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双绝全集_by_冷音-第5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如此念头浮现的同时,胸口的焦急之情已是再难按捺。取出夜明珠作为照明后,青年打开人口下到了地窖之中,而在地窖深处的软塌上望见了情人睽违月余的身影。

    “煜……”

    熟悉的气息,熟悉的脸庞……几不可闻的低唤脱口,音调却已难掩轻颤。他快步上前行至榻边为情人细细检视,而在确认其一切正常、只是给不知什么药物迷昏后,松了口气地一声长吁。

    悬着的心至此得以暂时放下。凝视着男人似乎消瘦了几分的面容,青年有些不舍地以掌轻抚了阵,而后才将男人的身子打横抱起,遁出地窖朝外边行去。

    ****

    冬夜深深,纵已闭了窗扉,仍难完全隔绝自外透进的阵阵寒意。

    将随身携带的药瓶尽数收拾好后,望着榻上迷药已解却依旧熟睡的情人,白冽予一声叹息。

    
 


双绝 正文 第67章
章节字数:5907 更新时间:08…12…11 14:34
    现在他明白为什么景玄会那么轻易就让他将人带走了——因为真正的难关不在“找人”,而在如何解开煜身上的“迷药”。这点虽从景玄先前有意无意针对他的医术加以试探便能窥得一二,可当他辨认出下在煜身上的药时,心下却仍不免十分震惊。

    原因无他:下在煜身上的不仅不是普通迷药,还是那暗青门用来行些下流勾当的独门秘药“转香散”。

    据山庄对暗青门记录和师傅的笔记所载,转香散不仅能轻易迷倒一个一流高手,搭配特定药引更能一变而为烈性淫药,令中者完全丧失理智盲目求欢以行采捕之术。江湖上不少出名的女侠便是着了此道,不仅失了清白,修习多年的内功亦就此被夺,最后只得含恨自尽。故此药虽十分罕见,却仍在江湖上声名狼籍。一直到暗青门一脉消失后,这可怕的药物才逐渐被人遗忘。

    白冽予知道转香散,也知道如何应付——昔年暗青门势头正盛时,师父曾以医术与其门中高手比试过几次,也因而得到了转香散等几种药物的配方、找出了解救之道——问题就在于景玄下这种药的……用心了。

    如果只是藉此迷昏煜顺便试探出李列“医仙传人”的身分,应该还有不下五种药物可用,景玄却偏偏选了转香散这个有特殊效果、且调配十分不易的……再加上先前那让人摸不着头脑的一句“打包打包孝敬长上”,就不免让他有一些十分不好的联想了。

    于床畔侧身歇坐,青年眉尖微结,直对向男人的眸光已是一暗。

    今日种种,早已不是“想来还有些后怕”之类的词汇便能解决的了。从发觉煜失踪的寻回人虽只耗不到半天,可这几个时辰间的心绪起伏,却是打父亲过世后最为剧烈的一次……即便此刻,他心头亦有某种难以言明的情绪在不断翻腾着,炽热得像是愤怒——多半是对于煜单身赴险而起的——却又像是……渴望。

    因为害怕失去,所以渴望着碰触、渴望着拥有、渴望着独占。

    不觉间,这份炽热的情感已由胸口溃决而出,朝周身逐步蔓延了开……望着那张总令他日思夜想的俊朗面容,鲜有的情欲染上幽眸,他咽了咽口水,而终是情不自禁地翻身上榻、跨跪着将男人压在了身下。

    十三年来,他从未真正想为自己索要什么。可现在,一个再清楚不过的念头正浮现于脑海。

    他想要他。

    他想要煜。

    想要亲吻、想要碰触,然后完完全全地……将这个男人占为己有。

    伴随着欲火延烧,如此鲜明而强烈的渴求逐步淹没了理智。当他察觉到时,双唇已然失控地贴覆上男人的;双掌则正探索着解开男人衣带、眷恋地轻抚上那紧实而温暖的肤。

    曾无数次支持着自己、包容着自己的胸膛,此刻却显得那么样情色、那么样诱人……以指细细描绘着男人胸前肌里,青年浅吻稍止、容颜微抬,配合着掌中抚触将男人的一切尽数收入眼底。

