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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墨-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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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若亲眼见了,便知道,我们不会有任何结果;也就知道,我故意选择将你忘记的缘由。”

即墨不再争辩,浑身之力尽失,颓然躺在他怀里,任他搂住。

“于是,你就真的将我忘记了么?”她凄然,嘴角努力划出弧度,惨惨地笑着。

宁远皱眉,他的即墨,总是执着的。执起纸条,指着最后哪行字迹:“所谓忘却,若忘不去,便却之而去,不见就好。我忍着不见你,忍着不在攻入皇宫时自己带人直面你。那天即黛飞跑到我面前时,我便知道那个跪在地上的人影是你。我不能回头,就是怕回了头,顷刻间便会后悔。”宁远将即墨搂紧,淡淡叙述。那一次次地擦肩而过,不过是他故意。

“你可知,那日你在猎场凉亭内,我很远便看到你,就这样,站在那里,即便穿着宫娥的衣服,依旧是那样耀眼。”缓缓回忆,那时,还有

29、心如死灰 。。。

后来的每个时刻,即墨都是美得让他无法忘却,“然后你开始哭,那个样子让人看了实在不忍。就我回头看你那一眼,三年多的努力便灰飞烟灭。即墨,我的小即墨,你那个伤心的样子,我一直记得。”他说着,不再掩饰心里的痛。

“既然如此,便该继续忘记我。如今却将我拴在身边,没有结果。你可曾想过我还有没有未来?”即墨擦去眼泪,冷然质问他。

“人若不见,便不会想。一旦见了,念头会不断浮现脑海。那日我看见你,这里~~~”他将她手放在胸口“隐隐作痛。于是我就自私了一次,将你留在身边,这样就够了。”

“当时认定的事情,你便该坚持下去,现在这样,我算什么?如你当时直言,我便死了心,自寻出路去。”

“哼哼~~~”宁远开始冷笑:“即墨,你心里始终是自己多些,诸多算计,一心想着的,除了你自己,还有就是你妹妹即黛、你母后。心里真的有我多少?这样挺好,我关心我的天下,你继续作你的打算,我们便这么耗着好了。”他两手一摊,算是放弃。

即墨垂眸,最终,她都没有与宁远再说什么,她没有那种勇气愿意不顾一切地试试看,看是不是能够在这一片黑暗中,争出一丝希望,因她自己都觉得,这是如何不切实际的一个想法。

沉默片刻,仿佛是倦了一般,宁远将即墨推开,伏在案上,将头埋在双臂之间,不再理会她。

两人心里各自有了结论,大家心知肚明,对方的态度如何也都了然。

诚如他所说,就继续这么耗着吧。

事情便僵在这里了。

他对她,暗地里占有,而即墨,前面已经无路可走,目前的关系,就是两人的极限了。

中间隔了太多东西,根本无法解决。

***

那次深谈,算是将即墨心里的谜团解开,也一样在她面前铺陈出另外一个难题。

她看宁远的心态在变,知他心里有她,知他当年并未玩玩而已。可他不会放弃目前的一切,即墨也无计可施。

到了夜里,她便伏在他怀里,不再反抗,不再忤逆。

她是喜欢他身体的,三年前便迷恋上,于是如今,她心安理得地享受他带给自己的欢愉,一样回报给他同样的热情。

但是,这些便也就只能是这几年的事了。

现在的即墨开始理解母后与冯贵妃当年的一点心情。

她要的,不光是这么一个背地里的身份,她要与他站在一起,接受别人的眼光,不是躲在地下见不得光的地鼠。

心底里焦灼不下的时候,她会求他放她回去,晚上回去同母后与即黛一起过。

今夜,他算同意,不再强留,差人送了她,回去早早休息。

多日不见母后与即黛,思念得很。

回去时,

29、心如死灰 。。。

即黛已经睡下了。

即墨过去想要给她掖掖被子,被她侧身躲开。这个小小的动作,让两人的关系越见疏离了些。她的妹妹,不再与她心气相通。

“即墨,过来坐吧,陪母后好好聊聊。”母亲在桌边呼唤她,并未在意即黛的反应。

望了一眼在床上假寐的即黛,即墨无奈地对母亲点了头。

“近日还好么?”母亲看着她坐在桌对面,微笑着问她,脸上难得的慈爱。

这样的神情,多年未有,反而是国破之后,母后还对她关心多些。

“还好,一切都还好。”即墨回报以微笑,她原是希望母后能这样待她的。

“可汗对你呢?”

