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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遇的惊叹号-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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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就拭目以待了,我的小美人。”他不会轻易放过她的,他要将她的一切归为己有!
  “你说什么?”柳文骥狂怒得只差没将整支电话给摔个稀烂。
  电话另一头的“罪魁祸首”——他的母亲崔移虹,则优哉的啜着香浓的奶茶。
  “儿子,身为母亲的我可是有罩着你哦,别怪我太晚说,最近你爸盯的很紧——”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他咬牙切齿的打断母亲的叨絮。
  “嗯~~大概一个星期前吧。你爸说你都三十岁的人了,早该成家啦,所以他特地安排了一位『教养良好』的准媳妇人选,要给你『过目』。哼!也不想想那个苏雅妮说有多孬就有多孬,你爸居然还直夸她贤淑、有传统妇女的美德。全听他一个人在胡扯。”崔移虹不屑的批评道。
  “妈,你离题了!”他不耐的扯下领带提醒她。
  “噢。总之这还是得怪你自己,活到三十岁了,也没见你带个女孩回家,你爸会急啦,想当年——”
  “说重点!”他再次打断母亲偏离的话题,开始解开胸前的两颗扣子,不然,他怕自己会被不畅通的怒气给堵死。
  “哎呀!你有多少天没回家了?为了工作自己搬出去也就算了,现在居然不回来看我,我~~”
  “妈!”他警告的低叫。
  “我是都说重点嘛!”
  “那件事情到底解决了没?”
  “哼哼,你保重了,儿子!再过十分钟,你爸就会带着那苏孬种和她爸出现在你面前,你自己看着办吧!”说完,她就挂了电话。
  柳文骥气结的死瞪着那支无辜的电话,由此可知,有一个怪胎老妈,他的日子必然很“精采”。
  他现在只想找人来痛快的打一架。
  桌上的分机非常不识相的大响,他忿忿的按下通话键。“什么事?”
  “总裁,老总裁来了。”秘书公式化的报告。
  “知道了!”他揉着眉心,濒临疯狂边缘。
  “文骥?”沉稳有力的叫唤告诉他——灾难来了。
  “爸。”文骥随口应了声,实在提不起劲。
  “你看起来怎么那么狼狈?不舒服吗?”
  柳尚轩的形貌和儿子有几分相似,只有两鬢的斑白显示出些许岁月的痕迹,精神体力依然不输年轻人。
  “听妈说,你给我安排了相亲?”
  “我就知道她一定会告密!”开玩笑,几十年的夫妻可不是白当的。
  “爸——”
  “好了,别急着否决,你总要给彼此一个机会啊!”
  “不是——”
  “你也别怪我『鸡公』,我和你妈是真的希望你能早些成家,偏偏你又是楞木头一个。”柳尚轩会这么说,可见他不了解自己的儿子。
  “我没有~~”
  “千万别随便抓个女孩来搪塞,我和你妈可不吃这一套!”
  “听我说——”
  “好了,什么都别说了,快整理一下仪容,你苏伯伯快到了。”
  柳文骥终于爆炸了!
  “爸!”震天的怒吼卓然作响,终于引起柳尚轩的注意了。
  他才想一吐为快时,桌上的分机又再度鸣响。“总裁,苏老板和苏小姐来访。”
  今天是宋若怜的生日。
  生日嘛,基本上是母亲受难日,她就不懂有啥好庆祝的?
  若怜穷极无聊的托着下巴,坐在餐桌前看着老爸端上一道又一道的佳肴。
  “你别老呆坐着行不行?去前面把客厅整理干净。”宋振群吆喝她去尽一点主人的责任。
  “喂,老头~~”她正想发个小飆时,门铃就响了。
  她懒洋洋的踱到大门前。
  “生日快乐,小若!”清朗的祝贺声落入她耳中。
  “关大哥,你来啦!曼玲姐呢?”她依旧病恹恹的。
  “去拿你这个大寿星的礼物!”关尔晰踏进大门,顺手捏了下她的鼻子。
  “哦,是尔晰呀!来来来,今天可要陪我喝两杯啊!”宋振群走出厨房开心的招呼着。
  “好。”他含笑应允。
  “小妖精,你今天那口子会不会来?”送走宋振群突然问道。
  “不知道。”
  “那文驹呢?”
