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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火之三 十全九美-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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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蜜月?」英治做個深呼吸,露出從容不迫的笑容說:「我是來度假,享受一下夏威夷的陽光、空氣和水的。蜜月?那玩意兒你一個人去過吧!」
「歐、陽、小、治~~」
遠離熙來攘往的都市塵囂,風輕雲淡、艷陽高掛,美好的假期‥‥‥以及智能雖超過三十歲、行為顯然還是三歲的同伴一名‥‥‥英治撇撇嘴,管他的,人生還是挺不賴的。
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
夏威夷群島由大約一百三十多個大、小島組成,其中多半都是無人島嶼,只有少數六、七座是有居民的。擁有檀香山國際機場的歐胡島,總是擠滿各地前來的觀光客。其中大部分的觀光客,都選擇居住在舉世知名的威基基海灘附近,享受衝浪、打高爾夫、撸Т雀魇礁鳂拥男蓍f設施。
起初,英治以為夏寰也會挑選同一地點,而且還會特別指定能俯瞰威基基海灘上眾多比基尼美女群聚、視野最佳的飯店。但是前來機場迎接他們的當地接待員,卻領著他們搭上一艘豪華撸А8咚僖鎳姙R出的白色浪花,劃開碧海耍ǎ谄届o的海洋公路上馳騁將近一個鐘頭後,抵達了另一座島嶼。
「你到底訂哪裡的飯店啊?」
環視四周,與過度人工開發的歐胡島相比,這座島上乍看下既洠в刑喔邩谴髲B,也不像威基基海灘那樣熱簦Х欠病2贿^,遠處一灣灣潔淨的白沙海灘,與隨風輕揚的椰子樹,相映交織出熱帶天堂的純樸景致,比威基基海灘更使人心曠神怡。
「等會兒你自己看,不就知道了。」
英治不擔心夏寰會訂一間殘破的鬼屋,事實上,只要夏寰不是訂什麼豪華蜜月套房,就算是要他住在芧草小屋,他都洠^。雖然當初和夏寰約法三章,把度假計劃全交給他,自己一概不過問,不過卻開出了個唯一的條件,就是絕對不住什麼「蜜月套房」。
下船時,暫時離開他們去辦事的接待員折返回來,對他們說:「夏先生,您訂的車就停在那邊。上面的導航系統已經設定好位址,您只要按照指示前進,就可以抵達你預約的房子了。這裡是車鑰匙與房子的鑰匙,麻煩請您在這邊簽個名。」
順著他指的方向,英治看到一輛鮮黃色的敞篷耍麑殘阅帷:翢o疑問的,這輛以流線造型與超大馬力著稱的速度怪物,絕對是夏寰中意的車款。不曉得租這種車一天得花多少美金?搖搖頭,英治猜想那數字一定很可觀,肯定是普通上班族聽了會心臟病發的數字。
「喂,發什麼呆?出發啦!」已經完成瑣碎手續,夏寰把行李扔進後車座,打開前門說。
不知何時,方才的接待員已離開。
瞧夏寰的那股興奮勁,簡直和迫不及待想炫耀的孩子洠砂恪S⒅慰梢钥隙ǎ麄儗⒁巴牡胤剑^不是間小芧草屋了。
車子沿著風光明媚的海岸行駛,中途經過幾座零星散落的小型度假村,還可以看到一些撸Э陀圃盏仳T著自行車漫撸В麄儌個神情愉快、放鬆。與身在台灣時忙碌的空氣、偅俚哪_步、不得喘息的節奏相較,這兒彷彿是另一個星球,時間流動的快慢和台北截然不同。
英治椋涎郏嶂_吿赜械柠y鹹風潮。研修結束回台灣後,日子在工作中消磨殆盡,除了剛回來的那陣子曾帶夏寰的弟弟去兜過一次風外,連以往一有空就往北海岸跑兩趟的飆車,也抽不出時間去了‥‥‥
真懷念那段尚在求學的日子,即使平日累積了再多的壓力,只要手握著方向盤的那一刻,便可忘懷一切。
腦海浮現過去和夏寰並車狂飆的片段,英治的唇角不由得上揚。
當時的自己,大概想破腦袋也料不到,有一天竟會和這傢伙相偕同撸耐陌桑咳松拇_是處處充滿了驚奇且無法預測的。
「我們到了。」
車子停在一棟白色建築物的前方。
環繞在前庭的四、五排高矮闊葉棕櫚樹,提供平房商度的耄苄浴V焐奈萃吖乓獍蝗唬瑨窆伴T造型的雪白外緣牆壁上藤蔓處處攀爬,上頭還尽胖涠湫〖t花兒,煞是嬌俏可愛,三道半圓弧狀的門緣底下,另有一扇寬大的木門,應該就是這間屋子的大門了。
從外觀而論,英治得坦承,以夏寰那崇尚「誇張」、「奢華」的品味,竟會選中這麼一棟有著純樸色彩與溫馨造型的屋子,實在很令人意外。
「接下來這五天,我們都要住在這兒。」夏寰率先跳下車。「好啦,把眼睛椋习桑⌒≈沃巍!
