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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绝全集_by_冷音-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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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方煜心下微惊,单臂圈揽上情人腰支正欲回敬,情人微凉的指掌却已先一步滑入下杉,隔衣缭绕上了己身欲望。 

  呜。。。。。。紧密交缠的唇舌未分,紊乱的吐息却已逐渐加重。 

  纵有意反击,可失了先机的此刻,他连想扛住那过于侵略的吻都有些困难,更何况是下身技巧的撩拨?感觉到熟悉的刺激与酥麻不断窜上腰背,东方煜身子微软,一时竟有些怨叹起情人过人的天分。 

  可便连这点胡思乱想的余裕,也在紧接而至的连绵爱抚中消耗殆尽。 

  包覆住欲望的指掌虽不似情人体内那般紧致温软,灵巧的抚弄却同样叫人疯狂。。。。。。沿前缘轻轻勾画搓揉的指挑起阵阵快感、自先端传来的刺激更让欲火不断灼烧着理智。 

  突来的激烈爱抚轻易地令他彻底沦陷,没多久便解放在情人掌中。 

  哈啊。。。。。。解放之后,原给紧紧攫获的唇也终于失了禁锢。 

  东方煜瘫软的身子失神地仰靠榻上急遽喘息,足过了好半晌,才在缓缓平息后望向了上方失常的青年。 

  此刻,同样凝视着自己的幽眸所流露出的,是平时总深藏于眸底的渴求。 

  名为欲念的色彩与积聚的浓烈情绪交染其间,让那双眼眸更显幽深难测。 

  一如方才让人无法抵御的强势。 

  冽。。。。。。到底出了什么事?你怎么会。。。。。。突然就。。。。。。过往情事间,冽虽偶尔会有些挑衅的举动,骨子里却仍是柔顺地由着自己为所欲为的。。。。。。就连少数几次易位而处时,冽也只是坚定立场而已,从未像现下这般强势、这般激烈而鲜明地。。。。。。流泻出深切的情欲与可望。 

  可青年却只是静静地回望着他,望到东方煜都有些按耐不住后,青年才俯下了身子将头偎近他颈侧,轻声道:我想要你。 

  心里虽多少有了预感,可听期盼已久的低幽音色道出这么句话时,东方煜仍是不可免地微微一震。 

  几分复杂自眸中一闪而逝,答案却终究只有一个。 

  一旦冽认真要求,他是怎么也不可能拒绝的──更别提是在这样不寻常的情况下了。 

  还抱在情人腰际的臂微微收缩少许,深吸了口气后,东方煜引颈就戮般闭上了眼。 

  温柔一点。。。。。。这话刚说完,他自个儿都窘得想找个地洞钻下去──可换来的,却是青年短暂沉默后的一声轻笑。 

  依旧埋于颈侧的容颜,凑向耳畔,轻声道:我有哪一次不温柔吗? 

  。。。。。。也是。 

  东方煜虽应得有些郁闷,但见情人似乎逐渐恢复成平时的样子了,心下也不禁松了口气。 

  可一切,究竟是怎么──只是这萦绕心头的困惑终究没能得解,潜入衣中轻抚上胸膛的指、吮咬着贴覆上侧颈的唇。。。。。。紧接着而至的熟练爱抚很快便占据了他所有心思,直至再度沈沦进情人所挑起的炽烈情潮。。。。。。当身下的情人羞窘地道出那句温柔一点时,胸口积聚了整个下午的阴霾,就在那瞬间一扫而空了。 

  之所以会那么急切的想要对方,是因为满心的醋意与独占欲。 

  可煜对着事儿明明远比他来得排斥,却连半分抗拒都没有就接受了他的要求。。。。。。纵然带着一份从容就义的精神,但默默承受、包容着他的臂膀,却亦如平时轻易地抹去了他所有不安。 

  就算曾有过那些个红颜知己,毕竟也是几年前的事了。 

  煜的情意他难道还不清楚?单是那份支持着他真正坚强起来的关怀与温暖便足以令他倾心相待了,更何况。。。。。。唯有在他面前,向来以风度翩翩、温柔爽朗闻名的柳公子才会有那样羞涩无措而令人怜惜的可爱表情。 

