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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主是我爹-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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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爹在哪里捡到我啦……?奇怪!是什麽地方?哎!我这脑袋怎麽了!”

 容小小火气一来,就往自己脑袋用力地拍了拍,可拍著脑袋的手却让端木涵一抓,只瞧那俊秀的男子眸子里透著容小小不明白的光辉,缓缓道:“别打。”容小小讪讪收回了手,端木涵俯身与他平视,道:“这日子还长,或许是你这几日睡得太久了,想不起来,我们还得准备准备,上重华山……”

 “重华山?去武林大会?我也去?”端木涵这话果真引开了容小小的注意。容小小撇了撇嘴,道:“这武林大会真这麽好玩儿?怎麽你们人人要去,有派银子麽?”想当初,容小小对著侠士轻功等等崇拜得很,无奈在那天宫整大半年,这敬慕之心早抛到了姥姥家去,只觉得这武功什麽的,全是欺负人的玩意儿。端木涵摇了摇头,“没派银子。”容小小呿了一声,道:“那我不去。”

 “我带你去。”容小小闻言,没好气道:“你奶奶的,小爷说不去就不去!”容小小心里不知为何十分抵触,倒是端木涵一句话点醒梦中人,“容儿,你怕瞧见天宫宫主?”容小小整个人僵在那儿,手不由得抚上当初被扇子狠狠扫过的面颊,咬了咬牙,道:“谁说小爷我怕那小白脸啦!那混帐狐狸精,小爷我迟早找个道士收了他!”容小小想了想,嘿嘿一笑。只是,话题一转,又抬头道:“但我还是不去,你要去你自己去。”容小小叹了口气,道:“你也玩的够久了,什麽时候我能不做南宫容,变回容小小。”

 端木涵笑容渐渐褪去,眉头微微纠在一起。

 不语。

 容小小自讨没趣,道了一句,“我困了,睡觉睡觉。”

 夜黑风高。

 端木涵霍地睁开眼,缓缓地从床上坐了起来,走到了桌案,倒了一杯茶,却放在手上把玩。

 寒夜森森,只瞧他徐徐勾起一抹笑。诡谲,怪异。

 忽而,眼中寒光一闪,披上了外袍,拿起了挂在墙上的佩剑,风风火火地出了房,那脚步越发急促,神色随之越加冰冷,就连手中的剑也隐隐震动。端木涵走过一个院落,猛地撞开一个房门,长驱直入,步入了内室,转眼瞧那榻上的棉被,只见一团突起。

 端木涵不由得松了一口气,轻唤:“小……”猛地,那俊美无双的男子微微愣了愣,瞳孔一缩,紧接而来的却是一阵喘息,仿佛一把利剑刺入心扉。端木涵扶著床头,上前,缓缓道:“小小,你知道麽?我小的时候,只一人住在府院的院角,甚至长到了一定的岁数,连话也不谁说……”

 “院角的小房,夜里很冷,白天的时候却很热,我很难受。那里只有耗子,要不是後来我终於从那地方出去,我永远不会知道,我原来是个人,不是耗子的孩子……”

 “你明白麽?我有两个兄弟,他们是那个女人的孩子。那个女人、端木齐和端木鸿很讨厌我……没关系,我也不喜欢他们。後来,我才知道,原来是因为,生我的人是个歌女,不过没关系,她是她,我是我……小小,你不会和他们一样看不起我,是麽?”

 “小小,我记得,十五生辰,那老头送给我一只金丝雀。我很高兴,可是他们都说,老头是在暗里指我是雏鸡的孩子。可是,我还是很喜欢那只金丝雀,我给它最好的饲料,每天都陪它说话,睡前也看著它……”

 端木涵自顾自地说著,轻声细语,指腹慢慢地抚过那棉被。“我养它、疼它,可是,小小……你知道麽?”男子咬著下唇,猛地拉开了棉被,只有一个枕,哪里有那容小小的影儿,端木涵扯破了棉被,眼神何其冷冽,只听他森冷道──

 “容小小,它和你一样,逃了──”

 26

 月下街上只有那打更的敲著锣,边嚷嚷:“天干物燥,小心火烛──”那打更的小哥儿便打著哈欠,慵懒地抬抬眼,只觉得今夜有些怪异,好似有冷风飕飕而过,不由得攥紧怀里的平安符,速速走过,不料却见不远处一白影飘飘,那打更的睁大了眼,颤颤指著那白影,嘴里呀呀叫道:“鬼、鬼、鬼、鬼……女鬼!”

