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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l鸣)宛如秋叶-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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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如此。
卡卡西仍确信自己是希望过,那时候手握着完全的千鸟和带土背靠背地战斗。
‘不重视同伴的忍者是垃圾中的垃圾。’
‘至少我和你都已经找到了要保护的最重要的伙伴,不是吗。’
‘我教给你的是千鸟而不是雷切。’
那有什么不同?
十二岁的宇智波佐助看着他,子夜黑的眼眸里是清澈无垢的疑惑。
他以为他会懂。他以为。
在水之国的首都城门外遇到小樱和鸣人,这对夕日小组的三名成员来说,多少还是有些没意料到的惊讶。
毕竟卡卡西小组一年一度的年假才开始了三天不到,如果他们没有记错的话。牙很不厚道地一把拍上鸣人的肩膀,幸灾乐祸的贼笑在脸上一览无余:
痛苦吧,不甘吧,好不容易盼到的年假泡汤了!
说着笑着白色的牙齿kirakira闪亮,小樱忍不住额头两侧一下一下发疼,小李的牙齿已经闪得她视觉过敏了。鸣人抬手一把搂上牙的肩膀,脸一拉露出一个极难形容的奸诈笑容:
是啊是啊,年假泡汤了。所以为了补偿我的伟大牺牲,五代大人已经答应这段时间付双薪了……
……嘿嘿嘿,羡慕吧,嫉妒吧,连交通费都是全报销的!
大狗开始张牙,狐狸预备舞爪。
小樱的铁拳蓄势待发。
雏田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右手掩了唇,单薄的肩膀一抖一抖。整一个人细致得宛如早春风里的纤草,全然没有刻意的风流态度。
争吵中的一对铁哥们同时看得一愣。好容易止住笑的雏田抬起头来,只见两张脸上四道目光直冲冲地望向自己,不觉间就红了脸,下意识地靠到志乃背后,白皙的小手指头点点又点点。
冷峻严肃不苟言笑的墨镜青年仍是一言不发,娇俏温柔的白瞳少女双颊飞红螓首微颔。
多么养眼的画面。
鸣人搂着牙肩膀的手一使劲,将牙的耳朵拉近自己小声道:“我说,雏田她该不会是喜欢志乃吧?”
牙无言,小樱无语,赤丸喉咙里发出呼噜呼噜不明的声响,乍一听得,很象‘白痴’二字。
小樱忽然很有抬头往天上找乌鸦的冲动。
女孩子是很奇妙的。这一个结论,即使身为女性的小樱和雏田也一样地赞同。
雏田喜欢鸣人这个事实小樱整整奇怪了五年,从十二岁到十七岁。
小樱喜欢佐助这个事实雏田一样奇怪了五年,从十四岁到如今。
为什么喜欢那个人?
小樱似乎明白了,于是有时候遇到雏田的时候甚至会搭着白瞳少女单薄的肩膀,咧开嘴巴笑着说那个不点不通的人是个笨蛋,要不要我帮你约他?
雏田微笑摇头,脸上好看的霞红:小樱帮自己约鸣人?不是不可能,只怕到时候空气里满满的都是春野牌的醋味。
明明自己说喜欢的是别人,为何在看见鸣人和别的女孩子在一起时讲话那样酸?
