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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主是我爹-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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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之,容小小最後几乎是让人推进了房里去,只见周围那火光昏暗,大红纱帐,暗香袭人,容小小转头就见那白衣男子,迷蒙之中可见他发丝垂落,似梦似幻地斜窝於塌上,即便不是绝色盖世,也轻易地将那啥七仙美人给比成了洗脚水去。容小小却是看得浑身鸡皮疙瘩骤起,整个人一跳──你奶奶的!小爷我做什麽梦没应验,这操的还真的灵啦!

 “恩、恩公……”容小小颤抖地唤了一声,见那人嘴角一笑,邪气魅人,却震得容小小血液倒流,瞧他一步步走来,嘴角勾著邪笑……容小小终於把持不住,“娘啊”地大叫一声,急忙回过身去死命拍打著门板,边厉声叫道:“开门啊!我让给你们!要死人啦!快开门啊!强──”奸啦……

 容小小只觉得一只手覆了上来,白璧无瑕,指腹轻轻划过容小小的手。“你如果有这精神,留点儿在床上。”容小小立马回头,见那人噙著笑,比狐狸精还诱人……容小小晃了晃脑袋,抬头却急急道:“……呃,恩、恩公……这、这孤男寡女,不好、不好……小女子……我、呃……看招──!!!”

 容小小即便身子拔高了可依旧娇小,只瞧他趁机钻了空子,脚一抬,正要像当初对付那端木鸿一样,往那人身下踢去,却见那人猛地一手抓住容小小的脚踝,似是隐隐带著怒气道:“你这是要爷绝子绝孙麽?”

 容小小还没来得及回神,却被他拦腰抱了起来,容小小吓得大叫:“等等!等等!千万别!你去操别人!我错了错了!我不要啊啊啊──!!!”容小小让他扔到了床上,却又急忙跳了起来,听到“嘶啦”一声,容小小便觉得背脊凉飕飕,抬头就见那美得不似凡人的容颜凑近自己,容小小白眼一翻,这赴死的心都有了,却依旧垂死挣扎地哭叫道:“强奸啦!快来人啊!强奸大闺女啊!救命啊!强奸啊!啊──”

 “啊啊啊!!”容小小只觉得身下让人一抓,叫得可说是呼天抢地,只见那人皱了皱眉,却是带了七分怒色,三分好笑地道:“你这个小无赖!”

 啊!

 容小小听到那一句小无赖,吓得整个人弹跳起来,转身便滚下了床去,不偏不倚地头朝地,摔个狗吃屎,只瞧他像是忘了疼痛地大叫:“我不是!”容小小的额红了一大片,却忍著痛强笑道:“恩、恩公……在、在说什麽……我、小、小女子不是……”

 那人见那容小小一副不伦不类的模样儿,目光在容小小发红的额流转,最後走到一边的柜子,不知在找些什麽。没有多久,手里拿著一个药瓶子走来,倒了些出来,蹲下正要往容小小额上抹去。可他手一靠近,容小小就往後,两人好似在玩躲猫猫,你追我躲,最後那人眉一横,容小小颤道:“小、小女子……”

 “容小小!好啊──你再装!”

 30

 容小小让那人这麽一冷唤,仿佛练了那壁虎功,整个人弹跳一下便急急往後退,头剧烈地摇著,捂住耳朵大喊,“不是不是不是!”那人脸色一冷,嘴角勾著道:“爷不管你是不是,给爷立马过来。”说罢,不只容小小面如土色,就连他自个儿也是眉头一皱,只觉得自己这一番话说得好似嫖客对妓女用强,便将手中药瓶搁在桌上,可瞅到了容小小额上的红肿,便觉得一股烦躁涌上身。

 此刻,容小小是巴著床柱,可他如今身形稍大,又顶著一张姑娘家的脸,整个人双脚屈了起来,好好一件云裳丝袍经过方才两人大战,如今只缕缕挂於身上,这白皙的腿儿露了出来,隐约可见那小巧可爱的肚脐,偏生那一双凤眼此时是泪光闪烁,似泣似呻。

 那天宫宫主什麽美人没有,瞅了容小小这模样儿,只一个冷笑,坐到了檀木椅上,重重拍了拍桌案,一双温润的凤眸染上一丝异样的怒火,道:“你这小无赖在端木涵那儿就学了这些样儿回来?”容小小眨了眨眼,不知是要摇头还是点头,只在心中骂道──什麽回来!小爷我恨不得这辈子没遇上你这狐狸精……

