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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错生-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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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曼妮不屑地扫我一眼,“想骗我你还太嫩!我弟弟怎么会喜欢这个冬瓜!”
  “喜不喜欢不要紧,只要是你母亲安排的事情就会发生不是么!劝你还是把小司还给我!”
  我完全听迷糊了,杨墨掩饰不住自己的惊诧,小声道,“好家伙,你,你要结婚了?对象都有了?真有你的,佩服!”
  “妈的,”我忍不住骂了一句,“听不懂你们想说什么,既然和我无关,我们就走。”
  麻烦总是对我们不依不饶,还没挪动脚步,这一方的战斗已经开始了。先是曼妮傲慢地啐了安林达一口,安林达受不了这般被人羞辱,上前要给对方抽个嘴巴子,曼妮身边那些小混混毫不留情将女人掀翻在地,霎时间尖叫声,嘲弄声不绝于耳。张小司像个死人一动不动冷冷旁观一切,嘴角不留意间轻轻弯起。
  “张小司,你不得好死,你不得好死!”第一次看到安林达这个骄纵的女子这样狼狈,眼睛已经睁不开,双手也沾满了自己的鼻血,她嘴里清晰地骂着无动于衷的男人,“混蛋,你是混蛋!不得好死!你拿了我的钱还和这个不要脸的女人一起骗我,混蛋——”
  张小司走到安林达面前,抬起她的脸,举手,我的耳边一阵冷风,脑中最后的一根弦断开了。
  “住手。”我说的波澜不惊,那一方的人却听话地定在原处,安林达望着那差点扇到自己脸上手,又看向手的主人,痛哭起来,撕心裂肺。
  “你是什么东西……”曼妮不满地瞪着我,“小司,给我收拾这个冬瓜!”
  我走到安林达身边,将趴在地上的女人拉起来扔给杨墨,“好啊,你要打来打我。”
  张小司眼中闪过一丝愤怒,他将手臂收到身边,开口道,“让开。”
  “我不让。这个女人我想慢慢收拾。”
  “你忘了她曾经怎么对待你?”
  “没有,我记得很清楚。”我说道,“但我就是看不惯这么多人欺负一个人。”
  “可我不管这些,让我报仇,林错生。”
  张小司的恨这么强烈,我不知道它会延续这么久,直到他自己身心俱惫,一无所有,还是没有任何改变。他的恨和爱一样,同样让人难以面对。
  “你很幼稚。”我对于他的话怎奈无语,复仇啊,多可笑的理由。
  “你真欠揍!”曼妮纤细的手优雅的在空中划了一道弧线,“去死吧!”
  我有预感张小司会阻拦,所以根本没有躲避,张小司的眼中有太多的挣扎,慌乱的想法一股脑涌入让他失去了方寸,一把推开了毫无防备的曼妮,后者没有站稳摔倒在地。
  “你不能打她。”
  “为什么?为什么!”曼妮不是那种蛮横跋扈的女子,她喜欢撒娇,和安林达的强硬完全是两样。
  “因为,因为……她是我的……妹妹。”
  什么糟糕的理由,我当时的反应就是想笑,却没有想到上苍和我开了如此可怕的玩笑。这一切让我始料不及,难以应付。我多希望这个“妹妹”只是他杜撰出来的借口……
  “她是你弟弟的未婚妻,你也不可以打她。”
  “什么啊,什么啊,曼迪才不会喜欢她!”
  连张小司也满口胡言乱语,我一口气没上来,脑子一晕,差点笔直地倒地身亡。
  不过我仔细打量曼妮漂亮的脸蛋,越看越眼熟,好像真在什么地方见过相似的脸,在什么地方……
  门突然被人大力一脚踢开,一个声音大大咧咧挤了进来,“哈哈,姐姐,我来晚了,人呢,抓到没有,抓到没有?我的手下很厉害吧,哈哈!”
