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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生之天雨花+番外 作者:桂月迭香(起点vip2013-01-13完结,穿越,空间)-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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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即使是这般兴师动众,那仨人犹自毫无消息,如石沉大海一般。
    桓杜两家无奈之下,在大街小巷子中张了悬赏榜文。
    然而又是一天过去了,仍然没什么进展。
    这相关的几家都焦心如煎,特别是女眷们,都在家中暗自垂泪,吃不下饭,睡不着觉。
    想着都过去这两天的,莫不是他们已经被贼人带出了京?莫不是已经遇到不测?
    只有维明看着面上不露声色,行止如常。
    每天该上朝上朝,能吃能睡,照常处理公文。倒显得杜桓黄致德这些个当老的,跟没头的苍蝇似的,不是唉声叹气,就是拉着人问怎么办。
    尤其是杜宏仁,自家的独苗不见了三天,直急得满嘴火泡,双眼布满了红血丝。
    这日散朝,这几个都围住了维明,当他是主心骨一般。
    桓应征愁道,“这三个也不知身在哪处,如今遍寻不着可怎么办?”
    “左兄,再想个什么法子吧?”
    杜宏仁说话的声音都微微哑了。
    唉,当爹的容易么他?没成婚时愁成婚,好容易成了婚又给老子闹失踪,家里头两个娘们都是哭哭啼啼的,回去他瞅着也闹心啊!
    致德也是期盼地望着自家大哥,“大哥,想想办法吧…”时日拖得越久,这凶险就越大啊。
    维明双手一摊,摇头道,“都挨家挨户搜了,谁知他们去了什么地方,难道上天入地了不成?”
    只说了这么一句,便又摇摇头,自众人的包围中走出来上马,竟自去了。
    众人都是一愕,黄持正怪叫道,“嘿,这老左,怎地全不挂心一般,难道丢的那个不是他亲儿子不成?”
    致德苦笑道,“这两天我问大哥,他也只是摇头不语。说不得,是就这般放弃了。”
    杜宏仁不信,道,“左兄平时最是足智多谋,看他这般,莫不是已经有些腹案在内?”
    “既是有了腹案,为何左兄也不透露一二?昨日我与赵兄去左府讨主意,偏偏他称病不出。”桓应征满面无奈,赵圣治这个永正的老丈人瞧着都比维明着急似的,偏老左此人,稳坐钓鱼台一般,真真是急死个人!
    赵圣治在一边咳了声道,“这回咱们几个一起上门去,非堵着他让给拿个主意出来不可!”
    其他四人也纷纷应和。
    这五个骑了马,带了从人前后一大帮子,都到了左府门口,管家将五人迎接进大厅上,维明这回倒是没有称病,在厅门口相迎,六人分主宾坐了,小厮给上了香茶。
    一厅茶香扑鼻,可这些人哪里有心思喝什么茶,也不迂回,直接就开口问计。
    桓应征道,“左兄,这三日了也不见这些孩子的踪影,如今可还有旁的法子?”
    维明叹了声道,“圣旨下了都是无用,哪还有什么好办法?”
    杜宏仁听了微笑不语,只是瞧着维明,那表情显摆着不相信。
    致德在一边着急道,“大哥,咱左家男丁稀少,大房就一个永正,我家的永孝还是个吃奶的娃子,侄媳妇新嫁来也还没子嗣,万一永正真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可怎么好?”
    说起来别的富室大家都为了争产夺业打得头破血流,在左家却是绝不可能的事,首先左家兄弟关系和睦,几代人积下的家资就是二人平分也是够好几辈花用的,也没什么争的必要。
    再者致德自年少时起,就差不多是唯长兄命是从的,凡事都想着靠维明拿主意,虽然不如他大哥有才智,但好歹有些自知之明。
    因此什么大房没有儿子,好将全部家财全归二房这种荒唐念头,在致德是绝对没有的。
    维明笑道,“永正不见了,难道我就乐意么,只是没法子罢了。”
    致德想了想道,“大哥昨日夜里不是还望着天说,看着天象,他三个的本命星都落在东南角,性命还无忧,不如就派人去东南角寻访便是。”
    另四人听了都是眼睛一亮,纷纷问个详细。
    维明道,“话虽是这般说,但圣旨下令搜查,也没有漏下了东南角,再派人去,想来也是徒劳无功。厅中各位都是他们长辈,尽可派人去试试,想来能寻回这三个也未可知。”
    桓应征与杜宏仁相视一眼,笑道,“小弟等见识浅,又无谋略,不及左兄,竟还识得本命星,想必寻回这三个,还要靠左兄了,只是左兄为何再三推脱?不知是想刁难哪个呢?”