雏田笑着揶揄道,换来小樱做势要打的模样。
十二岁以后的春野樱变得很漂亮,她跟在纲手身边,无论忍术还是气质都变得出众。人们都说,春野家的女儿最是应了女大十八变那一句话。
雏田却一直觉得自己看见了一个完美无比的人偶娃娃。
象五代火影大人一样出众的美貌,象五代火影大人一样恐怖的怪力,象五代火影大人一样优秀的医疗术,象五代火影大人一样不服输,象五代火影大人一样拼了命地想要去保护一些人。
好象曾经那个软弱爱哭的孩子真的已经不在。
十五岁那个小樱和赤蝎之战的经过是天天告诉她的,雏田听说是沙忍的千代婆婆把一切告诉了天天。
‘雏田你也想不到吧,那个曾经什么绝招也没有的丫头居然强到了这种程度。’
说到自己的购物搭档,天天不禁弯了好看的眉眼,象一轮上弦的细月。雏田没说话却想起了十四岁那年的七夕女儿节,高高的青竹枝上满满挂了一树的愿望签子。
她虔诚地写着自己心中念到熟烂的名字,还未把纸签挂上竹枝就听见背后有人轻轻笑。回头时,粉红短发的少女站在她背后,轻挑眉毛说雏田其实我真有点羡慕你。
那些愿望纸签高高挂在碧绿的竹叶之间,风一吹,簌簌作响。
一直很羡慕雏田第一次中忍考试时候那么坚强的模样呢。
小樱站在她身边轻轻笑,脸上却有几不可查的淡淡哀伤。
一直在想,那究竟是,怎样的喜欢……
14岁的日向雏田只是微笑着,不说一句话。
那是怎样的喜欢。
她做不到象小樱一样自自然然地跟鸣人一起说笑,更可以抓狂地扯着他发飙;她也不会象井野一样开朗地笑,言语风趣;她更无法象牙一样和鸣人钩肩搭背哥俩好,鸣人也不会找她一起练习或者做别的什么。日向雏田甚至连看着自己的心上人都会脸红心跳言语不全。
只能看着。
只能看着那个人,尽量地微笑。
这是怎样地喜欢。
“雏田你别总是只露出半张脸啦。”正和牙互相掐架的鸣人用胳膊肘子勒住牙的脖子,暂时得到了一个喘气说话的空子:“你笑起来其实满好看的,没必要自卑躲着啊。”
雏田更觉脸上一阵发烧,直接整个人都缩到志乃背后去了。
这一次,连志乃脸上都忍不住细微地抽搐了一下。
小樱彻底地有了飞上天去变乌鸦的冲动。
“鸣人……如果不是惦记着你还欠我三顿晚饭十次早点,我现在就把你这没神经的白痴捏死算了……”
“在那之前你先想办法还了打赌输给我的钱好了,当然我也不介意你卖身到我家给我帮工……”
“滚,谁要跟你那乱得跟狗窝似的的宿舍扯上关系。”
“切,狗还嫌狗窝。”
“你说谁是狗??”
“回答的那个啊。”
怒火熊熊。
继续掐。
小樱终于忍无可忍走上前去每人头顶上重重一拳:“别闹了,差不多该去跟卡卡西老师汇合了。”
“了解!”鸣人放开牙,双手在胸前一合:“影分身术!变身术!”
只见一个完美的卡卡西凭空出现在众人身边,鸣人满意地点点头,向小樱一笑:“这样就可以了。”
“你们要到皇城里去?”牙整整被蹂乱的外套,看见两人点头后又说道:“白送你一个消息好了,现在皇城里很乱,听说是昨天晚上大名夫人遇刺身亡了。”
鸣人和小樱具是一愣。
昨天?
“听说死相不是太好看的,七窍流血而死,也不知道是中毒还是什么。”牙摸了摸赤丸,这个消息无疑是赤丸探听到的。人对动物的戒备心总是要比对人的来得少很多。
雏田似乎想到什么似的一蹙眉头,但并没有谁发现。毕竟这个消息并不是一件值得他们意外的事情。小樱和鸣人也并不知道这件事情本来有一半的可能是归属在他们的任务之下。
用‘先去看看情况’作为借口先行离开的卡卡西并没有告诉自己的两个学生这任务有一半是暗杀,他们都只以为这是个保镖任务。
因为任务而杀死阻挠的敌人,因为任务而杀死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同为杀人,前者所带来的负罪感明显微小。
人命之重,人命之轻,实在是很难三七二一地下个不变的结论。
