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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土商-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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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鸦片烟就有十数种之多,从印土、云土到热河土、冻土全部摆放其间,供客自选,赌客一旦想吸烟过瘾,马上就有侍者灵活地跑来帮赌客挑土烧烟期间还有各种名牌洋酒,茶叶咖啡,中西各色美点是日夜供应,随时可以取用赌客在赌博中间,但有所需,只需吆喝一声,就有那经过专门培训的美貌少女若干人应召前来,莺啼燕语,娇声呖呖地询问客人要求,然后在人群中穿梭来去,帮着客人端茶送水,递热毛巾以及兑换筹码。
第三百七十八章 大开销金窟(下)
一八一赌场开张后,立刻成了黄浦滩最大的一座销金窟,张啸林几乎没怎么做广告,赌徒闻讯后便如蝇涌来,一时间福煦路、巨籁达路顿时车水马龙,冠盖云集。各路赌徒纷纷聚集于此,都想争先一睹这销金窟的奢华与风采。
自打一八一号开张以来,迅速引领了黄浦滩的豪赌之风,此风气急速蔓延,甚至达到了骇人听闻的程度。各类挥金如土的大赌客纷纷聚集于此,跟钱有仇般地在此玩命豪赌,一夕胜负动辄十万八万,这笔钱用当时的金价计算,约合黄金千两左右。如果折合成现在的人民币计算,一克黄金抹零算整,少说三百元,一两五十克就是一万五千元,一千两是多少钱?
在这些赌客当中,自然少不了盛宣怀家中的那些败家子,像什么盛家老四盛恩颐,素有赌国花魁之称的盛五娘娘。他们拿着盛宣怀留下的巨万家资,在此尽情挥霍豪赌,赌的兴起,输得急了,干脆就用寸土寸金的房契为注,一晚输赢三五十万,照样面不改色心不跳。
他们这兄妹几人之所以在赌桌能有这般心理素质,所依仗的无非就是钱,而钱对于盛家兄妹来说,简直就是那多余的不能再多余的累赘之物,恨不得统统从身边赶跑才好。尤其是老四盛恩颐,他大把砸钱的“豪举”在海是出了名的。海进口的第一部豪华轿车就是他买的。为了显示与众不同。他将车的方向盘换成纯银的。面刻了自己的名字。因为他在家排行老四,就连汽车牌照也很有“深意”用了四个四,这样,别人一看到他的车,就知道是盛家老四来了。盛老四不仅自己挥霍,还给每个姨太太配一幢花园洋房和一部进口轿车,外加一群男仆女佣。他最牛气的时候,在跑马场养了七十五匹马。但和赌博比,这些都是小菜一碟。
盛恩颐这般穷奢极欲豪赌早已经不是第一次,他在赌场创过的最高纪录。是一夜之间把北京路、黄河路一带、有一百多幢房子的弄堂,整个儿输给了浙江总督卢永祥的儿子卢小嘉。这笔资产如照现在海的房价来估量其价值,恐怕超过了所有地产大亨的资金了。而在一八一号输个三几十万,对盛恩颐来说。不过如同在身轻轻地拔了根毛,盛宣怀留下的遗产那么多,他要是不每天输一点儿,连他自己都觉得过意不去了……
就是这么有钱的一个人物,最后却穷困潦倒而死,死在曾经是自己宅子的江南四大园林的留园门房。可见人之世事沧桑,正应了月盈则亏,水满则溢这句老话……解放后,国家实行土地国有政策,一切私人占有的土地。必须交纳高额地价税,盛家全国各地的房产,因为交不起地税,最后都折算成地价划到了公家的房产簿,只剩苏州留园门口的几间盛家祠堂的老房子仍属盛家。这几间没有被收,还是因为共产党的仁慈,只因当时有干部说:收了人家的房子,不能收人家的祖宗呀……后来共产党干部开会一商量,把留园的门房给他留下了,让他去颐养天年。他在闲极无聊之时,也想进留园老家去看看,却因囊中羞涩,连门票也买不起,只好作罢。
