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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l鸣)宛如秋叶-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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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丸看着摆在自己面前的高级零食,感动无比:啊原来这小子真是还是很不错的。
所以说,会被好吃的零食收买的赤丸本质还是一只很单纯的狗狗。
单纯的赤丸自然也不会知道,鸣人去问雏田如何与赤丸友好相处,而白眼的少女点点手指小声说,用食物笼络。
后来赤丸终于和鸣人友好相处,感情好得快赶上他主人和鸣人的铁哥们。
当然,以上的也都是据说。
然后,赤丸也习惯了在没有任务的空闲时间跟在主人和鸣人的身边,流连于各小吃小玩的小摊子。鹿丸曾说,一路吃一路玩这种事情,木叶里再找不出比他们两个更好的搭档了。
井野听见了就笑:两只动物。
赤丸很不乐意地哼唧,明明是三只才对啊。
那一天赤丸如往常地趴在主人的头上看两个人蹲在捞金鱼的铺子前较劲,忽然想起这两人应该都已经到了十九岁的年纪。
啊,不是说捞金鱼这种事情是小孩子的游戏么?
已经是成年狗的赤丸往前伸了伸自己的腿。
“啊啊啊赤丸你不要乱动啊!”
它看着主人手里坏掉的第三十个金鱼捞,很同情地哼哼了一声。
对不起啊不是故意的。
但就算我一动不动还是要破吧。它聪明地没把这句话哼出来。
不能当着笨蛋的面说他笨蛋。更何况这里还有两个笨蛋。
赤丸特不地道地在心里吐主人和主人死党的槽。
“笨蛋,金鱼不是这样捞的。”
一道冷彻却带着笑意的声音在旁边响起,事实告诉赤丸虽然它不说,但不代表没人会当着笨蛋的面说笨蛋。
它偏过头,映入视野的是那个叫做日向宁次的人。
赤丸对宁次的印象一直很深刻,这很大程度缘于他的衣着。
狗的视野是黑白的,赤丸的眼中所有的颜色就是黑、白与不同层次的灰。只有这个叫做日向宁次的人,赤丸在他身上只能看到少量的灰色。它从来没有再见过另一个如此颜色分明纯粹的人。
虽然很漂亮,但是赤丸想,有点冷。
它看见宁次从鸣人的肩头上方伸过手去,握住了那个还没入水的金鱼捞,连着鸣人的手一起。然后那条被鸣人和牙虎视耽耽了整整一小时的金鱼就躺在了鸣人左手里的碗中,身上细细的银磷在灯光和月光交杂的光辉中反射着柔和的光线。
那很快,从头到尾不到十秒。
如果这也算实力比较的话,那无疑又一次证明了宁次的最强身份。赤丸这样想着的时候就有点好笑。
“啊!你找外援!耍诈!!”
“……我还不是很意外!”
“不管,这算犯规!”
井野口中的两只动物又一次开吵,赤丸聪明地从牙头上跳下。以它的经验处理,这种情况下最好到四周散步吹风。但它的脚才刚着地,一个纤细的身影就站到了它面前。
赤丸抬头,看见的是在它小时候每天给它带零食的白瞳少女。很清丽的打扮,但脸有些红,似乎很紧张。可是赤丸想,它明明记得雏田在两年前就可以对着鸣人比较自然地微笑的,怎么今天又这么紧张了?
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告白?
但在金鱼摊前告白未免也太没情调了罢。
“那……那个……”紧张的短发少女下意识地点了点手指,“宁次哥哥……”
这一声出口,不光是赤丸,吵架中两只动物也一并把目光移动了过来。
难道雏田终于要移情别恋了?
被之前鸣人因连破三十个兜子而发出的惨叫声吸引过来的井野与小樱窃窃私语。
“那个……生……生日……快乐。”
井野小樱忽然有了跌倒的冲动。大小姐啊只是一句生日快乐你有必要紧张成那样吗。
宁次的表情有些意外,而最终他也只说了一句,谢谢。
脸上依然没什么表情,可声音很温和。
鸣人忽然跳起来指着宁次大声喊,今天是你的生日?啊啊啊你这个家伙又是这样!
宁次很无辜:我哪样?
