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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福晋瓜尔佳-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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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陆氏药庄(上)

陆芸今日放得大假,心情大好,着意挑了身粉色绣着夕颜的衣裙穿上,髻上斜斜簪了支剔透的水晶钗子,更显得气色姣好,俏皮清丽,。近年来无拘无束惯了,吩咐了侍女不必跟着,便独自来敲兄长的房门。

透过窗扉,她瞧见陆茗此刻正在镜前更衣,先是一身泼墨画印染的乔其纱罩袍,在镜前思忖了片刻,后又换上了套袍角印有翠竹的锦衣素袍,展开折扇,在镜前径自微笑着,陆芸见此不由发笑,手肘触动了窗户架子,木棍蓦地落下,。陆茗应声而出,“好你个小丫头,才来了几日,便学着府里的坏习惯听人墙角了。”雨棠假意叹了口气,“诶,真是冤煞芸儿了,走南闯北见过的俊俏男子不在少数,今日一早竟一时不慎见着了哥哥更衣的场景,直令人捧腹,真是罪过,罪过。”陆茗见她巧舌如簧至此,甚是可爱,兴致又极佳,便并未与她多作计较。

辅一出府,陆茗便带着她来到苏州最盛名的织造轩挑选料子,雨棠一副失望之态,“原以为苏州府与别处不同,没想到也不过市集繁华了些,真真无趣。”陆茗细选了把妃色双面绣团扇在她背后比划,雨棠转身睨了他一眼,便自顾自向外间去了。

货郎摊前的脸谱形态各异,雨棠挑了一个红脸的附在面上把玩着。摘下面具的那一瞬,透过重重纸伞,恍若见着了故人,陆茗忽从身后一拍,她方回过神来。“原来你喜欢这些玩意,亏得我还精心为你挑选了把团扇。”雨棠接过扇子,“还不赖嘛,走,带我去苏州河玩玩,市集上哪有什么可逛的。”“行行,咱们先去游苏州河,等到晌午再去醉月楼吃那一品肥鸭,真是快哉!”

远处粉色的丽影一闪而过,容颜像极了自己未及拜堂的妻子,傅恒有些徨神,兜兜转转了几年下来,也寻过不少地方,容貌有几分相似的有,却终是没有她那番的风姿绰约。王之孝见他停下便问道,“大人在瞧什么?”傅恒只微微笑了笑,摇着头,“见到一位容貌甚似故友之人,许是纸伞彩墨繁杂,晃迷了眼。咱们赶紧去吧,既是有求于人,便该早些,以示心诚之意。”

二人及至陆府,便闻家主不在,仆人引着两位贵客至花厅内等候,陆总管亲自奉茶招待,“我家少爷与小姐一早便出门子去了,说是四处逛逛,也不知何时才会回府,两位大人不如···”傅恒饮了口茶,沉稳道,“既来之,则安之,我二人在此静候便是。”陆总管见两位大人是打定了主意要见自家主人,便也只好陪着笑招呼,一面差人出去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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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陆氏药庄(下)

苏州河在江南颇负盛名,徜徉在河畔,有淡淡的脂粉香伴着微风吹至,。雨棠顺着风向望去,河边成排的画舫停驻在一处,雕栏画壁的,偶有衣着艳丽的年轻女子出来浆洗衣裳,蓬着头面。“诶?这都日近午时了,画舫上怎么这般安静,虽说女子缠头费时,却也用不了这样久吧。”陆茗强忍着笑意,“只因他们做的皆是不过午后便不招呼人的活计,起的自然比旁人晚些。”看着他滑稽的样子,雨棠便明白了话中深意,即刻便将话锋转了去,“原来如此,想必哥哥也是这里的常客,所以才对这儿的营生时辰这样了解吧!”

