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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你无罪-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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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品:爱你无罪
  作者:楚咏
  男主角:傅子隶
  女主角:宋羽轩
  内容简介:
  宋羽轩初到台北,一切对她而言都是那么新鲜。可她还来不及感受这个大都会的繁华与新奇,就先被一个叫做傅子隶的男人给弄得晕头转向!为了说不出口的苦衷……
  羽轩决定和这只色狼拼了!她半夜三更跑去他的诊所,在诊所的墙上喷漆,写字,原本想控拆他的“罪行”,给他点颜色瞧瞧,不料竟然被逮个正着!
  傅子隶抓住这个居心不良轨的女人,瞧着瞧着,竟愈发瞧出兴味来了。在别人家墙上鬼画符还写错别字,竟把恋童“癖”写成恋童“屁”!?
  哼哼,她可真不知轻重,竟然敢在太岁爷头上动土?没关系,反正他已经握住了她的把柄,他俩之间的事,他有的是时间,可以和她好好地、慢慢地来解决……
  正文
  楔子
  台湾南部,一个僻静的小村落。
  这儿人口稀少,民风朴实,村里头每一户人家之间,都相隔着一片摈榔园。
  在这片广大的人造森林中,有一栋很旧、很克难的组合屋,里头住了一对相依为命的母女。
  此刻,位于组合屋二楼的寝室里,正断断续续地传出女人的哭号声。
  “羽轩,妈舍不得你嫁人呀……”
  “别这样嘛,老妈,你换个角度想想看,你女儿今天嫁的可是个田脚仔咧,有了这张结婚证书,我们母女俩以后就不愁吃、不愁穿了!”更重要的是,连老爸临死前所欠下的赌债都能一次给它还清,多好?
  “可是,你还这么年轻,而且条件又这么好。”宋妈妈扳正女儿的脸,仔细端详着。那是一张多么清纯、多么有气质的一张小脸哪,和自个几年轻时候简直是一模一样。
  妇人看着、看着,嘴一扭,又“呜哇”一声哭了出来。
  “唉呀,老妈你怎么又哭了?”宋羽轩转个身,优雅地抽了一张加油站送的面纸,然后小心拨开,叠成两份。“你别哭了,前几天报上才说卫生纸要涨价了,在林家付给我们的支票兑现前,我们还是省一点的好。”
  她白细的手先顺了顺手中“吹弹可破”的劣质面纸,然后才递给母亲。
  唉!要是眼泪能拿来卖钱的话,她们来家大概早就发了。
  “羽轩啊,妈真的舍不得你去嫁给隔壁村那个又老又病,死了老婆还带着一个拖油瓶的男人呀,他不配!”妇人抽抽噎噎地说着,一双眼睛瞄到了女儿放在化妆抬上,林家支付给她们家当聘金的支票。
  她一跳而起,伸手就抓起它,作势要撕掉。
  “唉呀呀!”宋羽轩一身白纱;好整以暇地坐在原处,看看她妈,再看看她手中那张价值五百万元的票子。
  撕啊,你真舍得就撕了它吧!大不了我们再搬个十次、二十次家,看看能不能把那些地下钱庄的人给甩掉。她面无表情,不疾不徐地拍掉裙摆上的一根头发。“没关系,反正我们也习惯了。”
  “女儿啊,这……”
  这话还真是说进了宋妈妈的心坎儿里,只见她脸一红,讷讷地又松了手劲。
  唉,早知道她妈是个雷声大雨点小的人……
  宋羽轩叹了口气,擦着厚重的裙摆,起身移步到小窗前。
  眼前这片一望无际的槟榔园,曾经为四处躲债的她们提供了最佳的保护色,也让她们苟延残喘了好一阵子,如今,它终于可以功成身退了。
  宋羽轩眯起了眼睛,一点二的视力让她远远地就瞧见了产业道路的尽头,那一排黑蚂蚁似的迎亲车队。
  终于来了!
  她的心,因为听见那由远而近的爆竹声而开始蠢蠢欲动。
  这一回,她可是抱着必死的决心,非得把那林老头的家产给全部掏光不可,否则,这笔买卖岂不亏大了?
