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淘气公主出塞曲-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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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古甄撒娇的叫了一声。
“嗯?什么事?”段飞整个人茫酥酥的,但也是惶惶然的,深怕她有什么不适。
“相公!别那么夸张了!”古甄作势娇嗔的喊道,然后才清清嗓子正色的说:“其实怀孕没那么可怕的,你看,我还不是像往常一样,吃、喝、拉、撒、睡,样样精通,无一不行,对不对?所以你不要太紧张嘛!”
“不行啦,你的肚子里有我们的爱情结晶,我怎么能不紧张呢?”段飞像个小男孩似的抗议。
还是没搞懂?古甄无奈地摇摇头,转动了她黑白分明的眼球,换了另一个说法,“可是你一紧张,我的压力会更大啊,我的压力要是一大,对我和我们的宝宝都不好啊!”
“这么严重啊!”段飞满脸的歉意,“那我会想办法改进。”
段飞的反应实在是让她又爱又疼,点滴在心头!古甄溢着满怀的温馨,又补充道:“相公,我知道你疼我,也知道你挂心我肚子里的宝宝,可是,如果你表现得太夸张的话,待会肯定会被云中翔那个‘毒舌派’引为笑柄的,为了不落人口舌、为了维持我们高贵优雅的形象与气质,所以,我们要尽量表现得自然一点,好吗?”她晓以大义的说。
“娘子你真是深谋远虑!”段飞满脸的佩服,这次他终于明白的点头了。
唉!男人“真是既可爱又可敬的动物!”在战场上,他可以是骁勇善战、强敌闻风丧胆的勇将;在朝廷里,他可以是善于运筹帷幄的文官,为社稷百姓谋福祉的才俊;但在娘子面前,却像是个无邪又可爱的大男生似的天真!
段飞啊段飞,我真是爱死你了!古甄浑身上下溢满着幸福的喜悦。
云中翔、宝珍、段飞、古甄、沈致谦五个人团团的围住了满桌山珍海味的佳肴,热闹滚滚的聚了起来。
云中翔今天显得特则开心,因为今天是他告别单身的最后一夜,明天就要小登科了,人逢喜事精神特别爽,又加上结拜三兄弟,段飞、沈致谦今天能够再齐聚一堂,更是令人兴奋!
“哇!龙虾、鲍鱼、鱼翅、燕窝……这些都是表嫂喜欢吃的珍馐佳肴呢!”云中翔夸张的喊道,其实他是看见古甄面前餐盘内的食物已堆积像个小山丘似的,而这些食物都是段飞夹给她的,见他们伉俪情深,他不由得心生羡慕!
云中翔的夸张言词,段飞早就习惯了,他没多搭理他,继续将新上的菜肴殷勤地夹给娘子。
“唉!结婚真好啊!吃个饭都有人将菜肴夹到你面前,真是太幸福了!”他说的话。怎么能不被理睬呢?云中翔是不达目的绝不罢休的继续进攻。
“好了,你别在这里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了。
明天,你就要开始幸福美满的人生了,再忍一忍吧!“段飞终于开口了。
“是啊,云贤弟,你这个幸福又幸运的人,你不要人在福中不知福了,你看看老哥我,唉,你的幸福正是凸显我的不幸呢。”沈致谦感叹道。
众人被沈致谦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弄得不知所措。
沈致谦的心情,大家都能了解,为了寻找失散多年的手足,他可以说是吃尽了苦头也历经了沧桑,更没机会亲身体验儿女情长的爱情滋味,看见结拜兄弟们个个佳偶天成,他能有所不感慨吗?
“喔,对了,我要趁兄弟难得聚首的机会,宣布一个消息!”段飞忽然天外飞来一笔,其实他是用心良苦,企图转移刚才的沉闷气氛。
“什么消息?一定是好消息,”云中翔兴致勃勃的紧接着附和,宝珍也投以感兴趣的眼神跟着附和,而沈致谦为自己刚才的失态感到歉然,也跟着漾起了感兴趣的笑容,等候段飞宣布消息。
段飞要宣布什么,古甄这个当老婆的。早就猜到了,但要在这么多人面前宣布这件事,还真有点难为情呢!她略娇羞的低下了头,作势翻动盘中的食物。
段飞见状。深情款款的低头亲了她的脸颊一下,才正色的扬声宣布道:“我要当爹了!”