  迥异于拥抱自己时的带着些许强势的成熟温稳,为自己所抱时,那张俊朗容颜总会露出那种交错着不甘与倔强的神情,向是竭力抵抗着自己所激起的每一波快感,却又禁不住为情欲所迷。 

  而高潮过后,煜那怎么也不肯承认自个儿有陶醉其中的别扭样子,更让他瞧得胸口一阵满溢──为情。 

  纵非煜唯一的经历,可能像这样拥抱着、占有着煜的,终究也只有他一人。 

  外头的雨声依旧,心情却已是两般。 

  情事过后,替彼此清理好身子的白冽予一反先前地靠入了情人胸前,柔顺的模样半点瞧不出前一刻才那样需索掠夺过。 

  强烈的差异让东方煜一时有些难以适应,但还是紧紧还抱住了怀中的躯体。 

  平静一些了吗?他轻声问,而在感觉到怀中青年一个颔首后,侧过身子将头对向了情人的。 

  入眼的容颜沉静淡然一如平时。 

  先前让他心惊胆跳的淡冷此刻已见不着分毫,心头压抑已久的困惑却只有更为加深。 

  见那双幽眸一派平静,诱人的红唇也没有半点开口说明的迹象,只得任命地主动开了口:是因为我吧?让你。。。。。。如此难过的原因。 

  是我自个儿受了挑拨,一时想不开而已。 

  听出情人语气中已存了几分自责,白冽予摇了摇头,轻声道:我既已想通,这事儿便也不再重要了。 

  可我在意──能让你那般失常的又怎会是小事?是段叔叔安排了什么,对不对?语调因青年的反应而转为急切,东方煜沉声问道,仅揪着青年的目光亦带上了几分少有的强硬与坚持。 

  知道自己是没可能将这事就此接过了,白冽予一声低叹。 

  伴随着午后的记忆涌现,女子的声音再次于脑中响起。 

  胸口虽仍有些酸涩,但此刻的他却已能坦然面对。 

  青年眸光微垂,将今日的事情悉数道予了对方──而听着的人,则随着那字句的流泻逐渐苍白了脸。 

  尽管冽从未对他过往的风流史有过明显的情绪,可对此,东方煜心里一直是有着几分愧意、几分忐忑的──怎料冽还没怪他,昔日的红颜知己却先一步给家中长辈找上门来伤害冽。。。。。。这事儿,他不论怎么说都难辞其咎。 

  可冽却依旧没有怪他。 

  以冽的性子,方才妒火中烧时──尽管心怀愧意,知道冽为他吃醋时,东方煜还是窃喜了一下──除了气他的风流史外,只怕有更多是在气自己为何如此不禁挑拨吧!想到这,心下愧疚与怜意更甚,便连身子残留的不适都给抛诸了脑后。 

  浓浓自责浮上俊朗面容,他双唇微张想说些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口。 

  就算说一些我现在只有你一人、那些都已经过去之类的话,终究也不过是几句空泛的言词。 

  过去的一切都是确实发生的,他不能也无法否认;而对冽的情意,比起出言强调,身体力行还比较时在。。。。。。要说有什么是可以好好解释一番的,也就只有画的问题了。 

  真正让冽受了刺激的,便是这一点吧。 

  画的事。。。。。。他边思量着措辞边谨慎地起了个头,而在察觉到怀中躯体一瞬的轻颤后心疼地收紧了臂膀,续道:我曾说过吧?发觉自己对你怀有远超过友谊的情感。。。。。。是湘南剑门一别后的事。 

  在我为了寻你而守在岳阳的那段时间里,除了出外探听消息外,我最常做的,就是一个人关在书房中对着纸笔不断回忆你的音容样貌,想藉此成画以慰相思之情。 

  可我做不到。 

  暗含挫折的话语,让听着的轻年又是一震,心下已然隐隐明白了什么。 

  即便是重逢后亲眼望着你的容貌身姿,我都没能画出一幅象样的画。 

  回想起昔日种种,东方煜一阵苦笑:更好笑的事。。。。。。就连失败的画搞我也舍不得丢,全给收着然后带回了碧风楼。这些日子来我依旧没放弃过尝试,却始终没能成功。。。。。。 

