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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林海-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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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了,又见主子和林公子已经渴了,现烧水用自己带的茶叶也来不及了,只得将就着抿了撮茶叶泡了水送上前去。又待与徒老爷打扇,却在徒景之的示意下挪了挪步子,那打扇的风便往林海处吹得多了些。林海近日出游多带金堂、金立两人,这两人见自家公子的一应事务都被高总管抢了去,也不去争抢,只混在一众徒老爷的从人之中,躲得远远的罢了。
徒景之几曾用碗喝过茶?他端起海碗,勉强喝了一口,笑道:“这般粗茶如海想必未曾喝过……”却见林海渴得急了,根本眼都不眨,虽还顾着形象没有大口吞咽,却也慢悠悠地喝了小半碗。徒景之颇有些呆了,话竟没有说下去。林海看着徒景之,后知后觉地道:“我说你怎么要换地方,原来是怕我喝不惯么?”
徒景之温言道:“你家出的玉露茶在南边也有些名声,据说很受海客的欢迎。令尊又是个好茶的,我只怕你喝不惯这些。”
林海看着徒景之认真的样子,暖意从心底升起,笑道:“景之不用为我想这么多,茶与我而言,能解渴就行,家父好茶,我可从没上心过。”
待回了华棠院,林海许是茶吃得多了,翻来覆去睡不着。待好不容易睡着,心底眼前又总有个徒景之的模样晃悠。第二天醒来,他也不叫外间守夜的红菱进来收拾,只让她找来已是通房的碧桃过来整理床铺便是。
30第 30 章
第三十章成双
自那日之后;林海再和徒景之单独相处时便时时浮想联翩;看在徒景之眼里更觉心动。
徒景之也并非是那清心寡欲的人,他心里念着如海;却着实不敢随意下手。对于男子之间的情事;他并没有过什么实践;之前无论是高有道还是锦衣府的人;拿来的话本小说都不合心意;除了让他更加明了自己对如海的心之外;到底如何做可没说明白,虽然可以去找忠顺,但他独尊惯了的;实在拉不下脸面。还是忠顺自己机警,临出京前司徒衍秘密上进了些也不知写画了些什么的本子;还有几个也不知装了些什么的小瓶。左思右想,拼着被皇帝弟弟再骂上几次,还是说道:“若人家也有意,还望您真心相待,切莫只贪一时之欢。”
只是徒景之一路行来都在想着如海对自己到底是何心意,他本想安排些见面的事情,可是实在怕从如海那里听到些此后陌路之类的话,便一拖再拖,直到那晚在河畔相见。待两人如今相处下来,更觉如海心里分明也是有自己的,那喜悦之心压过了一切,加上一来之前分别太久,如今他和如海在一起时,心中只觉安和喜乐,但觉景之和如海便是行走乡间、共看一书,乃至算些术数问题都是好的。二来,他心里也实不愿意让如海背上佞幸之名,虽有时看着如海神采飞扬的样子很是勾人,却把持住了不去动手动脚,只想着此心既然得到了如海的回应,便觉无憾,又何必一定要交颈成欢……
可有些东西不是靠了理智便能压得住的,两人时常出游,你扶我一下,我拉你一把的事情时有发生,徒景之只靠着这个能多碰碰如海。可谁知本来林海还没想那么多,可自从梦里见了某人以至出了某事之后,他再看徒景之便有些惴惴。此后凡有肢体接触,林海便能躲便躲,却更让徒景之心里失落。
