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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枝难嫁 作者:莎含(17k女生站vip2013.07.17完结)-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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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个虚伪的男人,现在发起脾气来,到是露出本性来了。
  张氏埋头吃饭,默不作声。
  程大郎见脾气发不出来,冷哼一声,转身下了地,推门出去了,不用想也知道是去了西屋。
  桃花看了一眼程大郎的碗里,还有剩下的半个包子,心里气闷,家里都吃不饱饭了,他竟然还Lang费,这么大的一个包子,就管她坐到桌旁,看着他就吃了四个包子,先前还有她没看到的呢。
  她敢肯定,这是他吃不下了,才发脾气,不然岂会就这样落了筷子。
  等人一走,张氏怕女儿生气,“吃吧,你爹也是为了你好。”
  桃花一笑,“娘,我知道。”
  为了她好才怪呢,不过是只生不养,自私自利的男人罢了,跟本不配做她爹。
  虎妞埋头吃着包子,肚子有八分包了,才有功夫动脑子,看了桃花一眼,忍不住说出心中所想,“婶子,桃花妹妹真不像五岁。”
  刚刚一幕,她怎么看都像桃花在讥讽程大郎,有意挑那些话刺人。
  张氏微微一愣,转念笑了,“你桃花妹妹从小就听话,又乖巧。”
  到没有因为虎妞的话多想,女儿以前虽然不如现在这般爱说话,要也是乖巧的,不像程林在外面总跟着村里的孩子打架,一直让人省心。
  桃花却因为虎妞的话心里一惊,面上不动声色,“娘,虎妞姐说的对,他们都说我长的小,不像五岁。”
  这话又触通了张氏心里的苦,夹了个包子放到女儿碗里,“没事,以后娘多给你做吃的,再也没有人说你不像五岁了。”
  虎妞的探话,被母女两个就给拐走了,虎妞暗闷,扫了桃花一眼,低着头吃包子在没有说话。
  吃过饭之后,张氏收拾好桌子,把明早要吃的包子留出来,然后把锅里的包子都捡到盆里,放到柜子里面,屋里放一盆水,都能冻成冰,又没有厢房,所以就放在了屋里。
  至于怒气的程大郎,张氏跟本就没有放在心上,等张氏收拾完了,就坐回炕上,拿着挑出来做荷包的包剪了起来。
  桃花和虎妞坐在一旁看着,挑出来的布不少,张氏都剪完都是二个时辰之后了,天也大黑下来,张氏看虎妞打着瞌睡,“桃花,带着姐姐过去睡吧。”
  桃花摇头,“我不困,虎妞姐睡吧。”
  虎妞一听,又竖起精神来,“我也不困。”
  可上眼皮和下眼皮都打架了。
  张氏看了也不在多说,原本桃花寻思着要绣的款式也用不上了,要打赏给下人,那寓意就不能太过,要符合身份,又不能太俗。
  “娘,都绣啥啊?”桃花从张氏那里听过的到是挑出几样来,可在想不出旁的了。
  这么多的荷包也不能都绣一个样子,款式多点,才新鲜,只要这一次把名声打响了,以后荷包也就好卖了,桃花心里有了一翻衡量。
  张氏早在剪布的时候就想了,把绣线拿出来,两头搭在桃花的两只手上,她就倒着把线缠成团,“柿子加祥云,代表着吉祥如意,再绣此连花和鱼,寓意连年有余。篇幅啊代表着福,猴代表禄,还有什么多寓意,在配上东西,这些就要都看每个人的自己的灵气了,东西是死的,人是活的,你还小,慢慢就知道了。”
  桃花点点头,张氏说的很有道理,别看是小小的荷包,里面的知识可多着呢,晚上看着张氏绣了一面荷包,桃花才忍不住睡了。
  太晚了,虎妞早不知道啥时就睡了,张氏把两个人的被子也从不炕上拿到了大炕上,桃花也没有移地方,就这样扯着被子睡了。


☆、第83章:被赶

  后背露了一角,冻的桃花又往被子里面缩了缩,火炕显然没有昨晚躺着时热乎了,但是微弱的余文还是很让人含恋。
  好梦无缘在继续,就被一阵哭闹声吵醒,听着像程老太太的声音,桃花拧起眉头来,竟然在梦里都能听到程老太太的哭声,可见程老太太已经柱在了她的心里。
  桃花不厌其烦的扯被盖到头上,可那哭声却越来越清晰,她猛的睁开眼睛,先往窗口那看了一眼,蒙蒙的还没有大亮,侧耳同时听着西屋确实是程老太太的声音。
  她不是在镇里面吗?这天还没有亮就回来了,镇里到乡下坐着马车还要走一个多时辰,胡家只是个挑货郎,没有条件养牛车,小镇又小,不可能有晚上被雇佣的牛车,就是有单一个人自己雇牛车,那也是笔不小的开销,村里王家牛车那是自己家的,收费自然也不会高了,以程老太太的性子,是不可能舍得掏钱的,分析下来,那就是走着回来的了。
  镇子到村里一路多是荒野之地,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冰天雪地又是大半夜,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太太,走着回来。
  至于她是不是自己走回来的,还是有人陪着的还不知道,可听程老太太的这哭声,就像家里死了人是的,难不成胡家出了什么事?