  煜。。。。。。以白冽予的才智,此时自己弄清了此间因由。。。。。。原已平息的情绪再度翻腾起来,却不再是熊熊怒火,而是满腔的柔情蜜意。 

  唇畔怜惜的笑意因而勾起,他轻轻抬掌,有些不舍地抚上了那张依旧带着自责与懊恼的面容。 

  如此,便也够了。 

  他柔声道,幽眸直凝向情人的,若有天你真画出了,理由却是再不为情所迷。。。。。。那么,我宁可你永远也画不出。 

  我不知自己有没有画出的一天,可要说不再为情、为你所迷,却是绝无可能的事。 

  响应的语调坚定无比,眸光,亦同。 

  听着、瞧着,那沁入心底的深深情意让青年一阵迷醉,而终是情不自禁的一个倾前、轻轻吻上了那流泻着醉人情话的唇。 

  片刻后,唇分。 

  将额轻抵着情人的,白冽予抬掌抚上了俊朗容颜,低声道:画像的事就罢了。。。。。。可我还是想要画。 

  什么样的画? 

  只要是你尽心而绘的,什么都好。 

  只要是为你而绘,自然是尽心之作。 

  顿了顿,还有。。。。。。冽 

  嗯? 

  以往的事。。。。。。我是说。。。。。。就是。。。。。。好不容易鼓起了勇气想将过往的事情说个清楚,脱口的话语却怎么也没法延续。 

  东方煜有些懊恼的一叹,深吸了口气正想重新来过,却给身旁的情人以指轻按住了双唇。 

  如果是那些个红颜知己的事,要说我全不介意,自然是不可能的。 

  我── 

  可那些毕竟都过去了,不是吗?早在你我两情相悦以前,你便已主动将那些关系做了了结,甚至还打算什么也不说就那般默默陪着我。。。。。。如此情意,怎不值得我倾心以待? 

  但是。。。。。。我还是。。。。。。迎着那双无比温柔的幽眸,东方煜心头愧意更甚,能得你垂青,对我而言可说是三生有幸的事,所以一想到自己过往的愚昧,便。。。。。。 

  怎么也无法宽心? 

  。。。。。。嗯。 

  他苦笑了一下,若是给你很很斥责一顿也就罢了。可你却只是那样生着闷气,想开后便是顾虑着我的想法而打算瞒着一切。。。。。。虽知你向来如此温柔,可心底,却仍是难免。。。。。。 

  所以你希望我出言责怪。。。。。。或者惩罚你? 

  。。。。。。算是吧。 

  虽然情人的话听来有那么点不对劲,可他还是老实地应了过,而且,看着你吃醋。。。。。。也是挺令人高兴的。 

  你真这么想? 

  嗯。 

  那好吧。 

  语音初落,方才仍在情人怀中的白冽予陡然一个反身、再次压上了对方──如此变化让东方煜吃了一惊,而在思及方才的对话后登及色变。 

  冽,你不会是想── 

  不是希望我‘惩罚'吗?你。。。。。。俯视着男人的容颜勾起诱人笑意,不过是这么点要求,你就想反悔吗? 

  可、可是──你不是才刚刚。。。。。。 

  你要我的时候。。。。。。也鲜少一次就休兵吧? 