    近胸膛处残着的少许疤痕,诉说着彼此初识时的经历。回想起当时种种,深深爱怜与情欲涌现,让他当下已是一个俯首、以唇轻轻含吮而上。

    昔日用来将毒吸出的举动,在此刻却显得那么样与众不同。随着双唇吸吮的力道加重,身下躯体隐隐传来的颤动更深地挑发了情欲。如此情况令青年几欲将身下躯体以唇留连个遍,怎料唇瓣方下移少许,熟悉的力道却于此时箍上腰际。

    “……煜?”

    察觉到情人可能醒了,突来的变化令白冽予身子一颤,却仍在一声轻唤后强压下心头随理智而生的羞意,容颜微抬、将眸子对向了那张俊朗的面容。

    ——随之人眼的,是男人同样正对着自己、却更显灼热的目光。那眸底毫不掩饰的渴望与情欲瞧得青年身心俱是一热,而终是略一倾首、二度吻上了男人的唇。

    不同于先前单方面的浅吻,在情人已然醒转的此刻,四瓣方接,炽烈深吻便随即展开。那于口中恣意撩拨掠夺着的舌让青年腰肢一阵酥软,虽仍强自撑持着身子,四肢却已有些乏力地轻颤起来,神智亦已转趋迷蒙。他就这么任由男人以唇舌纵情索要掠夺,直到心神恍惚间,那温热宽掌悄然潜入裤头、一把包覆上下身隐然勃发的欲望为止。

    就算已多少识了些情欲,可要害给情人这般碰触着仍是将青年吓了一大跳。当下颤抖着身子正欲挣脱,可男人先一步套弄起的掌却在瞬间夺去了他所有力道。猛然窜上腰背的酥麻让青年身子一软,终于再难撑持地瘫倒于男人胸前。

    “煜……别……啊、不……呜……”

    深吻暂歇间,抗议的话语脱口,却没能延续便成了阵阵喘吟。伴随着指尖的撩拨揉弄,技巧的套握带来了前所未有的快感。白冽予还是第一次经历这些,如此强烈的刺激让他几乎难以禁受,更遑论“回敬”或抵抗?只觉身子一波接一波被推向另一个高峰,而在情人猛然加重力道地一个捋弄后、脑间一白,就这么解放在他掌中。

    高潮过后,带着因过度刺激而脱力身子,青年失神地倒在男人怀中,就连包覆着要害的掌已然松开都未曾察觉。依旧一片空白的脑袋让他完全失了防备,只觉恍恍惚惚间,一阵冰寒骤然袭上下肢,下一刻,一阵刺痛已然自下身隐密处传来。

    过于陌生的痛楚让青年瞬间清醒,这才发觉自己不知何时已给男人压倒身下,下着尽褪、双腿大开,而男人温热的掌正轻轻搓揉着臀瓣,同时尝试着将指探入他体内……完全失控地情况让白冽予真的吓傻了,而在下身又一次传来刺痛时本能地抬起了掌、一记手刀劈昏了上方的男人。

    随着上方重量骤然加剧,青年惊喘未歇,足费了好半晌才弄清了事情的经过。

    他一时起了“色心”想吃了煜,可技艺不精下,却给被吵醒的煜反过来挑弄得浑身乏力,还……而在一切变得不可收拾前,被疼痛和眼前的情况吓着的他本能地出手打昏了情人。

    他打昏了煜。

    虽然是因为情人问也没问就想对自己……乱来,可一想到自己一开始存的心也没好到那儿去,心下便不免有些歉疚了。

    看着情人颈上鲜明的红印,白冽予愧意更甚,抬手想帮他揉揉,却又顾忌着会再次吵醒对方而只得作罢——此刻他下身全裸,某些地方也依然给煜……碰着,要是煜醒了过来,他又该如何是好?