  桃花听到身边的张氏坐起来,还有轻不可见的叹气声,显然张氏早就醒了,也听到了西屋的哭声,桃花偷偷从被子里探出头。
  “娘。”她压低声音。
  张氏惊讶女儿也醒了,想想婆婆的哭声,不醒也不可能,笑骂道,“你奶年岁大了,受了些委屈总是很浮躁。”
  听着张氏的话,桃花猜想张氏一定是知道原因的,嘿嘿笑了两声。
  虎妞在一旁睡着打着呼噜,跟本没有被吵醒,张氏点了油灯坐在灯下绣荷包时,桃花也从被子里钻出来,昨晚没有脱衣服,也就省事了。
  这时就断断续续的听西屋程老太太的骂声,“是我瞎了眼,以为她是个好的,这些年她嫁过去了,怕她受委屈,可没少往她身上搭,家里有什么好的,都紧巴紧的往她那送,家里有什么事也不去求她,就怕她在婆家难做人,如今在能求着,我也不会舍了脸去求她。”
  “娘,都是儿子不孝,您就别哭了。”
  程大郎的声音隐隐的传来,可程老太太却哪管这个,“呸,我怎么也是她娘家娘,去了不做吃的,还要我看那个老匹妇的脸,这是硬生生的在打我的脸啊,我这还没有开口借银子,就巴巴的诉起委屈说日子怎么怎么难过,我呸,真难过了她怎么还穿的流光水滑的坐在炕上装老太太,程菊那个没良心的,大郎将来要出息了,她在婆家即使生不出儿子来,腰板不也能挺起来。”
  “她连自己的大哥都瞧不起,那老匹妇已怎么能瞧得起咱们家大程,下不出蛋来,在低三下四伏小也没用,我这命怎么养出这么个没良心的女儿啊。”
  “行了,大半夜的,你想吵的全村都听到了是不是?”程老汉喝她。
  程老太太更委屈了,一把鼻子一把泪,“丢人?我这样还不丢人吗?大半夜被姑娘给赶了出来,我老婆子命大,不然早就死在路上了。”
  从姑娘家出来后,程老太太气的肺都要炸了,镇里面除了女儿家,她哪里还认识旁人,身上带的那点钱想住个客栈都不够,寒冬腊月的在外面呆一晚,就得冻死。
  不得已,程老太太咬着牙往回走,那时的天也刚黑不久,毕竟她年岁大了,又是摸着黑走路,跌跌撞撞浑身不知道磕青磕破了多少,乡下和镇里的路又不长走,还走差路,最后又只能折回来,要不是怕被冻死在外面,程老太太咬着牙硬用命撑到了家,那时天都快亮了。
  炕上的程老太太头上的发髻也零乱的散着,两个脸蛋冻的通红,其中有的部分会隐隐看到发黑,就知道是冻坏了。
  她盘腿坐在炕头上,围着一条棉被告,哭骂时不时的用被子拧一把鼻子,程大郎只看了一眼,便再没有抬起头来。
  程老汉从老妻回来吵醒之后,就蹲在地上抽着水烟,此时他担心的是儿子去县里的十两银子怎么办?家里除了地,已没有什么值钱的了。
  “我看把地卖了吧,我去里正家做活,加上二朗,一家人也饿不着。”家里,现在唯一能换来钱的也就是地了。
  “不行。”程老太太咬着牙拒绝,“要是大郎考不上举人,咱家还一辈子给人砍活去?”