    桓应征又笑道,“莫不是想着他家费心寻了回来,倒是偏宜了我们这几家?”
    杜宏仁也笑道,“桓兄令郎是他侄婿,想来是只怕偏宜了小弟罢?”
    黄持正道,“左兄果然能寻回这三人,我们就特意备厚礼带了人来酬谢便是。”
    维明笑道,“众位这一番好说,倒似我特意要赚你们的厚礼一般。”
    饮了口茶,才道,“只恨永正不肖子,出门也不告诉一声,竟然私自出行,虽然是落在了东南角,也不待寻他,随他生死罢了。却哪里要刁难众位哩?”



☆、一六五 天生我材必有用

赵圣治终于忍不住开了口,笑道,“原来左兄是恨他不告而行,故意不出手搭救啊,可是这儿子你舍得弃了,可我家闺女何辜,难道就要在你家里作孀妇不成?”
    维明笑着摇摇头,“我哪里知他消息,众位怎么说得倒似我冷心冷面有意不救他们一般。”
    老黄脾气急,大叫道,“老左莫要装腔作势,你的性子大家哪有不知的,快快出了主意,不然今日我们就不走了!”
    维明促狭笑道,“老黄怎么变了心肠,你不是恨小杜为人轻浮,胡作情诗,不愿意认这女婿么,如今他丢了,岂不是遂了你意,还寻他做甚?”
    厅中众人气氛本来是很焦急的,被他这一说,想到黄杜结亲,倒都是微微而笑。
    老黄老脸一红,哽了一小会说不出话来,半响才道,“老左莫再说了,就是不看在是我老黄女婿上,也当看在是杜兄儿子上,赐教个主意吧。”
    旁边众人纷纷帮腔,维明这才做无奈状,道,“我也未便知他确切下落,只是揣摩出个大致的情形,且说给各位仁兄,大家一起参详参详。”
    众人都急道,“快说快说!”
    维明示意厅中伺候的下人们都退了出去,才娓娓道来。
    “听说客氏在京城东南角处,修了个园子,名为集芳园,此时园内百花盛开,开放给游人赏玩。当时我就有些生疑,昨日入朝,正遇见内总管王安,便跟他打听了些客氏家事,原来那客氏有三女一儿,那儿子且不必说,那三个女儿却是自夸才貌惊艳绝伦,且都还待字闺中,虽然客氏得势,想攀附的不少。但凡有求婚者,客氏三个女儿都要亲自相看。相看得中才肯许亲事,因此高低肥瘦,挑挑捡捡,到如今年纪老大,也未曾出嫁。”
    老黄纳闷道。“这又与他们三个何干?他们可是已成了亲的。”
    维明微微一笑道,“这客氏有三女未嫁,自然着急,说不准那集芳园便是专门开放了。用来招女婿的。永正他们三个失踪那天,听说集芳园只开了一两个时辰,便闭了园。昨日竟然不再开放。想来说不准是他们三个去园中看花,结果反被花看中,扣留下来要成亲,我本想着他们三人定然平安无事,因他们不告而行。有心让他们多受番折磨,所以昨日并未动手。”
    这几人听维明这么一说,倒是都放了一半的心,若只是被人瞧中了想招为女婿,倒没有性命之忧。只是黄赵和致德却有些揪心,这万一女婿们顶不住。往家里领回个贵妾来,也是让女儿闹心啊!何况这贵妾还是客氏之女,想想都怪恶心的。
    老黄纠结道,“那,那今日”
    总不能就放着不管了吧?
    维明看了众人一眼,道,“今日我下朝回来,特意绕路而行,路过那集芳园,却见园子又开放了。”
    杜宏仁心里打了个突,“这,又开放了是何意?”