  我后退了一步,实在是来者太意外,男人身上还是乱七八糟的东西,一脸神经质笑得异常,蹦蹦跳跳进来。
  我们看到了对方,异口同声,
  “是你!”
  第十八章 复仇
  “是你!”
  突发事件……当时我的大脑中只有这么个突兀的反应,面前不久前才以卑鄙手段将我绑架的男人……不,虽然他表面看上去高高大大,但无论行为举止都像极了小孩,原来是曼妮的弟弟。
  关于曼妮的事情我了解得不多,只知道也是个权重位高极其富有的主儿,不过能给安林达这样好脸色的人我也要对她三分起敬。大家族在交往方面通常有共识,互不干涉减少冲突,之前安林达如此对我是因为一开始根本不知道我是玄远的女儿,即使连君尚对我注意有嘉,但她很有可能认为连君尚对我有意思。后来知道自己的表姐已经入了林家,所以更加肆无忌惮起来,谁都知道,林家的老头讨厌我,巴不得我早些离开玄远。但是曼妮和安林达这样剑拔弩张情况一下子就变得微妙了,除非是两家有什么积怨,否则不会大打出手。
  “妹妹,上一次你藏得很好啊,我的手下都没找到你。”
  “……”我在心里默默骂了一声白痴。
  “曼迪,曼迪,这些人欺负我!”
  “姐姐别怕,我来收拾他们!”
  说着曼迪捋起袖子,向杨墨撞去。杨墨身上本来还靠着一个安林达这时候手脚施展不开,大声呼救,“错生错生!救我!”
  “等等——”事情愈来愈复杂,我的脑子里也乱成一团不知道该怎么办,于是开始语无伦次,“别伤了和气,本来就没有什么大事,别这样,别这样……”
  一旁沉默多时的张小司看我一眼,微微一笑,“曼妮,我们走吧。”
  这句话比圣旨还管用,那双姐弟蹦蹦跳跳跟在张小司身后消失得干净彻底!
  “小司,小司——”安林达想冲出去,却我被揪了回来,我仔细端详她的脸,给了她一耳光,“杨墨,我们走吧。凭什么我们留下来收拾烂摊子。”
  “喂,好机会啊,把以前她打你的讨回来!”杨墨一点也没有怜香惜玉的精神,此刻还在落井下石,“来,我给你抓紧了,多打几下!”
  “算了。”我拉过杨墨,看着安林达,说道,“喂,我记得你曾经说过自己不是真的爱小司,对吧……你现在,后悔吗。”
  离开放映室,走在空荡荡的走廊上,还听得到安林达的哭声,她一次次重复着,“我爱他,把他还给我,还给我……”
  也许我真的做错了,从一开始倘若我不去理会安林达和小司的事情,也许这一切并不如我估计得那么糟糕。连君尚说的对,我还是太幼稚了。
  晚上十一点子如要我去接机,她的请假时间已经到了再不回来又要被处罚,学生处院系都看我们几个不顺眼,抓住了机会还不好好收拾一下。
  学校离机场有点远,但我还是准时到了,飞机晚点已经成了家常便饭,我坐在椅子上百无聊赖地看着过往的人群,脑子里想的还是方才的事情。我有一种很不幸的猜测,我很有可能被人卖了。不然,曼妮和小司是绝对不会说出我是xxx的未婚妻这种不着调的话来。我犹豫着是不是要回家找玄远当面问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也许他不知道呢,难道是那个老头作的决定?虽然我几乎对家族生活没有任何映像,但他们之间为了商业利益或者政治意图联姻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我即便不被林家承认,但血缘上却和他们有不可摆脱难以辩驳的关系,拿来被利用作为牺牲品理所当然。
  我大脑高速运转着,不知不觉掏出了手机,按下了我曾经最熟悉的号码。电话那头一直是盲音,没有人接听。我正在纳闷时,不经意的一瞥,看到个意外之外的人物出现。
  威医生,他怎么在这里?我思索着要不要上前和他打个招呼,还未抬步,从出口走出的人更是让我惊奇万分。他们两个人见面后简单的说了些什么后并没有急着离开机场,而是很快拐进了卫生间。我快步跟去,在他们之后进了隔壁的隔间,耳边的对话渐渐在脑中被勾勒出来。
  “事情办得如何?”
