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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请娶我-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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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天山得走多远的路程呢?”
  金银儿一边砍着柴火,一边计量。她好想去找辛格,好想见一见他,她怀念他的声音,怀念他的气息和拥抱。
  那一日她在河边准备取水,不知怎地脖子一痛便沉沉睡去,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自己的床上,为此,她几乎要以为自己只是作了一场无边春梦。
  幸好桌上的一张纸条明白的写着辛格欲往天山,十日后方可返回,她才定下心不再犹疑。
  爹爹说,是两位像番将军的大男人和四个轿夫一同送她回来。他们说他们是恰巧经过河岸才“救”了她和另一位待在山洞里的男人,而男人告诉他们将往天山的事。
  乱纷纷的,她总觉得事有蹊跷,但又想不出一点头绪来。
  “十日……过了三日,还得熬七个日夜啊!”漫长的等待真是令人煎熬磨心!
  “银儿,天候不早了,咱们快上福府去。”金多好一边喊,一边已经迈开步伐。
  赶忙放下手中的柴火,金银儿用力的抹擦手上的污灰。李婶可是刻薄的监绣工,只要晚些时候去,少不了又是一阵挨刮,甚至还会扣她工钱哩。
  而且她还得帮忙爹爹清扫马粪,又是难喘歇的一日。
  最毒妇人心!
  刀疤刘再一次确认,“那是你的亲妹妹,你真的下得了手?”
  金贵儿摸摸自己唇边的大黑点,忿忿不平的嘶喊,“即使杀了她,我这做二姐的也不会心软。”
  如果不是银儿那贱丫头对她恶整的可恨行为,她哪会因为这副丑恶的模样而让老爷子给赶出门!
  她只是个小姨太,既要取悦老爷子,还要和众姨太争宠,这夹缝中的苟延残喘其实一点也不风光。况且老爷子虽然也算是她的丈夫,但是他只当她是他买来的侍妾罢了。
  就因为这斗大的墨渍脏污,如今她连个表面风光也保不住,那三姨太居然把她的十根黑指甲诋毁成是她不干不净的证明。
  死银儿!以为我查不出是你整治我的?
  “价钱谈好了吗?”既然她已是弃妇,首先考虑的便是将来的生活开销。她已经享受惯了,回不了过去的一穷二白。
  刀疤刘咧出一嘴黄牙,“你妹妹还是完璧身吧,妓院的价钱可拿得多一些哩。”
  金贵儿笑着,“应该是吧!那个西域来的高大男人应该还没有……”哼哼,即使已是残柳身又如何!反正她拿了她的卖身钱就要往他乡去了。
  能多捞一些便是,姐妹亲情?那可是不值一文的廉价品,况且她讨厌银儿,欺凌她早已是习以为常。
  刀疤刘非常非常的怒火滔天,原本要把金银儿强押到妓院去赚一笔,但是他的兄弟居然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来告知一个吓死人的事实——
  “不能碰她啊!她的男人是辛格。亚伯拉罕。”
  “亚伯拉罕!”这姓氏使得刀疤刘浑身一悚,“大食亲王的家人?”
  “对对对!辛格是大食亲王的么公子!”刀疤张满面惶恐。
  “传说中的四大贵公子中的老三?怎么可能!那种高高在上的男人不可能看上金银儿,不说她的粗鄙出身,她可没有她大姐和二姐的妍丽美貌。”虽然现在的金贵儿简直不能见人啦。
  “大哥,这可是小的在王府里当差的好朋友说的。”
  “可恶!金贵儿那女人想害死我们兄弟啊!可这笔钱难道就这么的飞了?”
  当然不!于是两人一同往客栈“杀”去!
  金贵儿被他们给吓坏了。
  “你们在做什么,我交代的事做完了?”老天,这两个比猪还丑恶的男人居然当着她面脱衣服!刀疤张一边脱掉布裤,一边重复他刚刚对老大所报告的惊人发现。
  金贵儿气得全身发抖,“不不不,一定是弄错了!那男人一身补钉装,合该是粗鄙役工,怎么会是京城中有名的贵公子!”