 那穿著白内裙的影儿瞬间而来,那打更的小哥儿来不及闪开,霎时间,两个人便撞在一块儿。那小哥儿吓得双腿发软,整个人让那白影撞得向後一道,眼睛一翻,直接晕了过去。倒是那白影儿,披头散发的,只听他“哎呦”一声,陪著小哥儿撞到了地上,哀叫了几声,双手将挡住视线的刘海一掀,露出一双大大的凤眼,明明是女子的相貌儿,出口却是:“你奶奶的!什麽东西挡在小爷面前!”

 这人一句句“你奶奶的”,不是容小小,还能是谁?

 容小小现下只穿著破烂的白色内裙,打著一双赤脚,发丝乱糟糟,可不比女鬼好上多少。容小小吹了吹额前的发丝,踢了踢那地上的小哥儿,撇撇嘴道:“操!撞了小爷我就装晕?没门!”只见容小小蹲了下来,往那小哥儿身上摸摸搜搜,碰到了钱袋,欢喜一笑,急急拿在手上掂量掂量,而後又长叹,“你奶奶的!走得太急了,什麽好处也没捞到,这位哥哥,这就算是你给小爷的医药费和盘缠费,谢啦!”

 拍了拍那小哥儿的脸蛋儿,又回头瞧了瞧,见没人追上,暗暗松了口气。不过,容小小却也没敢缓下,越瞧越觉得这长得拖地的裙子实在麻烦,便用力一丝,中分两开,直接缠在腰上。好在现下四下无人,否则要让外人见了,这一个“大姑娘”露出白皙的大腿,伤风败俗地四处乱闯,容小小可就要去浸猪笼啦!

 容小小拍了拍那鼓鼓的腰,却碰到了那端木涵送於自己的玉佩,瞬而沈默。“这──应该值不少银子……”容小小嘴巴上这麽说,确实很宝贝地放在怀里擦了擦,摸了摸,只差没放到嘴里又亲有咬的……

 容小小正要离开,不想脚踝却让人猛地抓著。“啊啊啊!”容小小惊叫一声,低头就见那打更的小哥儿不知何时已经睁开眼,咬牙抬头看著容小小,“你这个女贼……”容小小闻言,眉一横,狠狠地用另一只脚一踹,直把那小哥儿脸踹偏去,又狠狠踢了几脚。转眼,那小哥儿便成了猪头。

 “操你奶奶的!小爷我什麽时候是个女的了!你眼睛瞎啦!你奶奶的!就是那个什麽端木──”容小小正骂得尽兴,可转眼低头瞧去,那小哥儿不知为何,鼻孔逐渐涌出血丝,双眼突出,嘴角动了动,抓著容小小脚踝的手,垂了下去。容小小愣愣抬眸,却见那街巷之尾,一俊朗身影立於夜风之中,剑柄的红玛瑙闪闪炫目,“端木……涵──!”

 一切静止。

 下一刻,容小小迅速掉转,奋力向前跑去,头也不敢回地快速奔跑,一双眼写满了恐惧,脚却不知为何一扭。容小小吃痛,整个人摔向前去,就要跌在地上的时候,却落入那冰冷的怀中。耳边,响起了容小小最不愿意听到的声音,“小小,我找到你了……”

 “啊啊啊啊啊──!!”容小小吓得急忙推开他,却往後跌坐在地上,抬头颤抖地看著那背著月光的男子──没有任何生息。眼神,如同一片死水,何其诡谲。容小小急急挪後,却见那人一步步缓缓走来,嘴角勾著,仿佛很是欢喜,对著容小小道:“小小,我找了好久……”容小小吓得几乎要哭出来,全身瘫软,端木涵缓缓单膝跪在容小小面前,伸手,抚摸容小小的脚趾,每一个角落,而後,慢慢地向上,指腹滑过小腿、膝盖、大腿……

