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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福晋瓜尔佳-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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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大婚之夜(下)

乌黑亮泽的燕尾髻,髻尾缀着一朵精致的金色海棠,沉沉的满族凤冠,冠首一颗混元剔透的东珠,八面悬着金色细碎流苏,妆容比平日稍艳,一袭喜服的映衬下,娇艳似一株盛放的海棠,。

外边传喜嬷嬷高声道,“来了来了,新娘子快点出来吧,喜轿已经到了!”小沪扶着新娘子起身,较平日稍高的花盆底令雨棠有些脚下有些不稳,喜娘连忙上前搀着,满姑姑奉熹妃之命送来践行酒,“格格大喜了,奴婢也来讨些彩头。”小沪抢先一步端起酒杯一饮而下,“这酒我替主子喝了!这是姑姑的红包,您可以走了吧!”满儿故作为难道,“这可不合规矩啊!”雨棠上前拦住二人,“姑姑就看在我今日大喜的份上,可别跟小丫头们计较了,。”“得,格格既说了,那奴婢也告辞了,祝格格一路平安。”迈出闺阁,满儿面上露出一抹邪魅的微笑。

婚礼的规制一应按照亲王之礼,由熹妃一手操办,两条火红的热闹长龙一进一出,令整座紫禁城都沉浸在了喜气里。八人并抬的描金喜轿一路自神武门蜿蜒而出,送亲队伍在门前停下,二十人的新娘车驾顺着东直门大街行驶着,向东门牌坊的迎亲队伍会合而去。行至东大街转角处,忽有一队早已埋伏在街边的黑衣人一拥而上,新娘车队里多是弱质女流,见此情形皆落荒而逃,小沪独拉着缰绳持剑站在车驾前,“主子别怕,一切有我在!”

几名黑衣人一阵讪笑,“就是天王老子今天也休想保住你家主子!”群起而攻之下,小沪忽觉头痛欲裂,体力渐渐不支,黑衣人以声东击西之计,将新娘车驾带走,“小沪!”雨棠见势拼尽全力挣扎,仍难逃脱,马车穿过城门,一直驶向郊外,道路也渐渐崎岖,雨棠早已除下凤冠霞帔,等待着机会逃走。许是夜幕太黑,驾车之人似乎并不熟悉城外官道,竟偏离行上了小山丘上的崎岖小路,雨棠奋力砸开车窗,双眼一闭,翻身便跳出马车,身上的喜服在山丘边刮下一丝残红,黑衣人见此,“真是不要命,这么高的地方跳下去,不死也去掉半条命了。”另一名黑衣人道,“得了,路是她自个儿选的,也省的咱们麻烦,回去复命去吧,就说跌下山崖,死喽!”

富察府邸的迎亲队伍见新娘车队良久不至,傅恒心内也着急起来,“吉时就快到了,不会出什么事吧。”正当焦虑之时,有护卫惊呼:“少爷,您看,那是不是格格身边的小沪姑娘!”小沪强撑着最后一丝力气倒在卫队前,气若游丝,“额驸,格格她,被一群黑衣人劫走了,看···身手,不像是江湖中人···”傅恒一把夺过身旁护卫腰间佩刀,翻身上马,“派人送小沪姑娘回府,其余人等,跟我走!”

疾风骏马,傅恒心急如焚,雨棠,是我不好,是我疏忽,什么规矩,什么礼制,我应该通通都扔下,亲自到宫中迎娶你过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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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避世而居(上)

一样的红烛高照,喜字高悬,荣儿独坐在喜榻之上,安静又美好,。门外渐渐响起了喧闹的人声,喜娘扶着半醉的宝亲王进房,嘴上不住地说着吉利话,“新郎到了,莲子莲子,早生贵子!”紧接着将花生,莲子,桂圆之类的一股脑洒向床榻。