你居然都不告诉我们!鸣人一字一句仿佛控诉:总是这样,什么事都不说!
宁次面不改色地听着鸣人的指责,而他的回答却让在场的众人差点掉了下巴。
宁次说,有话直说又不是我的忍道。
小樱和井野面面相觑:这真的是那个天才日向说的话哦?
鸣人越发抓狂。
那你的忍道是什么!
那个东西啊……
大约是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宁次思索了片刻。
大概是,有始有终吧。
那一瞬间雏田看见堂兄的眼里充斥的是一种很宁静的神色,她记得在她很小的时候也曾在他眸中见过。
很柔和,很坚定。
还有一丝凌厉。
七、小白
金鱼在夏祭的当晚顺利落户鸣人的上忍宿舍,没人知道鸣人为了给它找个锅碗瓢盆而在屋子里整整折腾了半个晚上。
最终鸣人从乱七八糟的柜子里翻出一只大瓷碗,不好意思地摸着头发对水袋里的金鱼嘿嘿傻笑。
不好意思啊,今天晚上只好先委屈你一下了。
——对了,得给你取个名字啊……
折腾了半夜的鸣人继续坐在桌子旁边和在大瓷碗里游弋的金鱼大眼瞪小眼;瞪完了下半夜的结论是:你的鳞片是淡银色的,就叫你小白好了!
小白优雅地在大瓷碗里一转身,很不屑地吐出一串泡泡。
鄙视你。
可恶啊。鸣人忽然有了吃红烧鱼的欲望。
话虽如此,第二天天亮的时候,鸣人还是一大早地跑到商店里给小白买了一只圆形的玻璃鱼缸。
于是当宁次走进鸣人宿舍的时候,看见的就是在除了水之外一无所有的鱼缸里游来游去吐泡泡的小白。
简单生活。
宁次回头看了一眼身后一脸孩子般兴奋的鸣人,无奈地指指鱼缸:“你就打算这么养它?”
天真的好孩子点头点头。
……小白啊小白,如果你哪天暴毙了我会记得给你烧一柱香的。这种话宁次无疑不会说出口,他只是用手指敲了敲鱼缸,不紧不慢地下了结论:
“照你这样养法,死亡率绝对高于存活率。”
“那你说要怎么办!”
“铺一层沙底,放个田螺再种上金鱼草。它们可以自动净化水里的污垢和提供氧气,这样就算你一时忘了换水也没关系。”
“为什么我会忘了换水?”
宁次又看了鸣人一眼,眼神明显显的就是你不会还有谁会。
啊啊啊啊,鸣人抱头。
所以我才说这个人和这条鱼很象啊!
于是鹿丸走进鸣人家没关的宿舍门的时候,正好看见那一团盘旋在鸣人脑袋上方的低气压。
站在一旁的宁次无辜地摊开双手:
跟我没关系喔。
那才没可能吧。鹿丸想。但他并没有打算去追究那团低气压的源地,毕竟他来这里是有正事要办的,而且那种事情很麻烦。
“鸣人,五代目有任务要交给你,叫你赶快过去。另外,”他扫了长发青年一眼,“小李好象说在等你集合了好出任务哦,宁次。”
风清云淡是奈良鹿丸的标榜。
“啊,出任务!那小白怎么办?”鸣人急得在屋里转得象个风车,“要是长期任务它还不得被饿死!”
“小白?”
“就是它啊!”鸣人指着鱼缸里游得悠闲的金鱼看向鹿丸,忽然眼睛象发现新大陆一般地亮了起来:“对了,鹿丸你照顾它吧,我知道你最近没任务!钥匙给你,记得每天来喂它哦!”
扔下钥匙,嗖嗖两声鸣人同宁次便没了影。
还没来得及抗议的鹿丸捡起扔在桌子上的钥匙,看看小白,看看钥匙,又看看天。
——他还真信得过我啊。
鹿丸自己也没有发现,此刻他的唇边挂着一个十足明显的微笑。
应当说,鹿丸要感谢此刻组里那个漂亮的女队员并不在场,否则她一定会用夸张的手势指着他的脸说啊啊鹿丸你脸上为什么挂满了萝卜花一样白的傻笑?
