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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土商-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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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鸨一面赔着笑脸,赶忙叫人去开啤酒,一面打发人去找彼得洛夫。彼得洛夫是个白俄老兵,从东北流窜到上海后,就拉起人马组织了白俄帮,以收取白俄妓院商铺的保护费为主,偶尔得空,也搞点烟土。
龙邵文知道老鸨是在虚情假意的应付自己,反正他是过来捣乱的,也不在意,直接招呼兄弟,“既然白俄娘们不愿意招待咱们,咱们也不用客气,四下看看吧!见到漂亮的洋妞就直接带走。”其实他这句话说不说效果都一样,叶生秋打进来起就没闲着,早就把两个洋妞揽在了怀里。一群人抢人的抢人,砸场子的砸场子。朱鼎发更是把楼上正在泄欲的嫖客也都给带到楼下,也不让他们系裤子,搞了个不亦乐乎!只把那些在妓院玩耍的洋人一个个吓得提着裤子发抖。
一个穿着时髦的西崽提着裤子,支着脑袋,瞪着眼睛,立着眉毛,抖着胆子喊,“这可是租界,你们这些小瘪三敢来这里胡闹,就不怕捕房抓了你们?”
龙邵文正斜叼着烟卷,哼着小曲在一旁看热闹,见西崽说话,他身子向后一靠,双臂架起,歪着脑袋,慢悠悠地抖着二郎腿,“你奶奶的,比你鸟大的洋人都提着裤子不敢说话,你个小洋狗倒跑出来汪汪叫,怎么?你以为你穿着洋装,说着洋文,跟在洋主人面前跑腿就高人一等了?”
西崽嘴一撇,面带不屑,嘟囔着,“你们这些没有道理的瘪三,拎不清,这里是租界,不是你们家乡下,一群阿乡土鳖,跟你们讲话,都脏了我的嘴。你们赶紧给我让路,我还有事情晓得不?”
龙邵文怪笑起来,“兄弟们,快给小洋狗让个道儿啊!别一会儿被他咬了!”
西崽系了裤子,整整衣服,胸膛在瞬间就挺了起来,一推挡在他前面的吴文礼,“让开。”
吴文礼笑着说,“好好,崽爷慢走啊!”他把路让开了,却把一条腿伸在西崽脚下。西崽脖子一扬“哼”了一声,向前一迈步,“扑通”被绊倒了。
吴文礼上去就是一顿重拳,“触你娘,老子让你过,就已经很给你面子了,你居然敢用脚踹老子。”
“猪头三,你打,你打,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有种你打死小爷。”西崽嘴硬着。
龙邵文变了脸,“中国人的事情就坏在这些二鬼子身上。文礼,打他脏手,削他根手指先关起来。”
吴文礼应了一声,正要上前动手,王铁飞抢先一步,上前抓了西崽的衣领,胳膊已经勒在他的脑袋上,跟着用力一拧,“咔崩”一声,西崽倒地死了。
龙邵文大吃一惊,他并不想杀人,没曾想王铁飞的出手却又快又狠,人已经被杀了,再说什么也晚了,他只好借势脸露凶相,眼睛带着寒光,冷冷地盯着在场的所有洋人,“你们中有谁不服,跳出来试试!”洋人们赶紧都低下头,或者纷纷把脸转开。龙邵文见震慑成功,不想把麻烦搞大,见他们都不看自己,也就不去理会。
王铁飞面孔黝黑,眼睛血红,狠狠说:都杀了!
叶生秋从身上拔出刀,“铁飞说的对,一不做,二不休,开杀戒!”
龙邵文不想杀洋人惹大麻烦,低声说:铁飞阿哥,虽然杀了个西崽,租界巡捕也会追究责任,但毕竟死的是个洋人的干儿子,洋人查上一阵,如果没有线索也就不了了之了,若杀了洋人,咱们就得亡命,那日子你尝过,不好受!
王铁飞点点头,退后一步,不再讲话。龙邵文说,“生秋阿哥,收起刀子吧!面对满屋子的血腥,一会儿睡婊子也没了兴致,这里不用你管了,你挑几个漂亮洋妞,先带到楼上快活吧!”