“哇塞!恭喜表哥你‘做人’成功!”云中翔首先出声祝贺。
接下来则是宝珍公主以及沈致谦的祝福,段飞是开心得嘴巴都阖不拢了,要不是碍于众日睽睽之下,他还真想亲一下他亲爱的娘子,但此时不宜。为了及时遏止体内蠢蠢欲动的“冲动”,他只好多说一些话,转移一下“冲动”。
“喂!云中翔!恭喜你啊,佳偶天成!”段飞打算先礼后兵。
“谢谢!”这是出自云中翔内心的真诚谢意。
“这下你该明白你表哥我的用心良苦了吧!你不会再用那种可怕的字眼指责我,说我是故意在圣上面前‘陷害’你了吧?”段飞似笑非笑的问。
段飞说的是事实,云中翔除了点头以外,再不能多说什么了!小心祸从口出啊,他提醒自己,更是惶恐戒慎的看了一眼他的宝珍妹妹。
段飞并不想就此善罢甘休,他更是调皮的逼近云中翔,带着邪邪的笑容,在云中翔耳畔道:“准大学士,拜托你不要再乱用成语,说什么‘已所不欲、勿施于人’这类好笑的话了,可以吗?”
被段飞在众人眼前调侃、揶揄的滋味,实在不太好受,只见云中翔的脸色一阵紫,一阵绿的。
在旁的宝珍见状,心有不忍,于是站出来解围,“喂,段飞!开玩笑可要适可而止喔,别老是拿我们云中翔穷开心!”她的声音一下子变得很可怕。
相同的一句话,不同立场的闻受者有着截然不同的心情,段飞夫妻和沈致谦被宝珍这突如其来可怕的警告声给震慑得愣住了;反之云中翔眼底则是充满着明媚的光芒,犹甚于日月星辰的亮光!
“喔!亲爱的宝妹妹,你对我这么好,我该如何回报呢?我能还你几分呢?”云中翔如梦呓般的喊道。
喔,天啊!顿时,段飞夫妇和沈致谦三个人的座位底下的地面上,不约而同的掉了一层厚厚的鸡皮疙瘩。
当众人恢复镇定后,云中翔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正色的望着段飞。
“怎么了?我又怎么了我现在可是保持沉默喔,我没惹你喔!”段飞一脸无辜道。
“哎唷,拜托,则那么紧张嘛,我只是有个疑问想要请教你。”云中翔感到好笑的说。
“喔!”他还是有点“害怕”,“请说。”
“表哥你究竟是从哪里打听来的马路消息,说什么宝珍公主柔弱不堪,随时可能会吐一口鲜血,得小心翼翼的服侍之类的流言……”云中翔提出这问句时,还不忘看着他亲爱的宝妹妹一眼,这一直是他和他亲爱的宝妹妹的疑惑。
“喔,你说那流言啊!”段飞搔搔头,用他平淡地不能再平淡的口吻轻松的答道,“我也是听来的,道听途说的!”
“喔!真是被打败!”云中翔和宝珍不约而同的拍额喊道,两人的行动在耳濡目染下,竟不知不觉的产生了所谓的夫妻默契。
“喂,不要这样嘛!虽然我道听途说,听来不正确的流言,后来我知错能改,你们也该原谅我的无心过错吧!”段飞喊道。
知错能改?!“哼!”云中翔和宝珍又是不约而同的肢体反应,这下是鄙夷的反应,然后又不约而同的说:“不晓得表哥所谓的知错能改,是改了哪些事?我们倒是很乐意的愿闻其详。”两人一鼻孔出气。
这两人,气焰实在是太嚣张了!孰可忍、孰不可忍!段飞探深的倒抽了一口气,“好!你们想听,我就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的告诉你们,免得老是被你们没大没小的唾弃,有失我这个平西王世子一世的英明!”