于是IQ200的超天才奈良鹿丸就傻笑着照顾了那条叫做小白的金鱼很多天。
小白是条长命的金鱼,所以,还以及之后很多年。
由于某个热血大好青年的积极向上,卡卡西小队的任务总是没个间断;而每次鸣人总是远远地把房门钥匙向他扔来,附带着一个毫无愧意的微笑:
哎,鹿丸。
八、五代目
纲手姬其实一辈子也没打算做过火影。
老实说小时候她虽然崇敬自己那位脸被刻在了火影岩上的初代爷爷,但内心一直觉得那顶标志其身份的斗笠特傻无比。
压根都没想过那顶帽子会放在自己脑袋上。
怎么看怎么不搭调啊。
而到底那顶当年少女的纲手觉得奇傻无比的帽子还是落在了她头上,人生意外之事十常八九。
纲手把自己手里的任务书又看了一遍,左手食指无奈地在太阳穴上按了一圈,又一圈。
十常八九。
她想有时候身为一个医疗忍者还是很不错的,至少她不必担心被某些事情闹得皱纹过多肠胃抽筋内分泌紊乱皮肤粗糙。比起那些天天电视上嚷嚷着光洁无瑕水灵灵,而实际效果值得置疑的护肤品,查克拉就是好啊。
饶是如此。她叹了一口气。
还是很不爽啊!
“纲手婆婆,你有任务要给我啊?”鸣人大咧咧地推开火影办公室的大门,迎面扑入眼中的就是一室诡异的气氛。那气氛实在过于诡异,鸣人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那个,纲手……五代火影大人……”
可怜的孩子啊,下意识的连称呼都改了。
鸣人是无辜的。
纲手在内心第无数次提醒自己之后,终于是把任务书递到面前的少年手中而不是砸过去。在鸣人翻看任务书的同时,她略微打量了面前的人一眼。
再一个月就满十九岁。这是个界于少年与青年之间的年纪。
比起七年前初见的那个小少年,现在的鸣人已经是个身材高挑的青年了,黄色的短发和当年无异,消退了婴儿肥的脸庞边缘可以勾勒出分明的轮廓。虽然不能说非常英俊,但还是应当说,当年那个不知深浅的小鬼头已经长成了一个很不错的年轻人。
瞟眼扫见那条微微露出领口的项链,纲手的眼中不自觉地多出一丝疼爱的神色。
“送文件到沙忍去?”鸣人看完任务书,一脸不解地抬起头:“纲手婆婆,换个A级的任务给我吧,这种任务随便派谁都可以啊。”
啪叽。
五代火影纲手大人听见自己额头上青筋暴起的声音。
“叫你去你就去,罗罗嗦嗦那么多做什么!”
啊啊啊啊,是谁刚才说她的眼神充满疼爱?
于是我们的漩涡上忍被伟大的五代火影拎着衣领直接扔出了火影办公楼。
鸣人从地爬起来,拍拍灰,捡起掉在身边的任务书,很无辜。
我明明什么都没做也什么都没说啊。
当然,这句台词无疑还有第二层意思就是有时候会做什么或者说什么。
所以,当漩涡鸣人从火影办公楼的上层以优美的弧形轨迹被扔出来时,楼下看门守卫的两位中忍只是见怪不怪地嘿嘿笑:
鸣人啊,你又怎么惹到五代大人了?
鸣人很想说,我是无辜的。我既没有说婆婆你脸上有皱纹了也没有说婆婆你该嫁人了,我还很礼貌地叫她火影大人。
但貌似不会有任何人相信。
他忽然很无奈地想起,念忍者学校的时候伊路卡老师有讲过一个狼来了的故事。
不能总做调皮的事啊。海野老师一本正经地对自己明显没在听的学生说道。
扔完了无辜被害者的五代大人气冲冲地坐回办公椅,哗地拉开办公桌的抽屉,里面躺得好好的一封书信无疑是让她愤怒到迁怒于人的元凶。
“我就知道沙忍村的那些家伙压根就不知道教养两个字怎么写!三十年前这德行,现在还这德行!什么沙之守鹤什么最年轻的风影,根本就是个连最基本的尊敬长辈都不知道的死小孩!!什么叫派漩涡鸣人送过来否则新获的机密消息免谈?!!!他以为他是谁啊!!”