待房内又安静下来时,荣儿斜挑起面上喜帕,见自己的良人仍斜撑着一只手,坐在圆桌旁,心中既惊喜又忐忑。弘历略坐了会儿,便拿起桌上喜秤,慢慢走近。喜秤喜秤,从此称心如意,这是新人成亲时的吉利话,而他此刻却希望这句话是真的,斜挑起一角,露出女子的唇瓣与下颚,烛火与通红的喜帐下,有那么一瞬,仿若眼前之人正是与自己青梅竹马的女子,弘历嘴角微扬,红绸落下的一瞬,转为一丝苦笑,静静搂着怀中新娘,“荣儿,你是我的,从今日起,我定好好待你,不离不弃,。”

从东直门到西华门,京城市集到民宿农家,傅恒整夜未合眼,双目通红。听家仆传话得知小沪清醒,方肯率队而回。经御医诊断,小沪身中软骨散,药性虽不强,但却足以令人全身麻痹昏迷七个时辰,傅恒听此一拳击在茶几之上,直震得桌面都裂出了一条缝,“原来此事早有预谋,区区一名小女子能威胁到谁,非要这样赶尽杀绝不可!”

一早荣儿与弘历听到此噩耗,匆忙赶来便听到这番话。弘历气急之下一把按住傅恒,“她到底怎么样了!你快告诉我!”傅恒反手将其擒住反按向窗边,“你问我?恐怕这里最清楚真相的应该是你吧!雨棠待人一向谦和,这世上看她不过眼的能有几人!”荣儿上前拉开二人,“你们冷静一点好不好,现在最重要的是商量怎么找到雨棠,而不是在这里争论不休!”小沪轻咳着出声,“主子,我看到主子的车驾被黑衣人带向城门楼了,傅恒少爷 ,你拨给我一队人,让我去找吧。”荣儿急忙扶她躺下,“你别担心,我们一定会找到雨棠的。”傅恒与弘历二话不说便各自带着人向城门楼去。

京城郊外多为黄土之地,顺着皇家车驾的轮迹寻去,在小山坳内便找到了送亲的马车,但车内空空如也,将山坳翻了个底朝天也不见雨棠身影,傅恒在山峭边高呼,“雨棠!”护卫在一处红绸,“少爷,这里!”傅恒在断崖枝桠上取下红绸,一眼便认出是自家阿姐为雨棠缝制的嫁衣料子。握剑的手因用力过猛而颤抖着,“不可能,我不相信,这只是巧合而已,都给我继续找!”弘历夺过红绸,拽住他的衣襟,“雨棠好好的从宫中嫁出来,你为什么没有保护好她,要是她出了什么事,我···”一句话哽在喉中,想到自己当下的身份,不禁止声,傅恒推开他,“你什么!雨棠是我的妻子,我比谁都更关心她,不管她如何,永远都是我傅恒今生唯一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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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 避世而居(下)

夏末的时候,四处张贴的寻人告示都已发黄褪色,宫中的侍卫与富察府的护卫大部分都停止了寻找,只有少数亲信仍未放弃,。小沪病体初愈,身子已不似从前那般好了,客居在富察府两月有余,此刻与傅恒一道站在廊下看着夏日的最后一场雨,“这场雨过后,主子留下的痕迹便更加渺茫了,奴婢在额驸府上叨扰多日,也该离开了。”傅恒恍若月余间背负着自责,沉稳了许多,似乎早已料到,“雨棠一直视你为姐妹,我当代她照顾你,可这几个月来你留在府中并不快乐,若你是因此想走,我可在外边为你置办处宅子。”

小沪笑了笑,“不知道是否上天注定好的,主子出嫁前便在京城西边给我置办了个小院,凭我一双手,总能度日,额驸若何时有了主子的消息,烦请差人来通知我一声。”傅恒点点头,“等雨停了,我让家仆送你,。”他心知这对主仆的性情,一样的喜静,并不多言,如此对她,或许是最好的。

宝亲王经过此事后,回宫与熹贵妃说了一席话,自此专心致力于政事,除去每月十五至永寿宫例行请安外,再不踏足永寿宫一步,母子俩即使相见,也是生份得很,偶有派出去明察暗访的亲信回禀,若在何处见着了甚似雨棠的女子,不论多远,皆会与傅恒以办差为名前去再三寻找,却始终未见其踪迹。