  “不知道。”
  “你这个寿星是怎么当的?你——”宋振群没来得及把话说完,若怜已经甩上房间,不睬他了。
  一整天都没见到文骥,心里原本已经够“憔悴”的了,偏偏宋老头又一直烦四她。
  她将自己抛到床上。
  “小若?”关尔晰的头自门口探进来。
  “嗯?”她无力的漫应。
  “我能跟你谈谈吗?”他关上房门,走到床沿坐下。
  “说吧!”她连头也懒得抬。
  “你跟文骥是来真的,对不对?”关尔晰难得严肃的问她。
  “应该算是吧!”她自己都还搞不太清楚呢!
  “若怜,你听我说,文骥在念大三时,曾混过黑道,一度还差点当上大哥大~~”他顿了一下,在得到她所有的注意力后,才又缓缓开口。“当时的文骥可以算是风云人物了,谁想像一个才二十来岁的小毛头,居然可以得到黑帮老大的赏识,进而让位给他。”
  若怜已经呆掉了,天!柳文骥是混黑道的?磐龙的大龙头也!
  “他在帮派里待了三年,期间,他的父母并不知道这件事。身为他好朋友的我,自然也跟着他混了三年。大家都以为他肯定会做老大,但他却推掉了一切,黑道对他来说,并不值得留恋。后来他完全断绝了与黑道的瓜葛,任谁也无法留住他。”
  “你告诉我这些干嘛?”她不解的盯着他。
  关尔晰笑了笑,“有助于你了解他狂傲的个性。”
  若怜颇赞同的点点头,的确!他是真的“独裁”得一塌糊涂。
  可是对她来说,不论是黑道大哥或者是企业家,柳文骥就是柳文骥,她只对他这个男人专注而已。
  他虽然常凶她,但也有对她呵护爱怜的时候,那种不是肉麻的情话绵绵,而是无意间所露出的温情。
  这,才是她要的。
  “他今天怎么没来?”突然间,她好想见他。
  说到这个,关尔晰原本“正常”的脸开始扭曲。
  “关大哥?”她怪异的打量欲言又止的关尔晰。
  “他~~回家去了。”
  “哦,然后呢?”
  “他爸爸今天去找过他。”他越来越不自在。
  “究竟怎么样嘛?”若怜快失去耐性了。
  “他可能会有一个未婚妻~~”
  她现在终于知道为何今天一整天不见文骥。原来他抛下她“相亲”去了!
  她的胸口突然被堵住似的,直让她一口气喘不上来。
  不行!她得好好思考一下对策!
  “小若,我只是说可能,你别误会~~”
  “谢谢你,关大哥,我知道该怎么做了。”怎么办?她从来没遇过这种“奇怪”的状况,为什么她好想哭?
  “那你休息一下,待会再出来好了,别想太多哦!”他忧心的看了若怜一眼后才关上房门。
  若怜呆愣地坐在床上,浑然不觉外在的动静,她只知道——柳文骥有“外遇”了!他不要她了!
  老天!她才开始打算接受他,他却在这时放她鸽子!
  脸颊上的湿冷令她回了神,她伸手抚上脸颊——是泪水?
  她宋若怜何时为男人哭过了?
  不!不行!她得再重新估量她对柳文骥的莫名情绪,而远离喧哗的台北是最好的选择。
  她匆匆拉出一个小行李袋随便塞了几样必需品,再旋到原木桌上提笔写下几行字后,才悄悄的倾听门外的动静。
  宋振群忙着厨房的事,而关尔晰和黄曼玲正在帮他,也就是说,大门没人“看守”。
  她拎着包包小心翼翼的打开房门,欺近雕花大门……
  “什么?姓柳的小子有未婚妻?”宋振群愤慨的叫了出来。
  “宋伯,那只是『可能』而已,文骥自有分寸。何况,我想他应该是被迫的~~”尔晰不安的解释,他可不想被柳文骥剁成肉酱!
