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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你七年够不够?-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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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足独“唱”了十几分钟后,任盈盈终于口干了,决定休战。
“累了吗?渴不渴,我帮你买饮料?”
谄媚的笑容令她觉得刺眼,吐完心事后,她显得不自在,扳开腰际上的十根指头,耍着小孩脾气,“我要回道馆去见阿行,你要是再不准,我就自己回任宝堂去,谁理你。”
虽轻易拨开一只厚掌,不料它却往上擒住自己的下颚,将她的脸托起,接着一个密实的吻就这么印上她的唇。
“我爱你。”
用说的虽然别扭,但如果能拥有她,要他开口说多少遍都可以。
“所以回来找你,所以不想让你回任家,所以不想失去你,这个答案可以让你息怒吗?我没说,只是不好意思开口,你不也一样,明明喜欢我却从来都不说,让我自己猜测你的心意,我可是比喜欢还高一阶的感觉耶!当然更不好开口啦!”一直以来,他只用写的告诉她。
“走开啦!我要回去了。”推开他,她掉头就走,不想让他见到自己唇角上扬的欣喜表情。
“盈盈。”他的笑容带着浅显易见的柔情,“不是那个方向。”
“哦!”任盈盈顿了步,垂首从他面前晃向另一端,心里则是呕得半死。
“盈盈,是后面。”
她听见明显的笑意,该死!
第八章
任我行来江湖道馆,目的很简单,其实只想看一看他那寄人篱下的姐姐过得好不好,顺便替她送来手机,免得她的朋友找不到她。
小和式房里,此刻坐着三个人。
“对不起,我们道馆里没有多余的空房,时间已经很晚,你有什么话要对盈盈说就快说,说完请离开。”
“『令狐』大哥,你挡在我和我姐中间,要我们怎么讲话呀!”任我行语带嘲笑道。
想不到有个人能对他姐姐如此死心塌地,六年前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难怪娘亲大人已经倒向他。
“这样的距离就够了,你别想再靠近盈盈一步,不对,你连我都不准靠近,要说什么话坐在那边说就好。”
令武中那张惧怕被暗算的神情,逗得任我行哈哈大笑。
“我不会无缘无故对你下手,当初是父命难为,而且你又害得我姐那么惨,我当然也是一肚子气,自然……”
“阿行,你和老爸做了什么?”
察觉说溜嘴的任我行,在姐姐的疑问下,像个蚌壳闭上嘴猛摇头。
“他们不让我见你。”令武中揽住她,从她眼眸中瞧见了困惑及恼火,脑袋一转,他知道所有原因出在哪里。
怪不得两人重逢时,她一点也开心不起来,甚至生气,原来这些人把事情全隐瞒住。
瞒着他去找她、想见她,却一次次都被阻挡在外。
“阿行,武说的话是真的吗?他来找过我,你们不让他见我,甚至也不告诉我?”
冷冷的语调让任我行瑟缩一下,“那个……是老爹的主意。”
这下子不承认都不行了,不过,说什么也要把责任推给别人,任我行捏了自己大腿,做出可怜貌。对不起了,亲爱的老爹。
“老爹的固执姐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气令狐大哥害你受了重伤,当众把令狐大哥揍了一顿,没想到老爹都一把老骨头,打起人的力道让我和老娘看得都心惊胆战,是老爹下令不准他见你,我和老娘都爱莫能助,他来一天,我们就挡一天,来两天,就挡两天,他想硬闯,我就只好对他出手了。”
任盈盈晶眸里闪过复杂的情绪,最后换上一抹柔光,与令武中对望。“你不会是因为失败太多次,所以干脆放弃我,趁我人都没醒就离开了?”
