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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请娶我-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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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银儿好笑的轻喊,“说到哪儿去了!”
叶玉突地插上一嘴,“我记起来了!那一日你发下宏愿要摆脱贫困,追一个有钱即时,正好亚伯拉罕公子到府里来!原来你晓得他的身份为何,所以才处心积虑的追求他啊。”
赵小壁忙接口,“温笑都和我们说了,你曾经伪装千金大小姐去接近他,可他无动于衷,所以你便来个苦肉计,就是想使他感动或由怜生爱吧?”
金银儿沉默着,没有作任何驳斥。因为的确是她先恋上辛格,而且也积极行动与之亲近。至于误信他的不幸处境,进而不顾一切的攒钱帮他乃是出于深爱他的缘故,怎么会址上是她精心的算计呢?
正犹豫是否要解释的当口,叶玉拉尖嗓音叫着,“不够意思哪银儿!小小谋略一使便让你从此富贵双全,你的运气太好了吧。”
赵小壁则自艾自怜,“人家我比你年轻,而且貌赛貂蝉!可是上我家提亲的全是长工和小贩子,真是的!你是云,我是泥啊。”
她也好委屈呀!瞧瞧这些好姐妹把她说成什么厉害德行了,她可是在野宴中才明白辛格的神秘家世。
是有一些些的窃喜啦,毕竟她能得其所爱,往后也毋需再贫贱操劳了。这是人性常情是不?
难道她要冀盼心爱的男人永这是被人看低、作践的小厮吗?
所以当叶玉大声的逼问她,能够嫁给亚伯拉罕公子是极为欢愉的事是不?金银儿只有点头。
粗绣工们纷纷大笑,银儿脸红了唷。
金银儿也跟着笑了开来。好一会儿才止住大伙的喧嚣,“我得去和福贞小姐道个谢。”
跨出圆拱门,她意外的瞧见辛格,他正背对着她。
她开心的冲上去,用双手圈抱住他,甜蜜蜜的说:“你是特别走一趟,接我到大食亲王府的呀?”白石悄悄告诉过她,关于那个中秋之约的事,她想,他一定是为拿到第一,所以迫不及待的要将她这丑媳妇介绍给未来的公婆。
辛格将她的双手分别擒握住,没有回身抱她。
他的眸子迸射出怒光,威胁烧尽眼前的一切,尤其是她。
金银儿的左手腕被勒出极深的淤痕,辛格从福府一路将她半拖半拉的带到河岸边。
他使劲的将她甩向地上,力道之强几乎令她跌伤筋骨。
她不懂,他发狂是为了什么?她一路上的哀呜和祈求他居然充耳不闻。
辛格俯下俊容,一手狠拧着她的下颚,恨恨的嗤笑,“称了你的心,如了你的意了吧!你的心中是否正在嘲笑本公子的愚蠢?”
“你发哪门子的癫啊!”无名火烧过头了吧?
他眼底浮现恶魔似的火光,“还想扮演你所擅长的美善纯好的虚伪样?我全听见了!很可惜,拆穿了你精心策划的把戏。”他恨不得摇死她,将她千刀万剐!
多么荒谬讽刺啊,他这自负自傲的狂浪男人居然栽在这一介穷酸女的手上!
她欺诳他、玩弄他,而他却是捧着心肝的奉献他最初,也将是最终的情爱。这是老天爷和他开的玩笑吗?被人称为矜贵贵公子的他竟是逃不过她的邪恶情网。他恨她,同时也恼恨自己。
“将我要玩在你的股掌之间,你是不是连梦里都在嘲笑我啊!”
金银儿大凛,她被他凶神恶煞似的神态几乎吓破胆了,可是她不能哭,现下不是哭泣的时候。
当她细细的思索,她不确定的问:“是不是因为你听见我和编工姐妹们的对话,所以你误会了什么?”
他冷佞一笑,“你以为我谈会了什么!是我亲耳所听,你想要否认那个夸口嫁与有钱郎的宏愿是子虚乌有,是旁人所编造出来的谎言?别忘了当她们起哄的时候,你并没有吭半声气!”
