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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心弄-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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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弄晚惊喜的接过龙纹徽章。
  这个人和她一见如故,谈吐风雅又不俗,外貌玉树临风的他对玉器又见多识广,她真开心自己多了个可以天南地北、大聊特聊的对象。
  “对了,这是我和你之间的秘密,我不希望第三个人知道。”
  要是东潜知道,那还得了。
  “一言为定!”
  她再笨也不会告诉自己的丈夫,她和另一个男人有如此神秘的约定。
  与郭天龙把酒谈玉,这大概是她枯燥妇人生涯惟一调剂的乐趣了。
  将军,听闻您至今尚未与夫人圆房。“
  风尉轩闲淡地提起,他是霍东潜麾下的文护卫,与武护卫司徒易锋都是霍东潜不可缺少的左右手,一起为朝廷立下许多汗马功劳。
  “你这是听谁说的?”
  霍东潜皱了皱眉毛,对这个话题十分敏感。
  风尉轩微微一笑。“霍将军府上下。”
  这已经是个公开的秘密了,每个人都在谈论将军与夫人不同房之事,甚至有人为此下注,赌看看他们何时会圆房。
  霍东潜不悦的一哼。“太多嘴了。”
  风尉轩微笑道:“其实夫人活泼外向,大胆而特别,将军您虚长夫人几岁,夫人初嫁到一个陌生的环境,难免不能适应,您应该让让她才是。”
  霍东潜撇撇唇,“皇上派你来当说客的?”
  自从他为那桌菜肴恼羞成怒之后,他好几天刻意不回府,不是在宫里和皇上彻夜下棋,便是睡在别馆里。
  因此他大抵猜得到皇上嗅闻到他与花弄晚婚姻的不对劲之处了。
  “这是皇上赐的婚,他自然希望你们夫妻和乐融融。”风尉轩也不否认。
  霍东潜的黑眸落在前方那一字排开,正在演练的整齐军队上,深邃的眸光若有所思。
  这些都是他的心血结晶,在他的训练领导下,他们井井有条、英勇善战。
  可是,手拥兵权,可以一统大军的他,为何偏偏对一名小女子没有办法呢?
  他甚至幼稚的跟她赌气,对她婚前的行为耿耿于怀,这太可笑了,也不是大丈夫该有的气量。
  这么一想,他是不是对花弄晚太苛求了一点?
  婚前她是个外向好动的女子,要她婚后一下子改变似乎是强人所难。
  他怎么能奢望一匹野马在一夜之间变成一只温驯的小绵羊呢?
  他似乎该修正自己对她的态度了。
  第四章
  弄晚匆匆吃过晚膳便回房把赏新买来的古玉。
  眼见这块美玉通体盈翠,毫无瑕疵,她越看越是喜欢,浑然不觉时间流逝,直到推门的声音惊扰了她,她才手忙脚乱的把古玉收起来。
  霍东潜走进房里,板着一张严肃面孔的他,心里已经决定对他的小妻子从轻发落,将之前的种种一笔勾销,两人重新开始。
  弄晚看着丈夫进房,有种作梦般的感觉。
  他怎么会来呢?
  他已经不理她好几天了,她猜想夜不归营的他,大抵都是睡在那位皎皎姑娘的温柔乡里吧。
  究竟那位皎皎是个什么样的姑娘?他面对皎皎姑娘时,总不会像对她一样的刻板严肃吧?
  他们可是终宵缠绵缱绻?他对皎皎温不温柔呢?
  这样一想,本来不该对他有什么好脸色的,可是看着他,她突然想起槐绿对她晓以大义的话来。
  “你回来啦。”
  她要自己的声音尽量柔和,弥补前几天自己戏弄他的过分之处。
  “这么晚了还没睡?”他没话找话,看到桌上空无一物,不知道他未进来之前,她一个人在房里发什么呆?
  大概是太无聊空虚了吧,他对她的不瞅不睬对她应该已经造成了伤害,说不定她就是一个人在房里暗自神伤呢。
  想到自己对待她的过分之处,他不由得将神情放柔和了些。
  “哦——我——我睡不着。”
  她当然不能说她在赏玉,要不然他就知道她今天又溜出府了。
  他突然大步走过去,一把将她给抱起。
  瞬间落入一副坚实的胸膛之中,弄晚惊呼一声。“你要做什么?”
