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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转乾坤-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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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能一天没有黑寡妇,她的体内已经全部是毒了,她就是靠着这毒在过活,没有这毒她活不下去!
  她有一对黑寡妇,现在死了一只,只剩另一只,在大中国又不知道要到哪里去找这种公蜘蛛来交配,只是母蜘蛛如果怀了孕,吸她的血时一定会需素无度!
  这也不行,那也不是,她之所以要让自己的体内都是蜘蛛的毒,就是为了要在引诱皇帝时派上用场!皇帝是中国的天子,他身边有无数的高手在护着他,在大内她若使用摄魂香是行不通的,那它只好在体内养毒,皇帝一旦和她交合,虽不会马上中毒身亡,但是活命的期限最长也不会拖过三天,在那三天里,她只要对他软言软语,让他拟圣旨立她为后,她再夺玉玺,慢慢地用鲸吞蚕食的方式夺取政权,那谁敢说天下不是她的?
  可是现在,她想破头也想不通她的蜘蛛怎么会不见!
  “来人啊,去传项超过来!”
  她闷极了,没有项郎在怎么可以呢?总之,惟今之计是要先绑住项郎才行,不过她太舍不得他死了,但他对她却不是很用心,不如设酒宴把他迷醉,安排成他们欢爱过的模样,那么他就是插翅也难飞了!
  一思及此,她不禁佩服起自己的聪明才智。
  只是,她似乎忘记了,聪明反被聪明误,道高虽有一尺,魔高可是一丈!
  “雪子召唤我过去。”他诚挚地看着孟容,他不想瞒她。
  “我全听见了!”他一定有什么苦衷,她得体谅,于是强挤出一丝笑容,“你去吧,不用挂念我!”她暗自按住发痛的胸口,她不会无理取闹,也不要他为难,只好忍着心痛!
  “事情若是告一段落,就不用这样了!”请她原谅,他一定得去。
  “我知道了,反正我闲来无事,看你平日穿的衣裳都旧了,倒不如替你做几件新的,我长期习武,女红不是很巧,希望你不要嫌弃!”这是她惟一能做的了。
  “嗯,如果我回来晚了,就不要等我回来,自己先上榻休息,也别让自己太累!”
  他们的样子像是要分离千万里一般!
  她的心一阵刺痛,似乎在流血了!
  “我会的——”她连说话的力气都快没有了。
  他握了一下她的手,然后再放开,他是身不由己的!有太多太多事他都无法向她说明,能交给她的,只有他的真心!
  “那我走了!”
  她慌乱的转过身,“等一下,等一下——”再让她看他一眼,再看一眼也好啊!
  她奔过去抱住他,他的胸膛是那么宽厚,他的眼神是那么温柔,这些无论她到哪里都不能忘记!
  “孟容,你要很我,这样你就会好过一些!”他也很他自己!这样伤害她!
  她做不来,她办不到!
  项超握了下她的手,头也不回的走了,孟容傻傻的看着他的背影,最后她无力的瘫坐在地上,咬住唇让视线往上瞧,这是既定的事实,她要接受——
  但是为什么这些痛楚就是不放过她,就是要苦苦的纠缠着她呢?
  项超、项超——她多么想叫他的名字,多想喊住他?她不要他去,他可不可以为她留下?!
  她实在忍不住了,放声而哭,这些泪水可不可以带走她的刻骨铭心?
  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字字句句都是情,情里却有愁痛,只能教泪滴,不能让痛远离——
  “项郎,来,你多喝几杯嘛!我真没想到你会答应前来,这真是让我受宠若惊,我邀了你那么多次!你都对我不理不睬,害人家好生难过,夜夜被相思折磨!不过现在你来了,就代表你我并不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而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是不是?哎呀,我真的是高兴到不知道该说什么来形容我的心情了!”雪子眉飞色舞滔滔不绝的说着。
  项超寒着一张脸,他的眼睛看着雪子,内心却想着孟容!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对的吗?都值得吗?