他晃头,“不是。”
大掌撩开刘海,那儿有个浅浅伤疤,像个永远抹下去的记号,提醒着他当天发生的事,每见一次,令武中仍是心有余悸。
“任伯父教训的对,都是我太自恃甚高,又莽撞自大,从不衡量后果,才让别人用伤害你来报复我,如果我一直是这个调子,难保你不会再受到伤害,这不是我要的未来,我告诉自己,绝对要改去任性冲动的个性,而且,还要成为一个不是靠动手打人过下半辈子的男人,我要有能力照顾你,在没有达到这个目标之前,我没有资格见你。”
任盈盈两手覆住在她额际游走的厚掌,将感动藉由掌心上的温暖传给他,瞅着他,她半开玩笑道:“看来我那时候真的伤得很惨,不然你也不会这么认真想上进。”
想她以前怎么劝他都没用,原来“身教”果然比“言教”好呀!
老实说,她这个当事人一点印象都没有,唯一记得的就是额头一阵剧痛,张眼后人就躺在医院,家人总是轻描淡写她的伤势,不过她心知肚明,如果只是皮外伤,她怎么可能昏睡三天三夜?
“何止惨,姐呀!你被铁棒敲得头破了好大一个洞,脑部重创又失血过多,医生也说了,如果你昏迷二天都不醒来,有可能再也醒不来了。”
他说的全是事实。“而且,你晓得你浑身上下有多少瘀青吗?好在有老爸的独门药膏,能尽快疏散瘀血,要不然……”
“阿行,够了!”
任盈盈出声制止,因为原本抱着她的手臂突然一勒,他的脸上因重温往事渗出冷汗,贴着她的身体明显微颤着,她心一拧,因为他看起来害怕极了。
“姐,我还没说完耶!”
“闭嘴!你没看见你已经吓到武了吗?”
任我行挤了挤鼻子,一脸不可思议,他吓到那个一举就可以让好几个人躺平的令武中?
“没事了,武,回神吧!那都是多久以前的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在你眼前。”
她语调轻快,拍拍那张苍白的方脸,没料到令武中猝然狠狠把她拥抱住。
“问题是,我根本忘不了那天的事情,我冲进去,只看到奄奄一息的你倒在地上,额头沾满血,我真怕要是晚了一步,是不是就会失去你。”
她不吭声,任他倏紧的五指抓疼了她。
“你弟弟说得没有错,你差点就成了植物人,这都是因为我的关系,你家人不让我见你,我一点怨尤都没有,因为这本来就是我的错。”
任盈盈瞪了任我行一记,后者只觉得自己好无辜,又……又不是他棒打鸳鸯,是老爸,老爸呀!
“任伯父说,除非你原谅我,不然绝不让我见你,听到你脱离险境,我怕看到你不原谅我的表情,所以我匆忙离开,只敢用写信的方式,告诉你我的歉意和决定,虽一直没回音,但我仍然天天期望有一天会收到你的信,告诉我你已经原谅我,愿意等我回来。可是六年的时间真的好久,在我实现我的目标后,我真的等不下去了,所以才回来找你。”
这番话,听得任我行额角直冒冷汗,趁那两人沉浸在“只有你和我”的世界里,纤瘦的身子缓缓地朝门板爬去,轻轻拉开,悄声阖上。
任盈盈静静摸着令武中的脸庞,表情净是温柔。
“盈盈?”他一把握住在脸上乱摸的小手,对上她的吟吟笑脸。
“你离开的这六年,一直都有寄信给我?”唇上扬起炫目笑容,任盈盈的声音轻柔的听不出火气。
“从未间断。”
“多久寄一封?”
“一个星期一封。”
“哦~~”她轻轻点头。
一个月四封,一年约四十八封,这六年嘛……
好小子,这群人竟然藏了她将近三百封的信!还任她一直误会武。
那些日子,他是不是也像现在一样,常常露出这种让她心疼的自责表情呢?
“盈盈,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一脸粲笑,那双乌溜溜的眼珠子,近距离的将他整张脸庞兜了一圈,而后缓缓落在距离十公分的胸瞠上。
她的笑容太过灿烂,一丝奇异的感觉流过他胸口,似乎忘了刚才的难过。
“想什么?”