  “办好了。”
  “好,那么,接下来我们就等着看好戏吧。”
  “……对我而言,那是令人崩溃的事实。”
  “你不能接受他们之间的感情?”
  “很难接受,虽然我很爱他们。”
  “是不是你想得太肮脏了?他们之间的爱很单纯很干净。连身体接触都没有。”
  “不!”男人的声音高亢起来,顺而又低沉下去,“他对错生作了不能被人原谅的事……”
  “……是么,算了,我们先做正事要紧。”
  “医生,你是谁?”
  “你认为呢?”
  “你能帮我报仇么,帮我的母亲报仇?”
  我仿佛可以看到威医生暗灰色的眼睛中神秘的笑意,“你应该知道,能帮你的只有你自己。与我合作吧,连君尚。”
  我在墙板上靠了很久,下意识将领口收紧,眼前出现了黑色的水滴,密密麻麻从天上狠狠下砸。
  子如虽然没有获奖但出色的表现已经让她满足,一路上她神采奕奕给我讲自己遇到的人和事,车窗外的天让我觉得缥缈,我想努力触摸它的脸颊,但永远只能在它深邃的眼睛中沉没。没到学校,连君尚就来了电话,我故意表现得很惊讶,而事实上,撒谎是很让人心痛的事。我边听着那一头的人安慰我,一边眼泪流到了嘴角。
  “错生,明天我们见面行不行?”
  “嗯。”
  “我很好的,你呢,最近过得怎么样?”
  “好。”我估计威医生会把我在日华山的种种告诉他,所以说了实话,连君尚不喜欢别人欺骗他,那代表着不信任,“不,不好,明天我能不能带子如去?”
  “我们在xx城吵得够多了,行行好,明天我只想见你一个人。”
  连君尚去的地方和子如一样,而且他们还见过面了?为什么他出来后没有先联系我?还和威医生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我心里生出了恐慌,对未知的本能反应。那一晚我失眠,感觉上这一天发生了太多的事情,有种被填满的感觉,感觉却并不太坏。
  失眠的人注定晚起,第二天我睁开眼睛已经中午了,错过了连君尚和我约定见面的时间,但他并没有打电话催我,我到达小饭馆时,他正在看手机短信,眉头深深蹙起很苦恼的模样,连我来了都没有察觉。
  “在看谁的短信?”
  连君尚见我探头看去,连忙将手机收起来,笑道,“一个朋友,没什么内容,我一会儿再删了。”
  “……什么时候出来的?”
  “昨天啊,这不,一出来我就来找你了。想我没?”
  “……是么,我没有想你,若不是昨天在飞机场遇到你,我差点把你忘了。”
  连君尚双肩重重一耸,笑得极不自然,支吾道,“你说什么啊,什么在飞,飞机场遇到我……”
  我呷了一口茶,垂眼看着杯中打旋的茶叶,“哥哥,我能相信你么。”
  “错生,我——”
  “昨天,”他试图解释,但我打断了他的话没有给他机会,“呐,昨天我认识了曼妮和他的弟弟曼迪,你知道他们说了什么吗。”
  “……”
  连君尚的脸上没有困惑,说明了他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也是,威医生似乎知道曼迪和我的事情,所以很有可能告诉了他。
  我将手指伸进杯中醮了一指水,重重划在桌面上,“你不想告诉我什么或者解——释一下?”
