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诱!-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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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看医生,不管,我眼睛好痛、好痛、好痛!”这下子看他还能不乖乖送她回台湾本岛说。
“你知道的,泪水对我来说没有用,不用哭了。”薄傲昨天才知道,所有女人的泪水对他说都没有用,不过也是从昨天,有了一个他不意外的例外,那就是她的泪水,那惟一会让他心疼的泪水。
但他不打算让她知道。
钱湘湘当然知道泪水对薄傲没效,但是对一旁的那个看起来很“糙老”的杨大哥呢?没几个男人会像老狐狸总奸这么铁石心肠的。
“我要看医生。”她继续哭。
薄傲把手一摊,状似无辜:“不是我不愿意让你看医生,实在是岛上……”
“那你可以送我回台湾本岛,我自己去看医生。”
看,小狐狸尾巴这不就露出来了?她还真是不死心。
“我也想,问题是今天的风和浪过大,机场的飞机不飞,船也不开,你说我能怎么办?”这叫天助我也,薄傲闷笑在心。
“不是你搞的鬼?”钱湘湘很是怀疑,就这么巧?
他哪有这么大的能耐?但是不管说什么,她这只小狐狸一样会猜疑,索性就承认了吧。“就是我搞的鬼,你又能如何?”
“你……你……你你……”你个半天,她还真的不能拿他如何。
杨广仁语带笑意地开口解释:“湘湘,你误会了,傲哪有本事呼风唤雨,今天的天气是真的不稳定,不信你可以打电话去机场问,或是跑一趟也可以,反正很近。”
“喔。”原来是风浪真的太大,害得各路神明没飞机,也没船坐,自然无法到这岛上保佑她说,这次是她误会这老狐狸总奸了。
“等明天,如果你眼睛还痛,我再送你去台湾本岛找眼科医师看看,好吗?”杨广仁不自觉地跟着薄傲导的戏走。
“杨大哥,等明天就不用了,我现在……好像不怎么痛了。”搞不好晚上就消肿了,还看什么医生?
薄傲很满意杨广仁有了回台湾的念头,他的小狐狸值得嘉奖。“肚子饿不饿?想吃什么吗?”
吃东西?她哪还有心情吃东西?
啊,有了!
她就来个绝食抗议,几餐不吃死不了人的,何况她也没什么食欲,这饿得头昏昏,说不定就顺便忘了爱他这个事实,等她饿出了毛病,看他这老狐狸总奸能怎么办?
就这么决定。
“我不饿,那你们聊,我要回去再睡一会儿。”
钱湘湘前脚才走人,薄傲马上开口问:“你这里不会刚好有葡萄糖吧?”
杨广仁被问得一头雾水,他虽然是内科医师,但是这些年来从没想过要再回本行,他有的也只是一般的基础药品,没事谁会在身边摆上点滴?
“傲,你该不会以为她会得上吧?”
“相信我,马上从台东要人送来。”薄傲说完就跟着钱湘湘离开。
杨广仁虽然不认为会用得上,但是他还是用无线电让人只要浪小一点,在最快的时间内,把点滴送到他手上,因为,有备无患不是吗?
隔一天的晚上……
“小狐狸,起来吃些东西,你会比较舒服。”薄傲把托盘放在床边的桌上。
“我不饿。”不知道是不是饿过头了,钱湘湘只觉得全身乏力,却不觉得会饿。
“昨天一天没吃东西,今天也没瞧见你起床,真的病了?”薄傲把温热的手掌贴在她有点凉的额头。
“对啊,我生病了,坐都坐不起来。”这样他应该会送她回台湾本岛了吧?
“坐不起来?没关系,我抱你起来。”这点他很乐意。
“不要!”叫这么大声,力气都用光了,还差点儿昏过去,钱湘湘气弱的眼花,“我是说,我想再睡一下,你别管我。”
“还睡?”都睡两天一夜了,还不够?她该不是真的要饿出病来了?