“我想,我是不是该请教阿行一个问题。”
“什么……什么问题?”他口干舌燥的舔唇,看着从自己掌中挣脱的小手,正大剌剌贴在他胸口,隔着薄薄衣物,有一下没一下的画着圈圈,令武中的大脑顿时一片空白。
她……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掌心贴在他的胸口,感觉到他的心跳好快,任盈盈扬起贼笑,很高兴自己一个小动作也能撩拨到他,
“我想问他的问题有好多个。”她指的是属于她的信,“可是,有件事我现在就想知道答案。”
朝他抛了个媚眼过去,她两条玉臂揽住他的颈子,整个人贴向他。
察觉到他微乎其微的喘气声,任盈盈更得意了。
“可是阿行刚刚溜了,所以,武,由你来回答好不好?”她娇声娇气道。
现在这种情况,一个你朝思暮想的美人主动亲近你,哪个男人能不为所动?他眸底只有她娇媚的模样,浑身上下无一不因怀里的她激动,早忘了自己叫啥唤啥了。
“你想知道什么?”
“到底阿行是怎么打倒你?”
这个……
攸关男人的面子问题,令武中及时收回神,逃避她勾人的注视,决定不开口。
“我想知道,快告诉我啦!”
“你知道要做什么?”
任盈盈收回方才诱人犯罪的微笑,仍勾着他的头,用非常认真的表情与他对看,正经道:“好让我把你打倒啊!”
嗄?他因为她正经八百的口吻吓傻了。
瞧见他惊骇地张了嘴不知道要说什么的反应,任盈盈忍不住噗笑出声,她已经成功引开他的自责了。
清脆的铃叮笑声唤醒呆愣愣的大脑,他的眸光异样闪变。“你把我打倒想做什么?”
“你猜呀!”
任盈盈笑容可掬,毫无感觉背后拥着她的大手正缓缓地往上爬,画过她的背脊,来到她的香颈后,不着痕迹将她按近。
“我猜不到。”
“很简单的答案,不把你打平,你这么大的个儿,我怎么扑倒你呢!”她说的煞有其事,末了还慎重的点点头。
错愕只维持几秒钟,醇厚沉稳的笑声从上下滚动的喉头发出,“你想扑倒我,嗯?”
迷人的脸庞就在自己面前,他不是俊俏的男人,但此刻绝对是最吸引人的男人,纷乱燥热的气直吹拂在她的颊上,任盈盈的呼吸被打乱了。
“谁教……谁教你故意用男色诱惑我。”
“我色诱你?”轻扬高音量,他想起早上的事,手指轻刮娇红的脸蛋,他觉得无辜极了,他只是想让她知道自己昨晚的感觉而已。
但是效果却出奇的好呀!
“可不是吗?谁教你故意露出太可口的模样,害我心痒难耐想把你当点心吃了。”
盯着他的眼有丝顽色,她故意发出“嘶”一声,表示她正垂涎着呢!
“嗯,我了解,看得到却吃不到的确很难受。”他颇有同感的点点头,手指亲密地穿过她的发丝,抚摸细致的肌肤。“因为我也有这种感觉。”
任盈盈娇娇睨着他,被他火热的视线盯着盖了脸。“是吗?找还以为你开始改行当起君子了,以前你不是这样……”
他发出沉沉笑声。
“到底是谁想把谁吃了,恐怕你还弄不清楚吧!”
唇找上细腻的肌肤,他亲吻着她的粉颊,沉浊的呼吸搔得她耳边一痒,小脸热红。
“你绝对不会知道,我有多么想要你,我只是怕,我的冲动会把你吓跑了。”
“我胆子又不小,那有这么容易被你吓走。”她小声咕哝着。
“是是,我低估了你。”没想到她会想到饿女扑男这招,他又笑了,“这样好了,不用找你弟弟,你想扑倒我,只要跟我说一声,我很乐意任凭你处置,好不好?”