  但在看到她们父女俩的反应后,他恨不得咬掉自己多事的舌头!这下可好,他铁定是吃不完兜着走了。
  而一旁的黄曼玲却在选在这敏感时机扯他的后腿。
  “那有什么不同?反正他迟早都会有啊。”她清澈的大眼眨了两下。
  关尔晰赶紧扯过她,要她闭嘴。
  “太可恶了!他把我宋振群的女儿当成什么了?我非要他给我说清楚不可!”宋振群气呼呼的挥舞着手中的菜刀,看得关尔晰冷汗直冒。
  他真的死定啦!
  “那小若怎么办?”曼玲还不知死活的继续发问。
  关尔晰实在很想捏死她。
  “对哦!我得去看看她有没有事!”这句话点醒了宋振群。
  三个人蹑手蹑脚的挨近若怜的房间,虽然安慰她关怀她是一件挺令人感动的事,但任谁也不会喜欢做炮灰的。
  宋振群轻轻的将耳朵贴在门板上——静悄悄的。
  他又抬起手敲了下门——没反应。
  三人互相对望了一眼。
  “我想直接开门比较快!”曼玲再度发表意见。
  “也好!”不待关尔晰阻止,宋振群已经打开房门冲进出了。
  然后三个人再有默契的低呼——
  “她不见了!”
  “儿子,我就知道你不会让妈失望。我的儿子向来都是最优秀的。”崔移虹坐在丈夫旁边得意的说。
  柳家大宅难得见到一家三口齐坐在一室的“风景”,柳文骥有如一只慵懒却危险的豹,坐靠在父母对面的单人沙发上。
  “你为什么不早说你有女人了?”柳尚轩端起热茶喝了一口,口气有些抱怨。
  “你没有给我机会。”文骥提醒他。
  “哎哟!那有什么关系?反正这楼子是你爸捅的,交给他自己解决啦!儿子呀,你什么时候带那女孩回来给我们瞧瞧?”崔移虹充满期待的盯着百般无聊的儿子。
  “再说吧!”文骥轻松的一语带过。
  他将头仰靠在椅背上,不期然地瞄到墙上的日历——
  一个熟悉的日期徒然劈进他的脑袋。
  小若今天生日!
  老天!他居然忘了!
  柳文骥烫着似的自沙发上弹起,阻断了父母的谈话,两人都用同样惊讶的眼光看向他。
  他随手抄起车钥匙就要往外冲。
  “喂!文骥——”柳尚轩话还含在口中,他已经消失在他们夫妻俩的视线圈外了。
  “老公,我还没见过儿子有这种表情也!”崔移虹稀奇的低喊。
  “我也没见过!”柳尚轩亦有同感。
  “看来,咱们快有小BABY可以抱了!”她的双眼闪着晶莹的光亮。
  “我相信!”柳尚轩搂住妻子,眼中也有着同样的光芒。
  “你说什么?”震惊的咆哮来自某栋大楼的四楼住户。
  “我刚才不是说得很清楚了吗?我问你,你干嘛背叛我们家小若?”宋振群一脸愤懑的瞪着他。
  “我没有!”文骥冷冷的吐出三个字。
  “那为什么尔晰会这么说?所谓『无风不起浪』,像你这种见异思迁的人,我怎么敢把女儿交给你?我真是看走眼了!”他慷慨的数落眼前臭着脸的男人。
  “我从来没有和女人纠缠不清,更没有『未婚妻』,她什么时候离开的?”文骥急躁的来回踱步。
  “一个小时前,她趁我们在厨房时溜走的,这是她留的字条。”宋振群察觉到他不经意流露出来的关心,满意的点点头,女儿这档婚事,应该还有救!
  “关尔晰呢?”文骥看见纸条后,心下已有主意。
  目前他只想揍扁那个长舌公!
