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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生之天雨花+番外 作者:桂月迭香(起点vip2013-01-13完结,穿越,空间)-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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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礼乾放了信号,只怕被客氏家中下人发现,左右张望一番,幸好没有人注意。
“…陆兄,现下该如何?”
虽然有点别扭,但还是开口让朱常泓拿主意。
王礼乾算是觉悟了,论对付女人,自己最拿手,论对付这种危急情况,还是得让这位黑面王爷来。
朱常泓微微一笑,“自然是回去。”
王礼乾心下有些不大情愿,“不能在此等着么?”
听着那三位女娘说起酷刑那兴奋得意的劲儿,王礼乾就是有色心也给吓萎了。
朱常泓道,“万一一会儿打起来,那三个也能当个人质什么的。”
那三位翰林可还关在地底密室呢。
朱王二人回到酒席之上,刚刚坐定,就听见外头一阵吵闹。
二人对视一眼,都知这必是左府来人了。
梅娇双眉一竖,叉腰骂道,“外头怎么回事,这么闹哄哄的?不知道今天是姑奶奶的好日子么!”
指了丫环出去看,不一会儿那丫环气喘吁吁地跑过来,“不好了,小姐,外头,外头,闯进来好些人,把咱府里的护卫都打倒了!”
荷娇听了冷笑道,“是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来我家闹事,外头的护卫都是纸糊的么?快派人去通知我干爹,派大内禁军来把这些强人统统捉去砍头!”
朱常泓和王礼乾听了只是暗自冷笑,不过这三位小姐虽然气势如虹,脾气凶猛,也不过都是嘴上的工夫,不过片刻间,已经有左府的家将冲进了后院,一边四处搜寻着朱王二人的下落。
朱常泓在房中瞧得分明,上前一把推开了窗子,道,“我们在这里!”
不等三娇反应,已经一把揪住梅娇,另一手已经是取了短剑抵在她喉间。
这变故忽起,吓得房中众女都是尖声高叫。
王礼乾也有样学样地抓了荷娇在手,桃娇吓得连滚带爬扑进了丫环堆里。
“你,你们这是,要,做什么?”
梅娇此时哪还有方才那大小姐的得意派头,直吓得脸色青青白白,身子瘫软,一句话也说得七零八落。
“带路去密室!不然…”
朱常泓一紧手中短剑,剑锋冰寒,已在梅娇脖子上留下一道血痕,梅娇吓得连声答应。心里悔得肠子都青了,这哪是什么佳女婿啊,分明是个大杀星!
陆续也来了七八个家将,围着朱常泓一行人,有小姐指路,很快就在假山边上找到了密室。
左维明得了消息也赶到了,见了两个女婿出师成功,不由得对他们嘉许地点点头。
那密室果然造得隐匿,入口处却是在假山后的山洞之中,还要打开机关才能开门。
众人一拥而入,将那密室中一干人都逮了个正着。
密室中热气腾腾,一边升着个大火炉,另一边左杜桓三公子被捆成了棕子,吊在木柱上。三样奇形怪状的刑具摆在一边,火炭齐备,想来已经准备完毕就要开试了。
左杜桓三个正吓得魂飞天外,恨不能速死之际,忽然见到左家来人,不由得都是心头一松,双目迸出光芒,热泪盈眶,心下满是逃出鬼门关的巨大惊喜。
众家将都是训练有素的,也不罗嗦,直接将在场所有的人都绑了,把三位公子放了下来,都带出了密室。
那魏良和候国兴没见过左维明,不知深浅,被绑了还破口大骂,说了好些我娘是某某我干爹如何我叔叔如何的吓人之语。
不过只骂得几句,便见空地上,一个中年男子袖着手站着,两边护卫的都是精壮大汉,至少也有五六十人,刀剑鲜明,火把灯笼映照着,更是有一种别样的肃穆。
那男子虽着的是便衣,但眉目之间,自有一种威势,不过淡淡一扫,就让魏候二人遍体生寒。
“你,你是什么人?敢闯入官家花园,你,你们要做什么?”