  刀疤刘粗吼一声,“反正卖不了你的亲妹妹,就用你来代替!”
  “你们要把我卖到妓院好赚一笔钱?”
  “废话。”刀疤刘恶心的笑咧开嘴,“不过因为你嫁过人,不是可以叫高价的姑娘了,加上你现在的德行,也许只能卖到一半的价钱。所以在我们兄弟卖了你以前,先和你玩玩。”
  刀疤张附和道:“没错,你就先伺候伺候大爷我们。”
  “哈哈!”刀疤刘整个人扑上金贵儿,动作粗鲁的剥开她的衣服,“小张,大哥先来,你等等!”
  “不——”她不要遭受这种屈辱对待。
  “住嘴!再叫,就让客栈的店小二和所有客人来玩你!”
  “不,不要!求……”
  连续几个巴掌甩在她脸上,她的牙齿被打落,流了一嘴的淋漓鲜血。头昏昏、全身无力的她只有任由他们糟踏!
  她不甘心,银儿的男人酷俊无双已经令她嫉妒若狂,没想到那男人竟是极其举荣的大食亲王之子!
  银儿何以能受天宠!即使为那贵公子端洗脚水,她也不配啊!
  而她一向是男人们心仪目标的艳女,不但成了一无所有的弃妇,还将受到男人邪恶的玩弄。
  “不!不要!你们走开!”金贵儿嘶声厉喊。虽然她未出嫁前就已非完璧之身,但那是她自个儿的选择而不是如此受侮辱的强暴啊。
  刀疤刘快意的恶笑出声,“叫啊,再叫大声一点!反正这客栈没几个住客,你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
  “砰!”一记重物撞击声在房间响起。
  金贵儿愣住,瞠瞪双目,无法置信的轻喊,“银儿——”
  地上两个男人扭曲着五官,痛嘶着,“你这娘们居然偷袭!”
  金银儿看着地上碎裂的砖块,这是她方才偷袭的凶器,他们的后脑勺铁定要肿上一大块了。
  “你们非礼女子可是要送交官府严办的!”她忙跑向金贵儿,胡乱的替她将衣裳拉好。
  她将金贵儿扶起身,一副捍卫的保护模样,站在金贵儿身前。她不是不怕,毕竟这两人模样凶恶、猥琐,块头粗壮,但是她不能扔下二姐不睬,一定要拼命的和这两人对抗。
  她的眼神迅速的偷岁四下,寻找可以自保的东西。
  刀疤刘歪着嘴:“金银儿姑娘,你的二姐要把你卖到妓院,你还想保护她啊。”
  刀疤张直点着头,“是呵是呵,别说金贵儿是蛇蝎心肠,就算她是一般心性,你也犯不着冒着己身安全和我们对抗。”
  金银儿微微一震,但是依然双臂大张的将身后的金贵儿保护好。“无论如何我都不允许你们伤害她……”毕竟贵儿是她的亲姐姐,当她身临险境,她说什么也不能拂袖而去、坐视不管。
  刀疤刘按着指关节,嘎嘎的响声极具威胁。不过他咧开大嘴,“既然你这么不畏危险,真有手足情义,我们就放过你的二姐喽。”
  刀疤张可不甘心欲望无法纡解,他低叫,“大哥,这娘们随便踢去一脚她就晕死了,我们干吗落荒而逃?”
  刀疤刘一边拖拉着他,一边吼着,“那娘们的男人是谁,你这猪脑袋忘了啊!命重要还是消火重要?”
  “但是妓院的银子我们已经拿了一半,没有押个女人去卖,我们的命随时不保……”
  “所以快逃啊!离开长安……”
  房内陷入一片沉默。
  金银儿回首看着她的至亲手足,“二姐,他们所说的是真的吗?你真的设计……要把我卖给老鸨?你忍心毁掉我的一辈子?”
  金贵儿发窘的答不出来,悔意爬上心间,但只一晌。她随即扬高尖细的嗓音,“是又如何!你忘记从小我是如何待你的吗?我曾经用炭火烧烙过你的脚板,也曾经用针刺你的手指头,我原本就是个坏姐姐。”
  “但是……你有必要恨我恨到想毁掉我?”