那日两人在无名山间过一处小溪流时,徒景之怕如海滑倒,特特要去扶一把,可林海只在他手臂里一僵便立时避开,却是避得急了,弄得两人都觉尴尬。还是徒景之怕如海面上不好,勉强说笑掩过去了。待回了行宫,他翻来覆去,越想越歪,实在是他周遭无人开解,又只有忠顺这么个好男风的行事最为高调,便在心里暗暗回想忠顺和人相处的样子,越想越觉得如海该不是怕自己把他当成娈宠一般对待吧?……想着春宫画上的诸般动作,又想着忠顺肯定不是身下之人,就觉得如海要是有此想法而回避自己也是很自然的。
换做是旁的人,比如如今的太子司徒遥,或是三皇子司徒逸、四皇子司徒迪,要是有人胆敢问他们可愿做下边的那一个,估计都不用思索便立马会打将上来。偏司徒偃是个异数,他从出生便是皇后嫡子,深得母亲回护,又八岁便登基为帝,便是当初辅政权臣跋扈,也只是朝政上把持,从不曾在外朝礼数和内廷事务上亏待过他,让他实在不曾体会过憋屈皇子比如如今他的几个儿子的心情,更加不能领会忠顺为了防备皇帝弟弟而自污、拿人当发泄之物的思想。
司徒偃这几年来又一直在念着林海,当日虽有过些就把林海羁于行宫的想法,可非关肉欲,只是心里发苦时的愤恨罢了。待看到林海心性坚定自持,要伴他行这艰难朝堂路时,更有得此一人,夫复何求之叹,其实心早就软了,已有了些退让之意。如今想着如海若是不愿意,自己更不能强求,若是如海愿意,可又不想像忠顺后院里那些少年的话……这天下有什么是我不敢做的?又有什么是我不能做的?
如此想了又想,却是不管谁上谁下,都让他气血翻腾,越发止不住想要和如海亲近。偏他事务繁多,纵然心里念着,也不能不管政事。自那日分别不久,圣驾便从扬州出发,要继续巡幸金陵、丹阳、嘉兴、海宁、杭州。
这一路上,景德帝重点视察海塘工程。却是海宁、杭州等地日益繁盛,人多地少,海边之人,除了出海谋生,亦多有围海造田的,但大海无情,海塘难修,很多民户往往一年收成被大浪一天卷走。上一次南巡时,景德帝并未到达海塘现场,只在扬州听了些意见,后来回朝调了治河有功的史鼎去操持海塘修缮之事。如今他亲赴海塘沿岸,综合了几位能臣的意见,将海塘修筑之法加以改进,这一次不取那急功近利的法子,但求稳妥,徐徐图之,使得未来数十年水势必然渐缓,岸边农户收成可保,也算是了结了一桩朝政大事。
又在金陵之时,因着姑苏密报,有姑苏知府吴尤信缺漏税银之事,勾起了景德帝的一些隐蔽心思,便命人彻查,不单将吴尤信降职,还连带姑苏、无锡等地官场地震,清理了不少官场败类。至于吴尤信是宫里吴贵妃的远房亲戚,查了他让很多官员对太子生出了些别样心思之事,并不在景德帝的考量之内。
待司徒偃再回到扬州行宫时,已是夏末秋初之时了。
从江南这一路行来,待回转扬州,徒景之思来想去,终究觉得自己老是想东想西,还不知如海到底在想些什么呢……如海若是不愿意近身,怕是心里对自己爱意不足之故,可如何才能知道如海心意?便想试上一试。
夏荷残枝摇曳之时,一日临近晚饭时分,林海又接到了徒老爷的贴子。这一回却不在城外少人烟的地方,待他到了地方一看,却是在观音山上朱轼曾经住过的禅院旁边的一处无匾无额的院子。
徒景之这回准备充分,他知道林海还在孝中不能饮酒,便只备下了禅院的素斋和淡茶。两人相谈甚欢之际,徒景之和林海隐晦提到前时冒犯过他的白胜飞已经处理了。林海吃惊之余,知道既然景之有了决定,那也不是他所能左右的,便把自己纯粹看笑话的心情说了一下,只问景之到底是想到了些什么才这么行事。
徒景之自从得了“林公子被人当众调戏”这一句话之后,对这“调戏”二字想出了不少情形,尤其套用了不少话本小说里的恶少动作,结果他想的哪一种都比林海所遇到的惨上百倍千倍,由此更不能轻易放过白家。
可这些待知道了如海的真实想法之后,就自己在心里郁郁了一回,于是不管如海如何问,徒景之也不肯说自己到底想了些什么。
林海看着徒景之突然红了脸,心中也有了些联想,不禁怦然心动,有些戏谑的话也不说了,只在眼波流转间露出些动情之意。
