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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遇-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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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墨也不逼他,转身将双手置于键盘上继续工作,但所爱的她既已入人心,哪里还能专心工作?所以轻叹一口气,他靠向椅背也陷入了沉默之中。
  一时之间,整间办公室沉静得吓人,两人却浑然不觉。
  过了好一段时间,言笔突然从座椅上站了起来。
  “我走了。”
  “想通了?”言墨抬眼看着他问。
  言笔点了点头。
  和她的缘分起始于工作,如今雍沁欢既已洗脱了罪名,他也就不必再跟踪她了。相对的,他自然不会再与一直跟在雍沁欢身边的她有机会再接触。没了接触也拉远了距离,感情自然会淡,况且他对她的情感又只是在萌芽阶段,他是该快刀斩乱麻的。
  “你说得对,人鬼殊途,在一切都还来得及前,我该悬崖勒马。”
  “我必须说,我真的很高兴听你这么说。”
  沉默了一会儿,言笔深吸口气,犹如终于放下肩膀上的重担一样。
  “好了,我该走了。”
  “你要走去哪儿?”
  “回家睡觉吧。”
  为了这事,他已经连续几天都没睡好。
  “回家睡觉?回家睡觉?”
  言墨以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重复他的话,缓缓地从座椅上站了起来,不怀好意的走向他。
  言笔心中警铃倏然大作,他二话不说转身就走,但来不及了,言墨已快他一步的来到他面前,同时挡住他的去路。
  “老大,不好意思,我发现我的耳朵好像出了点问题,你刚刚说要回家做什么,可不可以请你再说一遍?”言墨皮笑肉不笑的问。
  为了家里和自己的公司,近来他犹如两头烧的蜡烛差点没忙死,身为言家老大的他不管事也就罢了,竟然还敢这样大摇大摆的在他这个已经将近连续一个月,每天只睡三小时不到的人面前说要回家睡觉!
  他倒要看看,他有胆说一次,有没有胆子说第二次?
  光看他脸上咬牙切齿的表情,言笔便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
  “嘿嘿。”
  他先是傻笑两声,继而突然出腿攻向言墨的下盘,企图将他绊倒再脱逃,但言墨又岂是省油的灯,以一个跳跃便轻巧的避开他首波的攻击,同时反击。
  顿时,两兄弟的拳头你来我往,谁也不让谁,谁也没留情的使尽浑身解数,只想将对方撂倒。
  可惜的是,从小打到大,而且又从小便势均力敌的两人,通常一对上手,除非两人一起累倒喊不行之外,通常没有第二种结局。
  所以到最后,两人都如愿的睡了一场,只不过是瘫在言墨办公室的地板上睡。
  第四章
  言笔之所以能在同期生中出类拔萃的成为有史以来,在最短任期中便升到组长的警官,除了他在工作表现上彪炳辉煌之外,果断、勇往直前的性格也替他加分不少。
  所以当他决定了一件事之后,便绝不会再为它浪费一丁点时间,而雍小欢之事则再度证明了这一点。
  日子在他每天上班办案,下班睡觉中又过了几天。
  这一天,在他下班前十分钟接到命令,说在林森北路上的一家KTV内传出枪响,要他前去了解详情。
  “走吧。”柯森同情的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两人一起赶到事发现场。
  KTV外围了一大群好奇的民众,言笔和柯森穿过封锁线,走过KTV大厅。厅内除了几名正在做笔录的员警和工作人员外,还有几个与案情有关前来消费的顾客,而言笔一眼就看见了她,雍小欢。因为一见他出现她半透明的身形便迫不及待的朝他飘来。他也看见了雍沁欢。
  “言大哥……”
  “老柯,你到那边看看,我去那边。”言笔对伙伴柯森说,不等他回答已率先迈步走开。雍小欢飘浮的身形紧跟着他。
  “你们俩怎么也在场?”远离所有人耳目,言笔转身开口问。
  “沁欢跟朋友来唱歌。”
  “然后呢?不巧遇见枪击案件,还是她根本就在这场枪击案件之中?”