 容小小此时上下打量这天宫宫主,心中不由得想起前些日子在酒楼,那几个汉子侠士口中之言。外人只道那天宫不属武林正道,可自天宫出现於今年也有整十年,势力遍布极是迅速,这上至兵器买卖下至胭脂水粉什麽产业天宫没插上一脚,那天宫宫主偏生又极其神秘,就连他手下的七仙儿也极少露面,只知晓这几人武功套路最是上乘,虽个个美若天仙,然却是蛇蝎美人。七仙一出,必是腥风血雨。

 只是,这天宫宫主的事迹却少之又少,有人说他奇丑无比,有人却说他是三头六臂,也有人说他是个貌胜七仙的妖女……容小小想到这最後一条,不由得暗暗恨道──也就这最後一个说得准,若让妖女抓上床去也值得了,偏生这天宫宫主不仅是个带把的,生的还真真比那七妖婆还狐狸精,真真是物以类聚,这妖孽都聚到一会儿了!

 容小小霍地觉得腰一疼,整个人从床柱又摔了下去。可立马转头去瞧什麽玩意儿击中自己,不想居然只是个杯盖,心中正要大骂这宫主抠门,却感觉一股寒气,只听那宫主道:“容小小,你倒是挺有胆子,也只有你敢在爷面前神游太虚。”容小小自知瞒不过去,心中却生了另一计,对著天宫宫主瞬而大哭道:“爷啊──”

 宫主眉头一蹙,不知这小无赖鬼叫什麽,却又觉得有趣,便静待那容小小哭闹胡诌。容小小这哭得一颤一颤,就差没上前去一把抱住那人的腿儿,只听他道:“爷,小小这几日对爷可是思极念极,吃饭时想睡觉时想,无时无刻都在想──”想找道士收了你!

 “可是,爷──小小让那可恶的端木涵逮住,弄成了这不男不女的模样儿,小小心中悔恨啊!宁愿给爷您刷一辈子的桶子,给爷您扇一辈子的巴掌,也不让那端木涵这般欺负了去啊──!”容小小这人就是这般,即便是到了刀尖上也要损一损别人的面子,充充自己的里子,反正横竖再让那公狐狸精给赏一顿杯盖,容小小毛多皮更厚,这吃几回打对他而言倒是家常便饭的事儿。

 然,容小小果真听见了前头一个动静,连忙跳了起来,大叫:“爷!您先别扔,咱们打个商量,上回您扔给小小的玉……能否再扔一──啊啊啊啊!!”只见那宫主果真拿了手上那玉扳指,眼神阴冷,可嘴角勾著笑,只把容小小笑得心凉了一大片,只听他道:“这玉扳指爷戴了好些时候,你可想要?”容小小闻言,大大摇头,不想那宫主哼了一声,道:“容小小,爷赏你东西,就少给爷拿乔,莫不是你还嫌这玉扳指,入不了你的眼?”

 容小小“啊”了一声,只得小心翼翼地上前,伸手接也不是,直接抢也不是,只得巴巴看著那人,却见他手中骨扇击了击桌案,容小小吓一跳,整个人让他拦了去一番,屁股朝上,那人骨扇一收,狠狠就往容小小的屁股拍了下去。“啊啊!!”容小小痛叫一声,不想那那一小把扇子竟比棍子还有力,疼得他惨叫连连。只听那人道:“这一下,爷罚你阳奉阴违,一堆花花心思,脑子里每一个好点子。”

 “啪!”的一声,又是第二下。“这一下,爷罚你满嘴胡言,没一句真话。”

 “啪!”的一声,重重的第三下。“这一下──爷罚你将药全数倒去,不知好歹──!”