  金贵儿往前逼去,展示她的十根黑指甲,“这是你的杰作吧!如果不是你的恶弄,我哪会被逐出夫家?现下的我还是那颐指气使的二夫人哩。”
  “你被休了?”金银儿不无诧异。
  “不是休!你以为我是人家的正室啊!我啊,从后门进,也让人从后门赶出来。”
  “对不住二姐,我只是一时气恼,真的不是故意害惨你……”
  “我的美丽完了,你以为往后还有男人肯纳我为妾吗?”
  “哦,不是这样的,我用的特殊染剂只要一段时日就会褪色,你脸上的黑污圆点和指甲上的颜色会渐渐消失。”
  金贵儿大喜,“真的?”
  “嗯。”即使是忍不过气的小恶整,她也是有所分寸的啊。
  那么她的美丽仍在喽。金贵儿高兴的冲到铜镜前。
  她审视自己,“既然我的姿色可以完好如初,那么被那又肥又老的无情丈夫赶出来倒也好,那些姨太太整日和我争,烦死人了,哼,等这丑色褪了,凭我的本事一定可以再找一个有家底的男人……”
  听了这话,金银儿心上的石头总算放下,否则她岂不是永难弥补自己一时的错误吗?她从不伤及无辜,即使二姐曾经苛虐过她,可是她也不允许自己的心蒙了尘。
  “二姐,我还有点儿碎银子,虽然不多,但是总可以让你维持一段日子。”
  “哼哼,不用你好心!我被赶出来的时候带了些私房银钱,够我开间酒坊的了。你啊,剥光了皮也榨不出油水的啦。”她还偷了几块上等的玉饰,变卖之后可是一笔为数不少的银子哪。哼,那三姨太以为借机赶走她就能令她潦倒过日吗?
  原来是福不是祸!至少她不必再伺候那毫无恩爱的老爷子。只不过她不能再用热开水浇洒婢女们的脸,也无法端个威风样的让底下人伺候。
  她从铜镜里睐着金银儿,“你走!休想我会感激你的解救大恩!还有,也别以为我和你从此便是好姐妹,你知道我讨厌死你了!”
  金银儿黯然,她明白金贵儿一向当她是克死娘亲的恶女,所以她极力忍受她的这种种虐待。
  “那你保重了。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请告诉我一声。”今天她是拿着小狐狸的毛皮到客栈寄卖,因为听见她的喊叫才能适时的赶走坏人。
  在金银儿踏出客房后,金贵儿毫不客气的把房门狠狠踢上。
  “笨女人,如果不是因为你的男人是辛格。亚伯拉罕,你啊,早被方才那两人给生吞活剥,也许还会一命休矣。你以为不顾生死的保护我,我这做二姐的就会善待你?”哈!别呆了。
  但是她的心里为什么会淌过一阵又一阵的热流?酸酸烫烫的,当银儿将她护在身后的时候。
  金银儿瞪大眼睛,指着自己,意外极了。“我只是个粗绣工,小姐应该带小幸或其他的丫环去呀。”
  福贞微笑,“但是明天宴会中的猎野活动只有你才能胜任,你不是时常到山里打猎吗?宴会规定只能一奴伺候,所以我不便多带丫环。”
  怪宴会!主人该不会也怪得紧吧?金银儿暗暗嘀咕。
  “那是大食亲王的公子所举办的野宴,可是富绅和名们千金都向往的,地点就在京郊的别庄,我们福府能够接到邀请帖子可是荣幸之至。”
  “小姐很高兴参加对不?”
  “嗯。”听说大食亲王的几位公子里以么公子最是逸俊非凡。
  金银儿打趣,“小姐怎么忽然脸红耳赤呢?是不是想见见所谓的富绅雅士?或者你也是暗恋贵公子的众姑娘之一。”
  “京城中最有名的四大贵公子……”福贞羞臊的柔柔一笑,“如果能看一看传闻中的三公子,该有多好。”
  “排行老三的那个什么大食的……的……”
  “最大食亲王的么公子!大食亲王虽然是外吏大使,但他在朝中可是具举足轻重的地位。”
  “所以那么公子不就是镶金镀银的贵公子喽?”哼哼,那又如何,她金银儿可是连瞧上一眼的兴趣也没有。
  “听说亚伯拉罕王族中每个人都有漂亮迷人的深邃五官,个个风采逼人,绝色冠当代。”
  金银儿不太优雅的咧嘴大笑,“那有可能是夸大之词,小姐你得小心点,免得幻梦太美而破灭。”
  福贞跺跺脚,“要不,你可遇过称得上绝色的男人?”