不知为何,陆茗原也不是个善主,每每见了陆芸,便变的语塞起来,“妹妹若有兴致,咱们便一道去画舫上溜一圈,试试个中滋味如何,。”雨棠毕竟未经人事,提及此等烟花之地,面上自是有些挂不住,“不与你说这些了,我饿了,说好的肥鸭呢?”“自是在醉月楼东阁了。”

陆总管眼瞧着日头到了正午,便吩咐厨子预备上一桌好宴,自己则至府外候着,正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兄妹俩酒满饭足地回府,此刻正想小憩片刻,见此情状,陆茗便有些不耐烦,“让他们候着,本少爷这会儿乏得很!”雨棠见管家甚是着急,温婉地问道,“究竟是何人,令陆总管这样踌躇。”

“是京城来巡视疫情的钦差大人,今日一早便来了,有位王大人早前也来过,是为着咱们陆府的药方,想必此次亦是为此,少爷若不亲自回绝了他二人,恐难以打发,又开罪朝廷呐!”陆芸听此指节一滞,“京城来的大人自是该仔细应酬才是,不知是哪位大人,咱们也好摸清了脾性对症下药。”那陆总管甚是谨慎,凑近了方道,“是当今皇后的胞弟,权倾朝野的国舅爷傅大人。”陆芸此刻只觉脚下虚浮一片,果真是故人,陆茗扶着她至一旁,“若我所料不错,这位国舅爷想必你是相熟的,难道,害你跌下山坳受重伤的便是他?你等着,我这便去打发了他!”雨棠拽住他的衣袖,嗫嚅着,“不,他只是我一位故人,药方之事,还请兄长多多担待才是。”陆茗转身笑了笑,示意她安心。

花厅内一桌药膳独具陆府特色,一众绝色侍女侍奉在侧,陆茗人未到,笑先至,“陆某有事在身,未曾迎接远客,望两位大人切莫见怪。”傅恒见主人将至,便谦和起身相迎。一进花厅,陆茗便认出了这位钦差便是自己三年多前在五台山中所救的贵胄公子,只是以陆茗今日的一身装扮派头,这位品性纯良的傅大人是断断不会想到眼前之人便是当年救下自己的泼皮猎户了。

“陆公子悬壶济世,惠及世人,我等二人在此等候些许时辰并不妨事。”陆茗见他仍如初识时的那般谦恭知礼,心下便很是舒畅,举起酒壶亲自为两位贵客斟酒,“只是微薄之力罢了,难登大雅之堂,两位大人今日着意来此,恐怕并非是来夸赞我陆某如此简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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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 稀世药方(上)

王之孝直人快语,“久闻陆公子大名,不久前我也曾来访,只是适逢陆公子远游,不曾详谈,我二人今日实为城中时疫而来,望能借府上医治时疫的药方一用,如此便可尽快缓解苏州府疫情,。”陆茗无奈道,“不是陆某不肯相助,只是上有祖训,实在不敢违逆啊,我陆氏药庄已广开义诊,为城中百姓赠药医治,如此已是尽了最大的本份了。”

傅恒在旁静观,王之孝不甘心就此作罢,仍欲出言相求,被其拦下,“诶,既然如此,今日我等三人便只谈风月,不论其它,来,陆公子请满饮此杯!”陆茗谈吐风雅,精通诗书,两人相谈甚欢,只余王之孝在一旁干着急。临别之际,陆茗亲手画了幅山水赠与知音,“傅兄若得空,便常来陆府找小弟小酌几杯,随时恭候,小小心意,不成敬意,。”傅恒亦欣然接下,“此次来的甚是匆忙,身无常物,待愚兄回到驿馆,亦书丹青一幅,回赠贤弟!”

一路上,王之孝剃头挑子一头热,“大人,您此次前来,不尽力为药方周旋,竟与他只谈风月,下官倒是不知大人心中如何打算的,又置水深火热中的苏州百姓于何地!”见他怒气冲冲,傅恒只好细心劝解着,“这位陆贤弟提及药方不可外传时面上也甚是无奈,依他的脾气八成对此也是不大苟同的,只是碍于祖训罢了,本官今日与他诚心相交,来日方长,风月之余再旁敲侧击一番,必能事半功倍。”