  “在你来的十分钟前和曼玲走了,你找他干嘛?”宋振群看着他杀人般的目光,有些毛骨悚然。
  “没事!我现在就去找小若!”文骥不屑撇撇嘴角。
  哼!算尔晰识事务!等他找到小若后,他发誓会整得尔晰叫“救命”!
  半小时前,宋若怜哭着出现在方文驹的工作室。
  半小时后,她依然泪如雨下。
  方文驹简直是叹为观止加五体投地。“女人是水做的”的这句话实在有它的道理。
  今天梁意浓因为要帮学生做检定考试,所以不会过来。若怜除了哭天喊地一绝外,还很会挑时间。
  不过,话又说回来,她很少哭哭啼啼的,那不符合她的本性!
  除了被老板炒鱿鱼时,她会哭得天地变色外,其他,真的没什么事可以“有幸”让她哭成这样!
  “小若,你已经哭了快一个小时了,还没哭够啊?拜托好心一点,先让我去解放我的『水库』好不好?我快憋不住了!”他无奈的瞥向趴在他胸前制造“水灾”的源头。
  “呜~~人家~~那么难过,你~~你居然还有时间去~~去小便?”她哽咽的死抓着他的衬衫。
  老天!如果再不去抒解爆满的“水库”,他一定会得膀胱炎!
  “小若,我拜托你、恳求你、哀求你好不好?等我尿完了,我一定会再回来当你忠实的『毛巾』嘛!”他也要哭了。
  若脸终于好心的抬起惨不忍睹的泪脸,“一分钟!”她吸了吸鼻子,伸出一根手指。
  感谢老天!
  他冲向厕所的速度可以破金氏世界记录了,没办法!他一共憋了四十分钟也!
  “你是吃错药,还是又被某位老板解雇啦?或者~~你是因为太想我了?”文驹不正经的朝她眨眨眼,“解放”完的他可就有闲情逸致逗她了。
  “去你的!”若怜一把将他拉回原来的位置,一手抄起他已经很湿的衣服,又在上面一个劲儿的胡擦。
  “喂喂喂!小若,小心你的鼻涕~~啊!恶心死了!好,我不笑可以了吧?”一阵手忙脚乱后,他才弄掉衣服上的涕泗。“你看,都脏了!这下可好,我得穿着这身『毛巾』过一天了!”他喃喃的抱怨,一手还拿着卫生纸想办法补救。
  “活~~活该!”宋大姑娘抽噎之余还不忘幸灾乐祸。
  “好吧,你哭也哭够了,看在我舍『衣』当毛巾的份上,可不可以请你开金口,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为什么要拎个包袱逃家?”
  若怜垂下头,绞扭着手指,“我~~我被抛弃了!”她委屈万分的说。
  方文驹瞪大的眼珠直可媲美金鱼。
  “你~~你~~恋爱了?”那个粗手粗脚、大而化之的宋若怜?有没有搞错?
  “干嘛!你不高兴啊?”她凶神恶煞的瞪向他。
  “呃~~没有啦!那个人是~~”他合上大张的嘴,小心的问。
  不知道那个男人是何方神圣,居然敢“伟大”的看上这个呛姑娘。不管这个人是谁,他都对他献上十二万分的敬意!
  “你那是什么表情?”若怜不悦的眯起杏眼,睨这他那想笑又不敢笑的蠢样。
  “唔~~呃~~没什么,被口水呛到而已。”文驹在她怀疑的眸光下咳了两声,企图粉饰太平。“你还没告诉我『他』是谁?”他技巧的兜回原先的问题。
  说到这里,她又想痛哭一场了!她为什么会这么“歹命”呢?
  “他是磐龙企业的总裁柳文骥!”若怜闷闷的说。
  “咚”的一声,他一时坐不稳地跌下椅子。
  文驹的反应大大刺伤了她的自尊心。
  瞥见若怜扁着嘴准备哭上第二回合,他立刻适时的让后悔和歉疚浮上面容。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太~~惊讶了。你怎么会认识磐龙的总裁?”这个就很令他纳闷了。
  “其实~~说来说去,归根究底都是你的错!”她顺理成章的怪罪到文驹的头上。
  嗄?关他什么事呀?