    单是进不进行下去,就是个大问题了。

    回想起方才种种,他容颜一红,一瞬间真有种冲动想看情人究竟会怎么……但他终究还是理智地按捺了下,有些艰难地探手点了情人睡穴后,小心翼翼地挪出了身子收拾善后。翌日。

    望着眼前情人看似平静、实则隐透着怒火的面容,东方煜有些无措地缩了缩脖子——加此动作换来了后颈的一阵闷痛,可他却没敢作声,只得揉了揉脖子想办法化掉淤血。

    打从赴了景玄的宴、而且真的着了对方的道后,他就有了被青年痛斥一顿的心理准备。毕竟,上回已经吃过亏了,冽亦再三叮嘱希望他别再同景玄往还,他却在意气用事下跑了去,结果就这么被人迷昏带走……一想到冽发现自己失踪时可能的煎熬,心下便是一阵愧疚不舍。

    只不过……记得景玄是用药迷昏而不是打昏他的,为什么他的颈子会像给人劈了记手刀般不断作痛着?就是昏迷中睡姿不良,好像也不是这么个痛法……可他对自己昏迷时唯一的印象就是做了个“好梦”,除此之外啥也不记得。想问问么,眼下的状况又让他不敢开口,只得将疑问埋在心里、一阵暗叹。

    或许是报应吧?毕竟,在冽四处奔波寻他的时候,他却在那儿做美梦——一想到“梦”中情人主动诱惑自己、以及深陷情欲时无助而勾人的模样,身子便是一阵燥热——虽然只到一半就中断了,可心里对冽还是有些……

    眸中的愧意因而又深了一层。他抬头张唇正想为自己的鲁莽道歉,可再次给牵动的后颈却又是阵阵疼痛传来,让他不由得蹙紧了眉头。

    这诸般表情变化自然全入了白冽予眼底。瞧他一派可怜兮兮的模样,对侧的青年终忍不住一阵心软,起身上前为他揉了揉颈子。

    知道这代表情人多少消了点气,东方煜如获大赦,顺势拥上情人腰肢,并将头轻轻靠上了他胸前。

    “对不起,我不该自以为是地跑去同景玄周旋。”

    “……人没事就好了。”

    “可让你如此操心忧烦,本就……我是想成为你的助力才来此的,却反倒拖累了你……”

    “那些都不重要。”

    “冽……”

    “我苦苦追查真相,说好听是为了告慰父母在天之灵,实际上却只是希望能藉此让自己由过去解脱出来——可过去的终究过去了。查到也罢、查不到也罢,比起那些,更重要的,是刻下正在眼前等着我珍惜、等着我守护的一切。”

    青年唇角苦笑浅扬,却又交染着令人心醉的温柔。

    “爹过世前曾一再这么劝我,但真正让我体会到这些的,还是你……对我而言,你的平安才是最为重要的,所以——”

    “我明白。”

    听着那满载情意、却仍潜藏着几丝不安的话语,东方煜胸口一紧,低低应了声后、轻扳过情人身子让他坐到自己怀里。

    “气消了吗?”

    “……算是吧。”

    虽说方才让他气着其实不是这些……想到这,白冽予背对着情人的容颜微红,心下亦不禁有些五味杂陈。

    他确实对情人明知危险还自己送上门去的事十分生气,却也只限于昨晚而已——毕竟,人找回来才是最重要的,他也相信东方煜多少会有所反省——真正让他一大早就情绪不佳的,是情人在清醒后又一次将事情忘得一干二净。

    说是忘也不太对。瞧煜的脸色,十有八九又以为那只是个梦了——他就想昨晚煜怎会问也没问就那般对他……想来煜根本就以为那是在梦境之中,所以动起手来全无半点顾忌。

    可不管怎么说,那都是确切发生过的,也是他所与人有过最……亲密的行为。所以他明知事情也许暂时揭过会比较好、也将床收拾得了无痕迹,却仍是希望煜能记得、能……

    但他终究还是没能开口,没能说“那不是梦”。

    对自己心里矛盾的想法感到无奈,青年低低一叹,略为望后更深地将自己埋入情人的怀抱中。

    “你与景玄用宴时,可有言及他的来意么?”