常去一八一号赌场光顾的另一位豪客是叉袋角朱家老三朱如山。叉袋角位于海北火车站附近。位置横跨闸北和公共租界西区,是长安路、底麦根路、北近苏州河一带的统称。这一带地势冲要。工厂林立,几乎全是朱家的物业。朱如山可谓是黄浦滩最懂得享受之人。他到一八一号赌钱打麻将,很平常的都是六七万元为一底,折合当时的金价也要六七百两。
朱老三之所以如盛恩颐一样有如此大的手笔,也是因其继承了大笔遗产所致。其祖父朱鸿度是中国近代第一个民办纺织厂的创始人,与李鸿章、盛宣怀私交甚密,在他们的帮助下创办了裕源纱厂,后又创办裕通面粉厂,其家纱厂、面粉厂在全国各地都有分号。谁都知道当时的“叉袋角朱家”富甲天下。
朱鸿度共有六子,朱如山是其二子朱幼鸿的三子,朱幼鸿子承父业,光大了其父的产业。然而朱幼鸿四个儿子的心思却都不在办实业,因为祖留下的家产已是享用不完了,早早就没有了做事业的激情。
朱如山之所以前来张啸林的赌场捧场,这里面还发生了一段小故事。前一段时间,朱家二子家中失窃,怀疑是家中江西厨子所为,便将他扭送戈登路巡捕房,厨子被刑讯打伤。此时,任海警备司令部司令的杨虎正垂涎朱家二子的一处地产,便请黄浦滩有名的流氓大律师江一平威胁朱家二子打官司,要敲诈他八十万银元。朱家二子没办法,知道三弟如山同杜月笙交清深厚,只好求朱如山去请杜月笙帮忙。朱如山早已知道此事,只是杜月笙不让他插手,因为张啸林已经捎话过来,要看朱家二子出丑,原因是朱家二子在张啸林的银行出现周转困难时,将存在银行的五十万现金取走,令张啸林非常恼火。朱家二子只好去找大哥朱斗文,斗文身为大哥,长子如父,便将朱如山叫到家中,训斥一番,说:“家规不允许结交帮会中人,你结交杜月笙已是不对,如今又坐视二哥为难不管,就更加不对。如果此次杨虎敲诈得逞,朱家人还有什么颜面在黄浦滩呆下去呢?”朱如山无法,只得带着二哥登门向张啸林求情。张啸林骂了一通朱家二子当年的不义气,但看在朱如山同杜月笙的面子也就不难为他了。朱如山马告诉杜月笙,张啸林已经点头了,杜月笙便派了几名兄弟,给江一平送去了一个信封,里面有一支几颗子弹。江一平吓得当晚就逃到了苏州,此事也就不了了之。此件事后,朱如山很承张啸林的情,便经常来一八一号捧场。
朱如山姨太太、小妾极多,但是他也同四川大军阀杨森一样,御妇有方,家规极严,有时候他会率领他所有的姨太太光临一八一号,为他打麻将助阵。朱如山的姨太太个个花容月貌,素来艳名在外,其中新纳的几位姨太太便是叶生秋二八三号雏妓院的雏妓。每当这些姨太太与他同行,都由他的正室夫人亲自带队,姨太太们集体出动时,穿一色的时装,戴同样的首饰,烫一种发式,目不斜视,樱唇紧闭,仿若人山肉海环立在朱如山身后。也算是赌场中难得一见的一道风景了。
俗话说富不过三代,老话自有老话的道理,抗日战争结束后,因为连年的战祸,朱家偌大的产业正好到了第三代之手就开始衰败了。余下没死的也都同盛恩颐的命运差不多,朱如山最终的命运也与盛恩颐惊人的相似,死在了唯一的一间老宅之中。死的时候身边竟然没有一位姨太太在旁边伺候,可谓是晚景凄凉。
除了这些豪客外,一八一赌场中自然少不了黄浦滩青洪帮大亨的身影,像什么季云卿、林宝三、沈田莘、“金子大王”郑松林,“花局大王”高兰生之流也经常关顾,但沪顶级大亨如黄金荣、龙邵文、杜月笙、叶生秋之类,却一个也不见到场,这难免令张啸林心中多少有些不快。