  连君尚抿抿唇,吐露了我所不知道的秘密,这一切在我初次听到之后是那么的令人心悸,即便我已经有了心理准备。
  连君尚其实很早就出来了,至少在我出院后就被我名义上的爷爷带离了监狱回到了家,老人当着玄远和他的面说了一件事情,要将我嫁给曼家的公子,也就是曼迪,这样一来,他便和安家,曼家都有了很好的联系。哥哥也许不明白他这么做的深意,牺牲我,对于他而言根本没什么必要,他可以随便找一个女人认作孙女然后卖给曼家,他这么做只是为了让我彻底离开玄远。
  我靠在椅背上望着窗外灰色的天,手脚冰凉。我在思考一个很严肃的问题,他深深困扰着我,突然间,在想起玄远的时候,知道了答案,和老人所认知的答案一模一样。
  为什么我们不能好好生活?
  我不配,不配啊,我爱着不能去爱的人,我们之间最后的禁忌也在那个雨夜被打破了,什么纯洁干净的感情,肮脏,真的不堪入目……
  我艰难的闭起酸涩的眼睛,死死捏着双手,嘴角被自己咬得青痛,颤抖着问道,“哥哥,我们可不可以离开。”
  连君尚探过身子,温热的手捂住我的眼睛,很快周围被黑暗替代,“不要逃,错生。”
  “你不是希望我幸福么,这样下去我——”
  “嘘——”连君尚在我额头轻轻一吻,双手捧住我的脸颊,笑得就像观音菩萨一样怜慈,我缓缓睁开双眼,他的脸侧是冬天特有的阳光,不比春日的朝气夏日的腥燥,也不是秋天一样的柔情,是坚硬的,擦过脸庞,都会留下感觉。
  连君尚的话和这阳光一样,看一眼,听一句,都会觉得心痛。
  “对不起,错生,比起幸福,有些事情更加重要,所以,和我一起走下去。”
  第十九章 离别
  连君尚的话和这阳光一样,看一眼,听一句,都会觉得心痛。
  “对不起,错生,比起幸福,有些事情更加重要,所以,和我一起走下去。”
  回去后我找到子如问她为何不告诉我连君尚出来的事情,她一脸无所谓的表情,笑嘻嘻道,“他不准我说,就是这么简单。”
  我不知道该怎么反驳,无论说什么都显得太过矫情,我只能作罢。我打算去找那个死老头问清楚,我和玄远一样,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我愿意像玄远当年违抗他一样,吃再多的苦头都不会被他所利用,我没有为他的家族牺牲的半丝觉悟。
  我不知道该怎么联系老头,于是就在上一次他带我去的酒店外等,很快有侍者注意到我,来问我找谁,我如实告诉他,却得到“您要找的人这里没有”这样的答复。想吓退我林错生可没这么简单,我冲侍者笑道,没事儿,我就在这儿等!
  直到傍晚时分,眼熟的豪华车终于出现,我步履稳健像即将奔赴刑场的志士不卑不亢堵在明晃晃的车灯前,老人下车斜了我一眼,“我就知道你要来,进去。”
  我懒得和他绕弯子,直接说明,“想让我嫁,门都没有!”
  “这可不是我的意思。”
  “什么?”
  “是你父亲的意思。”他故意将父亲两个字说得很重,想提醒我,我到底是怎样的存在。
  “不可能。我比你更加了解玄远,别忘了,比起你,我和他在一起生活的时间更久,你还有什么发言权么?”
  老人即便久经沙场喜怒不形于色,此刻也被我的话刺得面色发青。他有些失控地喊道,“叫玄远来,立刻就来!”
  我有点感谢他,若不是他这么气,我还见不着一心想见的人,不知道日华山的霜寒有没有给他造成伤害,从小到大一直是他在保护我,现在我也想做同样的事。
  “您好。”
  “玄远,告诉她,是谁把她交给曼家的!告诉她!”
  “是我。”
  “……”对于玄远的回答我并不惊奇,这么做一定有他的原因,一定是这样没错……我要相信他,尽可能相信他。
  “听见了没有?你只要乖乖听我吩咐!你走吧!”