  第一章
  没错,这笔买卖当然是亏大了。
  宋羽轩跪在顶极的红木地板上,肿得像两粒核桃似的眼睛,无言的望着供桌上那张不很熟悉的黑白照片中的面孔。
  呜……怎么会这样啦?
  她才嫁过来不到二十四小时耶,怎么就成了寡妇了?!
  “你你你,都是你!你这个扫把星、狐狸精、带衰的臭女人,要不是因为你,我爸他根本就不会死,是你害死了我爸爸……”
  一只拖鞋打横飞过宋羽轩的眼前,然后是茶杯、原子笔、札金筹……要不是前来上香的村民们拦着,怕是连椅子都要砸过来了。
  林东升的独生女林佳佳,此刻就像发了疯似的朝跪在地上的宋羽轩乱奶东西,只有十七岁的她,骂起人来的狠劲可是一点也不输给街上的那些拔妇。
  “冤枉啊!不……不关我的事呀……”羽轩一手护着头,正巧挡住迎面而来的另一只拖鞋。
  她承认自己是很缺钱,也挺中意他们林家的横产;可是,再怎么样她也不会去干那种谋财害命、伤天害理的事情呀!
  昨晚她果都累死了,喜宴一结束就径自跑回新房里泡澡,准备睡觉。哪知道当她裹着浴巾推开浴室玻璃门的时候,她可怜的老公早已经躺在门外的地板上,奄奄一息了。
  是心脏麻痹。
  宋羽轩想起昨天夜里,当医护人员匆忙赶到现场时所说的话,张粉嫩的小脸瞬间变得惨白……
  哇咧,生平第一次看见死人,居然是在自己的大婚之日?!更惨的是,林东升死的时候两眼暴突、鼻孔流血、外加口吐白沫,一
  副饮恨而终、死不瞑目的样子,那模样说有多恐怖就有多恐怖!
  “呜……”想到今晚还得睡在那间“凶房‘里,羽轩忍不住又
  啜泣了起来。
  就在她哭得是肝肠寸断、痛不欲生之际,一颗五爪苹果出其
  不意地飞了过来,“叩”的一声,稳稳的砸中宋羽轩的后脑袋。
  “臭女人,你哭什么哭呀!我们林家办丧事还用不着你这个
  外人来插花,你给我滚远一点!“林佳佳气急败坏地”抱“起供桌
  上的小玉西瓜二话不说就要朝宋羽轩扔过去。
  一时之间,村民们劝架的劝架、抢西瓜的抢西瓜,场面好不
  热闹。
  “呃……请问,哪一位是林佳佳小姐?”
  闹哄哄的灵堂里,突然传来一个很突兀、很腼腆的声音,大
  伙儿一听全都停下了动作,其中也包括那死抱着西瓜的林佳佳,
  她转身,态度傲慢地看向来人。
  “我就是。你哪位?”
  “林小姐您好,我是‘专业’律师事务所的王律师,早上和您
  联络过的。“年轻的男律师动作生涩地递上一张名片,却让林佳
  佳锐利的眼神给吓得又缩回了手。
  “把你该念的赶紧念一念吧,趁现在人多,也好替我作个证,
  免得到时候啊,‘某人’说我使诈。“林佳佳说道,一双牛铃似的大
  眼睛,意有所指的瞄向已经窜逃至墙角边的宋羽轩。
  “嗄?”是……在说我吗?她揉着被苹果砸疼的后脑袋,脸上的表情由茫然逐渐转为惊恐。
  不会吧?这小女生居然还找了律师来,难不成要控告她谋害亲夫不成?!
  “既然如此,那么……”男律师闻言,立即低着头手忙脚乱地打开公事包,在里头翻了又翻。
  “有了!”他抽出一张A4大小的文件,在手中甩了甩,然后清了清喉咙道:。“根据我们事务所的规定,每一位客户的遗嘱都必须在他本人的丧礼结束之后才能公布,不过,基于家属极力的要求,这回我们算是破例,在今天就提前宣读林东升先生的遗嘱。”
  什么?宣读遗嘱?!