    “我有稍微出言试探,却都给他避重就轻的带了过。接着没过多久,我就觉得脑袋一阵晕眩……也不知他用的是什么迷药?以往我对付这些,靠你的药就成了,这次却……”

    “暗青门的奇药甚多,他与暗青门有关,这手段自也不同寻常了。”

    “说的也是……唉,上回听你说他加入天方必有所求,眼下又见着他出现于此,本想说他会否与十三年前的真相有关,结果一番波折后,却连一点线索也没能……”

    “这却也未必。”

    因情人的话而回想起昨夜与景玄的交锋,青年眸光微暗,“虽没法找出他与这事儿的联系为何,可有一件事却是可以肯定的。”

    “喔?”

    “他很在意‘李列’的医术如何,或者更直接一点——他很在意我是不是医仙聂昙的弟子。”

    “为什么?难道他猜出你的真实身份了?毕竟,当时最有可能治好你的,便非聂前辈莫属了。”

    “这点我也无法确定。但从他当时的神气语态看来,不像有在怀疑或者认定气李列就是白冽予……问题就在于‘医仙弟子’这个身分对他究竟有何意义了。”

    “如果你是江湖上除了暗青门中人外唯二能解开其独门秘药的人,景玄确实有理由对你多加留心。”

    “或许真是如此吧。”

    白冽予虽然不觉得事情有这么简单,可眼下一时也摸不着头绪,索性暂时搁了下,转而问:“德济堂的事查得怎么样了?”

    “虽探出了不少东西,但实在看不太出和青龙之间的联系在哪……”

    苦笑着这么道了句后,东方煜整理了下思绪,将自己先前查到的消息尽数告诉了对方。

    听罢他的叙述,青年略一沉吟:“要说有什么值得深究的地方,就是那骆芸的死了……镇上的人对此总是含糊其辞,想来不仅是出于哀悼吧?”

    “你果真十分敏锐。”

    东方煜一个颔首:“除了这些外,其实镇上还私下流传有两个谣言,其中一个便是关于骆芸的死——据说她不是病故,而是投水自尽的,只是给德济堂方面想方设法掩盖了下。”

    “投水自尽……难道是为情所困?”

    “好像是。不过镇上的人都对此讳莫如深,又已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所以问不出什么详情来。”

    “那么,另一个谣言呢?”

    “是与德济堂的发家有关。原本德济堂创立之初,镇上还有另一个相当大的药铺,是一户姓林的人家开的。只是这间药铺十分黑心,不仅时常以次充好或卖霉烂药材赚取暴利,甚至还卖过伪药,结果吃出了人命。只是这林家在附近地区产业甚大,又与地方官有所勾结,所以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德济堂初始发展不佳,便是受林家打压所致。”

    “但现在林家却不在了,而骆玉芳也得以成功拓展事业,取代了林家的地位。”

    “正是。随着德济堂发展日盛,林家更是无所不用其极,威胁恫赫、裁赃嫁祸,什么肮脏事儿都干过,就差没买凶杀人一了百了了——甚至骆芸的死都有人认为其实是林家搞得鬼——可就在双方斗得正凶时,林家一家老小突然集体暴毙而亡,与之勾结的那位地方官也得了怪病……当时虽有人疑心此事与骆玉芳有关,却找不到证据,镇民们也只将此事当作林家受了天谴,所以事情就给这么掩盖了下,德济堂也在之后顺理成章的成为邻近地区最大的药商。”

    “这是多久以前的事?”