叶生秋收起刀,指着几个白俄女,“你……你……还有你,现在上楼伺候老子吧!跟老子睡完,保管你们觉得洋鬼子没味道……”他皮笑肉不笑地“哈哈!”几声,领着几个白俄女向楼上走,“兄弟们先忙着,我先替咱们中国男人上去出口气。”
王铁飞皱着眉,低声说:阿文,这样不合适吧!
龙邵文笑着说,“铁飞阿哥,这样就从气势上压倒了白俄鬼,让她们今后一见咱们就害怕,比杀人的教育意义大……”他对那些已经被集中到一起的白俄女招招手,“过来!过来!”白俄女们明白了他的意思,集体向前迈了几步。龙邵文指着一个年轻貌美的白俄女,“那个金发的,就你,快过来。”
金发白俄女嫣然一笑,多情而且风骚。龙邵文一下高兴了,“叫什么名字!”
“霍尔金娜。”
“嗯!霍尔金娜小婊子,你的皮肤不错!怎么保养的啊!”
“哦!这是上帝赐给的,不需要保养。”
“哈哈!”龙邵文开怀大笑,“来,坐老子身边,让老子仔细看看你那上帝赐给的皮肤。”
第一百零九章 威慑白俄帮(下)
霍尔金娜手卡腰,扭着屁股,大方地坐了过来,手很自然地搭在了龙邵文腿上。“好风骚的洋妞……”龙邵文大喜,在她脸上掐了一把,皱眉说,“手掐上去可不怎么水灵,比我们中国姑娘差远了。”他脸色一变,“奶奶的,睡你一夜要多少银子啊!接不接待中国男人啊!”
霍尔金娜见他徒然翻脸,吓得有些颤抖,摆着手,眼睛瞄向老鸨求助。老鸨嘴唇动了一下,却什么也没敢说。
龙邵文看在眼里,随即一笑,“一会儿你跟老子走!老子给你买漂亮的衣服,怎么样啊!”
“好……好啊!谢谢你。”霍尔金娜勉强陪着笑脸应付。
龙邵文一手搭在霍尔金娜的腰上,一手去撕扯她衣服的,“不用客气,你看看,你看看,衣服破成了这个样子,穿在身上多难看!老子帮你脱了好不好?”
霍尔金娜陪笑阻拦,“不要,不要,这里人太多了,会脸红的。”
龙邵文哈哈大笑,“这女白鬼子居然知道脸红?老子还以为洋妞脱裤子就像咱们爷们撒尿一样,随便找个地方都可以呢!”他手一用力,霍尔金娜的衣服已被撕开条口子。吓得霍尔金娜尖叫起来。老鸨忙过来阻止,“她不卖身啊!”
“不卖身?不卖身你开窑子赚谁的钱!她不卖,难道你卖啊!好啊!老子现在就扒光了你的衣服,让你卖个够。”龙邵文见老鸨不敢说话,一手搂着霍尔金娜的腰,一手顺着她衣服的裂口处去摸她的胸,霍尔金娜叫着推托,龙邵文也不生气,淡淡说,“你是想让一个低等华人摸呢?还是想让一群低等华人摸?”
霍尔金娜闻言,再不敢阻拦,任由龙邵文的双手在身上肆虐而行……他一边摸,一边招呼白俄老鸨,“你!跪老子身前,老子腿没地方放,你奶奶的,快点。”
白俄老鸨一个颤抖,跪在龙邵文身前,双手捧了他的腿,轻轻捶了起来,龙邵文眼睛一闭,口中哼起了小调……眼见闹得差不多,龙邵文估计看场子的白俄帮快到了,他把霍尔金娜推到王铁飞身上,“铁飞阿哥!替死去的义和团兄弟出口气,把她带到楼上睡了吧!”王铁飞抓着霍尔金娜的头发将她扔在一边,“算了吧!哥哥对洋妞没兴趣,怕染了不知名的脏病!”
……门突然被撞开了,白鬼子彼德洛夫带了七八个手下跑了进来……龙邵文见彼德洛夫身材极是高大威猛,足足两米开外,以至于他看人时不得不低下身来,长期以往,就难免有些驼背。他进来后叽里咕噜先和老鸨说了会儿话!然后就直冲着龙邵文而来。
龙邵文依旧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口中潇洒地打着招呼,“嗨!白鬼子,你好啊!”
彼得罗夫见说话的这个中国人大咧咧地坐着,似乎对他进来一点都不感到意外,知道来者不善,也没敢冒然冲上去动手,只用生涩的中国话问:为什么来这里捣乱?