而漩涡鸣人是个连敌人也很少肯下杀手的人。
不知道该说天真善良,还是单纯愚蠢?而纲手姬所能做的也只是不派给他暗杀类的任务。
人命之重,人命之轻。
所以暗部并不是一个人人都能够担任的职务。
脸上戴着狐狸面具的日向宁次有些乏力地靠在木叶村外的一棵大树上,面无表情地看自己的右手。
他的那一击用的查克拉太过了,若是用三分之二的力量,便能打死人也不会将对方打至七窍喷血。
若以这个致死量来控制每一掌的力量,以实战论,他应该能比现在使用更多的柔拳次数。
宁次听见自己不均匀的喘息声。
他必须这样想,这样不停地计算,分析,想一切纯粹逻辑的事情。
不然,他的脑中就会一直浮现那个毫无自保能力的女人,还有那七月身孕的怀胎。
腹中忽然一阵翻滚,若非他极强的自制力,只怕就要这样吐出来。
日向宁次没有想到过,杀死一个毫无抵抗能力的人竟然远比与强敌抗争来得更可怕些。
然而他必须继续下去。
他将来或许会面对的敌人并非个个都是凶神恶刹,或者即便皮相好看脸上也写着‘我是敌人’。
宁次闭上眼睛,回忆中清晰起来的是父亲的容颜。
日向日差并没有教过自己的儿子什么特别的术式,在宁次长到那个年纪之前,日差就失去了所有的时间。
但宁次确信,如果没有父亲,或许自己并不能无师自通地学会那些连父亲也没有掌握的柔拳招式。
日向日差曾经领着年幼的宁次看雨天的池塘,碧绿的水面波纹杂乱。
那是宁次一生铭记的话。
父亲说,你看那些波纹,每一个圆都与其他交叉,每一个里面都有更小的圆,而每一个外面都有更大的圆。
它们彼此相连,每一个都影响着其他,也被别的所影响。
你要站在中心。
你要站在圆的中心,宁次。
宁次睁开眼,他的白眼将周围一切都收进眼中。
他的整个世界就是一个圆,而他无法确认自己是否已站在中心,他只是希望尽量如此。
十八、君心我心
宇智波佐助没有想过再回到木叶的情形。
当他抱着舍弃一切的决心走出木叶大门时,他以为自己一走之后,便永不会回来。
永不的决心。
他微微掀开斗笠的边缘,木叶村大门上的木叶符号还是和记忆中那样一般的清晰。
他却觉得,好象过了一辈子那么长。
来迎接他的人中并没有他熟悉的脸孔,佐助也说不清自己是松了口气,还是稍微失望。
又或者,根本已经没有感想。
走进洽谈室,七年前曾经帮他医治过伤的女人坐在首席上,手边是标志了其身份的火影斗笠。
看来七年,木叶也还是老样子么。
“正式会谈前我有一个私人问题想问你。”纲手的语气里有让人忽视不得的魄力,“大蛇丸到什么地方去了?”
佐助转身在客座上坐下,右手不急不缓地摘下头上的斗笠,再抬起头来的时候纲手也不禁一愣。
尽管她清楚地知道再见面时宇智波佐助断然不会再是七年前她印象中的那个少年,但纲手也没有想到七年之后那个宇智波一族最后的男孩子竟有了如此深沉的眼神。
若果说十二岁的宇智波佐助脸上的冷漠高傲只是小孩子自以为是的故作深沉,那么现在她面前的黑发青年脸上老成的神情无疑说明了他过去的七年并非虚度。
“我想,我应该没有回答的义务。”
他的一举一动都在向木叶的人们说明一个事实。
在这里的,是一个忍者村的首领,他为音忍与木叶结盟而来。再没有其他。
果然成长了。纲手如此想道,而她并不觉得有趣。
如果说与砂忍的结盟尚可称为明智的决定,那么同音忍建立合作关系实在只能叫做无可奈何的事情。
如若可以让她依个性喜好而定,那纲手愿意一辈子不去考虑这种问题。
可她已不只是她,火影岩上有她巨大的头像。
人生不如意事,十常八九。
纲手原本是反对同音忍结盟的,撇开那些新的旧的牵扯不说,光是音忍大量收容各忍者村的叛忍这一点就足够让人无法安心。
姑且不论里面的成员是否有对木叶的敌对情绪,单单整个忍者世界对待叛忍的态度就知道音忍注定为整个忍界所不容,一旦别的忍者村开始对音忍大型动武,木叶作为同盟岂不是要白白搭了进去?