  “做老早就应该做的事。”
  弄晚睁大了眼睛,不明白他的意思。
  他抱着她走向床铺,将她平稳的放在床上,脱下外衣之后的他,顺手将纱帐放下,健硕的体型倏然压上她娇小的身子。
  他看着她,眸光灼灼欲焚。
  “我知道这几天你不好受,以后我不会这样对你了。”
  说完,他灼热的唇瞬间覆盖住她的,火热的舌尖霸道狂野的探进她唇齿之间,志意翻弄吸吮她的丁香小舌。
  “啊……”弄晚被动的任他的入侵,突来的激情颤悸令她微微弓起了双腿,浑身瘫软在他的热吻攻势之下。
  弄晚紧张得浑身僵硬。
  她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她明明好端端在房里看玉,他来了,没有针锋相对,他们之间出现前所未有的平和气氛,不再剑拔弩张。
  然后就变成这样了。
  她连怎么失去初吻都还弄不清楚,只觉得心头燥燥的、热热的,腹下一阵阵陌生的激颤,连她自己都不敢去深想。
  她害羞的任他解开她的衣襟,看着他充满欲念的双眼正火热的盯着她柔软的丰盈地带,她的脸颊瞬间刷过绯红。
  真是羞死人了,他居然目不转睛的盯着她那里,迷恋的眼里写满对她的欲望。
  弄晚急切的娇喘着,她终于知道大娘讲得不清不楚的原因了。
  这种事,不亲自体会根本不知道个中感觉,霍东潜在她身上制造的激情,是她从来都想象不到的感觉。
  他品尝着她的美好,她细致的肌肤就像他想象中一样令他心动,她匀称的身段凹凸有致,皎美的身子此刻正娇慵无力的在他身下展现着诱人姿态,忐忑不安的无心扭动更令他血脉贲张。
  弄晚无力地半阖着眼眸,到这一刻,不管她的做为多么与众不同,也不管她在心底并还没有真正认同他,但她也只能乖乖地领受他即将要给她的初夜了……
  多么奇妙呀,两个原本不相识的人,因为夫妻的名份可以做这么亲密的事。
  更奇怪的是,她心底居然有股骚动,真是匪夷所思。
  她闭上眼睛感觉他热烫的唇在她身上游走,感觉到他正托住她纤袅的腰肢,动手褪去她的衣物……
  蓦然间,一个东西从她衣衫之间掉落,破坏了情潮暗涌的气氛。
  “这是什么东西?”
  霍东潜瞪着从她衣间掉出来的东西。
  他对这个龙纹徽章一点都不陌生,皇上和天阔也有一个,皇上与他彻夜下棋。那……
  这代表着,她肯定又私自出府了,而且是瞒着他和男人见面,就算那个男人是他认识的龙天阔,他还是感到非常的吃味!
  弄晚同样也瞪着龙纹徽章,回来时只顾着把玩古玉,她居然忘了把这东西给收好,真是糊涂哪。
  “这……这是我买的。”想起和郭天龙的约定,她随口胡诌。
  “不可能!”他斩钉截铁地说。
  如此特别的东西,绝不是街上可以胡乱买到的。
  “为什么不可能?”
  他怎么能如此笃定?
  “总之就是不可能,”他想天阔应不会以真实身份相见。他不愿揭穿龙天阔的身份,继续逼问她。“你今天又出府去了,是吗?”
  “没有!”她忙不迭摇头。
  自找死路才会承认,再说她也不愿连累那些看管她不力的人,天知道他会怎么惩罚他们。
  “还骗我?”他低沉的男声酝酿着另一波怒气。
  满腹的柔情都烟消云散了,他骤然下床,抓起外衣气冲冲的离去,不愿再与她待在同一个空间。
  “你真是害惨我了。”
  弄晚看着坐下的龙天阔,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抱怨。
  龙天阔不明就里的看着她。“怎么回事?”