“你奶奶的,开窑子的不接客,还能怪人砸场子了?”龙邵文笑骂一句。
“砸吧!随便砸吧!砸完了用银子赔吧!”彼得洛夫显得异常大度。
龙邵文一怔,“怪不得叫他们白鬼子,真是鬼得很啊!人家叫你先砸,然后憋着劲儿等着要银子呢!”他“呵呵!”一笑,从衣兜里掏出一把现洋,指着彼得洛夫,“你的,白鬼子的过来,老子给你钱。”
彼得洛夫见钱眼开,弯腰伸手过来准备接,龙邵文飞快地抽了他两个大嘴巴子,然后躲到一边。彼得洛夫骤然挨打,“哇!”地怪叫一声就要往龙邵文身上扑。一旁的王铁飞抬脚就往他侧面踹去,那知道这个彼得洛夫也是个身经百战的老兵,见王铁飞的脚踢过来,不但不躲,反而凝气沉身,抗住了王铁飞的这一脚,伸拳就朝王铁飞的脸上击过去。眼看拳头就要打到王铁飞的脸,王铁飞身子猛地向后一仰,凌空就是一个跟头,避开彼得洛夫这一拳。
彼得洛夫一击不中,知道遇到对手,怪叫着上前左右挥拳,王铁飞一一避开。龙邵文不欲王铁飞同他缠斗,皱皱眉喊,“白鬼子,先住手,你回头看看。”
彼得洛夫停下手回头看,见他带来的几名手下全部跪在地上,每个人的后脑勺都顶着一只枪,他一下服了软,“哦!不!不要伤害他们。”
龙邵文努努嘴,几个兄弟上前把彼得洛夫按倒在地。彼得洛夫正要挣扎,龙邵文的枪已经顶住他的脑门,“白鬼子,知道这里是谁的地盘?”
“知道!知道!这里是法租界,是法国人的地盘。”
龙邵文大怒,才要动手,王铁飞已经扑上来,在他脸上给了几圈,他边打边说,“听好了白鬼子,这里是中国人的地盘。”
“对!对!是中国人的地盘,可是法国人说了算。”彼得洛夫不开窍。
龙邵文又气又怒,把枪管塞进了他嘴里,拍着他的后脑勺,“老子再问你最后一遍,想好了再回答,你要是答的不对,卫生丸可就在你脑袋里开了花,妈的,告诉老子,现在到底是谁说了算。”
彼得洛夫白眼一翻,含糊不清地说:你摁着我,当然是你说了算。
“不笨呀!”龙邵文拍打着彼得洛夫的脑袋开怀大笑。
彼得洛夫大声喊,“你们中国人就会暗算,一点不光明磊落。如果你们不用诡计不用枪,你们十个也打不过我一个。”
“你奶奶的,现在还不服……”龙邵文骂道,“老子给你把枪,咱两个比划一下。”他说着,扔给彼得洛夫一把枪。彼得洛夫眼睛一亮,拿起枪就要对准龙邵文的脑袋。谁知枪刚举到一半,他就“啊!”地叫了一声,枪掉到地上,手背上却插了一把刀子……“怎么样?服不服?”龙邵文使劲儿转动着手上的刀子。
彼得洛夫疼的呲牙咧嘴的,“服了,服了啊!你出手怎么那么快,你是幽灵啊!”