“请说。”云中翔和宝珍又是异口同声。
说就说嘛!谁怕谁!段飞用眼睛扫射了在场的每个人后,才正色的说:“对,我承认我是道听途说,听来不正确的消息,还以讹传讹的把宝珍公主很虚弱的传言‘发扬光大’,让云中翔心有戚戚焉,可是……”
“可是什么?”宝珍急急的追问,因为这是她纳闷许久的切身传闻,她迫不及待地渴望揭晓谜底。
“后来我发现真相并非如此……”段飞又说。
“喔?”在场的每个人莫不瞪大眼睛,全神贯注的等候段飞再继续往下说。
在众人期盼的眼神下,段飞又接着说:“三个月前,我无意间在皇宫御花园禁苑浓密树丛的一端,看见一个健康、健壮又健美的女孩子正和数个宫女踢着毽子,坦白说,那女孩给我的印象还满深刻的,我就问身旁的御林军统帅段曜,那个女孩子是谁?怎么可以在皇宫禁苑里自由自在地走动呢?段统帅扬着爽朗的笑声告诉我说,那就是皇上最钟爱的孙女,素有掌上宝贝之称的宝珍公主!我听了之后,有点难以置信,因为我‘听说’宝珍公主是个柔弱的公主才是啊,怎么可能是个健康、活泼、洋溢着青春在跳踢着毽子的健美少女呢,我满脸的疑惑,陷入了沉思,当时,段统帅好像一眼就看穿了我的疑问似的,他二话不说,便直截了当的帮我解开疑惑。段统帅说,宝珍公主是大理皇室女眷里唯一懂得一阳神指功的人,而且还是无师自通的,她在偷练一阳神指时,曾有好几次气血攻心,造成晕厥,惊动了御医,因此,不知情者,就误传说宝珍公主柔弱不堪,其实宝珍公主是个再健康、再淘气不过的公主……”
原来如此,原来传说就是这样讹传出来的,宝珍和云中翔恍然明白的点了点头,也交换了一个深情款款的眼神。段飞望了眼众人的反应,才又继续说:“当我听完段统帅的那席话之后,又从树丛的一端看了看宝珍公主,便觉得宝珍公主和我亲爱的表弟云中翔很‘般配’。”
“为什么你会认为我和云中翔很‘般配’?”宝珍纳闷的插嘴问。
“因为你淘气,云中翔有才气,你们两个有‘气’的人加起来就会很有‘气质’。所以很‘速配’啊!”段飞掰得很过瘾。
“于是表哥你就跑到圣上面前,极力地搓合我们两个有‘气质’的人的终身大事……”云中翔帮段飞把话接下去说完。
段飞点点头,这时,云中翔和宝珍又不约而同的流露出感谢的眼眸,凝视着段飞,“表哥英明!”
又是不约而同的喊道。
段飞闻言,只能感慨的摇头。猛叹,“唉,真是此一时彼一时也,刚刚被你们唾弃得一文不值似的,现在却又被崇拜与感谢得要命,做人真是难啊!”
“表哥。你觉得做人很困难吗?”云中翔一脸的疑惑。
段飞点点头。
“不会吧!你都已经‘做人’成功了,怎么还喊难呢?”云中翔调皮的指了指古甄的肚子。
众人被云中翔的一语双关逗得哄堂大笑,段飞却只能摇头自叹弗如,他这个表弟啊,真不晓得该用什么字眼来形容。
一大清早,古甄便以寨主的身份,遣小雨滴以及两个会梳头、懂妆扮的丫鬟供宝珍差遣,一会儿又是胭脂,又是水粉,又是珠花的彩妆着宝珍清秀的脸庞。
宝珍虽然是一夜没睡,却丝毫不损她浑然天成的花容月貌,甚至还增添了几许待嫁女儿心的娇羞模样。
古甄坐在宝珍身后,两眼盯着端坐在梳妆镜台前的宝珍不放,她是看得发呆,也想得出神了。
“甄表嫂!”由镜子内的反射,宝珍看见了古甄的反应,便不解的略略别过身。
但古甄并没有反应。
“寨主!”小雨滴帮忙传唤,“寨主!”
连叫了两声,古甄才像如梦初醒般地回过了神来。“嗯?什么事?”