  “我不记得有认识这一类人物啊!”他无辜的申辩。
  “如果你不跟那个花心大萝卜长得一个模样,那我就不必欠他『债』了,现在我更不必受这些痛苦!”若怜气愤的说出她的结论。
  文驹费力的想听懂她的意思,无奈宋大小姐的表达能力显然不够完美。
  “小若,可不可以说清楚点?”甘拜下风的他只好再问一遍。
  他总共又花了四十分钟,才弄清楚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之间还包括了若怜的三度大哭和他前去厕所解决需要。
  “所以你就要离家出走了?”
  “也不完全是啦!最主要的,还是想利用这段时间理清一切。我警告你,不准你泄漏我的行踪,如果让我知道你的大嘴巴~~嗯哼!”她阴森森的斜睨他。
  “不会,不会!哦,时间不早了,你不是要赶火车吗?”文驹“好心”的指着时钟提醒她。
  若怜不屑的冷哼一声,拿起背包踱向门口,看似洒脱,却掩不住一丝落寞。
  “小若~~”文驹叫住她。
  “干嘛?”
  “事情没确定前,别太早下定论。有时候情况并没有你想的那么糟,凡事退一步想。嗯?”他收起玩笑的表情,认真的说。
  “哦!”她没什么精神的点了下头。
  “记得早点回来!”
  “我知道!”
  “我教你们布置的事,准备得怎么样了?”一个身穿黑色西装的男子沉声询问,屋内的另外两个男子互相对看了一眼。
  “差不多了,方文驹的女人呢?她也要一并解决吗?”长相猥琐的瘦高男子贼溜溜的打量着背向他们的许风扬。
  “看着办吧!”他冷凝的开口。
  “那我们什么时候动手?”另一个看起来就不是什么善男信女的胖子问道。
  “我会另外通知你们。别忘了,事情若不成功,你们一毛钱也别想拿到,还得再回去蹲苦牢。”
  “当然!不过就是绑架嘛,那太容易了!”瘦子忙陪着笑脸。
  开玩笑!他们兄弟俩犯下的罪案少说也有十来件,条子捉得正紧,而许风扬却要给他们五百万,这五百够他们跑路到埃及了。
  “你们先走吧!”许风扬点燃了一根烟,依然面向窗外的树木。
  他在二十岁那年,因为一场空难而痛失所有的家人——他的父母和年仅十七岁的小妹。
  顿时,他的生活陷入了困窘,是柳尚轩夫妇拉拔了他。他们出钱供他念书,毕业后又让他在磐龙工作,提供他不虞匮乏的生活。
  他是该以一颗感恩的心报答他们,但在利益的诱惑下,他开始不满足了!
  他恨为什么老天要让他低人一等,做个被施舍的人?
  他更怨自己苦干了那么多年,却仍比不过柳尚轩的儿子。
  他应该要有属于自己的天下。
  三十年前,他不小心在病房外听到了一切。
  原来他并不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但在方氏夫妇抱走了文驹后,柳尚轩即交代他替“柳文驹”设立一笔高达一亿的基金。
  三十年后,只要“柳文驹”一认了兄弟,那笔基金便立即归柳文驹所有,反之,若兄弟过了三十一年仍未相认,那么这笔钱就会捐献给慈善机构。
  这种不合逻辑的鬼点子,想当然耳,是崔移虹想出来的,没有人知道她为什么这么做。
  不过,这倒也给了许风扬一个天大的好机会翻身。
  只要他毁了“柳文驹”,到时再在捐献的手续上动点手脚,那一亿就全是他的了。
  他可以远走高飞,一辈子不再回台湾。
  美好的远景疯狂的充斥在他的脑海、心中……
  第七章
  十天!宋若怜整整离开了十天!