“服了就好。”龙邵文阴着脸说,“把他装麻袋里,一会儿扔黄浦江喂了鱼。”
彼得洛夫一听要把他沉江,连疼也顾不上了,连喊饶命。
“饶命可以,你以后必须乖乖听老子的话。”龙邵文指着死在地上的西崽,“老子问你,他是怎么死的。”
“他是自己摔死的,这个回答你满意吗?”彼得洛夫眼露惊恐。
龙邵文听了哈哈大笑,招呼着,“走了兄弟们。”他见霍尔金娜缩在墙角抽泣,挥手叫她过来,塞给她两块鹰洋,“老子改天来找你玩儿啊!”霍尔金娜乖乖地点点头,在龙邵文脸上亲了一口。龙邵文心想,“这白俄娘们还挺会来事儿,能看出来老子是她的大爷。”
叶生秋提着裤子从楼上跑下来,有点不甘心,“就这么走了?你还没睡了这洋妞呢!可惜了,干脆让我来……”
龙邵文煞有介事地说:洋妞风骚,生秋阿哥,万一她们缠上你,怕你吃不消,你要实在想嫖,回头让这个大个白鬼子给咱送家去,爱玩儿多久就玩儿多久。
第一百一十章 娶亲、遇刺(一)
……马米顿精心地准备着婚礼,顾飞云已经通知他了,三天后迎娶顾菲儿,他特意叮嘱,“一定要用龙凤花轿……”一想到结婚,马米顿得意地笑了,顾菲儿出身名门,美貌绝伦,有教养,有文化,与自己可是佳偶天成,玉合之喜。他想:再没有比这更般配的婚姻了。
龙凤花轿已经准备好了,他不但准备了龙凤花轿,还准备了舞狮、舞龙,威风锣鼓,凡是中式婚礼所要走的流程,他是一样不漏的都准备好了,他不仅是为了热热闹闹地办一场婚礼,更为了让顾菲儿看看他的诚意。他心怀激动地坐在宽大的书桌前,写着婚前的最后一封情书……今天窗外的屋檐下,飞来一对燕子,看着它们幸福地衔泥筑窝,我该祝福它们的新婚吧!古人说,“和衣拥被不成眠”,我赞同,那是一种深入骨髓的寂寞,是一种伴随思念而来的孤单。我想,我再也不会因想你而睡不着,或坐在桌前,伴着孤灯,苦等天明,彻夜叹息了……
顾菲儿没有拿这封信去感动壁炉,她看了良久,提笔写了一封信,她求管家说,“阿叔,你去送给龙邵文。”管家犹豫着笑一下,说,“老爷说过不让你出去,但我认为送封信,并没有违背老爷的话!”他拿着信丝毫不犹豫地给了顾飞云,顾飞云打开看了……坠楼?换马?双燕成孤雁,鸳鸯未成伴,我三天后新婚,我想,你只有祝福吧……顾飞云沉思良久,“双燕成孤雁,鸳鸯未成伴?”他笑了,他说,“这是一封绝交信,信中说的很清楚,她说与龙邵文注定成不了一对。”他叹息着,“女儿,别怨爸爸,你与龙邵文的家世相差太远,门不当户不对的婚姻,注定是一场悲剧。”他说,“龙邵文看到这封信,应该死心了,好事!你快给他送去吧!”
顾菲儿看着管家匆匆出了大门,她心中祈祷着……
龙邵文收到信大怒,“奶奶的,结婚便结婚,却没来由的消遣老子,让老子去祝福她,老子在她结婚的当天,给她扔颗炸弹祝福。”他突然觉得有些悲苦,“革命也好,赚钱也罢,到头来,始终改变不了让人瞧不起的瘪三身份。”他抓着信,一撕两半,扔在一边,只把头伏在桌上,意味阑珊。
赵孟庭见龙邵文兴味索然,小心地捡起他扔下的信读了一遍,他晃着龙邵文,“阿文!别有深意啊!”
“有她奶奶的深意,怕她还是嫌老子上次给她丢人塌台吧!”龙邵文也不起身,嘟囔着骂。
“不对!”赵孟庭念道,“坠楼?换马?这是什么意思!她不能无缘无故地就给你来这么一封信吧!以我对顾菲儿的了解,她就是不告诉你她要新婚了,也绝不会有意这样气你,你清醒一下,好好分析分析!”
龙邵文爬起来,“你说她有深意?是什么,你倒是给我说个道道啊!”
赵孟庭摇着头,“我说不出来,这……这好像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你还是找个高人,给解释解释吧!”
龙邵文皱着眉,“高人?我的启蒙师傅楚明云算不算高人?”
“当然算!那就赶紧的吧!”赵孟庭催促。
龙邵文也是个急性子,不用赵孟庭如何催促,他出门喊了包车,直奔楚明云处。
楚明云拿着龙邵文递过的信,看后,沉吟片刻说,“龙先生,顾小姐心情极其苦闷,通过‘坠楼’、‘换马’这两个故事,向你表明她对这段婚姻的失望。”他见龙邵文大惑不解,又说,“坠楼说的是玉珠坠楼,晋时荆州刺史石崇,十分宠爱小妾玉珠,并修筑金谷园藏娇。王伦做乱时,向石崇索要绿珠,石崇不与,王伦便率兵包围金谷园,要抢劫绿珠,绿珠不从,坠楼而死。换马的故事出自三国时魏国曹彰,他因喜欢别人的一匹好马,竟以自己的爱妾相换。顾小姐用坠楼换马,表达了对这段婚姻的无奈,她似乎已经料到,娶她的那个男人不足以托付终身,婚后必将不幸福。所以她说,双燕成孤雁,鸳鸯未成伴。”
“先生的意思是……她不甘心嫁给二鬼子?”龙邵文呆了,“楚先生,我该怎么做?顾小姐有没有在信中给我明示?”