更不用说音忍那一向两面三刀的作风。
至于结盟对木叶的名声会造成什么影响那种非实质的问题倒是可以先不管了。
内部会议上她据理力争,长老团的参谋们却摇着头说不必担心。
——音忍日渐强大,忍界接受它的存在只是早晚的问题;只要音忍就作风和对待叛忍的态度上稍有让步,它马上就会得到其相应的地位,木叶犯不着在这种时候不化敌为友而选择结怨。再着,即使音忍惹动了忍界的的战争,木叶自然会派遣人——
长老们脸色一派平静。
“若它真惹动了众怒,便以被欺骗之名合着别的忍者村一并灭了它即可。”
姜毕竟还是老的辣。纲手不得不承认这一点。
洽谈会继续紧张而表面和平地进行。
而杂事缠身的纲手姬目前唯一的愿望只是这个结盟顺利完成,不要再给她节外生枝。
但静音亲手送过来的消息很无情地宣告这场事情注定要节外生枝。
虽然目前还不能这么下结论。
——风影前来就两村在新一年里的合作事宜进行交洽。
纲手在心里叹气叹到无以复加,她确信我爱罗这个年轻的后辈是天生生来给她找麻烦的。
“让奈良家小子去接着。”
把麻烦的事情扔给怕麻烦的人最合适不过,更何况木叶新一代人里,现在在村子里的也再没有比这个人和风影关系更微妙的了。
恩,的确,应该用微妙来形容。
纲手发现自己的心情难得地好了一点。
鹿丸喜欢看白天的云。
白色如棉花一般的云朵一片一片漂浮在碧蓝如洗的天空上,优雅又悠闲。
鹿丸就想啊其实我一辈子的理想也就是能天天有那么会空闲看看云,口渴了有杯粗茶可喝,找个人下下将棋;做个不出色也不差劲的忍者,拿一份不多也不少的工资,娶个不漂亮也不难看的老婆,生不多也不少一男一女两个孩子,然后记得比老婆先死……
鹿丸还喜欢看夜里的星星。
澄黄闪烁的星星一颗颗挂在墨蓝色的夜空里,象一眨一眨的眼睛。
鹿丸就想啊其实我一辈子的理想也就是天天夜里能一个人那么悠闲地看星星,手边放一小瓶清酒……
井野终于看不下去了。
“现在天上没云啊鹿丸,你再看,那村口的风影大人也不会变成云。”
还有,那站在风影大人旁边的风影的姐姐也不会变成云。
鹿丸很无奈地翻白眼,他已在内心打好算盘今次必定要到五代目那里要求加薪!老天有眼,他才刚结束一个任务回来好不好?更何况他又不是木叶公关部的,做什么每次接待风影大人都要派在他的头上?
啊这是个多么奇妙的问题。
“井野,你也去?”
“当然,很一阵子没见手鞠了嘛。”山中井野一脸灿烂的笑容,鹿丸无奈地回头叹气。
你是惦记着让她给你带的沙漠芦荟吧。
女人是多么奇妙的生物。
她们可以因为谁的衣服更漂亮这种毫无实际意义的问题反目成仇,却又可以因为使用同一牌子的护肤品这种更没意义的事情化敌为友。
自来也大人对木叶大好青年们语重心长地说过,不要尝试去判断女人,她们都是善变的。
而且转变来得是完全地无厘头。
鹿丸一直很纳闷井野和手鞠到底什么时候变得那么要好了?在他完全没发现的时候,这两个女人已经如姐妹一般要好地开始谈论木叶的草药精华沙漠的芦荟土之国的火山灰还有水之国的海藻泥。
然后。
当她们的感情更好之后。
马尾姑娘和刷子姑娘就经常一边玩着手里的小瓶小罐,一边说我们奈良鹿丸队长啊,我家我爱罗啊。
我们村那个漩涡鸣人啊。
你们村这个漩涡鸣人啊。
说完了转回头看一眼不远处的冲天辫少年。嘿嘿一笑。
鹿丸身上没道理地从头凉到脚。
如果说鹿丸对手鞠的笑容经常无可奈何的话,那么对于手鞠的弟弟,现任的风影大人,鹿丸不是没有办法,而是彻底性的头疼。
麻烦到头疼。
可是五代火影大人说过,一个忍者连自身的缺点都不能克服,这简直是木叶的耻辱!