她娇羞的捶了他一下。
下一秒,他的唇又寻上她,一触即发的火苗烧着拥吻的两人,他将她压倒在榻垫上,任盈盈搂着他的颈,尽情的回吻。
掌下触碰的胸膛蓦然消失,她张开一双迷茫水眸,目光不解的看着在她唇上、颈上落下印记的男人,为何离开她坐起身?
“你……”见他一副要离开的模样,一种莫名的失落感升起。
令武中知道她想偏了,喉间发出混浊笑声,轻轻将她抱起。
“盈盈,这里不大适合吧!”
咦?
贴近她的耳,他沙哑着道:“这里随时有人经过,我只想换个地方,回房后,你爱怎么扑倒我都随你。”
这一天,道馆里笼罩在一片诡异的气氛里。
一封近似恐吓的信件被送到令武中手上,信封上没有地址,只有署名给谁,信封里是一张再普通不过的信纸,上头用红笔写着——
滚离这里,否则后果自理,
大伙面面相觑,评估这封信的真实性。
“小七,你说这信是早上从道馆信箱里发现的,有注意到今天早上门口有人在附近鬼鬼祟祟吗?”
“对不起,大师傅,我没有注意到,我七点在门口打扫时信箱还是空的,一直到八点钟左右,我又再一次检查信箱才看到。”
“不知道是谁寄的信,也不能确定到底是恶作剧、开玩笑,还是认真?”
“最近我们有跟人结下什么梁子吗?”
这一问,大家不约而同想到同一个答案。“林霖馆!”
前阵子,林霖馆的人明目张瞻跑来闹场,结果踢馆不成,还让他们打了回去,这封信铁定就是他们用来威胁的!
“大师博,我们应该怎么办?”
沉吟一会儿,令武中抬头,用一种稳重的声音道:“先观察几天,看看有没有不寻常的事情发生,我们再来决定应变方式,不管是不是恶作剧,上头的字眼并不和善,所以这几天,大家还是多少小心点。”
众人纷纷点头,都同意令武中的决定。
“还有,帮我看着盈盈,她是我们当中最无力自保的人,我希望你们能以她的安全为优先,帮我保护她。”
“大师傅,你为什么不干脆先送她回任宝堂?等我们查明事情真相,确定安全后,再让她回来不是更好。”田伯光自以为聪明的提议。
蓝凤凰瞥了白眼给田伯光,“哎呀!你怎么那么笨,大师傅哪舍得让任小姐离开,没瞧见他们这几天黏得可紧了,要是把任小姐送回去,你要大师傅晚上孤枕难眠吗?”越说越羡慕,忍不住送了一记哀怨目光给风清扬。
可惜那木头仍是无动于衷,倒是其它看出瑞倪的人掩嘴偷笑。
令武中轻咳一声,掩饰不自在,私心是真的不想任盈盈离开,到目前为止,他仍怕任家会抢回她。
“别再闹了,总之目前就这么处理……”
“武!”
娇笑声远远传来,令武中快手将纸条揉成一团,大家更是懂得自动“跳过”方才的话题,喝茶的喝茶,聊天的聊天……
“咦?大家都在呀!”
任盈盈一手听着手机,一手拉开扇门,原以为这里只有令武中一个人,她吐舌道:“看来我打扰你们了,抱歉。”
“你没打扰到我们,盈盈,你进来。”
令武中揽过她到膝上坐好,这一幕又教几个孤家寡人看得好羡慕呀!
脸上露出一抹不好意思,旋即就被甜美笑容取代,她继续讲着电话,“嗯,是呀!我见到武了。”喜。
“原来,你们早知道那件事!”怒。
“我也知道误会他了,他那时候一定很不好受。”哀。
“好好好,没问题,我会和他说!”乐。
令武中垂首,爱怜地瞧着她脸上千变万化的表情,他想,他这辈子怎么看也不会腻。
“OK!那我们后天同学会见啰!”