一个多直接的问题,问得即墨不知该如何回答。

记得那夜被召去侍寝前,母亲的奇异反应,她并没觉得被蒙古可汗看上是多么不可原谅的事儿,反而,一脸暗示地让即墨捉住机会。

第二日,她很满意地搬离了掖庭之前那个阴冷地找不见太阳的屋子。即墨渐渐明白,虽然同居于后宫这么多年,位置的不同会让人出于不同的角度思考。

于自己,总觉得去服侍一个男人,如此地不能想象;于母后,她见过了太多依靠美貌与宠爱,在这宫里过上好生活的女子,连她的宿敌也是如此。骨子里,她就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对,即便她也恨那些与她争抢丈夫的女人。

母后所谓的好,是什么意思,即墨揣度着。

对面的母后轻轻掩嘴笑了笑,那样子淡然地仿似聊家常一般:“我是说,可汗喜欢你么?我看他常夜里留你在那里,也不放你回来,想来,该是很喜欢你吧。”

她问着,即墨被她眼神逼得脸上飞红,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母亲会问这样尴尬的问题。

母后却不再追问下去了,即墨的表现足够肯定自己的想法。

“这种喜爱,在以前你父皇身上,都是少有的。他对冯贵妃这么宠,也不至于日日留在身边,你若明白,就该捉住这个大好良机。母后现在没办法给你什么更好的生活了,如果不靠你自己,到时候的日子怎么样,便真的很难说。男人么,总是~~~”

“母后!”即墨急着打断她,不愿再听到什么更出格的话语,这母亲从小便不那么亲,即使到了现在,她想要与即墨谈,都抓不到点子上。

不仅如此,经她这么一讲,她与宁远的关系,听来这么龌龊。

“并不是像您想得那样,他对我,没有多好。”垂下脸,有些细节,该怎么说呢?

母后上下打量了即墨两眼:“其实,母后并没有什么其它的意思,他对你好不好,你能不能把他迷住,那种事儿,说不好。不过是想让你帮母后在可汗那里求个情。”

即墨抬眉,一脸询问神色,“是关于弟弟的事情么?我问过

29、心如死灰 。。。

了,可汗不愿说。”

母后讥笑着摇了摇头:“事到如今,皇上怕是凶多吉少了,我大致猜也能猜出来,十有八九是被不知捉到哪里,偷偷地命丧黄泉了。”

既然这样,还有什么好求的?

顿了顿,敛去悲伤神色,母后继续:“你就与可汗提一提,让我出宫,找个庙,出家去吧。”

“出家?!”

即墨双手捂住双唇,吃惊地一语不发,好半晌,才犹疑着问:“母后~~~为什么?”

只见母亲的凤眼轻轻瞟了瞟即墨,眼底的不屑一闪而过:“你现在有可汗的宠爱,自是不觉得什么,我是皇上的母亲,总有一天,你那个可汗会想起我的存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寻一个不是,从此一命呜呼了。我若出家,便是正式淡出这宫内一切,从此,他便忘记我,也好让我安安稳稳地过下半辈子。”

终于,又一个人口吐真言,作为前朝皇太后,所有的考量,还不都为了自己而已。

“您若真的出家,我与即黛怎么办?”