  听说皇上已经派风尉轩当说客,要东潜好歹善待花弄晚是皇上亲自指婚的人选,不要太冷落了人家。
  他还以为她与东潜之间的情况应该已经改善了,没想到今天一见,她还是愁眉不展。
  “都是你的龙纹徽章害的。”
  她把原因告诉他,不过还是不明白霍东潜是怎么断定那龙纹徽章不是她买来的,心里打上一个大大的问号。
  “这么说来,你们还是没有圆房喽?”他忍不住露出了笑意。
  好个东潜!美人当前,他居然可以因为生气而枉顾欲望,这点他就万万做不到。
  “我想,我们大概是没有那一天了。”她不抱希望的说。
  昨晚他就那么把半裸的她丢在房里,挑逗她的欲火后又绝情走人,害她一夜无眠,早晨醒来挂着两只难看的黑眼圈。
  龙天阔一脸的歉疚。“这样吧,今天我请客,算是向你赔罪,我们不醉不归。”
  他打定主意要把她给灌醉,就不信这样一来她与东潜还成不了好事。
  “好吧!”
  反正她出府前,隐隐约约听到下人们在说,霍东潜今天要进宫与皇上下棋,不会回府了。
  那好!就算她喝个烂醉回去也没关系,她只要在他明天回府前醒来就行了,不会被他发现的。如此一想,她放心的开始与龙天阔对饮起来,越喝越多、越喝越快,越喝兴致越高昂,越喝,夜也越深……
  霍东潜一进门就听到他的夫人喝醉了的消息,他蹙着眉心,表情凝重郁沉,教所有人都退避三舍,不敢靠近他。
  他很快的踱回房中,在门口就看到这样一幅画面——
  “天哪!小姐,你醒醒!你醒醒呀!”榴红急得又是毛巾又是醒酒茶,出尽百宝试图将不胜酒力的弄晚弄醒。
  “不要吵我……”
  弄晚胡乱挥动着双手,她双颊晚霞般呈现一片迷人的嫣红,唇角还带着浅浅如梦般的笑意。
  榴红快被搞疯了。“小姐啊,我拜托您快点清醒好不好?要是被姑爷瞧见就不得了了……”
  “我已经瞧见了。”
  霍东潜跨过门槛,瞪着烂醉如泥的妻子。
  “将……将军……”榴红吓得腿软。
  惨了,槐绿为什么不在这里,槐绿要是在这里就好了,她肯定会有办法应付她们姑爷。
  “你出去吧。”他笔直走到床前下令。
  “哦——是、是的。”榴红如获大赦连忙退下,连一分钟都不敢在房里多停留。
  弄晚燥热的踢开被子,这是她生平第一次喝那么多酒,浑身都感觉轻飘飘的,虽然头有点晕,但感觉还不错。
  “你究竟喝了多少酒?”
  他打量着她,依他的经验,她肯定喝了不少。
  “好热……”她呻吟着换了个姿势,觉得侧睡比较舒服。
  他被她的醉态可掬给迷惑了,昨夜的欲望又涌上心头,他突然将她压倒在柔软的枕头上。
  “唔……”弄晚挣扎着想起来,可是动弹不得,怎么有股热热的气息直喷到她脸上来?
  “你这个磨人精,折磨得我好惨。”
  今晚他原本要留在宫中与皇上对弈的,可是心里却一直搁着她的影子,忍不住向皇上告假回府来了。
  原想与她开诚公好好谈谈的,没想到等待他的却是这样的画面,真是令他意想不到。
  “你说什么……”
  她感觉有人在对着她说话,也感觉到自己身上压了个重重的东西,她用力推着,却怎么也推不开。
  “我说,让我好好爱你,你这个难驯的小女人……”
  看着空空的另一半床和未着寸缕的自己,弄晚怎么也想不起来昨夜的事是怎么发生的。
  她不是喝得酩酊大醉才回来的吗?怎么在醉梦中会出现霍东潜的脸,他吻了她,脱了她的衣服,还……还占有了她。
  她猛然掀开被子,喜被上那点红渍证明她的感觉绝非梦境。
  他们真的做了……
  昨夜那个驾驭着她,几度让她疯狂的男人真是霍东潜!