「為什麼要椋а劬Γ俊
「嘖,別問那麼多,快點把眼睛椋暇褪牵〉任艺f好,你才可以睜開眼睛。」
既來之,則安之。反正不論夏寰玩什麼把戲,這裡就他們兩人,也不怕會被誰看到而簦υ挕
在椋а鄣却臅r候,英治只聽到夏寰腳步匆忙地來回走動。過了好一陣子,手臂忽然被人拉起,一句「跟我來」的號令下,英治離開了車子。左一句「小心你的腳」、右一句「不要撞到」,英治判斷自己已經走到屋裡,但依舊還是不懂夏寰神秘兮兮想做什麼?
「好,停下,就站在那裡,不要動。等我喊到三的時候,你才可以睜開眼睛,知道嗎?」
「是、是。」都幾歲了,還玩這種把戲。
睜開眼,一片刺目耀眼的光芒佔據視線。
熙陽在耍G汪洋上折射出粼粼果凍般的海波,海水宛如無垠地延伸到天際彼端。天與水的交界是那樣的清、那樣的分明、那樣的單純,讓人打從心底發出純真的讚嘆:「好美!」
潔淨的白色沙灘就在眼前。
從落地窗跨一步出去,便可親近這片大地、這片海洋。
庭院裡栽植著許多色彩鮮明的南國島嶼花卉,低垂的綠葉枝枒間懸著朵朵火色芙蓉在風中搖敚Вc草地生長的清香白玉蘭爭相競艷,煞是繽紛、花俏。
這幅令人屏息的美景,除了「世外桃源」外,再也找不到更貼切的形容了。
「怎麼樣?我在挑選下榻地點的時候,可是指明了要有島上最佳海景、最美的私人沙灘呢!本來想找座無人島的,但那實在太不方便了,要吃的洠С缘摹⒁玫臎'用的,所以只好退而求其次,找個幽靜點兒的島嶼嘍!」
夏寰站在他身後,雙手搭著他的肩膀,一起欣賞著眼前的美景說:「雖然豪華飯店的蜜月套房也不睿抑滥銓幙梢獋能輕鬆自在、無拘無束,不管別人目光的地方,對吧!」
是啊,他是對的,不過‥‥‥英治在心中微微惱怒地蹙起眉頭。
「小治,不要再裝了,你現在一定感動得想投入我的懷抱,給我熱情的吻吧?來!不用客氣,快點!」在他身後,夏寰滿臉得意之色地敞開雙臂。
瞧!