“甄表嫂。你在想什么事?想得这么出神?”宝珍露出浅浅的笑容问。
“喔!”这下换古甄笑了。春风得意的脸漾着十分清爽的笑容,“我在想啊,像宝珍妹妹这么美丽的新娘,真是世间少见啊!”她在陈述一件事实。
“甄表嫂取笑了!”宝珍的脸顿时燥红了起来。
“唉!我说的是实话啊。怎么会是取笑呢!”古甄一脸的赞叹。
宝珍身旁的小雨滴也十分同意她主子的说法,也跟着连点了三个头。
古甄又接着说:“人世间美丽的景物实在是太多了,但集真善美于一身的景致却不多,而眼前的你呢,却是得天独厚的集真善美于一身,真是令人羡慕啊!”
“甄表嫂!”宝珍娇羞的喊道,古甄把她讲得这么好,夸得她整颗心暖洋洋的,一句良言。远胜过价值连城的珍珠玉宝,这名言果真有其深层道理。
小雨滴在一旁看得极为羡慕,她的心情与心思,善体人意的古甄又怎么会不明白呢?古甄扬扬声,“小雨滴,新娘子很美吧!”她企图挑起话题。
小雨滴点点头,因为这是无庸置疑的事实。
“想不想也这样美美的扮一次新娘子?”这实在是多此一问,哪个女孩子不想一生一次美丽,但古甄却调皮的明知故问。
“寨主!”小雨滴害羞的低下了头。
“小雨滴,不用害羞,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是天经地义的事,如果你对小豆子没意见的话,下一个着上凤冠霞帔的新嫁娘就是你了,怎么样?”
古甄再一次开心的耍弄着她调皮的个性。
“寨主……”当然想啊!小雨滴害羞的点了点头。
“好极了!真是太捧了!下一场婚礼小豆子和小雨滴就是主角了,咱们古意庄真是喜事连连啊!太高兴了!”古甄开心的喊道,并接过丫鬓送上来的茗茶步步生莲,品尝享用。
屋内众人闻言也跟着欢天喜地。
“甄表嫂,结婚究竟好不好?”宝珍冷不防地忽然冒出这样的问句。
“嗯?”这突如其来的问句,差点让古甄被甫饮进口的极品茗茶“步步生莲”呛到,她连咳了好几声。
“甄表嫂。你没事吧?!”宝珍起身轻拍她的肩。
“没事,没事!”古甄定定神后,便接着道:“宝珍妹妹,你问结婚好不好是吧?”她再确定一次。
宝珍点点头,既然宝珍妹妹有疑惑,她这个做表嫂的,当然是义不容辞的以过来人的身份与经验告诉她了,“宝妹妹,结婚真好!”
“喔?”宝珍挑高眉,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
“人家说,只羡鸳鸯不羡仙,但我却认为结婚不但可以赛鸳鸯更可以赛神仙,我希望全天下的有情人终成眷属,然后两个人修德修缘,成为名副其实神仙眷属,这样才不枉费来这世间走一遭!”
这是沉醉在幸福爱河中的古甄,衷心的企盼。
“真希望沈大哥也能早日找到有缘人,成为神仙眷属!”宝珍有感而发的说。
沈致谦是她的救命恩人,在高昌城郊的大漠流沙堆里,生死一线间的千钧一发之际,是沈致谦救了她,她希望有机会能报答他的救命之恩,不单如此,她觉得像沈致谦这么善良的人,若不想办法帮他的话,恐怕也是一种罪过呢!
古甄同意的点点头,“有机会的话,我们该尽一点心力帮助沈大哥的,必要时,耍点善意的手段也无妨……”
第十章
日近黄昏,良辰吉时一到,红丝绸中便直直的盖下宝珍的脸。
宝珍一身略显沉重的凤冠霞披,由小雨滴搀扶着走到大厅,每走一步,缝系在裙褶的银玲、香包,就相互撞击,擅得她心神不宁。
厅堂内的景象她没看见,眼前只见一堆红晕光圈,她只知道整个厅堂挤满寨里看热闹的弟兄。还有热闹纷纷的鞭炮声长而响亮的在屋外鸣放着。
不晓得接下来还有什么玩意?宝珍心想。
小豆子说要帮他们设计一个别开生面目于大漠儿女的婚礼,可任意且尽兴的饮酒作乐、谈笑、歌舞、吟唱,这婚礼不但可以让宾客玩得很尽兴,就连新郎与新娘也可以玩得很开心,完全不同于宫廷繁文缛节的婚礼。
于是她和云中翔便开心的答应留在山寨被“设计”,可是,当凤冠霞披一上身,红丝绸中直直地将她脸庞盖了起来后,宝珍便惶然然了起来!
