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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犯桃花-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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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到底在看什么,这面镜子有何问题?”瞧她翻来翻去满面愁容。
  她两眼哀怨的瞅著南宫风流,心头似有千千结。“都是你的错,你干么没事跑来拍我肩膀。”
  要不是他说了一句非常暧昧不明的话引人误会,她也不会一时冲动拿起柜台上的空酒瓶往后一敲,造成近来甩不开的麻烦。
  早知道就多接一些工作到外地走秀,拍平面广告,好过被夺去欣赏美的权利。
  '我只是来要一杯咖啡而已。'一脸无辜的南宫风流不晓得哪里惹得她郁郁寡欢。
  “你还敢解释,什么叫我要你,你会不知道对一位美女说这种话很下流?'她看起来很好搭讪吗?
  这也算在我头上?“我要你泡杯咖啡很下流吗?你们开的不就是咖啡屋?”
  其实他是来考察的。
  欧阳阎天那怪人也不知哪根神经搭错了,居然不惜斥资将上百亿的工程大厦由美国转到台湾来,非逼著他先来观察地形,好设计大型的商业大楼雏形。
  看看他传真而来的资料,他没多休息就搭机前往台湾,希望能多了解一下情况。
  由于还早,尚未找好投宿饭店的他便先前来察看,谁知他原本以为该是空地的预定地居然商家林立,而且生意兴隆不像有迁移的迹象。
  这下他傻眼了,地上物犹存要他如何下笔画基本蓝图,难不成要他造座空中楼阁好交差?
  没法子,他只好往人群聚集处打听消息,抬头一眼瞧见卖咖啡的店不假思索地就推门而人,反正他也需要咖啡因提提神。
  坐了老半天没人招呼,因此他主动一点到柜台询问,可是一张口才说三个字,迎面便是台湾式的问候,让他闪避不及地中了暗算。
  说到底是她的错而非他来得不巧,毕竟客人最大岂有被迁怒之理,他更冤枉。
  “不卖你不成吗?看到人家发火就应该避远些,谁像你蠢得凑上来送死。”美人发怒,殃及十里。
  “我……”他哪知道她在发火。
  “不准说话,把咖啡送给七桌的女客,人家垂涎你很久了。”没想到男色也能开辟客源。
  “我?”他的伤还没好,是伤患。
  “不是你还有谁?你没瞧见一屋子人我忙得不可开交,你这吃闲饭的不帮帮端盘子说得过去吗?”奸逸恶劳的家伙。
  他看来像男侍吗?莫可奈何的南宫风流张大眼盯著被塞到手中的爱尔兰咖啡。“我有伤在身……”
  “伤在大脑呀!你在我家白吃白住了七、八天还不知感恩,那些小伤小疤早就不见,你想在老娘面前偷懒不成?”
  根本不给他争辩的机会,媚眼一瞠好不凶悍,造型别致的彩绘指甲往前一戳毫无顾忌,存心要使唤“不忙”的他帮忙。
  所谓物尽其用,再说经过静一番魔法药材调理过后,那张曾伤痕累累的脸蛋又光滑如蛋壳,连道疤也看不见。
  年轻人体力好,复元情况当然好得不在话下,何况还有魔法学校一流的魔女照料,他不好才叫有鬼呢!