實在不是英治要挑剔,但再好的氣氛、再棒的浪漫場景,都會被這個不知何謂「情眨沟哪腥私o破壞殆盡。幸好自己早就放棄跟夏寰講究什麼情眨灰坏么邕M尺得太超過,英治決定做點小讓步。
「嗯,以你的不良紀錄來說,這次做得還算不錯。」側著臉,他說。
「不錯?!」
氣憤地將英治轉過身,夏寰的大臉逼近他的小臉──
「喂!大爺我花了那麼多時間尋找,用大把金錢租下這私人別墅,全是為了想給你一個最完美的蜜月,你就只給這麼小氣的評價嗎?!」
期待落空的夏寰揚起眉頭說:「以前我的那些女人,只要我送她一顆小鑽戒,就會高興得要命,不要說是感激的吻了,只差洠М敱姄涞刮耀I身咧!你到底知不知道我對你有多麼特別、多麼用心?我根本把你捧得像個太上皇似的!」
「喔,那麼你希望我跪下來感激?或是像寵妃感謝拢隙髑槟菢樱吡Φ亍核藕颉荒俊
以前的英治,大概光柅到夏寰提起過去的女人,就會火冒三丈。但現在他不感到生氣,反而覺得好笑。自己還真是摸清了夏寰的個性,就曉得他會忍不住想邀功,會得意而忘形。
「該死的,歐陽英治!你那種喜歡扭曲別人語意的彆扭性格,能不能改一下?我洠б銓W那些女人,只是建議你做人不要太巜一~偶爾也表現點率真的喜悅或高興給我看啊!不然我都不知道,自己做這些事是不是在自討洠ぃ凑愦鬆敹紵o所謂、也洠Ц杏X!」
見英治要再開口,夏寰搶先一步嘟起嘴,舉起大手在空中一摚А!杆懔恕⑺懔耍∥抑滥阋v什麼,反正又是來那一套什麼我是男人、不是女人,被寵也不肯高興的話。見鬼的!我真是不懂,1什麼寵愛自己的人,跟他x的性別有啥屁關係?!原來天底下只准男人寵女人,不准男人寵男人就對了!」
「夏寰,椋ё臁!
「啊?是怎樣?現在我連抱怨的權力都洠в邪。
英治唇一抿,索性伸出雙手扣住他的兩邊耳朵,將他的頭拉低,印上自已的嘴。這一招果然有效地制止住那連番的抱怨,不多久夏寰的舌頭滑溜地鑽入英治口中,糾纏、吸吮在一塊兒,展開另類舌戰。
好半响,英治才勉強從他的舌下脫身,邊眨蓙y的呼吸,邊說:「男人的話不必多,該行動的時候做就是。」
夏寰挑挑眉,舔舔著自己唇邊的餘香,眼神則訴說著想狼吞虎嚥的渴望。「既然這樣,你幹麼不一開始就老實地獻吻?省得我兜那麼大的圈子,還以為你一點兒都不領我的情呢!」
攀爬英治腰間的那雙大手,開始不守規矩地扯著腰帶。英治一邊企圖扳開那雙手,一邊說:「你是被那些女人寵壞、寵笨了,夏寰。」
「啊?你說誰笨?!」
玻鹧郏晒Φ匕延⒅蔚难鼛С兜簦瑏K順手把它扔到地上。
「就是你。分不清楚什麼是重、什麼是輕。你以為收到鑽戒的女人,是因為那些禮物而高興嗎?也許她們只是高興你惦記著她們、想到她們而已。禮物是什麼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一顆心。」
牢牢地護住自己的拉鍊,不肯讓夏寰得逞的英治,皺起眉頭。
「這種時候,你還想跟我上課不成?」
既然拉不下褲鍊,夏寰繼而攻擊他的白色敞領襯衫,將它從褲腰中扯出來,由空隙中溜入,移向英治光溜溜的胸口前。
哈地發出低喘,英治扭動著身埽胍W躲,但那狡猾的指頭就是緊貼著他敏感的乳端不放,又搓又揉的,刺激著周身早已高昂的神經,引出一波波微細電流上竄下流。
「我‥‥是想告訴你,地點什麼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在一起‥‥‥即使不花這種冤枉錢,我一樣會很高興的。」
原本洠Щň裨诼犛⒅握f話的夏寰,突然停下戲弄他的雙手,認真地盯著英治問:「等等,你再說一次,重要的是什麼?」
耳根處的熱氣蔓延開來,英治緊蹙著眉,不很甘願地說:「明知會被你整,還提著行李跟你來夏威夷,不就已經回答你想知道的一切了!」
夏寰粗獷而洋溢著男人味的五官,在片刻思索後,露出揶揄的性感微笑,沙啞地說:「‥‥‥我還是不懂「」
想跟我裝傻嗎?英治翻個白眼,把襯衫塞回去,轉身欲走。「不懂就回學校唸書去,我不是你的老師。」
「別想逃!」
突然間彎下身的男人,無預警地將英治打橫抱起,三步併作兩步地橫越過大半間的客廳,踹開一扇緊椋У拈T。
英治連屋子裡面是什麼模樣都還洠Э辞澹麄人就被拋上一張頗具彈力的大床上。
這頭蠻牛!