左维明站在园中空地上,冷笑一声,“本官便是左维明,你们将三位翰林私自扣押,又动用私刑,真是好大的胆子!”
这话一出,魏候二人先自胆寒,魏忠贤那般阴狠毒辣的人手,也两次就差点丧命在老左的手中,真正是既恨之入骨,又畏之如虎。这两个虽然没见过老左的手段,但也是听说过的,这回落在了他手里,都吓得魂飞天外,心胆俱寒。
“你二人是何人?为何私自扣押当朝翰林,还不速速招来!”
见左维明面似阎罗杀星,这两个哪里对答得上来,吱吱唔唔了半天才道,“小小小人是候国兴,他他他是魏良,我母亲是奉圣夫人,他叔叔是魏总管。”
说到大靠山,心里略有了几分底气,不管犯了什么样的大罪,只要老娘上小皇帝面前拍着大腿一哭诉,那还不是立马就保下咱?
如今落在他手上,还是软和些态度,过了这一关再说。
候国兴和魏良心中打定了主意,也就老老实实地灭了气焰,维明问什么便答什么,将如何开花园子选女婿,如何瞧中了来逛的三个翰林,虽然听说他们都是仇家之子,但奈何人物生得好,又是翰林,三个妹妹也十分中意,便扣下他们,软硬兼施,要他们与三个娇成亲。
偏偏这三人就是不肯,惹恼了候魏两个,又想起与左家的旧仇来,便将他们关入密室。等寻到新的女婿,就把他们三个炮制了,无声无息,死无对证正好。
☆、一六八 二贼枭首惊客魏
本来滚开的水,烧红的炭都备得妥妥的,这两人正要在这三个翰林身上一试新刑取个乐子,谁知神兵天降,这藏得严实的密室一下子就被人给端了。
看得维明面色沉沉,目光如刀,这两人吓得跪倒在地,连连叩头求饶,往日那身为官二代做威做福的嚣张劲儿早都抛到了九天云外去了。
维明冷笑一声,“你们两个竟敢将朝中翰林囚禁在家,又私自造刑,意欲加害,何况圣旨通行京城,比户严查,你们明知圣旨如此,仍然变本加厉,可谓欺君犯法,罪不容诛!”
便对着自己带来的家将道,“把这二人枭首来见!”
魏候二人一听,直吓得魂飞天外,骨软如泥,魏良愣了下,见左家家将提着明晃晃的钢刀就上来了,吓得疯狂尖叫,“你,你,你不能杀我,皇上,皇上还没有下旨,你凭什么就我死!”
候国兴也在泥地里乱滚着,如动物一般地嚎叫着,“娘呀,快来救命啊!我的亲娘啊,你儿子要被人杀了!我不要死啊,皇上是我奶兄弟,你们谁敢杀我!谁敢杀我!我娘灭你们九族!”
话虽说得狠,可看那一副泥土满身,眼泪鼻涕满脸的怂样儿,却是半点威慑力也没有。
维明居高临下,冷眼瞧着这两人丑态百出,微笑着自身后抽出一把剑,但见那剑柄描着金龙,金光闪闪,一看就是皇家之物,“此乃先帝所赐尚方宝剑,可先斩后奏,为你们这班跳梁小丑的性命,还不值得连夜禀报圣上,先斩了,明日再报之圣上何妨?”
当年光宗病重命维明领军定辽东,那大都督之印和尚方宝剑都交给了维明,也是个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之意。后来维明又领着大军平了郑氏之乱,这军权交回。尚方宝剑却是小皇帝为示恩宠,特意留下了,不过这尚方宝剑在明朝虽然也常赐与重臣,但实际拿来用的却是极少,毕竟这先斩后奏之事。最是招上位者的眼,一般重臣哪里敢真的动用?