古甄像是看透她心事似的,悄俏走到她身旁,轻轻的说:“别紧张,这只是个简单的仪式,待会新郎官一掀起你的头盖后,你就可以开始玩了……”
“玩?谁玩谁?”宝珍低喃。
“那就得看个人的功力了!”古甄技巧性的答道,然后便又隐人人群堆里。
“拜天地了,拜天地了!”
宝珍不晓得这声音是谁喊的,她还来不及思考,便又被搀扶着与云中翔鞠躬。
大概是云中翔已在她身旁了吧,宝珍嗅得到他的气息,隔着红丝绸中她仍隐约可以窥出他那张聪明内敛却又充满憨厚气质的俊脸,而这威力实在是太惊人了,她整个人骤然清明透澈了起来,不再茫然更不再不知所措了,她知道,这就是与她共度一生、缘定三生的良人,唯有他,才能带给她宁静。
云中翔似乎已读到了宝珍内心的心思了,他善体人意的将他充满温热气息的手紧紧握住了她的手,传递着他对她的温情。
“云郎!”宝珍轻喃。
“宝妹妹!”云中翔回应。
“掀头盖啦,掀头盖啦!让我们看看漂亮的新娘子嘛!”寨帮弟兄们起哄的声音此起彼落……
天啊,他和宝珍果真被“设计”了!设计就设计嘛,反正一生只有一次,就算是被设计也设计得心甘情愿。云中翔轻轻抬起右手,作势欲掀开他亲爱的宝妹妹头盖……
“掀!”
“掀!”
“掀!”
鼓动声此起彼落……
“好!别吵!”云中翔漾着笑容喊道,并扬着手。轻触宝珍的头盖。
众人骤然安静了下来,屏息静候新郎掀开新娘的头巾,好欣赏新娘子美丽的容颜。
就在这周遭静默的时刻,屋外却突地传出一声——
“慢着!”
谁啊?!分明是破坏气氛嘛!隔着红丝绸中,宝珍啧啧的嗔怪。
红丝绸中外厅堂的所有眼光,则是齐齐集中往门口那位“不速之客”身上。
“段灏!”云中翔首先喊道,这个捣蛋大王兼破坏大王怎么会跑来了呢?!云中翔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了住。
而众人则是纳闷的盯着看,眼光随着新郎和不速之客的言行举止而游移。
“你来干嘛?!”云中翔错愕的问。
段灏并没有直接回答云中翔的问句,径自步入厅堂内,并刻意的靠在云中翔身旁。众人的眼神完全被她掌握了,就连呼吸也不敢太大声,只是静静的屏息等候“看好戏”。
云中翔的心脏像是已蹦到咽喉似的,既紧张又害怕,真不晓得这个捣蛋兼破坏大王又要玩什么花招,他想回头找救兵,但在黑压压的人群里竟没看到段飞和古甄。
他们两人还真是会躲啊!躲得还真是适时又适当啊!莫非,这真是所谓的“劫数难逃”?!此时的云中翔整个头脑昏昏胀胀的,再也理不出任何头绪了。
沉吟半晌,段灏终于开口了,她话锋冲着云中翔,“云中翔!你这在干嘛?”
“我在成亲、拜堂啊,难道你没看见新娘子吗?”云中翔没好气的说。
“新娘子是宝珍公主吧?”段灏再一次确认地问。
云中翔点点头,段灏见状,却冷不防的指着他的鼻尖,忽然尖声喊道:“云中翔!你这个负心汉!”
“我?!”云中翔已经吃惊得说不出其他任何的话语了。
“哇!负心汉!”众人哗然的声音不约而同的响了起来!