「喲,這場景還真的不賴!白色床單上,顫抖的小處女張著那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從凌亂的劉海下瞪著偉大英俊的王子,嗯‥‥‥非常具有挑逗力。」
「產生幻覺是精神病發作的徵兆。」英治冷眉一挑。
「那張倔強的小嘴,能倔強到什麼時候,就讓我們拭目以待吧!」夏寰扯高一邊唇角,一邊舉起賁張的上臂肌,三兩下就脫掉上半身的衣物。
英治洠П康介_口問他想幹什麼,只是把擋住視線的劉海撥開說:「你不介意的話,我現在比較想做的是去沖個澡,然後吃午餐。」
「等你先解決我的部份再說。」
「不能公平地猜拳決定先後順序嗎?」
夏寰撇嘴一笑。
「小治治,你在說什麼傻話呢?猜拳?!從幼稚園畢業後,我已經很久洠牭竭@麼好笑的提議了。你真的個長不大的小孩!」
「‥‥‥天底下,你是最洠зY格這麼說的人。」看著他爬上床,英治喃喃地低語。
「什麼?我聽不到啦!」
扣住英治的腳踝,往兩旁拉開。
「你實在太囂張了。」已經放棄反抗的英洽,大嘆口氣。
摸索著英治雙腿的中心,夏寰老神在在地笑說:「剛剛你說的話,我要再補充一點。不只那些女人寵壞我,你也有份,小治治。洠в心愕目v容,何來我的放肆?一個銅板是敲不響的!」
這句話,很遺憾的,英治無法反駁。
‥‥‥自己真的是寵壞他了。
不留任何空隙地,被填滿。
心裡。
身體裡。
每一個細胞核到每一滴血;有形的埽鼩さ綗o形的魂魄;由裡一直擴散到外‥‥滿溢著、氾濫著,浸潤在名為「情」的罪惡深淵中。
是愛?
是慾望?
廉價的言語說再多,都不可能把模糊不安轉為清晰永恆。洠в小赣肋h不變」、洠в小复松挥濉埂'有「王死方休」。否定著所有的可能,卻又想牢牢捉著那虛幻的希冀,等待一個例外的奇蹟。
‥‥‥也許只是無可救藥的愚昧罷了。
濕熱的鼻息,短暫而急促地在極近的距離中交錯。
曖昧不清的呻吟、淫猥色情的澤澤水音,在唇與唇黏合、離分之間,不時地竄洩。
不過是個吻,想想這不過是四瓣唇肉的接樱T了,又為何能如此令人心蕩神馳,彷彿要被融化、被燒滅了、被吞噬了呢?
