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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凤栖梧-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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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薛蟠刚从南边运货回来,听了英莲之言,置办了宴席。先请了王忠熙凤两个,又请了四位京里的合作伙伴,俱已到齐,方挨次斟了酒。熙凤此时也转回女儿装扮,自然不便与男子同桌宴饮,只与薛姨妈、英莲两个在屋里放了小桌,摆了些精细吃食坐着闲聊。中途净手的时候恰巧碰见了薛蟠,薛蟠见了熙凤笑嘻嘻的凑上来,道:“妹子,家里的席可吃的惯?”又让人抬了一只小箱子过来,道:“这里是送与妹子和家里的小孩儿的玩意儿,原不是什么好东西,不过是远路带来的土物儿,大家玩着新鲜些就是了。”熙凤谢过便打了开,原是些笔,墨,纸,砚,各色笺纸,香袋,香珠,扇子,扇坠,花粉,胭脂等物,外有虎丘带来的自行人,酒令儿,水银灌的打筋斗小小子,沙子灯,一出一出的泥人儿的戏等物,都是女孩子家和小孩子稀罕的玩意儿,自是笑着再次谢过了。薛蟠悄悄附耳熙凤又道:“前儿我碰见了贾琏,那色胚洋洋得意的跟我说他偷娶了尤二姐做二房,我听了吓的哎呦一声,他这色胆也够大的,国孝家孝全不顾了,背着母老虎在外面私制了房产。若我说,贾琏这笔子私房钱大多又是从黛玉的嫁妆里克扣的,要不就我手头都难得那么大一笔活动银子。”

熙凤听了这个消息,心里不禁欢喜,这大好的时机不请自到了,只需借着这个东风便能让贾府的火烧的愈来愈旺,借此将黛玉顺顺利利的接出来。喜的熙凤狠狠拍了薛蟠一把,嘴里直道:“还是我们薛大哥机灵,这事儿也能替妹妹想着。妹妹记着你这份情,将来必当厚报!”薛蟠只疼的龇牙咧嘴,揉着肩膀哼道:“我说妹子,你也轻着些。哥哥我虽皮糙肉厚的禁你打,可未来的妹夫身子骨可不一定有我结实,若打坏了你可不心疼?”熙凤嘿嘿笑道:“打坏了我换一个人再嫁不就成了。”说罢,掩唇憋笑回了席上,留下薛蟠一人瞪着大眼,被惊的外焦里嫩。

熙凤回去便立即让贾府里安插的人往王妩瑶的人那里传了风声,王妩瑶的丫头丰儿在二门处听两个门子聊起了此事,顿时吓的一头冷汗,慌忙进来回禀。妩瑶先是不信,后是震怒,只强忍怒火道:“你到底是怎么听见说的?”丰儿道:“就是门子那里偷着说的话。他说他在二门里头听见外头两个小厮说:‘这个新二奶奶比咱们旧二奶奶还俊呢,脾气儿也好。’我听这话不对,忙又出去打听了,才知二爷在外面有了人。”丰儿正说着,只见一个小丫头进来回说:“旺儿在外头伺候着呢。”妩瑶听了,冷笑了一声说:“叫他进来。”那小丫头出来说:“奶奶叫呢。”旺儿连忙答应着进来。旺儿请了安,在外间门口垂手侍立。妩瑶道:“你过来,我问你话。”旺儿才走到里间门旁站着。妩瑶道:“你二爷在外头弄了人,你知道不知道?”旺儿又打着千儿回道:“奴才天天在二门上听差事,如何能知道二爷外头的事呢。”妩瑶冷笑道:“你自然不知道。你要知道,你怎么拦人呢。”旺儿见这话,知道刚才的话已经走了风了,料着瞒不过,便又跪回道:“奴才实在不知。就是头里兴儿和喜儿两个人在那里混说,奴才吆喝了他们两句。内中深情底里奴才不知道,不敢妄回。求奶奶问兴儿,他是长跟二爷出门的。”妩瑶听了,知是这事是准了的,下死劲啐了一口,骂道:“你们这一起没良心的混帐忘八崽子!都是一条藤儿,打量我不知道呢。先去给我把兴儿那个忘八崽子叫了来,你也不许走。问明白了他,回来再问你。好,好,好,这才是我使出来的好人呢!”那旺儿只得连声答应几个是,磕了个头爬起来出去,去叫兴儿。