怒吼完了的火影大人撑着桌面好一阵喘气,门背后的静音掏出手帕擦了擦额头,汗啊。
能让纲手大人发飙的人这世界上还不多,继自来也大人之后也就一个漩涡鸣人了。
发火归发火,纲手还是仔细地把手里的书信再看了一遍。她清楚地知道我爱罗那个孩子虽然性格别扭却不会随便胡来。
非鸣人不可么……
纲手放下手里的信笺,眉头微微蹙起。
大概也就是‘那个’消息了吧。
她走到窗边,看见的是沿着道路向木叶村外走去的鸣人的背影,而他对面迎面而来的则是自己的关门弟子。
他和她在路边站了一会,似乎做着简短的交谈。
私心里说,纲手并不希望鸣人和小樱得知太多那方面的消息,虽然她也知道他们必须有面对那的一天。
毕竟,对他和她而言,那个人始终不同一般。
或者应该说,是非常不一般的存在。
那个,宇智波家的孩子。
九、埋没的名字
宇智波这个姓氏在木叶里已经快要被人遗忘了。
或者说,被刻意当作遗忘掉了。
这也是情理中的事情,毕竟那片有团扇标记的建筑物里都已经没人了,如果不是出于一些这样或者那样的理由,早该拆毁重建。
木叶的人们尽量不同自己的孩子提起那个传说中强大的一族,毕竟这一族最后的两人一个杀了全族叛逃一个偷偷摸摸叛逃,貌似都不是什么光荣的事迹。
但他知道这个姓氏还是不会消失。
无论那叛逃的两兄弟中的哪一个回来,木叶的上层仍会在做了追究之后对他们礼遇有加。
旗木卡卡西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个事实。
尤其当他左眼偶尔疼痛的时候。
现在卡卡西杀人的时候尽量不用千鸟。如果可以,他尽可能地不去打开左边眼眶里的那只写轮眼。
说是节能保修也不为过。
在不得不动用它的能力的时机到来之前,卡卡西并不希望带土留给他的这份礼物过早崩坏。
左眼疼痛的时候会止不住的流泪,多年宛如一日,到最后他自己也分不清,那是带土的眼泪还是别的谁的。
他的左眼里沉淀了太多的东西。
比如某个脸被刻在了火影岩上的老师的黄金苦无,比如琳汇聚在手心的查克拉,比如带土的眼泪。
睁开左眼的时候卡卡西会下意识地想起带土,然后想起宇智波,想起风镜。
偶然的必然的,那些东西很难区分说明。
他的学生一个叫宇智波,一个也曾经总戴着风镜。
他仍是每次集合的时候迟到,有时候多有时候少,却都在耽误不了行程的限度。
金发的少年和绯发的少女再一致也没有地用右手指着他:不要每次迟到都用同一种毫无诚意的借口!
那个时候卡卡西总是摸着自己立得很有个性的头发,毫无诚意地嘿嘿笑。
笑啊笑啊的,后来谁也习惯了。
有一天卡卡西鬼使神差地没有迟到,可那天鸣人迟到了。
迟到得比银发上忍平时会晚到的程度还严重。
卡卡西想,换做一般的状况,这种情形下他应该是生气才对,然后再很严厉地责问一番。
不知为何忽然觉得自己没立场?