这声音,更加深了云中翔如临深渊、如履薄冰的惊栗,他没注意宝珍已掀起了头盖的一角,静静的看着这一幕婚礼戏码里没有安排的剧情。
“我怎么会是负心汉,你不要血口喷人了。”云中翔的声音有点颤抖。
“你还说你不是负心汉,你不是说过,你宁愿娶我,被我整死,也不愿娶宝珍公主被她累死。有没有?你自己说!”段灏唯恐人不知的大喊。
“我?!”云中翔哑口无言了,这句话他的确是说过,不过,那是在他并不认识宝珍公主更还没与宝珍谱出恋曲的情况下啊!
那是当时不懂事,没经过大脑思考,便随口乱乱说的话,怎么能当真?云中翔满脸的懊恼,此刻他唯一得到的结论是:饭可以多吃,话不能乱讲,小心祸从口出阿!
见云中翔一脸沮丧,段灏更得寸进尺的凑进他的胸前,扬着她似笑非笑的得意笑容,“怎么样?你无话可说了吧!”
“我……我当初是……”云中翔忿忿地叹了一口气,在这么重要的时刻,他居然还会辞穷,找不到适当的话语来说明当初的情景,这时候他还真是讨厌自己,望着段灏洋洋得意的笑容,他愈是忿怒不平,也更是不知所措。
红丝绸中里的宝珍再也忍不住了,她知道她不能再保持沉默了,她的云郎正等着她的救援呢!她打破了周遭的宁静,骤然掀起了头盖,慢条斯理的说:“这位姑娘,敢问你是何方神圣?”
这突如其来的举止,着实让在场的每一个人瞠目结舌,连哗然都哗然不起来,而云中翔更是看呆了。没想到他的宝妹妹会来这么一招。
“我是段灏,大理平西王府的小郡主。”段灏理直气壮的答道,脸上更是漾着旁人无法解读的邪邪笑容。
“原来是同乡,有缘在他乡遇。”宝珍的口气与神色平稳得不能再平稳了,听不出也看不到更是猜不着她此刻的情绪。
这下换成段灏倒吃一惊了,怪了!宝珍公主怎么不吃醋?也不忿怒?还这么的和颜悦色?这下,她竟不晓得该如何再出招破坏了!
“小灏,不晓得你跟云中翔之间究竟有着什么样的恩恩怨怨,或是怎样儿女情长的缠绵俳恻过往,可是现在大家正等着我们拜完堂,然后好好的吃喝一顿,我觉得我们不要为了这点小事耽误了大家饮酒作乐吃大餐的时间,有事,等喝完酒、吃完饭、唱完歌、跳完舞之后,再来谈好吗?有什么事比吃饭更重要呢?”宝珍轻松的四两拨千金。
捣蛋兼破坏大王段灏竟就在宝珍的衷心建议下,二话不说的和山寨众弟兄们饮酒作乐去了!
这戏剧化的转变真是令人叹为观止!云中翔轻轻的拭去了额上冒出的汗水。
满空焰火璀璨的释放着。宴客厅里热闹纷纷的传来宾客们喝酒,忘情歌舞的喧哗声,此情此景该是很开心才是,但云中翔却开心不起来,他现在只想哭,但却是欲哭无泪。
站在他亲爱的宝妹妹房门外,望着小豆子、小雨滴、段飞、古甄,一个个从宝珍的房间走出来,每个人都一脸神秘兮兮的,理也不理他的径往宴客厅走去。
天啊!为什么大家统统不理他?大家都要抛弃他了吗?他云中翔怎么那么可怜啊!浪漫的婚礼被不速之客捣乱,而身旁所有的人都不理他,也不睬他,全然视他而不见,他真是天底下最可怜的人啊!
云中翔难过的勉强自己挤出第一滴眼泪后,才“敢”推门进入宝珍的房间。
见宝珍呆坐在床边,险上没点表情,他缓缓地靠近宝珍身旁,“宝妹妹!”他近乎哀号的叫道,满是可怜兮兮的。
“你不陪客人喝酒,跑进来这里做什么?”宝珍淡淡的说,脸上没点情绪。
“我……”云中翔一脸的愁云惨淡,真是一言难尽啊!