金银儿着急得连泪水也迅速聚集在眼眶中,“不是你所想的那样!当时只是一时的戏言,是姐妹间的饶舌胡言!而且我之前并不晓得你是那么尊荣的爷儿……”
他放开她的下颚,当他看见她的下颚被他指出细细的淤痕,他的心抽紧了,但是他迅速武装起自己早已碎了的心。
“罪犯通常不会承认自己所犯的过错。金银儿,你何必再猩猩作态?”
“你判了我的罪……”怎么能!他怎可以冤屈了她!
他认定她是罪无可恕的恶女,他侮辱了她对他的一片挚爱,这让她崩溃了。
一滴泪珠滑出眼眶,她尝到微咸的泪。她脆弱、卑低的哀求他。
“请你听听我的解释,别冤枉我好不?”
辛格仰首狂笑,长散的发发半遮住他的俊酷美颜,也掩饰了他的痛苦之情。
“我没冤了你,你所图谋的不就是一生一世的荣华富贵吗!同你一般想望的烟花女子比比皆是,是我错估了你。”是他沦陷在可笑的感情中,所以他的遍体鳞伤和万劫不复都是他应该受的。
金银儿只是一直摇头,她无声的呐喊着,他怎能残忍的将她比作青楼妓!即使她真是如他所以为的污脏不堪,他就能说不爱就不爱吗?他对她的爱凉薄微少到这地步?
辛格狠戾的眸中交织火光和冷芒,“我不要再见你。”
“辛格……”
他残忍的再刺她一刀子,用着寡情的羞辱话语。
“亚伯拉罕少夫人的位子你是妄想、空做梦了,无论我娶哪个卑贱女都比你还洁净,至少不会令我作呕。”
“是吗?”她像失去魂魄的空壳子,毫无意识的怔怔出声。
他拿出腰间里的绣荷包,对她轻蔑的勾出一抹残笑。
“这里头的六十三两即是你心机算尽的筹码是不?”他将六十三两碎银倒出,慢慢的一颗颗丢向河里。
一声又一声的碎银子落水声惊醒了恍惚的金银儿,她跪爬着过去,抓牢他的足踝和小腿,哭求道:“别再丢了!求求你,那是我的……”的什么呢?她乱了心绪,只知道他的投掷举止令她心如刀割,虽然她应该是碎了心的……
辛格将脚抽开,她便瘫软的往旁倒栽,吃了一嘴的沙。
心知无力抢救那六十三两,金银儿只有流着泪水瞅着他的举动。
丢完最后一颗银子,他直盯着她的楚楚泪容,告诉自己,不准心软,她不过是想再一次玩弄他罢了。笑话!他所见识过的泪美人从无法打动他的心,从今而后,她也不会是个例外。
他用随身携带的火折子擦出火焰来,将手中的绣荷包烧掉。这是他对她的致命回击!
“明日我会让白石带六百三十两银子和十个新荷包给你,我从不欠人。”
他要与她断得干干净净。六百三十两又如何呢?那不是她拼命所赚得的血汗钱啊,更不是她深刻感情的纪念。
远处的山洞就是她把自己完完全全交托给他的地方,她远远眺望那山洞,千愁百绪涌上心头。
金银儿病了,病了三天三夜,昏迷中她仍见到辛格的怨恨仇视。
好不容易醒来,已是一脸的汗和泪。
照料她的金多好关爱的问:“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她勉强扯开一抹虚弱的笑,“爹,不打紧,我只是做了一场……恶梦。”
“快躺下,再歇歇。”
她一边摇头一边安慰,“小风寒而已,发发汗就好了。”她下了床,经过昏睡后,身体有些许的酸疼。
“一定是那个猎野味的活动害你染上风寒……”
金银儿卷起衣袖,开始忙着炊煮早饭和酱菜。
金多好是个木讷的人,看着女儿即使虚弱仍然坚持为他做饭,一颗心暖热得很。