黄金荣不到场,是因为他看不惯这般跟钱有仇似的豪赌,,他一向认为小赌怡情,大赌败家,像是一八一号里面那些人的赌法,深谙世道的黄金荣是不屑为之的,他一辈子只喜欢一种赌法,那就是铜旗挖花,因为铜旗的赌法文雅,期间还配合着唱词儿,因此赌局进行缓慢,输赢也不会太大。而在一起打挖花的朋,也通常都是打打谈谈,说说笑笑,用以享受双重娱乐,消磨时间。
龙邵文不到场的原因是他此时杂物繁忙,并非故意不去捧场。
杜月笙不到的原因最为复杂,一来他刚受了蒋介石的召见与勉励,满脑子的报效总司令的思想,对吃喝嫖赌是一概没了兴趣。二来他始终在为张啸林目空一切,毫无顾忌的作法担心,他不知道国民政府对于张啸林开大赌场,将会采取何种态度!因而采取了观望之态。他知道国民政府如果对张啸林出手惩戒,那自己也一定也脱不了干系,这不仅是因为外界传言的张杜不分家,也因为张啸林这次开设一八一赌场,对外宣称是与杜月笙合股的,事实杜门中人的确有不少人在一八一号拿钱吃俸禄,比如杜公馆的账房钱惠宝就被张啸林喊去当了一八一号的经理,杜月笙的开山门徒弟江肇铭也去了一八一号,成了摇盅的挡手。
叶生秋不来的原因最为简单,万顺堂下设五大赌场,他知道十赌九骗的道理,除有时去龙公馆龙邵文处捧场赌钱外,再不去别处赌钱。
别人不来一八一,张啸林还觉得有情可原,毕竟那几个人平常就与自己不对付,可杜月笙不来,张啸林就觉得面子挂不住了。他不止一次地去请杜月笙,可次次都被他找借口推脱掉了,张啸林不禁暗暗恼怒……
第三百七十九章 司令下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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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七月,武汉汪精卫集团发动“七一五”反革命政变,召开中央常务委员会扩大会议讨论“分共”,会议通过《取缔共产党案》,随即在武汉大肆搜捕共产党人,随即武汉政府军事委员会训令各军取缔共产党。
蒋介石在南京得到消息,顿时手舞足蹈,春风得意起来,“娘希匹,在今年四月的时候,汪精卫还指责我反共,现在他也彻底反共了,用不了多久,汪精卫的武汉政府就要听咱们的话了”
武汉方面的威胁既去,蒋介石就琢磨着怎样对势力越来越大、与自己矛盾越来越深的桂系军阀动手了蒋介石与桂系的矛盾由来已久,当初北伐时,他便一直想借机削弱桂系力量一些主要的战役都让桂军去打,而他的嫡系则是受保护的对象尽管如此,他的嫡系部队常吃败仗,而桂系的第七军屡立战功,获得“钢军”之称对此蒋介石是又气又恨,气的是自己的嫡系不争气,恨的是桂系总立功蒋介石同桂系的矛盾就此埋下除了历史的积怨外,还有一个原因也促使蒋介石加快了朝桂系军阀动手的步伐,原因就是桂系李宗仁一向瞧不起蒋介石,蒋介石一直对他怀恨在心当初蒋介石为了拉拢李宗仁,就提出跟李宗仁互换帖子,要结拜成把兄弟,李宗仁心里极不乐意过后曾对人说:我桂系几兄弟虽然关系密切但也从未结拜为兄弟蒋先生搞这一套封建时代的玩意儿,其真正目的不过是拉拢私人关系,希望我向他个人效忠而已,其动机极不光明我想当时南北双方的要人,相互拜把或结为亲家的不知有多少,但是往往今朝结为兄弟,明日又互相砍杀,事例之多不胜枚举反观我们广西的李、黄、白三人,并未金兰结盟,而我们意气相投大公无私的合作,国内一时无两……此话自有那煽风点火之人传到蒋介石耳中,蒋介石听后虽然一笑,但心中已经对李宗仁生了恨意一个巴掌拍不响桂系也早对蒋介石有了不满,“清党”后,蒋介石定都南京,与汪精卫的武汉政府形成对峙。