  已经乾坤大挪移到大门边上的宋羽轩,立刻由墙角飞奔至客厅中央。对着那西装笔挺的男律师猛摇尾巴。
  喔呵呵呵……说到这个分财产嘛,她“林太太”当然是第一优先顺位喽!
  林东升膝下只有林佳佳一个女儿,而且她还未满十八岁,所以他的遗产怎么说都应该由她这位“林太太”来“暂时”保管才对嘛。
  宋羽轩挺得意地瞟了眼林佳佳,发现后者也正用同样的眼神斜睨着自己。
  可恶,这个讨人厌的臭小孩,死到临头了还在那边沾沾自喜?
  宋羽轩哼了一声,往前跨进一步,硬是挡在林佳佳的前头抢接“圣旨”。
  “那么,我要开始宣读了,请家属注意听。”年轻男律师紧张地抹了抹汗,然后才舔舔唇开始念道:“本人林东升,名下之财产包括土地三笔、建物十栋以及七家银行存款,全数归独生女林佳佳所有……”
  律师念到此处,那站在宋羽轩身后一直眼露精光的林佳佳,突然放声狂笑。
  “哇哈哈哈哈……听见了没?我爸连一毛钱都没留给你,所以现在你可以放心地滚了!”林佳佳开心地说着,顺道把宋羽轩。给一脚踹开。
  “唉呀!”羽轩惨叫一声,成大字形扑倒在地上。
  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那个…林小姐?”男律师见状,汗擦得是更急了。
  “于嘛?”。
  “遗嘱……遗嘱还没念完。”
  “是吗?那你快点念呀!”林佳佳手一挥,拉了张板凳就坐下。
  “那个……关于正文的部分已经念完了,接下来是附注往的地方……。
  林佳佳蹙眉。“附注的地方怎样?”这个律师是怎么槁的?连念个遗嘱都结结巴巴的。
  “是……是这样的,林先生在遗嘱中有提到,万一他再娶的话,那么财产就全部交由他的妻子来保管,而且……”
  “什么?哎呀呀……你怎么不早说呢?”原本还趴在地上痛不欲生的宋羽轩,这会儿又活了过来。她优雅地爬起身,掸掉衣服上的灰尘。
  就说嘛,她可是林东升明媒正娶的妻子耶,怎么可能会分不到半毛钱?
  “等一下!你你你是不是眼花了?”林佳佳不相信大势已去,她一脸惊惶地抢下遗嘱,从头到尾再看了一次。
  “这”这怎么可能?
  林佳佳花容失色,一张遗嘱在她手中抖了抖,然后从指间滑落。宋羽轩好笑地看了她一眼,弯身拾起。
  “唉呀,意料中的事,佳佳小姐你就‘节哀顺变’吧!”她扬了扬手中的文件,垂眸不经意的浏览了一下。
  老天,这不看还好,一看之下,宋羽轩差点没当场晕死过去!
  这……这教她情何以堪哪?
  附注:
  万一本人在有生之年再娶后室,那么我名下全部的财产便转交我的妻子全权处理,直到爱女林佳佳大学毕业,领到毕业证书那一天为止。我的妻子和女儿可各得财产之一半。万一,她们无法完成我的心愿,那么我在此授权给“专业”律师事务所,在吾女年满二十五岁之日,将我全部的家产捐赠给任何有需要的慈善机构,造福世人。
  立遗嘱人林东升
  家羽轩噗咚一声跪坐在地上,身旁不到一公尺处,是同样惨白着脸,欲哭无泪的林佳佳。
  呜……这、这实在是太残酷了!