陆芸虽在醉月楼饮了些水酒,廊下一阵微风,便将醉意悉数吹散。斜倚在窗边,手心不知何时抓起了把团扇,凝眸望着园中的似锦繁花,便忆起了往事。昔日于井底相救,永寿宫的整夜陪跪,身陷囹闾时的舍身相救,近些年想起来不是没有动容的,原本已下定决心嫁他为妻,岂料天意难测,遭逢横祸后为保性命只得避走它乡。今日故人近在咫尺,自己心中却又再次犹豫了。

见她凝眸沉思着,陆茗有些不忍打扰,院里眼尖的半夏丫头急着上楼叫嚷道,“二小姐,大少爷来了呢!”陆芸方回过神,片刻功夫,陆茗已上了自家妹妹的香闺绣楼。

“妹妹好雅兴,怎么下面的花骨朵都成精了么,竟勾了你的魂去了。”陆茗今日见了傅恒,几番打量下来,倒也觉得不错,“我才见了妹子京中的故人,果真是一表人才,风度翩翩呐,虽比起为兄来是差了些,但也还算周正。”陆芸对他这副样子甚是嫌弃,“若兄长觉着可以将就,便将自己扮作女儿身嫁了去吧,整日没个正形···诶?你今日同他们谈的如何?”陆茗置身湘妃榻上,把玩着她平日的绣活,“果真是来求药方的,陆府中的药方在旁人眼中乃稀世珍宝,于我而言却尽是些已然是旧年的治病之道,不过碍于祖制,且不想白白便宜苏州府那帮酒囊饭袋白领功绩罢了。”复又转而看着自家妹妹,“不过,我倒是想与他玩个游戏,为妹妹一验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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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章 稀世药方(下)

陆芸:“真情如何,假意又如何,曾经之所以被称之为曾经,便是因时间难倒回,无法回去了,。”陆茗对此却有不同见解,“花开花落自有时,何必纠结前事,若有真情,何不重新来过,人生短短几十年,红颜弹指老,不要虚度了才是。”

苏州府的官驿如同园林一般,周遭皆种满了翠竹,推窗望去,幽静雅致。傅恒打开陆茗所赠的画卷,一幅山水气势浑厚,细细观之,绵延山脉中有寺庙隐匿其中,竟有几分似曾相识之感,。“这山势的走向,寺庙的架构与五台山极为相似,莫不是陆贤弟也前往游历过一番?”想到陆茗也是风雅之人,名山大川想必也见过不少,便并未多想。

次日清晨,傅恒便召集苏州大小官员亲自至疫区巡视,慰问病患。随行的大夫面色有些凝重,“大人,这些病患经过多日医治,全未见起色,我等对此次疫情着实无能为力。”苏州织造进言道,“下官府上的家丁早前也曾患过此疾,经过陆氏药庄的诊治,已见好转,若治病药方可广为发放,必定可解此燃眉之急。”众人正在议论纷纷之际,陆茗携小妹及药童恰行至此处赠药,傅恒甚是礼遇地迎上前,“陆贤弟果真是古道热肠之人!”“贤弟只是见到这些病患于心不忍,略尽绵薄之力,傅兄谬赞。”

“大哥,药品已经备齐了,我先去那边分给病患。”有一丝沙哑的声线,面罩薄纱的女子袅袅婷婷而来,行动处,一阵幽兰之气。陆茗谦恭介绍道,“这是舍妹陆芸,久未出闺阁,有些不爱见生人,芸儿,还不过来见见傅大人。”陆芸只半遮半掩在兄长身后,羞怯地行了一礼,便有官员议论着,“早前并未听说陆府有位小姐啊。”“这你就不知道了,这位小姐早前曾在药庄义诊,城中百姓皆称赞其才貌双全,蕙质兰心。”“传闻毕竟是传闻,只是她不敢以真面目示人,或许貌似无盐也未可知啊!”傅恒轻咳出声,身后立即安静下来,“陆小姐有礼了。”观其身形,竟有几分故人之态,不过较之昔日的雨棠,这位陆小姐身量更加高挑些。

陆芸在兄长耳边耳语一番后,方匆忙向病患处行去,从傅恒身旁走过时,不自觉停顿了片刻才疾步而去。见自家妹妹如此情态,陆茗不禁发笑,“傅兄若是不介意,可否随小弟至对面的茶寮一叙?”“贤弟请···”