“你就记得好好在可汗身边,让他开心了,总有你的好日子过。至于即黛,母后管不了她,要管你管吧。”

那样无所谓的神情,再一次现于母亲的脸上,即墨突然有了中彻悟,那个母后,原来是没有心的,如果她有,便是将所有不多的那点留给了弟弟与她自己。

这么多年,虽然隐隐都有这感觉,总被自己硬压着,今日,再也不用回避,母后从来不曾关心过她与即黛两人,若真关心,该不是现在这般情境。

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对于母亲,她已经全无期待,若她真的希望离宫,便去求宁远好了。

再睁眼时,即墨脸上堆了笑:“母后,现在即墨便与可汗去说,无论如何,也让他准了您出宫的请求。”

30

30、就当我求你 。。。

即墨是当夜就回了御书房,没有在留在母后那里。

回去的时候,宁远已经睡了,守门的太监见了即墨,也是一脸吃惊表情。

“即墨姑娘,你怎么现在回来了?”

即墨颔首点头,向那太监施礼,微笑着轻问:“可汗睡了么?”

“睡了,睡了!你刚走便睡下了,现在这时候,怕是已经着了。”太监皱着眉,思索着即墨为何会去而复返。

即墨依旧点头,“今夜我留下来,照顾可汗。”

太监点了头,轻轻推门让她进去。

扶着墙,即墨一间间向内走,御书房几乎都熄了灯,四处一片静谧,不愿扰他,即墨最后在他卧房门口驻了足。

该进去么?他已睡着了。若不进去,也不是不行,自己在外室休息即可。

可是,她想被他抱一抱,那样就好,不至于一人在外面难过。

鼓起勇气,轻轻推了门,如猫一般蹑手蹑脚地跨入,帐幔低垂,悄无声息。

轻轻脱了衣服,掀开帐子,将头凑近他熟睡脸庞,他睡着的时候,神情毫无防备,像个孩子一样。伸手轻轻触他胡子,硬硬的,很是扎人。

“啊!~~”即墨尖叫一声,床上的人突然睁了眼,一把将她带入怀中,欺在身下,恨恨道:“哪里来的女飞贼?竟敢闯入我的卧房,可知后果如何。”

先是被他吓了一跳,反应过来是他故意逗她,即墨“扑哧”一笑,将手环上他的颈项:“不知道,你告诉我听。”

他继续装模作样:“今天被我捉住,自然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说完,俯身在她身上,大手随意游走,时而狠捏她一把。

即墨弓起身子,试着躲避,同时将头埋在他颈间,越窝越深。

片刻功夫,双肩微颤,搂着他再不肯放。

察觉到即墨地不同,宁远停下手中动作,回抱她进怀里,柔声问:“怎么了?”

摇了摇头,不说话,继续在他怀里默默哭泣。宁远便也安静下来,轻轻拍着她后背,也不催促:“怎么又哭了?我该找支笔记下来,我的小即墨多久哭一次,久而久之,估计就能发现你流泪的规律了。”

即墨抬起头,脸上挂着泪:“我今夜留在这里,不回去了,好不好?”

宁远挑了眉毛:“好啊,求之不得。不过~~~不是你说要回去看即黛的么?为什么又去而复返。该不是想我了吧。”他语气轻松,似是调侃,实则,心里有些担忧。

挥手擦去眼下泪痕,轻声说:“可汗,有事求你。”

“什么?”他正了色,等即墨说下去。

“放母后出宫,让她出家吧。”她说着,语气满口乞求。

宁远坐正身体,双臂抱住膝盖,侧头看了即墨一眼,问:“这是谁的意思?你的还是你母后?”

“母后要求的,她说,离宫

30、就当我求你 。。。

会好些。”垂着眸子,不抬头,只等他答案。

“你怎么想?”