  台北,繁华热闹的大都市。
  川流不息的车潮,五光十色、令人眩目的霓虹灯,走在大街上,随处可见穿着人时、脚步匆忙的上班族;这里,是台湾的金融中心。
  在这个人满为患的城市里,医疗机构自然是到处可见,随便走个三五步,某某诊所的招牌便挂在半天高冲着你笑。
  傅子隶步下车,朝同区里的一家诊所走去。
  他一进了诊所的大门,柜台里的护士便亲切地对他打招呼。
  “傅医师,今天这么早。”
  “嗯,医院那边的手十临时取消了。”他略勾起嘴角,黑曜石般的瞳眸里,是无数的临床经验所累积而成的自信和沉稳。
  “麻烦你先将今天的病历送进来,我要看一下。”傅子隶说着,一边走进了右手边看诊用的小房间。
  “好的。”女护士点点头,一双眼睛频频对着那英挺的身躯发出强力电波。
  傅子隶,身高一八二,体重七十,黑发黑眼,外型俊俏得让人无法想像他是个学医的书呆子;白天,他在某教学大医院上班,晚上,除了在学校里担任讲师之外,还抽空经营诊所。在同侪的眼中,他是个不折不扣的异类、工作狂,然而站在女性同胞们的角度来看,他却是个百分之百的梦中情人、纯金打造的白马王子。
  此时,柜台后面隐约起了一阵骚动,原来那几名女护士正在暗自较着劲,看看谁能“抢”到傅医师要的病历表。
  十分钟后,中了头彩的护士终于出炉了。她整整衣衫。在众人的怒视之下走进了傅于隶的诊疗室。
  “傅医师,这是您要的病历。”
  “嗯,放着就好。”傅子隶说着,眼角余光不经意地瞄到了护士小姐散乱的马尾和歪斜的发夹,他也不点明,只是对那害羞的小护士微微一笑。
  这一笑,怕是太过温柔或什么的,只见那小护土脸一红,下
  唇一咬,万般娇羞地就转身冲了出去,慌忙中,还差点撞上了门
  框。
  唉!
  傅子隶重重地叹了口气,然后才将等待许久的病历—一摊开翻阅。
  也许,他该慎重地考虑一下改聘男护士……
  台北,真的很不一样。
  宋羽轩跪在单人弹簧床垫上,两手扶着窗框,着迷地瞧着窗外的世界。
  虽然她已经搬来台北一个多月了,然而对于这个陌生的城市,她还有太多、太多的好奇,总觉得这里的一草一木,甚至连空气都和南部乡下的不一样——混浊,但却充满了惊奇。
  现在已经是下午六点多了,架在窗边的广告霓虹灯准时亮起,五彩灯光一明一灭的,将简陋的出租小套房映得有如地下舞厅一般。
  宋羽轩转头看了一下身后不远处的大门,心中一把无名人悄悄地生起。
  林佳佳又晚归了!
  为了让她顺利考上大学,为了替她找一所知名度最高的补习班,补救她那连上帝看了都要掉眼泪的成绩,她们“母女俩”难得有志一同地决定搬来台北。
  可是没想到……
  宋羽轩看了一眼墙上的钟。“都快七点了,还不给我死回来!”
  补习班五点就放学了,而这两个星期以来,林佳佳却每天都在外面鬼混到七、八点才回家,还敢大言不惭地说是因为塞车。
  塞个头啦!补习班就在下一条街而已,用爬的也早该到家了。
  宋羽轩突然想起,前两天她在洗衣服时,好像在林佳佳的上衣口袋发现一张小纸条,那上头除了地址和电话之外,似乎还有一个用红心圈起来的名字。
  “喷……好像叫傅什么东东来着?”一直忘了拿给林佳佳,如今想起来,那张纸条似有蹊跷?
  那个姓傅的男生,该不会和林佳佳最近的转变有关吧?!
  一想到这种可能,宋羽轩几乎是立刻弹跳而起,然后飞奔至浴室边上,往竹篮子里努力地翻找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啊,有了,在这里!嗯哼……傅、于、隶。”她看着那被仔细地圈在红心里头的名字,嘴角扬起了一抹神秘的笑。
  哼哼哼,你要小心了,傅同学。
  虽然她为人很好,心地也很善良,不过为了佳佳的那张大学毕业证书,还有那一分之一、迷人的庞大遗产,她宋羽轩可是会变得很凶的幄……
  “傅子隶外科诊所,留美硕士,XX医院主治医师”
  蓝底灰字的招牌,在这一、片五光十色的灯海之中,显得格外的沉稳又赏心悦目。诊所对街的街灯底下,一抹纤细的影子仰首而立,愣愣地望着那块出色至极的招牌。
  傅子隶外科诊所?!