一边义正词严地说着一边把无数个麻烦的任务往怕麻烦的鹿丸面前扔。
可我不认为那是缺点——
鹿丸很想这么说,但终究作罢。
五代大人的拳头是最麻烦的事情。
打个比方来说,我爱罗的麻烦度好比他的砂铠甲,不仅存在而且存在感十足;而伟大的五代目的麻烦度则直追日向宁次的回天防御,你晃眼看着没什么,发动了才知道什么叫恐怖。
鹿丸心中一边做着无意义的对比一边认命地往村口走,路过日向家大院的时候一抹白色忽地入了眼。
啊啊同村的同伴就是应该有福共享有难同当啊。
奈良鹿丸发现自己的心情终于也好了点。
请不要问为什么这里会出现‘也’字。
初六。丁卯。兔。
宜沐浴、理发、出行、祭奠。
不宜探亲访友。
习惯性早起的日向宁次撕下日历的旧页。看着黄历上新一天的运势预测,分家当家的眸中掠过一丝不屑的神色。
宜不宜?
哼哼如果不是家里历来的惯例,这老黄历早该换下。
白眼天才动作麻利地把一头长发往脑后一束:“母亲,我今天到宗家去商量点事情。”
我命由我不由天!
在宗家说完一应要紧或者闲杂事务并喝了杯茶的宁次心情大好地走出日向大院,迎面IQ200的奈良家天才招起了手:
宁次啊看样子你没事啊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跟我一起去接待风影大人吧。
好哥们好同伴,这点事情你都不做你简直不是木叶的忍者。
日向宁次无言看天乌鸦飞,天杀的木叶为啥子这乌鸦就这么多啊一天一天满天飞。
黄历写,初六日,丁卯兔。
不宜探亲,不宜访友。
鹿丸知道宁次和我爱罗相处的不算太好也不算坏。
毕竟身上都带得有绝对防御的人,自我中心一片无侵犯领域,实在不宜要求他们有什么更热情的态度。
而鹿丸的如意算盘只是至少他们两个可以互观互看互相面瘫,而他奈良鹿丸就有了看云的空闲。
以眼还眼以牙还牙以绝对防御对绝对防御。
这才是合理的安排。
风影我爱罗眼里一派平静的石绿,日向宁次眸中半缕无波的纯白。互瞪理由不明。
鹿丸首次置疑自己的逻辑能力。
因为他居然在一瞬间中想起鸣人宿舍里那仙人掌跟金鱼。
不厚道啊不厚道。
不过,这样的轻松感也只能保持到宇智波佐助出现之前。
当那个黑发黑眸一脸冷漠的男子出现在三人面前时,鹿丸确认自己的心情为不爽。同时他还确认了一件事,那就是在他旁边青眼瞪白眼的两个人,也很不爽。
拍拍额头,鹿丸叹气。
如果说所有人中还必须有个人保持冷静的话,那个人无疑就是他奈良鹿丸。
毕竟,五代火影的使者临走前如此说过:
‘火影大人说了,如果风影大人在木叶掀起沙尘暴的话,责任就记在您身上。’
什么叫麻烦啊。
奈良鹿丸对宇智波佐助的了解基本可以划分成三个阶段,而两次失败的佐助夺还计划就是其分隔线。
十二岁之前鹿丸对佐助的认识仅限于年级第一的优秀同辈,不喜欢不讨厌照面了连招呼都懒得打的准陌生人程度;唯一一个让他记得这个名字的只是无论走到哪里总有女生带着花痴的眼神大声小声佐助君。
鹿丸的女性麻烦观有一半是在那时候养成的。
十二岁那年的夺还计划是个九十度棱角分明的转折点。
如果说在出发前鹿丸还能很有领导风范地说,虽然我和佐助不熟也不怎么喜欢他,但他和我们是同一忍者村的伙伴;那么在任务失败后鹿丸唯一能想到的只是,宇智波佐助你有本事走就别再回来了。
声明在前,这可不是失败的迁怒。
后来过了成人礼年纪的鹿丸有一次冬天里实在无聊又烦闷,索性就一路兜风不知怎地跑到了国界界河的终结之谷。
凑巧不巧的,宁次也在那里。
大冬天里,终结之谷的河水还是流得哗哗哗地一点冻结的意思也没,宁次就站在那流淌不绝的河流上,从他全身而出的查克拉将他身边十数米内的水面搅成一片涡流。