小二见二人衣装不凡,殷勤将最好的茶叶冲泡奉上,“两位客官请慢用!”傅恒低眉一笑,“贤弟有话不如直言。”陆茗满饮了一杯热茶后,踟蹰良久,方执意抒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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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 三问试情(上)

“不瞒傅兄,昨日与你相谈甚欢,见你之才华甚为欣赏,今日便着意将舍妹带出府,她亦有此意,所以贤弟希望可以成就一段良缘,。”

几年来,上门说亲的媒人不在少数,傅恒一直避而不见,今日又遇此棘手之事,只好婉言道,“贤弟好意,为兄心领了,。只是我家中早有妻室,恐会委屈了令妹。”陆茗折扇张合间偷偷笑了笑,其实陆芸昨晚耐不住他的纠缠,事无具细,早已和盘托出,他假意犹豫了片刻,“傅兄文武双全,誉满京城,早已娶妻也无甚妨碍,毕竟男子三妻四妾再平常不过,相信舍妹也不会介意。”

他退让如斯,傅恒仍无半分犹疑之意,“愚兄万万不可委屈了令妹,陆小姐乃大家闺秀,应寻个门当户对的人家为正室才是。”陆茗向来执著,见两试不成,仍不甘心,自袖中取出画卷,“傅兄可是担心舍妹面纱下乃是无盐,并非小弟我夸口,芸儿的才情容貌,放眼整个苏州城也是首屈一指的,傅兄看过小妹画像,再推诿也不迟。”美人小像在前,未料他仍淡然处之,为陆茗斟了杯茶,“不必了,我心意已定,纵是九天玄女,在愚兄心中也不及家中糟糠万一。若无旁的事,我先告辞了。”

见他似有些恼了,陆茗便使出了杀手锏,立起身道,“若是加上我陆府医治时疫的药方,又当如何呢?”现下放眼苏州,疫情日趋严重,他以此相挟,傅恒也不禁脚下一滞,凝眸片刻,“陆公子如此,倒真是贬低了令妹。”

王之孝在旁听了墙角,牛脾气又要犯,吃了枪药似的至傅恒身旁,“大人见这满院的病患百姓,眼见每日抬进 来的人就要住不下了,只是多娶位妻房罢了,又是位美娇娘,大人何必这样几番推诿!”傅恒心知他犹如当年的李卫,是个又臭又硬的脾性,本不欲与他多作计较,只好撂了个挑子给他,“既有美在前,听闻王大人至今未娶,不如常去陆府走动走动,岂不是一举两得。”王之孝闻此吹胡子瞪眼的也不好发作,拂袖便去了。

陆芸一面派药,余光一面瞟着茶寮处的情形,虽知故人重情,但毕竟日久,各人心局皆变,自己也无十分把握,若他当真答应了,自己又该如何呢?心内正惴惴不安,陆茗一记折扇敲在她肩头,唬了她一愣,“哥哥不安好心!”“我费心为你筹谋,对他以药方相试探,竟换不来妹妹半句温言,真是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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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 三问试情(下)

“什么,咱们不是讲好只小试一番么,你怎么···算了,他是如何作答的?”陆芸一双明眸看着他,甚是急切,。陆茗起初还卖着关子,耐不过她的冷遇,叹气道,“他心中唯有糟糠之妻,不仅连我早已准备好的美人图都不看,还对药方也不屑一顾,委实太过死心眼了。”陆芸此刻心中倒是生出了几分踏实愉悦来,“如此,哥哥便赌输了,药方拿来!”陆茗十分不情愿地将方子交托在她手中,“给你可以,不过咱们可是讲好了不可交给苏州府的,当心食言而肥。”她接过药方拢进袖中,俏皮道,“我自有分寸的!”