给蒋介石帮了大忙的桂系却没有获得多少实质地位桂系所在的第七军苦战一年所获得的只是“钢军”的称号和两万人的伤亡这让桂系三大巨头李宗仁、白崇禧、黄绍竑对蒋介石充满了失望双方的矛盾到此时已深到无可调和的地步武汉的威胁不存在后,蒋介石就把自己的嫡系何应钦叫来,密令他执行剿灭桂系的计划,可何应钦认为蒋桂双方力量相当,没有必胜的把握,再加上他与白崇禧的私人关系极为密切,不想无故翻脸就拒绝执行命令,并把蒋介石的这一计划偷偷告诉给了白崇禧李宗仁、白崇禧得知这一阴谋后,借西讨武汉之名,把第七军调到南京以西的地区驻扎,同时又联络了浙江周凤歧的二十六军,让他将部队也开到南京周边,对南京形成包围蒋介石见桂系居然敢威胁自己,也把部队从徐州调到南京,与桂系对峙这样一来,徐州空虚北洋军阀的鲁军趁势反攻,徐州失守此时的蒋介石不怨自己调空了兵力,反而对何应钦无端指责,痛骂其无能,何应钦对蒋介石也开始心生怨怼蒋介石撤了何应钦亲自带兵指挥徐州战役,但因他反共之后取消了军队的政治部战斗力大为下降,又因他收罗的旧军阀部队太多,军纪败坏,结果被孙传芳痛扁一顿,不得不抱头鼠窜逃到了蚌埠,为了遮掩兵败面上无光,他把这一切责任都推到了第十军军长王天培身上,也不经过审讯,就把王天培给拉出去毙了蒋介石无故枪毙王天培,引起各路将领的恐惧,这些将领们见蒋介石与旧军阀一样,不经审判就随便杀人,当然是人人自危,不再听他的命令王天培是黔军将领,何应钦的同乡,他这一死,何应钦不禁有兔死狐悲之感,与此同时,李宗仁、白崇禧也都担心做第二个王天培,于是三人串通到了一起,逼蒋介石下野蒋介石从徐州前线回到南京后,立刻在总司令部召开了高级军事会议,他说:此次徐州战役失败,主要原因是黔军将领王天培不听指挥,贻误战机,我已经把他军法从事了白崇禧听了说:总司令辛苦了,应该休息休息了,你不行,让我们来李宗仁听了点头说:总司令是该休息了,我们就这么一点儿本钱,哪能总打败仗蒋介石听后,问何应钦说:敬之,你以为白建生的提议如何?
何应钦回答说:在当前形势下,我也只能同意这一建议蒋介石见自己所掌握的黄埔部队也反对自己,当即大失所望,不得不宣布下野得知总司令下野的消息后,龙邵文第一个就去找了张静江张静江此时足疾又犯,正在上海休养,龙邵文知道张静江对蒋介石最为了解,他想听听张静江对蒋介石下野的看法张静江笑着对龙邵文说:蒋先生此次下野,手法实在是高明的很啊龙邵文忙说:张老快给我讲讲蒋总司令怎么高明了?难道他还有翻身的机会?
张静江看了看龙邵文,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龙邵文见状笑了笑,“张老,我又搞到了一件好物件儿,这次来的匆忙,没给你带来,回头就让人给你送来”
张静江说:我同你之间就不客气了,谁都知道你是全国最大的烟土贩子,发得全都是不义之财,拿你的东西,我从来都不会手软龙邵文乍闻此言,大吃一惊,“奶奶的,老子什么时候干到全国最大了,这可有点不妙,贩运烟土祸国殃民,老子岂不是成了全国最大的祸国殃民之徒?这下可糟了”他赶忙解释,“张老,你这话是怎么说的?我怎么就成了全国最大的烟土贩子?三鑫的杜月笙就干的比我大嘛他才是全国最大的烟土贩子呢”
张静江笑了笑说:自从蒋先生召见了杜月笙后,他已经弃恶从善了,杜月笙现在逐渐地压缩烟土生意,开始向别的行业转型了你说你不是全国最大的烟土贩子,又有谁是?