 容小小哇的一声,大叫一句:“你奶奶的!疼死我啦──!!”结果,却是极不争气地晕了过去。那人哼了一声,却把容小小拦腰抱了起来,放到了床上,嘴上唤道:“蓝鸢。”一蓝衣女子由暗处走进,眼中一派纯真柔情,只在瞧见容小小的时候面露讶异。

 “他身上的毒解了麽?”只见,男子坐在床头,有一下没一下地抚过容小小的眼角,似有似无地勾起一抹笑。蓝鸢微微一愣,见男子瞅了过来,语露惊慌道:“爷,南宫妹妹之前身中天寒毒,又沾上了端木世家的奇毒,本是极其棘手,如今他又曾服下了忘尘丹,怕是……”那白衣男子闻言,眼神一抹厉色,只道:“你直说无妨。”

 “这……其实也不是难事,要解那忘尘丹,就要唐门的唐玉烟亲自解开。”白衣男子笑道:“那可不是你的同门师妹?”蓝鸢不语。却见那白衣男子缓缓站起,将手中的玉扳指戴到了容小小的麽指上,眸光森寒,只听他冷笑道:“也好,把你套得紧些,省得你老是想著外头……”

 两人到了另一间内室,蓝鸢不由得娇媚一笑,主动上前,攀住男子的颈脖,此时少了三分纯真,多了七分女子的媚态,凑上了香唇,两人交缠半刻,那蓝鸢已经是微微动情,只落到男子怀中,娇声道:“蓝鸢以为……爷早忘了蓝鸢。”

 男子搂过女子,轻笑一声,“怎麽,你绿竹妹妹又来找你的麻烦?”蓝鸢娇笑几声,道:“绿竹妹妹年纪还小一些,自然爱吃醋,再说,绿竹妹妹可是爷的心头肉……”说罢,嘴角扬著,退开了些,将身上遮身的袍子缓缓解下,里头竟是不著寸缕,凌波玉足,美不胜收,只要是男人,无不为那绝色之姿倾倒。

 “爷……”蓝鸢轻唤一声,“您真要收了南宫妹妹?”男子闻言,搂过女子的细腰,道:“那小无赖……可不是什麽南宫妹妹──”下一刻便是火热交缠,颠鸾倒凤,一片春宵。

 31

 隔天一早,容小小大叫著“千年老妖”,从卧榻上滚了下去。容小小低头,见自己换了件衣服,摸著发疼的屁股,心中骂了不下十句。好容易才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正要伸懒腰,却觉得手特别沈,抬起来一瞧,一双眼睛差点儿突出来滚到了地上去。

 瞅著那玉质纯正的玉扳指傻呵呵地一笑,放在怀里擦了擦,边喃著:“你奶奶的,小爷我扔了那玉佩,心都疼死了,转眼得了这宝贝,嘿!倒也是值得……”

 “什麽玉佩?”

 这……

 容小小打了一个寒颤,话都吞到了腹中,脸上急忙堆满笑,回头对著那人。依旧是一身玉兰白绸,玉簪明珠,唇角微扬,轻摇骨扇。容小小单是瞧那骨扇摇啊摇,便觉得屁股如著了火似地烧。“你不说也无妨,爷也不逼你,小无赖很是喜欢胡言乱语,爷可不想听你那满嘴谎话。”白衣男子轻道一句,容小小暗暗呼了口气。

 “爷您教训的是,小小一定铭记在心、铭记在心……”容小小暗暗揉著隐隐作痛的屁股,狗腿地笑了笑。只瞧那容小小一张姑娘的脸蛋儿,却摆出一副奉承讨好的模样儿,很是怪异,那白衣男子一见,面色隐隐沈了下来。“坐,和爷一道用膳。”那侍女慢慢呈上那玉露佳肴,容小小心惊胆跳地看著,迟迟不敢坐下来,就怕眼前这是一场鸿门宴──吃完待宰!

 “过来。”容小小吓了一跳,见那白衣男子脸上带著微笑,讪讪走了过去,选了个最外边的椅子坐了上去,拿起筷子,却不知从何下手,一双凤眼小心地眨啊眨。斜眼瞧那美的没天理的人只饮著杯中的酒,又看那一桌美食,吞了吞口水,讨好笑道:“小小谢爷赏赐。”白衣男子眸光一瞥,嗯了一声,容小小便狼吞虎咽地嚼了起来。

 这几日要容小小充著世家“小姐”的门面,著实把他给饿著了,容小小生在低层,教养本就不高,这吃相原来就好不到哪里去,如今更是不顾形象地大吃大饮。那白衣男子原来是把玩著酒杯,一双凤眸却是暗暗斜睨那容小小。不知为何,见容小小这一副饿鬼模样儿,方才那无名的怒火倒是莫名其妙地烟消云散,看那容小小吃得欢欣,鬼使神差地把自个儿跟前的也推到容小小那儿,嘴角渐渐弯了起来。