 “木、木头……”容小小打颤,端木涵偏著头,对著容小小笑道:“小小……你的腿生得真好看,唐玉烟的药浴果真不错,让你的身子张开了些……虽说等拿到了那图腾,你就能变回原来的模样儿──”容小小听他似是自言自语,又听到了端木涵说到了唐玉烟,颤道:“什麽……关、关唐姑娘什麽事──”

 放在大腿的手越发向前,容小小整个人起了鸡皮疙瘩,只觉得眼前的人再是变态也不过,端木涵似乎读懂了容小小的心思,却笑道:“不过,没关系。我能等你慢慢长大……那药浴泡多了对身子可不好。”低头,看著容小小的双腿,叹道:“小小,你的腿生得真好看──但是……”

 容小小霍地觉得腿上一疼,却见端木涵的五指几乎要掐入肉内,大叫道:“啊啊啊!痛!你──你奶奶的!混帐!”端木涵目光森寒,凑近了容小小,几乎要贴在他身上,容小小双眼睁得老大,见那俊美若仙的容颜不断靠近,却只让人觉得浑身发冷。端木涵笑道:“小小,这一双腿这麽不乖,虽然很可惜,还是,给你去了吧……”

 端木涵眸子一狠。

 入骨地疼痛袭来,容小小胡乱地挣扎,眼眸恐惧地睁著,咧嘴嘶叫:“不要啊──!”

 “大胆淫贼!!!”

 容小小只闻见一声中气十足的叫唤,眼前的银光一晃而过,整个人滚了两圈,却到了一个香喷喷的怀里,“淫徒!居然欺负一个弱女子!”容小小的大腿痛得无力,晃神地睁了睁眸子,入眼的却是女人香软的、香软的……胸──!容小小急忙捂住鼻子,却感觉那抱住自己的女子搂紧自己的腰,听她道:“小姑娘,你别怕,姐姐我替你收拾这个……”那女子似乎一惊,语音高了几分,想来很是惊讶“端木涵!”那一句端木涵,说得可真是咬牙切齿,好似恨不得将此人挫骨扬灰!

 容小小正暗暗感动万分,正要抬头见见这女中豪杰是哪个大美人,却猛地一呆……

 瞧那灿如春华、秀丽无双的容颜,一双桃花眼透著女子特有的豔丽,可那一身火红却是带著彪悍的气息,尤其手中的鞭子,整一个悍气十足的女巾帼,能有这番不同凡家女子的必然只有那天宫七仙儿之一,容小小曾经出口唤过的“娘亲”,实际上是除了天宫宫主外,无人足以匹敌的凶悍女子──

 容小小颤颤抬起食指,哑声喃道:“你、你是……”

 天宫第一母老虎,红莲!

 很显然,容小小的噩梦并不会随著红莲母老虎的英勇救美而退去,反是那端木涵的目光更加地阴沈,脸上再也没有一丝笑意,就连原来瞧见容小小的时候的那一丁欣喜的气息也烟消云散。容小小转头一见,见那森冷至极的目光毫不保留地投向自己,吓得整个人把到了红莲大美人身上,何其可怜,泪眼婆沙地唤道:“这位姐姐……救我──”

 容小小现下何止是披头散发,身上只穿著内裙,又撕得破烂,露出一双腿儿,怎麽看都是个方遭人生巨变贞操惨受威胁的柔弱姑娘。红莲美人果真抬头,一双眼要喷出火似的瞪著那端木涵,鞭子缓缓举起,咬牙道:“端木涵,没想到你不只暗里做那残兄杀弟的事情,又为了私欲毁了南宫世家,哼!没想到你这败类居然还干起奸淫女子般禽兽的事情!我今日就给你们这武林世家清清门户,吃我鞭子!”

 红莲抱著容小小纵身一跃,一手鞭子凌厉地甩向端木涵。端木涵原来因那红莲出奇不意地出现,左手臂上负了伤,然而,只瞧他轻易一闪,灵活地避过那催命鞭。那鞭子每每挥过之处便是好大一个窟窿,直把容小小看得一双凤眼就要突了出来,心道──你奶奶的!还好在东华楼的时候没让这母老虎的鞭子甩到,否则那时候就要比老爹早一步上路啦!