  宋羽轩不信邪,低头再看了一次纸条上的名字。
  没错呀!地址和名字都没错,可是……这、这个姓傅的怎么会是个外科医生呢?他不是佳佳补习班的同学吗?
  这个出乎意料的发现,令宋羽轩原本高昂的斗志瞬间消逝大半。
  老天,她还以为对方是个毛头小子。只要她这个大姐姐出面,轻轻松松三两下就可以解决了。可她万万没想到,对方不但不“小”,而且还是个执业的医生呢!
  这不就是说,傅子隶不但年纪比她大、学问比她高,就连社会经验都要比她多得多?!
  这么一来,她还要进去“警告‘人家吗?别让人家给轰出来就不错了。
  正当宋羽轩犹豫着是不是要就此放弃时,对街的骑楼底下,忽然闪过几条影子,宋羽轩眼一眯,立刻就认出了其中的一个。
  林佳佳?!
  喉,她果然在这里。等等……她手上抱的是什么?好大的一束花呀,她活了二十几年了,可还没见过这么“壮观”的捧花呢!
  瞧佳佳她一脸难掩兴奋的样子,那几朵“垂死”的花儿,想必已经完全掳获她的少女芳心了吧?
  哼,原来这个姓傅的喜欢吃嫩草,这个人肯定不是个正经的男人,搞不好,还是个中年色胚呢!
  宋羽轩瞪着那块刺眼的深蓝色招牌,刚才流失掉的勇气又一点一滴的回来了。
  就算不为了林东升的遗产,她也该好好地教训一下这个色胆包天、披着羊皮的狼,起码要让他知道,女孩子可不是都那么好欺负的。
  街灯下,宋羽轩灿若星子的眼眸进射出异样的光彩。
  嘿嘿,今晚,她可有得忙喽。
  闹哄哄的候诊室里,终于又恢复了宁静。
  傅子隶关了电脑,起身脱掉白色长袍,扔进角落的污衣篮
  护士们都已经下班了,就像平常一样,在诊所正式打烊前,留到最后的人永远是傅子隶。
  傅子隶虽然是个标准的工作狂,但是他从不要求自己的属下也跟着他一起发疯;乐在工作的他,总是在完成所有的工作细节之后,才放心地拉下铁门回家。
  今天,因为诊所里来了一群“闹事”的小女生,害他不得不延长工作时间,看看手表,现在都已经十一点半了。
  桌上的公文架里,摆了一叠的粉色信笺,傅子隶连看都没看便将它们全数奶进了垃圾桶。
  “小鬼。”他撇了撇嘴,对这一类的事情早已经见怪不怪。
  街上的商家们多数都已经打烊了,傅子隶顶着一身的疲累,关了灯,按下铁卷门便弯身走出诊所。
  他的车就停在路边不远处,一棵行道树底下。
  他不疾不徐,踩着一贯稳健的步伐走向自己的爱车。晚风徐徐,沁人心扉,傅子隶半眯着眼,享受这难得的片刻;忽然间,一个念头问进他的脑海。
  哎呀,他竟然忘了拿车钥匙?!
  “啧,我居然也会这么糊涂。”他双手叉腰潮漆黑的夜空叹了一口气。
  大概最近真的是太累了,每天从早忙到晚不说,就连半夜都会从床上被挖起来进开刀房执刀,这种“操”法对三十出头的他来说,可能有些过度了。
  无奈之余,傅子隶还是老老实实地转身走回诊所,毕竟,得要拿了钥匙才能开车回家,不是吗?
  不远处的骑楼底下,一个纤瘦、鬼祟的身躯吸引了他的注意力。傅于隶凝眉望去,发现那人正拿了一罐不明的东西朝店家铁门喷洒。
  啧啧,看来又有不良分子来闹事了。
  他气定神闲地观望了好一会儿,但后来他发觉那人似乎喷得很起劲,短时间之内怕是收不了手了,于是他开始慢慢往回走。
  起先,傅于隶真的以为那人攻击的是邻近商家,毕竟他从来没惹过什么医疗纠纷,也没向地下钱庄借过钱;然而,当他愈是靠近,他的心中就愈是发毛。
  那人喷的,怎么愈看愈像是他的铁门咧?