“母后执意要求的。她其实,也只想远离纷扰,保命而已。在她看来,留在宫中,始终是危险。”即墨直言,隐去心中的难受。

宁远点点头,再次将她搂入怀里:“你怎么办?她不照顾你了。”

苦笑一下:“本来母后就不怎么照顾我,我与即黛,她并不在意的。这算最后一回了,如果你答应让母后出家,以后也许连见面机会都没有了。不过,既然这是她的愿望,就成全她吧。”

“你难受你母后不管你,才又回来的?”他问着,心底有些微心疼的感觉。他的小即墨,其实很可怜,一直渴爱的孩子,只是父皇不疼、母后不爱。

“你这是在求可汗,还是在求宁远?”夜色里,他问出问题很是奇怪。

“有区别么?”即墨黯然:“宁远就是可汗、可汗就是宁远。”

“如果是可汗,不会答应你,因为前朝的遗孤,必须在他的看管控制之下。如果是宁远,会答应即墨,因为如果不答应,即墨会伤心,她的母亲也许会做出让她更难受的事情。”他说着,那样的话、模棱两可,揪痛她的心。

再一次,他提醒她自己的身份,让她知道他的为难。

“如果我求宁远,宁远答应了,但是会为难,对么?我让你为难了,对不起。”她说着,卑微而伤感。

“不会!不过是出宫出家,只要你母后不要搞些事情出来,我还是会容她。至于说她以为出宫就可以逃脱我的眼线,那就不必痴想了。”宁远直言。

这是他的底线,算是答应了么?

也只能这样了,希望母后今后能够安分便好。即墨也没有力气再去关心她,已经彻底失望了。

她将头在他胸前蹭了蹭,模模糊糊地一句:“谢谢。”

“谢谁?”

“谢谢你,不管你是谁,你在什么位置。”他们之间,问题重重,再一次,即墨肯定了这一点。

“如果真要谢,那就要有所表示。”他看她的眼神直白。

即墨哀号一声,一头撞在他肩上,侧过通红的脸,放弃思考~~~

有时候,人没心没肺,如同母后一样,日子过得比较开心。

***

母后终于得偿所愿,无惊无险地出了宫,落发为尼。只不过,依旧没有逃出被监视的局面,她的如意算盘打得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响。

可是,她的离去,让即墨更担心一个人,那便是即黛。

如今即黛一人算是独居了,不知她能不能照顾好自己。

每每抽空回去看她,她也不愿与即墨再多说什么,问她生活是否辛苦,她也随口答说不错。

即墨觉得,妹妹始终是在怪她,也生她的气。

只是,为何这样,却百思不得其解。

不过,借着

30、就当我求你 。。。

自己在宁远身边的关系,即黛的日子总体来讲,一定不如刚入掖庭时的艰辛,这样,也还不错。

毕竟,即墨看来,很多事情,时间久了,姐妹俩总能互相原谅。如今,她们便只有彼此了。

“即墨姑娘,这些奏折,烦请送至可汗那里。”面前的公公说着,打断她的思绪。

近日,即墨在宫里走动地更频繁,因着宁远有意无意间,常会让她往前殿跑。本来,皇宫分为前后两部分,前殿办公,后宫休憩。一般宫女,皆待在后宫,前殿那个上朝和典仪的地方,是去不得的。

不过,即墨却莫名有了这特权,开始只是吩咐她去做个小事情,渐渐地,事情越来越多,到最后,连这取奏折的工作,也变成了她的分内。

宁远也不是日日上朝,不过,他不上朝,并非偷懒,而是他嫌上朝这事情礼仪众多,太麻烦了。于是,每五日才上朝一次,其它的时间,会让大臣们到御书房直接议事。

至于那些不上朝的日子,品级稍低的官员呈上的奏折,也便由她从前殿取了来,按照事情的轻重缓急,分类归好。这样,宁远阅起来也不至于太浪费时间。

因为这样,宫里都盛传,即墨现在是可汗眼前的红人,上来巴结的不在少数。连同留在朝堂上那些汉人官员,对于即墨更是和颜悦色,至于前朝公主的身份,也是他们口中津津乐道的。