  程大郎的手一紧,悲恨交加,连自己的母亲都看不起他,外人又怎么会瞧得起他呢?
  程老太太抹了把鼻涕,“大郎啊,你别怪娘这样想,咱们家要是没有了地,你要在考不上举人,就没有活路了,娘得给这么多人留条后路啊。”
  “娘,你别说了,我懂。”
  程老太太神情一凛,“不用卖地,我也有办法筹到钱。下午时在镇里听说孙家要买丫头,咱们家不是两现成的吗?”
  人在被逼急的时候,脑子总会突然间好使起来,程老太太这才记起下午到女儿那里时,听见胡家老太太念叨着什么孙家是大户人家,每年三月份都要买一批丫头进府。
  当时胡老太太说这些,无非是对比自己家穷,那时程老太太听了气恼不已,现在想起来却是给她提了个醒,儿子到县城里的银子也有了着落。
  程老汉听了当场就站了起来,“不行,那样做是要断根的。”
  程老汉是什么,可是本本分分的农村人,在他的思想里,卖人那是缺德的事,走路都会被人戳脊梁骨,他干不出这种事来。
  “是啊,娘,这事不行。”程大郎听了也有自己的一番思理。
  开始他还真不觉得什么,细想之后,才惊骇的庆幸父亲没有糊涂,若不然他也不会觉得不妥,可是等他中了举人那天,背人让人指着是卖女儿换来的,这样考上举人也不会得到重用。
  纵然平日里他只在顾着些自己,可那不也是为了考举人吗?但是换来卖女求荣这样的罪名,他是万担不起的。
  “怎么不行了?我看就行,咱家都快吃不上饭了,干啥平白无故的还养着个名人,张家不是也说了吗?这人就是咱们家的了,咱们家想怎么样就是怎么样,他们还能管着了不成?明天我就去里正家,看看眼前哪天日子好,让虎妞归到王氏的名下,那孙家也不知道买多少丫头,咱们得快点才行。”程老太太想到吃白饭的能卖钱了,心情大好。
  程大郎难得对母亲犀利言辞,“娘,这事不行就是不行,你要是这样做,儿子以后怎么见同窗?”
  “那去县城的钱怎么办?”程老太太反问过去。
  见父子两个不语了,气道,“你们都是好人,就我是恶人,咱家就我做恶人,可我这么做是为了谁啊?那银能进我腰包一分?还不都是花在你们身上了?这个家要是还有一点出头,我咋能想到这个,这不也是没有出路了吗?你妹妹是个忘恩负义的,你这回得争口气,等当了举人老爷,他们得来向你低头。”
  西屋里只有程老太太的声音,东屋里张氏却在听到程老太太要卖桃花和虎妞去当丫头就傻眼了,针扎到了手里也忘记了痛,血染了绣布。
  桃花也没有想到程家人会这么无耻,为了让他那个儿子享受,竟然要卖女儿,他们也真好意思做的出来,什么全是为了程大郎,跟本就是自私,宁可卖人也不卖地。
  “我的苦怎么这么苦啊。”张氏喃喃喃而语,低头抹起泪来,似想到女儿也醒了,红着眼睛安慰道,“桃花放心,娘就是拼了这条命,也不会让他们把你卖了。”
  “娘,你放心,我爹在糊涂也不会让奶卖了我。”桃花狠狠的咬重了‘爹’这个字。
  刚刚西屋的话她也都听到了,背上卖女求荣的名声,程大郎在糊涂在自私也不会愿意,至于虎妞更是不可能了,若说真要卖也是卖她,而不是虎妞。
  虎妞怎么也是外家来的养女,卖了众人背后只会骂程家人没有良心,甚至这种事情在乡下要被人戳脊梁骨的。
  程家这辈子就不要想着在这里呆下去了,程大郎中了举人名声也破了。
  可是程老太太动了这样的心思,想要让她歇了怕是难了,在这个家里程老太太还真没有不敢做出来的事情,就怕程老太太暗下动手脚。