正午,傅恒将苏州城内的名医齐聚一堂,征询缓疫良方,一众大夫各执一词,争论不休,皆不肯与旁人分享自己多年行医的心得要领,令傅恒头疼至极。辕门外有衙差进内通报,“大人,县衙外有人递来这封书函。”轻启封套,信封内落出一张花籖,隐隐泛着花香,上书“日落时分,苏州河堤相见”,。迎着光,花籖左下角可见一个“陆”字水印,傅恒只是瞧了眼便闲置一旁。

时至秋日,天渐渐冷起来,一到傍晚,河堤上的风便大作起来。陆芸披着一身薄斗篷,面上纱罩险些被吹走,刚至河堤便有些后悔,“未料此地这样灌风,也不知他是否会来。”拢了拢斗篷,便至大榕树下避风。夕阳西下到月出皎皎,陆芸坐在堤坝边一手撑着头,裹在斗篷内如同乖猫一般,却未见一个人影。

空荡的苏州河堤坝,夜里待着格外怕人,她将头埋在颈间,两只手捂住耳鼻,不想听见一丝风声。忽而温暖厚实的毛绒斗篷加身,芸儿方抬起头,“哥哥。”陆茗扶起她,“夜深了,你等的人不会来了。”正当感动之际,听到此话如同被浇了杯凉水,“不许幸灾乐祸!”夜阑星稀,陆茗牢牢牵着她,“平日见你多聪明的一个人,怎么今日犯了糊涂,晨间他方婉拒了我陆家的婚事,你傍晚便邀约,他自是不会来了,不过话说回来,他若当真来了,想必你也舒心不起来了,女人啊就是麻烦。”

“那哥哥以后大可不必娶妻了,也省得许多麻烦。”陆茗见她在风中立得久了,心生怜惜,自是不与她计较。许是方才蹲的久了,双膝隐隐有些发麻,走不下两步,便险些摔倒,陆茗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嗫嚅道,“看起来并不甚重,来,上来,为兄背你。”陆芸笑了笑,故意使了劲伏在他肩上,“芸儿今日真是因祸得福,若非如此,哪能得到鼎鼎大名的怪医陆茗这般礼遇。”他二人几年间常彼此照顾,心中并不似旁人般在乎男女之妨,俨然一对嫡亲兄妹。

一众大夫入夜后方才离去,傅恒抚着额角看着桌案上的一张张药方,此时方又注意到那张花籖,正欲吩咐侍从前去河堤回了邀约,却见窗外天色已晚,“堂堂陆家二小姐,如此更深露重之夜,也该回府了吧,罢了,明日前去陆府时再当面致歉也不迟。”世间之事往往难测,曾不远万里寻找过的人,此刻近在咫尺,却错过了相见之期,真真造化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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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 似是故人(上)

半宿的冷风吹得入了骨,晨起陆芸便有些晕晕的,。

幸而陆茗心思细腻,吩咐府中人将早点挪到她的小院内同用。芸儿下楼,仍是恹恹,陆茗抚了抚她的额际,又摸了摸自己的,方放下心道,“还好,没什么大碍,喝点小米鸡粥补补来。”她略略用了些便放下了汤匙,“我饱了,今儿咱们还去义诊吗?”

“你身子不好,我今日又约了沈记绸缎庄的少东游湖,义诊便作罢吧,。”陆茗又硬塞了些糕点至芸儿口中,“你且多吃些,不许浪费了,今日我不在府中用膳,中午便让厨房专做些你爱吃的吧。”芸儿微微颔首,见他前脚方离去,便吩咐家仆道,“依往日的定例备齐药材,咱们一会儿就去派药,那些个病患哪里能缺了这些。”

陆芸昨夜琢磨了半宿药方,今日做足了功夫来到疫区,行医看诊之际,甚是谦恭地着意将药方内的部分医理相授,长年行医之人自然明白这位二小姐的好意,对与时疫相抗的药物一点即透。忽有病患突发呕吐之症,陆芸急急上前为其清理把脉。

“此处发生何事?病患怎会突发呕吐症状。”傅恒每日例行来此巡视,见此十分关切。陆芸对他作了嘘的手势,细细把过脉后方道,“天气渐渐凉起来了,这些病患长期圈禁在此院中,体内疫症加之又染风寒,恐怕更加难以治愈了。”蹲久了起身,一时竟有些不稳,傅恒近前相扶,一股熟悉的味道钻入鼻息,使人通身舒畅,“陆小姐小心。”她只轻身避开他的手,退至一旁,“多谢傅大人。”