  雍小欢张口欲言,却被他伸手打断。
  “你先别说,让我来猜一猜。”一顿,他连思考一秒的时间也没,即道:“她也在这件枪击案件中?”
  “开枪的是沁欢朋友的朋友,她根本就不知道他们身上有枪……”
  言笔伸手要她暂停一下。“整件事情是怎么发生的?”
  “一开始那几个男的就觉得带我们进包厢的服务小姐很漂亮,他们以点餐、点酒的方式不断将服务小姐叫进来,以给小费的方式吃人家豆腐。我看得出那服务小姐不喜欢他们的举动,所以在一次他们过分的逗弄她,挡在门前不让她出去后,前来服务的人员就变成了男生。”
  “说下去。”
  “他们很不高兴,叫那男生去把服务小姐叫来,那男生没理他们……”
  “所以他们就拿枪对准他?”
  雍小欢点头。
  “该死!”言笔忍不住的诅咒。
  “他们喝太多酒了,直到响亮的枪声响起,才蓦然惊觉自己做了什么。他们一个个争先恐后的夺门而去,只剩下醉醺醺的沁欢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继续喝她的酒。
  “她真是个麻烦的家伙!”
  “言大哥,怎么办?如果爸爸知道沁欢这次竟然卷进了杀人案里,一定会很生气、很生气的。”她不知所措的盯着他。
  “换做是我,我大概会被气死。”言笔毫无同情心的说。
  “不,不是的,你不知道……”
  “你这边有没有查到什么?”柯森倏然出现在雍小欢身后朝言笔问。
  她立刻噤口。
  “没有,你那边的情况呢?”言笔瞄了她一眼后,对他说。
  “刚刚医院传来被害者已不治,确定身亡的消息。”
  “该死!”言笔诅咒出声,深吸一口气。“现场搜证呢?”
  “搜证工作都已经做完了,现在只要回局里把录影带里那群在逃嫌犯找出来,再捉拿到案,一个个对证,就可以知道凶手是谁了。只不过……”柯森突然欲言又止。
  “只不过怎样?”言笔问。
  “嫌犯中有一个不怎么好办的人物。”柯森叹口气。
  “雍沁欢。”言笔将她的名字说出。
  “沁欢不是凶手,人不是她杀的,这件事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真的。”雍小欢忍不住在一旁替姐姐申辩。“言大哥……”
  “这件事我会处理。”言笔打断她道。
  “你要办这件案子?”柯森愕然的看着他,上一件案子的报告他们今天早上才交出去耶,就不能休个一两天吗?“我可不可以拒绝这件差事?”他苦着一张脸。
  “可以。”言笔面无表情的回答。
  “我开玩笑的啦。”想也知道不可能。“不过丑话先说在前头,你可以叫我去追缉嫌犯,也可以叫我写那烦死人的报告,但是千万不要叫我去面对那个姓雍的立委,否则我可会跟你翻脸喔。”
  “我会亲自应付他。”
  “那最好,你知道那种人最会拿头顶上的帽于压人,我已经不是很高了,被他一压不死也半条命,所以……”他耸了耸肩,一切尽在不言中。
  “走吧,我们回警局。”
  雍正英五十岁,身材高壮,头发花白。身处政治圈多年的立委眉宇之间有着深刻的皱纹,不怒自威。此刻的他表情严厉,双唇紧抿成一直线。
  “你说不能放人是什么意思?”
  “令媛不只在命案现场,和其余在逃嫌犯还是朋友,所以在真正的杀人凶手找到之前,警方不能放人。”
  “你们有证据证明人是小女杀的吗?”
  “没有。”
  “那你们凭什么逮捕她?又凭什么不让她交保?难道警政单位一向都是这样在办事,没有任何证据就凭‘怀疑’便随便捉人、关人?如果真是这样……”
  “如果令媛有吸毒呢,警方是不是可以以违反烟毒条例法将她拘禁?”言笔打断他道。
  雍正英愕然的瞪着他,接着睑色一沉,怒然低吼,“你们局长呢?我要见你们局长。”
  “这件案子的负责人是我。”
  “我说,我要见你们局长!”