 容小小吃得急,喝了几口茶,打了个嗝,抬头就见那白衣男子笑盈盈地看著自己,猛然想起了之前那段日子,白白总笑著看自己吃东西……容小小的心突地一跳,筷子掉到了地上。“……爷、爷……我、我──”白衣男子见容小小那拘谨的模样儿,哼了一声道:“小无赖,爷可没这服气当你爷爷。”又让人换了一副新筷子,容小小这会儿倒是乖巧了许多,小心翼翼地察颜悦色,只要那人一个皱眉或是嘴角一勾,整个人便会一跳。

 那白衣男子倒是瞧不下去,心中觉得容小小那贪吃的模样儿碍眼,可这谄媚讨好的样子更是让他心烦,便道:“小无赖也别跟爷装斯文,爷不罚你。”容小小哪里敢听,谄媚地笑了笑,更加小心起来,心中却像──你奶奶的狐狸精,小爷我才不让你抓到把柄。此番想来,变小口小口地吃了起来,比姑娘家还斯文小心。

 猛地“啪”一声,容小小一惊。就见白衣男子手中的骨扇敲在把手上,一脸阴沈,哪里还有之前那温柔的笑,唇抿著,站了起来。“小无赖想来很是喜欢姑娘的模样儿,那爷可要成全你,日後你便这副模样儿,在爷身边伺候著。”

 容小小“啊”了一声,白衣男子却是嘴角轻扬,道:“小无赖不愿意?”容小小见那骨扇在自个儿面前晃啊晃,昨天那股痛却又清晰起来,原来正要往左右摇晃的脑袋硬生生给他扳直了,上下点了点,末了,还白著脸,喃一声:“谢爷……”低头,瞧著那玉扳指。

 白衣男子却冷道:“小无赖要是敢把主意打到爷送你的东西身上,你──”骨扇一敲,容小小也随著一跳。

 “容小小,你自个儿掂量。”袖子一甩,容小小在後头,正要吐舌,见那一双凤眼好生凌厉地瞪了过来,立马媚笑著,摆了摆手,缓缓将舌头卷回去……

 ×××

 却说,容小小自个儿的身份被揭穿之後,好在那天宫宫主也常到外头,容小小不用再硬充著那大闺女的娇羞模样儿,便开始大剌剌起来。走路的时候,大步流星,还兴一边打哈欠一边抓痒,披头散发地晃来晃去,这一干女子都看不下去,个个恨得牙痒痒,实在不知这“南宫容”什麽地方让老爷儿瞧上了去。

 容小小翻了翻白眼,真不明白怎麽姑娘家都喜欢那长得跟狐狸一样子的老妖精。只瞧他提心吊胆地,那狐狸精好似要刁难他,一番瞪眼,就差没把他的小心肝给吓了出来。然而,容小小这边待著,又想起那端木涵说的什麽药,就怕自己真把老爹的事情给忘个精光。

 一回正给天宫宫主磨默,瞧他一手执袖,另一手在那宣纸上大笔挥过,虽说这人长得柔美似仙,可这一笔一划,皆是柔中带刚,如若那性子,柔中带阴,阴中有霸,容小小不由得想起,实在不明白这人当初为何会跟著自己受罪,却也没敢问出口,就怕他又一个皱眉,赏自己一顿扇子。

 容小小看他笔落,凑近瞧去,纸上却是画了一花池,池中一童子戏水,欢喜笑著,一双凤眼更是画得惟妙惟肖,瞧去好不逼真,如若观音座前金童般惹人喜爱。容小小看得入神,不禁道:“这娃娃是谁?”那天宫宫主顿了顿,手中笔墨粘到了边上,只瞧他眉头一皱,冷声道:“爷的事可是你能过问的?”