  当然,她的辛格就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绝色!
  他的眼睛好亮,好像是会诉说情话的辰星!还有那狂放的长髻发丝,完完全全将他的阳刚轮廓展现出来,还有、还有他的浓眉以及那弧度优美的薄唇!
  哦喔!她好想念他呵,她已经忍耐九天的相思之苦。他还好吗?天山那儿不知冷不冷,他可有挨饿受冻?还有他也同她一样的被思念所折磨吗?
  福贞轻轻拍打金银儿的小圆发髻,好笑的问:“神游太虚了,快回神啊!”
  穿着丫环衣裳的金银儿扎绑了两条粗麻辫子,跟着福贞进入大别庄里见识何谓奢华的酒宴。
  四周都是珠光宝气的美姑娘和摇着扇子的阔少爷,以及许许多多兴奋得不得了的小厮和丫环。
  金银儿却是惟一的情绪低落者,她站在福贞的身旁,为她斟酒夹菜。
  福贞压低声,努力的不让高亢之情表现出来。“银儿你瞧瞧,这就是大富人家的风雅酒宴。青芸她们一定会抱怨我这小姐不带她们出来见世面,这可是难得的经验。”
  “银儿感谢小姐的好意。”今天是第十日了,辛格回来了吗?他会不会跑去小矮屋找她?
  如果爹爹见着辛格,他们应该可以相处得好吧。哎,她好想有一双翅膀能够立刻飞回去。
  福贞突然扯紧金银儿的衣摆,声音激动的拔尖,“快瞧瞧,远远的那边出现的贵公子便是大食王的么子。”
  “哦。”今晚她一定要记得问辛格一声,为什么突然跑去天山,不等她清醒?他这样算不算不告而别,她该不该对他发脾气?
  福贞猛抽了一口气,“天哪!亚伯拉罕公子居然如此高大,如此的英姿焕发!”
  “哦……”再怎样的英姿焕发也及不上她的辛格啊。辛格的笑容是那种叫人又羞又慌,想躲又想再多看一眼的恶魔魅笑。他呀,最善变了,一下子酷飒寒淡,一下子又乱不正经的。
  “他、他他就走过来了……”福贞连忙双手抚着心口,生怕失态的聂厥过去。
  一声接着一声的叹息和抽气声使得金银儿皱皱眉,她正想念辛格的邪气勾笑呢。
  微微轻抬羽睫,她怔住了,她居然产生幻觉!是不是因为思念太浓的关系,她竟瞅见辛格对她眨眨大眼睛?
  她甩甩头,揉揉眼,那幻象仍然存在!怎么可能!
  身旁的交谈声传入她的耳里——
  “那长发的野性男人就是大食亲王的么子,赫赫有名的纨绔子弟啊!”,是啊!辛格。亚伯拉罕可是威斯大人和皇帝爷的义妹所生的宝儿子。听说威斯。亚伯拉罕也是出了名的俊爷儿。“
  辛格。亚伯拉罕。辛格……辛格……
  是她的辛格吗?那个和她在河边的山洞里共同度过美好时日的辛格?
  她瞠大眸,几乎以为自己又陷溺在虚梦中。
  极深的眉眼,立体的五官,以及那波浪似的披肩长发,比一般大唐男子更加伟岸高就的顺长身形和精硕结实的剽悍体格。
  是的,这个被人所簇拥包围的贵公子就是她的辛格!可是他不是应该是那既贫穷又负着巨债的小厮吗?