楚明云指着‘祝福’二字说,“大有文章可做!你看,这‘只有祝福’会是什么意思呢?换而言之,你除了祝福,还能干什么呢?”
龙邵文大怒,“老子可以学王老虎抢亲!”
“对啊!”楚明云抚掌,“好聪明的一个姑娘!她正是希望你去抢亲,这样她就嫁不成了,她甚至连时间也告诉你了,她说:我三天后新婚,我想……龙先生,她想什么?难道只想让你好好祝福她?”
一言惊醒梦中人,龙邵文恍然大悟,“菲儿是想让老子抢亲……”抢亲这种事情,十分对他的胃口,更别说这次是抢自己的女人了。
他召集兄弟,“兄弟我要抢亲了。”
众兄弟忙问情由,龙邵文把顾菲儿给他的信详细又解释了一遍,他说,“菲儿姑娘是被二鬼子逼的,她的骨子里,还是爱国的,更是爱老子的,老子一定要把她救出火坑……”众兄弟的喜好都与龙邵文大同小异,那就是“惹是生非”,听说要抢亲,无不兴高采烈,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龙邵文很快就打听出马米顿将要用龙凤花轿迎亲,他淡淡一笑,智计已出:到顾菲儿出嫁的日子,派出一支跟二鬼子迎亲队伍一摸一样的队伍,也抬着龙凤花轿,去同他们撞车,趁双方搅在一起时,制造混乱,实施抢亲。
叶生秋托着腮,四指敲着太阳穴,“计划不周全啊!万一二鬼子中途打开花轿,见轿中无人,不就败露了么……”他琢磨着说,“最好轿子中还是坐着一个人,反正戴着龙凤披霞,他也分辨不清。”
朱鼎发说,“这简单,找个窑姐儿坐进去,一定能蒙混过关。”
“还是不可靠……”叶生秋摇着头,“最好让二鬼子睡了窑姐儿,跟窑姐儿把生米做成熟饭,到时候他就是跳进黄浦江也洗不清。”
“是啊!他睡了人家的窑姐儿,又不想娶人家,世上有这样的好事么?”赵孟庭嚷嚷着。
龙邵文点着头,“奶奶的,咱们就是窑姐儿的娘家人……”他笑着又说,“这么有趣儿的事情,可惜老子不能出面。吴文礼,你当窑姐儿大哥,章林虎,你当窑姐的兄弟,赵孟庭,你长得面老,你……你干脆当窑姐的爹,到时候二鬼子敢不娶咱家妹子,咱们这些娘家人岂能同他善罢甘休?”
第一百一十一章 娶亲、遇刺(二)
章林虎不干了,瞪着眼睛喊,“赵孟庭趾高气昂地当了窑姐儿的爹,我却垂头丧气地成了窑姐的兄弟,触他娘,照理类推,他岂不是成了我那讳莫如深的爹?不行,老子要去扮窑姐那好大喜功的爹。”
吴文礼眼睛一瞪,“不过是演戏么!又不是当真,你成了窑姐的爹,岂不是又成了老子的爹?”
叶生秋摆手,“窑姐儿最好是个雏儿!这样才能让这件事儿板上钉钉!”
众人犯愁了……到哪儿找雏儿啊!太稀缺了,有雏儿早自己享用了,还能便宜了二鬼子?
叶生秋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一个地方,过了好久才说:我一直答应“青莲阁”的翠萍,帮她找个好人家嫁了……他若有所思地点着头,“马米顿不错,虽然是个二鬼子,也勉强算得上是好人家吧……”他带着一脸的落寞,幽幽着又说,“唉!我的翠萍嫁给他,虽然有些委屈,倒也能说的过去!”
龙邵文惊了,大睁着眼睛,“什么?你想把翠萍嫁给马米顿?翠萍是个老妓,怎能冒充雏儿?”