    “十六、七年前吧。那时骆芸已经亡故近十年了。”

    “集体暴毙……听来很像是给人下了毒。仵作没发现任何徵兆?还是查出毒药的痕迹,却没法证明是骆玉芳指使的?”

    “仵作验尸时没有任何发现。”

    “所以除非真是天谴,不然就是下毒的人手段十分高明了……德济堂中可有精通此道的人?”

    “没有。学过医的只有骆芸,据说她医术颇精,对药理亦相当有研究。但她当时已经亡故,自然不可能……”

    说到这,东方煜猛然瞪大了眼:“除非她没死。”

    “可曾有德济堂以外的人看过她的遗体么?”

    “没有。”

    “如果她真的没死,那就极有可能了——但听你转述,这个骆芸该是个性情温婉、颇有济世之心的女子……这样的一个人,真会做出将人一家灭门的事?”

    “也许她忍无可忍了?”

    “就算如此,一个女子要如何进入一户地方豪强的家中下毒,而不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如果不是有内应或外援在,就是她已想方设法潜入其中,且有办法掩饰自己的身分……”

    青年微微苦笑:“如果真是如此,这个骆芸未免也太可怕了些。”

    “是啊。这可与镇民的描述完全不符——换作是我,即使知道这林家作恶多端,也绝不会想把人一家老小都给……不管怎么说,这种手段都太过激烈且狠毒了。”

    “而且还有一个问题。”

    “喔?”
 


双绝 正文 第68章
章节字数:6456 更新时间:08…12…11 14:35
    “如果骆芸没死,她人现在又在哪里?”

    脱口的是问句,语气却透着肯定——东方煜闻言先是一愣,而在明白过来的同时又是一惊:“你是说……前来义诊的那位净缘大师?”

    “在骆芸确实没有死的情况下。”

    “这么说来,净缘大师为人看诊时总是带着面纱……看来是得调查一下这位大师是在哪家寺院、又是何时剃度为尼的了。再隔几天就要开始义诊了,我们也可以趁这个机会——”

    话语未完,便因房外逐渐靠近的脚步声而被迫中断。

    听出是小二,白冽予当即起身避到一旁让情人上前应对。不到片刻,东方煜便拿着个信封回到了内室。

    “是给你的。”

    “喔?”

    青年接过信封,面上虽微露讶色,心下却已隐隐明白了什么……只见里头搁着张便笺,用的正是冷月堂特制的传讯纸。取出相应的药物处理后,上头简单写着的几个时地让他神色一沉:“流影谷要收网了。”

    “什么时候?”

    “针对已被诱入白桦各分舵的部份已然陆续展开行动;至于我必须参与歼灭的总舵,则是在半个月后?”

    “半个月后?那你不就又得……”

    一想到情人才刚千里迢迢赶来此地与己会合,连休息的时间都没有便又要启程,东方煜不由得蹙起了眉头。

    “这样吧,我想办法安排一艘快艇沿水路回远安,你就好好在船上休息几日……就算是以官兵作为剿匪的主力,你还是有可能会对上天帝、白虎,甚至景玄的。如此,以逸待劳总是比疲于奔命来得好吧?”

    “……如果不至于令你暴露身分,就这么做吧。”

    “好,我马上去让人张罗。你就留在这儿好好休息一个早上,咱们中午过后出发。”

    言罢,他取过配剑正待出房,身旁的青年却突然拉住了他。东方煜方回眸,便给熟悉的温软覆上了双唇。

    想起这是两人见着后的第一个吻,心下几丝甜意升起,他一把回拥住情人、更深地品尝起那熟悉的芬芳。

    ****

    “对远安周边道路的部署已经完成,时间一到半个时辰内就能将附近完全封锁起来。”

    “白桦各分舵的剿灭行动已陆续传来回报,除南路仍有零星抵抗外,其他地区皆已顺利平定。”