维明这些年虽常与奸党相斗,这把宝剑也是从未用过的,如今用来斩杀这两个身无官位的小喽罗。倒是用得其所,既不会让皇帝过分的猜疑,又灭了魏客二人的子孙。正可谓是杀鸡儆猴,斩草除根。
见维明拿出尚方宝剑,魏候二人心中都是哇凉一片,明白这遭是无论如何也逃不掉了,一个吓得白眼一翻。就此昏了过去,另一个则是手足僵直,水火失禁,登时臭不可闻。
家将们都是训练有素的,这种死到临头吓得丑态百出的人见得多了。也不犹豫,两人按着一个。另一人操刀,手起刀落,两只人头先后溜溜地滚落在地上,无头腔子里喷出了一地血红。
在一边当观众的王礼乾亲眼瞧着这血淋淋的杀人场景,直觉得腿脚发软,心道难怪自己这老岳父有玉面阎罗之称,看那面不改色的模样,想来是这般情景见得多了啊!
又暗自庆幸自己不是他的敌人,而是女婿。
那候魏两人家下人见了这般早就吓得伏倒在地,大气也不敢多喘一口,生怕这左相爷想起来,要把自己这蝼蚁小命也拿了去。
那三个娇则见着两个哥哥被杀,已是吓得晕死过去。
伺候她们的丫环婆子也不知都四散逃到了什么地方去,哪里还顾得上她们。
维明吩咐家将们将密室内的三样新刑具都收了去,把这魏候二人的人头挂在园门,便领着一众人等回府而去。
等回了左府,早有等候在那里的黄杜桓赵上来迎接,见了子婿全须全尾囫囵个的回来了,都是心中大喜,那杜宏仁最是面软,见了儿子差点就要落下老泪,还是顾及着众多亲友在场,极力掩饰着。
一干人到了大厅,失踪三天的三个翰林见了自己老爹,既喜且愧,上前施礼,又同来谢过左维明相救大恩。
见王礼乾艳服飘巾笑嘻嘻地站在一边,又给王礼乾做揖相谢。
朱常泓却是不在这一堆人里,早就回去换衣服寻娘子说话去了。
维明冷着脸等着他们厮见完毕,道,“你们三人胆大妄为,为何不告而行,私自去了客氏花园?”
明知是客氏花园,还要犯贱地自投罗网,这不是上赶着送死么?也不想想家里父母着急的难处,若真是有个三长两短,这些人家里可就绝了后了啊。
三人面上赤红,低下头去,仿佛做错事的小儿一般。
王礼乾在一边瞧得兴灾乐祸:以往挨批的都是哥,如今你们仨个好的也有今天啊!
永正呐呐道,“孩儿们只是听说花园新奇,告之家里,怕不让去。”
维明哼了一声,“那这去花园的主意,竟是哪个想出来的?”
永正小杜小桓仨人才在密室里下去的汗,又冒了出来。
彼此对视一眼,小杜惭然道,“也不是哪个想的,都有这个心,就便去了。”
维明冷笑道,“好个同心同意的!”
旁边的家长们听了也冷笑,“你们这些孽子,倒在这上头同心同意!”
枉自平时还多嘲笑老王不会教育儿子,如今这些小祖宗也好不到哪儿去,差一点就弄个自家绝了后啊!
维明指着扔在厅角的那三件新刑具,道,“你们去的时候倒是同心同意了,不若方才那贼子的三件刑具,你们也同心同意的认下一件来试试?三个正好齐心都来试试这新奇滋味!”
小左小桓小杜三个低着头,脸色变来变去,哪敢开腔?
旁边赵圣治和黄持正见他们惊魂未定,身上还有伤痕,衣服也皱得跟干菜一般,哪里还是原先意气风发,英朗不凡的三公子,不由得有些怜惜之意。
赵圣治便笑道,“他们三个陷落在贼家也有几日了,担惊受怕,想来也吃了不少的苦头,就放过他们吧。”
黄持正也劝道,“看在我和老赵的薄面上,就莫要再罚了吧?”