 容小小一听,讪讪住了口,心中却想──原来这狐狸精不只发情发到母狐狸身上,就连童子也开始想念了。此番想来,容小小颤了颤,眉眼抽搐,暗暗瞧那人。那天宫宫主见容小小一番怪异神色,心中知道这小混帐又胡思乱想,好气又好笑,道:“你放心,爷可没有短袖分桃之癖,也不会对你这小无赖有何想法。”

 见容小小立马松了一口气,那天宫宫主心中又隐隐觉得不愉快,原来他自掌天宫,谁人不畏惧,谁人不倾慕,就这容小小一堆鬼心思,百般厌恶,哪里有之前初见的时候,那般……细想下来,那宫主便觉得一阵烦躁,越看这容小小,越是气愤,恨不得再赏他一顿扇子,消去这心中一股无名火。

 这时候,却有侍女通报红莲求见。

 “红莲?那母老虎好了?”容小小叫了一声,那天宫宫主听了那一句“母老虎”,轻声一笑,道:“这倒是贴切,红莲的性子火爆了一些,不过……也是情趣。”容小小听这话儿说得暧昧,心中更是唾弃,更加觉得这身边的公狐狸精到了发情时期。

 那红莲由外头走进,脸色依旧有些苍白,可看去倒是没什麽碍,进了内屋,看了眼容小小,惊异地瞪大了眼,而後又自觉失态地俯身跪拜,道:“红莲谢爷的救命之恩。”白衣男子也不说话,红莲一颤,又道:“爷,红莲此次前来,除了谢爷的救命之恩,也是求爷的罚……”

 白衣男子轻笑,隐隐爱著寒气道:“你有何错?”红莲闻声轻颤,却悄悄看了眼容小小,一瞪,容小小觉得莫名其妙,只听红莲道:“红莲做事鲁莽,坏了爷的计划,前来领爷的罚。”只见,红莲将腰间的鞭子取出,双手呈上。容小小看得一愣一愣,这是在演哪一出?怎有人要人鞭自己的?

 容小小看那红莲,越觉得这母老虎给端木涵一击,击坏脑子了,可转念一想,这端木涵戳的是腰,又不是脑袋……

 32

 容小小没半会儿就让人给扔了出来,一直到走远了些,才刚开口骂上几句。可一骂完,便又急急地回头瞧了瞧,见没有那白色影子在自个儿面前飘过,才微微送了口气。这院落不算大,就一个稍嫌陈旧的阁楼,一大片的美湖,妖冶的花儿还有欠揍的肥鹅。容小小环顾一圈,不由得道:“啧啧,真不像是那狐狸精的性子,这小窝他住的下去?怪哉。”

 容小小装模作样地摇了摇头,看著那湖中肥鹅很是招摇地在自己面前拍打著翅膀,好似在取笑自己般。谁知容小小这是让那天宫宫主刁难出了病,越看那肥鹅便越是气愤,拿起地上的小石子,大叫著:“你奶奶的,连畜生都瞧不起我!”就往那群肥鹅扔去。虽说容小小这扔得毫无准头,可这小石子带沙带粒的,那一群肥鹅果真啪嗒啪嗒地乱了起来,容小小一见,大笑起来,自然不知这身後隐隐有人靠近……

 “哈哈!敢和你小爷我作对!回蛋壳去再钻一次吧!”

 那人隐於树阴之下,越走越近,步步皆无声息,缓缓地,抬起手,露出隐於袖子之下,细小的针。目光一凌,对准容小小的颈脖,正要发出的时候,霍地,身子一震,不知为何将针收了回去,又速速退了去。

 容小小正笑得欢,却听见不远处传来一阵火气极盛的怒吼:“容小小──!”容小小闻声大惊,大叫一声“母老虎”,转头果真瞧见那一身火红,好似一团烈火狂燃的红莲站在不远处,手中的家夥高高扬著,怒极道:“原来我费了心机救的,居然是你这小混蛋!正好──!上一次你还欠我一顿鞭子,今天我就好好赏你!”

 容小小见红莲甩鞭而来,似乎没有半点玩笑儿的意味,一声“娘啊”地大叫,抱头鼠窜地逃开。那红莲鞭势猛烈,也不晓得是吃了什麽火药,那气得好似真要把容小小狠狠抽上一顿方能泄恨。容小小就这时候机灵,闪过了重击,可衣袖又让划得破破烂烂。只瞧他退啊退,红莲越加逼近,容小小眼看那鞭子就要往自己脸上挥下来,心道──完了!破相了!可是又想,自己脸上疤痕可不少,多一道少一道也没差,但是!容小小连忙抬手护住身子──他怕疼啊!