  我看了玄远一眼,转身离开。我并没有走远,一直看着出口,我想见他一面,就是这样,别的此刻都显得不重要。
  大约一个钟头后玄远出来了,他上了自己的车,但很快又下车来,四处张望。还是他了解我,知道我并没有走。我给他打了电话,叫他在广场等我。
  我慢悠悠到达时,他已经在等了。
  “谢谢。”
  “是在谢我救了你?”我坐在他身边道,“不必要。”
  “并不是……”玄远将我的手抱在掌心,笑道,“谢谢你方才相信我。”
  “这么说来,真是你的主意?”
  “你知道么,我现在很危险,但只要我顶着林家的姓就可以暂时安全,可你不一样,你死了,只有我和君尚伤心,明白么。”
  “不是太明白。”
  “我答应和曼家联姻是想借他们的势力保护你,他们和安家有过节,有他们庇佑你,你就会安全。错生,你是我的弱点,你和君尚不一样。”
  我靠在他身上,仰着脸,“弱点呐……很累对不对?从小到大你一直要照顾我,累了,不是吗……”
  “如果我真的累了,”他将我的脸按在他怀里,“就在另外的世界里等你,等你来找我。”
  我伸手环住他的腰,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好的,那你记得要在原地等我,等我去找你。”
  我们像是在约定什么,我只知道,最后,我们都遵守了这个约定,那一刻,我很幸福。
  “我爱你。”
  “……错生。”
  我听得耳边一声浅淡的叹息,冷风都化成了丝,“可是,我要放弃你。”
  “对不起。”
  “我曾向上天许愿,下一生,不再是你的女儿。”
  “对不起。”
  外边很冷,只有人的胸膛和手心永远都会温暖,我贪婪地汲取着他身上的一切,一想到我的心愿,就不再畏惧。我只要一步一步走完这一生,哪管它天外,惊涛骇浪,地动山摇。
  寒假快到了,我已全然没有心思考试,晚上会看到王菲一挑灯夜战,不禁觉得她很可爱,她有令我羡慕的目标,知道怎么去努力,而我没有想要的东西,那些虚妄飘忽的快乐幸福,我也已经不再奢求。我突然很怀念当初一无所有的日子。
  我出生不久后,母亲就离去了,将我留给了玄远一个人。不久后,年仅十六的他被父亲逐走,身无分文。因为没有奶水,我身体很虚弱,渐渐断断大病小痛从来没有断过,他是富家子弟,什么也不会,还带着一个硕大的累赘根本不知道该如何活下去。
  两岁,我破伤风过敏游走在死亡的边缘,他在林家门口跪了两天两夜,最后卖血才凑齐了钱,之后的半年日夜打工,将钱还给了医院。
  四岁,因为想上学求遍了所有的学校,没有人愿意收一个没有钱交学费而且还要求上课带着孩子的人。最后他和一个有钱的私立学校的校长签订了赌约,只要能让他上学,保证考当年的最高分,否则,将自己的肾和心脏无偿移植给他的儿子。结果他安康的活到现在。
  五岁,我们捡到了连君尚,从此我们也是三口之家。我想见母亲,所以偷偷跑出门,结果因为肚子很饿而且迷路拨打了110,警察们在我的鞋垫背面找到了玄远的联系方式,我留着眼泪啃着面包,记住了那香甜的味道。然后玄远背我回家,那之后我再也没有离开过他们,我想将母亲忘记。
  六岁,我和连君尚提着破烂的篮子沿街卖花,跟着街边拾破烂的老大爷在垃圾山里摸爬滚打,晚上回家听累了一天的玄远给我们上课,没有钱上学,我们的教育就这样持续了很久。
  十岁那年,玄远拿着一点本钱开始做小生意,有了自己微薄的产业。我和君尚是他仅有的帮手,我们学到了很多。