  上天为什么那么不公平,要他走上这条路,却同时要折磨着他和孟容!
  他宁愿什么都不要做,只为换得孟容的一个笑容!
  项超在刹那间几乎就要站起来了,他想回去抱着孟容。他们走吧他们走吧,四处去浪迹天涯,忘了这红尘恩怨、人世间的悲愁,至少他们还拥有彼此!
  但是雪子朝他的胸口依了过来,不时给他斟酒,他的目光冷静了下来。
  他紧握着拳头松开再握紧,如此反反复复。
  “项郎,你怎么都不喝呢?人家亲手为你倒的,你别辜负人家的好意!‘雪子的手指在他的颈后画了画。
  “多谢。”他一口仰尽。
  孟容跟这一切相比——不!孟容重要太多了!可是他离成功已经只剩几步,他不能放弃;但如果没
  有孟容,他做什么都是没有意义的!
  “我又倒好了,你再喝嘛!”
  “是!”他还是喝得又猛又烈。
  孟容孟容——有情人是不是能够彼此心有灵犀,那她有感受到他的寂寥吗?有没有?
  雪子将手覆上他的手背,他没有反应,她就更大胆的把手往上移,对他的年轻力壮着迷不已!
  “再倒酒,我要喝!”他愈喝愈记得孟容的脸蛋,他的心就益发的痛!
  “咱们今晚就来个不醉不归,怎么样?”这正是她求之不得的,想不到他竟会自己跳进这个陷阱里。
  孟容的恨,孟容的愁,孟容的痛,孟容的娇——她怎能这么风情万种?这一幕一幕都在他脑海浮现,尤其是她的拥抱,他一想起来就痛得无法自拔!
  “酒给我,我不能没有酒!”在这样的时刻,怎么可以没有酒来作伴?
  他还有酒,那孟容有什么?她是不是只能孤独的度过这长夜,忽然在夜里醒来,尝着自己的泪水有多咸,听着自己的哭声有多悲?
  “项郎,你真是好酒量,别只顾着自己喝酒!”雪子也陪他喝,暗暗奸笑在心头,“你也理一理人家嘛!”
  项超瞅了她一眼,雪子乘机朝他一笑,血红的双唇一嘟,不知喷出了什么迷雾,他的头立即晃了一下,眼前出现两个雪子、好多雪子——
  “你——”他无力的倒向桌子,推翻了一堆酒菜。
  雪子哈哈大笑,“就不信你有多大的能耐,还不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她手舞足蹈的举起酒杯敬他,正要解开他的衣衫时,倏地头一昏,意志力溃散,也朝桌子倒去!
  这时的项超张开了眼,她以为他不知道她的把戏吗?他只要把沾有迷药的杯子调包,把鼻息窒起—聚精会神,她迷昏的就是她自己了!
  他抹了抹脸,往窗口跃出,蹑手蹑脚的回到房内,孟容瑟缩在床上,她的脸上还有泪痕。
  她的手在空气中摸了摸,“不要离开我,不要走,项超——你们都走了——”
  他握住她的手,只觉得眼眶发酸!
  他看了她一整夜,眼阖也不阖。
  天空破晓泛白之时,一切都和昨晚相同,孟容从床上惊醒,她的手怎么暖暖的?一定是项超回来了!她梦见他握着她的手说不离开她呢!
  这不是梦对吧?!
  “项超、项超——”哪里有人?不过是她的幻觉!她不信,项超不会背叛她,她知道这不是真的!
  到了雪子的闺房外,雪子打扮得光鲜亮丽地挽着他的手臂,他们还有说有笑!
  她揉揉自己的眼睛,告诉自己,这不算什么!项超只是和雪子过夜,不过是挽着他,没什么的——
  项超瞻前顾后,是他的错觉吗?他竟闻到孟容身上淡淡的芬芳清香,但是她不在这儿——
  孟容用力的跑,她不能再待下去了,她痛得不能呼吸了,她痛得要活不下去了!
