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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不败之任我纵横-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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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间陡然如几道闪电掠过。
酒杯碎裂的声音。
一道人影从席间飞出来。
然后火光剑影一起激冒。
发生了什么?
尘埃落定之后,半醉半醒的众人面前,穿着歌姬衣裳的忍者板着一张冷脸,手中一个有着锐利锋刃的轮子,原本簪在发上,现在却搁在杨莲亭的颈间。
仆役打扮的任盈盈黑布蒙脸,从后面挟制住了童百熊的老迈。
然后,须发如雄狮样飞舞的任我行站在场中,一地来不及逃走的歌姬尸体如红颜骷髅般可怖。他双掌箕张,将数十名高手遥遥吸在掌下,那些个高手有些眼鼻当中渗出血丝,有些身体已经发白变扁,形状可怖。
更多人在相互践踏惊叫之后,选择了下跪。
“教主……参见教主……”
“教主,你老人家终于回来了……”
“听着!”任我行吸星大法一收,那被牢牢掌住的数十名高手纷纷惨叫着软倒下去。“五年前东方不败狼子野心,篡位夺权,今日更是无知狂妄,将我神教拖入战争之中!老夫不忍见我教儿郎妄送性命,今夜就来光复正统,叫那贼子魂飞魄散!”
“教主圣明——”
“教主千秋——”
更多人畏缩在一边。
东方不败呢?
东方不败在哪里?东方不败未出现,押宝押在哪里,都是有输无赢!
“阿爹,令狐冲久久没有消息,应该已经得手了。”任盈盈扯下蒙面黑布,朗声说道。
场中雌伏的众高手一阵躁动。
东方不败与令狐冲之事,他们总也有点耳闻。那日东方不败抱着令狐冲时候的神态,不少人也曾瞧见。若是令狐冲去对付东方不败,再加上独孤九剑的威名,难保不能成功。
任我行一笑。“不错。猿飞阁下,现在就杀了杨莲亭这狗贼吧。”
今次躁动更甚。
猿飞日月乃是东方不败倚重的东瀛力量,如今,竟同着老教主一起,来扳倒他的盟友东方不败?
敏感的人已经惊觉饮宴的会场外面,人影幢幢,都是忍者的身影。
加入下跪阵营的人正在悄悄增多。
任我行陡然一挥手,将一条偷偷窜出去的人影格杀当场。
百余人彻底噤若寒蝉,不敢再有任何动作。
猿飞日月狞笑了一声。
手中轮子忽然开始急速转动。杨莲亭的脖子看起来很似一块肥美的,可以切割的材料。
奇怪的是,杨莲亭居然很镇静,很镇静,甚至带着一丝嘲弄,看着这些贸然闯入的人们。
令狐冲接近那座房子。
“出来吧。你应该知道我来了。”他抱着双臂,照着丰盈的月色。
他心情平静,神态认真。
做好了领教一下东方不败除了床第以外实力的准备——虽然,无论胜败,都不会有谁伤害到谁。
他还要同东方不败好好谈一谈。关于他的打算。关于目前这场战争。关于任盈盈父女。
有些事情,令狐冲不认为东方不败会输。而有些事情,令狐冲不认为东方不败有机会赢。
无论是作为朋友,还是恋人,他都必要救援东方不败从那日益可见的心魔中出来。
去逍遥潇洒。
因为逍遥潇洒定是快乐的。
窗子上飘下来纱。
一个女子忽然出现在那里,将令狐冲吓了一跳。
“令狐冲,教主叫我在这里等你。”杨诗诗不施粉黛,如花容颜黯淡委顿。
“你是……诗诗姑娘?”令狐冲记得她。
“我是。你上来。”
令狐冲上了楼。
楼上弥漫着香料焚烧的味道。
“教主有话要告诉你……”杨诗诗请令狐冲坐了下来,奉上一杯茶。
令狐冲喝茶。——然后吐出来。
“诗诗姑娘……”他不好意思地摸摸头。“我刚刚上了一次当,同样的蠢事,我不想做两次。茶中的花狸醉,加上燃着的凤尾香,合起来就是厉害无比的春药——难道诗诗姑娘看上了在下?”他苦笑。
“是教主命我这么做的。”杨诗诗不慌张地浅笑。“不过都无所谓了。我已经违抗过他一次,不在乎第二次。现在,让我们把那个人忘记。令狐少侠,你可愿意跟我一夜缠绵?”