却说兴儿正在帐房儿里和小厮们玩呢,听见说二奶奶叫,先唬了一跳,却也想不到是这件事发作了,连忙跟着旺儿进来。旺儿先进去,回说:“兴儿来了。”妩瑶厉声道:“叫他!”那兴儿听见这个声音儿,早已没了主意了,只得乍着胆子进来。妩瑶一见,便说:“好小子啊!你和你爷办的好事啊!你只实说罢!”兴儿一闻此言,又看见妩瑶气色及两边丫头们的光景,早唬软了,不觉跪下,只是磕头。妩瑶道:“你们二爷的事我已全晓得了,你要实说了,我还饶你,再有一字虚言,你先摸摸你腔子上几个脑袋瓜子!”兴儿战兢兢的朝上磕头道:“奶奶问的是什么事,奴才同爷办坏了?”妩瑶听了,一腔火都发作起来,喝命:“掌嘴!”那旺儿过来才要打时,妩瑶骂道:“用的着你献殷勤,让他自己打,一会子你再让人打你那嘴巴子还不迟呢。”那兴儿真个自己左右开弓打了自己十几个嘴巴,直打的嘴巴全都紫涨起来,左右两颊上五个指印红通通的印在上面,兴儿见妩瑶只冷着脸坐着不出声,自然手上也不敢停,只管噼里啪啦的扇着自己的耳光,好似这张脸不是自己的一样。妩瑶喝声“停下”,问道:“你二爷外头娶了什么新奶奶旧奶奶的事,你大概不知道啊。”兴儿见说出这件事来,越发着了慌,连忙把帽子抓下来在砖地上咕咚咕咚碰的头山响,口里说道:“只求奶奶超生,奴才再不敢撒一个字儿的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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拼命也要全了今天这一更,小尛想要月饼,呜呜……

正文、第六十七回 妩瑶发威

妩瑶道:“快说!”兴儿直蹶蹶的跪起来回道,“这事头里奴才也不知道。就是这一天,东府里大老爷送了殡,二爷同着蓉哥儿到了东府里,道儿上爷儿两个说起珍大奶奶那边的二姨奶奶来。二爷夸他好,蓉哥儿哄着二爷,说把二姨奶奶说给二爷。”妩瑶听到这里,气的柳眉倒竖,使劲啐道:“呸,没脸的忘八蛋!她是你哪一门子的姨奶奶!”兴儿忙又磕头说:“奴才该死!”往上瞅着,不敢言语。妩瑶道:“完了吗?怎么不说了?”兴儿方才又回道:“奶奶恕奴才,奴才才敢回。”妩瑶啐道:“你瞒着我跟着你二爷做下这许多事来,这还什么恕不恕了。你好生给我往下说,我说不定轻轻饶了你。”兴儿又回道:“二爷听见这个话就喜欢了。后来奴才也不知道怎么就弄真了。”妩瑶微微冷笑道:“这个自然么,你可哪里知道呢!你知道的只怕都烦了呢。是了,说底下的罢!”兴儿回道:“后来就是蓉哥儿给二爷找了房子。”妩瑶忙问道:“如今房子在那里?”兴儿道:“就在府后头。”妩瑶道:“哦。”回头瞅着丰儿道:“咱们都是死人哪。你听听!”丰儿也不敢作声。兴儿又回道:“后来二爷才叫人裱糊了房子,娶过来了。”妩瑶道:“打那里娶过来的?”兴儿回道:“就在她老娘家抬过来的。”妩瑶道:“好罢咧。”又问:“没人送亲么?”兴儿道:“就是蓉哥儿。还有几个丫头老婆子们,没别人。”妩瑶道:“你大奶奶没来吗?”兴儿道:“过了两天,大奶奶才拿了些东西来瞧的。”妩瑶不怒反笑,回头向丰儿道:“怪道这两天那大奶奶不来我们这边了,原来是这里有鬼。”掉过脸来又问兴儿,“谁服侍呢?自然是你了。”兴儿赶着碰头不言语。妩瑶又问,“前头那些日子说给那府里办事,想来办的就是这个了。”兴儿回道:“也有办事的时候,也有往新房子里去的时候。”因又问道:“没了别的事了么?”兴儿道:“别的事奴才不知道。奴才刚才说的字字是实话。一字虚假,奶奶问出来只管打死奴才,奴才也无怨的。”妩瑶低了一回头,便又指着兴儿说道:“你这个猴儿崽子就该打死。这有什么瞒着我的?你想着瞒了我。就在你那糊涂爷跟前讨了好儿了,你新奶奶好疼你。我不看你刚才还有点怕惧儿,不敢撒谎,我把你的腿不给你砸折了呢。”说着喝声“起去。”兴儿磕了个头,才爬起来,退到外间门口,不敢就走。妩瑶道:“过来,我还有话呢。”兴儿赶忙垂手敬听。妩瑶道:“你忙什么,新奶奶等着赏你什么呢?”兴儿也不敢抬头。妩瑶道:“你从今日不许过去。我什么时候叫你,你什么时候到。迟一步儿。你试试!出去罢。”兴儿忙答应几个“是”,退出门来。妩瑶又叫道:“兴儿!”兴儿赶忙答应回来。妩瑶道:“快出去告诉你二爷去,是不是啊?”兴儿回道:“奴才不敢。”妩瑶道:“你出去提一个字儿,隄防你的皮!”兴儿连忙答应着才出去了。妩瑶又叫:“旺儿呢?”旺儿连忙答应着过来。妩瑶把眼直瞪瞪的瞅了两三句话的工夫,才说道:“好旺儿。很好,去罢!外头有人提一个字儿,全在你身上。”旺儿答应着也出去了。

