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纠缠 上部 by 绍离-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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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叭!”的一声,一份报纸直直甩在东的面前。 

「你为什麽接这档舞台剧?」虽然从没敢要求东事事跟他商量,但锦也没想到这麽大的消息他竟是自报纸上看到。 

正在研读剧本的东头也不抬,淡淡说道:「什麽时候我接工作得经过你批准了?」 

「别的我不管,可这出戏为了效果得在舞台上淋雨,整整二个月的时间,你的身体吃得消?!」 

是啊! 他竟大意的忘了,他心脏本来不好,这时节过敏又犯的特别厉害,鼻子、喉咙都不舒服,要是再感染上风寒,整个冬天可就难过了,难怪锦这麽生气。可…这剧本真的难得的好啊! 

「辞演吧!」看出东的迟疑,锦打铁趁热的要求。 

「可是…我已经答应角川导演的邀约了,而且剧本真的很棒吔!」不演实在可惜! 

「好戏时时都有,那里就差这一部。」 

「瞧你说的外行话,难道每部好戏都会找我演?!」东嗤笑道。 

向来知道东吃软不吃硬的个性,锦自背後揽著东,半闹半劝:「你是杰尼斯的台柱,多少好剧本等著你挑,干嘛非得自讨苦吃。」 

东”噗”地笑出声来:「这麽恶心的话你也说的出口,咱们同一个团体,捧我不等於捧你自己。」话声一转,半是认真道:「我不像你,随时都有大导演等你,这对我来说是个难得的机会。」 

少年队是当今最红的杰尼斯偶像团体,成员三人各具魅力,虽说杰尼斯的养成训练早让旗下偶像个个兼具实力才艺,但天生气质使然,东和克还是难脱偶像范围,倒是锦,那种张扬狡黠的夸耀偏又揉和书卷彬彬的温润,加上天生对舞台的敏感,才出道就吸引不少注目,经过几年磨鍊褪去了青涩,时至今日,已是艺能界内知名导演及制作人的爱将。 

东心思单纯,纯粹就事论事,话中并无他意,但听在锦耳中,却像东在与他比较什麽。 

锦想自己对他毫无保留,并不多加辩解,当下即道:「东想演那个导演的戏,我去问一问也不妨事,再不,这部戏推了,我请角川演导另外帮你量身订做一部也行。」 

东极是傲气,锦这话听来好似在施舍他什麽,心里本已有的五分犹豫全都消失无踪,语气冷硬,再不退让:「不必,我就要演这部。」 

眉头一皱,锦并没料到是自己刚才一句话把事情逼向绝境,只道东仍是舍不得放弃,於是好言好语又劝:「这部戏虽然不错但实在伤身,角川导演那里我还说的上几句话…」 

「锦又何必客气?!」东冷淡笑道:「你那里只是说的上几句话,你要不想我演,直接跟角川导演说你想演不就得了,反正这戏他本来就属意你。」 

这时锦才听出不对,抿抿唇:「我没这个意思…」 

「那就别再说了,我心意已定。」 

「东…」锦仍是想劝。 

「我不想为这件事跟你翻脸。」冷然的瞥了锦一眼,东的话声比他的眼神更加冷淡。 

锦终於给东激恼了,自己这样低声下气、好说歹说不也是为了他的身体,不料他却半点不领情,既然他自己都不在乎,自己又何必担这个心?! 

想到这里,不由愤愤脱口:「这次你要再生病,别想我照顾你。」 

性倔的东如何禁得起,也自冷冷回嘴:「我可从没要求过你的照顾。」 

「这麽说来,这几年是我自作多情罗?!」想不到自己多年的付出竟换得这一句, 

锦的心寒了,眸,也冷了。 

看到锦的脸色,东知道自己说的太过份,这些年若不是锦的支持照护,他如何撑得过?!心虚的抿著唇,正要道歉… 

锦已幽幽开口:「东,我爱你。」不想再隐藏自己的心情,是死?!是活?!是断?! 

是续?!就交给命运决定吧! 

好想再像以前一样,笑著问他又是在开什麽玩笑,但锦的神色竟有些淡淡的悲哀,他…是认真的…,从未想过锦竟是这样的心情,他…不是被自己迫的吗?! 