  天哪——
  她摸摸发烫的面颊,昨夜的柔情蜜情令她一阵心荡神驰,回想起高潮的那一刻,他狂吼着在她体内喷放热源,她又羞得满面通红。
  他上哪去了?
  “小姐,您醒啦。”
  榴红端着洗脸水进来,后头跟着槐绿。
  槐绿端着一托盘的食物,昨天刚好回家去看生病姥姥的她,很遗憾错过了被榴红形容成“完全变了个人”的醉小姐。
  弄晚连忙拉起被子将身子紧紧包住,只露出两只眼睛骨碌碌地瞪着她两名丫环瞧。
  “小姐,我来替您更衣。”榴红捧着一套衫裙,笑咪咪地走近垂着纱帐的床。
  弄晚扬扬眉梢。“你怎么知道我没穿衣服?”
  榴红掩嘴笑道:“小姐,您还想瞒我们呀?”
  “小姐,恭喜您,您终于动了情了。”槐绿微微一笑,为她家小姐的开窍感到十分安慰。
  弄晚脸一红,佯装镇定。“你们在说什么?”
  槐绿一脸的笑意,“别装了,小姐,整个将军府上上下下恐怕都知道,昨晚您与姑爷终于圆房了。”
  “为什么大家都知道?”弄晚忍不住好奇地问。
  “因为总管大人被姑爷罚去扫落叶,因为他没将您看好,让您醉酒了回来。”槐绿说道。
  榴红接口,“还有,姑爷临出府前特别对我们两个交代,您昨天‘累坏了’要让您好好休息,还吩咐厨房炖了盅人参鸡汤要给您补一补哩。”
  “啐,我哪有那么娇弱?”
  一股温馨甜蜜的感觉袭上心头,昨夜里虽然累,可是心却满满的,所以她一点也不感觉疲惫。
  换过衣裳,用过早膳,一整个上午,她就这样如在梦中的一直沉溺在自己的情境之中。
  她怦然心动的想着霍东潜对自己的柔情,帘帐里那不厌其烦、反复不停的挑逗,还有两人肢体交缠,激越不已的每一个画面……
  怪了,她是中了什么蛊了?
  本来是对他没什么好感的,却屈服于他昨夜的柔情之中,曾说过他肤浅,不过现在想想,自己也真是肤浅得可以。
  她霍然起身。
  不行,她得出去走走!
  就这样坐在房里等他回来,一心渴盼着想见他的情绪太不像她自己了。
  不管昨夜他是发什么神经才对她那般柔情似水的,她都还不想被他给主宰,尤其是屈服于他的肉体之下,那太没道理了。
  她必须找个人谈谈,将心中的感觉全部说出来。
  她帅气的宝贝弟弟会是个好人选,少年老成的他比她还成熟,或许可以给她一点方向吧。
  霍东潜一进府邸就急着找弄晚。
  他从来没有这么归心似箭过,偏偏今天又特别多公事,戍守边疆的关将军回朝与他议事,最后皇上也加入他们的讨论小组,害他直到现在才得以脱身。
  “夫人呢?”他问着早上被他惩罚扫落叶的总管。
  他以为经过昨晚的甜蜜,今天她该当满心期待的待在家中等他回来互诉衷情才是,没想到找遍整座将军府却不见她的人影。
  “夫人……”总管呆若木鸡的杵在原地,脑袋一片空白,感觉青天霹雳。
  夫人又不见了吗?
  哦!天哪!怎么会?
  将军不是说,她身子有点虚弱要好好休息吗?所以他就没多派人手盯住她,可是现在……显然他又重蹈覆辙了,明天大概又得扫落叶了。
  “刘总管,不要告诉我,你又不知道夫人在哪里!”