龙邵文听后,心中只有大呼糟糕他“唉”地叹口气,心烦地摆手,“不说这个了,你快告诉我蒋总司令这次下野怎么高明了?”
“此时北伐军内部派系林立,矛盾重重,又听说武汉方面已经组成了东征军,准备东征总司令,原北伐中路军的唐生智也野心勃勃的觊觎东南,想自立门户,再加上英法等国都对蒋先生的某些做法不满,也站出来反对他此时不论国内还是国外,对蒋先生是反对声一片,蒋先生正是看到了这么多的问题,才断然同意下野”
龙邵文问:那他还有没有机会?
张静江笑而不答,只给他解释其中奥妙,“蒋先生这一下野,武汉即失去了东征讨伐总司令的借口,唐生智也失去了其并吞东南的机会,英法也满意了,北伐军内部的矛盾也暂时调和了,所以我说蒋先生此时下野,绝对是一步高招儿”
龙邵文又问:他这一下野,国民政府的权利岂不是都落在了汪精卫的手中?”说到这里,他大为懊悔,“老子上次从宋子文家出来,就想去拜见一下汪精卫,却没抽出来时间,奶奶的,现在汪精卫就要得势了,再去走他的门路可是有点晚了”
张静江笑着说:汪精卫虽然有权,但他手上无兵,就算他当了国民政府的主席,也非得请蒋先生出山协助他不可到时候蒋先生一出山,这政府里面的事情,又是蒋先生说了算,汪精卫一介书生,为人处世,尚存妇人之仁,怎会是蒋先生的对手龙邵文点头想:这话没错,蒋介石生性阴狠,欠账不还,身上又染了不少青帮的恶习,遇事同老子一样,只顾目的,不择手段,汪精卫又怎会是他的对手不行,老子要趁蒋某人现在不得意之时去同他走关系,套近乎,此时在他身上下注,与他给老子发委任状一样惠而不费,却可收到最佳效果……想到这里,他觉得一刻也不能多等,需尽快赶赴南京走门路,让说:张老我这就告辞了,回头让人把物件给你送到府上,那可是一件不可多得的商周重器张静江闻言摆手,“不用那么麻烦,我这就随你回家取……”
送走张静江,龙邵文让人定了去南京的车票,带了蔺华堂、雷震春二人急赴南京,他要在蒋介石最落魄、没落的时候,第一个出现在蒋总司令的身边,去安慰他,去感动他……谁知他到了南京后却扑了个空,原来蒋介石在南京宣布下野的当天,便乘船来了上海龙邵文得知情况后大骂:你妈个x的蒋赖皮,老子好心来南京安慰你,你去上海却连招呼也不给老子打一个,妈个x的,以后你若是再求老子帮你拉皮条、当媒婆,老子如果答应你,就他奶奶的再不姓龙……
第三百八十章 杜张生隙
380杜张生隙
杜月笙自从南京“面圣”回来后,请了知名人士到公馆之中,教授他政治经济、历史地理,发愤努力,认真学习,一心摆脱流氓形象,想转型做一个能为国民政府做贡献的知识型人才,以期望得到蒋总司令的赏识,给他一个实际的工作岗位,而不止是一个少将参议的虚职,而后跟着总司令平天下,建功勋,创伟业,干一番轰轰烈烈的大事,以此来光耀门楣,为此他不惜与张啸林翻脸,屡次在张啸林的盛情相邀之下,也坚决不迈进一八一号赌场一步。以此表达他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完全同过去告别的决心与信心……为此杜月笙信心十足,认为既然蒋介石能从黄浦滩的一介小流氓混成国民政府的老大,他杜月笙能力并不比蒋介石差,自然也可以在仕途有所作为。可就在他雄心勃勃之时,蒋介石下野的恶讯却突然传来,杜月笙立刻彷徨迷茫起来,瞬时间就失去了努力奋斗的方向,也不知道自己的将来究竟是何去何从……