 过了好半晌,那预料中的疼痛迟迟未落下,容小小颤了颤,傻傻地抬头,却见红莲手紧紧抓著鞭子,还保留著抬高的姿势,可眼神怪异地瞅著戴在容小小麽指上的玉扳指,顿了顿,道:“这……是爷给你的?”容小小一时间还弄不明白,顺著红莲的目光,往那玉扳指一看,迟疑了片刻,才乖乖颔首。

 只见那红莲鞭子一甩,容小小吓得跳到後头。只瞧那红莲很是不甘愿地收了鞭子,似是有什麽顾忌,欲言又止,而後狠狠跺了跺脚,才转头对容小小道:“爷让你准备好。”

 容小小心有余悸,吞了吞口水,疑惑问道:“准、准备什麽……”红莲道:“上重华山。”

 容小小一跳,“武林大会?”思量半会儿,正要急急开口,却见红莲阴冷地瞥过眼来,道:“爷让我,全程──盯著你。”随即,笑道:“容小小,我倒要看看你和端木涵玩什麽把戏!

 容小小这回注定是再也逃不过了这啥武林大会了,只能硬著头皮,随著一行人上山去。出发的当日,容小小看著那几顶华贵张扬的马车,唾弃地呸了一声,转头又见有人牵著一匹匹的骏马过来,容小小一双眼睁得老大,张圆了嘴,凑上去。“这马,长得好俊!”容小小看著其中那一匹毛色豔红的马匹,就要把狼手凑上去。

 猛地,一个短鞭回来,容小小吓得急忙收回手去。只见红莲走来,哼了一声道:“我这梅云可是爷赏下来的千里骏马,除了爷的白凤无人能及,你这小混蛋要碰它,等远了。”说罢,很是神奇地一跃而上,那姿态可真是豪爽豔丽,全然无小女人姿态,却多了一股寻常姑娘所没有的英气神姿。

 “你奶奶的……就骑马,能有多神气……操,还梅云。”容小小喃了喃,却见那白衣男子由内缓缓走了出来,仪仗惊人,那前头的蓝鸢很是依依不舍,一脸娇红,尤其瞧著男子的时候,尽显媚态。容小小看得一阵恶心,转头却见红莲一双眼好似要喷出火,不由得调侃道:“怎麽,喜欢你爷也没用,瞧人家……啧啧啧,温柔婉约,你──啊啊啊!”红莲腰间的鞭子甩了出来,骂道:“小混帐胡说八道什麽!”

 白衣男子闻声转过头,正瞧见容小小往自己这儿瞧来,一脸滑稽,眼里又隐隐带著一丝厌恶,冷笑一声。“爷……”蓝鸢看著男子的神情,柔声道:“南宫妹妹好生有趣,蓝鸢恭喜爷得了块美玉。”男子听了,呵呵一笑:“鸢儿也觉得那小无赖有趣?”哼,容小小,你的本事倒不小!蓝鸢隐隐感受到男子的不快,便将身子往男子身上一靠,轻声喃著:“爷,鸢儿身子不好,无法为您分担宫内事务,只是……鸢、鸢儿也能、能为爷生──”

 “蓝鸢。”

 蓝鸢一怔,方知自己越距,连忙起身跪拜,道了一声“知错了”,再不敢多一句言语。白衣男子却是露出一笑,道:“蓝鸢,你最是明白事理,故而爷平时最宠你,可是……也得有分寸。”蓝鸢颤了颤,低声道:“蓝鸢明白。”

 白衣男子转过身,此刻却是噙著笑,瞧著那红莲甩著鞭子追著容小小四处跑。容小小一会儿哀叫一会儿又指著红莲大骂母老虎,非得把那火爆的姑娘气得使出真力,两人玩得不可开交。

 白衣男子原是带著笑,目光随著容小小,可又似乎想到什麽,猛地一个冷哼,好在红莲机灵,急忙收手。容小小瞧见那人眼神阴寒阵阵,心中也是不快,心里暗暗喃著──操!刚才看著美人笑得跟什麽似的,一瞧见小爷我就摆脸色,你当小爷乐意瞧见你!

 白衣男子一个甩袖,道:“红莲,梅云性烈,这小无赖定然是坐不上去了,你给他牵一头驴来。”说罢,径自入了车厢,再也不看这两人一眼。红莲脸色微变,容小小差点儿就跪地嚎哭!