东一时间慌了,喃喃念道:「怎麽可能?! 锦…别开玩笑了,你…莫要把同情跟爱搞混了…」 

「开玩笑?!」直视著东,锦笑得嘲讽:「如果十年光阴也能用一句开玩笑带过,那 

就真是开玩笑了!」 

「十年?!」东早已被锦突来的话震得头脑昏乱,什麽也不能反应,只能重覆著自己不明白的话。 

「十年,我爱你十年了。」锦坚定认真的说道。 

倏地抬起头,东惶惶然然,眼里有著祈求,唇角却勾起一个虚弱的笑:「锦和以前一样,只是说笑吧?!是吗?!」 

要在以往,锦看到这神情定是掩著自己伤心笑著说”吓你的”,但这时他已无力再瞒,他连自己都救不了,如何能再救东?! 

笑的比东还难看,锦再次重申:「是真的,每一次我都是认真的,只是你从来不相信。」 

颓然倒进椅子里,捂著脸,东痛苦万分的低喊道:「为什麽?!为什麽?!为什麽连锦也这麽对我?!」 

不能明白东为何不能接受他的感情,锦钳著东的肩膀,强迫他看著自己,认真问道:「东能接受我的安慰为何不能接受我的爱?!让一个男人爱你,有什麽难吗?!」 

东的眼神一凛,大手推开锦,像只负伤的野兽般:「我不要谁来爱我,我自己一个就行!」说罢竟要夺门而出。 

锦见机的快,一把拉住东,把他拉跌回沙发上,发狠说道:「你一个人行?!那又何必求我抱你?!」 

一句话激的东眼都红了,瞪著锦,好像要把他瞪出二个洞来,随後冷冷说道:「原来这就是我犯的错!」说著说著竟笑了起来:「我不该不知廉耻的招惹你,不该下贱的勾引你,才让你会错了意…」 

「够了…」堵去东未竟的话语,锦心里痛极:「你要我走直说就是,不用这样伤害自己…」直直的看著东,眼底再不掩饰的尽是怜惜哀痛。 

如果锦发狠、发怒倒也罢了,但他这付模样真让东半点发作不得,转过头去,东也不肯再说话,只在心里低声喊道,锦,别这样看我。我已经身在地狱,难道要再拖你下来?!别让我…别让我对你更愧疚… 

见东神色冷淡,没打算要回应,锦苦笑不已:「果真不行吗?!好…好…」心碎也不过是这滋味了吧?!梦也该醒了,锦咬牙说出:「我放了你…也放了我自己…」 

东的脸上仍是一贯的淡漠,但心…为何这麽痛,是因为锦的放弃,还是哀悼以後再没有锦的温柔慰藉,他…已无力分辨… 

锦绝望的起身要走,却在转身时看见东紧闭的眼里落下二行清泪,那泪闪著点点星芒,好像心里乍现的一丝曙光。 

锦忍不住一把搂住东,轻颤问道:「你…舍不得我吗?!」 

舍得?!怎能舍得?!几年的相依相偎相持相扶早已成了生命的一部份。 

原没期望得到任何回答,但肩上的人沈默片刻後竟微微颔首。 

够了,这就够了! 锦紧拥著怀中的人,心是狂喜的吧! 只要东愿意回应,那怕只有一点点,他也愿在这寂寞的路上继续品嚐孤独。颊上的泪似在嘲笑著将获自由的心再度沦陷,但他,无悔… 

2 

「东,下礼拜的旅游计划取消了!」锦一进门就是沈沈一句。 

抬眼看著锦,东掩不住讶异神色。奇了,这不是你计划好久的旅游吗?! 