    “已截杀各路残党欲派往总舵的信使,剿灭行动的消息成功封锁。”

    “据派驻城内及天方总舵外监视的人员禀报,朱雀与玄武自一个月前外出后便下落不明,现在已确认停留于总舵内的,共有天帝、白虎、琰容等三个主要目标,以及近二十名有案在身的高级杀手。”

    听着流影谷人员逐一向西门晔禀报事情进展,白冽予于书房一侧静静歇坐,心下一瞬间因眼前的情景起了种十分奇妙的感慨。

    于情人的陪伴下,经过了十三日的船程,他终于在行动前两日赶回了远安。可还没来得及入城休息,西门晔派驻于城门的人手便先一步拦住了二人,将他们请来了这座位于西郊的庄园。

    二人被领至书房时,西门晔便已在听取下属的报告。也不知他是出于试探还是单纯希望能多个臂助,同二人见礼略作客套后,不仅没有让应属“外人”的东方煜回避,甚至还让他一道在此聆听。再加上本就于此同西门晔处理相关事宜的关阳,还有已被西门晔认定是白桦第二号人物的自己,这称不上大的书房内一时竟挤满了江湖上最具影响力的几个人物。

    东庄、北谷、西楼……三年前南安寺之事时,三方虽曾经由白冽予的建议、东方煜的斡旋有过短暂的合作,却也只是间接沟通交换情报、消弥误会的程度。而此刻,擎云山庄二庄主、碧风楼主、流影谷少谷主却齐众一堂准备共同商讨进攻天方总舵的计画……如此阵容,真可说是十分惊人了。

    ——若非白冽予和东方煜各自隐瞒了身分,能让几人代表各自势力进行合作的,怕也只有会波及整个江湖的动乱了。

    而让白冽予有所感慨的正是造成这一切的主因:彼此的身分、以及东庄北谷间的敌对。

    他向来很欣赏西门晔,能像这般合作感觉也颇为愉快。可说来讽刺:这趟“合作”的起因,却是他对流影谷及天方所下的借刀杀人之计。

    作为世家子弟,便必然免不了为家业所束缚。

    这点,亦存在于他和东方煜之间。若非碧风楼向来无意对外拓展,他和煜,想必也很难发展至此吧。

    也在青年略为分神间,前来禀报的人龙终于到了尾端。待西门晔略作吩咐斥退下属后,书房终于只剩下了四人。

    而他的目光,也在扫过关阳及东方煜后、直接对到了白冽予身上。

    “听了方才的禀报,李兄想必已对事情的进展有所了解吧。”

    “不错。”

    知他此举已完全认定了自己是白桦真正的主事者,青年略一颔首正待应答,一旁的东方煜却于此时先一步起身,一个拱手:

    “既然几位要商议详细的计画,柳某这个外人还是离开的好。”

    “柳兄无须在意。方才未曾请柳兄回避,便是将柳兄当成了自己人……当然,柳兄不愿参与,我也不好勉强。只是此事若能得柳兄臂助,想来也能为李兄减轻不少负担吧。”

    李列和柳方宇的至交情谊在江湖上差不多已是人尽皆知,西门晔上回便曾用柳方宇来威胁过李列,现在同时面对二人,话说得婉转客气,却是反过来用李列来影响柳方宇了。

    不过类似的要求东方煜在回程时便已数度同情人提过,眼下见西门晔主动邀请,他心下一喜,面上却因那“负担”二字而微微蹙起了眉。

    他重新坐回椅上,先看了看身旁的情人,而后才将视线对向了西门晔。

    “负担?少谷主此言所指为何?”