  他知道不知道?
  一个不注意,她摔倒在地上,握住了自己的手,是她该走的时候了!
  一个月后
  连续下了好几天的两,北京城里的交易因此瘫痪,生意人为了避这雨,好收一天不能做生意了,人们也尽量不出门,因此以往那种熙来攘往的市集不见了,剩下的只是冷冷清清,路上的行人寥寥无几。
  既然雨这么烦人,不能做事,那就忙一张嘴了!干脆众人聚在一块闲扯是非,聊聊最近紫禁城内有什么大事情。
  “最近皇上身边的红人莫过于项超了,他的武艺高强,骁勇善战,判断果决,有一次皇帝遭到刺杀,也是他挺身而出救了皇帝一命,自此之后皇帝就大大的重用他,实在是羡煞旁人!”
  “我也听说,现在皇帝出巡时,百姓都能对皇上仰拜表达心意,不再只是低着头不能看皇上,这也是项超的功劳。不要以为皇帝对百姓挥个手或笑一个没什么了不起,这是接近民心啊!要安国就要先抚民才是根本,可见项超的高瞻远瞩!”语气中俨然把项超当成英雄了。
  “咱们京城的治安以前虽好,但目前更棒了,不但没有抢劫偷窃,还设了救济站,人人守望相助,济弱扶倾!这些都是项大人在这一个月之内做的建设虽说不知他是怎么进宫的,但他真是咱们的救世主啊!”
  人们争先恐后的说着项超的事迹,像是谁不知道项超谁就要遭到耻笑落伍了!
  “老板,我要五个白馒头。”
  忽然一道娇柔纤细的声音传来,店家门前有客人上门并不稀奇,但是这样柔柔的声音,宛若黄莺出谷,听得人酥酥麻麻,想多看她一眼,一探她的庐山真面目,是不是声音娇人更美?
  可叹的是女子头戴垂着黑纱的帽,把容貌完全遮住了。
  “是否卖完了?”不然怎么不打包?她一说完就要往别处走。
  “不,姑娘,馒头还多得很呢!你稍等,马上就好。”老板及时回神。
  女子退了回来,走路似乎很吃力。
  “姑娘不是京城人吧,从前没见过你。”老板和气的问道。“我刚来不久。”她话也不多,简单扼
  要。
  “那想必姑娘一定不知道咱们所说的京城大事了。”
  她咳了几声,才答老板的话:“小女子几乎是足不出户,天下事自然是不知!”
  “是这样呀,那你也别怪我多嘴,咱们说的就是项超大人,他现在可是咱们心中的神啊!”
  女子低垂着头,没发表意见。
  “项大人已经进了大内,成了皇上的左右手,这真是万民福祉,咱们国家又多了个人才了!”老板人好精神好,还给她多夹了个馒头送给她。
  大内——皇帝——这不是他一直想要的?!
  她开始猛烈的咳,捂住了嘴巴,还是咳不停!
  老板的脸色大变,“姑娘,你怎么啦,咳成这样!”
  “不碍事!”远远的好像听见如疾风般的马蹄奔跑声,那浑厚的吆喝声像极了她朝朝暮暮的人!
  她的身子颤抖起来,他们不能再见面了!
  她抛下银子,踉踉跄跄的跑进巷子里,老板也来不及追她,喊道:“姑娘、姑娘,要找你钱呀——”
  项超眯着眼直视前方,她就在巷子内看着他奔驰而过。
  “就算到了天涯海角,我还是会找到你。”
  孟容的肩抖着,手上的馒头掉了一地,她不用回头也能知道握住她肩膀的人是谁!
  “这位大人,你是不是神志不清了?”她镇定的道。
  项超一走近她,她就往后退,“我真没想到你会一声不响的就走;我更没想到,我费尽千辛万苦,
  苦苦的找寻你,换来的却是一句神志不清?!“
  她幽幽的说道:“强留的你留不住,该走的就是该走,这样或许会比较好!”她要用多少痛才能说出这些话?她痛在心里他也看不见!
