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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为你卑微(综漫,宫崎耀司同人)-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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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湦头也不抬地说道:“听过又如何,没听过又如何。”
“这么说就不对了,你不觉得这正是绝了那些鬼心思的好机会,只要娶了那女子,就可以堵了那些老东西的嘴。”当年唤为廉的少年鼓动道。
“没错,我大周不是正在讨伐褒吗?借此机会让他们献上褒姒。”另一位少年加入劝说的行列。
“寡人说过,即使没有神力,寡人也依旧有能力治理好大周,况且王后申氏已有身孕,寡人已经决定立申氏之子为王储。”姬宫湦从繁重的竹简中抬起头,稚嫩的脸上已有了不可侵犯的帝王之气,十六岁的少年君王过早地成熟,肩负起江山之重,端坐庙堂之高。
“近年征战百姓始有乏色,以此为借口正可止伐,若能由此女生下皇嗣,又可堵悠悠众口,况且王后宫空虚,本就该……”
“够了,”宫湦眉峰紧蹙,“就依你所言,退下吧。”
三人欠身,鱼贯而出。
宫湦靠在王座上,有些疲惫地望着屋顶飞梁,神迹真的那么重要吗?他的兢兢业业,他的苦心经营还比不上那玄之又玄的怪力乱神吗?
月余,褒人献出美女褒姒乞降,幽王爱如掌上明珠,立为妃,宠冠周王宫,翌年,褒姒生子伯服。幽王宠之愈胜,废王后申氏和太子宜臼,册立褒姒为王后,立伯服为太子。
从见到褒姒的那一刻,姬宫湦就知道有什么不一样了,隐隐约约间似乎明白了姬静临死前的那番话,一种神秘的牵绊存在于两人之间,忍不住想对她好,把一切好的都给她。明明只是个不识情爱的木头美人,甚至连寻常的喜怒哀乐都不懂,本该会无趣,会厌倦,却一天比一天更喜欢,既然放不下,那就珍惜吧。这天下不稀罕他这个“血脉亵渎者”,他自然也可以不稀罕这天下,只要有她就好,请一直待在寡人身边,天下与你,我已有取舍。
又是三年,三个年轻的臣子脸上的青涩早已被成人的世故圆滑所取代。
“臣,请王废后。”
“请王废褒后。”
“请王……”
坐上之人发出一声冷哼,惊得阶下诸人一阵轻颤,“当初劝寡人纳褒姒的是你们,怎么,如今却变了主意?”
“此,微臣之过,当初微臣轻信谣言,误以为此女为神裔,故禀王纳之,不想不过是个妖言惑众的巫人,吾王圣明,恳请废之。”青衣男子,跪伏于地,诚惶诚恐地说到。
“如若寡人不愿呢?”姬宫湦挑眉,不屑地说到。
“臣等愿以死谏之。”三人异口同声地说到。
回应他们的是,愤然而去的身影。
凤雏宫内,姬宫湦有心心疼地抚摸着褒姒的脸,“姒儿,你为什么不笑呢?”