“今日歇个工吧,再多休息一天。”
她准备好碗筷,请金多好入座,一句话也没说的将稀饭端上桌,再替他夹菜。
“我说银儿啊……”似乎发生了什么事,她的沉静令他不安,而且看她苍白的脸色也不太像是感染风寒。
金银儿低着头,仿佛正努力地隐忍着什么,她的双肩一耸一耸的,下一刻就见透明水珠滴入她面前的碗内。
金多好大骇,“银儿!告诉爹,你怎么了?”这小女儿总是躲起来哭泣,只怕他为她多担那么一点心。
她仍然低垂螓首,声音微咽,“我好想大姐……”大姐,总是为了她和二姐吵得面红耳赤的……她如母似娘的亲姐姐。
她还记得十岁那年,二姐企图烧她的辫子,当时大姐像是保护小鸡的母鸡气急败坏,打了二姐一顿,她真的、真的好想念她。
是不是人在最伤心的时候总是自然而然的寻求亲情的依偎。
金多好叹了口气,“富儿远嫁江南的前几日,你总是舍不得的整夜未眠,是想多瞧她几眼吧。”
是的,当时她多想请求大姐带着她,她愿意当她的贴身奴婢照料她,但是为了爹爹她不能啊,她得代她照顾、孝顺爹爹。
只要大姐过得好……曾经,她的人生中只有这么一个盼望……
然后,她奢求了她不该、也不配拥有的男女情爱。辛格……这个烙烧在她心上的永远伤痕,他还恨着她吧?
而她竟然无力反驳他的“亲耳所听”!他未经审判便已定了她罪,一生一世不可饶恕的罪刑。
金多好突然开口,“贵儿回来了,她在长安西市开设一间酒坊,豪华的厢阁恐怕要不少开销。她怎么会有那么多银子,该不是偷拐来的吧?”唉,知女莫若父。这贵儿心性高傲,所要紧的只有衣食无虞的奢华生活。
“爹,”她想告罪,“我对二姐做了不该的事,害她被逐出夫家,是我害了她。”
先是一愣,而后金多好淡淡的撇出笑痕,“如果你对她拳打脚踢也是她该承担的,她这做姐姐的人从来没有给你关爱过,老当你是个奴隶般的使唤和棍打。而且她被赶出来也好,否则那些姨太太和她互咬互斗,迟早要出事。”
“但是我还是不该……”
“甭自责了,贵儿出嫁以前的花费和她出嫁时的珠花嫁妆可都是你日夜做工所积攒下来的,她欠你不可谓不多。”
二姐厌恶她似乎也是应该的,像她这般毫无艳色的妹妹居然让爹爹把所有的关心全部倾注,依二姐的要强好胜当然受不了。嫉妒,只是人性的一部份。如果可以,她愿意用心去化解她对她的不满和忿怒。
“爹,我们一块儿到福府上工吧,你放心,我挺得住的。”挨不住的是情伤之痛。
第九章
叶玉和赵小壁一直偷偷颅着金银儿,两人的脸上有着显而易见的悲悯。
其余的粗绣工则是窃笑私语,有的是幸灾乐祸的喜滋滋样,有的则是一副“乌鸦妄想攀上美凤凰”的轻鄙。
金银儿无力去探问什么,尽管与三日前的景况天差地别,她也无心去感觉了,那日辛格的恩断义绝让她的心碎裂成灰。
她理首刺绣,希望自己能够麻痹无感,对他的深深眷恋。
青芸拿了一叠绣布给她,“拿给福贞小姐,让她挑选花色。”
“好的。”她接过绣布走出绣坊。这时身后传来一阵讪笑——
“唷!就说嘛,那种纨绔贵公子不过是一时尝鲜,瞧,没有几日光景她便让他抛弃了吧。”
金银儿的颊边滑下两行清泪,她赶紧拭去,提步往福贞的厢房走去。
前方一个暗影使她抬起头来,“李婶?”怎么她径自冲着她笑呢?
“哎!这不是金姑娘吗?你不是巴上贵公子了,怎么,做惯了粗活所以决定过来瞧我这婆子的恶嘴脸?”