  “为什么你该走?”他咄咄逼人。
  孟容眼睛一红,幸好有黑纱遮住。
  “我留在你身旁根本是等死,你医不好我的毒,我不要再那样受苦!还有,你依然和雪子纠缠不清,我觉得好后悔,我干嘛那么傻?我还有大好前程,我的毒或许不是无药可医,你既然没有本领医好我还留着我干嘛?”这些话好像是一把刀,刺着她的耳朵,刺着她的心。“你对我这样三心二意
  ,我何必独坐在房里,痴痴盼望你回来,任你呼之即来挥之即去?我才不愿意!“
  “那你的身旁有别的男人了?”
  “我身上有毒,想什么男人——”她终于成功的让他很她了,他们不要再见面了,这是她拼了命下的决心!“总之,我就是不想待在你身边!反正城里的人都在歌颂你的功绩,恭喜你一步步踏上你的成功之路。”
  听了这话,项超不停地大笑着,“哈哈哈——”一声又一声,不能停止,笑到眼眶都红了。
  笑得外头的雨愈下愈大,笑得气氛很悲怆,笑到以手猛烈的捶着木门,看得她怵目惊心。
  “你真的是这么想的吗?”他灰心丧志道。
  她看见他的失魂落魄,不禁心痛难忍。
  “我不知道为什么你要不告而别,我也不相信你的心是铁打的!我只知道,我想你想得要发疯,我发疯的找你,夜晚也不睡!是,都是我没用,我无力医治好你身上的毒,但是我不也是不停的在想办法,难道我错了吗?你说啊!
  “当我回到房间发现你不在时,我就离开了高府,那一晚我根本没和雪子一起过夜,我一整夜都坐在床边陪着你,我这样也不行吗?你要我做任何事,我都愿意做,只要你别离开我!”
  解铃还须系铃人,他们都心知肚明,这里除了雪子有解药外,谁都解不了这毒。
  那么清晨她醒来时,手上的余温真的是他的!
  “停下来,不要再这样了,你打这门,是要打得令我心碎的吗?”她握住他的手。
  他拿下她的头纱,“孟容,真的是你,这不是一场梦!”他一个使劲,把她抱进了怀里。
  “我不值得你变得这样憔悴。项超,你跟我怎么会相遇,上苍怎么会让你跟我分不开?!我根本是个祸水,自己一辈子悲苦凄凉就够了,还要连累你!如今好不容易你发达了,你现在是皇上身边的大红人,虽然我始终不明白你接近皇帝的用意,但是既然你成功了就不要放弃,留下来,我必须离开。”她平静的道,内心却是澎湃激昂。
  “你不要跟我说这些,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他厝挠的道。
  “这行不通的,你这个傻瓜!你一定要让我走,要是我的毒发作了,剩下你一个人,你会更难过的!这样的苦我万万不肯让你受!你就当我去远行了,不管我是死是生,你都不要去寻找,因为这样我才能永远活在你心中——”她滚烫的热泪滴落在他的胸前。
  “不可能,我绝对不会再让你抛下我!”他的语气斩钉截铁。
  “项超,你听我的话好不好?我怎么也不能想象我死在你怀里的模样,我宁愿独行千里万里,每走一步,我就想你一次,我就问你一声你可好?直到我倒下
  去,咱们只能那样了!“
  他捧住她的脸,拭去她的泪,“还没,我有办法,你要心存希望!”
  她摇摇头,“我无法自欺欺人,雪子她恐怕也是没有解药的!我多待在你身边一天,就更害怕毒发的那一天会到来!到时你会无法忍受的,你一定不能接受我会死去的事实!”
  她推开他,但他更加紧紧的握住她!
  “项超,我到现在才明白,原来我活着不是为了要报仇,而是为了要遇见你!虽然咱们的恋情无法开花结果,但是我不奢求,这样就够了!”即使时间短得令人心痛,但是他们的心都是属于对方的,如此已夫复何求!