她坐在那里的姿态,端静如圣女。
“这个……不好吧……”
“反正我们两个也没有事情做。教主早知道了猿飞日月的计谋,也早安排了服部千军去扮那在后的黄雀。圣姑也是,教主放她走的一日就知道,她若是能够支撑着不死,必会重投我方怀抱,去算计她的父亲。”
令狐冲睁大眼睛看着她。
杨诗诗换了一壶茶来,慢慢斟。“很奇怪么?你以为你能够了解他,其实呢?”
“我并没有以为他不能够解今日之局。”
“对,你一定还以为,他不会动手杀他一直以来没有杀的人。”杨诗诗用袖子遮住面孔,将茶作酒,一饮而尽。
“难道……他会?”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不会让人明白他。一旦有人明白了那个他,他就会把那个自己抛弃。他一直在找一个真的自己,却一直也找不到。”她讲话时候,气定神闲,令狐冲终于领略到这位黑木崖之花的美态。
“愚蠢的家伙……所谓的自己,不就是当时当刻,此心此在么!”令狐冲大呼。
“这是为何你们两个为何很多事情可以相似共通,却终究不能够相同,相守,相携。令狐少侠,茶凉了。”
令狐冲敷衍似地喝了一小口。“他真会伤害盈盈么……不行。”他转身欲要起来。
却头昏欲死。
“诗诗姑娘,你……”
“第二壶里没有花狸醉啊……只有一点点悯情散。”杨诗诗微笑着脱掉了衣裳。
里面是一丝不挂的裸体。
“要留下你,不止春药这一种方法。教主算得很准,任何事情,他都要算出一切变故。”
令狐冲口不能言,身不能动,生生地又一次栽在了东方不败手下。
——他假装栽了好几次,终于也成了现实。
“令狐少侠。”杨诗诗的脸和声音都平淡如水。“教主要我和你缠绵。人生不过百年,我们既然不能反抗,何不寻些乐子?”她俯下来。
愚蠢……太愚蠢了。
为什么,为什么呢?
“因为他在乎。他失去了很多,装作不在乎。但是留下来的,他恐怕会留不住,所以宁愿亲手去毁……令狐冲,我很开心,他将我作为他最爱的女人看待……因你是他最爱的男人……我们两个在一齐,他一定很乐意。”
冰凉的泪水刺激得令狐冲第三次将毒素冲出体外的努力彻底泡汤。
杨诗诗的樱桃小口,已经占据了令狐冲的胯下。她有很多方法,让令狐冲同她做爱。
八月十九。
月明如水。
杨诗诗忽然动作一僵。
本应该不得动弹的令狐冲,竟然伸指,点了她背后的穴道。
“你……”她颤声,肌体失去控制力,袖子里一个小小的玉瓶滑落出来。
令狐冲温柔地起来,抱她躺平,然后拾起这个玉瓶。“你想寻死?”
杨诗诗不说不动,泪水却如琉璃滑落素颜。
“为什么要如此?”令狐冲忽然有些生气。“他有三妻四妾,无数情人,你却为他守身如玉?一旦同别的男人欢好,便要以死谢罪?不管这层关系是否他逼迫你来发生?”
杨诗诗瞪起美目,一时泪止。“难道……不该么?”