  她不得不承认,她好想念台北的一切——尤其是那个“背叛”她的男人有关的一切。
  可悲呀!她依然无法狠下心来将他丢出心。
  谁教她没有谈过恋爱,注定吃亏了。瞧!现在她不就为此而死钻牛角尖,无力自拔了吗?
  她不知道自己和文骥到底算什么?虽然他曾对她宣告她是他的情人,甚至吻过她、抚摸过她,但他却又为什么会跟其他女人……
  唉!她的小脑袋都快变成豆腐渣了!
  若怜再度哀叹自己的不幸,谁教她要爱上他呢?
  停停停!
  爱~~爱上他?爱上柳文骥?
  她惊骇的愣在原地。
  不可能!不会的!可是~~有好像是真的也!
  怎么办?她怎么好死不死会爱上一个阴晴不定的冷酷男子?而那名男子甚至快成为别人的未婚夫了!
  老天!她什么时候沾上“爱”这可怕的玩意儿?
  在大街上足足站立了十分钟左右,若怜依然没有回神的打算。直到一名年轻妇人好心的询问,她才恍惚的想起自己身处何方。
  若怜愣愣的走回下榻的饭店。
  不行!她得再想想看,有什么办法可以不爱上他。
  唉声叹气地拖着沉重如鉛的步伐上了二楼的房间,身后有一个服务生远远的不知在叫嚷什么,但她现在实在没有精神去理他。
  开了房门,若怜才觉得有些奇怪——
  她记得她出去时有锁门啊!难道她记错了?
  最近她实在太烦闷了,有些小事记不得也没啥大不了的吧!
  没有多想,她通过玄关步向睡床——
  “啊~~啊~~”惊天动地的尖叫声自她口中倾泄而出。
  柳文骥大刺刺的坐在床沿,好笑的看着她“热烈”的反应。
  “可以停止了吧?我不怎么喜欢这种欢迎方式,我比较喜欢『身体力行』的做法。”他带着些许逗弄的笑意走向她。
  “停!不~~不要过来!你~~你怎么来的?又怎么知道我在这儿?”若怜惊恐的后退三大步,结巴地问了一串问题。
  他十分不满意这种局势,大手一抓,若怜就轻轻松松地掉入他的怀抱。
  “你的问题太多了!我该好好揍你一顿!”他呼吸的热气挑逗的吹拂在她耳际,惹得她浑身轻顫不已。
  “走~~走开!”她无力的推他,觉得自己快融化成一摊水了!
  文骥抱着她走到粉红色的单人沙发,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
  “为什么要走?”他懒懒的把玩她柔细的发丝,口气有一丝不悦。
  “那就要问你啦!”她的语气闷闷的。
  “你太莽撞了,怎么可以听别人的胡言乱语!”声音已经有了指控的味道。
  若怜在他的怀中转过身,气结的瞪他。“我莽撞?这种话你也说得出口?我问你,『绯闻』的男主角是谁?你怎么可以一方面骗得我团团转,一方面又去寻花问柳?”
  “既然是绯闻,又怎么足以采信?”他挑眉反问。
  “那~~『无风不起浪』呀!”她企图狡辩。
  “小若,我是怎样的人你该清楚,而你却愚蠢得不信任我!”文骥摇头叹道。
  “什么?你又骂我蠢!你——”下面的嗔叫全在一瞬间被他吻入唇内。
  他早想吻她了!为了惩罚,也为了那一份思念……
  每一次和她的接触都令他内心的悸动更加深猛。他从不识爱情,但他却在若怜身上体会到一种翻涌的情绪。
  这个小女人,他要定了!
  “你~~真的没背叛我?”若怜抬起激情未退的双眼,晶亮的凝视着他。
  “不然我前面说的都是废话吗?女人。”他凶恶的瞪她。
  “噢!”生平第一次觉得被人吼叫、责骂好幸福!