  “桃花,不怕,他们的良心都黑了,娘的心不是黑的,他们要卖就把我卖了吧,我看他们能不能丢得起这个人。”张氏眼里闪过狠意。
  母女两个在这里发愁,却不知道背着身子睡觉的虎妞早就在程老太太喊着要卖人的时候醒了,原本还睡意惺忪,现在也吓的精神了。
  脸上涌着恨意,不过是吃了几顿饭,程家就要卖人,真是好狠的心啊。


☆、第84章:计谋

  早上张氏起来往锅里添了水,热了五个包子,蹲在灶台下烧火,西屋里静静的,闹腾了一宿,终于天亮之色,程老太太安静了。
  王氏打着哈欠进了屋,虽然住在前院,可也听着后屋这一直哭闹,到是没有听清是什么话,王氏想爬起来偷听,外面又冷又黑的,躺在被锅里也就没有起来。
  没睡醒的起了身,看到张氏在做饭,撇了一眼,就去柜子里拿米了,昨天包的包子还剩下一些,王氏早就偷偷的拿了一些放到前院去,吃时又广够,所以盆里一个也没有剩下,不知道的只以为没有了。
  乡下人多吃高梁米,白米白面哪是他们吃得起的,早上煮粥也多是高梁米放点地瓜里面,顶饿又能当粮食,王氏的米下锅时,张氏早就把包子热好了,端进了屋。
  妯娌两个谁也没有说一句话,连个招呼也没有打。
  坐在炕上,张氏给桃花和虎妞每人分了两个包子,自己只吃一个,桃花知道劝了也没用,低头吃了起来,吃到一半才发现一旁的虎妞很安静,而且总走神,莫不是她也听到那些话了?
  虎妞毕竟不是普通的孩子,桃花猜到这些后,不能不多想,不过反正程家做的也不是什么善事,虎妞要真想做什么,她到是乐见的。
  门被推开,程大郎一脸萎靡不振的走了进来,看到桌上分好的包子,跟本没有自己的,脸色更难看了,“咱家啥时吃饭也按人分了?”
  却是问向张氏的。
  张氏把最后一口包子吃到嘴里,站起来,“咱家一直吃不饱饭,大郎也不是不知道,这些白面是昨个我做荷包收的订金,要没有这几个大钱,咱家哪里还有米。”
  程大郎脸上无光,冷哼一声,桃花以为他要走了,不想他转身坐到了炕头上,“我有事与你商量。”
  商量两字一出口,张氏明显神情一紧,“大郎有啥事?”
  程大郎看着坐在桌旁低头吃包子的女儿,在落到虎妞身上,眼里闪过一抹厌恶,“咱家现在啥样你也知道,桃花也不小了,旁人家的孩子这么大时,可啥都能做了,咱们这么穷的人家也不能当着姑娘养着,娘昨天去镇里,有大户人家招丫头的,我看送进去锻炼几年也挺好的,在大户人家里也能学些规矩,将来长大了,知道是大户人家当过丫头的,也好嫁人。”
  程老太太闹了一晚,最后扯到要卖女儿的事情上来,程大郎也寻思了许多,最后觉得到不如将女儿签个活的契约,将来有钱了就能抽回来,眼下先把眼前的事应过去。
  想着张氏以前对自己唯命是从,也就是这次回来之后,人才对自己冷漠了,女人还不是全要哄的,所以想着过来和她‘商量’一下,面上她也过的去了,这事也就解决了。
  张氏直言不讳的看着他,“大郎要找我商量的事就是这个?我虽然是一村妇懂的不多,可也没有听说过要女人要嫁的好,就要当过丫头这个道理。大郎是有学问的,最是明白尊卑有别的道理,咱家穷,可将来人家问起来,桃花那也是正经人家的姑娘,若是给人做了丫头,就是过几年回来了,在人眼里那也是个下人。所以大穷,我也不能坑了桃花。”
  桃花暗暗为张氏叫好,就连虎妞都不敢相信张氏这么笨的人,竟然有那么一张厉害的嘴,早上她还在想着要怎么对付程家要卖她为奴的事情呢。
  料想不到程大郎会先对自己的女儿下手,若真将张氏说通了,自己的亲生女儿都卖了,还差她这一个外姓的?