“当然不该!”令狐冲加重声音。“他是人,你也是人!何苦这样作践自己?他有错,你是他的妻子,就该劝他帮他,甚至乎骂他训他,叫他改正。”
杨诗诗苦笑。
令狐冲继续板面讲大道理。“他被背叛怕了,你便让他知道,你绝不会背叛他。他心情压抑,你便引导他慢慢发泄。成大事者总要有贤良聪明之人在身后辅佐,而你呢?就只会予取予求,任凭他毁灭你,也毁灭自己?”
“我……”杨诗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你不明白……”她声音嘶哑。
“我怎么不明白?”
“令狐冲。你说的很对,很有道理。”杨诗诗咬牙。“但是太迟了……太迟了你知道么?人终究斗不过天。真正摧毁他的,是天,是他已经知道,他终究斗不过天的事实……”
“你究竟想说什么?”
“他已自宫。”
杨诗诗咽一口泪。“——他失了所有的骄傲。他所能做的,唯有毁灭。”
窗外不知道为何,竟然打起雷来。
明明在片刻前还月明风清。
猿飞日月匍匐在地上,不停地抖。
周围砰然巨响尚未停歇。
服部千军……猿飞日月绝望地恨着自己的同胞。
明明事先约定了,不插手干涉他要做的事情,到头来,却在背后捅了如此一刀!服部千军,东方不败究竟有什么魔力,让你迷恋至此,忠诚至此?明知道中原天下指日可待之后,我小小东瀛必成东方不败这个魔鬼吞并的目标……难道你连生你养你的故国都可以去赌?
服部千军似乎看见了他的恨,缓缓地向他一笑。
他躺在猿飞日月的旁边,胸口插着的,是猿飞日月的锋轮,血流如注。
他的眼光,追随着东方不败。
“好漂亮的婊子……”猿飞日月用日语喃喃骂。
场中,东方不败怀中带着杨莲亭,衣袂飘舞如仙。
任我行眼睛中插着银针,背后插着盈盈的剑,口中则是狂怒的吼叫。
他看不清楚视野,只得不断以吸星大法掌力,向四周出击。
如此困顿。如强弩之末。
那些曾跪倒拜他的,在漫无目的掌风中卧俯一片。
而歌姬打扮的东方不败,只是在汹涌如潮的掌力中翩翩飞舞,脸上带着快意而冷酷的表情。
他的长发和女装令人惊艳。
速度则令人恐惧。
任我行在他面前,不过似一只不识时务的老兽。
——当场中可以吸取内力之人全部死掉。
任我行必定会力尽而亡。
所有人都知道,此时的东方不败,已经不是人间的力量可以阻挡。
那身法,那表情,分明,来自地狱。
任盈盈忽然惊叫一声。
她偷袭亲生父亲得手之后,便远远跳过一旁。
一时不慎,任我行的掌风,竟然扫着了她。
她立刻被吸了进去。
一身内力,如抽射般狂流而去。精神生命,乃至五脏六腑,都似乎要碎。
东方不败身形一转,已到了她旁边。
内力一动,切断了任我行与任盈盈之间的真气旋涡。
任盈盈惨叫一声,倒在地上,终于留下一条性命。
腿间却有血水汩汩流出。
东方不败抖手。
杨莲亭被抛了出去。
他喉间有细细伤口冒血,又被一掷之下,胸口撞地,口中狂喷出一条血柱。
东方不败与任我行的内力胶着起来。
吸星大法。
一旦粘上,就永难甩脱,直到油尽灯枯。
葵花宝典。
天下奇异功法,内力全然倒错逆行,千年不遇。
“愚蠢!”令狐冲愣了很久,终于跳了起来。
“是么……”杨诗诗惨笑。
“我不是说他自宫愚蠢,而是说,因为自宫了,就想毁灭一切,这样的念头,太过愚蠢!”
杨诗诗又一次被令狐冲吓到。
“失去做男人的资格,的确令人痛苦崩溃。然而,武林中那么多断手断脚的,还不是一样活得好好的?每个人都会遇到难以忍受之事,可是,行走江湖,若是难以忍受这些挫折失败,还不如去乡下种田!什么‘东方不败’,我看他根本就是‘东方怕失败’!”