简陋的粥蓬破庙,雨棠一身粗布麻衣,扶着木栏一步步艰难前行,面上清瘦极了。偶有衣衫褴褛的调皮孩子自她身旁跑过,只消轻轻一撞,她便需再花上十分努力才能重新站起来,扶着水缸,见着水中的倒影,未挽成髻的一头乌发早已不见昔日的光彩亮泽,面上肌肤泛着蜡黄,嘴唇干裂,不禁自嘲,就算如今遇见故人,想必也难以认出自己了吧。

满面络腮胡须,一身猎户装扮的男子将一包药扔向她,“老样子,三碗水煎成一碗,完了给隔壁李大婶送去,可别再洒了。”雨棠照吩咐转身回庙里煎药,那猎户叫住她,“你若当真想跟着我走,明日一早,带着行李十里坡见,过时不候。”她静静点了点头,这汉子虽容貌极丑,性子又粗俗,可毕竟他对自己有救命之恩,又行侠仗义懂得医药之礼,跟着他一来可报救命之恩,远离之前的纷纷扰扰,二来可为天下的穷苦百姓做些事。

想起大婚当夜之时,自己摔下山坳,双腿使不上一点力气,若非采药经过的猎户将自己从山坳中背出来,自己恐怕早已葬身豺狼之腹。熹贵妃终究是容不下自己的,若执意留下,只会令傅恒与弘历间兄弟情绝,连累旁人,只是自己而今唯一放不下心的只是小沪,看着满街张贴的寻人告示,她想必担心极了吧。

深夜,她独自踉跄着行至自家的四合院前,见到屋内的烛光,小沪一身碧色寝衣出门倒水,雨棠面上温暖一笑,隔着院墙小声道,“小沪,我走了,若他日有缘,我一定回来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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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劫后重生(上)

江南微雨初晴,岁月正好,。不一样的山水人情,一样的破庙粥蓬,时光仿佛还停留在伤势初愈的那一日。

只是三年的时间并不短,雨棠跟着自己的救命恩人游历过名山大川,穿行过贫苦小镇,看遍了人间百态,深深明白生老病死不过轮回一场,此刻心中已不再对恩怨执著,情爱痴迷。

在贫苦病患间来回忙碌,一袭鹅黄布衣,梳着堕云鬓,脂粉未施的清雅女子早已脱了稚气,双十年华的模样较从前多了分从容,少了分倔强。“老伯,您的药熬好了,一定要趁热喝,凉了呀就不管用了。”劝药之际,眼角眉梢皆是笑意,老伯一口饮下,“姑娘啊,要是从前的大夫都跟你一样,老汉我的病也不会落了根了,。”雨棠将药碗收好,又替他把了把脉,“您要是乖乖喝药,这病根迟早能好,要像昨儿个一样卯足劲使出驴脾气,不仅好不了啊,等陆大夫回来,您可有苦头吃了!”

老伯像孩童般地笑了笑,“得,我一定按时喝药,陆大夫那脾气老汉可是怕极了,要是冷不丁再给咱扎上两针,诶呦,那股子麻劲儿!”破庙前的众人听此皆笑出声来,一位老婶子道,“你们都觉着许老哥这话说的溜,一定不知道他还另有一手呢,江南的评弹咱们常听,可是你们谁听过京韵大鼓,许老哥给咱们来一段呗!”老汉摸了摸额头,另一只手在腿上打了几下拍子,爽快地一拍膝盖,“好,咱就来一段,不过你们得有人给咱配个二胡,光敲这破木箱子它不给劲儿啊!”

雨棠许久未闻乡音,也乐得陪他们玩笑,找货郎借了把二胡便拉起来,一出俞伯牙摔琴的戏码奏得有声有色,“古代列国多奇闻,俞伯牙汉阳抚琴遇知音,巧逢钟子期对答把琴问,义气相投又把香焚···”一曲罢了≮我们备用网址:。。≯,老婶子问道,“咱们一介粗人虽不懂音律,可看得出姑娘对这大鼓很是熟悉,拉琴之时很是用心,姑娘可是京城中人么?”雨棠放下二胡,面上恬淡如常,“不,我哪里有福气生于天子脚下,只是家中有亲戚在京城,偶然去过一两回。”许老伯似瞧懂了她的神色,忙打着圆场,“是了 ,若是京城之人又岂会离乡背井,来咱们扬州讨生活!”众人便不再谈及此事。