  现在的他一如往常潇洒帅气,不羁的短发飞扬,光灿如阳十分耀目,如同他的相貌一般吸引女人的目光,有著勾引的嫌疑。
  从他出现在咖啡屋的那一刻起,逐日遽增的女客有凌驾男客之势,醉翁之意不在酒的注视他的一举一动,不时发出迷恋的意识。
  大概只有上宫家的三姐妹无视他一身男性魅力,当他是普通男子以平常心对待,所以“相安无事”。
  至少,在她们眼中是如此。
  不过心中另有所图的南宫风流可是一肚子坏水,他正想著要用什么法子摘下上宫桃花这朵方开正艳的艳丽花朵,让她只为他吐露清雅芬芳。
  “你很爱说老娘这句口头禅,难怪那只怪鸟学得唯妙唯肖。”根本不能说是鸟了,精得和人无异。
  冷哼一声的上官桃花再度拿起随身小镜一照,烦躁得想杀人。“聒噪。”
  还是看不到。
  “你说我聒噪?!”风度翩翩的他又被嫌了。
  “是鸟聒噪,不过你也差不多,舌长口水多,光吃饭不做事。”扭扭腰,她风情万种地朝一桌熟客送去秋波。
  其实店里每位客人都乐于等候,因为多停留一分钟就能多欣赏俊男美女一眼,一位难求的魔女咖啡屋外头可是大排长龙,好不容易进入的人自然不浪费这太好时机,待得越久越好。
  反正有闲有钱的人太多了,花上五小时暍杯悠闲的咖啡也不错,只是这儿最多只能坐上两小时。
  “拿我和一只鸟比较不是太侮辱人了,我的头还有点痛。”他挑情地握住她的手往他伤处一覆。
  如果他想要的是女人的怜悯心,看来他找错人了。
  “懒病发作要下重药,我再拿瓶威士忌来敲,也许你会勤快些。”她作势要再给他一击,好解他的“痛苦]。
  施行暴力对她来说是家常便饭,只是为了维持完美的形象她会稍加收敛,尽量不让外人发现她邪恶性格的一面。
  露出魅惑众生的微笑,南宫风流举止优雅地送了咖啡给七号桌女客。“别威胁我,男人天生嗜血。”
  很想正经八百地当个君子,但是控制不住的天性还是蠢动了。
  略微一僵的上官桃花很快地朝回来的他放电。“少调戏我呗!风流鬼,小心被我的仰慕者扁成痴呆。”
  咯咯的直笑,她难得不动怒地朝他肩上一搭,一副郎有情,妹有意的暧昧样,看在外人眼里是十分登对,情侣一般。
  男俊女美本来就是佳话一桩,捧心饮醋的失意人黯然一叹,感慨自身不是俊男美女,不然哪有他(她)。
  “我是名为风流人不风流,你千万别被我的名字误导了,我个人是专情的代名词,相信是每一个女人最好的选择……”他自吹自擂的打算行追求之实。
  有句话说得好:好事多磨。
  桃花满地开的上官桃花见惯了男人的殷勤,对他的吹嘘毫不动心,笑眼微带蔑意地递给他一面镜子。“很冷的笑话。”
  一说完,她转身走入柜台,自行泡了杯肉桂咖啡轻啜著。
  “名字误我一生呀!”南宫风流自言自语的低喃,微带苦恼的模样。
  人不风流枉少年。
  而他一生是摆脱不了风流二字,父母恩情哪能忘却,不得不“风流”呀!
  即使他有心不风流,艳妹清蝶照样扑怀来,落得南宫风流薄幸名。
  “你嘀嘀咕咕地发什么牢骚,不高兴老娘指派你工作吗?”游手好闲。
  没瞧见她心情槽了呀!
  俊脸一扬,八百烛光亮的笑容绽放,南宫风流一拨帅得令人疯狂的发。“我是在赞扬你美丽无双,艳冠四方,无人能出其右。”
  “真的?”她笑呵呵的接受赞美,一脸谁与我比美的姿态。
  “日月光芒都难以与你争辉,只要瞧上一秒就醉了,你说我敢不说真话吗?”
  娇媚地一眨水媚般桃花眼,得意的神采让她增艳几分,[啐!你一口甜言蜜语,别以为灌我迷汤就能不做事,我可是很难取悦的。]
  看得出来,他在心里说道。“有没有兴趣吃顿法国大餐,我在香榭餐厅订了位。”
  邀请是追求的第一步,只要是女人就拒绝不了浪漫,他的经验之谈。
  可是……
  “你存心让我心头犯痒是不是,明知我根本走不开才来邀约,你安得什么好心。”呿!她的美丽容貌。
  可恨的上官文静,还她的美丽来,她再也不能忍受看不到自己的脸。
  镜子呀!我要你何用。
  很想摔镜子泄愤的上官桃花瞅著心爱的小铜镜,那是她某位爱慕者的赠礼,一想它的“身价”至少上千年,高高举起的手只好轻轻放下。
  谁说美女不叹息,此刻她就超想谋杀某人,好夺回失去的影像,她太爱自己了。
  美丽无价。
  难怪人人嫉妒。
  平白挨了一顿排头,南宫风流依然挂著风靡一世的大笑脸撩拨她。“一天不卖咖啡又如何,人生得意须尽欢,干万别被这间小店给绑住了。”
  深得我意,我也是这么想的,不过她家小妹可能不认同。“我的责任心一向很重,怎好任性妄为呢!”