「嗯…我要去相亲?!」看出东的疑惑,锦答道。 

「相亲?!」东不可置信的重复一次,随後垂下眼,再抬头时,眼底已是笑意盈盈:「祝你相亲顺利。」 

「就这样?!」锦挑著眉,口气略微尖锐。 

笑了笑,东说道:「难不成要我先预祝你新婚愉快?!」 

「你…」压下心里的愤怒,锦凝声问道:「这是你的真心话?!」 

低下头不敢与锦的视线接触,东的声音刻意的轻快:「锦大我一岁也该是结婚的年纪了。」 

「你呢?!也想结婚吗?!」 

「我?!」东轻笑二声:「还没考虑呢!」 

锦沈默了一会儿才摇摇头道:「该说你无情还是该说你体贴?!」顿了一下,口气不再平稳:「东,有时我真恨你。你对我的感情中到底有没有…爱情。」 

好难回答但有差别吗?!东苦笑著:「自然…有的。」 

明显的迟疑和犹豫让锦的脸上浮上一层苦涩和难堪:「如果你有一丝一毫爱我,怎麽还能这麽若无其事的说著伤害我的话?!」 

锦受伤的神情让东有些难受,不由解释道:「锦,我只是不想成为你的负担。不论你做任何决定都不必顾虑我。」 

「就是这样!」再忍不下激动情绪,锦突然咆啸起来:「你总是这样,时时刻刻提醒我,你随时都可以离开我,随时都能摆脱我,是我狠心拉著你不放,而不是你真心要跟我一起!」 

紧皱著眉,东实在不知自己说错什麽、做错什麽,让锦发这麽大脾气。 

抿著嘴,东还是低声解释:「我只是不想让你为难。」这段感情本来就是个错误,终有一天你会认清。 

不懂! 东,你始终不懂。就如同你对我的感情始终没有爱情这一项一样。不要我为难,你真体贴啊! 我倒宁愿你为难我,表示你还有些在乎我,而不是像现在…大方的让我欲哭无泪。没有回应的爱好累! 在你心里始终是我为难了你,是吗?! 

心灰意懒的一句:「东,我们…结束了。」 

锦走时如来时那般突然、也那般啮著东的心。听到锦要去相亲,心里竟有些酸楚,听到锦说”结束了”竟有些…心痛。 

东想自己还是自私的吧?!总是利用锦的温柔来逃避。锦终有一天不愿再当自己的避风港,早知道的不是?!也早有准备的不是?!可为何到了这一天,心还是莫名的痛了起来?!依赖太久也太深了吧! 

看著锦走出门,关上门,心里的光亮和温暖彷佛也被带走,留下来的只剩冰冷和黑暗、无依和怅然… 

***** 

「找我什麽事?!」锦一脸的不耐,口气也不甚客气。 

Johnny拿出一张纸条,伸到锦的面前:「东的休假行程。」 

锦冷著脸没有要拿的意思:「我不需要。」 

Johnny挑了挑眉,将纸条放在桌上:「打算放弃了?!」 

「不放又能如何?!」口气虽然冷硬却听得出无奈。 

轻笑了笑,Johnny道:「我还道你打死不退呢!」脸上的笑带著看好戏的意味。 

「不退行吗?!」锦笑得苦涩:「几年了,东…他始终爱不了我,还是太勉强了吧! 」 

「你不愿勉强他却宁愿勉强自己,倒真是疼他。」Johnny閒閒凉凉的说道:「但你确定自己的判断没错吗?!东真的不爱你吗?!」 

「错不了的。」抬起头,眼光越过Johnny落在窗外的蓝天,自嘲说道:「我要相亲,他却祝我新婚愉快,呵,终於能摆脱我的纠缠,他恐怕…高兴的很,难怪照样休他的假。」 

「嗯…」Johnny不置可否,只盯著纸条慢悠悠的说道:「这麽怕冷的人却去北海道,还真是高兴的昏了头了。」说罢,迳自起身,临到门口,又道:「如果对你没用,就扔了吧。」 