薄傲开始有点紧张,不想她再这么饿下去。
“别睡了,起来吃点粥。”他硬是把昏沉沉的她架起来。
钱湘湘只看薄傲一眼,她不忘提醒道:“老狐狸总奸,我要是昏过去,你要记得送我去看医生,最好是台大医院的医生哦。”那样就直接回到台北了。
看刀子软软地偎在他身上,就算她现在想吃东西,也早饿得没力气进食。想看医生是吧?还要台大的医生是吧?
薄傲把钱湘湘放平躺好,还细心的替她盖好被,这才离开房间,不过,很快的,他就跟杨广仁一起返回。
“真被你说中了。”杨广仁熟练的在床边摆好点滴架。
钱湘湘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
咦?他们要做什么?看起来好像是要……打针?
打针?她才不要!她只是饿昏头了,干什么要打针?说什么她也不敢承认,她怕死打针了,当初以为饿昏过去,自然不知道别人在她身上找什么针,可是现在她还没饿昏过去啊!
“你不是医生,不能……”钱湘湘缩在被子里的手被拉了出来。
薄傲在一旁没什么同情心地说着:“是你自己要求要看台大的医生,他就是你指定要的。”
手无力地抽不回来,钱湘湘急了,“你骗我说他是画家。”
薄傲否认道:“我从没说广仁是画家。”
听他的口气……“你们是朋友?”
杨广仁替薄傲回答:“可以两肋插刀的生死至交。”
这看来很“糙老”的杨大哥,说的意思该不会他们是……同样奸诈!
她真是后知后觉说。
“我不要打针,我会乖乖吃饭。”这条路又不通了,等明天,她再想别的法子,一定可以离开他的。现在要紧的是,千万别让那针头扎上手臂。
“广仁?”薄傲早知道答案了,却故意问着好友。
“除非她能自己坐起来。”杨广仁抱歉地把钱湘湘的手臂固定住,止血带一绑,酒精一擦,拍了几下,等血管一浮出来,针头就下。
针才扎到,钱湘湘就吓昏了。
“这么打针,还敢拿身体开玩笑?”薄傲的声音满是宠溺。
害怕她饿过头了,他还特意在房里放了苹果,然后假装不知道苹果不见了,没想到还是饿了她。
“傲,你不觉得奇怪吗?她为什么突然这么急着要离开?”
前几天他们两人关在一起连门都没出,要离开也应该是刚到的几天会比较积极,两人同处一室都好些天,现在她有什么好急的?杨广仁不懂。
“没什么好奇怪的,她只是发现她爱上我了。”这点薄傲不难推断出来。
“在这么短的时间?”
“爱情需要多久时间酝酿?”对他来说,在他吸进她身上香气的一刻,爱情就已经形成,从第一天到现在,够久了。
“这倒也是。”杨广仁都忘了,其实只要一眼,感觉就能发生。“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不怎么办。”这问题薄傲不必回答。
应该要问的是——
小狐狸接下来打算怎么办?钱湘湘接下来怎么办?
第六章
她能怎么办?
为了不再让那超级可怕的针头扎上,才睡一觉醒来,她立刻用吃来杜绝那个老狐狸总奸再恶整她。才半天时间,她血压一回复正常,忙下床四处乱蹦跳,好证明知道好壮壮、身体强强,拒绝再让那“糙老”的杨大哥靠近半步。现在她不单是要防那老狐狸总奸会一眼看穿她,还要顺便防那个看起来很“糙老”的杨大哥。这两个男人,既然是朋友,肯定一样奸诈,就说之前她眼睛痛吧,他们两还一唱一搭的就是不表明医生的身份,害她饿了半死,到头来不但连台湾的边缘没沾上,还倒霉的挨了一针!
她一直提醒自己,要小心、要小心,一定要小心这两个男人!