  不只她想吐,连听到她这番有情有义论调的人都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谁不知性情放恣的桃花女最恨背起责任,反常的言论简直是鬼附身。
  但是大家很快就了解她为何言不由衷,因为身著制服的高中女生正站在南宫风流后头,她见风转舵地希望讨好一家之主,起码还她影像。
  “桃花,你真是才貌兼具的善良女孩,你的美好令我自惭形秽。”原来她有一颗澄净的心。
  望著他多情的凝视,没啥感情的上官桃花将喝完的咖啡杯往他伸上前的手心一放。“洗乾净一点,我家的静有洁癖。”
  她半嘲半讽地一睨另一位不速之客。
  “静妹妹不像有洁癖的人,你别真当我是工读生。]一顺手—接,南宫风流啼笑皆非的冲洗起怀子。
  女人心如海底尘砂,明明捉在手中却滑落指缝。
  笑得诡异,上官桃花不怀好意地在他耳边嚼著舌根。
  “我爱静妹妹?!”
  开什么玩笑,他对未成年少女没兴趣,又不是变态。
  “我了解,我了解,你爱静嘛!我一定会帮你的。”看以后谁敢赖掉她的走秀费。
  “我不……”奇怪,他怎么感觉到一股阴森森的杀气直逼颈后而来。
  “放心,我绝不会告诉某人你偷吻了静。”可惜了这张俊脸,好不容易才养出细皮嫩肉。
  强大的寒气让有意申辩的南宫风流来不及出口,冷不防的拉力由后一扯……
  接著他只听见自己的哀嚎声,满头的星星正在跳著圈圈舞,而他完全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不要钱似的鼻血随后仰的身体划出一道弧。
  第四章
  他被陷害了。
  可悲的是他不能理直气壮的讨回公道。
  白流的血似乎在嘲笑他的无能为力,面对她的存心陷害,实在很难和童年时期的她联想成一人。
  小时候的桃花甜美可人,粉扑扑的小脸总是漾著天真纯净的微笑,宛如圣母身旁的小天使圣洁得很,让人忍不住亲近她。
  甚王是占有她,一如他此刻脑袋中的念头。
  记忆中的美好仿佛是一场年代久远的梦,因为时间太久变了味,失去原来的纯度。
  说起来荒谬,即使发现她身上有著阴险的小邪恶,儿时的好感还是消灭不了,而且逐渐转变成一种不怎么陌生的情感。
  她变坏了,不再是纯真无邪的小女孩,举手投足问散发成熟女子的魅人风情,一颦一笑都透著勾引人的妩媚,明摆著勾动男人不定的灵魂。
  若要给她冠个名词非魔女不可,不需要费太多气力便勾走他的魂,害他大男人做不成倒成了端咖啡的小弟,怎么看都像个吃软饭的跟班。
  先动心的比较吃亏,这句话他算是刻骨铭心,谁叫他在心智未开的年少时期已经迷上她的娇模样,现在还能装模做样说她不清纯吗?
  被骗了得认命,风流遇上桃花是命中注定,不然他怎会在几近遗忘她的多年后,突然莫名其妙地在梦中找到她。
  因果呀!老祖宗说的玄妙之词。
  但是,没理由要他挨拳头吧!