北海道吗… 

『东,这次休假去北海道好不好!?』 

『不要! 冷死了,又不是熊,找地方冬眠吗?!』 

『不怕! 我给你温暖。比赤道还要热的温暖喔!』 

『呵呵…那种温暖我才不要!』 

『可是我想在漫天雪花的银白里跟你说爱你嘛! 只差白花花的雪景了。』 

『…嘻嘻…这种话也有分景色说的啊?!』 

『那当然! 晴天、阴天、雨天、清晨、午後、黄昏…不论在什麽时侯,不论看到什麽景致,就算我不在东身边,你也能时时想著我爱你。』 

後来心疼东怕冷,还是舍了北海道,不料他却自己去了。还可以再期待?!还可以再希望吗?!拿起纸条的手竟有些发颤… 

***** 

应门的脸看来好讶异也好憔悴,虽然掩饰著但那落寞还是轻易落入锦的眼底。不舍,像在心里生了根深深的往下扎,纵然之前有再多气恼怨怼,此刻也已全然消失无踪。 

「你…」怔怔望著锦,东竟说不出半句话来。 

「迷路了!」锦温和笑道。早已迷失在你的喜怒里。 

眼里水光漾漾让东一向锐利的细长凤目显得异样美丽和脆弱,扬起一抹浅浅淡淡的笑,东说道:「东京和北海道…也错的太离谱了吧!」 

「不能给我点面子,非要把我的藉口拆穿吗?!」锦笑道。 

「是你编的藉口太别脚,笨蛋!」 

「你才笨! 来这麽冷的地方也不找我陪,不怕冻坏了。」虽是责备,口气却是无比的温柔。 

东笑了笑,却带点无奈:「总得试试一个人成不成。」 

「不用试了。」锦一把搂紧了东:「这辈子我再不会让你一个人。」因为我再也不想看到你那孤寂的笑,落寞的眼。只要你有一点点需要我,我都不会再放弃。 

「锦…别对我这麽好!」东说得艰辛,要推开锦的怀抱,天知道有多难。抓住东的肩,锦认真无比的看著东,认真无比的问道:「东…讨厌我吗?!」 

摇摇头。真讨厌你还能跟你在一起这麽久吗?! 

「东…喜欢我吗?!」 

点点头。是喜欢的吧! 