  十三岁,玄远已经是亿万富翁,一个生意界的奇才。
  十五岁那年,我第一次入校学习,七月考入了玄远当年的母校。连君尚因为钢琴十分优秀免试进学,很快我们就在学校碰面了。
  那一年的七月,有我的生日,我一生中最后的生日。
  记得有位哲人说过,两条平行线永远不会相交。后来我知道这个定理不一定正确,不是不会相交,只是不知道会在什么地方相交。可是,即便交接在一起又如何,它们只会在短暂的融合后走向永远的分离。
  我们,也会一样。
  对么。
  第二十章 真相
  这一次的考试我并没有用心,望着王菲一朝气的脸,我全身也漾起了久违的温暖。原来让别人快乐,我也可以如此释然。
  放假后不久,安涟邀请我去她的生日庆典,我没有拒绝,因为很多人都要去,想见他们,所以一定要去。
  那是个阴天,很久前天气预报就说将有大雪来临,人们越是期盼,苍天就越是吝啬。风在身边来回穿梭,我惊喜地看到街边有人家悬挂了红色的灯笼,明耀的颜色在阴霾的天下显得如此珍贵。我驻足看了很久,然后走进那家商店,给自己买了一条红色的围巾,一切都像是灰白的电影,无声无息,就错过了。
  我在给安涟挑选礼物时,手机显示了陌生的来电,接听时我很惊异,是唐帆。自从上一次过后我再也没有去找过他,他主动给我来电话,不知道原因几何。
  他只叫我去工地找他,我想天色还早,于是答应了。这天他穿得很正式,我笑问,你难道也要去安涟那儿。
  唐帆坚定地点头,明亮的眼睛中有太多我看不清的东西,是,去完成我的心愿。
  我笑着点点头,并没有问下去。
  没有邀请贴的人是无法进入家的,日华山的家,即便是我今天要去,也要手持请帖,何况唐帆呢,怪不得他要找我。
  我问唐帆如果我今天不去,他怎么办。
  你一定会去。
  如果我不去呢?
  你不去,我会强迫你去。
  我笑道,我们还没有那么深厚的关系。
  ……他只是皱起眉头,不再搭话。
  傍晚,天已经黑了许多,车行至半路时,天悠悠然飘起了雪花,我从车窗外望着很快弥漫了视线的飞絮,不禁打了一个冷战。
  下雪了,唐帆,下雪了。我也盼了很久,老天很仁慈,知道人们心中的愿望。
  车里不冷,司机将暖气开得很足。可我还是觉得身体和衣服中间隔了一层冷冷的东西,我对手哈热气,转眼间,青白色的日华山便已在脚边。
  连君尚,威医生,安林达,已经到了。连张小司也来了。还有很多名人,各式各样的人都有。唐帆很快走到了医生旁边将我抛在一旁。我没有和任何人打招呼,转自上楼回到我久违的房间,很多东西都蒙上了一层灰土,李管家,甚至顾爷爷都已经被辞退,家里的摆设也变得浮华,唯独我的房间还是老样子。家对我而言已经没什么完整的印象。
  三天前,老人告诉我,一个星期后,我必须和曼迪订婚。我很顺从地应了,然后他告诉我,曼迪的脑子有病,很少有人愿意接近他,他曾经面无表情将一个活生生的人推下了楼,并且将其虐打至死。
  这都无所谓,我知道怎么保护自己。
  “对不起,家里变成这个样子。”
  我躺在床上,看向走进来的连君尚,笑道,“无所谓,我很少回家不是么。”
  “因为玄远将你的门锁了所以没什么变化,你不觉得他变了吗?”
  我并没有回答他,而是问了别的问题,“你还记得连小小阿姨吗?”
  “……记得,什么样子的她我都记得。”
  “我也记得,那一天我把自己的糖葫芦给你吃了。很久以后我才知道糖葫芦的味道,现在也记得。”
  “你不喜欢现在的生活?”