旁边致德见着女婿的窘样,也很是不忍,连声点头,“就是哩,这番苦头也吃了不少,想来也知道教训了。”
维明目光一转,笑道,“罢了,看在你们岳父求情的面上,这此事就权且寄下罢。”
几人又说了几句话,眼见得晚饭时近,便命家人排了家筵,请众位入坐。
三公子在客氏家中,倒是饿了两日,终于获救,见得家中美食,恨不得甩开腮帮子大吃大喝,只是在众目之下,还得维持着仪态而已。
众人席上说了一回魏客之事,又赞了王礼乾和朱常泓一回,王礼乾洋洋得意,故作谦虚,朱常泓却是和仪贞在海棠轩中用的饭,没有出来。
左家这里欢声笑语,客氏那头却是全然相反,客氏虽然迁出宫外居住,却哪里舍得真个的离开皇宫,自然是三不五时地寻些由头进宫小住,今夜集芳园事发,客氏恰好在宫内。
左家家将冲进集芳园时,就有客氏下人忙飞奔去宫中报信。
客氏本来正和魏忠贤鬼混,猛一听这信儿,立时吓得魂飞天外,赶紧起身来到小皇帝所居的昭阳殿外头求见。
其实三翰林关在自家密室,她和魏忠贤都是知情的,本来初想着,若是把女儿们嫁了过去,就算是个平妻贵妾,也算是和左维明和解之意,不然他身为丞相,又有如此声望,自己两个还是斗他不过。谁知那三人又臭又硬,死也不肯娶候家三娇,客魏二人便想着一不做,二不休,索性结果了这三个性命,让左桓杜三家绝后,气杀这一干和他们做对的人,没想到偷鸡不成蚀把米,反被他发觉,将人搜了去,还拿住了两个儿子。
此时情况紧急,也来不及想密室那般隐匿,他们是如何发现的这事了,客氏故意一抓头发,在自己大腿上狠命拧了把,疼得眼泪涟涟,就这般如一朵老莲花带着残雨跪在宫门口,好不凄惨可怜的模样。
小皇帝朱由校一出来便是见到乳母这般模样,心中大是不忍,忙扶起客氏。
客氏心中一喜,哭诉了集芳园中两个子侄被左维明拿住一事。
小皇帝虽然不聪明,却也不傻,一听就知道是客氏这是给儿子说情来了,不由得有些为难。
“乳母,这事却不好办,前日朕已经下了旨意,在京中搜寻三翰林,乳母若那时就放了他们出为,这还是小罪,如今被他当场拿住且左相素来为人刚直,若是定要依律法行事,朕也不好办的…”
客氏听了便一拍大腿,放声大哭,“我的儿呀,我就这么一个儿子,小时也没在身边养过几天,如今叫我白发人送黑发人…”
两边宫中侍人心里直吐糟,尼玛客氏老妖婆,年纪虽近四十了,还穿着桃花柳绿,抹得脂香粉浓,宫中秘方用了不知多少,一把头发保养得好着呢。前些日子,两个魏公公(魏忠贤和魏进)还为了客氏争风吃醋打架斗狠来着,如今怎么就成了白发人了?
可惜偏偏小皇帝就吃这一套,终于松口答应等明日左维明上朝时为魏候二人免去死罪。
客氏这才如吃了一粒定心丸,跟小皇帝告辞,出宫回府,想着三个女儿还在府里,也不知被吓成什么样儿了,可要回去好生安慰。
☆、一六九丞相黯然欲回乡
客氏的马车离得客氏花园还有几百步远的时候,忽然见园中跑出来两个客氏的下人,见了是客氏车轿,连滚带爬地扑了过来,哭嚎道,“夫人,不好了,不好了!两位公子都被…”
客氏吓得心中一跳,一手撩开车帘,喝道,“可是被左维明押走了么?”
哼,左贼你捆走了我儿,明天照样我就有本事把我儿好生生地救出来!
“…两个公子,被,被那左丞相砍了头了…”
自从客氏被封夫人以来,家中就是一只猫狗,跑出去都极有面子,这附近哪个敢惹?谁能想到那左丞相说杀就杀,下手恁般狠辣无情啊!