额头相抵,“是不是我做的不够?”眼前的少女,就像一个有温度的人偶,水涟的眸子清澈的一无所有,干净地没有一点情绪,也映不出任何影子。
此后幽王下千金重赏,求一计可使褒后展颜,虢国石父献计“烽火戏诸侯”,王许之,与后并驾游骊山,燃烽火,擂鼓报警诸侯。
“姒儿,姒儿,你笑了,你笑了,你终于肯对我笑了!”宫湦欣喜若狂地抱着褒姒转了一圈又一圈,将前来救驾的诸侯士卒撇在一边。怀中的人偏着头,似乎不解他的狂喜,可这一切的一切,都影响不了他的好心情。
此刻被称为“血脉亵渎者”的姬宫湦,坐实了荒淫无道,沉迷美色的骂名。
公元前七百七十一年,申侯联合犬戎攻入镐京,杀周幽王,西周灭,在位十一年,享年二十四。
“姒儿,姒儿,我们就要死了,对不起姒儿,我没有保护好你。”宫湦站在姒儿的身后,紧紧地拥住褒姒,有用披风裹住两人。
“姒儿,姒儿,我果然是个傻小子,我以为我可以将天下送到你手中赏玩,可我却高估了自己,拖累了你。”
“姒儿,姒儿,如果有来生,我还要做你的傻小子,但下次,我一定会强大到能将一切送给你。”
所谓突变
“你的身体?”玖兰一脸平静地看着落迦。
落迦似乎有些伤脑筋,“连你也看出来了。”那他一定也是知道的了。
“血的味道变了,问题在你的灵魂。”玖兰把玩着手中的棋子,淡淡地指出。
“有劳费心,不过我自有分寸死不了的,倒是你,绯樱的力量可不是那么容易掌控的,元老院那边已经采取行动了,锥生零作为最大嫌疑人,自然逃脱不了惩戒,你的终端武器,你作何打算?”落迦没什么技巧地转换话题。
玖兰抬起头,“你既然知道这个也自然知道我接着会怎么做,管好你自己,既然不愿参与其中就好好地旁观,也许真的需要一个有力的见证着。”
“切,血族的都像你们这么任性吗?我也懒得管,随你们的便。”落迦冷哼一声,摔门而出。
“有几只小老鼠偷渡进来了,交给你了,毕竟如果有我的人出手恐怕会失了分寸。”
背后传来玖兰悠远淡漠的嗓音,和蓦然急促响亮的足音形成鲜明对比。
该死的东邦就不能省心一点吗?!
待到落迦到了事发地,却只发现一袭白衣的宫崎静立树下,衣袂随风,明明挺立如松柏却依旧有着点点愁思令人蹙眉,无关软弱只是触动了一方心绪。
看到落迦的身影,宫崎的眉目间瞬间没了忧色,“来啦。”
“嗯,”落迦也装作不知地点点头,“人呢?”
“送了点线索给他们,现在大概在琢磨着怎么找元老院的麻烦吧?”宫崎漫不经心地说到,清淡如竹也骄傲如竹,只是莫不是中空的芯子里装的尽是些墨水吧。看出落迦似乎有些腹议,宫崎笑了笑,“怎么不好吗?也省了我们许多工夫,起码,猎人协会的事,他们可做的不错,你不是在一边瞧得很欢吗?早点结束这边的事,去武伊宁那坐坐,你们一双好友也很久没见,有些不便于我说的话,恰好与她诉说,女人家的事我一个大男人再怎么细心也有不便不周的地方。”
落迦有些怔忪地望着宫崎,果然还是瞒不住呐,不舍得逼问我,竟选择用这么迂回的法子,你这独有的温柔,为何反让我感到惶恐,真的不再做那静静承受的一个,以为这次可以同你并肩,共同面对风雨,可是为什么,依然还是我那么无用地享受着你关爱与容忍。实在是不甘心呐。
“又在想些什么?”苍白却有些粗糙的手指轻点落迦的眉心,男人的言语说不上柔情似水,可实实在在的关怀担忧,却让落迦的眼泪彻底决堤。
“你知道了。”落迦抓住宫崎的手在颊边轻蹭,忍了很久的无助终于也在颤抖的语音中流泻。
“你我之间本来就瞒不了什么。”宫崎站在那里说的坦然,随意。