  哇咧!“住——手!”傅子隶脸色骤变,二话不说便大步冲上前去。
  那一句“住手”,可能真的是太骇人了,原本还想给诊所铁卷门再加点“颜色”的嫌犯,只匆匆回头看了傅子隶一眼,便飞也似的拔腿就逃。
  只可惜,那名嫌犯与“被害人”的身高、脚长实在是相去甚远,两人不过奋力跑了十来秒钟左右,便已然缠斗在一起。
  挣扎间,嫌犯用来伪装的鸭舌帽,终于颓然掉落,一头令人惊艳的青丝披泻而下。
  嫌犯,居然是一个身高只到傅子隶下巴的小女人!
  “放开我!你你你想干嘛?”
  她在傅子隶强而有力的禁锢中又叫又踢的,活像只泼辣的小野猫。
  不过傅子隶也不是好惹的,他并没有因为“他”是女的就手下留情,他大手往下一扯,抓了女人如绢丝般的长发便逼着她往后仰。
  眼下,是一张如月儿般出尘无瑕的面容,粉嫩娟秀的脸庞上,嵌了一对晶莹剔透的黑水晶,那张充满忿怒与恐惧的清丽容颜,令傅子隶的心头一颤。
  今夜,怕是不会平静了。
  第二章
  宋羽轩惊慌失措地望着眼前这个高大骇人的男子。
  真衰那,她明明已经等到够晚了才跑回来“动手‘的呀,怎么这时候还会杀出一个管闲事的路人甲咧?
  他是谁?该不是巡逻的便衣警察吧?!
  “好痛!”
  她将手伸到脑后,拼命想护住自己的宝贝秀发。
  这个人真是够粗鲁了,居然这么用力抓女人的头发!
  “哼!”傅子隶冷嗤一声,松了手劲,但是他的左手仍旧紧紧地抓住她的右手臂。
  “知道痛就好,会痛表示你还有人性。”
  “什……什么意思呀?你到底在胡说些什么!”她回避着男人如刀锋艇锐利的视线,一张脸布满了可疑的红晕。
  “小姐,你刚刚做了什么好事,别告诉我你全都忘了。”他扬起半边嘴角,极为讽刺地说道。
  同行中,谁不知道这间诊所就等于是他傅子隶的第二生命,是年纪轻轻的他最引以为傲的成就。结果,这个女人居然莫名其妙地跑来大搞破坏?简直是太岁爷头上动土,活得不耐烦了!
  “我、我做了什么事情,你有证据吗?”宋羽轩仰着下巴。很“欠揍”地说道,其实她的两腿膝盖早已经打不直了。
  此时此刻,她终于明白,睁着眼睛说瞎话原来是一件很可悲的事情。
  这个男人不单是长得人高马大,就连那张脸都冷得跟哈尔滨的冰雕似的,让人看了不寒而粟。
  虽然他的确是长得挺迷人的,五官及轮廓皆堪称一流,但她现在可没那个心情去欣赏他的外型,她得先保住自己的小命要紧。
  “你快点放开我幄,不然我要大叫了。”她困难地咽了口口水,虚张声势地说道;可是,她抖个不停的双脚已经完全泄漏了她心中的恐惧。
  傅子隶摇着头,毫不费力地握紧她的手臂。她根本没什么肉,皮包骨似的,而她浑身发着抖却还硬要逞强的模样,实在是令人发噱。
  “没关系,你叫呀,你最好叫大声一点,省得我还要打电话报警。”
  “报……报警?”
  羽轩一听,脚更软了。
  那对如子夜般深邃的黑眸,确实是一点温度都没有,说不定他真的会把她给“扭送法办”?!