  “我好像什么都有了,又好像什么都失去了。”我望着天花板上我们三个人的合影,淡淡道,“比之现在,我还是怀念过去。”
  连君尚在我身旁坐了很久,在我们下楼之前,我问道,“你想为连阿姨报仇吗?”
  “是。”
  “代价呢?”
  “……不要再问了,错生……哦,对了,那条红色的围巾,很美。”
  安涟的美我已经难以描述,看到她我会单纯想起天使,真是很好笑的心情。她头顶戴着钻石金冠,挽着玄远从楼梯上款款而来,很多我认识的不认识的人都在为她鼓掌,可我却卑鄙地希望站在玄远身边的人,是我啊。
  她面带微笑望着我们,脸色突然在一瞬间变得惨白,脚步也定在原处难以挪动。我向后看去,唐帆靠在墙边凶狠地盯着高贵美丽的女人。
  “安涟,你不得善终。”
  唐帆不算响亮的声音却在悄然的客厅中激起了风浪,他急切地向安涟走去,与我擦身而过的瞬间,我听到他小声地说道,对不起,林错生。
  “安涟,我要将你的阴谋全说出来!”
  我的心脏在猛烈地鼓噪,我总是对未知的灾难有预感,这一次也难以意外。
  “安涟,林错生被自己父亲玷污的假象是你的一手策划!是你的阴谋!”
  我的脑中在轰鸣,顿时天旋地转,我从来没有想过这样一道伤疤会毫无遮掩地被袒露在众人面前。我腿脚变得虚软,眼前一片刺红。
  “是你,是你逼迫威胁我玷污了林错生,还嫁祸给了他的父亲!是你,这都是你的安排!安涟,你不得好死!不得善终!”
  “把他赶出去!把他赶出去!”
  很快有人抓住了几近癫狂的唐帆,威医生走到我身后,将我架起,说道,“安涟,我们有证据,残留在错生身上的精液样本是唐帆本人的,而且有人可以证明在那天,你指示别人在医院购买了禁止外卖的安眠药剂。安涟,你为了制造错生和他父亲的矛盾,安排了这一出戏。”
  “住口,住口,来人把他们拉出去!把他们拉出去——”
  周围很快混乱了,我什么也看不清楚,耳边的声音重叠在一起,我几乎分辨不清。
  “放开我,放开我,是我做的,是我强暴了林错生,是我唐帆干的,是我——”
  “安涟,别以为所有的警察都不敢抓你,你还记得被你父亲害死的警官威永么,我会为我的父亲讨回公道,警察马上会来逮捕你!”
  “哈哈,都是我干的,哈哈,都是我——”
  我快要崩溃了,呼吸变得急促,我捂着耳朵,可声音还是源源不断挤进来噬咬我的意识,不要再说了,求求你们,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
  “住口!”
  有人在慢慢走进我,我的肩膀被医生松开,有人来到我面前, 很轻地将我环在怀里,“滚,你们都滚——”
  “玄远,让他们说出真相来,玄远!这是唯一的机会了!”
  “滚——”
  他的胸腔在轰鸣,我偎在他怀里,被他越勒越紧,呼吸断了,什么都要坏死了。
  “滚,你们都是禽兽,滚——滚——”
  红色的围巾滑落在地,红艳艳的一片,窗外,大雪纷扬。
  番外之夜玄远
  在我十五岁那一年我遇到了我曾深爱的女子,她是错生的母亲,长我五岁,是一个美丽的女人。自幼失去母亲的我沉迷在她柔暖的气息里难以自拔,我爱她,我以为这就是爱情。
  我们很快有了第一次的身体接触,诞生了错生。她的名字是我取的,错误的出生,我不希望她的降临,这是我当时最真实的想法。
  女人在将孩子留给我后很快便消失了,我动用了父亲的力量满世界寻找她,狂乱得像一头失控的野兽,我不知道为什么她会离开我,难道是因为错生么,那么,只要错生死了一切就会回到从前。
  我一只手便可以握住婴儿纤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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