「东…依赖我吗?!」 

点点头。那是自然,否则又怎会绑住你这麽久。 

「东…信任我吗?!」 

点点头。天底下最信任的就是锦了吧。 

「东…爱我吗?!」 

轻皱起眉头,好难回答,既不愿骗锦可也不想再伤他。 

虽然早已料到东的反应,但亲眼见他如此为难,锦的心还是一痛,将他紧紧锁在怀里,低喊道:「别回答了!」 

听出锦的伤痛,东脱口而出:「锦,我…」 

「嘘…别说了。」打断东的话语,锦轻声道:「别说了,我不该为难你,也不会再为难你。」 

伏在锦的肩上,东也不知该说什麽。自己好自私,总是利用锦对自己的爱,但他 

已是这样习惯了锦的温暖,好难再舍弃。 

「我再不管你爱不爱我,我只要确定我爱你就行了!」清醇的声音呢哝著:「东,让我爱吧! 除非遇到比我更爱你的人,否则我决不再放手。」 

锦坚决的话语让东一时怔住了,一会才失神的喃喃问道:「如果是我爱上别人呢!? 」 

锦没说话,心里却回答著,爱人太苦,我不会让你受这种折磨,除非你爱上的那人比你爱他更加爱你、怜你、惜你… 

***** 

自背後搂著东,二人看著窗外雪花纷飞,半响无语。 

「我要出去。」东突然打破沈默。 

「不行,你感冒了。」 

「没有。」 

锦低浅的笑了起来:「还耍赖,你瞒得过我?!」 

「没有!」东兀自坚持。 

「好乖,等你感冒好了再出去。」锦轻轻安抚著。东拗起来像个任性的孩子。 

「你说了要给我温暖,这麽点小雪就招架不住?!」东挑著眼,半带挑衅。 

锦一时无言,埋在东肩窝的头顺势啃了啃东的颈子,问道:「何必非出去不可?!这麽冷的天,在屋里多舒服。」握著东略带凉意的手又搓将起来。 

东轻笑二声:「我要试试你的话是真是假。」 

转过东的身体,望进东的眼里,锦温柔的笑道:「想出去玩是吧!?爽爽快快说出来不好。」 

「真要直说你会肯?!」东嗔了锦一眼。 

「当然不肯! 你总是不顾後果,自己受苦不算还得累我倒楣。」锦略带抱怨的说道。 

「嫌麻烦来了?!」 

「是啊,东少爷。您大发慈悲让我休个好假吧!」锦戏谑道。 

「没要你去。」东挣开锦的手,不以为意的笑道:「反正本来就打算自己一人。」 

看东穿得一身单薄竟没打算再加衣服就要出去,锦连忙拉住他,不悦道:「又任性了,穿这麽少怎麽出门。」一边替东加衣服,一面道:「谁说我不去了,抱怨几句 

也不行吗?!」 

东站著让锦打理,之後他也帮锦一一穿戴,弄好後,指著锦黠笑道:「那里来的大黑熊!?瞧你又瘦又乾,莫不是本事太差猎不到食物!」 

闻言,锦瞬时面目狰狞,举起手扑向东,吼道:「可不是! 今天晚餐有著落了。不过这麽漂亮还真舍不得吃呢!」一面还露出色眯眯的眼色。 

东夺门而出,笑喊道:「你这只色熊!」 

锦追出去才踏上雪地,已叫一只雪球砸上身。看见东远远的对他大笑,弯下腰掬起一堆雪也朝东身上砸去,二人一来一往玩的不亦乐乎,先前的烦恼和不快那里 

还记在脑中。 

东脚下一踬跌倒在地竟也不爬起来,顺势躺在地下大口喘著气。锦紧张的上前查看却叫东一把拉下也在他身边躺了下来。看著雪花自天上飘下,千点万点全落在 

自己眼前,那景像竟美得有些不真确。 

东像怕扰了这美丽的宁静般,用轻得几乎听不到的声音:「真美!」 

锦也用柔得让人沈溺的声音道:「世上最美的事物却在我身边。」 

东轻笑著却不答话。 

「我爱你,东,我爱你。」用著最虔诚真挚的心,祈祷般的说出,只求说满千次、万次後终能得到回应。 

「我…会细细收在心上。」东低低的声音认真无比的说著。 

锦的爱就像这漫天雪花般,细细密密的扑在身上、心上,明明没有重量,但在不觉间已湿了全身。也已深陷了吧! 锦,或许等你的爱填满我的心之後,我就知道 

如何去爱你了。 

紧握著东的手,即使握紧了但隔著手套的不切实感仍让锦觉得彷佛东随时都要离他而去。只能握得更紧,更紧,藉著手传达给东自己对他独一无二的爱… 

***** 

锦紧皱著眉看著床上的东,心里是怜惜、是不舍、是後悔…明知他生著病却还是拗不过他,同意让他出去,如果昨天坚持点就不会弄得现在这样。 

「咳…咳…」 

一阵咳嗽声咳得锦的眉更加紧了,轻轻顺了顺东的胸口,待他这阵咳嗽过了後才又坐回椅上。 

发著烧的脸蛋比平日的白皙添了点霞红,嘴唇也红灔灔的引人想咬上一口,微凝的眉在少了平时的冷静眼神下显得有些脆弱,倒更惹人怜了。唉! 即使睡著、病 

著也这般诱惑人…摇摇头甩去脑中的绮念,拿起东额上的毛巾再绞了绞冷水贴上热烫的不适碰到冰凉让东舒了声浅浅的呻吟。 

「锦…别走…」 

拉著东的手,锦在他耳边轻声道:「我在这梩。」 

犹自不放心的张开迷蒙双眼,东再确认道:「真的是你?!」 

「是我。」其实知道东并未清醒,但就是忍不住要安抚他。 

随著锦的回答,东的嘴角轻轻漾起一抹安心的笑,又自沈沈睡去。 

不及一会儿突然东又紧皱眉头,痛苦的低喊道:「我犯了什麽错,为什麽上天要这样惩罚我?!」 

东在梦魇中又梦到那时的事了吧! 锦一直知道东对那件事很介意却不料深刻到这种地歩,竟连多年後的今日也还被那恶梦所缠。 

心怜的抚著他的睡脸,说道:「老天知道他做错了,所以送了我来补偿你。」苦笑了笑,锦自嘲道:「难道是我不够好?!」所以你始终无法接受我?! 