傅恒心知这位小姐今日的态度,必是对昨日相约之事心存芥蒂。只是方才乍一靠近,恍惚间瞧着她甚似故人,一时便除去了往日对女子冷若冰霜之态,“昨日琐事甚多,错过小姐之约,傅恒在此给小姐陪个不是!”陆芸恍若未闻,依然如故般为病患看诊,“好了,今日你气色不错,再服上几剂药便可痊愈了,看你年纪不大,离家日久,必定想念的很吧。”那孩子身量未足,十来岁的样子,“小姐见怜,小的家中父母早已死于疫症,回去家中也是无人了。”芸儿摸了摸他的头,“那等你好了,便来我家里做个学徒,日后也可普济世人,你看可好?”“谢小姐为小的安排周到。”

见她这般的脾气身量,傅恒不禁对她面纱下的容颜有了些许好奇。片刻的出神落在陆芸眼中,面纱下的嘴角向上微翘,“傅大人不瞧瞧病患,此刻盯着我这无盐之人做什么。”他面上略有些尴尬,便随即看向别处,自己方才是怎么了,竟也这般轻狂起来,想想便觉有些辜负心中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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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 似是故人(下)

眼见染恙的人一拨接一拨往里送,院内的病患心内便都焦急起来,有些耐不住性子的竟破罐子破摔,冲到门口闹起来,因皆是些染了疫症的,侍卫也不敢就近了相拦,。傅恒与副将呼延佐首当其冲上前制暴,眼看一众武将就要抽刀而出,傅恒大声喝止:“全都不许动刀兵!各位!将各位集中起来就是为了找寻个尽快治愈的方法来,请大家不要心急!”那些个粗汉哪里顾得上这些,“把咱们困在这里都快一个月了,身上的疮疹不仅没好,反而更红肿了,若再不出去同家人见上一面,恐怕此处便是咱们的葬身之地了,乡亲们,你们想想,是不是!”

经他们这样一鼓动,院里的妇孺们也都乱起来,陆芸带着府中之人相拦,反被暴民撞倒在地,多亏那名十来岁的孩童将她扶起,若不然恐怕早已被践踏成了肉泥,。情势渐渐失去控制,陆芸被人群推涌上前,傅恒仍命武将不许动手,“各位,治疾的药方已有了头绪,大家再给我十天时间,十天之内,我保证···”正说着,一名粗汉操起了药壶便向他掷去,“嘭”的一声,正中陆芸后背,眼前一黑,便失去了只觉。“陆小姐!”

傅恒将她横抱起回陆府医治,内疚不已。陆管家见到自家小姐好好的出去,回来竟人事不省,生怕出了岔子,即刻便亲自出府向自家主子报信去。从画舫出来,陆茗本还有些酒醉,听到是陆芸出事,当下便如被人扎了人中般清明。

“亏得我还将你视作知己好友,没想到你竟忍心让我妹妹替你挡了那陶药罐子!你还是不是个男人!”陆茗人还未进绣楼,便对傅恒一番火炮攻势。傅恒心知自己理亏,拒婚在先,今日又得陆小姐以身相救,“今日疫区发生暴动,是我做事太过优柔寡断,连累令妹受伤,但凡有我能帮得上忙的,绝对尽力而为!”陆茗瞪了他一眼,急急至榻边为芸儿把脉,面上神色很是难看。

约莫一盏茶后,他又挽起陆芸衣袖,淡淡的红斑若不细看,并不明显,众家仆在一旁担忧道,“是疫症。”陆茗示意众人噤声退下,皱眉道,“这并不是城中的普通疫症,昨夜她在河堤边吹了风,是我太大意了,以为她的体质应该无事。没想到她常日进出疫区,竟并发了此症!”傅恒闻此愈发不安,“此症,可难治愈?”陆茗应身而起,折扇握在手中,几次都欲向他扔过去,急道,“你知不知道她是···”话到嘴边,强忍了下去。“见贤弟这般,想必令妹病情甚是棘手,不知道我能做些什么?”