天空飞过一只漆黑的乌鸦,一路飞一路洒下一串灰色的影子一路呱呱呱。
小樱眼睛里满满写的都是你活该三个大字。
我做了一个梦,梦见了老师你。
鸣人看着他,一本正经。
于是卡卡西下意识地看进了自己学生的眼里,那双蔚蓝色的眼睛深邃无底却又一览无余。
好象可以凝固一切的澄澈。
他不禁认真起来。
老师,我梦见你。
金发的少年看着他,眼睛里无云的澄澈蓝天。
变成一张跳土风舞的面罩。
卡卡西一辈子没有如此地庆幸自己脸上有面罩过。
正因为和梦想有差距所以才证明这是现实,他安慰自己。
鸣人一年比一年长大一年比一年成熟,所以他几乎忘了自己这个学生最擅长的就是恶作剧。
他叹了一口气,看向自己因恶作剧得逞而明显得意洋洋的学生:
鸣人,我应该教过你说话要连贯。
金发的少年嚣张地大笑着跑开,动作姿势就仿佛当年看见他被板擦砸的时候一样。
而他的声音已经褪去了孩子柔软的童音。
卡卡西偶尔会想起四代。
不是在看见火影岩上那张巨大而严肃的脸,而是在偶尔从背后看着自己学生的时候。
鸣人并不象四代。这一点他很清楚。
记忆中那个男人的笑脸虽然也有着泛傻的嫌疑,却始终温软柔和。平心而论,卡卡西认为自己的老师是要比自己的学生更英俊的;虽然他们的头发都是偏金的黄色,虽然他们的眼睛都是澄澈的纯蓝。
还有他们身上好象都有细细的微光。
卡卡西记得那年自己曾对沙忍的老人说,因为鸣人身体里封印着九尾,所以他对我爱罗的心情感同身受。
九尾。
九尾。
他偶尔会看着鸣人那逐渐成长的背影,想象那里面是否有一只巨大的猛兽张牙舞爪。
然后就想起了14岁那年染红大地的夕阳,想起了被称为四代的那个男人。
想起了与再不斩死斗的那个时候冲天而起的查克拉,还有终焉之谷巨大的水花。
还有那无力的孩子倚在他的背后,喊,佐助。
他度过的人生明明还说不上很长,却有太多太多的回忆。
全部落在那只会流泪的左眼里。
于是他把它们全部沉淀在那里,在温和的微笑和庸懒的表情之下,一层又一层。
积累得那样深,积累得那样厚,也象一只巨兽。
关在那只属于他又不属于他的眼睛里。
“风影看来有什么事情要告诉鸣人,最近音忍那里也没消息。所以,”五代火影把一张级别A的任务书放到卡卡西面前,“我希望你能去侦察一下情况,不要打草惊蛇。”
他接过任务书,也没有疑问也没有异议,就这样离开。
这一直是旗木卡卡西的作风。
从六岁,到三十三岁。一直如此。
他的左眼总会时不时地开始疼痛,然后流泪。
那个时候他会想起带土,然后想起宇智波和风镜,然后想起自己的两个学生。
后来他在无意间触碰到自己左眼的时候,就会想起金发的孩子靠在他肩上,喊一个人的名字。
曾经的记忆中孩子从不曾如此无力和柔软。
卡卡西曾看见巨大的猛兽。
在火红色的夕阳下嘶吼。
那是被封印的许许多多的记忆中的一幕。
他知道自己的身体里也有一只猛兽,虽然它不会吼叫,虽然它不会伤害谁。
可它就在那里,安静的,寂静的,死寂的。
他知道。
那只猛兽的名字就叫做悲哀。
十、风影
风沙风沙。
不数一数火之国有多少棵树不会明白为什么火之国的忍者村要叫木叶。
不看看风之国大片大片平哗哗的沙漠,也不了解为什么风之国的忍者村取沙做名。
鸣人交接完了文件之后第一件事情就是拖着我爱罗问,你们这里还有我没吃过的特产小吃没有?
眼睛闪亮好象某些贪馋的小动物。
刚结束工作的风影大人愣了片刻。
仙人掌馅的包子算不算?