「太好了,好到我好愧疚。」 

没料到睡梦中东会回答,一句话撼得锦心神激盪,久久才说出:「傻子! 何必愧疚,我自愿的,你该大方收下。」 

「锦…你走吧! 这泥沼我一人淌就好。」 

一把抱住东,锦低喊道:「只要有你,就算是地狱也好过天堂。」 

久久再无声息,锦有些失望,睡著的东比醒时更加诚实,好想再听听他的心语。 

松开自己的手臂要起身,不料东却挨向他,呢哝道:「锦,你好温暖…别离开我… 」 

东的身体烫得跟火炉一般,竟还觉得冷,是心头冷吧?!锦险些掉下泪来,原以为自己的离去对东不过是件无所谓的事,没想到却在他本就没有安全感的心里又造 

成伤害,著实後悔自己孟浪却也於事无补。钻进被里,让东偎在自己身旁。 

往锦的怀里又缩了缩,东好看的眉心才舒了舒又自凝起:「如果上天又发现他做错了,把你收回去怎麽办?!」 

这是东不敢爱上他的原因?!锦只觉心里卜通卜通的大力跳著。不是不爱而是不敢爱?! 他…还是有机会的,喜悦和怜惜一下充满胸臆。 

紧抱著怀里睡的不安稳的人,低喃道:「不会的,无论如何我再不会离开你,你别怕…别怕…」 

***** 

「一夜没睡?!」看著锦的黑眼圈,东掩住笑问道。 

「有人存心不让我睡!」锦瞅著东直笑。 

东也不以为意,笑道:「你自己的魔法不灵还怪我?!是谁说了给我赤道般的温暖,嘻嘻…赤道那儿会有人冻得发烧吗?!」 

「分明是你心不诚才不灵。」锦话外有话,质问道:「平时我说的话,你是不是都随意听听,根本没放心上也不相信。」 

东向来聪明,自然知道锦别有所指,不想深谈,故意笑闹道:「锦织先生的话里倒有五分是假,谁又分得清。」 

捧住东的头不让他逃,锦认真的望进东的眼里:「你当真分不清?!说这话不伤人吗?!你可以不爱我,但不要糟蹋我的真心。」 

垂下眸闪躲著锦的炽热的视线,呐呐道:「留些反悔的馀地给你不好!?我…」想说什麽却仍是说不出口,最终叹了一声:「唉! 总有一天,你要结婚的。」 

「我的婚姻轮到你做主了?!」锦的口气顿时冷了:「我又什麽时侯要别人留馀地了?!东,收起你自以为是的体贴,我不需要。」 

还是绕回了原点,东半响不答话。 

锦甩开了手,东以为他又要拂袖而去,不料锦却把东抱得牢牢的,口气难掩痛苦:「我要怎样才能让你相信我。东,我可以用一辈子等你爱上我,但你一定要先相 

信我爱你啊。至少别再推开我,放开心胸,享受我的爱,好吗?!」 

心中不无感动,但却不知如何回应,东硬生生挤出:「你…弄痛我了。」 

松开东,锦无奈笑道:「你还真是罗曼蒂克的杀手。真不知那些个傻影迷怎会选你为最佳情人。」 

「锦…」东考虑良久,最後沈沈出口:「我喜欢你,以後会更喜欢吧!?或许,或许有一天…喜欢…会变成…爱……你…愿意就等,不愿意…」 

原本黯淡的眼瞬间烧亮起来,未曾见过的神采把锦的脸映得闪闪亮亮,话声竟有些颤抖:「我愿意…我愿意…」 

东失笑出声:「又不是问你愿不愿意嫁给我。」 

「如果有一天你那麽问了,我的答案也是一样!」 

「呵呵…又胡言乱语了。」东的眼里盈满了笑。 

「或者我问,东来答。」锦笑得暧暧昧昧。 

「你慢慢等吧!」瞅了锦一眼。 

冬日清冷的空气中浮动著淡淡的温馨和暖蜜,甜丝丝的、轻悠悠的,散入二颗心中,沈在最深最柔软的地方… 

3 

乐声轻扬,衣鬓云影,会场上尽是达官显贵,这是一般人难以触及的生活,但即使在这群人之龙凤中,仍有人耀眼得硬是夺走所有光芒… 

「那人是谁?!」一个长相阴鸷的男人,扬起下巴对著会场中最亮眼的方向指道。 

「鹰宫议员果真是大忙人,连东山纪之先生都不认识。」 

「喔??」一脸询问。 

「东山先生是当前最红的艺人,一向不参加这种应酬,如果不是靠关系,今天还请不到他呢!」 