陆茗心内想,你小子若知道为你受伤在床的是你未及拜堂的妻子,看你是否还如此刻般泰然自若,如不是怕芸儿动气,我此刻便让你后悔莫及!面上仍道,“此症并非难以治愈,只不过药引难寻,你若心中还存着一丝愧疚,便到城南半山腰上将七步龙蛇草带回来,最迟明日一早,过了正午,此症便伴随终生,我妹妹若变作无盐女,你便得休了家中妻子,在我陆府照顾她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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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锦囊妙计(上)

日出鸡鸣,伯乐峰上轻烟笼雾,视不及五步,想要至山腰采取草药,简直难如登天,。傅恒不愿亏欠陆府,抛下藤条顺藤而下,手中攥着七步蛇舌草的图样一寸寸仔细寻着。

他单手勒紧藤条,一手攀附岩上,隐隐勒出血痕,近一个时辰下来,全无所获。虽是秋日,峭壁上却是杂草丛生,一阵窸窣之声被风声压过,青蛇吐信,昂首便是一口咬向来人左脚,。陆茗早已料到此处会有此遭遇,一包硫磺粉洒下,将傅恒救起。“让傅兄受罪了,真是过意不去。”复又拿出一张绣有清水海棠的罗帕,“不过傅兄若肯听我一计,必定与你十分惊喜。”

此刻陆芸已然转醒,身上只披了件藕色外袍,侍香在一旁侍奉汤药。陆茗进门,抖了抖外袍上的露珠,“妹妹可好些了?”芸儿妆容寡淡,瞧着却甚是精神,全不见一丝病态,“不过是出了些风疹罢了,以哥哥学贯南北的本事,又费得上多少功夫。”陆茗为其仔细检查过一番后方真正放宽心,“我家芸儿是好了,只是傅大人心中内疚,亲自上山为你采药,竟被毒蛇咬了,现下在厢房内昏迷不醒,真是令人担忧啊!”她手中药碗一晃,险些洒在被褥上,“那哥哥还在此处做什么,为何不去救治?!”

见她如此担忧,正中陆茗下怀,仍继续作态道,“诶,我自然是去了,该用的办法都用上了,只是伯乐峰上的蛇虫毒性甚大,只好尽人事,听天命了。”陆芸眼中已是盈盈一汪春水,随手抓起一件风袍便跑下阁楼去了。

好不容易来到厢房,陆芸却停在门前踟蹰不前,轻轻抚向自己的脸颊,“也不知我如今的容貌与昔年相去几许。”陆茗尾随至廊下,心内焦急,只小声嗫嚅道,“还不赶快进去,可千万别辜负了我一番苦心安排啊。”

推开中门,睡榻上的男子只盖着薄薄锦被,嘴唇泛白,没有半分血色。屋中寂静,仿佛连呼吸声也是轻微极了。她放轻了脚步,徐步上前,一手试探着搭上傅恒的额头,“还好,未发高热。”语音微颤,“你一定要好起来,大学士,庄福晋,还有···荣姐姐,都等着你回去呢。”说话间,她全未注意到榻上之人长睫微动,陆芸欲为他把脉,触及衣袖,旧日的海棠荷包掉出,她俯身拾起,吹去面上灰尘,不知是灰尘迷了眼睛,还是因情之故,一颗豆大的泪珠落在傅恒手中,“这个荷包,你既还留着,可是如今我就在你面前,为什么你竟不肯睁开眼睛看看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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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 锦囊妙计(下)

傅恒终是按捺不住,起身便捧起了她的一双玉手,“我怎会不愿看到你,从伯乐峰,陆茗告诉我,陆芸便是你时,我便希望即刻就能到你眼前来,每时每刻都看到你,以补回这三年来与你错过的日子,!”雨棠见他忽地这样精神,蓦地一想,便甩开了他的手,“原来你们俩合起伙来骗我!你既无碍,我便走了。”傅恒自身后拽住她的手,“别走,若是陆茗今日 不设此局,你打算瞒我到何时去?”

雨棠听此,面上一黯,“若你喜欢上了陆家二小姐,或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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