自然,蒙古贵族们并不喜欢她,她的出现不知为何,总让那些贵族们如同被踩着尾巴的猫一样紧张,给她好脸色看的人,实在没几个。

巴图鲁算是对即墨最和气的人了,这个蒙古国的第一勇士,在军中战功赫赫,又是他这一族的族长继承人,在朝堂上,颇有点呼风唤雨的架势。

每次他见着即墨,甚是礼貌,并不顾忌她现在的低微身份,依旧会对他颔首示意。

这样的友好,连对他谈不上好恶的即墨都甚难理解。

不论如何,她现在,比前些日子,境况又好了一些,自然托起宫中的人照顾即黛,说话也是方便多了。

即墨接过那一叠奏折册子,向前面的公公行了礼,“谢谢公公了。”她说着。

早忘了自己的公主身份,客气待人,礼多人不怪,不能因为在宁远身边的关系,而让人敬而远之。宫里的人,天知道哪个背后有点什么背景,如当年的库房总管鲍德兴,其实是蒙古的一员大将,潜伏在宫内多年,给人传递消息,顺带也统管着蒙古所有的细作,操控着当时朝堂上的喉舌。

即墨低头略了一眼奏折,数数大约的份数:“今日奏折还真不少,看来可汗今晚又要晚睡了。”似是无意地叹息,又微微对那公公露了一个笑容:“近日来,这奏折越来越多,朝堂上的声音看来也不少啊。”

公公

30、就当我求你 。。。

摇了摇头笑笑,与即墨寒暄几句,随后即墨借了国家大事不得拖延的理由,与那公公告别,匆匆往御书房方向去了。

脚步跨过一进又一进宫院,直到她看见,不远处的那棵柏树下,独自伫立的即黛。一个纤瘦背影,看那样子,似乎最近瘦得更厉害了,身体薄得仿佛一阵风都能吹走。

难得在这宫里能够与即黛偶遇,最近忙得都没有时间回去看她,不知她过得好不好,看那身形,即墨一阵心疼。

瞄了手上的奏折,微微思索,觉得稍晚半刻应该也不是太大的事情,她转了方向,向即黛走去。

这丫头真是,最近不忙的话,便好好在房里休息好了,为何没事站在这里?天气渐凉,也不怕生病么?

才走了几步,即黛身边多了一人,看着并不认识,只是个品级不怎么高的蒙古军官,一身轻甲披身。

即黛在等人么?

却见那人对着即黛动了手,大掌抚上即黛的脸,被即黛挥手打开。

即墨皱了眉,脚下步伐加紧,这人在干什么?!

蒙古军人并不放弃,伸出双臂,想要搂住即黛,远处的即黛拳打脚踢,显然是不愿意的。

“住手!!”即墨不顾一切、用尽最大的声音喝停那个人。

蒙古军官停下手来,侧头看到即墨向他这里冲来,一脸不屑的样子。

即黛趁这机会,挣脱了他,拢了拢襟口向后退了退。

“禁宫之内,竟然如此无礼,你是谁?胆子也忒大了!”即墨跑到面前,狠狠斥那登徒子。

“哼!”那蒙古军官甚是无谓地冷哼:“你一个小小宫女,凭什么来管我,也不问问我在谁的旗下?”

即墨将身体挤到即黛前面,挡住自己的妹妹,如同母鸡护住小鸡一般:“你在谁的旗下,我倒是想问问。待我回了可汗,说你在宫里调戏宫女,到时候就等待处置好了。”

蒙古军官上下打量了即墨,一眼撇到即墨手中捧着的奏折,眼珠微转,大致也估摸出她的身份了。

去了嚣张的气焰,只讪讪说了一句:“一个小宫女而已,本来汉族宫女,要多少有多少,没有这个找其她也行。做这事情的又不是我一个~~~”

往地上啐了一口,也未敢再报姓名,痞子样地走了。

即墨这才回头,看了即黛,所幸她也未受什么实质伤害,才长吁了一口气,“即黛,你没事吧?刚才吓死我了。”

即黛抬眉看了即墨一眼,声音里一丝委屈:“这又不是第一次了,你现在才知道问我,这些日子,皇姐就只顾着自己了,早把我忘到不知哪里去了。”

即墨无奈苦笑,她说得没错,自己真是忽略她许久,很多事情,即黛埋在心里,也无人可诉,自然是气的:“不是第一次?即黛,你没被他们欺负吧。”

即黛往后

30、就当我求你 。。。

退了退,别开头:“欺负不欺负又如何。如果真被欺负了,皇姐你现在来,还有用么?”