杨诗诗忍不住笑了出来,一面笑,一面泪,差点儿岔了气。“是……东方怕失败。他很怕失败。他的名字,束缚了他一辈子。”
“我就不说司马迁如何如何了。我只想说,如果他真是脆弱如斯,那就干脆早点自己拿剑抹了脖子算了,何苦贻害人间?诗诗姑娘,你等我一阵,我这就去杀了这个祸害。”
令狐冲竟然真的说走就走,提剑而去。
杨诗诗彻底愣在榻上。
“东方不败!”任我行已经感觉出来,那个妖魔一般,难以捕捉的东方不败,竟然自己撞了上来。
内劲僵持。
“……你知道么?”任我行阴森森地开口。他的眼睛如两个血洞,黑漆漆,空荡荡,里面几乎有骨头冒出来。“你输定了。”
“哦?”东方不败冷笑。
“你知道令狐冲在哪里么?”任我行忽然问。
东方不败冷笑变为狂笑。
“你尽管笑。”任我行阴恻恻地,十分快意。“大概一时三刻之后,他便会化为血水,下阴曹地府陪你了!”
东方笑声骤停。
“老夫没有想到,这步棋几乎来不及用。老夫也没有想到,这步棋终究有用!”任我行半癫半狂地摇头晃脑,吸星大法的旋涡如撕裂了的虚空,停宕。
“满口胡言!”东方不败的气劲陡然变强。
“哈哈哈哈哈哈!”任我行笑声如狮。“你的心已经开始乱了!东方不败,老夫敢来此,凭的不是猿飞日月,也不是东瀛忍者,凭的是我借盈盈之手,下在令狐冲身上的‘三重决’!大家都是苗人,你以为只有你会这一手吗?!”
地上捧腹绞痛的盈盈,被惊得面色煞白。
她恍然醒悟过来。
是……是那日的春药。
三重决。
第一重只是普通春药,令狐冲半醉半醒之下,未曾抗拒。
然而从春药药力散去那刻开始,药效开始变成第二重的毒药。
第三重则是苗疆主人蛊。由下药之人操控,让那第二重的毒药随时发作。
东方不败抿唇不言,只是手上劲力,加紧催发。
任盈盈的心向下沉去。
东方不败原本以逸待劳,待任我行脱力而死的方法完全正确,十分高明。
纵使两人相持,他的掌控不疾不徐,不温不火,似诱实探,令得任我行可以从东方不败这里吸取的内力远远少于自己催动吸星大法所使用的内力,时间一久,也有着足够把握耗尽任我行的力量,让他败亡。
然而现在这样加紧催逼,转攻为守,却十分危险!
若是能摧毁任我行的气脉,确可速战速决。
若是让任我行抵挡住了攻击,则东方不败危殆!
任盈盈哆嗦着嘴唇,想说什么,却被腹中垂坠的感觉吊得说不出话来,几乎要在地上翻滚。
眼角余光处,却见到一条歪歪扭扭,一瘸一拐的人影,正站起来。
杨莲亭的头脑嗡嗡作响。
刚才那一撞,令他头昏脑胀,神智始终有点昏沉。
却在灵台中接收到任盈盈焦急难言的表情。
爱一个人……要为他死……要救他……要帮他……要为他牺牲……
支离破碎的片断冲得他太阳穴剧痛。
他下意识地迈动双腿,赶了上去。
“白痴!”东方不败怒骂一声。
杨莲亭以头撞向任我行。
任我行冷笑,根本无惧。来得越多,吸得越多。有人送死,再好不过。
白痴么……杨莲亭觉得他是在叫自己。
很想停下来看一看是谁在叫?
自己又是谁?
可是腿脚却停不下来。
撞过去,心中有个强大盘旋的念头,撞过去!