叶生秋点点头,“我想,这应该难不倒她吧!婊子同戏子一样,天生就会骗男人,让她们在床上扮个雏儿,应该难不倒她们……”
俞文征笑着说,“扮雏儿简单,不就是青涩加羞涩,再加上一小瓶新鲜鸭血么。”
付伟堂说,“那也必须要把二鬼子喝的老眼昏花,四六分不清。”
叶生秋说,“这都简单,最关键是鸭血要恰到好处,散落在床单上不能沾成一片鲜红色,最后的颜色必须是要散落成粉红色的,这我可是有秘方的……”
顾菲儿婚娶当日,龙邵文目送着抢亲的龙凤花轿热热闹闹的出门远去,心痒难搔,“这么好玩儿的事情,老子居然不能参与,遗憾,妈的,绝对的遗憾……”他没等进门,就见杨福根远远地从马车上跳下来,哭着往来跑,“阿文,陈先生遇刺了。”
“什么?”龙邵文只觉得脑中一阵晕眩,这也太突然了,他稳稳神,“这不可能!几天前,我还陪着陈先生去了西摩路宋家,代孙中山先生去探望了他的岳母倪夫人……这……”他见杨福根双目红肿,面容悲戚,心当时就冷了半截,二话不说,撒腿就往萨坡赛路陈其美的寓所跑去……入青帮时,他就知道,徒弟们把师父,师娘叫做爹和娘。师父死了,由大徒弟和他的妻子披麻带孝,打幡抱罐,大徒弟手里还拿着哭丧棒,师父的儿子、儿媳反倒不能插手。龙邵文的眼泪浸湿了面庞,“师傅,徒儿不孝,没能娶妻,只好一个人替你披麻戴孝了……”
杨福根坐着马车嘶哑着声音喊,“阿文!快上来,这段路不近!”
龙邵文没听见,他脑子中全都是陈其美的模样,“师傅就这么死了么?”他有点不相信这是事实,“师傅正当壮年,常年为革命而东奔西走,鞠躬尽瘁,什么好处都没来的及享受,就这么死了么?”
杨福根拽着龙邵文上了马车,马车一路飞驰,直奔萨坡赛路……“是谁害了我师傅?”龙邵文声音哽咽。
“程国瑞那个叛徒。”杨福根眼圈红着,“阿文,要给陈先生报仇。”
“真的是那个阴阳眼!”龙邵文曾听“相师”说过,“要提放阴阳眼……”他想把这句话告诉陈其美,让他提放点阴阳眼程国瑞,可又担心师傅是革命党首领,不相信江湖术士之言,就没说,现在想来,却是追悔莫及。
“阿文,一定要想办法抓到程国瑞,拿他的脑袋来祭奠陈先生的在天之灵。”杨福根恨恨着说,“陈先生对程国瑞有提携之恩,非常信任他,所有事情几乎都不瞒他,上海起义后,还提拔他做了张宗昌手下的一个营长,可就是这么一个小人,却恩将仇报,杀害了陈先生。
“程国瑞那个阴阳眼,怕是做主谋还不够资格,他充其量也就是一条狗。”龙邵文悲痛欲绝地骂道。
杨福根叹着气,“真正的幕后黑手是袁世凯吧!袁世凯洪宪称帝后,对陈先生很不放心,当初陈先生从日本回国,数次起兵反他。他也数次派人来收买陈先生,陈先生没答应不说,还派你杀了郑汝成。这一下就成为袁世凯的眼中钉。我记得有一天袁世凯派人给陈先生送去七十万元,说是让陈先生出洋游历,以后在不要再问国中之事。并威胁陈先生说,如果不听话,就用这笔钱作经费,买通刺客赏给陈先生一些卫生丸吃。陈先生听了要挟后哈哈大笑,当场就拒绝了袁世凯派来的说客。”
龙邵文苦笑了,他想,“我早就提醒过师傅,袁大头对敌手段有二,一是黄金收买,二是白刃相加,师傅怎就这样大意!”
杨福根说:袁世凯早就派张宗昌对陈先生下过手,前两次陈先生早有防备,张宗昌都没有得手,没想到这次却中了张宗昌设下的毒计。
“张宗昌这个狗头,早晚不得好死。”龙邵文悲从中来,忍不住低声抽泣。他稍止悲伤,“张宗昌怎样设下毒计?”