  霍东潜的不悦攀升到最高点。
  究竟他是不悦总管没把弄晚看好,或是不悦弄晚在昨夜那般缠绵的情况下又私自出府,他已无心去分析了。
  “属下……属下确实不知道夫人在哪里……”
  惭愧的总管连忙下令寻找夫人,就在霍将军府忙得人仰马翻一团乱之际,大门起了一阵骚动。“夫人回来了!”守卫来报,但表情怪异。
  霍东潜旋身大步往门口走,他倒要亲口问问她,她是跑到哪里去了。
  一轮明月当空,入秋深夜的空气泛着凉意,寂静的街道除了打更声,已少有人迹。
  一到大门口,跟着霍东潜的众多家了全都倒抽了口气,每个人都瞪大了眼睛不敢发出半点声响,空气紧张得仿佛随时会断弦。
  老天爷!他们的将军夫人被个男人抱在怀里!
  霍东潜眉眼一抬,一股山雨欲来的寒霜罩上他刀凿般的五官,浓眉锐目格外迫人。
  他认得这个男人。
  骆无峻——京城骆家镖局的少主,同时也是花劲磊义结金兰的挚交好友。
  “有劳骆少爷了。”
  他没多问什么,从骆无峻怀里抱走弄晚,粗鲁的动作使弄晚柳眉蹙拧,他没忽略她小脸蛋上的疼痛表情。
  “霍夫人跌伤了腿。”骆无峻简短的说完,淡漠的俊容再也没有第二句话,跃上马背,驭风而去。众人以为霍东潜在外人离去后就要大发雷霆了,可是他连表情都没变,抱着闯了祸的小妻子,凝重地踅回府里。
  “说,这是怎么一回事?”
  一整天,他满腹柔情的牵挂着她,没想到她回报给他的却是半夜让个年轻俊逸的美男子抱她回来,他对她的忍耐已经达到最高点了。
  “我……本来是想回家找磊弟谈谈天的。”弄晚自知理亏,所以声音很小。
  他盯着躺在床上的她。“然后呢?”
  “磊弟不在,他跟着我爹到柳州谈生意去了,所以……所以我到赛马场去玩,没想到却被马甩下马背,就……就跌伤腿了,无峻刚巧在那里,于是他就送我回来,就这样。”
  说完,她大胆的偷看了他一眼,见他浑身张狂的怒焰十分恐怖,她又连忙垂下眼睫。
  唉,他真的生气了。
  可是,不能怪她呀,她也不知道那匹马会临时发马疯,她也不想跌伤腿,这么一来,她起码好些日子不能出府溜达了。
  “他居然抱你!”
  他终于暴跳如雷了。
  “你别那么激动,无峻小我两岁,我跟他是不可能的!”她连忙安抚他。
  “哼!”他冷哼一声,还是不悦。
  她让他太没有安全感了,显然她的心还没有完全属于他,所以才会发生今天这种事。
  她居然可以枉顾他的感觉跑出去。
  这令他很不是滋味。
  他皱着眉宇,突然走过去,伸手触及她的衣襟。
  弄晚陡然感到全身冰凉。“你做什么?”
  他不会是气得想打她吧?
  她浑身紧绷但不想向他求饶,要打就打吧,她合起眼睛,静待指掌落下。
  预期中的巴掌没有来临,他却动手在脱她的衣服,她睁开眼,张日结舌的看着自己的衣裳一件一件脱落……
  激情虽然渐渐平息,刚才的感觉却历历在目。
  香汗在她颈后耳际黏贴着乌丝,在赛马场玩了一下午,被马甩出去又弄得浑身沾士,再加上刚才激情之中制造出来的汗水,现在她真的感觉很不舒服。
  “我……好想洗个澡,你去唤槐绿和榴红来好吗?”她轻声提出要求,既然恩爱过了,他不能再记仇了吧。
  他皱着眉头,用自己的外衣将她密密实实的包住,弄晚正疑惑他干么把她包得像颗粽子时,他已经抱着她走出房门,大步转瞬间进入浴间。
  夜深人静,霍将军府的人大多睡了,他亲自烧水,解开外衣让她坐在板凳上,亲自为她清洗身子。
  “东潜……”
  一阵悸动滑过她心头,她不禁脱口而出,喊了他的名字。
  心里头对“嫁人”这件事的遗憾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消弭无踪了,他并不像他外表那般粗犷,心,也有细腻的一面。
  “什么事?”他眉眼不抬,拿着毛巾仔细地擦拭她的腿,小心翼翼不碰着她的伤处。
  “谢谢。”她柔柔说道。
  他以一声微扬的哼字做回答,仍然没有抬眼看她。
  “以后绝不许再让我以外的男人碰你,知道了吗?”满溢占有的警告从他口中逸出。
  “知道了。”她低垂的眼儿闪过些许笑意,他可真会吃醋。
  第五章
  弄晚觉得自己真是因祸得福!