妩瑶便叫倒茶。小丫头子们会意,都出去了。这里妩瑶才和丰儿说:“你都听见了?这才好呢。”丰儿也不敢答言,只好陪笑儿。妩瑶越想越气,歪在枕上只是出神,忽然眉头一皱。计上心来,便叫:“丰儿来。”丰儿连忙答应过来。妩瑶道:“我本想着我膝下只有巧姐一个,我这身子又不中用,好歹把你给了二爷,放在房里生个一男半女的,也不枉你伺候我一场。怪只怪那狐媚子勾的二爷在国孝家孝间就犯了忌讳。还拿体己银子给她置办私宅。若是个好人家,我忍忍气也就接进来了,偏是那么个腌臜地方出来的,你二爷也不管脏的臭的全揽过去,还全当我是个瞎子瞒着我。你听听他嘴里说的。我就全没半点好处,恨不得我马上死了给她们倒地方才好呢。”丰儿忙劝道:“那起子东西怎么能跟奶奶比,早晚天上打雷劈死了才对呢,旺儿兴儿胆子也忒大了,奶奶就这般饶过他们了?”妩瑶哼了一声,“不过是个奴才,日后怎么罚他不成?我是想着怎么收拾了那个狐狸精,省的天天做耗让二爷不着家。”思索了整个晚上,只恨得咬牙切齿,一直到天明方才合了一会眼睛。

话说贾琏起身去后,偏值平安节度巡边在外,约一个月方回。贾琏未得确信,只得住在下处等候。及至回来相见,将事办妥,回程已是将两个月的限了。谁知妩瑶心下早已算定,只待贾琏前脚走了,回来便传了个牙婆过来,挑了几个粗壮的婆子下人。至十四日便回明贾母王夫人,说十五日一早要到姑子庙进香去。只带了丰儿、周瑞媳妇、旺儿媳妇四人,未曾上车,便将原故告诉了众人。又吩咐众男人,素衣素盖,一径前来。兴儿引路,一直到了二姐门前扣门。鲍二家的开了。兴儿笑说:“快回二奶奶去,大奶奶来了。”鲍二家的听了这句,顶梁骨走了真魂,忙飞进报与尤二姐。尤二姐虽也一惊,但已来了,只得以礼相见,于是忙整衣迎了出来。至门前,凤姐方下车进来。尤二姐一看,只见头上皆是素白银器,身上月白缎袄,青缎披风,白绫素裙。眉弯柳叶,高吊两梢,目横丹凤,神凝三角。四处打量着宅子的装饰,唇边犹然带着一抹嘲讽的笑容。周瑞旺儿二女人搀入院来。尤二姐陪笑忙迎上来万福,张口便叫:“姐姐下降,不曾远接,望恕仓促之罪。”说着便福了下来。