如此两人都存了些别样心思,到一时无话可说。
两人本就没在正厅,只在套间的外间置了张小桌,林海不想让景之看出自己那疯狂的念头,看外边天色已晚,便起身道:“既然景之不愿说,那我也不问了。天色已晚,我也该告辞了。”
徒景之哪里肯答应,他心里七上八下,不知要如何与如海分辨那情与欲,一时情急,竟站起来握住林海的左手,脱口道:“今日好不容易得闲,如海且多陪陪我。”
话一说出,两人脸更红了。林海本就有些念头,此时被景之握住了手,但觉自己微微一挣却没有挣开,可那人的手心里都是汗还发着颤,显然十分紧张。
他心里一动,那般念头疯长不说,还让他反过来握住徒景之的手,四目相对间,只轻声道:“景之不说,那我来猜上一猜。
右手抚上了徒景之的脸庞,沿着那俊美的眉眼、鼻梁、嘴唇一一拂过,“你以为那人是这么调戏我的么?……”
左手沿着景之的手臂一寸寸向上移动,直到两手捧住景之的脸,自己凑了上去,“还是以为他这么调戏我……”
声音消失在两人唇齿相接之时。
徒景之也没料到林海竟如此直接,他只觉如海的手拂过之处热得发烫,唇舌勾动间,两人已然抱在一起。
待两人衣衫不整地倒在内间的床上时,皆已是气喘吁吁,情动不已。时进秋日,天色早暗,内间里并未燃烛,徒景之被林海压在身上,黑暗中看着林海发亮的眼神,只觉今日试探得太过火了。待林海解了他腰间的丝绦,火热的手顺着脖颈往下深入时,饶是心里有了准备,到真格上又忽然害怕起来,他本来弓马娴熟,若想对付林海这般书生实在不在话下。可这时气势已弱,脑子里乱哄哄,只想着如海对我也是有这种念想的……他想抬手去挡,不妨林海另一只手从下方探入,握住了要紧之处,让他好容易积蓄起得抵挡力道立时虚弱之极。
这两人在男子之事上都是生手,不过徒景之看的春宫图终究不如林海前世看的那些动作片连贯有序,加上他就本存了些退让的心思,此番时刻,本就是千钧一发之际,林海怎容得徒景之再去深思谁上谁下之类有的没的!
人已经送到嘴边了,自那年夏日在扬州上了柳景芝的花船时便存下的心思喷涌而出,更想要让景之也感受一番。如此敌退我进,敌再退我再进,却还是林海放得开,不只身形交缠,那些我爱你你爱不爱我之类的羞人话让徒景之心里颇为偎贴,终让林海一偿所愿。
这一夜春情无限,虽不曾梅花三弄,却也是花开两朵。初时两人皆颇为生涩,第二次便有了些趣味,终都是头一次上阵,弄得两人都腰酸腿疼的,便草草收拾了相拥而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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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哪,也就这样了,别的我也写不出来了……
31第 31 章(修虫)
第三十一章小甜蜜
第二日还是林海醒得早些;他昨夜得偿所愿;但觉这个早晨无限美好,眼神转了转又有了想法。可自己要穿衣服的时候犯了难;自从来得大夏;身在侯府,周围丫鬟小厮一大堆,他就从来没自己穿过衣服;就算在花船上,也是有柳娘那般体贴温柔的女子为他服侍。况且昨夜两人脱衣服时急切了些;到有几处带子扯断了的情形。虽然昨日他穿的衣裳并不是很复杂;可要他一个公子哥儿自己脱了容易;要自己再穿戴起来却难了。
拿起几件散落在地上的衣服,也不去分辨哪件是自己的哪件是景之的,比划了几下,林海泄了气。想叫人进来伺候,又想起徒景之老是嘲笑自己公侯子弟不识人间疾苦,心道你难道会自己穿衣服么?便回过身压到自他从床上坐起来就在装睡的徒景之身上,在徒景之耳边吹了口气,谄笑道:“景之,你可会自己穿衣?”