  若怜拉开他交握在她腰上的大手。
  “去哪?”他跟着她起身,下一刻又跌回椅子上。
  他的闷哼引起了她的关注。
  “怎么了?不舒服吗?”她一边说着,一双柔嫩的小手在他身上摸来摸去。
  文骥勉强压下自己的呻吟。她大概以为他是铁做的,不然就是以为他是太监,居然不怕死的挑逗他!一阵悸动的灼热感猛然窜起,他按住她的手,清了清喉咙。
  “没什么,脚麻而已。”
  她扭起秀丽的柳眉,“真的?你没生病吗?怎么声音听起来怪怪的?”
  当然会“怪怪的”!他又不是死人!
  “脚麻而已。”他再度重申。
  出乎他意料的,若怜居然蹲跪在他脚旁,柔夷贴上他的大腿,开始又揉又捏。
  “你在做什么?”文骥的呼吸驀然急促了起来,口舌更是干燥——他非常了解那是什么。
  “帮你按摩啊!”她显然没发现“危机”,兀自回想叔公教她的按摩方法。
  “小若!”他低低的唤了一声。
  “嗯?”她努力的压按膝上的穴道。
  “记不记得你曾问我有关男人的需要问题?”他诱惑的以食指轻刮若怜柔嫩的脸蛋。
  他想要她!
  当然,他是一个生理、心理各方面机能都健全的正常男人,对于眼前的诱惑若不心动,那才有鬼!
  “记得啊~~你该不会想告诉我,这十天内跑去找女人了吧?”小脸立刻充满了醋意。
  文骥低笑着将她拉贴在自己身上,深邃的瞳眸辐射出“色迷迷”的预谋,让他看起来像极了邪恶的撒旦。
  “不!没有!”火热的唇开始在她颈肩处侵略。
  “喂!你干嘛啦!”她吞了口口水,不怎么确定的问。奇怪,怎么燥热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你该了解男人都有『需要』的,不是吗?既然我不能去找其他女人,你是不是该『解决』我的需要呢?”他贼兮兮的动手解开她第一颗扣子。
  她被他笑得心慌慌的,“可~~可是~~我~~”若怜实在找不到理由阻止他。
  她想要挣脱他逃到天涯海角,可是内心深处的一股渴望却使她留在原地,任情欲攻占她所有的理智。
  “你不要我去找别的女人吧?”迷人性感的嗓声一点一滴的让她撤下防备,他反手将她打横抱起,放到双人床上。
  当他交叠到她上方,以万浚崆榘保袅耪嬲嬲拿靼琢俗约喊纤氖率怠
  就在今天,她成了一个名副其实的女人——一个永远属于柳文骥的小女人!
  夜幕不知不觉的降临了,床上的俪影为今晚的夜色平添了几许瑰丽。
  “文骥~~”若怜充满兴趣的盯着他。
  “嗯?”他大手大脚满足的将她“包”在怀里。
  “听说你混过黑道?”
  本来有些睡意的文骥这下全醒了!他难测的双眸盯得若怜怪不自在的,不过,她仍很有勇气的等着下文。
  “关尔晰说的?”他挑眉问她。
  “呃~~对啦!为什么你后来不做大哥了?那不是很威风吗?”晶亮的双眸透着新奇崇拜,令他又好气又好笑。
  她以为他是台湾教父吗?
  “我本来就不打算在那个圈子里发展,毕竟黑道的生活太不稳定。”
  “那你干嘛又要跟黑道牵连不清?”
  “因为我刚好跟他们的首脑之一是好朋友。别再问了,过去的事提了也没意义。”他显然不愿多谈自己辉煌历史,心下早把关尔晰那个大嘴巴咒骂得体无完肤了。
  “哦。”若怜不甚满意的轻哼。
  两人之间陷入短暂的沉默——
  “我们明天回台北。”他在她昏昏欲睡的当儿宣布。
  “嗄?不要!我还想多玩几天!”开玩笑,她还没玩够本叻!
  “不行!明天就得回去!”文骥同样坚持。
  “不然你自己先回去好了!”若怜也不甘示弱。
  不相上下的怒火转瞬间替代了原先的温馨。
  “你在闹什么?”他不耐的低吼。
  “你才莫明其妙!”她也叫喧回去。
  不行!这女人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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