若是原装的熙凤,这时候定是使用些巧妙的手段,将尤二姐骗进大观园里细细折磨,人前又落不得半句埋怨,这才是调理“小三”的高招。然而妩瑶本是王家的嫡小姐,父亲又正是得皇帝重要的时候,贾家哪个人不看她三分薄面,她本身又是个最好强的性子,平身最不屑的就是姨娘、外室之流,对付她们的法子跟她母亲学了十成十,全都是最简单粗暴的方式,最能解人心头之恨的。见尤二姐打扮的满头珠翠,长的又是那上月似的人物,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喝道:“你叫哪个姐姐,不过是粉头卖笑的勾当,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哪也配的叫我姐姐?”尤二姐听了这话,脸骚的涨红,本就是个绵软的性子,这时更不敢高声辩驳,只低头垂泪不语。妩瑶笑着看了看这宅子里的丫头婆子,都是些后买进来的脸生的很,知道贾琏是怕用府里人走了风声,遂笑道:“丰儿,二爷走之前让咱们收了这宅子,现在这里的闲杂人等全都撵出去吧!”周瑞家的几个婆子撸胳膊网袖子的便抢上来对尤二姐推推搡搡,尤二姐长着一双三寸金莲,哪里禁得住这帮如狼似虎的婆娘,一个不慎便跌倒在地,那鲍二家的忙过来护着,然而双拳难敌四手,仍被人按住了手脚踩在泥土中。尤老娘方才听到有人吵嚷,也扶着丫头的手颠着小脚过来,见女儿被人推搡在地跌的满身泥土,便嚎哭道:“我的儿,是谁如此辱你?”又指着妩瑶骂道:“你这泼妇,也不看看这是谁的宅子,胆敢在这里胡闹,来人啊,还不把他们给打出去?”

那些个丫头婆子早被捆住了手脚扔在角落里哭着,尤老娘白叫唤了半天并无一人过来,扶着她的丫头也吓得脱开手去想往外跑,被旺儿媳妇一巴掌打个跟头,捂着脸呜呜哭起来。尤老娘气的脸色煞白,只骂道:“反了,反了,等我们姑爷回来定要你们好看!”妩瑶缓缓起身,走到被人持住的尤老娘面前,笑道:“姑爷,谁的姑爷,说出来也让我们听听?”尤老娘瞪着一双老眼,横道:“我们姑爷是贾府的琏二爷,他妹子可是当今的贵妃娘娘,你敢这么欺负我们,等他回来定让你们好看。还不快点送开我们,好好给我们磕头赔罪,好歹饶你们不死。”妩瑶听了哈哈大笑,笑的尤老娘一头雾水,嘴里嘟囔着:“你这泼妇笑个什么?”尤二娘见妩瑶这么个阵势打进来,早已怕的面如土色,见她老母又说了这起子要命的话,忙嚷道:“娘啊,求求你别胡嚷嚷了,她,她就是府里的奶奶啊!”尤老娘一听,吓的两眼一瞪,嗝的一声厥了过去,那两个婆子嫌弃的撒开手,任由她像个死猪一般摊到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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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网一天,刚刚用手机流量连接的电脑上传这一章,亲们等急了吧,十分抱歉!继续感谢奶茶的娃娃对小尛的打赏鼓励,么么哒!

正文、第六十八回 大闹宁国府

尤二姐柔弱的哭道在地梨花带雨,可惜这个院子里早已没了怜香惜玉的人,只有一群恶狠狠的婆娘。妩瑶走上前去蹲下,伸出一只带着金护甲的手指抬起尤二姐的下巴,口里啧啧道:“看看,真是个美人儿呢,哭起来看的我身子都酥了,更别说你们那怜香惜玉的二爷了,整颗心不都化在这了?”尤二姐只呜呜哭道:“求二*奶奶饶了我和我娘吧!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和我娘无关哪!”妩瑶哼了一声道:“你还是个孝女哪?可惜了你那娘不是个好东西,养了女儿只当娼*妓粉头来卖银子花。你怎么就不学学你妹子,好好的嫁个人过你们自己的小日子去,偏学那娼*妓一般眼里除了银子一概不管。你若单在那宁府待着,你愿意怎样我也懒得看你一眼,偏要好不好的勾*引我们二爷在国孝家孝间犯这忌讳,我岂能容你?”金护甲狠狠一勾,在尤二姐脸上滑出了一道深深的血痕,尤二姐“啊”的惨呼一声,昏倒在地。