“我又偷偷和伊宁商量过,似乎是灵魂的力量过于强大超过了肉体所能承受的极限,原来这些力量只是沉睡着,随着前世记忆的觉醒也开始活跃起来,更奇怪的是,那些突现的力量虽然温和但并不是我本身的力量,所以才不能调动身体的调节。”落迦微窥宫崎的脸色,发现没有太大的波澜才接着说到。
“你知道吗?倾事务所就是由所谓的穿越者组成的,为了寻找回家路而聚集在一起的游子,发不容易找到一样的人,以为的同乡却是来自不同的世界的人,以为窥到了回家的希望却只是更加扑朔迷离的前路。”落迦的语气中不免带了点兔死狐悲的感叹。
宫崎有些不解:“这和你的现况又有什么关系。”
“怎么没有关系,他们的结局正是我不敢告诉你的原因,他们由于各种原因死去,可有一点却是相同,他们,不,应该说我们,是唯一无法救活的人。因为不属于这个空间,这个位面,死后的灵魂无所归依,没有肉体的遮挡又无法抵御法则的压力,最后只有消散,消散的比吸血鬼更加彻底,什么都留不下。”眼泪越来越汹,终究只是个不曾太受伤的人,平日里借着一份执着硬撑着,好不容易到手的幸福徒然地生出这样的波折,那样的彷徨不安一旦有了缺口再也挺不住了。
“放心有我在,我活着一天也会有你的一天,我们还会和以前一样。”死也死在一起,最后一句话宫崎没有说出口,这个时候自己要做的就是镇定,不能有一丝软弱,不能表现悲伤,不能表现愤怒,不能表现绝望,不能……“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这是老天欠我们的幸福,它若不给就有我们自己去讨来。”
落迦只是抓着宫崎的衣襟哭得不可收拾。
“为什么这次你我重逢,我总是惹哭你,这些日子你的眼泪怕是超过了过去的总和了吧。我的姒儿,从不是爱哭之人呐。”宫崎叹息着说到。
“因为在你的面前我才能肆无忌惮的哭,因为身后甜蜜到满意的幸福让我的心变得柔软。”落迦一说出口就觉得后悔,这么肉麻煽情的话一点都不适合她,把头死死地贴在宫崎的衬衣上,也顾不得呼吸困难。
“架院你压到我了。”一边的树后传来蓝堂“小声”的怒斥。
架院一手掩面,望向蓝堂的眼神简直可以用哀其不幸怒其不争来形容,心里盘算着,这次怎么才能顺利开溜。
“你这什么眼神?!”蓝堂嗖地站起身,气鼓鼓地看着架院,竟然敢用那种看白痴的眼神看着身为天才美少年的自己,就算是架院也不可原谅。
“那个,偷窥的如何?”落迦悄然地走到蓝堂的身后,拍拍他的肩膀,笑得好不亲切。
“谁,谁偷窥了,我们只是随便走走,正巧路过这里而已,又没写明禁制进入。”蓝堂的心里直犯虚,却依然嘴硬。
见状,架院更觉前途一片惨淡。
“蓝堂同学,架院同学,既然你们这么空不如帮老师一点忙吧。”落迦身后的宫崎一脸温和,说得恳切。
“当、当然可以、”蓝堂发誓自己绝对没有牙齿打颤,双脚发软。
正在屋内沏茶品茗的落迦和宫崎突然感到两股强大的力量勃发而出,“李土哥哥来了。”落迦跳下椅子,直接就想冲向力量的源头,回神却发现自己以可笑的姿势被固定在原地。
宫崎不动声色地坐在原位,执着水壶的右手高高提起,左手覆于右手背上,水在高点从壶内倾泻而下,剔透而强劲的水流激墨绿的茶叶四下翻滚。
落迦哀怨地望向泰然自若的宫崎,“就让我去一下又没事,不要那么小气嘛。”自从那天摊牌以后,落迦就如同被禁锢了一般,一点风吹草动就会让宫崎有所反应,根本不能仅仅用无微不至来形容。
“目前没有什么值得担心的,被玖兰李土的血唤醒的玖兰枢,无法杀死自己的主人,而现在玖兰李土也没有真正的觉悟去毁掉玖兰枢,”宫崎将泡好的茶汤倒入茶盅,与之前的那泡茶汤混合,“我已经和武小姐联系过了,我们正试着制作一个新的身体,等成功以后,我就不会像现在这样处处制约着你了。”