“我不要抽血。”钱湘湘绕这薄傲跑,死也不肯被针头碰一下下。
“我只要抽一些些,很快的。”杨广仁无奈的看着不停跑跳的钱湘湘。
“广仁只是要确定,你不会再突然性的失去意识。”薄傲故意要杨广仁吓她的,看她这么有活力的绕着他打转儿,那还会有事?不过是不想她再出险招,爬她真的伤到自己。
“不会,不会!我保证往后每天,我都会这么意识清醒的活蹦乱跳。”她还要想清楚怎么脱身呢!哪还有时间突然性的失去意识说?
“你保证?”薄傲像是犹豫不决地问。
“我保证。”
“哪亲一下当保证。”薄傲低下头等着。
“才不……”一看见杨关仁拿着空针筒又逼近,最后一个“要”字,就怎么让钱湘湘送进了等在那里的薄傲的嘴里。
怕被针扎到,她胡乱的又舔又咬,两眼老跟着那只空针筒打转儿,很快的,她就推开薄傲,因为她看不见那只空针筒跑到哪儿去了。
薄傲本来就是是逗她,没有拒绝被她推开。
钱湘湘会看不见空针筒的原因,是因为杨广仁移到了门边,“傲,机车帮你准备好了,趁现在天气不错,带她去岛上……跟大哥们见见面吧!”
杨广仁很难相信,钱湘湘对绿岛的认知,除了是关犯人,还是关犯人,这里是个美丽的小岛,她又必要在回台湾前对绿岛有新的认识,不然对她会是种损失。
薄傲也这么认为,毕竟不了解自己的土地,说起来有点儿可耻。
要她跟关在岛上的大哥见见面?有没有搞错?她是善良的小老百姓,又不是混黑社会的,做什么要拜码头。
“走吧,来了这么多天,我带你四处看看。”薄傲看她变暗的脸蛋,心理已经又了准备……
果然!
“傲,我这么觉得头又开始又点昏了?我想我可能不行坐机车,我看我还是去床上躺一下好了。”不去!不去!不去!
“我就说嘛,还是让广仁替你抽一下血,你这样动不动就头晕,会让我很担心的。”
他一脸的好笑,脸上哪有一点担心的样子?
钱湘湘只好踏出门,心不甘情不愿的坐上机车。
“小狐狸,你抱太紧了。”薄傲被紧紧地搂住腰。
“我找不到安全带嘛!”她又没坐过机车,不搂紧他的腰,万一摔下去怎么办?
“你没坐过机车?”她生长在台湾,居然没坐过机车?没坐过机车,应该也看过别人骑机车才是,机车哪来的安全带?
“没坐过机车犯法啊?”她现在不就坐了吗,真是的!
不能怪她啊,阿母还在的时候,钱家都是让司机接送,后来阿母被抛弃了,回到乡下的老阿嬷家,日子苦得不得了,乡下又的是脚踏车,偶尔才又那种“野狼一二五”的噗!噗!噗!呼啸而过。
后来她到台北念书的时候,终于又机会坐上同学的“小绵羊”机车,结果就是一场车祸,害得她差点断了腿,后来她就躲机车远远的。
她以为机车和汽车的最大差别就在,一个是两轮、在室外晒太阳,一个是四轮,在室内吹冷气,不就是差两个轮子?甚至她以为会出车祸就是因为她没戴上安全带的缘故。这个错误的观念一直伴随着她成长,然后,她就埋起头来赚钱!赚钱!哪还有空理路上的机车长得什么样?
所有结论就是,机车当然就跟汽车一样有安全带说。
“当然不犯法。”她不会骑机车也好,省得危险,“在岛上骑不快的,别紧张,还有,广仁是跟你说笑的,记得吗?他的门没有锁。”要的岛上大哥四处横行,家家户户不但装防弹门,还不再加个七八到锁才怪。
钱湘湘这才知道又被骗了,“难怪你们是朋友。”真是只“糙老狐狸”!