  捂著鼻子止血的南宫风流觉得很冤枉,他什么也没做就背上黑锅,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他喜欢的是桃花二姐,绝无可能染指青涩的小妹子。
  偏偏有人拿未熟的小果子当宝,听信片面之词胡乱挥拳,—阵狮吼声伴随疼痛卷浪而来。
  “我看起来像沙包吗?先是被酒瓶毁容没脸见人,这会儿又打算打断我的鼻梁,我这张脸和各位没仇吧!用不著嫉妒我长得帅。”
  最后一句一说出口,本来心存愧疚的上官青青掩不住笑意的噗哧一声,她将上官桃花的使坏归罪于己身没教好。
  [二姐,你找到同类了。“上官文静也开了口。意思是厚睑皮一族,总以为别人的伤害纯粹是嫉妒他们的好皮相。
  上官桃花闲懒的瞪了她一眼。[还我的脸来。“
  “哈!好困呀!约会会耗损一个高中女生的精神,你慢慢煮咖啡,别再煮焦了。”镜片后的美丽双眸正说著警告。
  咖啡豆很贵,禁不起她的糟蹋。
  “瞧你干了什么好事,诱奸未成年少女是有罪的。”不敢对小妹开火,上官桃花直接挑上“成年”人。
  “咳!请尊重我还在这里,我不想一头坏脾气狮子因欲求不满,而干下砸店的狂事。”上官文静说得够明白了。
  男人呀!果然不能禁欲。
  像东方著衣就一脸屎样,活像全天下人都欠了他似,他不见愧色的搂著上官文静生闷气,生人回避地喂著花栗鼠灭祖喝著白兰地。
  不是不碰她,而是刚好有层出不穷的意外,每到紧要关头一定有人来坏好事,以致鱼水难交融。
  他不只一次怀疑是自己的小情人搞的鬼,可是苦无证据逮住魔女的把柄,因为她太聪明了,绝对不会留下蛛丝马迹让未来的日子难过。
  所以狮子发疯是足以被原谅,发情期到了却无法交配的确令人沮丧,难怪会找无辜的第三者开刀。
  人倒楣喝凉水也会呛到。
  “那就请你把自己的宠物拴好,别放出来到处咬人。”她不怕狮子抓狂,只担心领不到应得的酬劳。
  “上官桃花……”他忍她很久了,一张嘴巴比榴楗还臭。
  东方著衣拳头一握,作势要揍澜桃花精,不知情的南宫风流当他真会下手,连忙放开捂鼻的手以身相护,表情的严厉和他的红鼻头—搭,有些滑稽,低低的笑声流泄而出。
  “拜托,你英雄主义过剩呀!他还没胆揍我,纸糊的老虎虚张声势,他最会吼了。”声大而已,不具任何意义。
  一把被心仪女子推开,南宫风流有点不是滋味。“我长得不够帅吗?”
  还没见过不迷恋他的女人,拜他俊逸外表所赐,通常他比较苦恼的是如何闪女人,尤其是不懂拒绝的艺术,死追活缠的那种。
  没想到这张脸也有失效的一天,他很难接受这种打击。
  “长相尚可,当我第N任的男朋友绰绰有余,不过……”上宫桃花带著评估的目光打分数。
  第N任?!“不过什么?”
  “不过太帅了,带出去没安全感,随时得烦恼会不会有人来偷。”否则她早将他占为己有。
  “我没那么好偷行不行,你总不能要我自毁容貌吧?”这么残忍的事他做不出来。
  他的生命是为了造福全世界人类,这何其重要,岂可任意损之分毫,此乃天意。
  嗤笑两声的上官桃花仪态娇媚地撩撩那头波浪长发。“你不去偷人就该偷笑了,三从四德你大概不懂是什么东西。
  “好在我这个人也不怎么挑剔,收集男人不过是小小嗜好罢了,你若有意思来挂号欢迎,反正多多益善嘛!我是个需要很多爱的女人。]
  勾引男人她最在行,眼尾一扫满是醉人春波。
  一旁冷眼旁观的上官文静挪挪眼镜,心里为她盘算著要编几号,以免桃花二姐搞混了。
  南宫风流没法笑成她那般开心,心口犯嘀咕。[请问我排第几?]