  她正欲冲上去抓住他,来个大审问的当口,前方突起一阵狂乱骚动。
  “辛……”
  金银儿的喊叫声被更多、更高亢的声音所淹没,她急得快哭了,她非见他不可呀。
  “银儿?”福贞终于发现她的异样,忖思半晌,她笑了,“亚伯拉罕公子是绝色中的绝色,连你也被他迷慌了心。唉,前头那些阔少爷无非是妄想与他攀个交情,至于那些大家闺秀,礼仪和规矩都丢了,真是不知廉耻。”
  一个威武的男声宏亮的响起,“诸位上宾,今天的野猎友谊赛是让诸位一同竞技较量,猎得小野狐的人即可与亚伯拉罕公子喝上一盅酒。”
  “哇!”欢呼声震天响地,人人摩拳擦掌。喝酒就是可以和贵公子结识喽。
  喝上一盅酒?猎得小野狐?
  “这个野猎友谊赛是为了我举办吗?猎小野狐,那可是我的拿手绝活儿!”
  她一定、一定要赢得这场赛事。
  “如果那人真的就是辛格,嗯,不对,不是如果,他就是他啊!那么我现在应该高兴或是生气?”等待未时到来的金银儿走来走去,嘴里自言自语,“应该生气的,因为他欺骗、愚弄了我。但是我又何尝不是欺弄过他呢,那么我应该兴奋喽,毕竟他是多金公子哥,不是那个可怜兮兮,遭人欺负的赌场小厮。
  “既然他有极富极贵的家世,如果我嫁给他,不就是大食亲王府的少夫人?那可是……总之一定风光极了,爹爹也可以过好日子,不用再每天辛苦的工作。”
  金银儿精神奕奕。“对!就是这样,反正我爱他爱到心坎儿里,无论他是贫困穷酸或是人中龙凤,我都爱定他了。”
  突地,广场传来一阵锣响,未时将至集合了。
  金银儿连忙深呼吸一口,理好妆容后背上她惯用的旧弓箭袋,抱着必胜的决心前去……
  一个英挺的身躯伫立于稀疏的枝影下。
  白石像一抹鬼魂似的飘飞过来,话语带酸的说:“原来奴才这一段时间错过许多精采的桥段。”辛格一边玩着树叶,一边对他的忠心属下笑言,“这是身为奴才该有的语气吗?”
  “属下放肆了。”白石自刮一巴掌。“黑石那家伙居然大方待在逍遥居里训练人手,这可能会曝露出主子你即是逍遥居的老板,毕竟外人有注意的便知黑石和属下都是您的左右手。”
  “如果大食亲王的儿子经营逍遥居是不道德的可耻勾当,那么我可以考虑把它送给你和黑石。”
  “主子!”头真大、真痛。
  辛格拨弄一下自己的长髻发,心不在焉的随意问:“关雷他们三人如何?流落何方?”
  白石恭恭敬敬的回答近日调查所得。
  “那么我的贫穷经验会不会太过无聊?”时间还有,或许他还能再玩玩别的,当然,是带着银儿一起。
  白石悚然大骇,“难道主子还没过瘾?”
  “倘若当个江洋大盗或是更为悲惨的人倒是可以一试。不过当前之急是赢过我那三位兄弟,成为第一个订下美婵娟的胜主。”
  “美婵娟?就是黑石和于阿弄所说的那个身兼三份粗差事的奴工女子?”说完,自日觉犯了多嘴大忌的他立刻自动的狠刮自己一巴掌。
  但是辛格似乎完全不以为意,因为那俊邪的面容正噙着极淡、极淡的笑。
  末到一到锣声打响,山里已经鼓噪热闹了起来,野猎竞技正式展开。
  他相信他的小猎女一定能够成功的猎到小野狐,因为她强烈的爱着他,希望来到他身边。
  他等着她对他拳打脚踢、破口大骂。听人说打是情、骂是爱,这滋味他决定尝一尝,只要她不是要他的命,任何惩罚他都甘愿承受。
  他要用一辈子的爱来照顾她,所以他不准她爱他爱到杀死他啊。
  第八章
  “杀——杀杀——”
  山中的动物四处奔逃,躲避胡乱射来的飞箭。
  也许是“学术有专攻”,再加上凭着对爱情的坚决,金银儿虚发两箭之后,第三箭射中了小野狐。她立刻拎着小野狐回到别庄。
  总管将小野狐交由下人带下去,将她领到主子的居所。
  金银儿屏住气息,好半天,她一个声音也发不出。
  那原本背对她的男人转过身,瞅着她直笑。
  许久,她才听见自己以微抖的声音问:“辛格,亚伯拉罕?”