我们要相信,堂堂风影我爱罗绝对不是在搞笑。我们也要理解,沙漠物产单调。
这世界上不是什么地方都跟木叶似的,天时地利人和通占个齐全。
不过。
鸣人抱着死士赴曹壮士断腕风萧萧易水寒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的大无畏精神往热气腾腾的包子上大咬一口。
其实还满好吃的。
鸣人脸上风云变色的表情让坐在一旁的我爱罗莞尔一笑。只可惜此时鸣人正着力于品尝各种类型的仙人掌包子,无缘看见。
当然,如果他知道自己错过了这样的事情,一定会懊恼地抱着自己乱发蓬蓬的脑袋大叫这多么可惜。
不要想歪,鸣人只是单纯因为很少能从我爱罗脸上看见笑容而发出如此的感叹而已。
毕竟,面无表情了许多年的风影大人脸上也很难一下子变得表情丰富。
我爱罗一直很感谢鸣人。无论是十二岁的中忍考试,还是十五岁那年几乎让自己送命的尾兽事件。
其实我爱罗知道自己对鸣人的感情在感谢之外应该还有许多许多,比如觉得是同类而不再孤单,比如憧憬对方的坚强,比如被鸣人的那股冲劲傻劲所感动,又比如喜欢鸣人那样阳光的感觉等等等等。
还有许多细微的难以说明的感触。
但我爱罗毕竟也只是个和鸣人同年的人,而且由于童年关爱缺失,对某些事情的领悟能力偏低这是完全应该被理解的。
毕竟。
虽然凶暴,但守鹤本质还是一只很简单的动物。
而能没有一点纷乱就把心中那些错综复杂的思想整理清楚的,不要说我爱罗,恐怕木叶加上沙忍也就只有一个早熟的天才忍者卡卡西才做得到了。
正因为这份友情,我爱罗反倒觉得即将要说的话不好开口。他并不希望看见鸣人烦恼的模样,而无疑这件事情是极少数能让鸣人烦恼的事情之一。
思索再三,我爱罗终于还是决定把正事押后了。
反正也不是什么急在一时半会的事情。他安抚自己稍微有点过意不去的良心。
一只鸵鸟正在远处的沙地上埋自己的脑袋。
“对了,我爱罗。”鸣人咬着半只包子抬起头来,含糊不清地对他说:“你知不知道视觉系是什么意思?”
正抱着麦茶杯子慢慢喝的我爱罗一愣。
问这种话题做什么?
“小樱她们老拿着一些花里胡哨的画册说,我问她什么意思她又不告诉我。”吞下嘴里的食物,鸣人满足地眯起眼睛,“后来她跟我说,你就是视觉系。”
喷。
我爱罗确信自己活了十九年没这么意外过。
桌子对面有人笑了。嚣张得惊天动地。
他擦着嘴角的水迹抬头,恍惚间好象看见无尽的阳光。
就和多年前看过的一样。
那时候有满身伤痕的孩子攀爬着向他移来,艰难得象只在酷热沙地上蠕动的小虫。柔软无力,而他却害怕得想逃。
那头灿烂的发,那些耀眼的汗水,都象极了沙漠里列列的阳光。
没人知道我爱罗从十二岁以后就患了恐虫症。
“我爱罗,当风影好吗?”
鸣人问他,右手大咧咧地搂上他的肩膀。
有那么一点点的不习惯的不自在,但是防御的沙却没有飞起来。我爱罗微微一笑:“满好的。”
这一次鸣人清楚地看见了我爱罗那皮肤白皙的脸上微小的笑容,但他没有作声,理由连鸣人自己也说不清楚。
或许,鸣人怕一出声,那个安静的笑容就消失了。
我爱罗当风影的时候其实挺简单迅速的。
音忍虽然利用沙忍和木叶大干了一场,其实沙忍的损失远比木叶小得多。
唯一巨大的损失算是风影的过世。
天不可一日无日,国不可一日无君。这种浅显易见的道理谁都懂。
可是实行起来远没有说的那么简单。
谁有那个能力担任,谁又能让众人都赞同?ABC君各有一帮簇拥者,谁看谁都不顺眼。
当时沙忍的长老们和上层分子各执己见分为几派,争吵不休。我爱罗的上任要说是他们勾心斗角的平衡结果也不为过。
最终决议出来的那天,手鞠看着弟弟的背影说,这种事情你不必勉强做。
当时我爱罗的表情是手鞠从小到大没有在他脸上看见过的。
——想当火影,为了让村子里的人都认同。——那个家伙是这样说的吧?
他微微笑着自言自语。
对我爱罗来说,风影的道路远比想象中的更艰难。
年老的上层只把他当个挂着风影名字的小孩,村人表面喊着风影大人而实际对他避之不及。就算人们在他面前已经不说,暗地里仍会窃窃私语。
沙之守鹤。
那段时期他总会想起鸣人。在夜里一个人的时候,当那些名为孤独的软弱情绪浮上他的脑海,他就想起了木叶高大的树木和璀璨阳光,那些透明却不象沙漠阳光一样刺眼的光芒里,金发的少年缓缓向他移来。
他对他说,我知道。
我知道啊——
忽然就那样的,有了坚持下去的勇气。
直到从晓的基地回来之后,有一天他走在沙隐的路上,路过拐角的时候听见一群孩子在路的另一边小声吵闹。
“我妈妈说那是一只叫守鹤的怪物的标记,很恐怖的!”