她的嘀嘀咕咕不出五分钟,就变成了赞叹声——
“傲,你看,好美——”
“笑狐狸,我知道。”
薄傲对面前的壮阔海景,永远也看不腻,海水总是充满了生命力,一次又一次的激昂出千万曾浪花。每一次的浪头总是那么绚丽,让人目眩神迷的期待着下一次浪头的到来,幻想着它能营造出多澎湃的震撼……
就像她遗言。
钱湘湘被眼前的美景吸去所有的注意力,脑袋全空了,她兴奋得看着一次比一次海美的景色。
天啊!没想到台湾海有这么漂亮的地方。
现在她知道台湾本岛的治安为什么老是有点糟糕了,因为把人关在这里,谁会怕?好山、好水、好景、好空气,简直是享受死了。
想到她在台北租的小小的套房、脏脏的空气、坏坏的治安、丑丑的建筑物……哪才比较像是坐牢,不过在台北坐牢有钱赚就是了,看在能赚钱的份上,哪就加减坐一下好了。
薄傲把机车停下,两人走了一段路。
“噢!”钱湘湘张大嘴惊呼。
美死她了!
“小狐狸,别太靠近,这可不是虚拟实境,是货真价实的垂直断崖。”薄傲圈住一直想往前靠去的钱湘湘,一不小心,风可能会把人刮落崖底。“我再靠近一点点、只要一点点就好?”怎么可能会这么漂亮?
“不行!”太危险了!薄傲拒绝,不肯放手。
“傲,如果我亲你一下呢?”钱湘湘主动提议,好想靠过去看一下说。
“不行!”薄傲搂着她就地坐下,不肯让她再靠近崖边半步。
就说他这老狐狸总奸的心是不锈钢做的,亲一下还不肯!
“再嘟着嘴,就不带你去泡温泉看夕阳。”岛上美景处处,多的让她欣赏不完。
泡温泉看夕阳?
钱湘湘再薄傲怀里大幅度转身,兴奋让她往他身上压去。
薄傲顺势往后倒下,让她能叠在他身上,耐不住了吧?小狐狸到底是比不过老狐狸的老谋深算。
“老狐狸总奸,我想亲你耶,怎么办说?”他怎么能比眼前的美景还吸引人啊?
“小狐狸,不怎么办我让你亲。”薄傲微笑,他似乎诱爱成功了。
很快的,两个人四片唇,再也分不清楚谁是谁的了。蓝蓝的是头上的天,绿绿的是铺在身下的草地,风鼓动的在四周流窜,海浪也来助兴,不停的想攀上崖顶,一同绝绻。
薄傲先退了开开,因为再吻下去,他恐怕就不能自持了。
现在虽然不是观光季节,岛上的游客几乎没有,但是偶尔会有当地居民走动,这里海是不够隐密,他必须停下。
“恩?”他怎么不亲了?
“小狐狸。”薄傲坐起身,把头微微偏过,让她的唇落在他的左颊上。
“恩?”她视线追随着他一开一合在说话的嘴。薄傲的忍耐到了极限,要是再让她用这样的眼神继续看下去,就算四周都是人,他照样会爱她!
只好用手掌遮断她闪着火苗的注视,让自己的心情能缓下来,至少不要再往上飙去,等呼吸平稳后,他才促狭的在她耳朵旁轻语:“我不反对在大自然的见证下——做爱。”最后两个字,薄傲还故意咬着钱湘湘的耳珠子说的极为暗昧。
做爱!
这两个字眼立刻让钱湘湘连滚带爬的,闪出薄傲自动松开的怀抱。
“谁……谁……谁要跟你做爱!”她涨红脸娇斥着。
“小狐狸害羞了?脸红成这样,是想到了什么吗?”看她又退了一大步,也好,拉开点距离避免走火。
身体上放过她,但言语上就不必了。
薄傲喜欢看她欲盖弥彰的表情,那种掩耳盗铃的可爱表情,总是让他能笑得真正开怀。
不逗她?难啊!
“你别胡说,我哪有脸红?这是太阳晒的,我才没想到你说。”他该不会看出什么来了吧?
钱湘湘懊恼地想着,自从发现爱上老狐狸总奸的悲惨事实,接着身体各部分就开始一个一个的都被那颗背叛的心带坏,不听她的使唤。
就像刚刚……
说不定她会把他怎么了?