    “柳兄不知道么?剿灭行动进行时,我得配合关兄的情报适时调度人手,所以担纲主力攻人总舵的便是李兄了。就算有我流影谷的人在旁配合,可要想击败天帝、白虎等一流高手,却仍得仰仗李兄的归云鞭加以应付。”

    顿了顿,“当然,我不是怀疑李兄的能耐,也对我方的部属有绝对的信心。可在此情况下,多一分就能多一分胜算,让事情尽快完结总是比较好的。”

    “……少谷主此言,可真让柳某无从拒绝了。却不知另一边这位……白桦的阳三爷是否也同意这些?”

    东方煜向来只将关阳当成情人的心腹股肱,所以提及他对外的身分时不免有了短暂的迟疑。可这点落在西门晔眼里,却以为是柳方宇对白桦并不熟悉、甚至不清楚至交李列的真实身分,心下自然另有了番计较。

    而被问及的关阳早则在确定主子没有反对之意后,点头道:“有柳公子相肋,此趟定能十分顺利。”

    “那么事情就此定案,我先谢过柳兄的帮助了。”

    说着,西门晔语气一转:“不知几位可有什么想法?”

    问的是几位,目光却是对在李列身上——察觉这点,青年也无意掩饰,略一思量后启唇问:“朱雀和玄武下落不明之事,少谷主打算置之不理,还是已想好了计划应对?以二人实力,若不牢牢控制住,只怕会是行动中的一大变数。”

    “朱雀的部份大致上不成问题——据阳三爷的线人所言,他给派去擎云山庄暗杀白飒予。眼下擎云山庄一切无事,想来朱雀不是放弃了任务,就是给擎云山庄擒了住。无论如何,在天帝已有意致他于死的情况下,他就算得了消息,显然也不太有可能来套千里救主。”

    “那么,玄武呢?柳兄曾言他足以媲美昔年的‘玉笛公子’莫九音,如此人物,若是察觉我方动向而故意隐匿以待时机从中作梗,必是一大麻烦。”

    “玄武对天方并不忠心,必不至于为天方拼命。再加上他此趟是私自离城,位于城内的宅邸又已被搬空,想来是此人察觉天方的败亡将至,所以打算就此脱离了。”

    “既然能排除这两人的介入,接下来只要再单独诱出白虎加以伏杀,事情便十拿九稳了。”

    “听李兄此言,是有办法单独诱出白虎了?”

    “不错。此人最为好斗,我初入天方时便曾受其挑衅。若以此为由加以约战,白虎必然不会拒绝。”

    “既是如此,便请李兄马上向其下战帖,我会遣人安排好伏击地点。”

    “好。”

    一声应后,青年已自起身:“我这就回去准备,确定时地后会马上通知少谷主。”

    “那就麻烦李兄了。”

    “不会……告辞。”

    言罢,白冽予朝情人一个示意后,二人双双离开了书房。

    ****

    是夜。

    沐浴罢,白冽予方入卧室,便给熟悉的臂膀一把揽入了怀中。

    “你好温暖。”

    伴随着贴覆而上的躯体,沉沉低语落在耳畔。听这平时总是自己在说的话由情人口中道出,青年不由得一阵莞尔:“只是沐浴后的余温而已。怎么?”

    “我只是在想……如何才能够靠自己温暖你的身子。”

    东方煜若有所思地道。语气隐带苦恼,显然是相当认真的在考虑这些。

    只是言者无心,听者有意,那句“靠自己温暖你的身子”让白冽予瞬间忆起了那个大大失算的夜晚。掌心包覆而上的热度、连绵窜上腰脊的快感……已刻印入骨的记忆让他身子一热,吐息亦是微微一顿。

    对自己有此反应暗感无奈,青年忙默运功力平息体内热度,同时掩饰地启唇问:“为什么突然想起这些?”

    “一时有所感慨吧……虽知你是受功法影响,可每次听你说起我十分温暖时,都让我不禁想将这份温暖传递给你、温暖你……”

    顿了顿,他一声叹息:“只是拥得再怎么紧,也很难让你身子真正温暖起来。”

    “……若非你的语气听来十分苦恼,我真会以为你是另有所指了。”

    “另有所指?你是说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