同学会?!
众人将目光一致放在浓眉深锁的令武中脸上。
这时候任盈盈要外出,好吗?
然而,第二天,信箱里再次收到一封匿名信,任盈盈想要踏出江湖道馆的大门的机会是……
想都别想!
最后警告,小心你最重要的人!
哼!
没道理他说他忙,连同自己都不准参加同学会吧!
以为派些人在她身边打转,她就出不去了吗?不过就是躲开几个人,这么简单的事情她都做不到,那就太对不起她那智商高的脑袋了!
瞧,自己不就轻轻松松,躲过那些家伙出了门吗?
任盈盈得意的表情在瞥见前方条条大路时,瞬间垮下,很好,以往都是老弟载她到火车站去,现在东西南北,哪一条才是往火车站的路呢?
没关系,她为自己打气,她这次是有备而“出”的,早就请人画张简单的地图给她。
所以,不怕!
任盈盈再度绾起笑容,背包往身上一抛,开心向前跨大步。
但她没注意到,有辆黑色的车子正紧跟在她身后。
任盈盈失踪了!
江湖道馆内是鸡飞狗跳一片。
令武中紧抿的唇透露着紧张,他命自己一定要冷静,但是种种不好的结果在他脑里盘据不去,实在教他很难冷静下来。
近日来的断水断电,就足以证明真的有人在暗中搞鬼,想让他们江湖道馆关门停业。
今早清晨,那女人竟然神不知鬼不觉偷溜出去,只留下说明要去“台北”的字条,要他们别担心——但是,他怎么可能不担心!
从垂头丧气回来的人看来,外出寻找她仍是一无所获。
“怎么办,找不到人。”
“你那边呢?有消息没?”
“有消息我早把人带回来了。”
“该死,就剩凤凰和小珊她们还没回来,希望她们能找到任小姐。”
僵凝着脸,令武中一句话也没说,但从他紧握拳头泛白的关节来看,他是忧心到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该死!为什么她不肯听他的话,乖乖待在道馆,硬要出去参加同学会!如果她回来了,他肯定要狠狠教训她,不过此刻他只希望盈盈能平安无事。
蓝凤凰回来了,她脚才踏进门,众人便围了上去。
“凤凰,找到人没?”
蓝凤凰口气消沉,“我沿着往火车站的路向人打听,可是没有人有印象见过盈盈。”
“那小珊呢?她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
“我和她分头去找,怎么,她还没回来吗?”
大家摇摇头,室内陷入一片寂静,突然,小七从外大喊着街进来,“大师傅,大师傅,又有信送来了!”
这封信的样式像极了前几日寄来的恐吓信,在这节骨眼收到这封信,无疑是带给大家更大的恐慌。
令武中不禁抖着手拆开信封,他的脸瞬间惨白:
这是你不听话的代价
信封里,掉出一个女用的发圈。
信封落地,大家的心沉了一半。
第九章
小小西餐厅里充满着用餐的刀叉声、喧哗声,以及冰块搅拌声。
“下次可不可以别在夏天办同学会呀!今天的气温高达三十八度耶!走在路上都快成人干了。”
“也不要选冬天办,我不想把自己包成颗气球出门。”
“盈盈,别坐在那边不出声,说说话嘛!”
任盈盈傻愣愣的回了声“呃”。
“别呃了,说说为什么大师兄不来参加同学会,还有,你们什么时候偷偷见过面了?”黄碧芬一双眼有趣地打转,模样就是想听八卦。
“我哪知道他在忙什么,问他嘛!他又神神秘秘什么都不说,只是禁止我外出。”
“他干嘛不准你出门,难不成你们在同居?”惊讶声出自于陈宜静。
怪怪怪,没想到在她们之间一向严谨的任大小姐,竟然会和男人同居?