妩瑶嫌恶的啐了一口,召唤牙婆道:“这里的丫头婆子有一个算一个,都给我卖去做罪奴。”那些婆子丫头一听忙哭着告饶起来,被妩瑶喝道:“谁再敢哭,就地打死!”又对周瑞家的吩咐道:“把那张华给我叫过来!”原来妩瑶来之前早已使旺儿在外打听细事,这尤二姐之事皆已深知。原来已有了婆家的,女婿现在才十九岁,成日在外嫖赌,不理生业,家私花尽,父亲撵他出来,现在赌钱厂存身。父亲得了尤婆十两银子退了亲的,这女婿尚不知道。这小伙子名就叫张华。妩瑶见那张华一脸猥琐的跪在那里,笑着指了指晕倒在地的尤二姐。道“看见没有,那就是你媳妇儿呢,如今我还了你,你可得好好‘疼’她才是。”张华早已得了妩瑶的银子。知道妩瑶恨二姐入骨,如今把二姐儿给了自己,全当是让自己帮他出气。嘴里只道:“这biaozi是个人尽可夫的破烂货,难为奶奶还善心饶她一命,若是我定要把她浸了猪笼才罢。”妩瑶把玩着手里的金护甲,只道:“那休书你已经都处理好了吧?”张华嘿嘿笑道:“我那老子做的混账事儿岂能作准,那纸休书全是无用的,这妻我张华哪里肯休,生死都是我张家的人。”妩瑶满意的点了点头,遂命张华带着昏迷的尤二姐退下不提。张华本就是烂赌鬼。更兼尤二姐当年嫌贫爱富强着他家退亲,早就积了一肚子的怨气,如今全都发泄在了二姐儿身上,拳打脚踢是轻,没了银子还把她当成了粉头卖给欠银子的陪酒。二姐儿过的是生不如死。

那边又封了二百两银子与旺儿,悄悄命他告诉张华,着他写一张状子,只管往有司衙门中告去,就告琏二爷“国孝家孝之中,背旨瞒亲,仗财依势。强逼退亲,停妻再娶”等语。这张华虽然是个红了眼睛的烂赌鬼,先前替妩瑶收拾那尤二姐他还是敢的,如今状告贾府二爷却也深知利害,先不敢造次。旺儿回了妩瑶,妩瑶气的骂:“癞狗扶不上墙的种子。你细细的说给他。便告我们家谋反也没事的。不过是借他一闹,大家没脸。若告大了,我这里自然能够平息的。”旺儿领命,只得细说与张华。妩瑶又吩咐旺儿:“他若告了你,你就和他对词去。”如此如此。这般这般,“我自有道理。”旺儿听了有她做主,便又命张华状子上添上自己,说:“你只告我来往过付,一应调唆二爷做的。”张华便得了主意,和旺儿商议定了,写了一纸状子,次日便往都察院喊了冤。察院坐堂看状,见是告贾琏的事,上面又有他亲信旺儿,便有些犹豫并不敢管,但张华与旺儿却沆瀣一气,只说是受贾蓉的指使。都察院无奈只得传贾蓉来审。

且说贾蓉等正忙着贾珍之事,忽有人来报信,说有人告你们如此如此,这般这般,快作道理。贾蓉慌了,忙来回贾珍。贾珍说:“我防了这一着,只亏他大胆子。”即刻封了二百银子着人去打点察院,又命家人去对词。正商议之间,人报:“西府二奶奶来了。”贾珍听了这个,倒吃了一惊,忙要同贾蓉藏躲。不想妩瑶进来了,说:“好大哥哥,带着兄弟们干的好事!”贾蓉忙请安,妩瑶拽着他衣领就进来。贾珍还笑说:“好生伺候你姑娘,吩咐他们杀牲口备饭。”说了,忙命备马,躲往别处去了。这里妩瑶带着贾蓉走来上房,尤氏正迎了出来,见妩瑶气色不善,忙笑说:“什么事这等忙?”妩瑶照脸一口吐沫啐道:“你尤家的丫头没人要了,偷着只往贾家送!难道贾家的人都是好的,普天下死绝了男人了!你就愿意给,也要三媒六证,大家说明,成个体统才是。你痰迷了心,脂油蒙了窍,国孝家孝两重在身,就把个人送来了。这会子被人家告我们,我又是个没脚蟹,连官场中都知道我利害吃醋,如今指名提我,要休我。我来了你家,干错了什么不是,你这等害我?或是老太太、太太有了话在你心里,使你们做这圈套,要挤我出去。如今咱们两个一同去见官,分证明白。回来咱们公同请了合族中人,大家对面说个明白。给我休书,我就走路。”一面说,一面大哭,拉着尤氏,只要去见官。