徒景之这一夜也不知是怎么过来的,他既存了退让的心思,又坐实了如海对自己的情意,虽则身子难受,心情却也还是舒畅的。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夜里情话绵绵,早上醒来第一句话竟是这个!
他再也没法装睡,忍不住笑道:“我早说你……”林海已然接了下去:“不识人间疾苦嘛,我知道,以后我一定学着些。景之先让我过了今天好不好?”
徒景之推开林海,想起来帮他穿衣,却在起身时身上某处地方提醒他昨夜的情形。他也不装,复又倒下后,看着林海关心的眼神,板起脸来徐徐道:“昨夜既遂了你的心了,那你何时遂了我的心?”
林海前世便知两个男人相好,固然有好似夫妻一般固定模式的,可也多有互为攻守的,又想着今生在大夏,徒景之毕竟身份尊贵,第一次既肯让了自己,那自己也不必死硬坚持。只笑道:“景之若给我穿衣,下一次我便遂了景之的意可好?”
徒景之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只觉既与如海不但心意相通,又终究□得谐,感情更进一步,昨夜怎么辛苦也都值得了。他一向对自己要求颇高,不光朝廷政事、天文数理,便是个人琐事,他为了行事方便也曾钻研过些时日。本以为自己是皇帝,已经是天下最为不用操劳这些事的人了,如今却发现林海更是个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只得叹口气,让林海把两人的衣服都拿到床上来,也不管是谁身上的,挑出一整套给林海穿起来。
就着给林海穿衣的功夫,两人的手又不老实起来。还是徒景之看着林海蠢蠢欲动的样子,觉得再纵容下去今天可能就下不了床了,赶紧收了心思,草草给林海穿戴好了赶他出门,自己掀过被子,只道要补觉,再不去看林海。
林海也收了心,给徒景之压好被角,笑道:“景之好眠。待我去给你熬粥去!”
林海出了门,就看到高有道守在门口,顺口问道:“老高你知不知道此地的厨房在哪里?”
高有道高大总管这一夜过得也很辛苦,他是知道自家主子对林公子的执念的,自从两人相会以来,他以多年来后宫冷眼旁观的八卦之心来看,这两个人分明都对对方有意。昨天司徒偃要他安排好观音山上的小院时,高有道已经猜到两人估计今夜便可成事了,可他怎么猜也猜不到的是,半夜出来要他准备热水的人会是林公子!想到屋里的情形,饶是高大总管多经风浪,也惊得不行,更从此把那偶尔飘过的“皇上对男人既然起了心思,林公子说不定只是第一个,到手以后也许就丢开了,咱家也不必对他太过上心”的想法赶紧扔到不知哪里的深渊里去了。
此时见林海满面春风地出了门,却是问厨房的位置,他难掩一脸的惊诧,磕磕巴巴地指了地方,林海心中觉得好笑,也不理会,直奔厨房。他前世看些东西,都道第二日要让人多吃流食为上,他两辈子加起来也只会做白米粥,便想着亲自下厨,讨好一下徒景之。
可叹林海上辈子对厨房的印象都是高大敞亮、各种电子设备齐全的现代化设施,这辈子身在侯府,更从来是饭来张口衣来伸手,加上君子远庖厨,林公子从不曾研究过古代的厨房是什么样子。
待他来到厨房所在时,眼看着乱七八糟的样子,实在不知该如何下手。还是高有道得了徒景之指示,吩咐了人手过来问候林公子,顺便就在林公子的指点下去做白粥。
待林海提着食盒回到屋里时,徒景之已经穿戴一新,靠在窗前软榻上看书了。看林海把一碗白粥、几样小菜摆出来,冷哼一声,道:“这些都是你做的?”
林海颇有些讪讪,笑道:“到了厨房才想起我并不会做什么……可这是我自己拿过来的!”