大膽入侵到口腔中的殷紅肉片,攪動著腔內黏膜,纏住顫抖的的另一片舌葉,深湶欢ǖ匚敝蹞嶂瑥难屎砩鸬挠鋹傄舴诤眍^鼓譟翻滾,接著由鼻端哼唱出來,宛如求愛的貓咪發出的細吟。
扣住頭顱後方的大手,在髮海中按摩著他的頸項,催促著他轉換角度,讓男人能盡情地汲取他口中的唾液,貪婪地佔據那雙唇瓣。
「親嘴的時候‥‥‥你倒挺老實的‥‥‥這麼喜歡親嘴嗎?」
移開唇畔,進而咬著耳垂的男人,暗啞的低嗓音,勻感地穿透耳膜。
「‥‥那是你唯一可取之處。」
他顫抖著,低垂著長睫,咬上男人的下唇,享受那絲滑的樱校裉蛑逃偷呢垉喊悖毤毜仄穱煛
「嘴硬的傢伙!什麼唯一?難道你敢說自己不是迷戀我的全部?」
將他壓倒在床舖上,男人開始朝他的胸口進攻,從鎖骨凹陷處一路舔吻到湙焉男囟恕
難以自抑地弓高頸項,悶聲喘息著。著火的男人的舌,以及燃燒的自己的未梢神經,色彩鮮明的快感燙炙了視網膜。
和夏寰做愛,是種天人交戰的折磨。
自尊、羞恥、快感、痛楚,平常沈潛在臁晟钐幍臇|西,一一被翻攪出來,浮出水面,捉對廝殺。白熱化的戰況下,猶如赤足踩在薄脆的冰層上,等待著那不知何時會碎裂四散的理智,被淹洠г跓o以估量的慾海深處。
此刻‥‥‥
再一次地‥‥‥
潮湧上前的渴望征服了自尊,快感侵蝕了羞恥,悸疼與痛楚分不清的這一刻。
「你又在做什麼無用的掙扎了?」
男人的手指摸索到他的唇間,揉搓著他的下唇,催促他張開嘴,並說:「偶爾也讓我聽聽你直率的叫聲吧!」
「‥‥不‥‥‥要‥‥‥」艱澀的,他在喘息與喘息的空檔中,低語。
「為什麼?這裡又洠e人在!」
「‥‥‥」
得不到回應的男人,撇唇一笑,扣住你的下顎,盯著他的黑眸中有著揶揄,說:「不喜歡嗯嗯啊啊的,像個女人一樣,對吧?」
倏地掀起長睫,黑白分明的瞳眸火怒地射向男人。
「有什麼關係?我知道我抱的人是誰,也洠в邪涯惝敵膳耍@不是夠了?你要在我而前遮掩什麼?自尊那玩意兒,等下了床再穿上就好了,現在你只要負責享受就是了。」
「你說得簡單。」
「本來就很簡單,是你喜歡把事情想得眩s。我們在一起有多久了,你的脾氣我還不瞭解嗎?這麼巜一~,你不難受,我看了都難過。」
撫摸著腿間的手,輕握氛那蓄積能量的部位,男人沙啞含笑地說:「好歹在咱們度蜜月的時候,把那些累贅的枺鱽G在腦後吧?我保證不會因為你在我懷中呻吟哭泣,就不把你當成個男人看的,吶?」
「誰會哭啊!」皺起秀氣的雙眉。
「喔?好骨氣!就不知道這句話能不能維持到最後?」
男人驀地伸手抬高他的腰,俯下身埽ぉ
「夏寰你!」
濕熱的口腔接樱酱A⒌膽j望,他猛然地倒抽口氣,堪堪忍住那幾乎脫口而出的呻吟。
皇尖在頂端徘徊挑逗,刺激著原先奔騰的血液全往那兒集中。難耐地扭動著腰,想要脫離男人的熱唇,但動作根本摺骋庵迹炊袷窃谘肭笾腥颂蹛郯悖蛔≡谀腥俗爝叧閯又
飽漲在胸臆間的嚶嚀聲,斷續地推擠著喉嚨,抗議著‥‥‥該死的!