  虎妞想到的也正是程大郎的打算,他先劝通张氏解决桃花,这样带着虎妞一起时,旁人也就不能说什么了,又是活契,将来也不会被人骂卖女求荣。
  哪成想向来嘴笨的张氏能说出这样一番有道理的话来,程大郎只觉得当着孩子的面,被张氏狠狠的打了一巴掌,让她颜面尽失。
  “你懂什么?现在不是家里急着用钱吗?”程大郎的声音一提高,外屋王氏就蹲着身子到东屋门外偷听。
  “我是不懂,可我知道桃花是你的亲闺女,你真要把她卖了?求学有很多穷人家没有钱拜师就在家自学的,大郎就不能了吗?”
  程大郎一鼓气,憋在胸口的话半响没有说出来,在他的想法里,家里又穷又破,整日里没有安宁,去县城他也是想躲出去。
  纵然心里的话没有说出口,可是被张氏就这么一说,还有那种眼神看的让他心虚,旁家的妇人多为自家夫君前程考虑,眼前的妇人只想着自己,果然是没有见识的。
  想到这些,他心里到舒服了些,冷哼了哼,“你懂什么,拜了师可就等于一只脚迈进了举人的大门,我现在怎么说也是附近镇里唯一的秀才,等到了县里去之后,定会被人高看,现在只差一步,就这样放弃了,之前的一切岂不是白费了。”
  “大郎耽误了一年半不也考中了秀才,真有才华在等上三年也无事,总比要卖女儿换钱考举人心里要踏实。”
  程大郎又被张氏的话堵的心口不舒服,隔了一年半考秀才是怎么回事,他自己心里最明白,那时他沦落的和乞丐差不多了,为了回家才用尽全力去考,考中了也是在他的预料之外。
  在等上三年,不用旁人说他自己都知道考不上,他也不过是想趁热打铁,希望能在次幸福的中了举人。
  夫妻二人在这里争论不休,虎妞站在最里面,面对着门,自然发现了门缝外面的王氏,她眸子一动,就有了办法。
  “婶子,奶真要把我过继到二婶的名下吗?”她脆声的问。
  程大郎正愁说不过张氏,把火气都转发到虎妞身上,“这是我们程家心善才收养你,你哪里有你挑人的份,一个吃闲饭的。”
  虎妞低下头,拧着衣角。
  张氏瞪向程大郎,“你跟一个孩子计较什么。”
  桃花看着虎妞这出实挺可怜的,可她不会认为这是一个孩子突然无辜的问起来的,一定有她的目地,思及至此,桃花转过头去,房门并没有关紧,那就是、、、不用在多想,桃花也知道虎妞的目地是什么了。
  王氏还不知道虎妞要落在她的名下,程老太太也打算满着,这样等到了那个时候,王氏不想也没有办法了,虎妞现在挑出来,就是在阴程大郎。
  想着程大家郎怎么说也是个秀才了,文人的气节一点也没有,有火气无处发泄时就划到孩子身上来,这样的人也该受点教训才是。
  桃花低下头,只等着看热闹。
  不等程大郎在说什么,外屋得了信的王氏已骂了起来,“没良的,原来是在这等着算计老娘了,老娘嫁过来这些年,一点福没有享到,最后还要让你们算计一把,哎呀,老娘不活了。”