他不待徒景之再行讽刺,赶忙取了羹勺,舀起一勺送到徒景之口中,道:“我还要喂给景之吃呢。”
徒景之绷不住,笑了出来,喷了林海一手米粥,连带衣服上也沾了些,他一脸嫌弃地拿过碗和羹勺,只道:“我自己吃就好。你快去找高有道,我已让他备了衣衫,去换一身整齐的再过来。”
林海如今虽不再说些不切实际的“高论”,却多了些大夏文人的雅趣。他自从与友人们组了文社,除了讨论读书,也经常整出些曲水流觞、联画题诗之类的雅事来。可与徒景之相比,林海却发现自己不但穿衣服比不了,就连琴、棋、画也都不如,心里暗叹景之真是天纵英才,除了政事,连这些都比一般读书人做得好。
还好于书道上,他终究有了一处比徒景之高明的地方。前世虽然是电脑时代了,林海所学又是尖端学科,但他老是和祖父通信,加上身为巡检员,总要写些现场笔记什么的,很多时候电子设备不能用,还是用笔的时候居多,便让他对书法有些心得。今生不但继承了以前林海的笔力,更兼科举上书写也很重要,便对书道上下了很大功夫。徒景之虽然也什么书体都练过些时日,不过平日批阅奏折,写得最多的便是“知道了”三个字,其他的,除了和林海写信,也没什么需要他自己动笔的地方了。
这日两人又说起书法,徒景之童心大起,用楷书四大家的笔法分别录写《洛神赋》的一段,又觉还是不如行书得其文字的意味,便连换笔法,到最后笔走龙蛇一般,写成的《洛神赋》竟将历代大家笔法用尽了,一时心情大好。
林海在一旁看到徒景之认真书写的模样,心中一派安热。他自从得见景之,又不小心上了床,以他两世为人,要再看不清自己的心,那可真白活了。如今两情相悦之时,也知道终究不能日日如这两日般浑不管外务,假装天下只他们两人。等徒景之写完了,他立时便道:“这幅字给我收着吧。”
徒景之看他小心收起的样子,笑道:“这都乱成什么样了,有哪点值得你收起来?”
林海低着头,只道:“就当是你的信,我一定要收好的。”却是稍稍露出了他也在珍藏徒景之给他的信的意思,让徒景之心头一颤。他凑上前去从后方环住林海稍显瘦弱的身子,道:“既如此,这篇不算,我们合写一幅字吧。”
林海持笔,两人的手握在一起,在徒景之的引导下,那淡色秋菊贡纸上渐渐现出了几行徒景之惯用的行楷字形:“取次花丛懒回顾; 半缘修道半缘君。”
“君”字尚未成形,那枝镶玉象牙管笔便掉落纸间,徒景之紧紧抱住林海,温热的双唇从林海耳边拂过,林海也微闭着眼睛,反身回抱,两人唇舌纠缠在一起,任墨迹渗染了秋菊笺,这两人却再不去看上一眼。
初秋午后的书室,明明安安静静,却偶有粗重喘息之声,还夹杂着“如海你又想赖账”“景之,我的好景之,再让我一回”之类让亲自守在门口的高有道只恨自己还生着耳朵的话传出来。
如此在这小院中,两人以高有道抖掉无数鸡皮疙瘩的浓情蜜意,着实享受了三天。至于情/事上,却是林海看到徒景之第一天的辛苦样子,就算答应过景之要遂他的意,到真格上了又总反悔。偏他如今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既尝到此中意味,便总要动手动脚,往往事到临头再软语相求,哄得徒景之除非不去碰他,不然总是让着他。徒景之也是神人,他对林海爱到了骨子里,看出林海心内惴惴,便也不去强求,心里已经过了最难过的那一关,退了一次便不怕有第二次,反正男人纾解的方法也不是只那一种,无论上下,终究也都有自己的乐趣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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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3月18日修虫
