帮忙找住处。”她说得坦荡荡,全不知宫晨曦的别有用心。
  “这怎么可以呢?”老太太攒着眉,坚决反对。
  在同时间,沙克洛夫意有急喊:“不!”声甫落,他连忙为自己的失控敛下热辣的神情。
  宫晨曦瞥见儿子的失态,简直乐翻了,却紧紧地将畅笑隐藏起来。
  纪曼菲怔了一会儿,须臾间又如释重负,那表示她不用拎着皮箱不知今夜下榻何处了!“那我就先谢谢了。”
  宫晨曦笑了。
  她深信男女关系并非与日俱增,而是因为某个事件、契机造成阶段性的深入!简单的说,他们必须借着接触、感觉对方的存在反对自己造成的影响。有缘者,自会敞开心房,任爱的清泉滑入心田。她期待着……
  七月之夜,流火点点,无声的大地有一种诡谲的肃静。
  在一处密闭的斗室中舞动着赤红光影,显得桥牌悚惶心惊。
  “吗木乌啦翁,吗木乌啦翁……”一头散发的红衣身影口中喃喃念道。双手不住地在空中挥动,祭坛上跳动的火焰灼灼地在这人滞凝邪狠的眼里映照着。
  霍地,坛前五颜六色的粉末,在他猛烈吹气下尘烟扬起,当尘埃落地的刹那,这个倏地以祭坛银壶的水缓缓注入,七彩粉末瞬间与水交融在一块儿,搅和后成了黏土般的软状物。
  这时,红衣身影森诡地笑了,带有算计的眸光像毒蛇的鬓探,深入不为人知的境地中……
  他不疾不徐地抓起身边的化妆盒,慎重地将那团紫中带竭的色块一格一格的刮入眼影盒
  中,阴郁的神情随着大功告成而逸散出邪笑……
  “你等着受死吧!”狠厉森诡的笑声,宛如万籁俱寂的森林突然响起的夜枭声,声声捣心推肺、骇悚惊魂。
  窗棂外,黎光乍现。
  穿过帘幕的点点晨光,悄悄地唤醒沉睡中的纪曼菲,睁开双瞳的刹那,当下决定先行“参观”,这座一直让琳娜赞誉为巴西利亚最具代表的古堡建筑——蔷薇名邸。
  才一推开花厅的大门,扑鼻而来的便是蔷薇花香,还带着那么点水珠的清新味儿。
  她贪婪地吸着朝阳下的花香,探险的细胞也在顷刻间苏活……
  随兴的脚步在晨风中益发高昂,她一路顺着蜿蜒小道走下去……直到尽头转弯处,两扇生锈又上锁的巨大铁门,霍地在她曼妙的心扉投下枚炸弹。
  透过镂空的铁杆往深处探去,枝条横错,荒凉漫漫,一株株干枯槁死的玫瑰枝干,一路延伸至五十公尺处、一栋鬼影幢幢的建筑物!
  森冷的寒意顿时自脚底蜿蜒而上,霸占住她的身心。
  纪曼菲咽下莫名的惧怕,提住残存的勇气,伸出手扳开那道上锁的门……
  “这里是被禁止进入的。”一抹邪森的声调陡然冷冷飘出。
  “啊!”纪曼菲慌乱地松了手,回头过去——
  是她?!
  “早啊!纪小姐。”莉莎幽幽的鬼调在空气中迥荡不散。
  “早。”惊魂未定的纪曼菲直觉心脏已蹦至喉间,险些停止呼吸。
  “你想进去?”莉莎勾着大门的铁钥,阴冷地问着。
  纪曼菲沉默以对,不禁暗忖,大清早的她为什么也出现在这里?
  “这里面曾住过两种人。”透人心脾的寒语继出,根本不关心纪曼菲的反应,“就是死人和疯子。”
  “你……”纪曼菲被她那有如冰水的话从头淋下,浑身一阵刺麻。
  “不信?”鬼魅的眼瞅向纪曼菲,幽冷低沉的嗓音再度响起,“多年前,这里原是沙克洛夫——先生与他新婚妻子共筑爱巢的新居,可是就在结婚当天的午后,首任新娘子突然发疯坠楼而死。”
  “第一任?”这是什么意思?
  莉莎那不带温度的声音冻结了所有的情感,“她就是我的孪生姐姐莉莉安。”
  “哦,对不起。”纪曼菲强抑心中的震憾。
  莉莎疏冷以对,丝毫不因纪曼菲的关怀而感谢,“一年后,沙克洛夫又娶了第二作新娘裘莉,她也是新婚当天在这栋玫瑰园撞击巨型镜面,自杀身亡。”
  “什么?”沉窒的事实顿时化成一张无形毒网将她团团包拢住,怎么也挣脱不开。
  “再过两年——”莉莎冷沉的声音继续扬起。
  “又发生了什么事?”她发现自己竟然承受不起一再的刺激,却又好奇地想知道后续发展。
  “你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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