    桓应征才放下的心又提起来,语带微颤,“园子再开,想是婚事没成,又要再选新婿?”
    这下可糟了!
    定然是这三个不肯答应娶那客氏女,客氏便放弃了他们,要另谋人选,他们三个性命可不就堪忧?客氏哪里会让他们三个活着出来,好给自己落下个私自扣押当朝翰林的罪名?
    维明道,“正如恒兄所说,这回怕是事情有变,但他既然敢扣着人,想必是园中有什么机关暗室可以藏人,不然官兵也不会搜不到了,还须着人进去打探个实信,才好搭救。各位也不必过于惊慌,今日便着人进去打探,你们切莫要自家惊扰,露了口风,打草惊蛇。”
    众人听了各自叹服,点头道,“就全仰仗左兄神机妙算了。”
    心下虽都有担忧,也不敢露于表面让人看出端倪,各自回府去等消息。
    见这些家长们都走了,维明便叫小厮去请两位姑爷过来。
    少时两人到了,维明屏了仆人,亲自与两个姑爷说了集芳园之事,“如今不知他们在园中何处,又无实据,只能请两位贤婿前往一探,不知你们可敢去么?”
    若是派左家下人去,虽然也有生得俊俏的,但毕竟下人做久了,扮成贵公子气质上差了点,倒不如让这二位出马,一个是傲骄王孙,一个是风流才子,完全的本色演出啊。
    朱常泓扬眉笑道,“岳父放心,不过是个花园子,只当去逛逛便是。”
    有小泓哥在前头比着,王礼乾若是说不敢,可真心丢不起这个人,当下也不甘示弱,呵呵笑道,“这回逛花园子,只岳父不责我游治无行就好。”
    维明瞧了瞧这两个,虽然不算文滔武略,但是胆气都还有些,遂满意地点点头,“你们先回去换成寻常书生便服,收拾一番再过来,我这边还有几句话要交待贤婿。”
    这两个接了任务,各自对视一眼,颇有些针锋相对互飚演技的苗头。
    朱常泓微微一笑,转头大步流星去了海棠轩。
    王礼乾自得地撇撇唇,迈着方步飘然回了韵花阁。
    仪贞听说了小泓哥要去集芳园,忙带着珍珠一起,火速寻出了几件衣裳出来,给小泓哥收拾了一番,但见朱常泓一身宝蓝色的潞绸长袍,腰系锦带,白玉作扣,挂着块同色的白玉佩,着月白色的撒花绫长裤,粉底乌黑厚靴,头戴四方平定巾,更衬得人身形修长挺刮,面目俊朗起来。
    仪贞上上下下直打量了小泓哥一番,直笑道,“好一个翩翩贵公子,大明高帅富,这一去集芳园,定然是肥羊入了狼窝,香花进了蜂巢唔唔,泓哥哥千万莫失了身啊…”
    老爹倒真是会用人,居然想到让两个女婿当诱饵,也不怕女儿家里多出些小妾姨娘回来。
    朱常泓先是很享受仪贞带着欣赏的目光,不过听了后头的打趣就作势扑来捏仪贞的脸蛋,仪贞忙躲了开去。
    朱常泓直拍胸脯,“真儿放心,有高统领护着,哥必不会的。”
    仪贞听了格格地笑个不住,被朱常泓一把抓了个正着,在脸上狠狠啃了一口,这才出了门。
    这边王礼乾也正显摆着自己的新装扮,头上戴着新的方巾,方巾两边垂着长长的两条鱼肚白花绫淡海青的飘带,一身石青色湖绸长袍,淡杏色的织纹长裤,一般地穿了粉底乌黑厚靴,手里拿着檀香十八骨的梅花吐蕊画扇,对着镜子照着,画扇在身前扇来扇去。
    “怎么样怎么样?像不像潘安再世,宋玉重生?”