32第 32 章(修虫)
第三十二章三公子
待到第四天上;林海实在得回家去了;徒景之这里也积压了不少事情,也知两人终究要面对现实;纵然有万分不舍;也不得不离开这处院子。
林海回到清风朗月别院,给林谨知问了安,只道与友人相聚;人家也有别院,叨扰三天便是。林谨知也没说什么;只让他不要耽误了读书。朱轼本来要与他详谈;可林海实在不知该如何与朱轼分辨;便借故躲回了华棠院。
虽只三天功夫,华棠院里自然不会有任何变化,于他内心却是翻天覆地一般。自从前世知道自己性向与大众不符,他既无反抗社会的能力,也不想去随心所欲地乱/交,就把自己深深藏起来,偶有两次动心,也都是暗恋而已。谁知如今到了大夏,自己少年时的思慕之情竟然得了一片真心回报,一想到徒景之,林海便心神驰往。
忽然又想到当日那一僧一道,想到那句“顺其自然”。他也知道徒景之不管是不是皇帝,都不可能为自己守身,就如同自己终究也没法做到一般。大夏不禁南风,却是在保证子嗣繁衍的基础上的,如朱轼一般不娶妻,纵有才华也不可能被世俗认可。林海既然要走科举之路,如今守着母孝还好说,将来必是得娶妻生子的,想到这里,他心头郁郁,对将来必要做自己妻子的女子存了愧疚之意。
林海回到家中,便恢复了读书的日子。到景德二十三年七月初,圣上宣旨,道江南诸事已毕,将要返回天京城。
不两日,徒老爷派人送来贴子,请林公子往平山堂一叙。
平山堂是宋代名臣欧阳修初建,此后历代整修扩建,如今已是扬州城里的一处胜景。之前徒景之约林海见面,除了最后一次,为避开耳目,都选在城外人烟稀少之处,不料这次却选在游人如织的名胜处。林海也不管那么多,他自知徒景之绝对不会做对自己不利的事,便欣然赴约。
待他到了平山堂,发现这里早就被清了场。高有道守在院子外,见林海到了,便将他迎进去,庭院里,徒景之坐在绑了金丝缠龙纹坐垫的石凳上,不光自己在等他,身边还站着一个八九岁的小孩子,除他二人外,更无其他。
徒景之见了林海,不待他微揖行礼,便指着他对那孩子道:“这是林如海,你只叫‘林叔’便是。”
又对林海道:“我家小三儿,单名一个逸字。”
林海听了心头大震,知道终于逃不过最坏的打算,徒景之果然就是当今皇帝景德帝。他虽未入朝堂,却也知如今圣上有四位活着的皇子,除了元后嫡出的大皇子司徒遥小时便被立为太子外,这次南巡还带了三皇子司徒逸和四皇子司徒迪。剩下的六皇子因年纪还小,便同太子一道留在天京城。眼前这个孩子名逸,那他是……
司徒逸因还未行过冠礼,只梳了两个髻,唇红齿白,样貌上一看便知是徒景之的儿子,颇为明秀。司徒逸明明对林海十分好奇,却规规矩矩地对林海行了大礼,只道:“给林叔问安。”
林海连忙伸手扶起司徒逸,道:“快快起来,看地上凉。”
又不管徒景之满脸不悦,对着司徒逸深深一揖,只道:“三公子好。”
他起身再看向徒景之,徒景之微微惊诧之余,道:“逸儿只道我要出来见友人,非要闹着跟着,我也是被他缠得没法了……”这种谎话,在司徒逸惊讶的眼神里立马就被戳穿了,徒景之被儿子和爱人用根本不信的眼神看着,也不再编下去。见三儿子脸上分明带着万千疑问,行礼时倒还规矩,心里点了点头,便找了件事把儿子赶走,好去哄爱人。
司徒逸是后宫淑妃秦氏所生,排行虽是老三,却因二皇子在五岁上夭折,便成了事实上的老二,这一点让他在太子大哥面前很是不好过。还好淑妃自己是个有脑子的,他们母子一向行事低调,在宫里仿佛隐形人一般,平日里远不如同年的只比他小两个月的四皇子司徒迪受司徒偃重视。却是太子一日大似一日,司徒偃对太子的观感却一日差似一日,此次司徒偃南巡,将司徒逸和司徒迪都带在身边,未尝不是存了个观察的意思。