“真的假的……”
“哇啊不要说了,好可怕……”
他咬住自己的下唇,用力得下唇一片苍白,而他却不觉到痛。
就在那个时候他听见了一个童稚的声音,稚嫩而清脆。
“不是那样的!妈妈说过,风影大人是为了保护村子而没有时间休息,所以眼睛才会变成那样的。”
他眼中忽然有了流泪的冲动。
最终我爱罗还是花了十二万分的努力才把眼泪憋住,毕竟,风影大人站在大街上哭得淅沥哗啦的实在说不上好看。
你看见了么,鸣人。
就象你相信的,也会有人认同我,哪怕只有一位母亲,一个孩子。
那个时候我爱罗想到的,全部都是那个名叫漩涡鸣人的少年。
“我应该感谢你……”我爱罗小声说道。
“什么?”
“不……没什么。”
他们并肩坐在沙忍村外的沙地上,细腻浅黄的的沙砾在月光下反射着皎洁的光华。
请不要说又出现这样恶俗的场景,很多事情总是情非得已。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跟我说?”鸣人扭头问道。
我爱罗微微皱了下眉。
“是……有关佐助的?”
看着我爱罗脸上露出惊讶的神色,鸣人笑了,“如果不是跟我有关的事情,你大概不会这么急于要告诉我;可你又好象不太想说。如果是这样,大概就是这么回事了吧。”
年轻而且还尚单纯的鸣人显然遗漏了一点,还有另一种状况也会如此地欲言又止。不过,现在可以先忽视。
“真是败给你了。”我爱罗明显松了口气,“的确,是跟佐助有关系的。”
“这样好吗?”鸣人看了他一眼,“作为木叶的同盟,不是先通知木叶,而是先告诉我?”
我爱罗抓起一把沙,看那些细小的颗粒缓慢从指掌间落下,“作为风影的确是应该那样,但作为你的朋友,我觉得应该先让你知道。”
“佐助成为音忍的首领了。”
借着月光,我爱罗可以看见鸣人的眼睛在一瞬间睁大。
“大蛇丸……转生了……?”声音中的颤抖明显得任谁都可以听出。
说到底,当年破坏了那场转生仍是白费么?鸣人有些自嘲地苦笑。
“不。我们在音忍里的细作的报告说,并不象是大蛇丸的转生。因为现在音忍村里的人叫的并不是大蛇丸大人,而是佐助大人。”
“那么大蛇丸呢?”
“不知所踪。”我爱罗微微摇头。“这个消息就由你带回木叶吧。”
鸣人沉默着,双手握成了紧紧的拳。
“你担心佐助和大蛇丸一样攻打木叶吗?”
“不。”鸣人摇头。
“你还相信他?在发生了那么多事情以后。”这个回答令我爱罗很惊讶,当他后来慢慢地了解了当年发生过什么事之后,他无法相信现在鸣人仍然对已经叛离的佐助毫无怀疑。
“我爱罗……”鸣人从沙地上站起身,对他一笑,“你觉得手鞠和堪九郎会杀了你么?”
“他们没那个本事。”
“那么我换个问法。”鸣人弯下腰,凑到了我爱罗面前:“他们应该比别人都更为接近你一点,那么十二岁之前你为什么没有杀他们?”
那双澄澈的蓝眼睛近距离地看着他,我爱罗忽然觉得脸上有点热,他别扭地撇开头:“那是他们跑得快。”
你不会杀他们的。
鸣人笑着一字一句,那笑容的灿烂连在月光下都不减它的耀眼。
“所以我相信佐助。我要带回他。”
那笑颜忽然在一瞬间变得柔和。
“因为他是我的兄弟啊。”
老实说我爱罗听见鸣人那句淡淡的回答时,没有被震动那是假的。
但风影大人还是忍不住不满地多想了一句,兄弟会把你打成那样么。如果堪九郎敢那样对他,他早就把他沙瀑送葬了。
我爱罗显然忘记了,小时候训练他总用流沙把自己的哥哥追着满训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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