恢复行动能力的落迦闷闷地坐回椅子上,将腿也缩了上去,抱着膝盖撇撇嘴:“到时候你们又会说,万一来不及转换身体就糟了巴拉巴拉的,还是会和和现在一样的说。”
“既然你这么想去的话,我也不愿拦着你,” 宫崎将茶盅内的茶汤再次分杯注到七分满,连同杯托一起递到落迦面前,“反正我们早已约定生同寝,死同穴,不管你出什么样的意外,我都会与君相随。”
“哧啦——”落迦听到一支利箭穿过自己胸膛的声音,正中死穴,病恹恹地接过紫砂茶杯,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
此时,玖兰枢的卧室内,李土右手抚在血肉崩裂的左肩上,“我心爱的仆人,就这么渴望杀死自己的主人吗?只可惜,凭你是不可能做到的。”低醇性感的嗓音配上冷酷俊美的外表透着说不出的诱惑,明明是面无表情周身却鼓动着一触即发的暴戾气机。
“是呐,真是可惜了,不过将来的事谁知到呢。为什么你就不可以乖乖地躺在棺材里,永远都不要醒来呢?真是伤脑筋啊。”玖兰枢状似漫不经心地应到,言语间没有一丝波动,平静下却有着不下于李土的狂肆,他没有意识到此刻的自己和面前的玖兰李土是何其的相似。
“哈哈……”李土发出几声冷笑,夜色中暧昧不明的表情显得更加的难解,“我也想知道为什么呢,明知道……不过无论生死,你我都将会拥有无法割断的羁绊,别再挣扎了,即使我死去,你也无法忘记我不是吗?亲爱的仆人。”
玖兰枢琉璃红的眸子瞬间一阵收缩,一股强烈的气流在玖兰李土的肋下爆破,李土也不闪避直直地接下玖兰枢的攻击。
“哎,还真是痛呢。”李土的语气淡的像是在抱怨着饭菜的不可口,空气中却突然传来异样馨甜的味道,“不去救你的小公主吗?她好像出事了呐,不过这味道真是容易令人情不自禁,不愧是树理的女儿。”
话音未落房间内已不见了玖兰枢的身影,李土懒懒地坐到地上,望着窗户上飘动的纱帘,任血液慢慢地流动,慢慢地凝结。
更加的愤怒,更加的憎恨我吧,快点成长,快点回到巅峰,让我再看一眼那个蔑视万物的男人,一眼就好,哪怕以这腐朽的生命为代价。
带到宫崎允许落迦出门,早已不见了玖兰李土的踪影,落迦站在玖兰枢的房门前,看着他抱着黑主优姬一步步地走来,那小心翼翼的珍视,若有似无的心痛,在落迦的严重尤显的刺目。
“你唤醒她了?”落迦倚在门上,挑眉问到,没有一丝让开的意思。
“嗯。”玖兰枢应到,低低的像是无意义的音节,一如飘过的浮云。
“姒儿,挡在别人门口的行为很不礼貌呢。”宫崎不动声色地拉开落迦,向玖兰枢点点头,抓着落迦的手臂不顾她的抗议拖回了他们的房间。
“呐,不管是偷窥还是捣乱还是低调点的好。”宫崎一个响指,疑似镜子的透明物体出现在两人面前,画面内的正式沉睡的黑主优姬和坐在一边静静地看着黑主优姬的玖兰枢。
一下子落迦就来了劲了,凑到跟前,“快放大点!”
宫崎按在落迦的脑门上,把她抓后了一点,“现在没看头,当了十年的人类,虽然最近封印有所松动,可是以她的能力融合体内的能量还是一件费劲的事,一时半会醒不了的。”
落迦鼓着一张包子脸,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你耍我”。
宫崎眼带笑意,“乖,别老是那么心急,耐心地听完别人的话是一种礼貌,下次记得改进,别再断章取义了。”
落迦毫不犹豫地咬住伸向自己的安禄之爪,丫丫的,这厮根本就是故意的。“哼,我去找伯爵玩,到时候你不叫我就死定了。”说完就启动万岭之钥,消失的无影无踪。
到了宠物的店中,落迦无视眼巴巴地看着自己——的手的D伯爵,抓起桌几上的点心就是一阵胡吃海塞,“呸呸,怎么这么甜!”