  言笔突然全身放松的靠向椅背,玩着手中的原子笔,一副气定神闲、见多识广的样子,完全没准备起身去叫人。
  “雍先生,我想你有点搞错了,这里是警察局不是立法院。”
  雍正英颈上青筋乍现,言笔不为所动的看着他。
  “你叫什么名字?”
  “如果你想请我吃饭,我可能会告诉你我很忙,没空。”言笔面不改色的说,不让他有机会开口,便又继续道:“雍先生贵为立法委员,我想你应该听过一句话,齐家,治国,平天下。在你忙于治国的同时,不知道你有没有注意到令媛进警察局犹如进自家厨房一样?”
  “你在教训我?”他眯起双眼。
  “我只是在陈述一件你可能不知道的事实而已。”
  “她是我女儿,她做了什么事我怎么可能不知道!”
  “那么敢问,令媛上回是为了什么事,在什么时候被抓进警察局的?”
  雍正英张口欲言半晌,终于恼羞成怒的怒吼出来,“我为什么要回答你这种问题?”
  “不是你不回答。而是你回答不出来吧?”
  “够了!”他愤怒的站起身,“我不想再继续待在这里浪费时间,你们局长呢?我要跟他说话。”
  “我已经说过了,这件案子是由我负责,你——”
  “言组长。”小张站在会客室门前朝他叫道。
  他看向他。
  “局长请雍先生移驾到他办公室。”
  该死!言笔在心里诅咒着,还来不及开口,只见雍正英已迫不及待的大步跨出会客室,朝小张所指的局长办公里走去。他迅速紧跟在后。
  进入局长办公室,梁靖焕正对着窗外背门而立。一段十余步的路程让雍正英重新抬回冷静与鄙睨他人的傲气,他虽已进入局长办公室,却不先开口,径自等着背对他们而立的梁靖焕主动转身面向他们。可是他可以沉住气,言笔却未必。
  “局长。”言笔开口叫唤。
  梁靖焕背着手,终于缓慢的转身面对他们,他的脸上有着言笔从未见过,混合着怒气、严肃与冷漠等的复杂神情。言笔正想开口,没想到站在一旁的雍正英却已愕然的率先出声。
  “你——梁靖焕?”
  “没想到你还记得我。”
  言笔慢慢地闭上微张的嘴巴,怀疑的看着两人。没想到局长和雍正英竟是旧识,只不过以他们两人现在脸上的表情看来,他们的交情肯定非比寻常的——不好。
  “言组长。麻烦你先出去好吗?”过了一会儿,梁靖焕转头对言笔说。
  “局长,这件案子是由我负责的,如果你们是想讨论关于嫌犯雍沁欢交保的问题,我想我应该能在场参与讨沦。”
  “我想先与雍先生叙旧。”
  既然局长都已讲明了是‘叙旧“,言笔自然没理由留下来,他朝梁靖焕轻点了个头,转身走出局长办公室。
  “老兄,你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结果怎样?局长要你放人吗?”一见他走出,柯森迫不及待的走上前。
  “不知道。”
  “不知道?”
  “还没决定。”
  “还没决定?”
  “他们决定先叙旧。”
  “叙旧?”
  言笔忍不住停下脚步,转头看他。“你干嘛像只鹦鹉一样学我讲话?”
  “鹦——”柯森倏然闭嘴,蹙紧了眉头。“你的意思是说局长和雍正英是旧识,他们现在正在局长办公室里‘叙旧’,而不是讨论关于案件的事?”
  “正解。”
  “他们是旧识,这不表示雍沁欢我们是放定了?”