急的贾蓉跪在地下碰头,只求“姑娘婶子息怒。”妩瑶一面又骂贾蓉:“天雷劈脑子五鬼分尸的没良心的种子!不知天有多高,地有多厚,成日家调三窝四,干出这些没脸面没王法败家破业的营生。你死了的娘阴灵也不容你,祖宗也不容,还敢来劝我!”哭骂着扬手就打。贾蓉忙磕头有声说:“婶子别动气,仔细手,让我自己打。婶子别动气。”说着,自己举手左右开弓自己打了一顿嘴巴子,又自己问着自己说:“以后可再顾三不顾四的混管闲事了?以后还单听叔叔的话不听婶子的话了?”众人又是劝,又要笑,又不敢笑。

妩瑶扑到尤氏怀里,连撕带打,只说:“给你兄弟娶亲我不恼。为什么使他违旨背亲,将混帐名儿给我背着?咱们只去见官,省得捕快皂隶来。再者咱们只过去见了老太太,太太和众族人,大家公议了,我既不贤良,又不容丈夫娶亲买妾,只给我一纸休书,我即刻就回王家去。”尤氏只劝使不得,被妩瑶一把揪住,指着鼻子臭骂道:“你那老娘活像个楼子里的老鸨,我找了过去倒指着我鼻子骂我是泼妇,还抬出贵妃娘娘家姻亲的身份来压我,她是个什么东西,我们娘娘也是她能提的?如今我把人给你带回来,你好好伺候着你们老太太,别到处给我们胡嚷嚷去,惹了娘娘不快你有几个脑袋可掉的!”说着让人把尤老娘举了过来,造的满身尘土,披头散发的,活似个老妖怪。尤氏虽不心疼尤老娘,却也难堪,只骂贾蓉:“孽障种子!和你老子作的好事!我就说不好的。”妩瑶听说,哭着两手搬着尤氏的脸紧对相问道:“你发昏了?你的嘴里难道有茄子塞着?不然他们给你嚼子衔上了?为什么你不告诉我去?你若告诉了我,这会子平安不了?怎得经官动府,闹到这步田地,你这会子还怨他们。自古说:‘妻贤夫祸少,表壮不如里壮。’你但凡是个好的,他们怎得闹出这些事来!你又没才干,又没口齿,锯了嘴子的葫芦,就只会一味瞎小心图贤良的名儿。总是他们也不怕你,也不听你。”说着啐了几口。尤氏也哭道:“何曾不是这样。你不信问问跟的人,我何曾不劝的,也得他们听。叫我怎么样呢,怨不得妹妹生气,我只好听着罢了。”

妩瑶闹的宁府不得安生,又将半死的尤老娘扔在了他们院中,也不听贾蓉尤氏的劝阻,上了马车回荣府。妩瑶回来便哭倒在贾府怀里,说道:“老太太救我。”唬的贾母忙问是何缘故,妩瑶只道宁府偷把珍大嫂子的妹子说与了贾琏做二房,谁知那二姐儿早有人家的,如果人家来告自己,要抓自己进牢房呢。贾母听了,忙唤了尤氏过来,说她作事不妥,“既是你妹子从小曾与人指腹为婚,又没退断,使人混告了。”尤氏听了,只得说:“他连银子都收了,怎么没准。”妩瑶在旁又说:“张华的口供上现说不曾见银子,也没见人去。他老子说:‘原是亲家母说过一次,并没应准。亲家母死了,你们就接进去作二房。’如此没有对证,只好由他去混说。幸而琏二爷不在家,没曾圆房,这还无妨。只是人已来了,怎好送回去,岂不伤脸。”贾母道:“又没圆房,没的强占人家有夫之人,名声也不好,不如送给他去。那里寻不出好人来。”尤氏听了并不敢再多说什么,妩瑶只暗暗遣人去说张华:“你告了那贾府二爷,等他回来定不与你干休,现在你已有了银子,回家去什么好人寻不出来。你若走时,还赏你些路费。”张华听了,心中想了一想,这倒是好主意,和父亲商议已定,约共也得了有百金,父子次日起个五更,回原籍去了,中途把二姐儿卖给了一个富商做小妾,又赚了一笔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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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感觉我把尤二姐写的太惨了些?不过放在现代这些上杆子的小三之流实在是恨人,不过恶人自有恶人磨,活该罢了。