她退后一小步,想避开她。
然而李婶伸开一臂挡阻她的去路,另一手则用力的掐上金银儿的脸颊。
“疼……”
她狠狠的道:“这会儿我可爽快了!上回给你的工资,还有茶水和点心,可是得用上你半年的差工来抵!还有,你既然是人家不要踹开的小蹄子,就安份的给我在这好好当差。”
李婶突地把她手上的绣布结推下地,皱着一脸老皮笑道:“这些布可是丝绸,如果弄脏了,就从你工资扣。金姑娘啊,你这辈子注定穷酸劳苦了,我就想嘛,依你的姿色也能勾引男人,那么我李婶的女儿岂不是可以当太子妃了。”
李婶扭着肥臀一摇一摇的走开。
蹲下身,金银儿拾起散落的绣布。她不哭,绝不掉泪。
“对不起,小姐。这弄脏的绣布我会赔偿的。”
福贞连忙华起金银儿的双手,想说些什么,却又数度哽在喉中。
小幸代替她开口,“银儿,你是不是和亚伯拉罕公子起了口角,或是真的一拍两散?否则他怎么夜夜买春呢?”
买春?金银儿颤了一颤。
小幸接着说:“我上街的时候听来的,他不是和你……咳,怎么传出他已经住在妓院里,一月花上千两银!”
福贞忧心忡忡的出声,“听管事的说,他也许会和哪个公主成婚,也或许会来个选妻大会,而他挑选对象的惟一条件就是对方得是官家千金,这岂不是除开了你?底下人说你是他玩腻的货,所以不得不来上工……”
金银儿缓缓的扬起淡笑,“别为我担心,他不要我这样粗鄙低下出身的人是应该的啊。我不要紧的,真的,我只是做了一场梦。梦,总是会清醒的。”
新开的酒坊云楼入了夜后仍是人声鼎沸,但是等到天光微亮酒坊便空荡荡了。
独坐于云楼最上等厢房的辛格一如这两个月来的习惯,一杯接着一杯的将酒灌入口。
醉生梦死也难以麻痹他内心的痛苦,他感觉自己体内像是有一把火闷烧着,逼得他几乎要发狂。
他想毁了这世间,想让天崩,想令地裂!及腰的长发用一条黑布扎成一束甩在右肩上,看起来更加的冷魅不羁。
金贵儿再一次的在心里赞叹他的绝世无双。
她一进厢房,立刻脱得精光,赤条条的主动缠上他的身躯,毫无廉耻心的以她丰满的坚挺按摩他的背脊。
辛格冷冷的下令,“滚开。”
“亚伯拉罕公子,我和银儿同父同母所出,更何况我比她貌美十分!”
“滚!”银儿……他痛苦的泉源!天知道他竟然无法收回对她的感情!
金贵儿更加费力的使出狐媚招数,一边以手抚摸他的颈肩,一边将大腿跨绕上他的前胸。
“看看我吧!我对男人很有功夫的,只要你给我一次机会,包管你尽兴。”
浪荡成性。“你不是嘲笑我是低贱的下等人?”
“当时奴家误会你了嘛,有眼不识你这贵公子!无心之过—难道你记恨不成?”
“金贵儿,你还不配我记恨。”他的爱与恨都给了小猎女!
脸色一僵,她勉强的维持尖细嗓音,“公子你已经独自喝闷酒好些时日,这酒啊是越喝越苦,倒不如把酒液泼洒在奴家的身上,那滋味可是美妙之至。”
下贱。他倏地转身,将手中的酒液滴在她光裸的身体上。
金贵儿大喜过望,她终于引诱住他了。唉,多少女人想爬上他的床啊,这两个月她可是试了又试,却总是被他用掌风打飞出去。
她开设了云楼后,才明白长安城中的官吏和商人都想尽法子接近他、笼络讨好他,只要她能够伺候他,即使是个婢妾肯定也是风光和滚滚富贵啊。说实话,她对他可是真的动心又动情。
趁着他和银儿弄拧,她得加把劲夺取他的眷宠,一丝一毫都成啊。
辛格邪气的勾起魅惑的笑容,金贵儿被他迷得晕汇然。
他的大手捏握住她饱满圆丘。
她娇羞的微喷,“原来你是这般热情……呃!”