陆茗依旧是一副猎户装扮,远远走进药棚,雨棠见了便扭了把帕子递给他擦脸,“这次怎么如此之快,我算着你最快明早才到。”他笑笑,唇角的假胡须便向上微翘起,“这里病患众多,你的医术我委实是信不过,便兼程赶回来了。”雨棠见他的模样甚是好笑,调了调树胶抹在其唇角边,“再多补补妆就要露陷了,真是不明白,好好的一个人,竟非要将自己弄成这副邋遢样子,而今时值秋日还好,若是夏天,就不怕长身疙瘩么。”陆茗依旧滑头道,“可别忘了我是干什么的,你这话传出去,岂不坏了招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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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劫后重生(下)

“我既便真说了出去,这儿又有几人能知道你便是苏州陆家药庄的大少爷,成天披着兽皮在外唬弄人,。”陆茗听她如此说,似想到什么,敛住了面上笑意正声道,“此处的病患不日便都可痊愈了,我听闻苏州境内今日瘟疫窜行,看来这次真得回家看看了。”

回到客栈,陆茗换下易容装扮,一袭锦衣玉冠,宛然一俊朗公子。雨棠替他收拾好细软行囊,“我在行李里头放了些中成药,能预防瘟疫,此去一路小心。”陆茗饮下一盏梨花白,“坐下,先吃饭,。”雨棠按吩咐乖乖坐下,他方道,“你的意思是,你不与我一同回去,救命之恩不用报了?”她眼神游移,“你明知我这样的身份,若随你回去只怕会招来祸端,我先在此照看病患,待你办完了家中事咱们再会合便是了。”陆茗意味深长地望着她,“雨棠,我原以为你也同我一样,视彼此为知音人,俞伯牙尚可为钟子期摔琴,我陆茗虽非圣贤,但也不至于会恐你连累。若你还视我为友,明日便一同启程,若不然,你我二人,便就此割袍断义!”

雨棠虽知他性情异于常人,却为料他如此果决拂袖而去。笑叹着独饮下一杯梨花白,“也罢,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该来的终究还是会来的。”

今年是乾隆元年,雍帝驾崩,宝亲王即位已六月有余,一众朝臣皆论功行赏,张廷玉以年事已高为名隐退翰林院,李卫一众老臣则是明升暗降,凡与当今太后昔日往来过密者皆遭贬斥,架空为闲职,年仅二十四岁的乾隆帝大胆启用一众年少有为之士担任要职,以大学士之子傅恒为总管内务府大臣,授军机处大臣,保和殿大学士,位列宰辅,骁骑营卫队长哈其生为御前侍卫统领,鄂尔泰长子鄂容安为兵部侍郎,五第和亲王晋和恭亲王,任人不避亲,举贤为能,引起朝野动荡,一众大臣皆诚惶诚恐,不敢有半分差池。

小沪如今经营绣坊已颇有起色,身量更加窈窕,早已不动刀兵,英气之余平添了几分陈酒之香,令风流王爷魂牵梦萦。和亲王府每月便至绣坊订下大料轻罗衣衫,供歌舞伎享用,逡巡三年,无一月不是如此,似在向她示好,又似故意惹其生妒,偶然推却不去,陪这位和王荡舟湖上,也是莺莺燕燕,歌舞喧嚣,从无平静。

江南的八百里加急每日一封送至乾清宫,苏州瘟疫横行,药价飞涨,百姓苦不堪言。独坐在空荡的大殿内,弘历心内难以道出的孤清,重新打开案上的明黄色锦盒,镂空雕花的银镯因长久未有人佩戴而失去了昔日的光泽,“雨棠,你离开朕已经整整三年了,从前朕无法保全你,现在朕已是九五之尊,你仍不肯回到朕身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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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医女陆芸(上)

多年在外行医,也曾数次路过苏州,他却从未踏足家中半步,此次苏州有难,他却即刻赶回,真是个怪人,。见到苏州城门时,陆茗展开手中折扇,甚是做作地轻摇着,雨棠不禁发笑,“做不来的事,还是不要附庸风雅的好!”