任盈盈丢了道白眼过来。“我暂时住到他开的道馆里,我警告你们,别给我无中生有。”
“嘿嘿!我们朋友一场,怎么会乱说话,不过说真的,看不出来大师兄这么深情,分隔了这么多年,依然没有忘记你。”
任盈盈挑眉,皮笑肉不笑道:“既然是好朋友,为什么要瞒着他来医院找我的事情?”
被指名的两人面面相觑,尴尬笑笑。
不久,黄碧芬坦承开口,“盈盈,那个……我们也是受任伯父的拜托,你别怪任伯父,你当时的情况,只要是父母看见,都会心疼死,也难怪他们会怪大师兄了。”
“任爸爸对我们又跪又求,我们实在没办法,只有答应他,不告诉你大师兄曾经跪在病房外守着你,也下让他见你。”陈宜静也回忆起当年的情况,她们真的不是故意棒打鸳鸯啊!
“盈盈,其实,我们心里也有埋怨,觉得你是受到大师兄的连累,才会让人盯上,所以,任伯父这么要求,我们也就答应了。不过,如果你看见大师兄不吃不睡,只为了等你醒来的模样,一定会感动到死,你知道佩佩哭得有多凶,整整用光一盒面纸耶!”
“那封信又是怎么回事?”任盈盈插声问,指的是令她误会的三个字。
“哦~~那个是任爸爸的杰作,他把大师兄写给你的信裁掉,只留下第一句对不起,希望你看了之后对大师兄死心。”
语毕,两双眼四颗黑眼珠,战战兢兢望向脸上看不出情绪的任盈盈。
“如果我今天没有遇到武,你们是不是打算继续瞒着我?”平稳的语调让人摸不着她的心情是好是坏。
两个女人连忙傻笑,企图带过这个话题,“那个,盈盈,大师兄不是不让你出门吗?那你怎么跑出来的?”
“搭便车来的。”提到这个,任盈盈的语气显然好多了。
她的运气实在太好了,一早出门,正烦恼要如何到台北时,身后突然传来-阵喇叭声。
老天!她居然遇见一年不见的七叔公,辈分虽称七叔公,其实只是个大她六岁的男人,他在台北自己创业十年,有点小成绩,这次趁着周末回乡来探望亲戚,今天一早正准备回台北。
这么巧的事都让她撞上,不就表明了连老天爷都赞同她今天可以出门吗?自然,她毫不犹豫搭上便车,顺便指挥一下司机,请他载她到达目的地。
“你不说一声就偷偷溜出来,不怕大师兄会生气、会担心吗?”
“他早知道我想参加同学会,有什么好担心。”任盈盈吃着自己的甜点,一副无所谓,不过她少讲一句,她没有跟他说同学会的地点在哪里。
时间渐渐流逝,餐厅门上垂挂的风铃,响了又响。
就在任盈盈和好友天南地北的聊时,有个夹带怒气的影子从后逼近她。
“有时间管别人,还不如管管你自己吧!”
咦?这声音好耳熟。
任盈盈连头都还没抬起,一只胳臂就教巨掌抓住,她只瞥见陈宜静错愕的表情,下一刻,自己就让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给拖出了餐厅。
她好不容易回神,发现自己离餐厅有了一段距离,而那个不该出现在这里的男人,仍抓着她的臂膀直直往前冲,没有停下的意愿。
“武,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只稍一眼瞄去,任盈盈自动止住发问的声音。青筋浮现的额角,显现他正处于愤怒状态。
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任盈盈非常知道此时此刻,她该做个配合的哑巴。
假日的台北市马路上,来来往往都是闲逛人群,似乎很难找到一处适合说话的地点,任盈盈默默跟着令武中走,从大路到小路,小路变小巷,最后拐近偏僻巷子里。
任盈盈早做好万全的心理准备,原以为他会叱声骂她,却没想到,等了半天的结果,竟是让他用力扯入怀里紧搂着。
过猛的力道让她撞上了结实的胸膛,她没工夫理会自己发疼的鼻子,只是担心他异常的举止,任盈盈轻轻唤了声,“武?”