“东方不败,你的男宠对你还真是痴心啊!”任我行虽然眼目痛到脑中,背心血流不止,却依稀看到胜的曙光。
东方不败踢出一脚。
一脚把愚蠢的杨莲亭踢飞。
任我行真气窥到一点细小破绽。
趁机钻了入去。
杨莲亭今次头朝下落地,轰然巨响,终于撞得彻底昏死过去。
而东方不败退了半步。
半步。
可以要人命的半步。
东方不败面白如纸。
配上飞舞黑发,艳丽彩衣,似一个无生命的艺伎,又似一个地狱捞起来的无辜娃娃。
纸人一样的姿态颜色。
任我行不再废话。
再催促一番,就可以拿下!
东方不败是天下最愚蠢的人。
他做不成好人也做不成坏人。他保护不了谁也伤害不了谁。谁如他一样矛盾任性,谁必定败亡。
一道剑光乍起。
“破剑诀!”
孤独的剑光如从天堂降落。
耀得地狱群鬼眼目灼痛。
世间至正之剑。至刚之剑。
鳏寡孤独,一人在上!
独孤九剑,第一式,破剑诀。
令狐冲持剑,直直从空中旋转而下,直指任我行与东方不败气机交接之处。
“令狐冲?!”东方不败喊了出来。
任我行根本不信。“什么令狐冲!”他紧追不舍。
东方不败抽身。
任我行却撞向那一剑。
他看不到,所以他不信。
东方不败看到了,所以他信了。
阳光卷起整个地面。
地面裂开巨缝。巨缝上剑风呼啸如狂。
令狐冲此生至强的一剑,也是令狐冲此生最无目标的一剑。
任我行踏入了地面的土龙卷。
被卷进去。
“阿爹——”任盈盈惨叫出来。
她想杀他。
但是他真的死去之时,她为何仍不能抑止自己,惨叫出来?
东方不败冷哼一声,拍拍双手。
令狐冲收剑,凝神,看着那片广阔无比的废墟深渊。
任我行落了进去。
深渊隔开了一众人。
翻滚的任盈盈。昏死的杨莲亭。其他面目模糊的尸体。在那边。
令狐冲和东方不败,在这边。
静静的,看时间停止。
等风降落。
大地的伤口平复。
有水涌上来。
“切。”东方不败忽然甩了甩头发。“你竟然没死。”
令狐冲眨眨眼睛。“你真好看。”
“不是中了人家的三重决吗?怎么一点事情也没有?”
“你忘了那次你给我下药吗?很少有毒药能在我身上奏效。——你穿女装,真是风华绝代。”
东方不败狠狠瞪了他一眼,转身就走。
令狐冲没有追。
(29) 尾声
“你来应征当师爷?”新上任的县官好奇地看着眼前这个男人。
不年轻,也不老。不高,也不矮。不胖,也不瘦。
“是的。”
“说说你都会点啥?”
“会算帐,会管帐,会做帐,会调动人事,会发饷,会送礼,会请客,会……”
“不错嘛,会那么多东西。你叫啥名儿?”
男人苦笑。“其他我都会,可是唯独这个我不会。我不记得自己叫啥名儿,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人,打哪儿来。大夫说我头受过重伤,以前的事情,都不记得了。”
“嗯……”县官眼珠一转。这倒好,无牵无挂,不耽误工作。“老爷姓吴,你就跟我姓,叫吴名吧!这师爷一职,一个月是一两三的饷钱,做得好老爷再有额外奖赏,年节加倍。先试三个月,三个月里包吃住没饷,三个月后要是表现良好,就转正。怎么样?”
“行啊。”男人连忙点头。“包吃住就好了。我好饿。”
“听说这县官是个好人。”两个女子在屋顶拔开瓦片偷窥。
“希望他会好好待杨莲亭。”
两个女子,一个娇俏如花,一个红衣似血。
两人相视一笑,彼此扶将着从屋顶上跳了下来。
“千寻,你的伤势真的没事了么?这样跳来跳去的,真的没关系?”