本想一个人清净的鹿丸下意识要往回走,脚踏出一半又想起以宁次的白眼其实早该看到他。
好歹同村的同事,不打个招呼就偷偷走掉似乎不是什么礼貌的事情;鹿丸没奈何地跳上二代目雕像的头顶,嘴未张开却听到宁次说了这样一句话。
‘虽然这么想很可笑,不过鹿丸,我曾经希望根本没有宇智波佐助这个人。’
瀑布流水震天响的哗啦啦,鹿丸其实完全可以把那句话当幻听。
‘真是很巧,我也那么想。’
十五岁那年鹿丸接到前往支援卡卡西小队的紧急命令,他和丁次井野一路急赶到任务指定的地点,只来得及看见一片化做废墟的音忍据点和尽起的尘埃里鸣人那个孤单的身影。
据后来井野说,其实当时卡卡西和小樱就站在离鸣人不远的地方;可是鹿丸只看见了鸣人。
孤独的孤独的。
那个双拳紧握的少年站在断壁残垣之间,垂低着头没有一句言语。直到鹿丸走到他面前,他方才抬起头来,咧嘴一笑。
不好意思啊鹿丸,好象任务又失败了。
他才知道,原来宇智波佐助从来也就不再打算回来了。
忍不住苦笑,原来他忿忿不平满腔愤懑了三年的‘有本事走就别再回来’实是多余。
宇智波并不是被人‘教唆’离开。
他从失去亲族的那一天就开始思考,一直思索到十二岁那年终于选择离开。
义无返顾。走出木叶大门的时候他就没有打算再回来。
他忽然甚至有点可笑的释怀,继而涌起同样可笑的悲哀。
无用功,无用功。
原来当年带不回佐助原是理所应当,任你千辛万苦,他去意已决又何处挽留。那么那时候,木叶下忍五人组的拼命死斗为的倒是什么?
为了见证他宇智波佐助心意已定断不回头?
为了说明漩涡鸣人一腔热血对朋友肝胆相照两肋插刀?
何苦来。
他奈良鹿丸一生最烦动不动把‘同伴’二字挂在嘴上,难得说了一次却道是木叶里自做多情。
那年之后他慢慢查清了宇智波家曾发生的一切,于是也知道了曾经的年级第一那故作清高的死鱼表情也不是没有原因;奈良鹿丸手拿着一堆记事卷轴心想,虽然宇智波你是个没折扣的混蛋但如果你就这样决绝的离开那也算个男儿。
如果宇智波佐助日后再回到木叶做诚心悔改状,那奈良鹿丸必然鄙视他一辈子。
只有这一点,团扇家的幺子还算没让鹿丸失望。
十五岁那年,曾经的伙伴在转生仪式即将开始时出现;看着三张熟悉无比的面孔,佐助面无表情地扔下一句多谢你们打搅之后毅然离开。
边走手里边卸下准备在转生那一瞬间杀死大蛇丸的术式。
那一刻佐助不知道是该感谢还是该嫌厌他们的出现,他只发觉自己冷汗浸湿了额头。
鸣人在他身后看着他黑色的身影飞速离开,没有追赶而只是紧握了双手的拳。小樱呆呆看着,仿佛不敢置信又似乎早了于心;她颤巍巍迈出半步,又失力地跪倒在原地,无声无息地,眼泪洒了一地。
鹿丸赶到现场的时候,刚好赶上看见鸣人孤单单的背影。
虽然是个混蛋,至少也算个敢做敢为有决断的混蛋。
鹿丸抬头看云,小手指上那年断指的疼痛还依稀可寻。他的思维方式不同其他人,他并不认为宇智波佐助的叛逃是多么多么不可理解不可原谅的事情;人各有志,就象鸣人永远不放弃火影的梦想而他只希望有份喝茶对弈的闲散。
然只有一件。
鹿丸随时随地不用闭上眼睛都可以想起,那年牙满身的鲜血丁次一身的重伤还有宁次几乎没有呼吸的模样。
还有。
浑身裹满绷带的鸣人躺在医院的病床上,眼睛看着天花板而嘴唇微动。
奈良家自小有着良好的家族教育,鹿丸很小就能看懂唇语。
而他宁愿他不懂。
那时候鸣人重伤在床动弹不得,而他喃喃念着的唯一词语只是,佐助。
探病的鹿丸站在露着一丝门缝的门外,半晌,终是没走进去。
鹿丸想宇智波佐助叛逃不叛逃其实与他一点干系都没有,左不过是村子里多了一个只存在于传说中的名门而木叶少女们少了一个对着尖叫的对象。