男人的手加入了戰場,環著渾圓的雙珠底部,以掌心滾搓。順勢,雙唇將昂然挺立的慾望,整個兒吞入,吸吮。反覆吞吐愛撫下,很快的,脹硬撐滿的小鈴口源源滲出透明的液體。
嗯‥‥嗯‥‥忍耐到無法再忍耐的瞬間,他扣住了男人的頭顱輕喘地嚷著道:「快放開我,夏寰!」
「射出來,我會把它全部喝下去的。」
彷彿要印證自己的話般,男人的牙齒毫不留情地催逼失控的慾望,往爆發的彼端直奔。
「不要‥‥啊啊‥‥‥」
在沙嗄拔高的尾音中,繃緊的全身肌肉一張一弛,白濁的液體噴灑。他難以置信地遮住泛紅的眼角,肩膀在劇烈的喘息下不住顫抖。
男人舔舔自己的唇,靠向他的耳邊說:「哭了洠В俊
「你!」氣得移開手。難不成他就為了那點小事,所以‥‥?
咧嘴笑笑。「還洠Э薨。靠礃幼拥檬钩龅诙辛恕D愕戎乙欢〞屇憧蕹鰜淼模》凑F在我們有的是時間,哪裡都不去,對吧?」
「你可以去死!」
「我真是愛死你了,小治。」
「椋ё欤
沙沙的浪濤聲。
暖暖風吹,祥和的陽光。
透過椰子樹搖曳生姿的綠蔭。
間雜間,一對情人的纏綿(?)愛語。
這是個最合適蜜月假期展開的午後時分。
三、
對一個平日以工作為全部生活重心9徙來說,最大的折磨便是將工作從他的生活中抽離,命令他得整天無所事事、閒來晃去,再給他把大把大把花也花不完的時間,要他想辦法過得「快樂」。
以前倘若有人指著歐陽英治的鼻子,罵他是個「工作狂」,英治絕對會搖頭否認。你是熱愛自已的工作洠уe,但他不承認自己是那種工作成癮,或屬於不工作就會渾身不對勁的人。他甚至認為,目前自己工作過度的理由,純粹是逼不得已,絕非自己樂意造成的。
‥‥‥但,把事實攤在陽光下,他發覺自己居然是個不拆不扣的工作狂。
因為明明弄以不必上班,不必工作,睡到日上三竿也不會被醫院緊急傳呼,更不必為了永遠看不完的門圆』迹黄群雎匀椭匾缘摹脯F在」,他卻覺得無聊透頂、無聊斃了。
在K完一整本「買來的」英文偵探小說,也在「免錢的」海水中來回盡情游了十來趟,現在趴躺在「租來的」私人海灘上,任由烈日烤焦塗抹著厚厚防曬油的背部,宛如一片正在烤箱的白吐司時,英治終究不得不面臨最「殘酷」的問睿简灘ぉそ酉聛恚要做什麼?還有什麼事可做?
唉‥‥‥
從洠脒^「打發時間」,原來是件這麼困難的事。
才不過離開台灣四十八小時,腦海中卻已經懷念起喧囂吵雜、路上車水馬龍、街上熙來攘往、無處不活力的另一座海島家園。
如果手邊有帶著幾本醫學期刊的話,他還可以靠它秏去一點大腦內多餘的能量,可是出發前整理行囊的時候,不慎被夏寰瞥見,他硬是把那堆書搶坎,說什麼「度假就度假,還帶著這些累贅做什麼?不准你帶任何和工作有關的枺魃巷w機!」
落得現在他是「徒有滿腦子的剩餘空間」,卻不知該拿什麼來填補?想要神撸摚'著眼等上十分鐘,那太虛仙境還是不肯召喚他。平常英治就不是個喜歡胡思亂想的人,現在真是無聊到想啃手指發洩了。
「小治治‥‥‥」
嘩的大盆水從頭澆下,又驚又怒的英治狼狽地跳起來。「你幹什麼啊?!」
「我看你快被太陽烤焦了,所以來幫你降溫嘍!」
笑嘻嘻的,拎著手中的水桶晃啊晃的,睡到現在才起床的男人,嘟起嘴說:「你很無情耶!趁人家呼呼大睡的時候,一個人跑來沙灘上玩,丟我孤枕難耐、輾轉難眠,這像話嗎?」
氣呼呼地撥開額頭濕淋淋的髮,英治咬牙切齒地說:「你用錯成語了,你根本睡得像條死豬,哪一點像是孤枕難眠的傢伙?」
「嘖嘖!你洠埔娢野臏I水嗎?我可是邊睡邊哭啊!」逼近他,夏寰指著自己的眼角說。
「我只看到大坨的眼、屎!」
夏寰嘿嘿笑說:「感動吧?我臉都洠淳团軄碚夷悖团挛壹倚≈沃渭拍孟敕瓲澞兀
「是啊,能逃離你這個瘋子,翻牆我也願意。」
扔開水桶,滿臉詭笑的夏寰,抱住全身上下只掛著一條性感小泳褲的英治,上面摸摸、下面大吃豆腐地說:「吶,早安的吻呢?」
「你洠⒀馈!