 怎麽这每个人都是帅气凛凛地骑著马,他、他、他居然要坐一头驴子!

 33

 容小小骑著灰灰的小秃驴,浩浩荡荡地随著前方那华丽气势磅礴的仪仗,说有多怪就有多怪。容小小苦著脸,极是不愿地踢著那一头秃驴,身边跟著的红莲美人,也是没什麽好脸色。容小小斜睨了眼,心头倒也舒坦了些,摸著秃驴的脑袋儿,凑到它耳边,说话也不算大声,却足足让那骑著骏马的红莲美人听见:“小秃驴啊小秃驴,小爷我骑了你也不亏了,瞧小爷我这玉树临风,虽然换了张脸也是貌比花娇,再说,你旁边那梅云姐姐也陪著你,要不趁现在你们认识认识,以後生个──啊!”

 容小小摸著後脑勺,撇撇嘴瞪著身边那红莲,骂道:“你奶奶的!姑奶奶,小爷和小驴子说话也碍──别别别!我不说就是了!不说就是了!把你那鞭子收起来,会出人命的!啊啊啊!!”

 上重华山,算起来也要整整三日的路程,好在这武林大会的名声极大,山腰山麓皆有客栈歇息。容小小骑著小秃驴走了一日,见那前方一个客栈,开心地差点儿就要飞上天去了,病恹恹地道:“操!终於能够歇脚了!”红莲在旁闻言,很是唾弃地哼了一声道:“爷断是不会在此处歇息,如此大意。”容小小听了便哀嚎一阵,却好像是故意要让前头马车里的人听到似的,叫得昏天地暗:“娘啊!累死了!还不让人歇息了!这什麽主子!呜呜!我不活了我!”

 “啪!”马车窗飞出一个蜜饯,直直打在容小小的哑穴上。

 容小小的杀猪声没了。

 红莲的窃笑声响起了。

 马车却在那客栈处停了下来。这回,容小小嘴角弯了,红莲嘴角抽了。那白衣男子下了马车,吩咐了几句,往容小小这儿瞧了一眼,见他一脸恨恨地说不出话来,哼了一声,径自走了进去。红莲连忙下了马,将马交给客栈的马夫,转身把容小小从驴子上拽了下来,对著那马夫指著身後的小秃驴,道:“这驴子你也一并照顾了。”那马夫原来看得这貌美姑娘看得目不转睛,如今见了这小秃驴,眼睛溜了溜,鄙夷地看了眼容小小,暗暗想这姑娘也生的不错,怎麽就……

 容小小不能说话,只能挥著拳头耍狠,红莲挑了挑眉,手放在鞭子,容小小连忙乖巧地走进客栈。只是,容小小这坐得太久,又习惯了在红莲等人面前露出本性,忘了他如今是披著“南宫容”的外皮。只见他摇摇摆摆地走进客栈,手还往胳肢窝抓了抓,偏生大腿内侧磨得极疼,走路的时候两脚开开,很是粗俗。容小小一入客栈,瞧那好些个人,个个带刀带剑的,有男有女,皆是赶著去参加武林大会的人。

 容小小一进来,虽说这些人没明目张胆地看去,却莫名感到一股视线。容小小咂咂嘴,转头就瞧见那白衣男子坐著角落一张桌子,虽蒙著面,可已经有好些个美丽姑娘都把眼睛凑了过去,其中也有几个武林公子、少年侠士。容小小正要回头找另一张桌子,却被後头的红莲推了一把。这红莲一出现,更是醒目,有倾慕的眼神、也有妒忌的目光。

 容小小摇了摇头,却让红莲暗暗捏了手肘,痛得他只能暗暗叫苦,只得让红莲抓著自己,与白衣男子同桌坐下,红莲低唤一声,“爷。”白衣男子点了点头,目光却落在一边的容小小身上,道:“不说话了好,省得一开口,就惹爷生气。”容小小谄媚一笑,心底却把这白衣男子祖宗十八代全招呼了一遍,只瞧他开著腿,好容易才坐了下来。

 “你说,这武林大会谁会拔得头筹?”这客栈是人多的地方,口自然杂。“不用说,那端木涵端木二公子、北堂云非北堂小少爷,这些都是响当当的人物,不过这一些都不是冲著那盟主的名号来的……”

 “难道真是为了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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