痛!她想尖叫,却又不敢。
辛格射出如魔似的冷厉眼神,“滚!如果再有下回,我会让逍遥居的赌客们轮番上阵对付你这骚浪荡妇。”
他将她重重一摔,骇人的力道几乎叫她断了骨头,她站不起来,然而他的模样是她未曾见过的可怕,她只好像小狗般的慢慢爬了出去。
这耻辱她一定会讨回来。没想到银儿那骨瘦如柴的身子居然赢过她的妖娆丰腴。
回头睇着他一仰而尽的英姿,金贵儿诡谲的抿唇轻笑,一个计谋已在她心中形成。
春药。
金贵儿挑眉奸笑,她已让店小二把春药下在酒壶里,现下只需耐心等待银儿过来和药力发效。她这做姐姐的成了酒坊的老板娘,银儿合该过来向她祝贺吧,所以她要人送了信给她,再安排她亲眼目睹自己和辛格缠绵合欢的景象,相信这比任何欺凌都来得伤人心肝呵。
“砰砰!”厢房传来异常声响,金贵儿摇摆着身子跨进厢房。
辛格瞠大双眸厉吼,“你下了药?”他浑身燥热,气血狂涌。
她挺挺胸脯,“是春药。”
“下贱。”又是一个踉跄,他撞翻几个花瓶。
金贵儿搔首弄姿,她一边轻解罗衫,身子倚向了他。
辛格屏住心神,开始运功。他要把这鬼春药逼出身体。
“被下了药,你也要拒我于千里之外?”难道她的魅力真的不敌丑银儿?或者是他太痴情?
男人该是欲望的俘虏,何况是眼下春药的他!她开始磨磨踏赠,极其所能的想点燃他的渴念。然而他仍是毫不理睬,尽管由于运功已经令他汗如雨下,甚至心律快速得使他喘息呼呼!
一个收势,他张开的黑眸陡地一眯,只见那站在厢房外的一抹倩影。
她在这儿?
他反手一把抱住金贵儿,扬起淫笑,“你这磨人的狐狸精!全脱光吧,躺到床上等我!”
金贵儿娇笑连连,“我比银儿那小丫头猛浪吧?你是不是早就对她生厌惹项?”
他招招她的腰,“那种粗工女子哪里比得上你的雪白凝脂,随便一个妓女都胜过她三分。”
“这样啊!”哼!这男人还真是厉害,明明已经把药力运出体外,居然因为要气银儿而对她假意热情?
她朝着厢房外的金银儿勾了勾笑,胜利的炫耀她表面上的“受宠”。
纤纤玉手伸出,她将他的大手贴放在自己的左胸,“冤家,听听我的心声。我的胸脯是不是弹性十足,令你想要一亲芳泽?”
辛格放意邪佞的搓揉那两团丰满。
直到房外那抹撼人心魂的微抖身影黯然离去,他猛地推开金贵儿,低吼说:“滚。”
“哎唷,”她连忙穿戴整齐,“这酒坊可是我的,你也未免太狂妄了吧,居然要我这老板娘滚开!哼,别以为我被你利用得不明不白,方才你是故意激怒银儿!因为爱难收,所以你的恨没个安置处。”
他眯了眯眼沉笑道:“原来你也发现她杵在房门口,她可是你的亲妹妹,你竟残忍的要她心如刀割!”
局是她设下的。她撩撩发丝,“亚伯拉罕公子你才残忍哪,银儿是你心爱的女人,你不也令她心中淌血?”
辛格握住一盏酒盅,猛一使劲,酒杯碎裂成两半,他的心突然剧狂的抽疼不已,仿佛有几千支利刃正在刺割。
“呀!呃?”金贵儿抖了抖,不知怎地软跌下身子,发现自己双手和双腿都使不上力。
辛格也僵了脸色。四肢百骸仿佛被冰冻似的竟然无法动弹半分,即使运功通穴亦是无能为力。
金银儿像个魂不附体的木偶般走下木梯,她的身体不停的颤抖,似乎一阵风吹来就可以轻易的撂倒她。
手中的小野狐毛皮掉落下地。这是她这几日天天上山所猎到的惟一一张毛皮,原本是要送给二姐当作庆祝她生意兴隆的贺礼。
然而她所看见的竟是令她不堪承受的痛楚!