“说了多少次了,真的没事啦。他用了最好的药给我……还被你勒令在床上躺了那么多天。”
“你不知道,那天他告诉我你在这里,我就匆忙赶来。一进门差点吓死,你浑身包得像个蚕茧,也看不出来人在哪里。
“喂,不是说好不提‘他’的么?”
“……难道不是你先提的?”
两个美丽的女孩子笑闹起来,在街上吸引了许多行人的眼光。
“好了,走啦。还要去买桌子椅子。”
“客人越来越多了……诗诗,你说我们是不是要换个大厨?老有客人抱怨菜不好吃。要么,再多招几个厨子来吧……”
日月神教教主任盈盈正在煲汤。
她煲好了汤,端出来。
令狐冲一口一口地喝着。
“你也不吹吹?”她问。
“啊……其实不是很烫。”反应迟钝的令狐冲忽然感受到烫觉,一下子呲牙咧嘴。
“好啦。喝完汤,你就走吧。”任盈盈随随便便地说。
“去哪里啊?”令狐冲随随便便地问。
“去东瀛。”
令狐冲扑地一声,将口中汤喷了出来,洒了一地。
“干嘛要去东瀛?”
“干嘛不去?”
“干嘛要去?”
“……去找他。他不是在东瀛么?听说他正与丰臣秀吉合作,丰臣还要把女儿嫁给他。你该去看看他。”
“我才不去!我什么也没听到。喝汤。”
“令狐冲!”任盈盈拍了桌子。“你爱不爱我?”
令狐冲再次喷汤。“怎么忽然问这个?”
“其实你根本不爱我。”
“盈盈,这个……你不要这样子……”
“我不是跟你闹。”任盈盈叹了口气。“我们上过床。我怀过胎。胎儿掉了。我以后不能再生。——然后你就会因此而爱上我么?”
“盈盈……”
“令狐冲,我不爱你,你也不爱我。”任盈盈忽然正色。“岁月无涯,我们不如放手,彼此追寻会爱自己,会让自己爱的人。”
令狐冲的眼睛里一点一点开始了解起来。“你的意思是……”
“你何其有幸,可以两情相悦。所以我也要赶紧,去找我可能会有的幸福。我活不了太长命。如果我们两个再这样勉强绑在一起,令狐冲,你会耽误我一生。”她拉下脸来。
“所以……”
“所以,我打听好了去东瀛的船,替你付了定金。”
很久之前有一个人,他的名字叫东方不败。
他做了很多奇怪的事情。有些好,有些坏。有些悲,有些喜。
他欠人的,已经还清。
人欠他的,他一笔勾销。
曾经痴迷于爱的,终于想通,决定放手。
曾经倾尽一生的,天要他换过人生,从头来过。
背叛和牺牲令人成长。却不能够令他放弃。
闹情绪也许一时,任性也许一世。同天对抗,天可能罚你,也可能让步。
缺这个少那个,不代表不是英雄。风云之间,有爱,才能伫立。
在这个江湖里,要活下去,每一个人,都是一个不败的传奇。
(30) 答疑
很多人受不了这个故事的“变”。尤其是从第一部第二部开始追看的读者,他们很疑惑地问我,那个侠骨柔肠,多情重义的教主到哪里去了?那些个活色生香,可爱可怜的男男女女,为何要受到如此折磨?
又或者,结局的忽然转圜,也会造成很大的困扰。
所以,一向不擅长解释的作者,就勉强解释一点点心中的想法,用来弥补文中笔力的不足吧。
第一个问题:东方的变
东方的变化,大致是从十六章开始。血流成河之后,东方不败谁也不看,只是抱着令狐冲离开。很多人为此不平:曲非烟就这样死了!杨莲亭如此痴情!怎么可以谁都不管,却单单抱着那个令狐冲!