「嗯…真是绝品。」鹰宫一面打量一面赞美,眼底却是算计。 

「可不是吗?!本人比电视上更加俊美,别说女人看得痴迷,连我这大男人都忍不住心动。」 

鹰宫微笑点头,待这人走开後,招来随侍:「我要那个人。」头略略朝著东一点。 

「可…杰尼斯的人向来不…」 

随侍的话语断在鹰宫的阴冷瞪视下,薄而无情的唇角带起一抹势在必得:「这个人我要定了。」 

「这…」 

「你跟了我这麽久,难道连”不择手段”都不知道?!」 

「是。」 

「东,鹰宫议员想认识你。」经纪人暮对著东说。 

「我不想认识他。」强装的笑脸在见到暮後顿时崩解。 

这个暮随便答应人家的邀约,害他不得不参加这烦人的宴会,现在又要他认识什麽议员,简直得寸进尺。 

「咱们在演艺圈里多些朋友总是好的。」暮打著哈哈劝道。 

「不需要!」尤其是那种色眯眯的朋友。东瞥了瞥鹰宫,那人眼光太赤裸,看得人好不厌恶。 

「那就打声招呼吧! 基本的礼貌总要有。」 

瞥了暮一眼,东淡淡地说道:「暮,看来你并不适合做我的经纪人。」 

那淡然的表情虽然看不出与平日有什麽不同,但跟在东身边不久的暮也知道东不高兴了,不过他却不知是为什麽。 

被派在东身边时,东已经是红透半边天的艺人,最辛苦、最难堪的不是一般新进经纪人会碰到的敲不到通告或苦苦求个演出机会,反而是得赔笑脸安抚那些得罪 

不起的节目制作或电视公司。加上东的敬业认真、谦逊有礼是圈内公认,同侪莫不羡慕他的好运气,但也因为这样,暮更加竞竞业业,更加努力表现就要证明他 

是个专业经纪人而不是运气好碰到个好艺人。 

他自问如此尽心尽力不都是为东著想?!不料东不但不领情,还一付怪他多管閒事的态度! 

难得拿出经纪人的权威,暮沈著脸道:「东,我认为认识鹰宫先生是非常有必要的工作。」 

抬眼看著暮,东轻轻笑了,眼底却有种恼怒和淡淡的疏离:「暮也开始摆经纪人的派头了?!」 

暮给东的一眼看得心头发颤,但仍坚持著自己的意见说道:「这是经纪人的要求。」 

「经纪人的要求吗?!」定定的看著暮,东的笑愈加冷然,但看著暮的眼光里又多了些说不出的意味:「好,这次是为了暮,下次请拿出足以说服我的理由。」 

说罢转身便自去与鹰宫周旋,温文有礼、笑谈晏晏,仍是平日熟悉的优雅。望著东的身影,暮却仍不能明白东的话意。 

***** 

长达一个月的大阪公演终於结束,心心念念的还是心里那个人。锦虽然感到身体有些不适,但一下戏仍是自大阪直奔东的住处,心里也明白东可能已经睡了,可 

就是无法抑制想见他的冲动。 

房间的被褥仍然整齐,显示著东尚未入睡,书房的灯亮著,但也不见人影。那麽…人到底在那里呢?! 

不会吧?!想到另一个很有可能的可能,锦不禁摇头苦笑。 

打开浴室的门,果然…又在里头睡著了。东一向把自已绷的很紧,只有在泡澡时能彻底放松或安静的想些事情,所以在浴缸里睡著也不是没有过的事。 

轻叹了口气,锦对当眼景像当真是又怜又爱又无奈。 

走近东,见他湿漉的头发散乱的贴在额前和纤细的颈子上,虽然闭著眼,但长长睫毛晕出的美丽阴影,倒显得那细长眼睛的线条更加美丽,丰灔的唇角挂著一抹 

淡淡微笑,实在看得人心痒难耐。 

不忍吵醒东,锦轻轻抱起他,但那触手如丝缎般的光滑肌肤、浴後的淡淡清香和白皙结实的胸膛…实在让人血脉贲张,阔别了一个月如何受得了… 

好熟悉的温暖气息在颈边厮磨著,耳畔轻呼著,唇间缱绻著…张开迷蒙的眸,半醒的看著身上的人,东浅浅一笑,伸手将锦抱过,主动加深这缠绵… 

欢爱过後的东如猫般慵懒:「怎麽今天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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