“近日来,陈先生一直为革命党的经费问题犯愁,程国瑞领了一个叫李海秋的人找到了陈先生,李海秋说,他开了一家鸿丰煤矿公司,想购买日本机械,要向日本银行贷款,想请陈先生做中间介绍人,贷款一百万元,事成后,给陈先生百分之三十的回扣,因为李海秋是程国瑞介绍过来的,陈先生并没怀疑,又因经费的确紧张,就当场答应李海秋,并让程国瑞在中间跑腿办这件事情……”杨福根的眼神中露出一丝痛恨,“那天下午,程国瑞带着李海秋又到了陈先生的寓所,说是要与陈先生就这件事情先签个合同,陈先生当时正在客厅外间与丁仁杰、胡汉民等几个客人会面,就把程国瑞和李海秋带到了客厅的里间,结果……”
龙邵文明白了,“程国瑞同李海秋,就趁这个时候下了手。”
马车在萨坡赛路陈其美寓所门前停下……陈其美从日本回国后,从前的那所大房子就再不住了,只在环龙路渔阳里五号租了上下两层砖木结构的石库门作为临时住址。龙邵文为此发还过牢骚,“师傅,我替你不平,革命前,师傅你的房子多气派,多敞亮?革命成功了,怎么,你却穷得只能住简陋的石库门了……”他当时想,“奶奶的,与其这样,还革什么命?不如当流氓来的更实在……”郑汝成被刺后,袁世凯对陈其美恨之入骨,特悬重赏十万元要买陈其美的命。然而陈其美匿居法租界,深居简出,除在环龙路渔阳里外,在霞飞路宝康里、萨坡赛路等多处均设有寓所,用以逃避袁世凯的耳目,这些寓所的租赁人姓名多为他人,如萨坡赛路寓所的承租人即是日本人山田纯次郎,因此,袁氏也一时无奈。
第一百一十三章 娶亲、遇刺(三)
龙邵文进了陈其美寓所,见里面已经收拾的干干净净,只有丁仁杰、胡汉民等几人呆呆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发怔,他说,“我师傅的遗体呢?我要为他入殓守灵,大举发丧。”胡汉民说,“蒋先生来过了,陈先生的遗体已经被他运往秘密住所入殓了。”
龙邵文伏地痛哭一场,随后叫人去买了白烛一对,清香两股,锡箔牌位一块,写了陈其美的名讳,设了个简单的灵堂,又跪下哭了一通,发誓说:师傅!你在天之灵就看着吧!我一定替你报仇。”这之后,他才问陈其美遇刺的详细经过……
丁仁杰说:我当时正坐在外间同胡汉民聊天,就听见里间的的李海秋说,忘带了合同底稿,要回去取一趟。陈先生说,要快去快回,我这里还有其他事情。随后我就听见里间有枪声响起,我知道有人刺杀陈先生,同胡汉民他们几个就要往进冲,谁知守在门口的李海秋当时就拔枪射击……
胡汉民形容枯槁地说:他们早就预谋好了,程国瑞在里面下手,李海秋守在门口。
“陈先生的保镖呢?他们干什么去了?”龙邵文怒了,“一群废物!”
“两名保镖当时就在陈先生身边,他们见程国瑞朝陈先生开枪,一名保镖拼死阻挡,也被子弹打中。另一名保镖冲到门口抓住了李海秋,但手腕却被程国瑞击中一枪,李海秋趁机逃脱。他们两个就一边开枪一边向门外逃去。等我们冲进客厅里间,陈先生头部已中三枪,倒在血泊里,已经来不及再抢救了。”丁仁杰愧疚地说。
胡汉民说:张宗昌受雇于袁世凯,程国瑞又受雇于张宗昌。张宗昌在陈英士先生手下当团长的时候,程国瑞是他手下的一个营长。有一次程国瑞因为贪污军饷,引起了底下士兵的哗变,陈先生要处置他,是张宗昌把他保了,为此程国瑞非常感激张宗昌,所以……”
龙邵文痛苦难当,“两个王八蛋,老子非宰了他们不可。”他说,“福根阿哥,带我去见蒋先生吧!我想见我师傅最后一眼。”
杨福根为难了,“我也不知道蒋先生在上海的寓所。”
龙邵文怒了,“我是陈先生的开山门弟子,我应该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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