很简单的解释:他不敢去看,不敢去管。
东方不败从来都不是神。他如果回头去看,会崩溃。而他不能允许自己崩溃。
从一开始,东方的任性就是作者反复强调了的。喜欢挑战,有自毁倾向。
这两点下面,埋藏的就是脆弱。——他一直以为,或者一直希望,他能够保护好所有的人,让所有的人爱他,同他好好地在一起。然而这个愿望从一开始就不停地被粉碎。他身边的人,要么背叛,要么死去。背叛,证明了他精神的无力;死去,证明了他肉体的无力。而东方不败是一个难以接受自己失败的家伙,所以他每次都装作若无其事,冷酷冷血的样子,来逃避。
当又一次这样的情景发生,马小二,任盈盈,甚至欧阳婷,叛他。而对他忠诚的曲非烟,他无力保护,进而死亡——这个打击不是常人可以想象的。他以为自己有能力做到的事情,其实都是一堆失败,沉重的失败。这对于“东方不败”四个字来说,尤其讽刺!
幸好令狐冲对他说了一句“不要如此”。
他可以做的,只有抱着令狐冲,从令他崩溃的事实里,暂时逃离出去。
而之后的变化,也可以理解。剩下来的杨莲亭,雪千寻,杨诗诗。东方不败难以控制地假设,他们也会步上这两条路:背叛,或者被杀。他对自己失去信心,无论是自己的魅力,还是自己的能力。于是他主动地去怀疑去试探,破罐子破摔地派雪千寻去勾引男人。然后又无理取闹地对杨诗诗。反复无常,疑神疑鬼。这个时候,本来那些妻妾可以有办法令得东方好一些,比如,雪千寻为何不能说一句,我不去,我只爱你一个男人,我不去勾引别的男子。杨诗诗为何不能如令狐冲所说,奋起抵抗,甚至于一个大耳刮子抽醒莫名其妙的东方不败?
她们没有这么做。
下一个题目:
为何令狐冲和东方不败会相爱
这也是令很多人觉得仓促的一节。
承接上段——所有人面对东方不败,选择了服从。
把东方不败当作神,侠骨柔肠时是侠骨柔肠的神,反复无常时是反复无常的神。他们根本没有觉察到,东方不败作为一个人的脆弱和崩溃。有没有觉得,除了令狐冲之外,其他所有人跟东方相处,全部都是同一个模式?东方不败下意识地承载了对他们的责任,不管他是攻还是受,从精神上,他是所有人的教主。除了令狐冲之外。
令狐冲一开始就跟东方不败平等相处。他选择的不是被东方保护,而是去保护东方。就好比杨莲亭也能为东方不败而死,但是这种行为是牺牲,而不是保护,无论从能力上还是动机上。而令狐冲无论从能力上还是动机上,都真正能够让东方不败进入那种“受”的角色。东方不败习惯了对自己的男人女人负责,而令狐冲一开口就提出要对东方不败负责。就算是在知道了东方不败的真实身份之后,他选择的仍然是怜惜他,帮他,包容他。而其他人呢?
从精神上,令狐冲解脱了东方不败的巨大压力。就算在牢里攻守互换,两人之间也有一种默契的情趣,这种情趣,必定来源于双方精神上彼此认同的平等地位。东方不败第一次享受到“约会”,“斗气”,“担心”等等有趣的感受。
所以,无论其他人对东方不败再忠诚也好,东方不败都难以抑止地去“爱”令狐冲。
因为其他人要么不择手段想要霸占他的身体,要么不声不响只求他施舍保护。没有人对东方不败堂堂正正地提出“爱”的要求。
七妾和美相处,的确很美好,但是与爱的本质,是相违背的。只是夫妻之道,而已。
至于令狐冲为何爱上东方不败,这个,随便怎么解释吧,可以认为东方不败是万人迷小受一只,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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