  但你向来── 

  凡是总要有个开始嘛。 

  说着,青年幽眸微暗,指尖循情人胸腹而下直落至腿间,况且,就算已经想开了。。。。。。刚听着那事时,我可是气得连戏都演不了了呢。。。。。。此话一出,东方煜就算仍有些抗拒,此时也只得通通吞回了肚里──何况一切不过是无谓的自尊心作祟,如果能让冽真正宽心,这点小事儿自然算不上什么。。。。。。 

  怎么又一副从容就义的模样?才刚下定决心做好准备,紧接着入耳的从容就义四字便又让东方煜一阵尴尬。 

  他苦笑了下正想出言辩白,满载诱惑的低幽音色却已再度响起:我可是你一手教出来的,就这么没信心吗?方才还明明那般享受的。。。。。。 

  冽──脱口的一唤因情人挑逗的话语而带上了几分讨饶,俊朗容颜亦是一阵面红耳赤。 

  瞧着如此,白冽予心下莞尔,眸光亦随之一柔。 

  呐。。。。。。煜。 

  怎么了?听他的语气有些不寻常,东方煜面上霞色未褪,神情间却已流露出几分担忧:还在。。。。。。难过吗? 

  不。 

  青年摇了摇头,我只是想告诉你。。。。。。有而想这般坚持着抱你的理由。 

  。。。。。。嗯。 

  虽知刻下就是这么一回事,可情人道出抱你二字时,仍让听着的东方煜又是一阵羞窘──将他的反应尽收眼底,青年微微一笑,俯身将唇凑近他耳畔:因为唯有这么做的时候,你的一切,才是完完全全只属于我一个人的。 

  近似呢喃的低语,却蕴含着鲜少表露的独占意味。 

  可正是这样情感强烈的话语,让听的的男人瞬间涌起满心狂喜。 

  他双臂一张,将上方的身子紧紧箍入怀中。 

  能听着这些,就算从此。。。。。。我也甘愿了。 

  中间几个字突然消音,却足以让听着的白冽予明白过来,笑道:当真? 

  呃。。。。。。虽然我还是比较喜欢。。。。。。像平常那样。。。。。。 

  放心,我也挺喜欢那样的,所以不会总是这般要求你。不过。。。。。。 

  不过? 

  不过今天不论你做什么,我都不会改变主意的。。。。。。会有这么一句,是因为男人已悄然探向自个儿臀缝的指。 

  给他道破了居心,东方煜尴尬一笑,流连于雪白臀丘间的掌却终究没舍得移开。 

  倒是白冽予早习以为常,当下也不阻止,只是轻轻含咬上情人耳垂,配合着停留于他腿间的掌再次展开了撩拨──白冽予难得地一夜纵情需索,后果就是自愈能力不如他的情人险些给操到直不起腰来。 

  饶是事后白冽予已为他好生擦药推拿了许久,隔日起身之时,腰间的酸软仍是让东方煜差点想就这么摊在床上不起来。 

  可他还是起来了。 

  为了在含烟离开前找她将事情好好说清楚以杜绝她痴心妄想,以为了向长辈表明决心、杜绝类似的事情再次发生,尽管白冽予已无意追究,东方煜来是坚持着前去拜访段言,打算由该处下手以了结一切。 

  知道他是顾虑自己的心情,又担心他太过勉强自己,向来在人前总是任由东方煜将自己搂抱在怀中的白冽予于是破天荒地回搂住了情人腰际。 

  如此举动让一路上见着的人都暗自猜测小两口是不是感情又有增进,便连上前应门的段言也有些讶异地一个挑眉。 

  虽说他那么做本意只是在测试,到没存着将雨儿赶跑的想法。。。。。。可没试出个结果却让两人感情更为稳固,看来他也没资格嘲笑两断了。 

  难得瞧你这么早上门。。。。。。有什么是吗?小煜?明知两人定是为了昨日的事而来,可段言还是故作惊喜地开了口,你表姨刚备好了早膳,一起用吧?这几个月你表妹出门在外,可让他好生寂寞呢! 