 那端木涵虽皆避过那招招夺命的鞭子,可却也只能处处防守,一时之间,两人竟是难分上下,只瞧那红莲嘴角一扬,一个潇洒豔丽的转身,钻了个空,正要由上对准那端木涵,容小小让红莲弄得头晕目眩,哀哀地晃脑袋,却在低头的时候,捕捉到端木涵一丝微笑,嗜血恐怖。“端木涵!受死吧──!”容小小知道不妙,正要开口让那红莲快快跳开,却已经迟了。

 端木涵气聚於一点,引那红莲主动凑近,鬼使神差地伸手对准了红莲腰部狠狠点去。一瞬之间,红莲手中的鞭子离手,只瞧她抱著容小小,在空中转了半圈,借力跃至另一处,无力放下了容小小。容小小急忙抬头,红莲咬了咬牙,道了一句:“卑鄙!”然後便是一口鲜血喷在容小小的脸上。

 容小小震惊地看著红莲跪伏倒下,连忙扶起她,便唤著道:“喂!你怎麽啦!你──”容小小急急叫著,那红莲却是睁大著眼,恶狠狠地瞪著端木涵,艰难道:“好毒的……断肠指──紫棠……姐姐说了,我、我还不信……不想──真是你潜伏在宫内!端木涵──!!”那红莲血吐得越多,容小小看得心慌,急急道:“你还叫什麽!还不快闭嘴别说话!你──”只见,那红莲闭上眼,竟是已经意识涣散,身子渐渐软去。

 容小小的心凉去了一半儿,这母老虎……不会这麽不可靠吧?

 只是,方才红莲说──

 断肠指。

 容小小顿了顿。

 “小小。”容小小倏地回神,却没了方才的慌张,开口道:“你不要过来!”这下,容小小倒和红莲掉换了角色,这还是容小小第一次感激那什麽药浴,让身子突然拔高了,搂著昏迷的红莲。端木涵果真停了下来,瞅著容小小,目光流连在容小小抱著红莲的双手,半晌,缓缓道:“小小,放开那女人。”容小小却是咬著下唇,道:“你……不要杀她!”

 端木涵周身透著寒气,却道:“小小,你不要你那双手了麽?”

 容小小缓缓仰首,搂住红莲的双手收紧,双眼睁得老大。

 “木头。”容小小吞了吞口水,哑声道:“你……真的害我?”端木涵面不改色,眸子一闪,道:“我不害你。”

 “你奶奶的!听你放屁!!”容小小猛地一声大吼。“在那什麽天宫的时候,那沈三是让你杀了?!”又道:“不只是沈三,还有那几个混帐!什麽断肠指!”

 端木涵顿了顿,缓缓道:“他们欺负你。”

 容小小却是呸一声,“你扯啊!小爷我看你怎麽扯!你那什麽心思小爷明白得很!你是拿小爷当挡箭牌!那千年老妖怀疑到我头上了又怎麽会去留意你!那什麽黄樱的让你收买了当然不会把你供出去!你想找个给你替死的!”

 端木涵不语。

 “操!你奶奶的!亏小爷傻乎乎地把你当兄弟!其他什麽的我不知道,你现在让我披著南宫容的面皮,说什麽媒妁之约!明明是你杀了南宫一家,养著我充当那早就死了的女人!你是怕别人怀疑到你头上?还是让别人知道你端木二公子是有情有意的大善人?我呸!!”容小小愤恨地嘶吼,末了还急急地往怀里抓,拿什麽东西往地上用力地扔去。

 端木涵低首,瞧著那掌心般大的玉佩,之前容小小可是宝贝得很,如今却是孤伶伶地躺在泥地上。容小小指著那玉佩,“你拿回去!这是端木二公子送给南宫容的!不是我容小小受得起的!”