往后退了两步,即墨瞪大眼睛,看着即黛,她原来多需要自己,可是~~~也许,真的是最近只在意自己了,她与宁远之间看来和平,实际焦头烂额。

伸出一手,想要握住即黛,她一闪身,猛然躲开。

“皇姐,你有你的事情,快回去吧。”即黛低着头跑开,消失在最近那扇门后。

31

31、别有用心 。。。

回御书房一路,即墨的心情都不好,她与即黛间,看来隔阂越渐扩大,即黛如今,已不怎么愿意与她说话,心里如何想的,便更隐藏起来。

可是,她不能不管,自己这个妹妹已然长大,容颜艳丽。

不仅只是美貌而已,即墨与即黛两人因是姐妹,长得也有几分相似,只是,气质不同。

即墨年纪越大,人也往着端庄的样子长,若不说话,看来便是个温婉的人。

而即黛呢,她是有些纤瘦,不仅美,还透着一股我见犹怜的气韵,那种男人看一眼便想搂入怀中呵护的女子。或者说,是坏男人一见,便企图欺负的人。

这个妹妹,太招人了。

她如今留在御书房,即黛若被那些为所欲为的蒙古人~~~~

有些事情,即墨不敢深想下去。

失魂落魄地回到御书房时,正撞见一干从宁远房里议事出来的大臣,清一色的蒙古人,看得即墨心烦。

那些个蒙古贵族,见了即墨一样的是横眉冷对,仿佛她做了什么对不起他们的事情。

最后出来的,是那个巨人巴图鲁。

他真高,即便是见了多次,即墨还是要忍不住感叹一下。

巴图鲁到了她面前,对即墨露出微笑:“即墨公主。”

即墨一样也礼尚往来地报以笑容,不过勉强得可以。

巴图鲁走到即墨面前,欺压的感觉一下子上来了,即墨努力抬起头,看着他,不自觉地紧张,与他气场抗衡。

“即墨公主。”他又叫她:“您还好么?看来神情有些恍惚。”

恍惚?是么?这么明显,连他都看出来了。

“哦,没有啊。劳大人关心了,可能是最近累了些。”她答着,说话都前后颠倒。

那张脸上露出一点笑容:“可汗最近忙了些,估摸着即墨公主也一并跟着忙开了。”

这人的汉语如今说的是越发流利了,如此巨大一个人,心思未见得如想象的那样粗。

“听说前些日子着凉生病,现在该好得差不多了吧?”他又再次关怀。

即墨只能点头道谢,“都好全了,多谢大人挂心。”

巴图鲁看着即墨,露出柔和一笑:“身体好了便好,即墨公主记得要多照顾自己。”

“谢谢大人!”即墨低头,皱眉思索着他的态度。

“巴图鲁这厢还有事情,这就告辞了。”他说着。

即墨侧身让开路,给他过去,他挪动巨大身躯,仿似还是很拥挤一样,从旁边绕了过去。

人已近门口,即墨忽然想起什么,“大人,请留步。”

巴图鲁回头,口气温和:“即墨公主还有事情?”

“嗯!”点点头,即墨跑到他面前,“大人,您可知现如今,还有多少蒙古官兵现在可以出入宫内?”