  虽然跌伤了一条腿,暂时动弹不得,但霍东潜对她的态度却大大的转变,每天一结束公事就回来陪她,让她无时无刻徜徉在无微不至的关怀之中,与新婚之初有着天壤之别。
  美中不足的是,为了不让她再出府发生什么意外,他派了个名叫香屏的丫环跟着她,让她颇为不自在。
  除了这点之外,其余一切倒都还好,没什么可挑剔的了。
  “不会再埋怨爹把你嫁了吧。”
  花劲磊挑挑眉,看见弄晚一副幸福小妇人的模样,他也可以放心了。
  从柳州回来之后,由无峻那里得知他这个不按牌理出牌的姐姐在赛马场摔伤了腿,他简直无法置信身为少妇的她还如此不知轻重。
  “你那位将军姐夫的脸色很难看,约莫是气炸了。”骆无峻如此轻描淡写的做了结论。
  霍将军的严厉是全城出名的,新婚妻子不好好安份的待在家中,反而去赛马场野,最后还被男人给送了回家。
  是男人都忍不住这一点的!他不知道会怎么惩罚弄晚!
  搞不好弄晚这时已经被关在柴房好几天了,没得吃也没得喝,饿得只剩皮包骨;或者,她遭到霍将军府上下的唾弃,过着比下人还不如的日子……
  不放心之余,他今日特别带着花府农地出产的鲜甜水果来霍将军府探望弄晚,准备好好训诫她一番,要她收敛收敛,顺便请他姐夫给他一个面子,把他姐姐从柴房里放出来,他保证她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等等等。
  没想到来到霍将军府之后,发现弄晚非但没有预期中的下场凄凉,还命下人在花园摆设了简单的茶宴招待他,十足女主人的架式。
  “你呢?倒是你,看起来有点心烦。”
  弄晚细细端详胞弟,但见他英挺的眉宇之间,隐隐带着郁结。
  “没什么啦……”花劲磊撇撇唇,终于烦躁地道出,“爹开始帮我作媒了。”
  “是吗?”弄晚眼睛一亮。
  她的弟弟自小就长得帅气,长大后更加英俊挺拔,她一直以这样的弟弟为荣,也常想象什么样的女子可以系住他这颗年轻飞扬的心。
  “你在幸灾乐祸吗?”花劲磊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
  “这是喜呀,怎么能算祸呢。”弄晚笑盈盈地问:“爹相中哪家千金呢?”
  花劲磊慢条斯理地说:“慕容宰相家的小女儿,慕容晓穿。”
  弄晚笑道:“我真是佩服爹,把我嫁进将军府还不满足,连宰相家的千金都想高攀,我还以为他想找个公主媳妇儿呢。”
  “花弄晚,我警告你,我已经很烦了,你不要再火上加油……”他突地住了口。
  他们面前忽然有一名美貌惊人的少女走过,但连看都不看他们一眼,那径自走过的高傲神态,连孔雀也要甘拜下风。
  花劲磊皱起眉头。“这是谁啊?”
  能视将军夫人如不见,不简单!
  “见惯不怪,我早已经习惯了。”弄晚笑了笑,根本不以为意。“她是霍嬉游,我的小姑。”
  花劲磊挑高一道眉。“她一直对你这么没有礼貌?”