客氏一听这话,登时目瞪口呆,好似头顶三江水,脚踏五湖冰,寒气自脚底直蹿到了心窝之中,淋头夹面地出了层层冷汗,头目森森,身子摇晃几下,好半晌才自喉咙间发出一声长嚎,扎撒开手脚就要跑进花园子里头去,却是腿软骨硬,一个翻身就跌出了轿门,身子僵直不动,竟然昏死过去。
众客氏下人连忙上前扶起客氏,又给顺气又是拍背掐人中,连声喊叫,总算把客氏给折腾醒了,客氏睁开眼就放声大哭,众人将她抬进园中,才进园门,就见门口挂着一对人头,左边的不是候国兴她亲儿子又是哪个?
昏暗中客氏连滚带爬的奔进去,下人们将头解下来,客氏进了园子,见假山边上血污满地,一对无头尸体倒在地上,一对灯笼搁在边上,正好将那场景照得格外可怖。
客氏眼一晕,腿一软,就坐在泥土地上长嚎了起来。
前后脚却又奔进来一个人影,正是未来厂公大人魏忠贤。
他听了报信也赶紧从宫里出来,见了魏良候国兴尸首,也是头晕目眩。放声大哭。
这位日后横行大明朝野挥挥手就可以让无数高官望族抄家灭族的厂公,如今却跟个市井妇人一般。坐倒在地,哭得涕泪横流,声音震天。
魏忠贤哭得那是字字血泪,真个伤心啊!
这死的不只是他侄儿,其实这个侄儿是他和嫂子的私生子。他进了宫里当公公,原本还有些未净之根,能让宫女怀孕,可自从上回刺杀案发后。他就彻底地被一刀斩断了是非根,日后是不可能有子孙了,如今连最后的私生儿子也被左维明断送。…他就是将来权倾天下,无子孙继承,还不是镜里的影,水里的花,全都一场空了么?
左维明!
咋家跟你誓不两立!
就把你抄家灭族。千刀万剐也难解我心头之恨!
你给咋家等着!
魏忠贤咬牙切齿,面目扭曲地在心里发着毒誓,不过他虽然心中诅咒得欢,但以他目前的实力也还搬不倒身为丞相的左维明,反倒是因为这集芳园之事。明日还有一关要过。
果然到了第二日天亮,左维明把集芳园之事奏上。并奏请圣上治魏忠贤私设酷刑之罪,同时也参三位翰林行止不慎,应罚俸一年。
小皇帝听得那两个人已经被杀了,心里略有些不快,却也无可奈何,毕竟这三翰林之事证据确实,牵连甚广,那两人也的确是死罪。
但毕竟是乳母之子,本来还想赦免死罪的,如今也只得和一下稀泥了。
“既然已经当场诛杀了元凶,这私造刑具之罪就免了吧。”
小皇帝见左丞相的神情,就知他不满意,唉,当这个皇帝可真麻烦,这些公公和大臣为神马就不能和谐共处呢,不是这个想杀了那个,就是那个想杀了这个,大家和和气气地不好么?
维明听得小皇帝的意思,就是魏忠贤这回又是逃过了,本来客氏也是有罪名的,只是他权衡之下,想着小皇帝简直把客氏当亲妈一样,动客氏是不可能了,但动下魏忠贤还是应该可以的,没想到小皇帝就这般轻轻放过了魏忠贤的罪名!
维明面上虽然不露,胸中却是气得不轻,又添了些心灰意冷。
唉,有君若此,不若回家种地去!