不该再心伤的,辛格已经弃她如敝屐。
弯身拾起毛皮,她想,应该把这毛皮交给店小二,或者是等二姐下楼来再送上自己的祝贺。
犹豫的当口,一阵强风刮扫过她身旁,她揉揉眼,觉得诧异。那阵“强风”竟是禄全老伯!
禄至老伯不是已经五十开外,怎么身手能够如此利落呢?尤其是她似乎感觉到他身上腾腾的杀气?
她直觉的转身,迅速跑上楼去。
“无色无味的五毒虫薰?”金贵儿骇叫,这东西听起来简直和死亡是同义词。
一旁倚靠着床侧的辛格脸上并无惊恐,他冷着俊容,“为什么要在酒壶里施放毒气?”原来他所中的不仅仅是春药。
禄全低低的笑了,“你的内力比白石和黑石都强,寻常的毒恐怕制不了你!而这毒虫的气只要闻上一刻钟,任由你有再强的内力也要虚软如活死尸。这般,我才好下手杀死你。”
金贵儿开始哀嚎,“天啊!我也闻了好久的毒气,而且就站在酒壶前,难怪我也没了力!谁来救救我啊,你要寻仇,找他,不干我的事。”
禄全拔出长靴内的短刃,走上去猛力往辛格的臂上一划。
“哈哈哈!我要一刀一刀的切割下你的肉,好为我儿报仇。”
“你是孔阳的父亲?”
“对!虽然他不知道我的存在,但我待在逍遥居为的就是能够瞧瞧他。”当年他抛妻弃子,所以无颜与他相认。
辛格淡嘲着,“以为你是老实的老仆役,看来是我错了。但孔阳挪用赌坊的银钱,而且私通外人想射杀我,他是罪有应得。”
禄全红了眼,他一边掉泪,一边又刺去一刀。
“我知道他坏,但是他总是我的孩儿啊!今日,我要你的命!”
眼看他手中的短刀即将再落下,一抹身影冲跌过来,奋力的与他拼斗。
辛格一震。“银儿!你走开!走!”
勉强抓住禄全拿刀臂膀的金银儿匆匆瞅他一眼,“不!我不能让你死!你若死了,我绝不独活!”金贵儿吓得快晕了,她怕这老伯杀完辛格和银儿就会顺便送她上西天。她扯开喉咙,尖声骇叫着。
“救命啊!杀人啊!小二,来人啊!快到二楼救我!”
禄全终究是练过功的武莽汉子,他格开金银儿,转换目标的往金贵儿刺去。
“啊——”金贵儿惨叫,然而刀子并没有刺入她的身体。她不敢相信的看着趴在她身上的金银儿……
禄全又刺下第二刀!
辛格心急如焚,“禄全!要就冲着我一个人来,不准你伤害无辜。”
禄全哈哈大笑,“爷,到这个时候了,你还用‘不准’的命令词啊。好,我先解决你。”他往床榻方向走去。
金银儿慌忙转过身,伸长手抓住禄全的足踝。
禄全踢开她,“小姑娘,你的背上挨了我两刀,怎么,你还想再试试刀割的滋味?”
“我绝不让你伤他……”背上的伤刺得极深,她忍住痛的爬跪过去,想要保护她的辛格。
禄全狠狠的再刺她一刀,刀入锁骨下方,只见喷泉似的鲜血急涌而出。
“我先送你到黄泉地府一游!”他瞄准金银儿的心口要害!