    王礼乾对自己的外形满意之极,这回是光明正大地出公差,那尤其地洋洋自得。
    德贞在一边微微而笑,点头道,“怎么也有个七八分像了。”
    心里暗自吐糟,娘亲和姐姐都教我捧着他,可这人也太自大了些,这般捧着,他还当真了呢。唉,算了,反正他这回是为了救人。
    “夫人啊,这回本公子我这一去集芳园,那客氏女见我这风采翩翩的,那还不死乞白咧地要嫁我,若是相公我被招去当了东床客,夫人可莫要怪我哦,这可是岳父教我去的哦~”
    王礼乾嬉皮笑脸的吓唬着德贞,德贞已知他德性,见怪不怪道,“相公此去要当心,只莫陷到风流阵中就好,能否察访出我大哥的下落,就全靠相公的本事了。”
    说着盈盈敛衽一礼。
    知道小爷的本事了吧?
    王礼乾乐得笑呵呵,扶了德贞道,“娘子等我的好消息便是。”
    说完昂首挺胸地去了大厅。
    二位连襟互相一见面,朱常泓凤眼微扫,心想这王礼乾打扮得跟只孔雀似的,要不是岳父有命,可真不想跟他同行啊!
    王礼乾却是心中冷哼,这破落王爷模样太黑了,跟乡下人一般,且面上不带笑模样,跟人欠他几吊钱一般,客氏女能看得上么?呵,关键时候还得靠哥呀!
    维明却把两个女婿都打量了一番,满意地点点头,一个贵气十足,英姿勇武,一个眉眼风流,能言会道,这两款,必有一款被相中的。
    维明把两只流星起火箭一人给了一支,道,“两位贤婿此去,若是他家留你们,那三个也多半是在他家了,可与他们虚言逶迤,抽空放出这支箭,自有左府家将在外接应。”
    又点了两个家将远远跟着这两只,让他们一看见这两只被客氏请进去,便飞速回来报信。
    计划安排好,这两个自左府后门出去,各带了个随从,走街过巷,因这两个平时就不怎么对付,因此虽然接了同一个任务又是同路,却离得远远的,只当路人一般。
    不多时到了集芳园,果然园门大开,任游人随意进出。
    这集芳园果然修得极为精致华丽,一进园便见到一架秀丽的两人高的玲珑山石,权作了影壁,这两人互望一眼,仿佛有默契似的分路而行,一左一右,分别自山石边上绕了进去。
    集芳园这名字倒也不是白叫的,未见群芳,那花香阵阵已然袭面而来,沿着花径一路而前,各色花卉争奇斗艳,吐蕊绽香,直令人目不暇接。
    朱常泓不过才走了半盏茶的工夫,就有一个青衣家丁上来,冲着朱常泓就是恭恭敬敬施了一礼,“这位公子请了。”




☆、一六六 客氏三姝花样娇

朱常泓拿出派头来,凤眼微斜,抬着下巴瞄了那家丁一眼,示意身后跟着的高骞跟那人答话。
    果然三两句话对答下来,那家丁正是客氏家中下人,说是家中公子来请朱常泓到花厅上喝杯茶水。
    朱常泓自鼻子里哼了声,显得有些不耐烦一般,还是高骞配合着演戏,劝道,“公子逛了这半日,去喝杯茶歇歇也好。”
    朱常泓这才随着那家丁去了所谓的花厅。
    带路的家人抹了把汗,心道这位也不知是什么人,倒是好大的架子!
    一进小花厅,就见厅内已经坐了三人,王礼乾赫然在座,见朱常泓也进来了,面上显出些意外来。
    王礼乾打扮得那般风骚,又在行走之间故意卖弄,因此很快就被看中请了进来,不过他刚在椅上坐稳,朱常泓也后脚跟进了,这一回合,倒是王礼乾以微弱优势取胜。
    座中还有两个年轻男子,一个生得略白胖些,倒是眉目五官看着倒还端正,神色间却带着几分骄横。
    另一个则是国字脸,浓眉大眼的,长相倒和魏忠贤有些相似,想来这个就是魏忠贤的侄子了。
    那两人请朱常泓落坐,自我介绍了番。
    “我们两人就是这园子的园主,我姓候,名为国兴,我娘就是奉圣夫人。”
    那白胖男子说起自己身世,颇带着几分得色。
    看这二人听了似乎无动于衷,旁边男子忙补充,“奉圣夫人乃是圣上的乳母,便如太后一般的。”
    朱常泓屈尊地点点头,王礼乾倒是适时表现出了惊羡之情。
    “他姓魏,名魏良,他叔叔便是宫中大总管魏公公,伺候在皇上身边,最得宠信。”
    魏候二人又问他们姓名来历,王礼乾满面笑容道。“我姓李,名乾。湖北人氏,来京中游学的。”
    朱常泓淡淡道,“姓陆名宏,凤阳人氏。在京中做些买卖。”
    那魏候二人又问年纪婚否等。
    王礼乾道,“小生虚度二十。还未娶亲。”
    朱常泓道 ,“二十一了,至今…未娶。”
    那两人互看一眼,眼露喜色。候国兴道,“我家中有三个妹妹,生得羞花闭月。温柔贤淑,至今还未订亲,这回开了这个园子,也是图个趁机相看女婿的意思。”
    魏良笑道,“二位这般人物。正好与我候家妹妹相配。不如就入赘为婿如何?”