 端木涵看著那胡乱叫著的容小小,只听他语音哽咽,却没有眼泪滚下。

 “小小……”端木涵嘴角缓缓扬起,却没有任何笑意,“小小,我现在明白了……”容小小听那阴阳怪气的声音,浑身一抖,见端木涵举著剑,徐徐走来,锋利的尖头直直对著容小小的眉心。

 端木涵轻声道:“容小小,我不要你走。”

 金丝雀飞了。

 後来,他终於找到了它。

 他亲手折断了它的翅膀,把它锁在笼子里。

 但是,那只金丝雀只要一有机会,还是会在趁他打开笼子的时候,笨拙地跳出笼子。

 到最後……金丝雀终於再也不能动了。

 他才真正地拥有了它。

 “容小小,唐玉烟和我说,只要让你每日服下那颗丹药,你就会渐渐忘记过去,之後,什麽都不记得,只想著我一个人……”

 “你……你……”容小小震惊地抬头,显然已经恐惧得无法言语。端木涵的剑缓缓移向容小小的脖子,只听他似是欢欣道:“我等不及了,容小小。我想到了一个……你再也不会离开我的法子──”

 容小小正要惊声尖叫的时候,那端木涵却猛地睁大双眼,仿佛受到了什麽重击,整个人向侧快速退去。容小小颤颤抬头,只瞧见那一抹白之中,一双凤眼……

 只觉得一双温热的手覆了上来,由出血的额角抚了下来,直到眼眉,似乎微微停顿,而後轻轻盖住。

 容小小身子一软,意识渐渐涣散,眼前一片迷蒙,耳边嗡嗡嗡地响著,隐约之中闻到一股熟悉的香味儿,艰难地抬起眸子,似乎瞅见……端木涵一身血,任著唐玉烟搀扶著,一双眼却直勾勾地盯著自己。

 好像恨不得把自己削皮拆骨。

 容小小心中喃了一句“你奶奶的”,只觉得胸口一闷,闭上了眼。

 28

 容小小真觉得这霉运一来,是什麽也挡不住的。这可不是麽?容小小千方百计地从那狐狸窝里逃了出来,转身一蹦,直接蹦到了端木变态的笼子里去。这下好了,从原来刷香池洗桶子的一跃成了家逢灭门之变的南宫小姐,挺著胸前两团肉兜兜转转,到最後,还是……

 容小小也没晕多久,就在自个儿身上衣服差点让人扒了去的时候,赶忙睁开眼,大叫一声:“慢!”那替他解衣的蓝衣女子大怔,床上的容小小急急将双手护在胸前,大叫道:“你、你……要……”容小小上下打量眼前这女子,不过豆蔻年华,薄粉敷面,面若出水芙蓉,眼里透著一股纯真的气息,虽无沈鱼落雁之貌,却让人觉得温润柔和。

 “妹妹,我给你换衣服上药,别惊。”那蓝衣女子轻柔道著,容小小想旁一撇,果真瞧见这蓝衣女子身後站著一个侍女,手里捧著一件衣裳,床边的小案上也放著掌心大的药瓶。环顾所在之处,容小小倏地回神,猛地低头!

 呼……脚还在。

 那蓝衣女子芊芊一笑,坐到了床头,让人拿了温水丝巾。那侍女上前,唤了一声:“蓝院主。”容小小闻声,死死咬著下唇,强抑制那即将脱口而出的哀嚎,只急急忙忙往床里头挪去,双腿夹紧,那蓝衣女子见状道:“妹妹别怕,姐姐给你擦身。”容小小心中骂道──妹妹你个头!谁是你妹妹!

 容小小拼命摇著头,想来自己这面目,现下那千年老妖还不晓得他就是那小无赖,心中顿时悲喜交加,复杂难耐。操!自己虽然胸前不知怎麽弄的多了两团肉,可这身下小鸟儿还是精神地留著啊!自己如今这不男不女的模样儿,要是让这狐狸精养的母狐狸瞧去,想那天宫和端木涵之间可谓血海深仇,若知晓自己是容小小,可实在免不了一顿煎炸炒煮!

 容小小心中一番计较,见那蓝衣女子脸上虽笑,可眼里却多了分狐疑,暗叫坏了坏了!容小小霍地转过头,身子一颤,望著那蓝衣女子,眸中带泪,欲言又止,红唇抖啊抖,眼眉轻颤,不时落下一两颗晶莹的泪,不等那蓝衣女子开口,便哭道:“这位姐姐,小……小女子本是南宫家的女儿,藏於深闺之中,只待那俊郎前来相迎,不想、不想──!”容小小一个甩袖,状似掩面而泣,惹得那站在一边的两个女子是眼中带柔,抚著心肝,母性大发。

 “不想,小女子朝思暮想的如意郎君竟是个禽兽不如的混帐!他居然杀了我一家,还把小女子给掳了去,日、日夜折磨……”容小小这话说得可真是不假──想当初他在天宫里日也盼夜也盼,就盼来了个青天大道士搅了这狐狸窝,没想到居然把一个变态给盼来了,还来不及回神便被掳了去,好好一个男儿,却要每时每刻乔装成女子的模样儿,这难道不正是日夜折磨麽!