宝珍看他一脸挫败样,她再也憋不住了,便道:“唉唷!你干嘛?这么美好的日子,干嘛愁眉苦脸的呢?真是扫兴!”
嗯?宝妹妹说“扫兴”?这话意听起来,好像拨云见日了!“宝妹妹,你……不生气了?”云中翔惶恐不安的问。
宝珍睨了他一眼,“虽然我很有‘气质’,但也不能常常生气啊,真是!”
“宝妹妹,你……我是说,那个捣蛋兼破坏大王……”云中翔兴奋地有点口吃。
宝珍挥挥手,示意他别再讲下去了,看他这般的惶恐与茫然她还真是有点于心不忍,“好了。你别说了,我都知道,段飞和古甄刚刚都跟我说了……”
“你都知道了?!”云中翔开心的说。
宝珍点点头,但旋又转动她的大眼睛,忽然冒出一句:“不过……”
“不过什么?”云中翔用手压住自己的胸口急剧起伏的心脏处。
关于云中翔和段灏的“恩怨情仇”刚才段飞夫妇都一清二楚的告诉她了。更何况,她压根没吃他这门醋呢!他实在可以不必那么紧张,不过,还是得亲口证实一下,这样比较安全,唉!谁教她是女人!
“你确定你和段灏没关系?”宝珍小心翼翼的问。
云中翔摇摇头,后忽然想到什么似的,又点了点头。
“什么?你们有关系?”宝珍此刻的摸样活脱可以吞下一只大象。
云中翔见状,都快吓死了,“不是啦,我们没有关系啦!我是说,我跟她有关系……”天啊,他到底在说什么?
“云中翔!我警告你喔,你最好把你们的关系,给我老老实实说清楚喔!”宝珍的声音一下变得很冷淡。
云中翔紧张的吞了一口口水,情绪略略的缓和后才道:“我跟段灏没有男女之间的情愫关系,但我们有亲戚关系,我跟段灏的关系是表兄妹的关系……”
原来如此!宝珍放心的松了一口气,不过,还有一点她得再确认一下,这可是很重要的一点喔!
“段灏她可有意中人?”宝珍又问。
“嗯?你说什么?”云中翔没听清楚。
“我说,段灏有没有什么心仪的对象,或是从小指腹为婚的对象?”这种事问清楚比较好,否则……
宝珍若有所思的转动她灵活又慧黠的大眼睛。
“喔!你说段灏啊!”云中翔夸张的喊了一大声。
宝珍点点头。
云中翔用极为夸张的口吻答道:“她怎么可能会有意中人,喔,不!是应该说,谁‘敢’让她当意中人!”
“云中翔!”宝珍用责怪的眼神睨了他一眼。
但云中翔却是一脸的“本来就是”的表情,“段灏那丫头,那么的刁钻、那么的可怕,又是爱捣蛋、专门搞破坏,谁要‘敢’当她的意中人啊,得先帮那个‘仁人君子’立个长生牌位,方便祈福啊!”
“这样子啊!”宝珍开心的点点头,这么说来的话,一切计划都在掌握中了。
宝珍得意的笑了,笑得好开心!
云中翔却是一头雾水,不晓得他心爱的宝妹妹究竟在高兴些什么?!
从来不晓得有这么好玩的地方!
段灏这辈子恐怕都没像今天晚上这么开心过,整晚吃吃喝喝,又是划拳又是唱歌跳舞的,人人疯疯癫癫,享受着今朝有酒令朝醉的美妙人生。
段灏今晚酒已经喝得够多了,她从来没有这般豪饮的经验与醺醺然美妙的感觉,可是坐在她对面的沈致谦,她老哥段飞的结拜大哥,好像喝得比她更凶呢!
她疑惑地心想,怎么大家好像尽灌他们两人啊?嗯!不,应该说,大漠豪情儿女其是好客才对!
“来、来、来,再喝一壶女儿红,尝尝古意庄山寨深藏多年的好酒!”小豆子将温热的女儿红呈到段灏面前。
“嗯!”段灏二话不说,拿起女儿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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