「有什麼關係?用你的舌頭幫我刷。」
翻翻白眼,英治手肘毫不客氣地勁撞他的肚子裡,並說:「快去刷牙洗臉,穿件衣服,閒閒洠虏灰獊須埡ξ业难劬Α!
「好痛喔!幸好我早餐還洠С裕駝t全被你搥出來了。」彎腰呻吟著,夏寰嘟嚷著說:「哪有人這麼對付自己老公的?你曉不曉得謿⒂H夫是重罪,是天地不容的惡行‥‥‥」
「再說,就讓你活埋在沙堆裡。」甩甩頭上的水滴,英治轉身往屋裡走去,唇角耄щ'揚起。
一分鐘前的無聊與枯燥,隨著夏寰的起床,顯然也跟著不翼而飛了。
夏寰所租的這間別墅並不大,僅擁有三房、兩廳、雙衛。
但是新穎的U形開放式廚房內,有著全套足以媲美職業級的完善烹眨O備,鍋碗瓢盆、各式器具一應俱全。從那些光可鑑人的菜刀到閃閃發亮的玻璃杯,可知原屋主是個奉守「民以食為天」原則的料理愛好者。
拜此之賜,萬一英治他們吃膩了外賣的食物,或是懶得出門上餐廳,還可是自己下廚──前提是冰箱內,也得有材料能供人料理才行。
看著空空如也的冰箱,英治決定去一趟這附近的超市,買點蔬果、麵包、牛奶,以備不時之需。
「夏寰,車子借我開一下。」
「幹麼?想背著我偷偷去把妹妹嗎?」
夏寰從臥室裡走出,已經換上一身花花綠綠的夏威夷衫,下半身則套著帆布白及膝休閒短褲。他連顆那種釦子也不扣的,故意賣弄腹部標準六塊肌的身材,笑說:「但是像你那樣,穿著那種全身包得緊緊的白T恤,一點結實性感的肌肉都洠冻鰜恚馨训玫矫妹貌殴郑∫獙W學我不吝展現本錢,懂嗎?」
「我是要去超市。」
「喔?這條路線新鮮!你打算一邊對牛肉、豬肉評頭論足,一邊向旁邊的美少婦搭訕不成?還有這一招啊?你怎麼不早說!」
「你車子到底借不借?」早習慣他的冷笑話,英治淡淡地挑起眉。
夏寰把鑰匙掏出來,拎到英治面前,可是當英治伸手要拿時,他又把鑰匙藏進自己的褲袋,痞痞地笑說:「租金,熱吻十分鐘。」
「洠撘狻
夏寰咧嘴。」要伸出舌頭的那一種喔!」
玻鹧劬Γ⒅梧彼腌娽幔姓惺帧
已有警覺的夏寰立刻向後一跳。「你不會又要揍我肚子了吧?」
冷哼一聲,英治舉起左手握成拳,另一手則抄起流理檯上的刀子。「選一個。」
「我越來越討厭你的選擇睿≈巍!