维明回到家中,越想越恨,不日便上表乞休,无奈小皇帝只是不准。
而仪贞和朱常泓两人,在左府里一住就是小半年,眼瞧着再住就有些不像样了,才又搬回了王府里。
王府里春天时又送了一批人去湖北,那边的王府装修也全齐活了,就等着男女两位主人入住了。
最迟七月底,他们两个就要离京就藩去了。
这两人想到天高皇帝远,在封地一家独大的自在,都很是向往,也开始动手收拾物件准备打包动身。
虽然到了那边就无人拘管,但一想到要离开左老爹这棵庇护儿女的大树,仪贞还是有些心里没底的,而且留着一家人在京中,宫里还有仇家在虎视眈眈,自己也放心不下。
幸好左维明那边想到了办法,上表要回乡祭祖扫墓,与致德兄弟二人都要请假一年。
左桓王三个年轻翰林也上本请假回乡扫墓。
这三个也是害了怕了,原来客氏死了儿子,深恨左家和这一干关联的人家,自然不会再提什么结亲之事,偏偏那候荷娇和梅娇仍然惦着他们,尤其是风流王礼乾,时不时地还偷着派人送个什么信啊,帕子之类的。
王礼乾就是再好色风流,也不会跟这样仇家之女勾搭上,这种外表不美艳,内心却似罗刹,行事又豪放的菇凉们他是真心惹不起呀。
有了三个娇做对比,他顿时觉得他老婆德贞简直从外形到性格到举止简直可称得上是完美好娘子了,幸福指数大大提升了。
连一向对女子有一手的王礼乾都这般想,永正和小桓就更不用说了。
因此三个年轻翰林想着正好跟着回去扫墓,也能躲过这些可怕的客氏女们。
至于剩下的小杜,则打定了主意两点一线,旁的地方绝不乱入,免得再引事端。
朱常泓则毫无压力,因他那狠辣无情以梅娇为人质的举动,在客氏大小姐心里埋下了深深的阴影,以至于严重影响了候梅娇后来选女婿的评价标准,不过她的标准变不变,朱常泓是没兴趣知道就是了。
这回小皇帝倒是准了维明的奏本,他也是觉得天下太平,左丞相这个老古怪回去一年,也能让自己松快松快,免得想做什么事还要顾忌着,而且客氏他们也老在小皇帝耳边说些左维明的错处,虽然都是无中生有,但说得多了,也难免在小皇帝心中留下些印记。
小皇帝准了维明的假,倒是好言让维明假满了就回朝中,不过维明心里却是打定主意,再不入朝的了。
当下安排行李,寻了大船十六只,都停泊在张家湾口,令家中仆从先过去一半,三位公子过去坐镇着,看着行李。
仪贞和朱常泓也打算跟着同行,他们的行李不算多,只带上了十来名侍卫和仪贞贴身的几个丫环,其余人留在王府看着宅子。
留下的人里头大多是从宫里出来的宫女和太监,仪贞和朱常泓都对这些人不大欢喜,也不想千里迢迢地带过去,到时候反而成了自己身边的钉子。
就是苏嬷嬷和汪公公这两人,还算知机的,这小半年来管理王府倒是兢兢业业,若是不带去,倒有些刻薄了。仪贞和朱常泓道商量了之后,还是带上了他们。那些宫女和太监有家乡在京郊的,若是愿意放出府回家也随意。不过也只有两个宫女愿意出府,太监们却是没一个想回乡的。
朱常泓让陆管家把要带走的东西都归置好,也送到通州张家湾去。
因八月初一左家就要动身,只有一两日的工夫,许多亲友们都来相送,便把仪贞送回左府,自己先到张家湾去等着。
仪贞到了左府,维明入宫赴小皇帝的饯行宴去了,家中只有一干妇女。
黄镜英一早就过府相见,众人说笑一回,用过午饭,正清闲无事,说起外间房屋,清客西宾都去了张家湾,如今都是空空无人。
桓清笑道,“自来京城,便住在这里,好些房舍都不曾见过,咱们娘几个如今便去认认房舍罢。”
几人来到外书房,略坐了坐,见各处修整的精致,黄镜英便问起这房舍可是要被赎回,桓清道,“正是原价赎回的,这后来装修的花费,就没有算在内。”
仪贞想起当日姐几个一起到花园中,见到的那云中阁,端地气势非凡,颇有些登高望远的清奇。
“唉,倒是可惜了那园子,来了这些年,也只去看过一两回。”
还每次都有事故发生,唉,倒真是可惜了。
桓清笑道,“莫说你们几个小的了,就是我也只去看过一回哩,如今那园门锁也去了,倒是可以随意进去,就怕去逛了,又惹出些古怪是非来。”
老左这人罗嗦得很,万一让他知道了,只怕又要说园子墙修得不高,不大安全云云。
德贞和舜娥都笑道,“咱们多带些下人婆子,这么多人手,有什么可怕的。”
仪贞点头笑道,“正是呢。我可是有剑在身,正好当个护花使者。”
可惜罗师娘前些日子说是有事要远行,等日后再去湖北寻自己,不然有罗师娘在,还怕什么宵小之辈?