巴图鲁看着即墨,眉头轻轻打起一个结:“如今,能够出入皇

31、别有用心 。。。

宫的,便只有守卫的禁军了,这个即墨公主应该也清楚。”对于布军安排,他不方便向人多提,何况,即墨的身份有些敏感。

“这些禁军现在由谁统领?”她问着,看到巴图鲁脸上的防备神色渐深。

“即墨公主,这个您该知道,所有禁军都归我直接管辖。巴图鲁不清楚,为何要问这个。”

即墨有些为难,他始终是蒙古人,表面上对自己和和气气,骨子里,还是提防得厉害的。今天问到他的头上,必然是有些不高兴的吧。

“大人。即墨实际上,也并未有探听什么的意思,不过是,今日回来发现,应该是您手下的人,在宫内调戏宫女,兼且气焰嚣张,所以觉得还是有必要与您提一下。大人您看,是不是该~~~”她想说您是不是该管管,不过这话一出,便真的就管到巴图鲁的头上去了。

“哦?是么,公主亲眼所见?”他问着,问题的用意不明。

他是觉得自己多事儿,一定要管闲事?还是,想确认一些什么吗?

舔了舔唇,即墨心里有点打鼓,思索着如何回答:“大人,即墨这事情不能不管。您自然是禁军直辖统领,对于您的事务,即墨不便插嘴问的。只是,今日即墨是亲眼看到,况且,被调戏的,是即墨的妹妹。偶然听她提起,这在宫内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该是有不少禁军觊觎宫娥美色。”

她低声说着,看着巴图鲁双眉拧紧,脸色不甚好看,便更加收细了声音:“前朝的宫人,多有死于宫破那日的,现在不少顶替上来的,也都是些当时的贵嫔帝姬,生活本就凄惨了很多,现在如若还要面对~~~”低下头,有些措辞,怎么说都不会好听。他能听懂没有说出的那些,就足够了。

巴图鲁突然转身推开门,大跨步的走了出去,声音洪亮:“即墨公主,这事情我知道了,总会妥善处理,给您一个交代的。”

即墨有些愣神,呆呆看了巨人远去背影,不知他为何有这反应。生气?不屑?

至少,不像是应付就行。

即墨回过身,整理那堆奏折,努力分出轻重缓急。

天知道他看奏折是细细看,自己偏要一目十行地读,什么事情重要,什么事情紧急,还有什么破事儿不重要也不紧急,她皱眉一本本归着类。

还好自己对于政事,因着这样那样的原因用功过颇长一段时间,不然,光是这奏折的分类,就可以把头发熬白的。

先将头里整出的几本送到他案上,让他先看起来,剩下的自己再慢慢理,这段日子,天天做这些,多少也有些头绪了,不若第一天,几乎都快疯了。

整理完毕,高高一叠整好,又泡了杯茶,一起端进他书房。

看他已经在阅前头的最后一本了,忙将剩下的奏折悉数送上,免

31、别有用心 。。。

得他催促。

宁远做事的时候,最见不得别人拖延,即便是事出有因,他亦讨厌自己的时间被浪费。

他放下奏折,伸出一手,示意她将茶送上。

即墨乖乖照做,看他取过杯子,杯盖打开,茶烟从盖子缝隙袅袅升起。

轻轻啜下一口,眉头拧起:“什么茶?”

“姜茶,天气冷了,暖身用。”

“暖身?”他抬起头,若有深意地看着即墨:“我暖身不需要用茶。”

撇过头去,当作没有听懂:“可汗若不喜欢,明日还是按平日里一样泡红茶吧。”

他不置可否,只直视着即墨,问:“刚才在外面,与巴图鲁说什么?竟然聊了这么久。”

“没聊什么。”低低一声叹息:“今日回来看到即黛被禁军调戏,便求他将这事情查一查。”

“你管到他头上了?”宁远依旧盯着即墨,神色里有些许不悦。

“我也不愿的,可是那是即黛,我不能不管。”对于这,即墨态度坚决,其他事情,都好商量,即黛的事情,怎么商量?

“巴图鲁在蒙古贵族中,地位极高。别看他人高马大,实则心思很是机敏,对这,不知你有多少体认?”宁远问着,难得会在她面前提到朝中重臣。

“他是为数不多,对我还算礼貌的蒙古人。”即墨淡淡说着。

“可知为何?”他问。

“不清楚。”即墨望着他,恍若自己是个学生,被老师教导般的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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