  您的好意侄儿心领了。侄儿此来是为了那含烟之事,还望表姨丈告知含烟所在,也好让侄儿同她将话说个清楚。 

  见段言犹自装傻,东方煜虽也依礼应对,冷硬的声调却已明白地透露出了他此刻的不快。 

  腰间的酸软和体内身处彷佛仍残留着的、为情人占有的感觉在在提醒着他昨晚的一切。 

  虽说心中的排斥多还是出在害羞和无所谓的自尊上头,可一想到事情的起因和昨晚冽生闷气的模样,东方煜就不禁气不打一处来。 

  知道侄儿动了真怒,听着如此,段言心下暗叹,到了声稍等进屋交代一番后,出外便领着二人往他给含烟安排的住处行了去。 

  有段言在前,二人自然不好说什么悄悄话。 

  尤其白冽予,由于有个雨儿的身分在,除了略微收紧还抱情人的力道以表心意外,也只得装着一副柔弱认份的样子任由段言领着、东方煜搂着默默前行。 

  三人一时陷入了尴尬的沉默中。 

  领头的段言闲着也是闲着,索性边带路边打量起雨儿。 

  只是青年的表现一如既往,仍没能瞧出什么破绽。 

  莫非真是他多心了?但这个雨儿从出现到与小煜相知相遇的情况都是一团迷,又岂容得他不怀疑?尤其过去一年里,一直跟小煜形影不离的该是那个归云鞭李列才对,两人的行踪碧风楼也都大致有掌握。。。。。。为一比较成迷的,也就只有灭了天方之后到回到碧风楼间的那两、三个月了。 

  可两人若是在这之间相识相恋的,扣掉回来的路程,剩下的时间也不过一个多月。。。。。。在一个多月里从相识到相爱、从而决定私守终身,未免也发展得太过了些吧?虽说感情来时往往也顾不得适当与否,可这毕竟与小煜的作风相去太远,也不符合他当初陷入情网、决定金盆洗手的时间。。。。。。这么说来,小煜突然洗心革面,是在白毅杰和西门暮云的南安寺一战后。 

  在那段时间之前,和小煜相处机会最多的。。。。。。也是李列。 

  上一回同李列分别后,他便直接带了个情人回来。。。。。。时间点如此刚好,要说是巧合,实在有些。。。。。。可这与李列又有什么关系?总不会说这雨儿就是李列吧?容貌能假、气质能假,归云鞭李列的一身武艺却是假不了的。 

  但这雨儿分明不会武,又怎么可能是他?虽说。。。。。。若小煜昔日单相思的对象是李列,很多事情便能有了完满的解答。 

  例如他为何从不肯说出对方的身分。 

  如在以往,段言是说什么不可能怀疑到李列身上的。 

  可在表侄带了个男性情人回来后,本来不可能的事好象也变得可能了。 

  只是这推理再合理,眼前这个楚楚可怜的雨儿却是现摆着的。 

  除非能证明他就是李列,否则事情仍然没办法理解。 

  但,可能吗?这雨儿的身形看似单薄,可若忽略他那身柔弱的气质,细瞧之下其实颇为挺拔。 

  狄一刀也曾说过他的骨架看来不错,论起资质也能与一流高手相媲美──可他不会武却是实实在在的。 

  就算是归云鞭李列突然遭逢大难失去武功好了,举手投足也定会流露些许迹象才对。 

  但这雨儿看起来就像是个从没学过武的人,如此表现,又岂是一蹴可及?除非他隐瞒成了习惯。 

  可李列长年在江湖上行走,又有什么必要改换容貌、隐瞒自己不会武?改换容貌还能理解──如果雨儿的容貌是真,那么以前这副容貌行走江湖确实太惹眼了些;但武功呢?莫非李列还有什么暗藏的身分。。。。。。让他必须装成一个不会武的人?要说起容貌如此出众又不会武的年轻男子,江湖上最为著名的,自然就是擎云山庄的白冽予了。 

  思及此段言悚然一惊。 

  李列、雨儿。。。。。。一般人在易名时通常有从本名取字做变化的习惯。 

  若李列和雨儿真是同一人,列和雨,两个字连在一起便与冽予同音了。 

  而且小煜这趟也是由江南启程。。。。。。江南,不就是擎云山庄的大本营了吗?对了。。。。。。南安寺事后,李列正是给向来敌视他的擎云山庄救治的。 

  之后白毅杰状况见衰到亡故的那段时间里,江湖上也没怎么听说李列的消息。 

  而和擎云山庄有深仇大恨的青龙和天方,也均是亡在李列的手里。 

  如此念头一旦浮现,以往看似平常的事情便一个个成了左证。。。。。。段言心下惊疑更甚,面上虽未显露分毫,打量着青年面貌的时间却增加了少许。 

  是啊。。。。。。他怎么就没发现呢?除了那身楚楚可怜的气质根本不见两人的丰采气度外,这雨儿的面貌根本就是兰少桦和白毅杰的结合啊!──也许雨儿从一开始就不是雨儿,而是予儿。 