  骂完王氏就坐在地上撒起泼来,她骂声大哭的又痛苦,想不让人听到都不可能,桃花眼看着程大郎变了脸色,坐在炕上不语了。
  西屋的程老太太才睡下,就听着王氏又哭又骂的,哪里知道怎么回事,被吵醒了哪里会心情好,冻了一宿,她的头又沉沉的,浑身也打冷战。
  骂起人来声音也重了起来,“这是要卓死了是不是?日子还过不过了?大早上的就起来哭丧,我还没死呢,你个丧门星。”
  在亲姑娘那里受了气回来,骂了半宿程老太太心里的气也没有消,现在王氏送上门来,她哪里能放过了,什么下作的话都骂了出来。
  换成以前王氏早怕了,也禁了声,可这次不同,这一家人合起伙来算计她,她怎么能罢休,想着要是真等日子定下来那天,她岂不是真要白白养了一口。
  王氏越想越怕,此时把事闹大了让他们收了那心思,“对,我下作,你们一家都不下作,你们不下作能合起伙来坑我一个?这个家里还不全是靠我们二郎,现在这冤大头的事又让我们二房背着,这心都偏到边上去了,你要只这一个儿子,那咱们就分家,你跟大房过去,别在这天天和大房合起伙来坑我们。大房惹下的祸,让我们二房认下了,我又不是占着窝不下蛋,干啥要认那不要脸的小娼妇生的女儿去,我呸。”
  程二郎抱着程林急冲冲的走了进来,在前院都能听到王氏的骂声,程二郎想躲也不敢躲,这才急着进来了,一看王氏坐在外屋的地上哭,站在门口也不知乍办。
  西屋里程老太太被王氏气的胸口起伏,王氏骂的话就像一把刀插在她的心上,却是一口也还不出来,她左右也没有料到王氏突然闹起来是因为这事。
  暗恨东屋那边把消息透出来,现在王氏这么一闹,认虎妞为养女的就怕也就泡汤了,其实别看程老太太总骂王氏,但要是真较真起来,程老太太对王氏还是有些惧怕的。
  王氏能骂又能闹,她才不管丢不丢人呢,是什么也不顾的泼妇,程老太太起码还在乎些颜面。


☆、第85章:掐架

  王氏当着家里这么多人的面闹,程老太太要真不说话,哪里还有面子,她头晕晕沉沉的,抬头见二郎进来,把火气就发泄到儿子身上。
  “你个不争气的,连自己的娘们都管不了,咒骂公婆,你连个屁都没有,我怎么养了你这个窝囊废啊。”程老太太大骂,一边拍着炕。
  ‘嗝’的的一声,两眼一翻人就晕了过去,大头朝下仗到炕上。
  程二郎原本进来想劝轻娘,不管咋说,虎妞要养在王氏的名下,咋也得提前说一句,最好好言相劝,这样骂,王氏的性子哪里会不闹。
  哪成想还没等说就被娘指着头大骂,头也抬不起来了,等听着没动静了,抬头才发现娘竟倒在了炕上,这可吓坏他了。
  身子被人猛的往后一推,只见父亲程老汉已经扑了过去,把人扶了起来,“大郎娘,你这是咋了?你可不要吓我啊?”