  言笔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搞半天我们还不是得放人,早知道昨晚就直接放她回家算了,也不必将她带回警局来吐得到处是秽物,累得我们半死,真是他妈的。”
  “放不放人我想我也有参议权,而我并不打算让他将她带回家去。”言笔说完便转身朝拘禁室的方向走去。“我去看她,局长若找我,你知道我在哪里。”
  “OK。”
  拘禁室内虽只关了一人,却有两个身影。
  雍沁欢面无表情的靠坐在墙角,完全无视于言笔的进入,而雍小欢一见到他便立刻穿过铁栏杆来到他身边。
  “言大哥,我爸爸……是不是来了?”她一脸担心由害怕的问。
  “你父亲来了。”言笔回答她,同时也向靠坐在墙角的雍沁欢说。
  “怎么办,爸爸是来带沁欢回家的对不对?你是要来放她出去的?”雍小欢紧张的看着他,脸上表情充满了求救无门的不知所措。
  “言大哥,帮我想办法好不好?你别让爸爸将沁欢带走。”
  “我早就说过你们根本关不住我,你看,现在不是乖乖的要放我走了吗?”雍沁欢嘲弄的从墙角边站起来,还作势高傲的拍了几下裤子上的灰尘,这才走向铁门的方向。“还不过来替我开门?”
  “我有说我是来放你走的吗?”言笔站在原地,动也不动的看着她。“言大哥!”小欢惊喜的看向他。
  雍沁欢先是一怔,傲然且恶意的抬头说:“难道不是吗?小罗喽。”“沁欢!”雍小欢不可置信的转向她,“你怎么可以这样说话,你……言大哥,对下起,我替她跟你道歉,她只是嘴巴歹了点,并没有恶意也没有真正害过人,对不起,请你不要生她的气,拜托。”
  “你没有必要为她所说的话和所做的事道歉。”言笔忍不住转头对她说。
  “但是她真的没有恶意,只是想保护自己而已。”
  “保护自己?”
  “对她——”
  “喂,你是神经病吗?竟然一个人在那边自言自语,真像个白痴。”雍沁欢不解的开口嘲笑他。
  言笔转头看她,脸上表情冷凝至极。“你真的是无药可救。”
  雍沁欢一脸那又如何的表情。
  “言大哥,我们换个地方说话好不好?我想告诉你沁欢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她以前不是这样的。”雍小欢抱歉的看看他请求。
  “这里到处都是人。”言笔转头对她说,跟着问:“你可以到她身上去吗?”
  雍小欢摇摇头,“我不知道,我从来没有在沁欢清醒的时候进过她的身体。”她犹豫的看了雍沁欢一眼,眼底闪过一抹失落,然后再度坚决的摇头。“非到必要,我不想占用沁欢的身体。”
  言笔发现自己竟然可以了解她的坚持,他朝她点了个头。“那么我们就到外头的警车上去好了。”说完转身要走。
  “喂,等一下!”雍沁欢倏然冲口叫道。
  他顿了一下,转头看她。
  “你这个神经病刚刚到底是在跟谁说话?你别以为这样装神弄鬼,我就会被你吓到。”说着她惊疑的目光不由得四处飘瞄了一下。
  言笔冷笑一声,不发一言的迈开脚步离开,只留下不断叫嚣着“喂,你别走!”的雍沁欢,虚张声势的替自己壮胆。
  听说牢里这种地方最阴森了,常会聚集一些不该存在的东西,他刚刚到底是在跟谁说话?这里该不会有那种东西吧?
  “喂,神经病你不要走,喂,你听见没,回来呀!”