    王礼乾一听,眉眼带笑,面上激动得微红,站起身来两手乱晃,推辞道。“啊,这。这…小生无官无品,出身寒微,怎么配得上小姐?这事万万不敢的。”
    朱常泓却是淡淡道,“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尚未禀告过父母,在下不敢从命。”
    其实这两只虽表情各异,话里的意思都是一样的欲迎还拒。
    候魏两个听得都是呵呵而笑,道,“你们二位不必谦虚,做了我家的女婿,还怕什么无官无品,出身寒微?娶了我妹子,那就是一步登天,少不得给父母挣来诰命,不比什么孝顺都强?你家中父母,定会乐意的!”
    朱常泓道,“这亲事虽好,只是事出突然,如天下掉金饼一般,在下素来胆小,却不敢如此草率行事。”
    王礼乾也有些犹豫,道,“这来逛园子的才俊有那许多,在下也只平常中人,不知两位是如何青眼瞧中了小生?小生着实疑惑。”
    候国兴急吼吼地道,“你们放心,只要你们不似那…”
    却听旁边魏良咳嗽一声,候国兴忙又道,“只要你们识得好歹,这好事断不会有假,我们候魏两家是什么人家,要钱有钱要势有势,何必骗你们几个外地书生?”
    看着朱王二人面上显出动摇之色,魏良笑道,“二位莫怕,正所谓时来命转,鸿运当头,你们若不信,便到绣楼一见我三位妹妹便知真假了。”
    二人仍要推脱,早有一边的婆子丫头们过来,一拥而上,将这两人连拉带推地,送入了后院中的绣楼之内。
    乱轰轰地到了一处精致厅房,瞧着摆设,倒是女子的闺阁。
    二人被按在座椅之上,只听笑声娇巧,环佩叮咚,一群丫头们拥簇着三位年青女子,转出了屏风,带着香风袅袅而来。
    “这位是李公子,这位是陆公子。”
    魏良指着这两人给三位小姐介绍着,心里有些可惜人数对不上,如今只能委屈着三位妹子中的两人要将就一人了。
    “见过公子。”
    三位小姐含羞带笑冲着朱王二人行个福礼,起身后那三双眼睛便直勾勾地在这两人身上打量来去,看这模样,倒似阅人多矣。
    王礼乾也借机将这三位传说中的客氏女看了个饱。
    粗一打眼这三位身高模样都差不多,都生得白净,五官端正,面上妆容化得极为精致,俗话说三分长相七分打扮,再加上穿着锦衣华服,倒也算得上美人。
    最引人眼球的还是这三个胸前风光起伏,想来是随了她们亲娘的,事业线深厚,日后生了孩子,很可以女承母业,去做奶娘这一颇有前途的职业。
    魏候二人又给他们介绍这三位,却是名为梅娇,桃娇,荷娇,这三娇中最年长的有二十二岁,最年少的也有十九岁,倒真算得上是明朝剩女了。
    这三人打量了二人一会儿,那梅娇小姐年最长,一双眼滴溜溜地瞧着朱常泓多些,那桃娇和荷娇却是直冲着王礼乾抛媚眼。
    魏候二人看得分明,心下暗喜,忙吩咐下人摆上酒席,权当新婚酒了,又命人去收拾新房,今夜就做亲。
    明朝再入宫跟客氏说了些事,让客氏求皇上赐婚,这婚事岂不是更加体面光彩?