  [这……哎呀!你别问我,打小我算数就不灵光……“指头一扳,无限苦恼拢上了上官桃花两道柳眉。
  [没关系,没关系,用不著太紧张,我插队好了。“管他有多少不怕死的敢死队,他通杀。
  为美人肝脑涂地也甘心,何况她是他打小挂在心头的那块肉,两肋插刀在所不惜。
  “插队……]上官桃花笑得有几分叫人毛骨悚然,带者高压电的美眸扫扫店里的常客。
  “一千零七。”
  蓦然,清丽文雅的声音不轻不重的扬起。
  相信在座的只有一个人不知道此数字是何用意。
  “一千零七?”
  南宫风流的困惑很快的获得解答。
  “第一千零七名仰慕者,允许牵手,喝咖啡,逛街的那一种,而且出手要阔绰,她拜金。”也就是说穷鬼请走开,多攒些黑心钱再来。
  像是受了一大震撼似呆了片刻,南宫风流回神后十分迟疑的问:“仰慕者不代表男朋友吧?”
  一千零七名呐!他十根手指头要数多久才数得完。
  笑声轻柔的上官桃花玩起高脚杯,铿锵的一敲。“人家还是处女呢!”
  她的确是处女,可是在场的众亲友没一人相信她的实话,嘲笑、冷笑声不断,包括让口水呛到的南宫风流。
  以她的桃花天性,再加上明艳动人的外貌、风骚举止,无时无刻不在猎男人,要没过尽千帆尝百草,当个现代女神农氏,恐怕大家会怀疑她不是桃花女。
  但事实确实是如此。
  年方二十三,家世还算清白,有点粗枝大叶不爱想明天的事,喜欢名牌,追求一时的快乐,人生座右铭是要对自己好,绝下亏待自己,她是标准的享乐主义者。身为魔女一员,她老早想丢掉象徵处女的那层薄膜,但是男人堆里没一个看来顺意的,所以一日拖过一日,拖到大伙都不信的暧昧年华。
  并非眼界高,只是美女的格调不能太低,一要人才,二要钱财,三要风度翩翩,四要谈吐有物,五不好色,六不嗜赌,七要专情,八听从,九不浮华,十正心,她实在要的下多。
  起码她没要求出得厅堂,入得厨房,床上功夫要媲美顶级牛郎,一张口如沾了蜜般。
  甩不掉处女身份非她所愿,因为找不到破身的好男人,所以只好勉强维持纯洁之身。
  没人知晓她有多渴望成为真正的魔女,恣意为坏,偏是半吊子能耐不从人意,她只好从前仆后继的男人们身上寻求慰籍。
  唉!谁叫她的魔法烂到自己都想哭的地步,“留校察看”是校长葛芮丝不得不作的决定,否则会对不起全天下有心学习魔法的有为魔法师。
  “你们觉得很好笑呀!牙齿挺白的。”说得很恨的上官桃花再一次瞧瞧她的小镜子,心中的愤怒正节节升高。
  没有。
  还是没有。
  可恨呐!几时才还她的美丽,她快要疯了。
  [二姐,人家笑不笑是一回事,你看到他的血鼻不内疚吗?“够倒楣了,十天内二度伤到重要门面。
  内疚个鬼,要不是他,她哪会受诅咒。“是,我很内疚,你要不要还我?”
  “一点诚意都‘看不见',我想你也不是很在意。”上官文静小指动了一下,柜台内的咖啡研磨机自动的动作起来。
  没人瞧见她的小动作,她的魔法已到了不需要咒语的程度,应付源源不绝的客人,全靠她小使魔法方能撑住。
  要是依赖她两位姐姐早垮了,一个太过闲适无关紧要,一个过度注重优雅的形象慢慢磨,看得旁边的人都快急死了,她们仍然一派轻松地对客人微笑。
  好在两人的手艺还算不错,美人一笑的功能是安抚客人的急躁,乾等空耗也能心平气和,视觉享受比喝一杯咖啡还叫人心旷神恰。
  '静,你别太过份了,我为了照顾他的小伤口已有多日未走秀,你想害我喝西北风呀!“她生气了。
  上官文静没事人似的计算著上个月的开支。“是谁把三十公斤咖啡豆写成三百公斤的,多出来的两百七十该由谁付?”