与他相处三年,还是头一回见他没有乔装半分便进城的。两人一袭白锦一袭鹅黄,并未铺张,只是徐步行至陆府。离家近五年,院门外的家丁还是一眼便认出了自家少爷,满面的笑颜迎出来争着接过行李,“大少爷,您可算回来了,咱们都惦记着您呢!”“你这滑头小子!”另一名眼尖的家仆瞧着雨棠通身的气派,急着巴结道,“这位是大少夫人吧!”雨棠听此后退半步,一时不知如何作答。

陆茗手持折扇,对着那家丁额上一记爆栗,双手环臂思忖了片刻,“你们给我好好记住,也知会下府中上上下下的人,这位姑娘是我的义妹陆···芸,对,就是陆芸,自今日起,你们便要尊称她一声二小姐,赶紧吩咐下去,为二小姐整理间舒适的院子出来!”

两名家丁应声退下,雨棠眼含着笑意,俏皮笑道,“陆芸,不错啊,好名字,。”他甚是得意,又转起了折扇,“那是自然,本少爷本就是风雅之人,妹妹的名字怎能落了俗套,我是茗,你是芸,都取草字为伴,岂不妙哉!”“是,我的好‘哥哥’!”

内大臣傅恒进宫觐见,一身大红顶戴靛青色朝服,规行矩步,已不见昔日的毛躁之气,甬道之侧宫女侧目暗喜,太监皆上前恭敬地打着千儿唤上一声六爷,他只一抬手免了众人礼数,便往乾清宫急急行去。

“臣傅恒给皇上请安。”弘历案上奏折虽堆积如山,见他来了,还是如儿时般亲为迎了出来,“朕早说过了,只你我二人之时,不必如此。”傅恒仍是垂首而立,“皇上是君,傅恒是臣,此礼永不可废,皇上还请上座。”端坐于龙椅之上,弘历抚了抚额角,叹气道,“朕初登帝位,得亏有你事事尽心竭力的辅佐在侧,才令朕始觉得心里头踏实,如今江南又发时疫,朕本该亲自前往,只是政务缠身,你为朕最信任之人,是最为妥当的人选。”傅恒双手拂过袖袍,端正一礼,“臣必定尽心竭力,不负皇上重托!”

临别之时,弘历方悠悠开口道,“之前有不少消息传来,说在苏杭之地见过甚似雨棠之人,你此去···可当留心些。”傅恒听此,面上闪过一丝苦涩,手抚向腰际,触及荷包,心中便又沉静下来,“是,臣定当留心,其实不论找到与否,她的一颦一笑也早已留存在臣心中了,与寻常妻子无异。”

及至出宫,一路仍隐隐听见从前在承乾宫中侍奉过的宫女低声议论,“傅六爷也着实痴情,格格嫁与他当日便突发了时疾,搬至别院疗养,时至今日已有三年了,他却一房侧室也未纳娶,委实是重情重义之人。”另一名粉衣宫女也道,“诶,要是我有幸伺候他,哪怕是名通房丫头我此生便也心满意足了。”同行之人皆笑着,“小蹄子,年纪不大,竟有这般心思,紫禁城里头不知有多少名门闺秀等着呢 ,你是什么身份,也敢妄想!”傅恒听此只是遥遥头,纵有弱水三千又如何,若无自己想饮的那一瓢,一切便都是虚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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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医女陆芸(下)

进陆府的第二日,雨棠便由侍女伺候着梳洗更衣,她只吩咐着梳了素日最爱的堕云髻,一应衣裳皆是陆茗一手安排挑选下的,她便选了件云锦织成的暗纹堆纱素花的汉家贵女衣装,嫩粉色的石榴裙,同色绣鞋,铜镜中的女子薄施脂粉,一派窈窕之态,素净之余亦不失典雅仪态,。