  是他们几个老的瞧着这青年如此柔弱,自以为是地认为的。 

  尽管整个推测看来太过大胆与荒谬,可细细一想,可能性却只有越来越大。 

  李列就是白冽予。。。。。。这事儿若是真的,绝对是近年来江湖上最轰动的消息。 

  毕竟,白冽予若能有这番心计和武学造诣,整个擎云山庄的实力便绝不只此外表所见的──本以为白飒予在白毅杰亡故后还能稳住擎云山庄是仗着莫九音的帮榇,现在看来说不定是他这个弟弟在台面下暗中运作也不一定。 

  可若雨儿就是李列、白冽予,却和小煜这个碧风楼主成了爱人?一想到这事儿所能带来的影响,段言便忍不住一阵头疼──若因此和擎云山庄联姻,那么擎云山庄和流影谷真正撕破脸时,向来中立的碧风楼又该如何是好?难道白冽予正是为此,才和小煜──察觉自己想得有些过了,段言暗暗苦笑,略一定神将心思拉回眼前的事情上。 

  也就在这么一出神间,目的地的屋舍已然映入眼帘。 

  示意后头的两人稍待后,他上前敲了敲门:含烟姑娘,是我,段言。 

  不一会儿,便听得女子足音渐近,而随着房门开启,女子一席轻装的身影展现在众人面前。 

  为施脂粉的历容显得素净淡雅,榇上眉间隐隐约约的愁色,倒是予人几分不同于平实的美感。 

  见着段言,含烟盈盈施礼,道:段爷,奴家正在准备行装,还需得半个时辰才──未尽的话语,在瞧见段言身后那让她全心惦记着的身影、以及其怀中依偎着的人儿时乍然休止。 

  尽管昨日说了那么多话刺激对方,可含烟心中其实比任何人都还要清楚:不论柳公子是怎么样看待雨儿的,自己都没有涉足其中的份儿──单是柳公子未曾加自己带回家中、未曾告诉自己他其实姓东方这点,自己便已输雨儿一筹了。 

  更何况雨儿还是正受着他宠幸的人?细数彼此的过往、看着雨儿心痛难受的模样虽令人快活,可一切,却也终究只是丧家之犬的痛吠而已。 

  这不,昨日她才上门过,今儿个人家就搂搂抱抱地上门示威来了。 

  瞧着东方煜紧紧拥着雨儿,凝视着他的眸光满载温柔,却又在望向自己的同时转为严厉,含烟心头一酸,泪水瞬间已然盈满眼眶。 

  他不堪承受地别过了头,不想让自个儿丑类的嫉妒与怨恨展现在那人面前。 

  可紧接着入耳的声音,却摧毁了她最后一丝的自制──含烟,你我之间早已结束了,我不晓得段叔叔是怎么告诉你的,可予儿是我真心所爱、决意厮守一生的对象。这次的事虽不是因你而起,但我还是希望你明白,我绝不会容许任何人伤害予儿──即使是你,也一样。 

  悦耳依旧的音色,道出的,却是比别离那日更为决绝、冷彻的话语。 

  真心所爱、决定厮守一生。。。。。。?呵!喃喃重复着男人的话语,含烟突然笑出了声。。。。。。本已别过的容颜再次抬起,眸中的愤恨与怨怼却以再难掩饰。 

  公子真以为奴家全无所觉吗?呵!什么雨儿、什么真心所爱。。。。。。她将视线对向了雨儿,声音凄厉,目光却以染上近乎疯狂的快意:雨儿,你真以为自己得到他了吗?你只是个替身而已!柳公子真正爱的人不是你,是李列!如此一句,让在场三人俱是一震。 