天啊!
她的脸快着火了说。薄傲笑看着她愈来愈红的俏脸,紧捉着她的语病不放:“小狐狸,我说你想我了吗?还有,难不成这太阳是母的?光晒你,不晒我?”
“那是因为你皮粗肉厚,晒不透!”太阳谁跟他分工的母的!
“你是说你脸皮薄?这我倒是没注意到,不如我摸摸看有多薄?”薄傲假装要逼近她。
“你别过来,我告诉你,我现在不想亲你了!”讨厌!他真的不能靠过来,要是他再靠过来,她会……她会……
啊!头顶冒烟了说。
“小狐狸,可是现在我想亲亲你耶,怎么办说?”他模仿着她之前撒娇的语调,一字一字的照翻过来。
眼看说不过他,钱湘湘只好眼一闭,嘴一吼:“老狐狸总奸,你给我闭嘴!”薄傲哪里闭得上嘴,他笑得没法闭嘴。
“笑!笑!笑!笑死你个老狐狸总奸,不理你了!”钱湘湘嘴一扁、头一扭,气闷的不肯再开口。
薄傲还是笑,他一点也不担心,因为就跟他想的一样,才傍晚不到,他的小狐狸就知道缠他产得紧。
“喂,你们到底吃饱了没有?”说好了不理薄傲,可是钱湘湘一想起……泡温泉看夕阳,那现在太阳都快不见了,还是……理他一下好了。
“把碗里的鱼吃掉。”薄傲只看了她一眼,就继续跟杨广仁谈话。
说!说!说!两只老狐狸不知道又在设计谁了?
等钱湘湘有一口没一口的把碗里的鱼吃完,她拿着空碗,往薄傲面前一放,存心挡在两个大男人中间,故意打断他们之间的谈话。
“我吃完了!还有,你们丢不丢脸?台湾人就要有台湾人的样子,说什么日语?”害她都听不懂。
薄傲没回答,只把她的空碗接过手盛汤。杨广仁等她那一大篇爱国宣言发表完,捉住空挡才插进话。
“湘湘,我是道道地地的日本人,而傲有八分之一的日本血统。”
日本真这么厉害?现在进步到可以长得跟台湾人一模一样?连说话的语气都听不出日本腔?
不过也别小看她台湾人。“我告诉你,你踩在台湾的土地上,现在我们三个人,台湾人占一又八分之七,现在是民主的社会,你那日本的一有八分之一,自然要服从多数这边,给我说国语。”
杨广仁只凉凉地回了一句:“你这是挑起国籍情结,而且真要说,那也该是台语。”
死日本狐狸!连台湾人的政治都学上了,她台语是光会听讲不轮转的破。
“小狐狸,把汤喝掉。”薄傲把碗放回她面前。
“我吃饱了!”乌漆抹黑的,什么汤?怪恐怖的。这回没空理那只日本狐狸,先躲过这老狐狸总奸的逼食要紧。
“不喝,夕阳就没了。”她会出声,不就是因为他之前提的泡温泉看夕阳?要她把汤喝掉,还不容易?
一边是泡温泉看夕阳,一边是乌漆抹黑的汤,很快的,钱湘湘就跟每一次一样,败下阵来。
“这是什么汤啊?”她看看陶锅里那看不出什么是什么动物的肉,还是没敢就口喝。
“湘湘,你没发现小黄不见了吗?”
钱湘湘把眼蹬到不能再大,这看起来很“糙老”的日本狐狸说的小黄……是指那只丑丑的小狗吗?
她手掌“砰”的一声用力的击在桌面上,生气地对着桌对面的杨广仁开骂:“你这倭寇真是坏得连审美观都死光光,你是睁眼瞎子是不是?连这么丑的台湾小黄你都不放过?我告诉你,今天你要是不把小黄吐出来,你信不信我……”“汪!汪汪!”