  程老汉手往头上一摸,吸了口气,“二郎,你娘发烧了,还不快找大夫去。”
  程二郎傻呆呆的,这才应声,把儿子放在炕上,人出了屋,见外屋王氏还坐在地上哭,跺了跺脚,“还不起来,娘晕过去了。”
  也不管王氏哼了一声后起没起来,人就推门出去了。
  东屋里程大郎一声,也下了炕,推门走了出来,正见王氏从地上爬起来,见王氏嘲弄的看过来,双目直视前方,全当没有看到,推门进了西屋。
  “爹,都是儿子的错。”
  程老汉把老伴早就把老伴平放在炕上,身上又扯了被子,要说不怪儿子也不可能,“快不得你。”
  要是他是个有能耐的,也不会连儿子去拜师的钱也没有,让老妻寒冬腊月大晚上的从镇里走回来,冻病了,又怎么能怪女儿不帮忙呢。
  程大郎见父情态度冷淡,心知是生了自己的气,转身出了屋,喊对门的张氏,“桃花娘,打盆水过来给娘敷敷头。”
  要说这人从小事上就能看到他是什么样的人,换成旁人看到自己的娘病了,还是为了自己,少不得要亲自照看,心里更会满怀愧疚。
  可在看看程大郎,没有一点内疚,使了挺大的劲竟是叫张氏过来伺候。
  王氏早在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出去回前屋了,换成以前王氏哪有这个胆,现在不同了,她可是占着理,还有什么怕的。
  东屋里,张氏听了也不勉担心,“桃花,娘过去看看。”
  桃花想不让张氏去,可在这古代来说终是说不过去,在怎么说程老太太也是张氏的婆婆。
  看着张氏出去,桃花爬上炕,看着散落在炕上的东西,拿过一块布试着绣了起来,这阵子和张氏学针线活,到也算有些长进,虎妞坐在炕上,双耳注意着东屋的动静,久听不到声音,这才注意到桃花在绣荷包,不由得怒从心升。
  她一把扯过桃花手里的布,桃花没有料到她会这样,手一抖,针就扎进了手时,刺痛之后,血也从手指里涌了出来。
  不等桃花说话,虎妞先嘲弄的开口了,“你还有心思绣呢,你爹马上就要把你卖了。”
  想着桃花还有张氏为她出头,可自己呢?只不过是一个要被过继到旁人名下的养女,说被卖了还不就被卖了,王氏现在都快要恨死她了,卖了她才高兴呢。
  心里的怒火无处可发,眼前的这个五岁的桃花,竟还美滋滋的绣荷包,她真的不甘心。
  桃花把手指放进嘴里吸着,瞪着她,“天要下雨,娘要改嫁,这事我能咋办?虎妞姐,在说你也说了我爹是要卖我,你着啥急。”
  “想不到桃花妹妹到挺会说的,还知道天要下雨,娘要改嫁这句话。我着啥,我是急你到时被人卖了,还给人数钱呢。”
  桃花看着红着的手指,听着虎妞口是心非的话,不屑道,“我给不给人数钱我愿意,用不着你管,你看都把我弄出血了。”
  说着,把手指递到虎妞面前。
  虎妞气正不顺,一把打开她的手,“就扎了那么一下,有啥可大惊小怪的。”
  “好,那我就扎回来。”
  虎妞看着她拿针过来,往后退,“你干啥?”
  桃花冷笑,“你不是说就扎一下吗?有啥的。”
  虎妞咬着唇,扭过头冷哼一声,“我不跟你计较。”
  桃花冷笑,想说你当然看不起我,你自认是穿越过来的人,怎么可能看得起一个古代的五岁孩子,心里却又看不起虎妞,当着大人的面是一套,背着大人的面就又是一套。
  嘴上还忍不住挖苦她,“虎妞姐当然不会跟我一样计较,我才五岁嘛。”
  虎妞移到炕尾往炕上一倒,她管不得太多了,也做了最坏的打算,要真被送到大户人家当下人去,她就找机会跑了。
  现在七岁了,到镇里去找个活,自己会算帐,就不信还真的活不了了。
  桃花撇嘴,这样的品性,在现代也不是什么好鸟。
  桃花看着手里的绣布,好在没有弄上血,又埋头绣了起来,听着外屋门被打开,程二郎的声音,桃花抬起头来,是二叔将大夫请来了。
  “李大夫,我娘怎么样?”程二郎一看大夫把完了脉,就急着开口问。
  “受了风寒,又怒急攻心,才会这样,吃几副药就好了。”李大夫捻了捻胡子。
  大夫隔壁村里的,原先在镇里的医馆座堂,后来年岁大了,就回家来了,左右村里有人了,都会找他,一年下来到比在医馆里给人坐堂挣的钱还要多。
  李大夫当年在镇里虽然不出头,可在乡下来说,咋也是个坐过堂的,他这么一说,屋里的人才松了口气,张氏把拧出来的帕子叠好敷到程老太太的头上,把原先的扔到盆里。
  大冬天里的,这家里本来就穷,又是冷水,张氏的手这么一会儿都冻红了,李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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