  尤其段言,一听着女子这番与自己推测相符的话语当即转头望向表侄──而紧接着入眼的、俊朗面容上错愕却没有慌乱的表情,进一步证明了他的猜测。 

  如果雨儿不是李列,不论含烟说的正确与否,小煜都该会因担心雨儿的想法而有所反应。 

  但他所表露的却只有被揭露心事的震惊,而服分毫紧张或匆忙向雨儿辩解的意图。。。。。。也就是说,小煜虽愕然于含烟所言,却不认为这会影响到他和雨儿。 

  之所以不看雨儿,是因为如果自己的猜测正确,则以此人做戏的能耐,必然很难看出什么;至于表侄,以他的了解,自然不愁有这种问题。 

  也就在段言肯定了自身猜测的同时,东方煜也察觉的自己的失误。 

  略一侧首望向身旁青年,却只见他容颜为垂,双唇紧抿、眸间满是复杂之色。。。。。。这似真似假的表情让他有些无措,却又没法出声问对方,只得一声长叹,同长辈一个点头示意后、带着情人转身离开的此地。 

  含烟反应已如此激烈,再坚持说什么也只会是火上加油。 

  加上方才给她那句话惊得一时忘了作戏,多半已被长辈瞧出了他的破绽。。。。。。与其继续留着多做多错,还不如趁早退场的好。 

  段言并没有出声相留,也没有紧随而上,而是留在了原处安抚含烟。 

  也因此,走了一段路、确定该没人注意后,一直如坐针毡东方煜终于忍不住开了口:冽,我是不是露馅了? 

  多半吧。。。。。。问题在于段前辈能够从这一点联想到多少。 

  响应的是青年但然依旧的音调。 

  白冽予打听着含烟那句话时便以惊觉不好,又是当着段言的面,就是想补救也难,自己的动作能挽回多少就很难说了。 

  见自己果然把事情搞砸了,东方煜不禁懊恼地又是一声叹息。 

  倒是一旁的白冽予本就有所觉悟,安慰地轻拍了拍他的背。 

  我的身分迟早也是要暴露的,又何须如此介怀?扮成‘予儿'也好一段时日,该有的效果都已经有了;而且就算段前辈就算猜到我的身分,也并定会先想办法证实之后才会加以说穿。。。。。。与其担心这些,咱们还是先办好伯父和伯母的事,余下得再临机应变吧。 

  好。 

  明白他说的不错,东方煜虽仍有些沮丧,却仍是一个颔首应了过。 

  打推测出雨儿的真实身分后,段言一方面加深了对青年一举一动的观察,一方面也开思索起青年和表侄之间的关系可能带来的影响。 

  在擎云山庄与流影谷对峙日深的此刻,曾有过的疑虑一旦升起便难以忽略。 

  毕竟,以白冽予化名易容李列行走江湖暗中谋划报仇的心计,刻意接近、拉拢小煜并非不可能的事──若有碧风楼相助,在与流影谷的斗争中,擎云山庄便能在江湖这个层面上胜其一筹。。。。。。再加上小煜生父卓常峰在朝中的影响力,从官面上也能与流影谷相抗衡。 

  两面皆赢下,完全可说是稳操胜券了。 

  可帮着盟友的代价,却可能是向来独立且超然于外的碧风楼自此再难绝于江湖纷争之外。。。。。。甚至擎云山庄若有异心,可能还会来个狡兔死走狗烹、让碧风楼从此成为擎云山庄的附庸。 

  一想到这些可能的结果,段言对白冽予便是一阵反感──他本就是深思熟虑之辈,遇上一个下手对向适自个儿表侄的同类,又怎会欣赏到哪里去?比起白毅杰和兰少桦,这白冽予似乎更向那个满腹诡计的莫九音。 

  可这种反感,却又在思及青年的年岁及与表侄相遇的经过后减轻许多。 

  不论心思再怎么深,昔年出道的李列也不过是个青涩稚嫩的十七岁少年,是否真那么能干还很难说,更别提还是小煜先主动接近对方了。。。。。。况且,就算有意拉拢,也得先知到柳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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