蒋介石下野来到上海后,他身边的心腹亲信也纷纷把南京政府的工作放在一边。随之而来,这些军长、部长一到上海,自然要去霞飞路的二八三雏妓院与福熙路一八一销金窟玩耍。这些南京大员们开始玩耍时还躲躲藏藏,偷偷摸摸,继而堂而皇之,登堂入室,再不避讳。
张啸林眼见南京来的政府高官频频登门,福煦路一八一号奢侈豪华的大赌场于是凭添不少阔佬,大门外,汽车排成长龙,司机保镖,都得另设招待的处所。张啸林登时笑口常开,乐不可支,周旋于大官大富,亦官亦富的赌客之间。福煦路一八一号除了是最有名的赌场而外,又复成了官商人物的高级俱乐部……
只是张啸林在开心之余,总听见有人问他:“怎不见杜先生来这里?”“咦?杜先生又没来啊!”“哦!黄老板也没来!”“我来这里好多趟了!怎一次也没见到过龙先生!听说他可是赌场里的大手笔。”这些问话搞的张啸林是不厌其烦。黄金荣不来,他倒是可以解释说,“黄老板只喜欢在家中小来来的玩儿那些铜旗挖花,一向绝迹赌场,是从不到这些地方来的……”对龙邵文的不来他也可以说,“龙先生这就要来了,前段日子他还常泡在这里,估计这几天有事儿吧……”可对于杜月笙的裹足不前,他却是一点儿说辞也没有,杜月笙好歹是这赌场的股东,一个股东岂有一次不来的道理?每次外人问到的时候,张啸林是无比的尴尬,实在是无法自圆其说。只好在心中“妈个x、妈个x……”的一遍遍咒骂,除此却别无他法。
好在龙邵文特别给他长脸,龙邵文从南京回来的第二天,就给他领来了一位南京政府的贵客,国民党中央组织部部长陈果夫。
在国民党官僚中,陈果夫、陈立夫兄弟两个算是比较清廉的。除了薪水外,没有什么额外收入,虽然后来陈果夫利用政治特权发展官僚资本,控制中国农民银行。但他也是为了国民党服务,个人却并没有从中发财,以至于后来陈果夫到台湾后生病了连个看病的钱都没有,还要蒋介石指示相关部门特批……所谓“四大家族”蒋宋孔陈的提法无非是当时的政治宣传需要,事实或许会有出入。
安顿好陈果夫后,张啸林把龙邵文拉到一边笑骂道:妈个x的,老子的赌场开张这么久,你也不来一次,现在老子这里热闹了,你倒跑来了,你***从来不知道雪中送炭,这锦上添花的事情,倒从来拉不下你。
龙邵文也笑骂道:妈个x的,老子刚从南京回来就赶过来了,你还说老子不来给你捧场?你看看、你看看,老子连国民党中央组织部部长都给你拽来了,还不算给你面子?
张啸林大方地说:快往进请吧!今天你的赌资老子包了,妈个x的,先给你换上两万的筹码,小来来地玩儿几手吧……
坐在家中的杜月笙眼瞅着这一切仿佛跟自己再没了什么关系,生怕长此下去,往昔的那些朋友都与自己生疏了。恰逢此时孔祥熙从南京来沪,想拉拢各方大员再次迎蒋复职,要求杜月笙领着去一趟举国闻名的一八一号赌窟,领略一下那里的无限风光以及阔绰的场面,杜月笙在无可推脱之下,半推半就地领着他去了。
张啸林见前一段时间无论如何都请不来的杜月笙突然不请自到,主动登门,脸上虽显得欢喜无限,心底却冷笑不止,“妈个x的,你怎么不摆臭架子了?哦!看老子这里红火了,又想过来凑热闹拉关系了!呸!老子现在不稀罕!”