司徒偃自回到行宫,便想着如何让林海长久尊荣。他在位时也就罢了,徒景之自不会让林如海受到任何伤害,但如海比自己小十几岁,自己很可能会走在如海的前面,到时新皇上位,如海又该如何自处?想来想去,便存了个让儿子与林海交好的路子。如今林海还未中进士,便只当是个长辈相处,待到将来林海科举入仕,便是为皇子师也可以。
太子远在京城,如今自己身边就只有三皇子司徒逸和四皇子司徒迪两个,偏司徒迪头天夜里着了凉,于是跟着他出门的就只有司徒逸了。
徒景之知道林如海已经收了那轻狂性子,可这回两人相见,周围多无他人。自定了情,林海拿出前世所知的与爱人相处的种种样子,让徒景之心里偎贴之余,对如海能否入朝又有些疑惑。今日一见,他却没料到林如海竟谨慎至此,明明自己摆明了微服,又让司徒逸以长辈礼相见,却还是要对着个小孩子行大礼,让他心里对林海更增爱意,但觉林海终究不是那种恃宠而骄的人。
他自从再见林如海,便存了告知身份的想法,却阴差阳错间总也没有说出口,如今都要返回天京城了,便想着破釜沉舟,连自己身份带儿子一起摆到林海面前算了。
司徒逸走后,徒景之拉住林海的手,眼睛直盯着林海,道:“如海,我……我……”
林海却先自己反应过来,他紧紧回握,苦笑道:“景之不必多言。”顿了顿,又道:“今日你还是我的景之就是了。将来……将来天京城里,我们自有别的相处之道……”
林海自从朱轼推测徒景之身份,便一直抗拒徒景之就是今上的想法。但一件件事摆在面前,他再也不能做个鸵鸟一般。今日之事早晚是要面对的,只是他没想过徒景之竟已然为他的未来打算到那么长远的地步了。听着徒景之吞吞吐吐的解释,从当日中毒到后来动心,桩桩件件都对他坦白直言,林海听了不但没有生气,反而觉得这般深情既然让自己遇上了,便要尽最大可能去维护。
于是他反过来安抚徒景之,让徒景之忐忑了许久的心终于平复,两人抱在一处,却不涉欲念,只享受这秋日安宁。
未来的景仁帝司徒逸第一次见到他的林叔,便是在扬州平山堂。他当日年纪小,只当父皇提携江南旧臣,就像后来人们传言的那样——安平侯林氏从来安分守己,可为众臣榜样之家,林海不以祖德,一力上进,是读书人的楷模,因此入了景德帝的眼,得以在景德二十三年圣驾南巡之时受到单独召见,并得了不少赏赐。
司徒逸一向不在父皇眼里,这次能随父皇南巡,对淑妃母子而言,是千载难逢的机会。不需要淑妃再多加提点,他也知道要好好表现。能被父皇微服带出行宫,司徒迪任凭自己心性不肯出门,司徒逸却仅凭直觉便察觉到父皇是想让他们去见一个重要的人。
那个人似乎一开始并不知道父皇的身份似的,见了父皇的面竟不行大礼,仅是微微一揖,可是却对自己非常恭敬……多年以后,当他坐在龙椅上,环顾满朝大臣,再回想那天的情形时,却知道了那才是一个“良臣”该有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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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3月15日晚上:只修了最后一句话。
3月21日:修虫
33第 33 章
第三十三章帝王心
初秋的下午;庭院中洒满阳光;有竹叶被吹动的瑟瑟之声,林海一边环抱着徒景之;慢慢轻抚着爱人的背脊;听着徒景之在那里剖心剜肺,要自己相信他并不是有意隐瞒,只是一开始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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