  '呃,这个……我一时眼花看错了。“上宫桃花的气势明显没刚才强。
  [还有白兰地及威士忌的价格好像贵了几成,你连原产地的运费也加在里面真叫人佩服,乾脆飞到法国买去不是更便宜?“她讽刺她的烂魔法,永远是一加一不等于二。
  [我……我那时没空注意。“帅得让她心头小鹿乱撞的酒商,一口法国腔英文迷得她三魂少了两魂,谁管他一瓶三千还是五千。
  人家一口价她就点头了。
  “更离谱的是你用两倍的价钱,买十箱过期的方糖和奶精,请问你打算付多少医药费给拉肚子的客人?”幸好她及时发现错误,予以退回。
  当然手段并不光明,人家坑她她坑人,施点小魔法窜改价目表,再追讨尚未到期的支票重新开票,以低两成的原价让人哑口无语。
  “我怎么知道他会骗我,那人看来挺老实的……”她哪敢说那时正在朝对街的警察先生抛媚眼,根本没用心在生意上。
  上官桃花的心虚反应自她不定的眼神之中看得一清二楚,所以她的宠物聒噪也一副不齿的神态,掩面羞于见人。
  有此主人真是它的不幸,莫怪它老是扯她后腿不认主人,一天到晚吐她槽。
  [二姐,以下的诸多‘意外'不用我一条条的列出吧!扣你的酬劳引为警惕,希望你能少让我烦心。“眼底含著温柔,她看向面色抑郁不展的未来老公。
  将财务交给上宫文静管理的东方著衣十分放心,她是精明的小魔女,聪慧过人,精打细算,谁也别想在她眼皮底下讨半丝便宜。
  不过他此时却是非常不高兴,因为娶不到他的小女人为妻,而且还有个候补情敌在一旁虎视眈眈,叫他实在无法快活。
  算得这么精,她只好认了。“那他不用我管了吧?]
  被点名的南宫风流赶紧装出很严重的样子,明明止了血还直呻吟,好像鼻软骨被打断似,没躺上三天三夜一定断气。
  “那你得问他呢!陷害他挨东方拳头的人可不是我。”两人自行沟通去。
  上官文静难得的大方让上官桃花开心不已。“静,你真是好人。”
  [是吗?“玩物丧志,她是不是该提醒东方别再倒酒了?
  [当然,如果你肯把我的脸还来就更完美了。“她以几近谄媚的口气恳求她。
  把我的脸还来?!听得糊涂的男人直往那张艳光四射的娇颜瞧去。
  “等你了解人的左右脑有何不同再说。”她不抱任何希望。
  美人无脑是常有的事,她家的两位美女级魔女便是最佳代言人。
  小指头一摇,煮沸的咖啡顿时换成以小火慢温著。
  “左脑、右脑……”不都长得一样,全是脑嘛!
  如上官文静所料,上官桃花果然分不清左脑和右脑的功能为何,一阵胡猜乱想后搞不懂人为何有脑,心想,能吃能睡下就天下太平了,多—副脑根本是累赘。
  [东方,你准备把我们家的灭祖灌成猫呀!有只欺世够嚣张了?“白兰地也是要钱的。
  醉眼惺忪的花栗鼠听见主人叫,摇摇晃晃的小身子犹如在吊桥上左晃右摇的,前足滑稽的趴伏在酒瓶旁,后足似鸭子划水般拚命往前游,酒嗝一打在原地打个滚,张大嘴巴等著人喂酒。
  而目中无人的大灰白猫懒腰一伸当没听到,肥大的尾巴扫了两下继续它的日光浴,爪子磨磨花盆,睥睨著“低下”的人类。
  遥远的钟声直透天际而来,那是一种古老的呼唤,只存于第七空间。
  魔法学校开学了。
  但是……
  没人理会。
  当!当!当!当……
  钟声连响十三下,魔灵环伺著。
  第七空间里一块巨大云石浮在半空中,十七世纪的城堡是唯一的建筑,高耸入云微泛七彩霞光,黑色的大鸟在四周飞来绕去。
  但仔细一瞧又下像是鸟。
  历经三千多年的沧桑岁月,它只磨损了几块砖瓦,云石下方大字刻著:魔法学校。两旁长著奇怪的巨花及食人树,树上的乌鸦不呀呀叫却说著人话。
  这还不算太怪,攀著城堡往上生长的藤蔓开著血红色花朵,每一朵的花心都吐著舌信像要吸食人血,果实硕大如桌适合做床,以椭圆形半开个缺角悬挂在花朵上方,好像饿了很久似,正等著食物上门。
  草地上拴著两头背上有鳍的庞然大物,形态如三鲭龙却长了一对大翅,足粗有蹼大约一个人身长,边吃著奇形怪状的红色石头边喷火,样貌狰狞。
  远看湖泊是紫色的,绿花红叶好不协调,茵云虹天热闹非凡,几只大鸟俯冲而下。
  不过一会儿景色又恢复正常模样,蓝天绿地一片碧湖,姹紫嫣红的花圃开著四季花卉,黑鸟一落了地成了人形,斗篷一抖不再乌黑如鸦。
  原来是试飞练习呀!