“小黄?狠话还没说完,”罹难者“就摇着尾巴出现,堵住钱湘湘下面的话。
“我只问你有没有发现小黄不见了。”杨广仁自顾自的喝完最后一口汤就笑着离座。
睁眼瞎子?他是该好好想想了。
“傲,你看见没有?明明是他误导我说。”钱湘湘气愤的偷偷往门口移去。
“小狐狸,回来,把汤喝掉。”这是岛上居民的盛情,特别煮过来的羊肉炉,加了许多的中药材,看她最近食欲总是不太好,不让她喝下去补补身子,她哪有足够的体力继续活蹦乱跳的。
薄傲早知道,她只要叫他一个单名“傲”字,声音会特别甜,然后会不自觉的在句子里加上一个“说”来撒娇,好逃避她不喜欢的事。要是她脱口而出就是“老狐狸总奸”当开头,那就表示她的小脑袋瓜子开始迷糊,通常都是他享受自动自发热情的时刻。
想模糊焦点趁机开流?哪有这么容易!
“傲,能不能不要喝啊?”她可怜兮兮地问。
薄傲只把头转往窗外,钱湘湘跟着他的视线,眼看太阳光快消失了,只好把鼻子一捏,咕噜咕噜地灌下喉咙,“咦?还不错喝说。”没想到看起来乌漆抹黑的,喝起来味道却还好。
“这是羊肉炉,广仁闹着你玩的,谁叫你这么容易受骗。”薄傲说着说着,又把它的空碗盛上八分满。
“什么叫做我这么容易受骗?那怎么不说你们两个奸诈?”她这次改成一小口一小口地喝。
“小狐狸,他已经三年都没有笑过了。”薄傲突然严肃地说。
“三年?”那她怎么已经听过那只日本老狐狸笑过好几次?还不是普通的笑,是大笑的笑?
“他的妻子过世后,头两年,他不是买醉,就是把自己关在房子里,不吃不喝的对着他妻子的遗照发呆,然后,我看不过去跟他打了一架,他就消失了,再见到他,他就在他妻子成长的地方——绿岛,这一待就又是一年。”薄傲简单地解释。
“你该不是说,那只看起来很‘糙老’的日本狐狸,骨子里居然是很中国的梁山伯吧?”
这样他会感动说,没想到日剧演的不是假的啊,难怪这么多人看。
“小狐狸,我只想说,这一切该停止了,广仁应该继续他的生活。”
听起来铁石心肠说,钱湘湘好奇地问:“老狐狸,那如果是你呢?你的祝英台要是死翘翘了,你怎么办?”
“不怎么办?反正放眼望去,满街都是祝英台。”不过小狐狸就她一只。
就知道男人不可靠,爱上这老狐狸总奸根本就是自找苦吃!听听,他说的是什么话?
说到底男人还是没有钱可靠说,老阿嬷还说世上还是有好男人的,是哦!
“那要不你说该怎么办?”
“不就你说的,满街都是梁山伯。”赚钱!赚钱!赚钱!她一定要赚很多的钱,多到让她忘了爱之只老忽略总奸不可。
“那不是就是了?我们的默契还真好,不是吗?”口是心非,明明脸有开始红了。薄傲笑着起身,刚吃饱,还是别让她情绪太活跃,免得伤了消化能力。“走吧,我带你去看夕阳。”
说到夕阳,钱湘湘就又成了笑脸,“那温泉呢?”
“小狐狸,原来你这么开放,泡温泉不能穿衣服,不怕跟我泡在一起?”薄傲是骗她的,绿岛的海底温泉是露天的,顶多是穿泳衣下去泡,开放的空间哪好裸露?
不过是刚吃饱,不适合下水就是了。
“色狐狸,谁跟你一起泡!”用力踩了薄傲一脚,钱湘湘领头跑出门去,薄傲笑着看后面慢慢走。看着夕阳被海水淹没,钱湘湘总算知道被骗了,不过当入夜后,薄傲从机车坐垫下,拿出一件连身泳衣让她到一旁的公共冲洗室换上,她就什么气都没有了。
头顶着满天的星星,身体炮在暖暖的海泉里,钱湘湘下了个决定。
她一定要离开这老狐狸总奸,不然,她会……
第七章
说要离开是很容易,但要真的离开,却又是困难重重。
钱湘湘烦恼地瞪着那上锁的抽屉,就算是她大了胆子把抽屉撬开,拿到护照和钱,要怎么样才能在不惊动老狐狸总奸的情况下,顺利搭上飞机离开?