对张啸林的想法,杜月笙心知肚明,但形势如此,也由不得他了,他本以为蒋介石与以往的旧军阀不同,上台以后定然要整肃吏治,一改官场的陈习,取缔不法的黄赌毒,现在看来,蒋介石根本就是与那些旧军阀是一丘之貉,他手下的那些高官无不吃喝嫖赌,声色犬马,自己在亦步亦趋地跟着他混也没什么意思,于是什么政治经济、历史地理也不再学了,只将书本一扔,又回复了往日征歌逐舞、留恋花间的旧生活。本来已经准备逐步收手的烟土生意又被他重新捡了起来。
张啸林看在眼里,乐在心中,“妈个x的,你杜月笙不是不想发财吗?这又是在干什么?老子早就劝过你要趁着这股东风大把地往怀中搂票子,你不听,现在自己倒醒悟了。”
杜月笙知道张啸林早已不是从前的那个与自己同荣辱、共进退的兄弟了,面子上虽然对他客客气气,但心底却与他怎么也热乎不起来,即便嘴上还叫着“啸林哥”,但这“啸林哥”叫的却是那样苦涩与虚假……
第三百八十一章 诈骗宝泰祥(上)
那天送走陈果夫,龙邵文回到公馆才下车,就见汪莘函从客堂向外走,脸上喜滋滋的,龙邵文看了一怔,心想:我已经告诉了蔺华堂,这几天不接待任何客人他怎么就从里面出来了?妈的,怕是夜猫子进宅,无事不来……
汪莘函也见到了龙邵文的车,忙快走几步过来,点头哈腰说:龙先生,您回来了龙邵文点点头,换做笑脸,“你已经好久没来老子这里报告共产党的情况了,说说,最近他们都有什么动向?”
汪莘函赔着笑,“没什么动向,上海这次的大动作,把他们都吓跑了,没跑的也都藏了起来,不敢再公开出来活动。”
龙邵文脸色一变,“奶奶的,没情况报告你跑来老子这里做什么?”
汪莘函讨好地说:我是来给您送礼的
“呵呵”龙邵文干笑了一声,“没想到你还挺有心,你要送老子什么?拿出来看看”
“不过是一件小首饰”汪莘函谄笑一声,从怀里掏出一只锦盒,他打开锦盒,从中取出一只钻镯,递给龙邵文,“我本想送给唐嫣,又怕您说我与您的女人走的太近,故而送到您这里,你愿意留就留着,不愿意留着,就送给唐嫣,可不要说是我送的,就当是您送的……”
龙邵文接过钻镯儿看了一眼,度量,“这只镯儿若是真的怎么也值个三千块龟儿子随便出手就送给了老子,莫非他发了横财?”他狐疑地打量着汪莘函,才发现他今天的衣着无比光鲜,平日不离身的那件青布大褂已弃之不穿,却换了一袭湖蓝色丝质长衫,足下一双皮鞋锃亮无比,想来也不是便宜货……“奶奶的,这小子果真是发了横财,不然只这件长衫,就足够让这龟儿子破产好几回了”
龙邵文拿着钻镯在掌中用力摩擦了一下确定是真货,他笑了,“没想到你还挺有本事,来上海不过两年就已经闯出了一片天地,不只衣着光鲜,出手也大方,倒像是老子带出来的人行了,既然你对老子一片孝心,老子就收了你的礼物……”他突然想起什么事儿,又问,“张容和李士群最近干什么去了?不会被抓到枫林桥了……”上次在龙升俱乐部,张容答应与他配合后,龙邵文就把他放了回去。也没为难他而李士群被交到芮庆荣的行动队后,由季云卿出面给保了出来,也没吃什么苦头他此时突然想起好几个月没了这二人的消息,才随口问了一句“没有他们隐藏的都挺好,没有被抓,张容同别的共产党一样,已经转入到地下工作不过他好像不太信任我,也不怎么同我联系”汪莘函幸灾乐祸地笑一声,“李士群却不知去了哪里厮混,染了一身的杨梅大疮治好之后便去了苏联,听他说是接受什么特科训练,具体的他也不说,我也不大清楚”
听说李士群去苏联接受特科训练,龙邵文马上想起了顾顺章就问:顾顺章现在怎么样?
汪莘函说:他那级别的领导,我根本就见不到龙邵文点点头“好了,没什么事情了让华堂给你包些烟土,你带回去吃”
“不用不用”汪莘函摆着手,“我手中还有不少存货,等吃完了再来向您讨要我这就告辞了,龙先生再见”
龙邵文见汪莘函居然不要自己送的烟土,这还是破天荒的头一遭儿,心中大为奇怪,“难道这小子戒烟了?不可能啊瞧他的气色,也不像是戒了烟的样子啊哦是了,这小子是有了来钱的道儿了,不然就他的那点儿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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