  他颔首,“小猎女,我等你好久了。”
  “你就是逍遥居的跑腿小厮?那个欺骗我的辛格!”
  “无庸置疑。”他展开双手,等待她的投怀送抱。
  金银儿文风未动,“你根本没有去天山,对不?”
  “过来。”让我抱抱。
  “负债五百两是胡诌的,你也不曾吃过剩饭剩菜,之所以喜欢吃腌渍小菜和白粥是因为你一向锦衣玉食!”
  “过、来。”她太吵了,他想,也许应该直接把她抱到床上温存。
  “我应该生气对不?亚伯拉罕公子。”
  辛格放下双手,一副悉听尊便的认命样。
  她走向他,眼睛亮亮闪闪的像是恼怒又像是微笑。
  就在距离他五步之远的时候,她骤地往他冲跑一跳起身,用一种极不文雅的姿势与他身贴着身。
  他低笑,“你用双腿把我的腰身夹住,这景况还真是暧昧,令人想入非非。”
  她用双手死命的圈住他的颈子,至于她的双腿当然是使劲的更加夹拢。
  “你还要我吗?亚伯拉罕公子。”
  “你认为呢?”
  皱皱眉,她喊道:“不许你抛弃我!你说过要和我到白头的!”
  他俯下面容,以鼻尖轻轻的摩擦她的,“难道你没有一些些的……不愉快?我以为你会掉头就走,从此两不相见。”
  “因为你骗了我?”她摇摇头,咬他一下鼻尖,“才不!我想过了,虽然你的真正身份如此高不可攀,但多金多权并没啥好糟糕的,或许我应该高兴才是,因为我是大赢家,人财俱得!多好。”
  “你很高兴,因为下对赌注,爱对了人?”他也轻咬她一下鼻尖。
  “不对!不管你是贫贱或富贵,我的心都给了你,收不回来。”身子也已属于他了呀,“总之,你身为大食亲王的公子总比赌场小厮好吧,起码我不必再辛苦的赚钱替你还债了。”
  “正确想法,明智的选择。”
  “那么你是不是还要我这个粗鄙出身的女人?”这是最要紧的……
  “我一向信守承诺。”
  她的眼儿笑咪咪的,“你会用大红花轿娶我过门吗?”
  “当然。我的爱姬舍你其谁。”
  一阵静默。
  于格不禁感到紧张和恐惧,因为金银儿敛住了笑,并且极为严肃的直瞪住他。
  “银儿?”老天!他这天不怕、地不怕的昂藏男人居然一时心乱如麻。
  她仍是直瞪着他。一滴、一滴的泪滑跌出来,然后她吻住他的唇,感动的,激狂的封吻住他。
  他立刻热烈的回应,这个吻持续到两人差点没气才依依难舍的分开。
  “下去。”他哑声道。毕竟他与她的姿势实在是有碍观瞻,虽然他一向视礼教为无物。
  金银儿乖乖的离开他的身躯。她的脑子一片昏,如果他再继续吻下去,她恐怕要昏在他怀抱中。
  “拿来。”
  “嗯?拿啥……”
  他伸出左手,“绣荷包。”
  咦?“你不是挺富贵的吗?这里头只有六十三两银子。”可是她还是从腰间取出,放置在他的掌心。
  “你的绣荷包是你最重要的珍宝,也是你给我的订情物,所以应当物归原主。”他才是“原主”啊。
  “那么我也要一个你的订情物!”
  “宝玉赠爱姬?或是珍珠,还是黄金万两?”尽管开口!除了天上的月亮他摘不下来送给她。
  “我要……你的一束发丝。”
  简单。他动手准备以小刀割下,但是她阻止了他。
  “让我一根一根,亲手的拔好不?可是会很疼的。”
  辛格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的为难和不舍,然后蹲下了身。
  “来拔吧,随你要拔多少。”
  “真的可以?”