「把鑰匙交出來。」
「這叫搶劫!」
英治皮笑不笑地說:「你交不交?」
垮下臉, 夏寰邊摸索著褲袋,邊叨唸著:「好佳在我那幫兄弟都在台灣,否則我的男子氣概全被你削光了,這張臉往哪兒敚О。孔屑毾胂耄鋵嵾@一點兒都不公平,因為平常咱們相處時,外人看得到的全都是我洠孀拥綐O貼的部分,晚上門關崆了你才會讓我顯威風。這樣他們會铡詾槲冶荒愠缘贸缘盟浪赖模珜嶋H上是我把你吃得一乾二淨耶!如果不錄影存證,我連鹹魚翻身的機會都──」
一把搶過夏寰掏出來的鑰匙,英治冷聲問道:「你可以繼續對著牆壁說到地老天荒,我只問你一句,你跟不跟?」
「‥‥‥跟。」
沿暮島上最熱簦У暮0毒開,當地一間生意興隆的夏威夷快餐店映入眼簾。既然裡裡外外都擠滿了食客,廚藝理應不差,因此英治與夏寰決定先在這邊解決完民生問睿幔偃ベ徫铩
等候桌位花了點時間,才一坐下,觀看左右全是些正由沙灘回來的年輕男女,或成群、或雙雙對對,大家都衣著輕便(清涼?)地說說笑笑著。和他們相較,像夏寰與英治這樣的單身漢男子二人組,似乎有點突兀且格格不入。
「歡迎光臨!這是菜單,今日特餐我們推耍А嚎褚奥蹇赡伞唬瑑晌豢梢詤⒖伎纯矗 购闷娴卮蛄恐麄兊呐⻊丈酃馊粲兴茻o地停留在夏寰敞開的夏威夷衫上,以及底下的健美胸肌。
夏寰聽不懂她說什麼,不過看得懂她眼神中的「欣賞」,於是朝她眨眨眼。女服務生立刻堆起燦爛的微笑,再追加一句:「你們是日本人嗎?」
英治合起菜單,以英文回答:「不,我們來自台灣。請給我一份蔬菜洛可摩可,他一份冰淇淋就好。」
「啊?」女服務生吃驚地回問夏寰:「你確定只要冰淇淋?」
夏寰光看她的表情也曉得有問睿!感≈沃危銊倓傉f了什麼?」
「你不是光吃她的冰淇淋就夠飽了嗎?」英治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NO!NO!飯,給我吃飯!」
夏寰自力救濟地比出吃飯的滑稽表情模樣,讓那位女服務生莞爾一笑,英治只好勉為其難地替他更正〝另外點了份今日特餐。
「居然利用我聽不懂的英文來整我,小治,這招很惡毒喔!」好不容易女服務生離開了,夏寰踱到機會糗說:「吃醋就說嘛,何必耍這種小詭詐?大不了以後我不在你面前看海咪咪就是了。」
「下流。」英治隨手拿起桌旁的報紙,企圖無視他傩Φ难邸
「喲,你說海咪咪下流?這可是對全天下女性的侮辱唷!」一手壓著報紙,夏寰就是不讓他逃避。
「下流的是你那根不懂分寸的舌頭。」從壓低的眉毛下方,英治黑眸揚瞪。
「嘴巴說得這麼好聽,昨天不知道誰愛死了我的舌頭,短短幾秒鐘就被我弄得──噢!你踹我?!」
齜牙咧嘴地皺起五官,夏寰縮起腳踝,委屈地揉搓著被踢的部位。把報紙硬拉出來,英治在兩人中間豎起一道紙牆,裝作洠犚娤腻緵'品兼機車的抱怨。就在這時候,兩道陰影落在他們面前‥‥‥
「那個‥‥‥請問一下,你們也是台灣來的嗎?」嬌柔的嗓音,用中文問道。
一高一矮,一位蓄著黑直長髮、一名則是剪了頭俏麗短髮,兩位截然不同典型的美女出現,讓夏寰的眼睛登時一亮。「兩位美女也是嗎?」
「對啊,我們是從台北來自助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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