“该死的,你别再吓我了!”他扎扎实实搂着她。
吓他?没那么严重吧!
“武,我不过是参加同学会而已,有必要这么紧张吗?”她拍拍他的肩膀,用轻松的语调安抚道。
唉唉!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就像个妈妈,三天两头都得安抚他的情绪。
“还说,你差点把我吓死了。”担心远远超过了生气,他仍无法骂她。
身心受到惊吓的男人,把脸埋进她的颈问,直到现在,他仍不能忘怀一个上午揪心揪肺的难受,如果不是她的手机忘了带出门,如果不是他依手机遗留的通讯纪录,找到旧同学问地点,他怎么找得到她。
任盈盈纵然满腹疑问,可此时抱着她的男人彷佛脆弱的不堪一击,她哪还问得出什么话,继续轻抚着他的头,扮演妈妈角色。
“乖,别怕,我在这里。”
“我好担心你。”
“乖,别担心,我没事。”
“我好怕会失去你。”
“好好好,你乖,你听话,我就留在你身边。”看吧!她这妈妈扮演得多称职。
终于察觉到她怪异的口气,令武中抬头揽眉盯着她瞧。“盈盈,你在说什么?”
她朝他放松的下巴一啄。
“努力在安抚你呀!”好言好语说完,任盈盈突然正起色,“说吧!你们这几天究竟在瞒我什么事?”
她不是笨蛋,不理会不代表她感受不到近日来道馆里飘荡的紧张气息,她抱着耐心等人主动跟她说明,偏偏就是无人愿意开尊口,那好,就别管她执意要溜出去。
立场瞬间颠倒过来,理当生气的令武中成了做错事的一方。
“盈盈,我们不是故意瞒你。”瞧见她略微发怒的眸子,“好,我说,你别生气,道馆最近收到几封勒索信件,要我把江湖收起来,如果我不理会,就要我小心身边的人。”
“你担心我会遭到危险,所以禁止我外出。”
注视着不知为何而怒的娇容,令武中赶紧解释,“有过一次刻骨铭心的记忆,我不能想象自己能不能忍受第二次,对不起,盈盈,我不告诉你是不想让你担心。”
她板起脸来,“令武中,你让我很生气。”
“盈盈。”他慌了手脚。
她勾低他的头,让对方看见自己眼底的火焰。“你们每个都这样,都自认是为我好,就什么事都瞒着我,你们有没有人问过我想不想知道,擅自做了决定,最后再来跟我说声抱歉,要是我就这么被瞒下去,永远不知道你对我用情之深,那我们就成了两条并行线也无所谓啰!又或者我莫名其妙被人抓走,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我被打了一顿你会很开心?”见到预料中慌张惨白的脸孔,她放开他,头一撇。
“算了,反正我在你们心里就是这么没用,柔弱地需要人保护,随便你们了,你们爱用那种自以为是的对我好,我也无所谓了。”
就在他急着想解释的时候,任盈盈又突然紧紧抱着他,把头搁在他的心窝处。
“可是,明明你们这么做让我很不舒服,我却一点都生气不起来个。谁教你们是我的家人、朋友,和爱我的男人哪!”末了,她故意在某人狂跳的心脏前磨蹭了下脸蛋,才仰头,绽出一朵笑花。
令武中一颗心被吊得七上八下,她气愤的口气让他害怕,无谓的模样又让他揪心,而现在,却又露出这么甜蜜的容颜冲着他笑。
好半晌,他才从那顽皮的眼神里知道自己被耍了,气恼地把笑得很开心的女人抓来狠狠吻一顿。
“你故意的!”他哑着声对她抗议。
任盈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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