  宋羽轩还来不及尖叫,便感到上臂一紧,那男人拉着她,回头就往诊所的方向走云。“跟我走,我要去看看你到底在鬼画符些什么。”如果她只是个街头艺人,闲来无事便在他墙上即兴创作的话,他倒是可以考虑原谅她。毕竟,这种“人才”在台湾还算是少见呢。
  “不要,我不要去,你放手呀……啊……”
  尽管宋羽轩叫得是声嘶力竭,两只鞋底都被拖得发出叽呀音,然而傅于隶强烈的决心却没那么容易改变……
  待两人拉拉扯扯、好不容易回到案发现场,傅子隶先是两眼一瞠,接着就是惊天动地的一阵暴吼。
  “这、是、什、么?”
  变态?恋童屁?色狼?老牛吃嫩草?!连“癖”都写错了!
  “什么意思?你给我解释清楚。”他指着那扇惨不忍睹。被“题”满了难听字眼的铁卷门,差点没当场口吐白沫。
  “意思?意思就是说……就是说……”这还用得着说吗?她都已经写得够清楚了。
  宋羽轩缩着肩膀,战战兢兢地斜眼瞄着盛怒中的陌生男于。不妙,他该不会“正好”和这家诊所有什么关系吧?否则他干嘛气成这样?
  “你……认识这个家伙?”她朝诊所努努嘴,然后嘿嘿讪笑道。
  傅子隶先是眯着眼睛瞪视了她一会儿,然后无声地点点头。
  好哇,这女人连他傅子隶长得是圆是扁都不知道,就敢跑到他的地盘上来撒野?还敢说他是……变态?!
  喝,自他懂事以来,只有听过人家喊他神童、天才、名医、在世华佗、偶像、大帅哥……可还没听过有人敢这么骂他的,这女人若不是瞎了,便是精神异常,是个肖子!
  “你说傅子隶‘变态’,想必你一定很‘了解’他这个人喽?”他放开她,两手环抱在结实的胸前,像个巨人一样俯视着那张快要被汗水淹没的小脸。
  “呃……那个”宋羽轩拼命挥着汗,她明明不觉得自己有错啊,可是一看到这男人阴森冷笑的样子,她的背脊便一阵凉,正义感全数都阵亡了。
  “说啊!”
  “那个……或许是我误会了……”老天,她好想去死!
  “你不用拐弯抹角了,直接把你心里的话说出来吧!”傅子里鼓励般地拍拍她的肩头,一双浓浓的剑眉扬得高高的。
  没关系,不管接下来她要说些什么,他都会很有雅量地把它听完,然后再决定该怎么“处置”她。
  总而言之,这个小家伙很……有趣,今晚他是跟她耗定。了。
  “好吧,既然你这么想知道的话,那我就告诉你好了。”小手招了招,她示意他靠近些。“我接下来要说的话,可能会让你吓一大跳,你最好要有心理准备喔。”她小小声的说着,甜甜的气息轻轻搔刮着博子隶的耳膜。“其实啊,我也只是看不过去而已,你别看傅子隶是个医生,其实他背地里呀……居然诱拐未成年少女耶!”这可是她亲眼所见,千真万确的事实喔,信不信就由他了。
  “诱拐……未成年少女?”闻言,傅子隶先是挑高了眉,接着他狂吸一口气。
  “你……?!”
  简直……简直是胡说八道!
  想他堂堂一个外科精英,随随便便手一招,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说他喜欢十成年的小女生就已然是侮辱他的眼光和品味了,更何况还要用“拐”的?哈,那简直就是天大的笑话!
  傅子隶握拳瞪着眼前这个满嘴胡言乱语的小女人,心里不停地想着——他是该一把掐死她?还是割掉她的舌头?或者干脆撕烂那张小小的嘴?
  他天马行空地想像着各种凌虐人的好方法,然而,却也只是想着,两只手只握了握拳,不久便又松了开来。
  她的个头那么娇小,只怕真是一捏就死了?而且,那双澄澈的大眼又是如此无辜地瞅着他,好像他才是欺负人的大坏蛋一样!啧啧啧,其实看仔细了,才发现她的五官真的都好可爱呢,就像……
  天啊!傅子隶突然仰天深吸了口气。
  他到底在于嘛呀?这个小魔女刚刚才毁了他诊所的门面,而且还振振有词地“指证‘自己是个有恋童症的变态……大辱当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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