  言笔坐在警局外头的一辆警车内,静静地听雍小欢娓娓道出雍沁欢转变的原因。
  原来因为父亲从政过于忙碌,雍沁欢从小便过着形同与母亲两人相依为命的日子,小的时候她不懂父亲为什么总是不在家,上学逐渐懂事后,她开始会希望父亲能多花点时间待在家里,可是他仍然忙得一星期见不到几次面。
  母亲总是告诉她要体谅父亲在外工作辛苦,她非常听话的不再吵闹,而且在学校的成绩和比赛也都样样拿第一。
  不知不觉间,她开始变得跟母亲一样,期待父亲能待在家的时间到来,然后尽自己所能的讨好他,例如烧一桌好菜给他吃,拿盖满优的成绩单给他看;又例如他坐下不到十分钟转身又要出门,而她们仍笑容可掬的送他出门。
  虽然时间短暂,失望又不时轻叩她心扉,但是她从未怀疑过父亲是否真为了工作那么忙碌,直到一次无意间让她看见他在车上与助理拥吻得难分难舍。自此,她开始变得叛逆,但尚未到堕落靡烂和伤害自己的地步。
  母亲的过世,以及她所留下的日记,是一切事端的起因。
  原来自始至终母亲都知道父亲的外遇,知道他之所以忙碌是因为“情妇”,无数的情妇。而母亲之所以愿意强忍着不吭声,除了为父亲的政治前途着想之外,还为了她,为了让她有一个正常的家庭,正常的成长空间。
  丑陋的事实让她的心逐渐被恨意侵占,她开始报起害死母亲的父亲与自己,并想尽办法伤害他们为母亲报仇。
  “其实沁欢很可怜。”雍小欢郁郁的说,脸上有种木然的表情。
  “那你呢?”言笔看着她问,虽然她所说的一切都是雍沁欢的经历,但是她从小就跟在她身边,所以其实她同样也经历了这一切。
  “我?”
  “对,你一直跟在她身旁,她所经历的一切其实你也一起经历了。你说她很可怜,那你呢?”“我跟她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我已经死了。”
  “但是你还是能感觉一切的喜乐哀怒不是吗?你母亲过世的时候你没有哭吗?发现父亲的外遇你不觉得气愤吗?”
  雍小欢沉默的没有回答,但言笔已经得到了他要的答案。
  “你所承受的痛苦并不少于雍沁欢,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他目不转睛的盯着她,“同样跟在父母身边,他们可以看见听见雍沁欢,却看不见你、听不见你;他们会照顾她、关心她;而你连个名字都没有;虽然父亲很少回家陪她,但是他至少还记得有一个叫雍沁欢的女儿,你呢?他们可曾提到、记得你?”
  “别说了,言大哥,求求你。”
  “我说这些并不是要你难过,只是想让你知道,痛苦或快乐的决定权其实在于自己,雍沁欢她并不可怜,可怜的是她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做什么。”“言大哥,你帮我劝她好吗?劝她不要再这样伤害自己。”“我有什么立场可以劝她?”“你是个警察。”
  “警察并不是万能的,尤其在碰到像她这样蛮不讲理又不知好歹的人的时候。”“你多讲几次,让她知道其实你所说的话都是为她好的,她一定会听的。”“小欢……”
  “拜托你,言大哥,我只能请你帮忙,只有你帮得了我、帮得了沁欢。我求你,如果真的有来生,我会做牛做马报答你的恩情。”
  “你觉得我是那么功利的人吗?有报酬才肯做事?”言笔忍不住皱眉道。做牛做马报答他?她把他当成什么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雍小欢急忙摇头,“我只是不知道自己能为你做什么,每次都强人所难的要你帮忙。”
  “我并有被勉强的感觉。”她脸上忧郁且带着哀伤的笑容,让言笔忍不住冲口道。
  她惊喜地看着他。“这么说你答应帮我劝沁欢了?谢谢你,言大哥!”