四面落着帷帐的秋波亭是陆茗夏季用早点常来之地,遥遥瞧着雨棠走近,嘴角不禁偷偷扬起,亲自挪开椅子请她入座,,“今日有芸儿爱吃的红豆饼,芙蓉羹,快快动筷吧,为兄已眼馋多时了。”陆芸学着汉家女子的模样柔柔行上了一礼,“劳兄长苦等,小妹真是过意不去,兄长先请!”陆茗一副银筷在杯碟中一阵乱翻,复又放下,“说实话,这些吃食都太过精致甜腻,我还是喜欢在破庙火堆里烤熟的栗子和红薯,今日备下这些,只是为了犒赏妹妹今日的义诊。”

陆芸一口芙蓉羹噎在喉中,不上不下,“什么···什么义诊,我吗?”他邪魅一笑,“正是,我陆家药庄每日便会安排一位大夫为前来看病的百姓义诊,你身为陆府的二小姐,总该让百姓们混个脸熟吧。”“可是我···你不是总说我医术不精,只有半桶水的么,怎肯放心让我坐诊,也不怕我拆了你的招牌,败了你的名声。”陆茗自信满满道,“能得到我半桶水的医学造诣,应付一般疾病绰绰有余,你便放心去吧,即使败了,也终归是我心甘情愿让你败下的。”雨棠斜眼瞪着他,一双慧眼仿佛在说着,老狐狸,你可别后悔!

前来看诊的病患见了陆芸,皆是惊为天人,纷纷议论着,“没想到陆家久不出深闺的二小姐竟生得这样标志,想来将来必是当娘娘的命了。”淡雅的容貌看诊时长含着笑意,轻言细语地询问病症,连最不爱看病的孩童们见了,也乐得对她伸出小手,“娘,以后我都要这位姐姐给我看病!”芸儿捏了捏孩子的脸颊,“以后啊不许生病,记住好好吃药,一会儿我让他们送一包冰糖给你带回去吃好不好?”“好啊,我最爱吃糖了,姐姐你真好!”

孩童看完病仍是依依不舍的,人们见此竟都围了上来,一睹陆家这位二小姐的芳容笑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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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咫尺天涯(上)

世间之事常是一传十,十传百的,未出三日,不管有病的还是装病的,皆爱上陆家药庄坐上一回,同陆芸说上几句话,更有歌谣传唱着,“城北有好女,姓陆名阿芸,济世为胸怀,观音心常在···”

陆茗在对面酒馆上一面品酒,一面为自己做下的决定而得意不已,“真是人生得一爱徒足矣,尤胜万千啊,。”眼见着前来看诊的人自北面的牌楼排到了市集,他对这个“妹妹”也很是关怀,吩咐小二做了份栗子糕送去药庄,还遥遥向底下的雨棠敬上了杯水酒。

雨棠看着他又好气又好笑,见众人皆在,也不好发作,。忽有一体格健壮的汉子冷不丁握住她的手腕,雨棠毫无防备下将茶盏摔落在地。那汉子见状越发大胆起来,“果真是百闻不如一见,你整日为旁人把脉,今日也让大爷帮你把一把!”药庄的学徒们见状上前解围,那大汉起来便是沉沉的窝心脚踹去,药庄内皆是文人,哪里经得住这些,不消一会儿,便悉数倒在地上喊痛。陆茗在楼上见了并不急于帮手,自家妹子有几斤几两,他可是了解得透透得了。

那大汉收拾完药童,早已大汗淋漓,转身又要过来滋扰陆芸,她只任由那汉子擒住手腕,柔媚一笑,另一只手便勾上了他的脖颈。她避开头屏住呼吸,右手便将银针插入壮汉后颈间,立时那汉子便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你们将他抬得远些,找一处腌臜之地将他放那小惩大诫便是了。”

排队就医的病患们见此皆赞叹陆家二小姐的智谋过人,才貌双全,享誉便更甚。那些插科打诨,装病装痛想来占便宜的也都作鸟兽散了。

钦差代天子巡视苏杭,恩抚病患,两地知府,织造上下各级官员皆是打起十二分精神准备着迎接。苏州知府一早便在驿馆内候着,直至黄昏,钦差大人方至。傅恒拂了拂衣袍,一进门便问他城内疫情,陈知府支支吾吾了片刻,好半天才挤出几个字,“回大人,疫情···疫情已然受到控制,想必过些时日便能肃清。”