一柄刀疾飞过来,准确的把禄全手中的短刀射落。
他错愕的抬头,迎向他的是黑石和白石的横眉竖目。
辛格眼睁睁的瞪着榻上因为失血过多而昏迷的人儿,他的唇线抿得甚紧,长指抚触着金银儿微丰的冰冷嘴唇,感受那颤颤然,一如他此刻的心悸。
他再也受不住这煎熬,抱起她,疯狂的摇晃她的纤纤娇躯。
“求你……”醒过来。
他的低鸣仿佛中箭负伤,甚至即将断气的兽王。
而她依然眼眸紧闭,面色枯槁,对他撕心裂肺的声声呼唤毫无所觉。
为怕她的伤口扯裂开来,他轻轻的将她的螓首移进他的胸壑之间。
金银儿的呼吸极浅、极幽微,像随时会停止似的!这使得他更加惊骇,无措的湿了眸,不知如何救回今生的爱。
他哽咽的说:“这是老天爷对我的惩罚吗?我不该冤屈了你!你能够为了我日夜兼工的攒银子,怎么会是欺骗我的恶女!我错了,我害怕失去你,也无法接受失去你的痛……”
轻轻的,他将她抱在怀中摇晃,如同是疼惜初生儿的母亲一般。他极为温柔深爱的对她诉说至其至诚的心中话——
“因为爱狂了你,所以才会痛恨你是虚情假意。你懂吗?这两个月,我逼着自己不再见你,誓言与你决绝,但是天知道我没有一日不想着你,我疯狂的想抱抱你,吻吻你。”
辛格死命的抱着她,泪如雨下。“我不能面对你,因为我怕自己的脆弱受你讪笑,原来爱情可以令人坚强,也可以使人脆弱得毫无抵抗力。银儿,你真的很坏,很可恨,纵使我每天把自己灌得酩酊大醉,我还是思念着你啊。”
他埋在她的颈间,哽咽不已。
银儿身中三刀,血流如注的景况依然清晰。二十个时辰过去,银儿整整昏迷了二十个时辰。
他守着她,不吃不喝,一步未离,就怕她有什么万一。
“呃……”眼睫毛颤动一下、两下,金银儿微呻低吟出声。
辛格一愣,不敢相信的问:“银儿,你醒了?”
守在厢房外的金贵儿如释重负,长长的叹了一气。
银儿醒了,她的妹妹活了过来。
听见辛格的话,一直站在门外守候着的她流下了泪。不知怎地,她的心好酸、好疼,每一次回想起银儿为了救她不惜用自己的身子阻挡落下的刀势时……那两刀刺进她的背脊喷出的淋漓鲜血……
“银儿……二姐会弥补你的……”感谢上苍。
金贵儿双手合十。
她好久没有回去看爹了,如今她是老板娘的身份,应该把爹接到云楼服侍,不该再让他在福府打扫马厩,受人吆喝指使。
曾经亏欠的,她得努力弥补。她这一条命是妹妹用鲜血所换来的啊。
狂野的热吻结束。
金银儿想坐起身,但是一阵头晕目眩让她放弃了。
“辛格,你没有受伤吧?”她记得她似乎瞧见黑石、白石,然后整个人就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嫁给我。”
“嗯?”是头晕所造成的幻听吗?
“嫁给我,银儿。”
“啊?”她瞅着他的俊容,看他的嘴形的确是在求婚,除非她也幻视了。
辛格捧起她的双颊,激荡的浓情蜜意满溢在他的眸底。
“冠上亚伯拉罕的姓氏,可好?”
“你要娶我?你相信我不是愚弄你的感情?”
“嫁给我。”
“我要……想一想。”头,真的好晕。
十日后。
“要我嫁可以,有两个条件。”
辛格拍拍胸脯,气盖山河的撂下话,“尽管要求!任何条件都允你!”
允婚的条件之一即是他必须亲自跳下河中捞捡当时他所丢掷的——六十三两银子。
简单。辛格带金银儿来河边,将她安置好,便带着得意的笑容纵身跃入河中。
原以为不及半炷香的时间即可找回那六十三两银子,没想到却花了他一个时辰又一个时辰……
和河水搏斗了许久,他立于灿阳之下,长髻发边滴着水珠子,咧开嘴,“第一个条件我做到了。”“还有一个哩。”好戏才要上场。“你得亲手缝制个绣荷包。”
“不过是绣荷包,有何困难?”他可以一对十的扳倒大力士,难道还会害怕小小的针线?
他怕死那一针一线了!
“银儿……”男人向自己心爱的女人告饶应该无损尊严吧?
金银儿叉着腰,“倘若你没有亲手一针一线的做出绣荷包,那么你请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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