他一天睡觉的时间不过是三四个钟头,又都是大半夜的,就算是流出门,黑压压的一片,哪有飞机带她落跑?万一等到了天亮,那老狐狸总奸肯定又会亮出毁约的五千万,制得她死死的说。
可不离开又不行,再这么下去,愈看他愈顺眼,愈看他愈是爱说。
现在她又不知道那老狐狸总奸到底是不是真喜欢她的人?这实在是很叫人怀疑说,一个只喜欢赚钱的女人会有什么可爱的?那要不老狐狸总奸就是看上了她的身体?这点就更是叫人把脑袋想破了也不会相信啊!
因为她的胸部客气的讲法是小小的,臀部也小小的,整个人瘦瘦的,比较写真的说法则是“高速公路”,给她是又平又直,他那种顶级男人哪可能看上她的身体?
不过呢,这不怕一万、只怕万一!
万一那老狐狸总奸当真一时得了“老狐狸疾呆症”,就这么白痴、白痴的看上她……
那接下来不就有得纠缠了?
她哪斗得过老狐狸总奸啊?就算是得了“老狐狸痴呆症”,他也一样是奸诈的要死说,何况他身边还有一只日本狐狸助纣为虐,她哪逃得了?
不就只能乖乖的跟他爱得死去活来。
跟老嬷打的赌,加上除非哪天新台币背叛她,否则她死也不要相信男人,她阿母就是最好的借镜,好好的一个人,叫那不要脸的男人给活活骗到死,她才不要这样!
一定要趁着现在赶紧落跑,等跑得够远了,脑筋就会想清楚,她还是可以不爱他的。
一定可以不爱他的说!
“小狐狸,想什么想得这么出神?”又在动什么歪脑筋了?
薄傲在奇怪,她安静了好几天,在岛上玩得都忘了东南西北,他还以为已经诱爱成功了,就等着她对他这被勾了心的老狐狸承认爱意。
现在看她又是挤眉弄眼的,看来是他太有把握了,她根本还没打算跟他投降!
是他对她太心软了吗?让她总是有退路可以钻,所以她就着他的心软,一路钻过来、钻过去的,就是钻不进他等着的怀里。
是不是要他心肠再硬一点,才能逮住她?
薄傲认真地思考着他的心对上她,能硬上多少。
“哪有想什么?”不就想着要怎样才能少爱你一点说。
“我看她是想着要怎么离开你。”杨广仁刚好听见两人的对话,一进门就说破钱湘湘的真正想法。
“小狐狸,是广仁说的这样吗?”看来最近他又得防着她一点。
“你听这看起来很‘糙老’的日本狐狸胡说八道一通!我哪有五千万赔你?”言下之意就是如果她有五千万,肯定用五千万砸死这老狐狸总奸后,一路飞奔到北极去躲起来。
“你是没有五千万赔傲,不过你根本就没打算赔傲这五千万,所以你有没有五千万一点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人准备落跑。”杨广仁笑着说。
“我才没要落跑……”她是哪只脚被人瞧出端倪?
“我可没说是谁要落跑,是你自己对号入座。”
钱湘湘心虚地把话锋一转:“你才是落跑第一名!说什么深爱你的妻子,什么忘她不掉,什么想她念她到躲在这儿天天哀声叹气,说到底,你才是从爱里一路落跑的胆小鬼。”
“什么意思?”杨广仁倏地没了笑意。
薄傲不出声,等着看他的小狐狸要说什么。
“不是吗?那我问你,你躲在这儿不就是相信你的妻子会守在你身边,天天画那美女,不就是你相信画中的美女是你深爱的妻子?你以为她还是跟活着的你一样,有思想?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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