傅恒拍案而起,“好你个陈忠,你这个名字取得当真可笑!本官晌午便到了城中,四下查访了一番,时疫不仅未得到控制,反而蔓延更甚,更荒唐的是,你竟将患有时疫的百姓驱逐出城外,任其自生自灭,更波及临府杭州,简直昏庸!”陈忠听此早已六神无主,伏在下首颤微微道,“傅大人息怒,下官罪大恶极!请大人恕罪!”傅恒暂时敛住怒意,“如今正值用人之际,此事先不同你计较,明日一早,你将苏州制下所有官员齐集到苏州府衙,本官有事相商。”“是···是,下官这就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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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咫尺天涯(下)

几日义诊下来,陆芸腰腿酸痛地回到府中,远见着自己的无良哥哥走来,转头便要躲开,。陆茗手持折扇一路急步追赶,好不容易绕至跟前,作了个揖,“为兄这厢给小妹赔礼了,是我的不是,令小妹劳累至此。”她也不是好惹的主,一把夺过折扇挑起陆茗下巴,止不住地笑道,“好啊,若要妹妹我解气,明日便放我一天大假,说来谁会相信,至苏州府近七日了,我这个陆家二小姐竟连远近盛名的苏州河都没见过。”陆茗自是百般哄着,“好好好,你说什么都依你,明日为兄亲自做向导,带你领略我苏州的风情。”雨棠这才将折扇归还,“这还差不多。”

苏州府衙素来便是极清静之地,多珍藏着奇珍异宝,名家字画,从未如今日般天光未亮便击鼓议事,特许百姓旁听,。傅恒身着朝服端坐在明镜高悬的牌匾之下,宝珠红顶,随行武将呼延佐手持尚方宝剑随侍在旁。如洪钟般正气凛然之声,“今日将各位同僚齐聚一堂,是想对时下城内的瘟疫商讨出个解决之道,你们可有良策?

满室官员未摸清这位钦差的脾性,只见为首的知府陈大人都畏首畏尾,旁人自是更加不敢出声,偶有几个没眼色的,所言也尽是些冠冕堂皇的漂亮话,毫无建树。傅恒见一官袍陈旧,鞋底都开了口的官员低着头,静静立在人群后面,凑近了看,刺鼻的酒味迎面扑来,揭下红顶子,此人竟闭着眼打盹儿,身旁的官员上前将其摇醒,此刻他方睁眼向钦差行礼,“下官王之孝拜见钦差大人。”

傅恒有几分疑惑,名字听着甚是耳熟,细细回顾了一番方想起来,“你便是那个以雷霆手腕肃清了两江盐市的奇人,我记得三年多前皇上向先帝保举你做了奉县知府,怎么今日身在此处?”王之孝也是牛脾气,满口的酒气直言不讳,冷笑一声,“下官承蒙当今圣上隆恩,只因得罪小人,遭到贬斥来到苏州接任通判,已有两年了。”

“着实屈才,你对苏州城内的疫情应当并不似表面上这般漠不关心吧,有何高见?”王之孝随手拿起案几上的茶盏,一杯凉水自头上淋下,霎时清醒了几分,“傅大人初来苏州,可能还不知道,苏州有个享誉江南的陆氏药庄,陆府之内人人精通医理,若能得他们出手相助,加上官府之力,疫情必然可得到控制!只是···”傅恒闻此良方,急道,“只是什么?”王之孝叹了口气,“下官之前也曾登门造访过,陆家祖上有家训,陆氏药方不得外传,因此官府无法及时防制疫情,以致疫情蔓延,不过日前听闻素有怪医之称的陆家大少爷回府了,此人行事向来不按常理,若能见到他,或许还有一线希望。”

傅恒闻之心内总算有了些底,“此时从别处征调名医犹如远水难解近火,既然城内便有高人,本官便前去拜会一番,王之孝,明日你与本官同往。”王之孝有志不能伸,早已憋屈日久,如今有为朝廷效忠之机,自然是无不从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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