  “更正。”弄晚稀松平常地说:“她对任何人都是这副冷冰冰的德行。”
  “太过分了!我去教训她!”他就要起身。
  “算啦!”她连忙拉住弟弟。“反正我知道她又不是针对我,她就是这么清冷,平常没什么嗜好,老爱关在房里,惟一的兴趣就是去道观和女尼一起诵经,总之,她很传奇啦。”
  “没有骗我?她真是对每个人都这样,不是针对你?”他不放心地确认。
  弄晚感动的看着他,“好弟弟,我知道你护姐心切,不过不要忘了,为姐我也不是省油的灯,不会任人欺负的。”
  “这倒是实话。”花磊劲哼了哼。“不过你要多注意姐夫,我听闻他在天香楼有个红粉知己。”
  “我知道,何皎皎嘛。”弄晚故作轻松的说,心里可觉得一点都不轻松。
  自从与霍东潜感情越来越浓郁之后,她心里就一直搁着这道阴影,他有红粉知己之事在她心中挥之不去,造成她无法真正对他交心的阻碍。
  面对这种事情,哪个女人会不在乎呢?
  所谓的红粉知己,难道真的只有谈谈心而已?青楼的姑娘何等娇媚,岂是她可以比拟的,他会不心动吗?
  她甚至怀疑过,他跟那位皎皎姑娘根本就关系匪浅,不要说疑心是女人的通病,要叫她不疑心也难哪。
  “你知道何皎皎?”花劲磊挑挑眉。“那么,你知道他今晚将在天香楼设宴款待远道而来的故友吗?”
  弄晚在梦中感觉自己的身子被一副厚实的身躯紧紧的搂抱住,她闻到一股淡淡的酒气,一睁开眼,就看见丈夫扯着一抹懒洋洋的微笑看着她,四肢都缠在她身上。
  “吵醒你了。”
  霍东潜忍不住吻吻她细致的脸颊,不料她却没好气的翻过去,令他十分错愕。
  “怎么了?”
  他又把她翻过来,脑中飞快的想了一下,自己应该没有得罪她才对。
  早上他出门时还好好的,她甚至还在众目睽睽之下于大门口与他吻别,现在却对他要理不理,这是怎么回事?
  “霍将军,夜已深沉,你何不干脆在天香楼过夜,何必回来抱着我这个残废睡?小女子担当不起将军的厚爱。”
  听见她嘲讽的语气,他不怒反笑。
  “原来你在吃醋。”
  其实他在天香楼设宴的理由很简单。
  皎皎原是边塞人,她与他来自边关的那些老友都认识,不告诉弄晚是怕她误会,没想到她还是知道了。
  “我没有。”她嘴硬地否认。
  他把她拉进怀里,再度圈住她的身子,深邃的眸子定定地锁牢她红唇微翘的小脸。
  “我虽然在天香楼设宴招待故人,但我绝对没有乱来。”
  他知道外头的人都把他和皎皎的关系想的很暧昧,他行得正、坐得稳,向来不理会那些谣言,也从来不澄清。
  可是弄晚不一样。
  弄晚是他的妻子,他不能不理她的感受,他必须给她安全感,他要她知道,她的丈夫只忠于她一人。
  其实过去在边塞也有不少女子对他表示过爱意,但他对她们都没有半点感觉,直到皇上强硬地指婚,他以为他就要和素未谋面的妻子相对无言的过一生了。
  没想到弄晚的一切都强烈的吸引着他,让他享受到前所未有的甜蜜感受,这和他征战时的荣耀是不能相比的,所以他不能让她心中存着芥蒂。
  “我才不在乎。”弄晚撇了撇红唇。“男人都渴望有三妻四妾,你应当也不会例外,是我不该对你抱有太大的期望。”
  “我绝不会有三妻四妾,我只要你一个。”少了刚硬,他唇边带着笑意,语气温柔似水。“我可以马上证明给你看。”
  “怎么证明?”她嗤之以鼻。
  忽然她又眼睛一亮,兴奋的想,难道他要带她去和何皎皎对质!
  如果是这样就太好了!她从未去过青楼,不知道那是个怎样奢华冶艳的地方,能有机会见识一下,也就不枉此生了。
  “待会你就知道了。”他笑着吻住她的唇,开始动手解她的衣裳。
  “你的意思该不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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