    魏候二人坐在陪着说了几句话,见三位妹妹纷纷冲着自己使眼色,想来也是觉得他们在碍了事,又有个下人上来在魏良耳边嘀咕了句什么,这魏良一拉候国兴,两人便抱拳告辞,匆匆而去,也不知去做什么勾当去了。
    但见各色珍鲜美味,时蔬果品纷纷上席,丫环们在一边给倒上美酒。
    梅娇坐在朱常泓边上,笑眯眯地直盯着朱常泓看,仿佛朱常泓已是她的裙下之臣一般,“陆家哥哥果真是头一次来京城么,奴家一见哥哥,怎倒象是早前便见过的一般?”
    旁人都喜欢甜言蜜语型的温柔男子,偏偏自己就喜欢那高傲冷酷类的,这位哥哥可不正是自己的梦中情人么?
    朱常泓鼻端冲进阵阵浓郁的脂粉香气,只好吱吱唔唔应答,心道看来套话这活儿不好干啊,他要强自压抑着才能不出手把这个臭哄哄的女子扔出去。
    他是如坐针毡,那边王礼乾却是如鱼得水,一手勾着一个,满面笑容如春风,言语幽默有趣,把两个娇逗得喜笑颜开,娇笑阵阵。
    “小生从前听说过书生遇仙之事,还当是假的呢。”
    王礼乾目光有如实质的小手,在两个娇的胸前风光温柔拂过,深吸一口气,如痴如醉地叹道,“如今才知道这世上果然有这般如仙子的两位妹妹啊?”
    桃娇格格笑着,装作害羞状略侧了身子,一双手半掩住前胸。
    “哎呀,公子好坏。”
    另一个荷娇则挥着手上的香帕,冲着王礼乾一拂。
    “不信公子从前就没见过美人儿?”
    王礼乾腹内暗笑,这客氏女倒真个豪放,桃花院里的姑娘们跟她们比起来简直都快称得上贞静淑女了啊!
    若是美貌娇艳做这般情态,王礼乾心中倒也乐得享受,可惜这两个姿色还是差了点啊!
    王礼乾叹了声,恨道,“恨只恨早先没见过两位妹妹,小生那二十年,竟然都是白活了!”
    说着一边搂一个,“三位小姐凭此花园招婿,是真是假,小生可是惶恐得很,只怕是一场黄粱美梦,明天一早就醒了,再也见不着妹妹们,那小生还不如死了的好。”
    朱常泓听他说得这般肉麻,手里拿着的酒杯差点就跌了出去,心道,这王礼乾在哄女人方面,倒特么地真是有一套,本王是比不了么。
    梅娇笑道,“怎么不真,今夜就成了夫妻,明儿我娘请了圣旨,少不得还要封你们一人一个官位哩。”
    都怪老娘,也不说哄着小皇帝给自己姐妹一人一个封号,就是公主够不上,郡主也可将就的么。若是有了封号,自己三人还用得着在花园子里选女婿么?王孙公子,还不是任意挑选?
    王礼乾听了美得不行,道,“果然是侥幸,小姐家中的园子开了几日,只等着我们两个,真是神佛保佑。”
    最小的荷娇格格笑道,“倒不是只你们两人,先前的人不识好歹。不肯做亲,如今关在那假山旁的密室里,今夜咱们成亲,他们做鬼,只怪他们不识时务罢了。”
    王礼乾张大了嘴,摇了摇头,道,“荷娇小姐是说真的么?三位小姐这般才貌,又有如此家势,居然还有人不识时务不肯做亲的么?莫非他们的眼睛长在了脚底板上?”
    桃娇也笑道,“也是该着好事多磨,他们不肯,才来了李郎你们啊。”




☆、一六七 翰林逃出鬼门关

梅娇哼了声,看了朱常泓一眼,心道不若吓他一吓,免得这人一味地冷淡自己。
    “这三人不是旁人,一个是左相之子,一个是杜尚书之子,另一个是桓尚书之子,都是大有来头的,可惜一味强横,不肯娶我姐妹,虽然人物生得俊俏,也是忍他不得,如今都关在密室里,要试一试我干爹新制出来的刑具哩!”