天还是天,云还是云。他的视野不会有什么差别。
可是有人的执着始终不会改变。
就算所有人都知道了宇智波佐助当年那是走得义无返顾死不回头,就算宇智波佐助自己说了我乐意走我乐意离开你这纯粹是多管闲事,漩涡鸣人的眼神还是一样毫无阴影的纯粹执着。
就算跌得再伤,就算撞得再惨,金发的少年就是不会想着去放弃。
天还是天,云还是云。
鹿丸却会时不时地没了看的心情。
他在冬天的终结之谷里看见了默然凌立于奔流水面上的日向宁次。那些冰冷的水被查克拉激起,在空气里飞快地弹起又落下,宛如一曲没有音调唯剩节拍的乐章。
鹿丸并不能明白这个唯一被鸣人信任为天才的男子一直以来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那双白而冷澈的眼眸变得柔和的光景他也只有十二岁那年见过一次。
专注温和仿佛看着自己的信仰。
鹿丸听见宁次说,曾经希望那个人没有存在过。
他笑。真巧,他也那么想。
如果世事可以想想就成真,那么,也不会有麻烦的事情了。
鹿丸听见自己低笑。
到底,也只是想想了。
佐助早知道再见的时候肯定剑拔弩张。
不说木叶对待叛逃的自己会有什么态度,单凭那年后来听说木叶派来追他的人跟五人众一场火拼他就知道这事没完了。
只是,为何这沙忍的风影大人也要露出这么如临大敌的表情?
他和他应该除了中忍考试之后便更没交集的。
无话可说。他且只当那一干儿都是不相干的陌生人,直直这样走过去了便罢。
“宇智波,我有一个问题问你。”
那一把声音,他听过,清亮高傲。日向宁次,当年据说最强的人,最后败给了那个吊车尾。
幸或不幸,他始终没有见到日向家柔拳的机会。
七年前错身而过时有着一面之缘,那时他比他矮半头;而今他们在咫尺的距离里彼此立定,佐助发现自己仍然略略比对方矮些。
当年没机会和日向家的天才交手真是有些可惜。他不禁想道。
“什么?”
“旗木卡卡西教给你的那个S级忍术,叫什么名字?”
唇边划过一缕冷笑,佐助想他几乎已经忘记了那忍术还有名字了。现在再使用那一招的时候他结印的时间已经快到近乎可以忽略,他要杀的人在毙命前连张嘴询问的时间也不会有。
“千鸟。”
凄丽华美的术式。
“那不是雷切么?”日向宁次清冷的声线里尽是淡漠的冷笑。
黑发音忍转回身,墨色的眸子里一派平静而抿紧的唇线透出淡淡讥讽:“日向宁次,你又知道什么?”
知道什么,不知道什么。
多少事情,知道与不知道又有什么差别?
宁次后来后悔过当时对鸣人说那句话。
他以为鸣人身上的坚强执着可以感动任何人,他以为鸣人眼中的乐观开朗可以吸引任何人。他以为自认为悲剧主角的人们在鸣人身上总可以看见令自己悔悟的光芒,他以为。
后来看见鸣人沉睡在木叶病院的白色病床上,他忽然忍不住低声苦笑。
幸或不幸,白眼总是可以把一切看得那样清楚。甚至连鸣人胸口开始愈合的伤口也是。
那是千鸟造成的巨大伤口,或者如凯老师说的还有一个名字叫雷切。
日向宁次十三岁那年的终结之谷,在多少人心头上添了伤痕无法计算。凯来探望负伤住院的他的时候,难得地少了以往热血的宣言而笑得有些晦涩。
一半为自己的学生,一半为自己的死对头。
宁次听见自己的老师说,其实旗木卡卡西的心里有一根细腻而敏感的神经。
宁次听着,眼神朝门外一瞟,银发的上忍正向鸣人的病房走去。
千鸟和雷切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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