  “我……”看着她脸上欣喜的笑容,言笔说不出“没有”两个字,只能长叹一口气。“我答应你会试着劝劝她,但是如果她不肯听的话,我也没办法。”
  她用力的点头。只要有人劝沁欢,她相信以沁欢的聪明,她会想通的,一定会。
  第五章
  “喂,老兄,你刚刚跑到哪里去了?你知不知道局长带雍正英到拘禁室去了,看样子好像要让雍沁欢交保的样子。”
  一等柯森将话说完,言笔已飞奔向拘禁室。而雍小欢半透明的身影则在瞬间消失,先一步赶到拘禁室。
  “啪!”一推开通往拘禁室的门,传进耳的便是一个打在脸颊上响亮的巴掌声。言笔看见雍沁欢立足不稳的踉跄了一下,一张脸被打歪向一边。
  当雍正英再度举高手,打算二度挥向雍沁欢时,离他最近的梁靖焕已迅速挡在他们俩之间,同时紧紧的捉住他高举在半空中的手,“住手!你以为这里是哪里?随你高兴就可以打人?”他咬牙切齿,怒不可遏的朝他吼。
  “我教训女儿,关你什么事?”雍正英用力的将他甩开。
  “在我局里,我不许任何人动手打人。”梁靖焕毫不退让,强势的说。雍正英怒视他,接着耸了耸肩,退后一步。反正女儿是他的,迟早会跟他回家,到时他要怎样对她,看他管不管得着。
  “走,跟我回家。”他将目光移向女儿,冷然的命令。
  雍沁欢表情木然的转身走,却在经过梁靖焕身边时,被他伸手挡了下来。“他常这样动手打你?”他问她。
  雍沁欢面无表情的看向他,却因惊见眼前这张面熟而慈爱的脸而怔愣住。这张脸、这样一双慈爱的眼神,他……他是……
  “梁叔叔?”她难以置信的低喃。
  梁靖焕微笑,忍不住伸手轻抚了她的头发一下,当她还是七、八岁的小女孩时一样。
  “你还记得我?好久不见了,沁欢。你长大了,也变漂亮了,几乎跟你妈妈年轻的时候一样漂亮。”
  雍沁欢呆呆的看着他,一些深埋在心底的记忆随着他多年不见的慈爱嗓音与脸庞逐渐浮上心头。梁叔叔……她怎会忘记,除了妈妈之外,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人曾经那样爱护、关心过她?
  看着那对带着无尽关爱的眼,她眼眶微红,感觉鼻头的酸意愈来愈浓。“沁欢,你在干什么?还不过来。”雍正英脸庞紧绷的怒声道。她竟然认得他!不用想,这一次是他那个短命的老婆做的好事,只是他们俩——不,应该说他们三个,究竟背着他做了多少他不知道的事?
  雍沁欢双肩骤然一僵,脸上软化的表情瞬间武装了起来。她转头看向饱含愤怒神色的父亲,冷然的在心底笑了一声,然后带着玉石俱焚的决心,面无表情的朝他走去。
  只一步,她的手臂倏然被人捉住。她回头,只见梁叔叔一脸担忧的看着她,让她木然僵硬的神情在不知不觉间又稍稍软化了些。
  “好久不见,今天就到叔叔家去做客一天好不好?叔叔介绍婶婶给你认识,还有一个小弟弟喔。”梁靖焕邀请的说,但从他眼中流露出来的却是担心。
  所谓虎毒不食子,他一直以为雍正英虽然会冷落妻女,但是应该还不至于会动手打人。没想到他不仅动手打了,甚至还毫不避讳的当着众人之面打人。到底自盼芬过世之后,小沁欢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她的叛逆与不驯,是不是就是因此而造成的?
  “过来,沁欢!”雍正英再度叫道,口气与眼神都充满了锐利的警告与不悦。她应该知道他的能耐,要将一个小小的警察局局长扯下台,或者给他难看,对他而言并不是件难事。
  雍沁欢瞬间握紧拳头,然后放松。
  “梁叔叔,改天我再到你家做客好不好?我昨晚在牢里待了一晚,实在不好意思带着一身的秽气到你家去,改天好了。”
  “我不介意。”梁靖焕坚定的望着她说,她应该知道他之所以邀请她去做客,目的是为了保护她。
  “谢谢你,梁叔叔。”她柔软的说,伸手轻轻地将他握在她手臂上的手拿下。“改天我一定会去拜访婶婶和弟弟的。”说完,她走向父亲。雍正英不由自主的挑高嘴角,得意的伸手将女儿揽在身侧,再看了梁靖焕一眼后,走向出口。
  突然之间,一只打横而来的手挡住了他的去路。他顺着那只手臂,看见那个声称是负责她女儿案子的男人,他好像是姓言,是个组长吧?