  “你一定要努力达成目的,我可以放弃不去对付雪子,但是你所付出的心血不能白费。”
  “倘若你不肯跟我走,那我就这样抱着你,什么皇帝,什么大内,我都无所谓了!”
  “你怎么那么傻,我说了那么多你都没听进去吗?”
  “是,你的确是说了不少,你说完了吗?该我说了吧!你怎么那么自私,你只顾你自己,都没有问过我的意思,就擅自决定该如何!好,你要走,要独行个千里万里是不是?你走,你也不用记着我了!因为我就要丧心病狂了,我立刻就去杀了我的仇人,见人就杀,让所有人闻风丧胆,再落网死在牢内!”
  他转身就要走,他不是在威胁她,他是来真的!什么忍气吞声、忍辱负重他已不屑一顾!
  孟容紧紧的抱住他,“不要,不要!”
  他感到她在发抖,握起她的手摩擦着自己的脸,“我怎么又对你大小声了?我也不想这样,但是你
  要走,我就会发疯,你能不能理解?“
  “你见到我毒发的样子又能怎样,陪着我哭吗?”
  “不会有那一天,我会亲手杀了雪子并拿到解药!”他以自己的命向天起誓,他绝对会言出必行!
  孟容已无法拒绝他了,她能走到哪里去?他们都不能没有对方!
  但是她不能让他见到她毒发的样子!
  就让他们这样下去好吗?这会不会是一种奢望?
  第七章
  穿越过清静的竹林,孟容将头靠在他胸前,他握着他的柔荑,她聆听着他平稳有力的心跳声,强忍着紊乱的气息。她莫非已病入膏肓,所以连走路的力气也一点一滴的耗尽了?
  “你离开了高府,那又是怎么遇见皇帝的?”孟容勉强扯出笑容问道。
  “我一路寻你的踪迹,一路北上,到了北京就没你继续往前走的线索,于是猜测你在此处歇息。有一天,我在一座森林里打猎,忽然有一个男子遭到五六个人追杀,他手无缚鸡之力,他射出来的箭也只对飞禽走兽有用,那些人根本不放在眼里。我本来不愿意出手,但是那中年男子临危不乱,还能大斥那些人,他那不屈不挠的气势满令我钦佩,我想每个人都应该有活下去的权利,就出手救了他!那男子对我感激不尽,说什么我路见不平,天晓得,我只是想起你,想着我也能让你活下去就
  好了!“他无奈的苦笑。
  “这男子是何人?竟可以使你入大内!”她细细追问,一方面也因他的诚意感动在心。
  “那中年男子虽遭追杀,但是在我救了他之后,他竟还可以谈笑风声地问我要不要一同打猎?完全不把刚才的危险放在心里!我和他打猎,他还三不五时的置自己于险地,譬如差点摔下马,故意惹毛一些虎豹来冲撞地,我也不懂他为何如此,但还是一一出手了。”
  “这中年男子绝非一般市井小民。”
  “他就是当今的皇上!”照理说如此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应该要立即把握时机来博取康熙的信任,但他没有,他只是静得不能再静的看着赶来救驾的臣子们,然后皇上向众人介绍他
  。
  “原来如此。”孟容道,那么后来的际遇就能了解了。
  “我莫名的成为他的御前侍卫,不过我尽量避开他!”他怕他会忍不住的大开杀戒,“我只想找到你!”果然皇天不负苦心人,他找到她了。
  “他和你有什么渊源是吗?”皇帝是促使项超来到中原,甚至进京的主要原因。
  他停住了脚步,“不是我不告诉你,而是时机未到!”他想不到,那么器宇不凡、顶天立地的男子就是他心中一直认为的昏君!
  康熙看起来一点也不像!
  “那么就别说了,我也不逼你!”她低道:“只是你在做任何事之前,可不可以为我想一下?”