 “妹妹你真是可怜……”那蓝衣女子一声叹息,正要碰床上那哀泣的小姑娘,又慢慢收回了手,容小小心中一喜,可为了长远做打算,只瞧他又缓缓道:“昨夜,小女子好容易趁那禽兽睡了去,悄悄逃去,可他武功厉害,大半时辰不到便找著了小女子,小女子自是不愿与他回去,没想到他居然想、想──当街轻薄!好在那红衣姐姐出手相救,可──”

 蓝衣女子又是轻叹,容小小末了道了句:“小女子如今不想让他人见这污秽的身子,请姐姐们原谅……”然,容小小下一刻却有些著急问道:“那红……衣姐姐,可有什麽不妥?!”蓝衣女子闻言,眸光闪烁,半晌道:“妹妹放宽心,红莲虽然伤了,好在爷来的快,自然是没事。”

 两人又说了几句话,那蓝衣女子便让侍女搁下东西,吩咐她们退了出去,自己合上了门。

 容小小才呼气长叹,白眼一翻,整个人往後一倒,不巧触到了腿上的上,疼得他咬牙切齿,急忙掀开一看,只见那白皙的腿上五个血淋淋的小窟窿,虽说伤得不深,却让容小小心有余悸地一抖,赶忙取了小案上的药,胡乱抹了抹。

 容小小心惊胆跳地过了数日,窝在这女人堆里更加小心,如今可不像之前有那端木涵时时挡下那一干女子的狼手,尤其那蓝衣女子,容小小是时时刻刻警戒提防,将那人亲手熬的汤药面上喝下,却是故意含了些在嘴里,而後又拼了小命地全数吐去,此刻的容小小如同惊弓之鸟,一想到端木涵,便暗暗提醒自己再不轻易相信他人。

 只是,容小小这待了几日,都没瞧见那老在梦里叨扰的千年老妖,渐渐地久了便失了心防,心道那千年老妖指不定将自己扔在这里,带著一干美人去参加舞林大会了。如此想来,容小小不由得松一口气,自此便趁著那侍女不在的时候,从窗口跃了出去,在这府邸绕了好一大圈才回来。

 只是,上得山多终遇虎。

 容小小这厢得意忘形,一过了午膳便溜了出来,悄悄到了那一处美仑美奂的楼台亭榭,只因容小小来了数次,皆不见有他人经过,看著那一假山美湖,一双凤眸却是贪婪地对著那湖上悠游戏水的肥鹅!可怜这容小小要在那侍女面前撑著世家小姐的门面,每每皆是对那精致的菜肴糕点浅尝几口,便柔弱地摇了摇手,含泪喃道:“小女子……吃不下。”

 呸!容小小呿了一声。

 只瞧他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四周,见著实无人,便撩起裙摆,舌头舔了舔唇,对著那几只肥鹅虎视眈眈,好似看到一堆肉在自个儿面前啪嗒帕塔地飞来飞去。容小小一步步走入水中,邪笑了几声,正要似狼似虎地扑上前去,脚下却一拌,整个人跌入水中,滚了一圈,喝了好大一口水,那肥鹅拍打著翅膀,一些还跳到容小小身上,把这偷鹅贼教训了一顿。

 容小小狼狈地呛了几口水,花了好些时候才到了岸边,要死了一样地猛咳,回头瞪了一眼那群鹅,双眼缓缓眯起──你奶奶的!连畜生也欺负我!!

 容小小这下火气一来,撩起袖子,正还要下水去大战一番,却猛然闻见身後一声轻笑。那笑声不若男子的豪迈浑厚,也不似女子般清脆圆润,反而是极其清幽雅致──这笑声曾无数次在容小小的噩梦中出现!

 容小小僵硬地回过身,实际上却恨不得直接跳入水中,一了百了。

 只见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放下袖子,撩开刘海,壮著胆子对著前头抛了一个媚眼,扭著腰,娇声道:“恩公,小女子终於见到你啦!”