  “对不起,你不能将她带走。”言笔坚决的说。
  他扬起眉毛。“你的职位大过他吗?”雍正英下巴稍微一侧,指向后方的梁靖焕。
  “没有。”
  “那就让开。”
  言笔一动也不动的看着他。“我已经说了,你不能将她带走。”
  “梁局长,你都是这样管理属下,任由他们无视于你的存在。”雍正英转向梁靖焕嘲讽。
  “这叫信任,也叫分工合作。”言笔代为回答,“局长每天要处理的事多不胜数,若不交由属下负责,难道要他每件事都亲自处理?不好意思,这件案子刚好由敝人在下我全权负责,而我说了,你不能将她带走。”“梁局长?”雍正英颈上青筋乍现。
  “他说的是实话。”梁靖焕淡淡的说,既然让他知道他会伤害沁欢,他又怎能眼睁睁的让他将她带走?“我的确是将这件案子全权交给言组长负责,至于他不让人交保的理由……”他看向言笔,希望他能想出一个让人反驳不了的理由。
  “昨晚在案发现场发现毒品,经检验证实雍沁欢的尿液呈阳性反应。”言笔说。
  “如果是这样,她的确不符合交保的条件。‘梁靖焕点点头。
  雍正英怒然握紧拳头。“梁靖焕,你想出尔反尔?”
  “我不记得自己曾经答应你一定能交保,只说过我会尽量想办法,但是如果真的罪证确凿,就像现在这样,我也没办法。”他淡声道。雍正英气得几乎说不出话,他用力的吸气,恶狠狠的来回看着眼前这两个胆敢与他作对的人,他发誓,他绝对会让他们后悔今天对他所说、所做的一切。
  “我知道了。”神情一敛,他面无表情的说,然后转向不断为他带来麻烦的女儿,以平板而毫无一丝为人父亲该有的态度,冰冷的对她说:“为你自己的所做所为付出代价吧。”
  说完,他冷酷的转身离去,连一秒也没有犹豫。
  “你想去哪儿?”
  没想到才偷偷溜出梁叔叔家大门,就被人逮到,雍沁欢一呆后,反射性的拔腿就跑。而言笔也不含糊,立刻追上去。虽然两人的起跑点和起跑时间有差,但是拥有一双长腿别早已习惯追逐的言笔仍是很轻易的便追上她。
  “你想去哪儿?”他一把将她拉停下来,相对于刚刚问这句话时的气定神闲,此刻他的语气中明显多了一些火药味。
  “我要去哪里干你什么事?放开我!”雍沁欢用力的甩开他。
  “不干我的事吗?需要我提醒你你现在是什么身份吗?”他冷嘲热讽的挑起眉。
  她全身一僵的瞪着他,半晌后,愤怒的说:“人不是我杀的。”
  “但是你能否认你没嗑药吗?”
  “我没有嗑药!”“那你如何解释你的尿液会呈现阳性反应?”
  “我被下药了。”“很好用的理由。”他讽刺道,一顿后又问:“你们不是朋友吗?他们有什么理由要对你下药,图的又是什么,你倒是说说看。”她冷瞪他,没有马上回答。
  “回答不出来了吧?你根本就是在说谎。”言笔故意刺激她。
  “我和他们根本就不是朋友!”她终于忍不住冲口而出。
  “不是朋友?”他紧盯着她问。
  她倏然撇开眼。
  “你真的是一个白痴。”沉默半晌,言笔突然道。
  雍沁欢转头瞪他,而他则不为所动的继续说下去。
  “你真以为这样伤害自己就能伤害到他吗?对于一个根本不在乎你的人而言,你的生死对他来说根本不痛不痒。但相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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