    朱常泓眼角一跳,显得有些惧意,“…什么刑具?”
    梅娇得意不已,弯起嘴角,给朱常泓倒了杯酒捧给他,朱常泓耐着性子接了。
    见他态度变化,梅娇面露笑容,接着说道,“我干爹为人极是聪明狠辣的,新想出了三样刑具,要等到日后大权再握,谁敢惹他,就用那刑具招呼咧!”
    荷娇靠在王礼乾怀中,听了便笑嘻嘻地插话道,“王郎听我说,我也知道这三个,极是有趣哩,一样是过山龙,是用铜管做成九曲连环的模样,就如我这金臂支一般可以套在身上。”
    说着挽起衣袖露出一段光溜溜的雪白胳膊来,果然上臂处带着一个黄金钏。
    王礼乾眨眨眼皮,当下就想到一句诗。
    皓腕肥来银钏窄。
    心想,难怪京中无人敢娶客氏女,这般作态,娶回家还不是一顶顶的绿帽子?
    那荷娇还当是王礼乾见了自己的藕臂看得傻了,容光焕发,更是提高声音道,“这过山龙行刑之时,就把它套在犯人全身,烧了滚滚冒泡的水,自铜管开口处倒下去,水烧过全身再从出口去流下来,这般来回几次,管教那人皮开肉烂!呵呵…”
    王礼乾听得心惊胆寒,想不到魏阉居然心肠这般歹毒!
    “第二样名叫锡荡锣,是用熟铜打成锣。再用铁索穿了,里头放了红炭。再往犯人背上熨烙,只消几回,管教皮焦肉烂,火毒攻心!”
    王礼乾只觉得背上也如烧红的烙铁在烤着一般,额上不由得冒出了冷汗。搂着两个娇的手也有些颤抖。
    朱常泓瞥了他一眼,就知这人定是被吓得够呛,心中冷哼一声,开口道。“这位王公子胆子也太小了,那过山龙和锡荡锣又不是用在我等身上,你何惧之有?”
    王礼乾听了这话。这才转好,心想,自己这可不是要露了马脚么,又见朱常泓面色如常,心想这位倒是胆大。
    桃娇贴心地取了香帕来给王礼乾擦。嗔道,“好好的说话,却提什么三样刑具?荷娇就爱煞风景,看把王郎吓的!”
    那态度虽然殷勤,帕子虽然香软。擦在脸上却格外地惊心动魄,王礼乾忽然觉得抱在怀里哪是小娇娘啊。分明是两个母罗刹!
    荷娇笑着吐吐舌头,“王郎听不惯这个,那我就不说最后的一样红绣鞋了。王郎,荷娇这杯酒跟你赔罪哦~”
    王礼乾勉强接了荷娇手上的酒,喝下了肚,只觉得那酒也烧心得很,仿佛红炭般在腹内滚热。
    朱常泓瞧在眼内,微微笑道,“你们几位慢坐,在下去更衣便回。”
    梅娇体贴地唤了小丫环领着他去更衣,王礼乾见自己一人落单,忙捂着肚子道,“哎哟,小生也有些内急,陆公子等我同去!”
    三娇都道,“郎君快些哦,妾身都等着呢~”
    王礼乾笑着抛了几个媚眼,“小生晓得!”一边跟在朱常泓身后出了绣楼,来到花园角落处。
    小丫环指着更衣房给二人看,瞧着附近也无人了,朱常泓便扔给小丫环一锭碎银,谢她带路让她先回。
    小丫环有了钱拿,又不用一直在外头呆着,乐得应声跑了。
    朱常泓朝四周望了望,见这处僻静无人,便取了那支流星起火箭来,拉开引线,取了火折,朝空中一扔。
    王礼乾见他动作,也忙有样学样,把自己的那支也放了。
    两支信号箭在空中发出嗖嗖怪声,在半空爆出一朵花火来,眼下天色擦黑,倒也看得真切。
    王礼乾放了信号,只怕被客氏家中下人发现,左右张望一番,幸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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