 29

 容小小这一双大眼眨巴眨巴,虽说转头见那人一身素衣,手中的骨扇让容小小心强力地跳了一下。凉亭之中,那人此时虽不若在狐狸窝里般带著一堆女人在自己面前张狂,却依旧是不改风流,墨色发丝悠扬,嘴角勾著笑,一双凤眼好似会勾人似的,透著一股慵懒──容小小怎麽看怎麽淫荡。

 “爷坐在这儿好些时候,这几只鹅……你倒是有兴趣。”容小小闻言,一声恩公卡在喉咙,见那人似笑非笑地瞅来,魂儿好似让他吓了飞去,只敢像个女子般扭捏地低下头去,做那娇羞模样儿,实际上却是垂头吐舌头,无声喃道:“操你奶奶的小白脸,呸!宁愿操鹅去也不操你!”容小小这般一想,顿时心中大惊,莫非和那端木涵混得久了,自己也成了个变态了?!

 容小小此番是越想越恨,却猛地听上头那人道:“你抬头,让爷瞧瞧。”容小小闻声,赶忙露出一笑,头一抬,却见那人不知何时已经凑到自己跟前,也不等容小小大叫一声,手却缓缓抚上容小小的眉眼。

 “……恩、恩公……”你奶奶的!

 只见那人一笑,道:“你这眉眼生得倒是好看,莫怪端木涵喜欢。”容小小脸上陪笑,心中却是暗暗腹诽──你那双比我还能勾人,怎麽不见你去勾那端木涵!容小小此番想来,只觉得变态配狐狸,再是适合也不过!容小小正开心地胡思乱想,猛地觉得那人越凑越近,鼻尖都快撞上了,容小小心中警铃大作,心中急急叫道──完了!

 “这园子没爷的命令,不得擅闯,你可知罪?”那语气让人分辨不出喜怒,却把容小小吓得脸色渐渐发白,若不是此刻披上一层面皮,容小小此时的脸必然精彩得很。自己这是走了什麽霉运,早该知道这园子置著不是拿来养蚊子的,可他也没想到这儿居然是给狐狸精钓女人的!

 “恩、恩公……您──”发情麽!容小小心中大骂一声,嘴上却道:“恩公您是千金之躯,可叹小女子──如今已然、已然是残花败柳,若不是定然对恩公您以身相许!今生,惟君不弃!”容小小这早前在酒楼打过杂,听过的三流段子不少,这一番话说得是顺畅如水,好似背过书般地,连排戏都省去了。只瞧他梨花带泪,赢弱娇柔,看得他人无不为之捶心肝,大骂那端木涵是禽兽。

 容小小这边又哭又说,一边却是偷偷掐著自己个儿的大腿,把眼泪硬生生给痛出来。容小小这一番话说得是天花乱坠,却不想那人缓缓一笑,道:“爷怎生会嫌弃你,多养你一个,也无妨。今夜,花前月下,就来爷这儿,嗯?”

 容小小眨了眨眼,眼泪立马顿住,张圆了嘴,“啊”了一声,一句“你奶奶的”差点儿脱口而出,却让那人手一摆,好似有一股强风袭过,容小小整个人退到了退到几丈之外,狼狈地晃了晃脑袋,抬头就见两排的侍女站著,个个是俏美如花,眼神是比刀还利,嘴巴一开口却是比砒霜还毒:“小姐,今夜爷点了你侍寝,请随我等下去准备准备。”

 侍寝──?!

 事出突然,容小小根本来不及脱身,光要挡那几个女人的狼手便已经是全身无力,最後还是任人宰割,抹了胭脂,一张脸成了猴子屁股似的,容小小欲哭无泪地看著镜子,只听那侍女哂笑:“小姐,虽说这皆是姐姐妹妹们翘首盼望的事儿,不过就是太开心了也别流泪,把妆给哭花了可又要有得忙了。”容小小恨得牙痒痒,心道──人人都想往狐狸床上爬去,可干他容小小什麽屁事!

 总之,容小小最後几乎是让人推进了房里去,只见周围那火光昏暗,大红纱帐,暗香袭人,容小小转头就见那白衣男子,迷蒙之中可见他发丝垂落,似梦似幻地斜窝於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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