  [唉!天才难求。]
  满头银丝却依然美丽如昔的理事长黛玛琳丝感慑地发出叹息声,深绿色的眸光转为忧郁的天空蓝,一下子让自己老了五十岁。
  她看向窗外活泼的新生心痛不已,眼角的鱼尾纹不受魔法控制地逐渐加深。
  同样是十来岁的魔法生,怎么人家能在短短时日内跃升为魔法师,举一能成十地一路晋升无所阻碍,他们还在原地踏步。
  造就一个魔女不只是师资问题,最主要是天份高低呀!百年来她只见过一位。
  可惜那丫头不长进,没什么野心,毫无魔女的企图心,不思上进,一心想当个平凡高中生卖咖啡,对当一级魔女兴趣缺缺,不然再过个十年她就能退休了,将圣高无上的位置传给下一代能人。
  “别再抱怨了,今年新生素质大致还不错,每一个都飞得起来。”她想到有个例外就难免心颤了一下。
  所谓比上不足,比下有余,是该知足了。
  “每年看来看去都是差不多的才能,我都快看不下去了。”腻呀!了无新意。
  红发校长不怎么笑得出来,她的嘴角是往下垂的。“能有什么办法,咱们魔法学校招生仅能掩人耳目的悄悄进行,又不能大张旗鼓的渲染,自然找不到好学生。”
  她也很苦恼人才的凋零,甚至出现一代不如一代的断层,学生们的学习能力逐年下降,一教再教还不一定能记得牢。
  再这么下去叫人如何不担心,日益减少的魔女在街道人士的围剿下,大多选择隐藏本能,其子女也不见得愿意修行魔法,以至于学校招生困难,错失不少好人才,她衷心期盼的希望一再落空。
  人们总是畏惧无知的力量,致使魔法的学习迟迟不能在人类世界公开,他们的眼光太狭隘了,容不下异教徒的存在。
  否则何愁招不到好学生,几十亿人口总有十来个有天份的吧!不可能连一个都没有。
  “葛芮丝,你看我们学校是不是少了一股生气?”死气沉沉地好不死寂。
  “是不太有朝气,学生们志气高却天份低,老想著三天就学会所有魔法,不肯用功。”她看在眼里心受伤,现在的学生只想投机取巧,以为能一步登天。
  “是呀!三天,这让我想起上官家那三个丫头……'黛玛琳丝又忍不住发出轻喟。
  葛丙丝也同她一般陷入无限回忆中。[老三是个天才,可是咱们没人教得动她。]
  “她要肯多学几年,相信魔法界没几人奈何得了她。”美玉不肯发光又奈他何。
  “想到她再看看今年的学生,我实在很惭愧……”葛芮丝怱地笑出声。
  “校长,你干么莫名其妙的发笑?”瞧她的表情好像有什么开心的事。
  “理事长,还记不记得上官家另两个女孩?”根本是两个活宝。
  “别害我长皱纹了,那两个和灾难没两样,当时学校里的魔法师没一个不叫苦,直求我开除她们。”她们是魔法学校创校三千六百年以来最大的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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