  “即使你要拔五百根也无所谓!疼不死我的。”即使疼得受不了,他也得咬牙忍住。因为比起她曾经为他付出的一切,这只是微不足道的牺牲。
  金银儿动手将他的长髻发一根又一根的拔起。
  扎成一小束后,她将其小心翼翼的置入腰间暗袋内。这是她一辈子的珍宝,是他对她呵宠的爱。
  “疼不?”
  “疼。”是诳她,却也有几分真实。其实他不无意外,自己居然能够纵容她到这般境地。
  危险啊!爱得过火是幸,抑或不幸?他苦苦一笑,已有心理准备的接受他很有可能是妻奴中的妻奴的事实。
  金银儿一听他说疼,忙不迭的为他揉揉头皮。
  然后她想到一件挺要紧的事,她问:“可我长得平凡,你也许是一时的新鲜感才决定要我的对不?”
  “爱是不需要理由。”绝艳丽色在前他也可以完全无动于衷。“或许是你的善良打动了我吧,如果你想要一个理由的话!”
  “可是我不是真的善良,我也有报复心,也有以牙还牙、以眼还眼的恶劣。”自首无罪,坦白方为上策。
  呆银儿。“倘使我不是大食亲王之子,也不是下等小厮奴,而是犯罪累累的恶人之首,你会因此把你对我的痴情收回去吗?”
  “不会。”
  “这不就是了!”他对她可说是金石之情,水可枯、石可烂,惟有他的心坚定不悔。
  不过这等誓言他是万万不可能说与她听……
  他也会不好意思,冷酷和洒脱只是他的某一面,针对毫不在乎的外人。
  金银儿安忐忑的心,她晓得现在她是这世上最幸运,也最是幸福的姑娘。
  由于福贞一回福府就和丫环小幸等人说出金银儿和大食亲王公子的感情事,口耳相传之下,整个福府上下全知晓了,尤其是绣坊里的粗绣工们更是你一言、我一语的好不热闹。
  而当金银儿到绣坊时,那一向用下巴“瞪”人的李婶也一反常态的捧起她来。
  “我就说嘛,你的额头又高又亮,肯定是好命富贵一世的。”
  陌着李婶的笑脸,金银儿只是淡笑,“承您贵言!我可以领取剩余的工资吗?”
  “当然啊。”李婶眉开眼笑的双手奉上十锭白银,共一百两。
  “不用这么多……”
  “哎唷唷!这是你的绣工钱和偶尔打理马厩的工钱,多的呢便是福老夫人私下给的遣散银子。福老夫人一向厚待奴工,更何况你未来的夫家……唷!等你嫁了人,这里也算是你的半个娘家是不?”
  她只取她该取的份!将七锭白银归还李婶,金银儿勉强维持客套,“请代为感谢福老夫人的宽好。李婶,我想和绣坊的姐妹们聊聊,成吗?”
  “成!哪能不成!银儿姑娘的喜气大伙也盼沾上一沾啊!里头早已备好茶食和清茗……”
  不再理睬她那刻意讨好的嘴脸,金银儿长裙一提就跨入绣坊的圆拱门。
  第一个跳起来的是赵小壁,她喳喳呼呼的,“银儿,你要吓死人啊!一声不吭的便要成为少奶奶,要不是福贞小姐亲口说,打死我也不相信你攀上大食亲王的儿子!”
  “听说上回来福府收赌账的那个辛格便是你的心上人,原来他姓亚伯拉罕。”
  另一个绣工咳声叹气,“哎!京城中最出众的四大贵公子咱们多少也听过,偏偏忘了人家的名姓……”
  “要是经心点儿,也许你也会同银儿一样的相中绝佳目标,也许捞个妾也是富贵享用不尽。”
  赵小壁直嚷嚷,“对啊!银儿倒是小好小诈的,原来之前你说要嫁给最有权有势的多金男人是早有图谋的事。”
  金银儿好笑的轻喊,“说到哪儿去了!”
  叶玉突地插上一嘴,“我记起来了!那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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