  她看出来了,她是这世上最了解他的人,他的任何事情都瞒不过她细腻的心。
  “我连生命都是为了你而活,还有什么不能答应你?”
  孟容朝他灿烂一笑,不知道这样够不够美?他以后想她时,不能想她怒、她哭、她狂的样子,只能想着她微笑的模样!她忽地脚下一软,额上都是冷汗!
  他瞪大眼,心差点跳了出来!
  “我没事,可能是走久了,脚支撑不住了。项超,咱们再走吧。”她佯装若无其事。
  他蹲了下来,“上来,我背你。”
  “这样不好!”
  “不然咱们别回去了,那大内也不适合我。”
  她靠上了他的背,冷汗湿了她的眼,她还是装作不怎么痛苦,拼命稳着抖动的嗓音,否则他会担心!
  树林梢上一对雀鸟飞过,相靠相依,那画面有多美啊,一起振翅双飞,慢慢的远离了她的视线——
  经过了市集,有人摇着竹筒,衰老的声音喊着,“算命,算命,铁口神算,不准不收钱!”
  项超往前走,什么也左右不了他!
  孟容靠在他的背上休息,她感觉着他的体温,但那一声声算命算命突然传进她的耳里,好清晰好清楚,使她的心动荡了起来。
  “项超,先停下来!”她拍拍他的肩膀。
  “是不是哪里又痛了?”他紧张的想冲去找大夫。
  “不是!”
  “那是想买什么?想吃什么吗?”
  天气放晴了,好久不见的阳光温和的洒下来,生意人也推着摊贩出来了,市集又热热闹闹起来了!
  “我想算命。”那算命的声音一直敲着她的心,好像是冲着她来的。
  “江湖术士,一张嘴能将白的说成黑的,你不要信。”他想快快的走过,他们的命是要他们自己掌握的,他不想听算命的胡说八道!实际上,是他没有勇气,若算出来是好的也就罢了,要是恰恰相反呢?
  他不算,他也不信!
  “你说的我不是不了解,我也不会被算命的牵着鼻子走——”
  “算出来的就一定是我要的结果吗?”他苦涩的道。
  孟容不想他难过,她忍着不理会那算命声,但是经过算命摊前,她见到了那算命的老妪,一双眼仿佛能看透天下事!
  那老妪竟笑了起来,吟唱道:“十岁孤女失父母,坚守正义还被指分赃,立誓要讨这怨恨;天理不明身中毒,因而为情苦,爱情再多也是错,分分离离只为厮守——老天啊老天,世上有情人能不能成为眷属?”指着项超,“这位先生,世上的事物,有很多是一言难尽,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傻得它是真它就是真,觉得它是假就是假,全都因人而异,但是该信的时候就要信,不要一意孤行,多听听别人怎么说,不会占用你多少时间!我不是怪力乱神,我只渡有缘人。”意味深长的瞧了孟容一眼。
  “不要挡我的路,我不是你的有缘人。”
  “那么这位姑娘就是了,我和她有缘,我走到这儿,就为了让她发现我,但她怕你伤心,想对我置若罔闻。”
  “你!”项超背着孟客退了步。
  “那么远的路我是不可能听到你们的谈话的。”老妪毫不畏惧项超,和地互相瞪视。
  “项超,让我下来。”孟容低道:“那么麻烦您了,替小女子算一算。”
  “还是你比较有礼貌,我向来讨厌不懂得敬老尊贤的臭小子。”她指桑骂槐。
  项超只好绷着脸,给孟容搬了把椅子,这些举动都看在老妪眼底。
  孟容恭恭敬敬的拿起未笔,“既然是算命,我就算‘命’这个字。”
  “姑娘的字写得有气无力,身子恐怕有恙!”老妪不鸣则已,一呜惊人。“这个命字上是个人,人就是你,人下有一横,这一横可不就像一条绳,把你绑起来,一辈子无法开朗得意;再则有张口却难言,解决事情只能用刀,这把刀也时常刺在你心底,使你夜夜不得好眠!”