这些人也是平时在闺中没有什么娱乐,一听可以去园子里逛就来了精神,何况是现下再不去,日后就没机会了,这便点齐了丫环婆子,浩浩荡荡一同到花园中来。
☆、一七十 逛后园平地起波
却说左维明在宫中赴宴,君臣都说了些临别之语,小皇帝虽然有时也觉得老左管得太多,但想到这位能臣就要远行,也觉得心中依依不舍。
维明的心思也有些复杂,虽然对这位天子十分失望,但就这般撒手不管,也是心下难过。
交了兵符印信等物,出了宫,领着从人到了大街之上,只觉得肩上如去千斤重担,一时轻松,只是心中却又有茫然失落的空虚感。
维明心中暗叹一声,骑在马上,朝着自家走去,转进巷子,正好路过左家花园,见一处墙边,有三个彪形大汉,骑在三匹高头大马上,正靠着墙,一手扶着墙头,不住地朝里头张望。
两边随从众见了呼喝一声,“什么人!”
那三个大汉惊觉回头,见了维明一行人,忙呼啸一声,打马疾走如飞去了。
维明眉头微蹙,心想这三人目光猥琐,行止可疑,想来不是什么好人,就不知他们在看些什么。这般想着,他自己打马来到墙边,也学着那三人朝里头张望。
这一望,可把老左气得不轻。
原来花园中好不热闹,一干左府的女眷们都在园子里头,没一个落下的。
桓夫人穿着秋香色的薄罗袖子,玉手执着团扇,正斜坐在太湖石上,眉眼微微带笑地看着园中众女,尽显端庄沉静之美。
仪贞和黄镜英两个则背靠着栏杆,不知在说笑着什么话题,这两人都是华芳年纪,更兼姿容清绝,眉眼干净,肌肤雪白,不经意间就洋溢着青春凌厉之美。
再看那木樨花下,正嘻笑着攀枝折朵的两个年轻女子,正是德贞与儿媳赵氏,行动间也是芳姿如画。透着自然雅致。
余下那些丫环仆妇也放松了态度,自由地在各处闲走。
如此这般倒真是一副仕女行乐图!
图画虽美。维明却是气恼地冷笑了一声。
打马离开墙根,自大厅回了府,大步进到中厅,见厅中空空无人,想是自然都在花园子里头游玩得正美。只有左忠家的坐在台阶上,见了老爷回来忙起立行礼。
维明心中冷笑一声,摆摆手道,“快去花园里请夫人回来!”
这不过半日不在家中。这娘们几个就要反天了啊!
左忠家的见老爷面色不好,忙应了声,飞也似地向花园去了。一厢走,一厢暗自吐舌,这可怪,老爷才在外头回来,如何就知道夫人在花园子里呐?
见左忠家的飞奔过来道是老爷请夫人回去。桓清面上笑容一滞,有种做坏事被抓包的感觉。
“老爷可是知道我们在花园里头了?”
左忠家的叉手而立,呐呐道,“老爷一进门就说到花园里来请夫人,想是已晓得了。”
桓清抿起唇。心想,怕什么来什么。本以为老左不会这么早回来呢,没想到又被他知道了。估计又要说两句闲言碎语,等会儿只让他说便是。反正明日就要起程,日后好一阵子都只能在船上过,今日松散一阵也是好的。
桓清忙叫了众女,带着丫环婆子出了花园,来到中厅。
维明见了夫人,便问,“中堂一个人都不见,可是去了花园?”
桓清心里有点不自在,仍是笑道,“正是想着明日就要起程,这房舍都认不全,就和她们几个小的到各处转转。”
维明不悦道,“若只是外书房也罢了,却是去那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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