正文、第六十九回 杏榜题名

贾蓉打听得真了,来回了妩瑶,说:“张华父子均已惧罪逃走,二姐儿已经卖给了一个路过的富商,官府亦知此情,也不追究,大事完毕。”妩瑶听了,心中一想:若必定着张华带回二姐去,未免将来东窗事发,他倘或再将此事告诉了别人,或日后再寻出这由头来翻案,岂不是自己害了自己。原先不该如此将刀靶付与外人去的。因此悔之不迭,复又想了一条主意出来,悄命旺儿遣人寻着了他,或说他作贼,和他打官司将他治死,或暗中使人算计,务将张华治死,方剪草除根,保住自己的名誉。旺儿领命出来,回家细想:人已走了完事,何必如此大作,人命关天,非同儿戏,我且哄过她去,再作道理。因此在外躲了几日,回来告诉妩瑶,只说张华是有了几两银子在身上,逃去第三日在京口地界五更天已被截路人打闷棍打死了。他老子唬死在店房,在那里验尸掩埋。妩瑶听了不信,说:“你要扯谎,我再使人打听出来敲你的牙!”那旺儿又各种赌咒不提,却不知这张华的行踪早已被熙凤派人打听到,同时通知了柳湘莲,柳湘莲把他抓住藏在了地窖里,买下二姐儿的那富商也是他朋友假扮的,二姐儿遭了这一大劫难回来早已花容失色,脸色枯黄,没了半分当年的神采。三姐儿虽厌恶尤老娘和姐姐的为人,却也难以割舍骨肉亲情,见着尤二姐这番憔悴模样,很是掉了半晌眼泪,收拾了个干净屋子让二姐儿安置了,这边消息又传给了熙凤。

转眼到了三月初九,正是春暖花开,杏花绽放的时节,黛玉的病也稍微好了一些,正歪在椅子上听熙凤说坊间的新闻。这一日的贾政心情格外不错。便唤来宝玉和林远志到书房来考验学问,连贾环、贾兰也一起被叫了来。贾环、贾兰每日都坚持到族学请教学问,发现林远志的文章做的也很是老道,三人也经常在一起进学。独宝玉一人天天窝在大观园里。恨不得天天跟丫头们一起做胭脂膏子,哪有心情看这些《中庸》《大学》之类的迂腐之书,三天两头的装病不肯去学上,贾政因贾母拦着也不好再进行棍棒教育,只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了了之。考校了几人一番学问,宝玉又是那个挨骂的,被贾政骂的臊皮耷脸的,忍不住狠狠瞪了林远志几眼,若不是这南方蛮子住到贾府来,贾政也不会如此频繁的过问自己的学问。听贾政评点着林远志的文章。便出言讥讽道:“也不过如此,文章没有半点锦华,感觉像嚼干菜帮子一样没半点滋味。”贾政虽不满宝玉说的如此直白,却也感觉这文章正是如此,缺少了他认为的华丽语言。正要大肆点评教导一番,忽见几个小厮乱跑进来,也不及告诉李贵,进了屋子便说:“老爷大喜。”贾政纳着闷,只站起身来说:“什么喜事让你们慌慌张张的?”那小厮道:“中了第五名贡元。”贾政想着家人也并没有参加这次会试的,只问道:“中的是谁?”那小厮回说“是林大爷。”

贾政当时便呆愣在那里,贾环贾兰两个忙打躬恭喜林远志道:“林大哥大喜了。”林远志忙回礼谦虚几声。宝玉这才缓过神来。指着林远志道:“你,你什么时候参加的会试?你不是没考过乡试吗?”林远志轻描淡写的瞥了宝玉一眼,只与贾政拱手道:“舅父稍坐,容外甥去告之妹妹,让她也高兴一二。”贾政见林远志出了书房,方才颓然的跌坐在椅子上。叹道:“有如海那样的族叔,他的嗣子又怎会是池中物,我竟然看走眼了,那,那文章做的难道是好的?”说罢。疯了似的抓起林远志做的诗文,又比较着他的文章,贾环两个知道他是一时半会醒不了神,便悄悄退了出去。原来皇上将贡举的将考中的卷子奏闻,一一的披阅,看取中的文章俱是平正通达的,那些自诩风*流才子的人物,做的文章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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