  项超跳了起来,“一派胡言!”这是在咒孟容吗?
  孟容拉了拉项超,要他镇定。
  “婆婆,这‘命’字光看一个字来解怎么会准呢?你一笔一画的拆,稍稍懂得字的人都会。”
  “这拆字本来就不是我的本行,你不信我也是正确的。”老妪坦诚道。
  项超的嘴角抽动,“不是你的本行你还来算命,是敬意要捉弄人?”
  他自腰间取出了一袋银两放在桌上,“我看你是为了糊口才出此下策,这些钱给你,每十天我会送钱来给你,以后你不要再在这儿捉弄人了!”
  “姑娘,你不问我正义是什么?不问我你们有没有未来,不问我你的毒能解吗?”老妪喊着。
  “婆婆——”
  “你命便是如此,你要坦然面对,能够得到终身的知己已是难求,不该再时而痛苦时而悲了!要把握所剩不多的时间——”
  项超一把翻了算命的桌子。
  “住口、住口!不然我就找人来封了你的口!”
  孟容挡在项超面前,向老妪鞠了个躬,“不能多跟您指教些什么是我的遗憾,但还是谢谢您的耳提面命!”
  老妪的身体摇晃了一下,她拿起桌上的竹筒往地下摔,不是,其实她什么都不会,她什么都算不出,不然她为什么会那么无能为力!
  “刚刚的事——”
  孟容巧笑倩兮地对项超道:“我只是听听而已,我还有一辈的时间,因为我还要陪着你。”
  尽管她这么安慰,老妪的话却是挥也挥不去了。
  马公公骑着马向北方奔去,一下子又朝他们奔过来。
  气喘吁吁的道:“项御卫,原来你跑出宫了,莫怪东奔西跑的也找不着你!”
  项超不太搭理他,因为他是康熙宠信的太监。
  马公公印象中只觉得这屡立大功的项超似乎不太爱讲话,比平常人静了些,心思也比同年龄的人成熟,教人看不出他的想法!
  “这位姑娘是——”
  “我——”
  “她是我的妻子,你不能打她的主意。”项超丑话先说在前。
  “就算我想也是不可能的!姑娘,你愿意接近一个唇红齿白的‘男子’吗?”
  孟容噗哧一笑,“公公,你好有趣!”
  “姑娘笑起来真是迷倒众生。”马公公看得且不转睛。
  项超踹了一下马公公的马,马公公差点摔了下来。
  对孟容就一点也不凶悍,他柔声低语得令马公公的眼珠快要掉下来!
  “进屋里好吗?别跟这种人闲扯,他的脸皮很厚的,也不晓得用什么手段使皇上没有他不可。”
  “喂,项超,你不要做人身攻击啊!否则我就跟这位姑娘告状,说你脾气可差了,动不动要大吼大
  叫,还憔悴得像行尸走肉,恐怕都是为了这姑娘!“马公公哼了哼,不要以为他是一盏省油的灯,他也是会反击的。
  “咱们走。”项超只想要耳根子清静。
  他和孟容相处的时间不容有人打扰!
  “行啦行啦,你也卖我个面子,皇上要我来传话,找你半天了!”
  “那又如何?”
  马公公一时哑口无言,他竟不把皇上放在眼里!
  孟容拉拉他的袖子,项超对她露齿一笑,对马公公却是冰冰冷冷的。
  “我说项超,你未免也太大小眼了,对美丽的姑娘就这么和颜悦色,对我就这么不以为然,我记得我可没招惹过你啊!还有还有,皇上他是爱惜人才的人,他是看你有一身好功夫及卓越的头脑,才会对你孤僻的个性视而不见,但皇上毕竟是皇上,你态度要好一点!”马公公
  唆唆的跟他讲起道理。
  “你说完了吗?”
  “你这人的个性怎么像石头一样硬啊!”项超瞪了他一眼,马公公愕了一下。
  “你以为我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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