可怜的伯爵用控诉的眼神看着吃着霸王餐还一脸嫌弃的某强盗,“不喜欢就别勉强吃。”言下之意就是,明知道不合口味就别糟蹋我宝贵的食物。
“切,我乐意,你管得着吗?!大不了本小姐吃了吐,吐了吃,再吐再吃,再吃再吐!”落迦嘟嘟嘴,小巧的鼻子一动一动的,狠狠地再塞了一口沙河蛋糕,只可惜伯爵哀怨的目光如芒在背,刺的她一阵发寒。
“喏,拿去啦,弄得我好像在欺负人一样,这是我的储备粮哦。”落迦拿出一份欧培拉和一份维也纳巧克力杏仁蛋糕,随手扔给了伯爵,反正偶尔客串夜行大盗的D伯爵肯定能接住。
“小心点,”D伯爵小心翼翼有一脸幸福地结果蛋糕盒子,陶醉地放到脸边蹭啊蹭,真是的,明明是那么清高淡雅的种族怎么就生的这么孩子气的个性,伯爵在心里叹口气,不过这么微末的叹息下一秒就消失在对甜点的狂热喜爱中,“要是摔坏了就太可惜了。”
落迦懒得理甜点渴慕综合症再度发作的D伯爵,接着化悲愤为食欲,可怜被她当成椅子做的半人半蛇的美艳拉米亚小姐,小小地甩动着尾巴尖,却不敢有太大的动弹。
玖兰枢甫一出门,就看到宫崎倚墙而立,一副等了很久的样子。
“唤醒了沉睡的小公主,感觉如何?看样子阁下没有太大的欣喜呐。”
“知道的太多并不是一件好事,而且,宫崎先生你并不像是个好管闲事的人。”玖兰枢站在宫崎的三步开外,两人谁也没有望向谁,清冷的不像是在交谈。
宫崎转过身,“我并非是多管闲事,只是你的态度兜兜转转的,到最后竟影响到了我关心的人,这种心情我想玖兰阁下很能体谅吧。”
“啊,”玖兰习惯性地发出单音节的停顿词,大脑在平静的表面下飞速运转,却发现对方似笑非笑的眼神,“抱歉,习惯了。”
宫崎耸耸肩,表示不在意,之前的他和如今的玖兰枢不过半斤八两,沉迷在自己选择的崎岖中。
“对于一切看的那么明了的你,又为何在这个时候来蹚这趟浑水,好好地在一边待着不好吗?发生什么意外,可是会有人伤脑筋的。”玖兰温文地说着近乎威胁的话语,面沉如水。
“我说过我只是个陪客,不管是参与还是看戏都没有兴趣,但在珍视的人的面前,一点点原则和个人意愿早就显得渺小而薄弱。”宫崎全然不把玖兰的警告放在心上,可以为博君一笑而送葬了江山的他,除了心中之人又有什么会放在眼里。
“所有的生物都有趋光的本能,却不是所有的光都有救赎人心的功效,在夜的墨色中掩盖的真实未必不是真正可以把握的,墨色的夜会让让人在不经意间错失最契合的。白色可以是光明也可以是冰冷的苍白,在追逐中总会不小心失了最初的悸动。”
“宫崎先生,这种歌剧式的咏叹调一点都不适合用来说服人,你现在的目的根本就不在于劝诱我。”玖兰枢不为所动,从容不迫地揭穿宫崎的意图,戒备中耐心地等待他透露真正的意向。
宫崎不见沮丧,回头望了眼房门,“如果你有自己想的那么珍视里面的那位,现在你就不会是现在这样,你说是不是这位尊贵的小公主离开了,事情才会好办点呢?”话音一落,宫崎已离了方才的位置。
“不知道宫崎先生哪来的自信再此这般作为?”玖兰枢的右手抚上头,露出来的右眼透露着蠢蠢欲动的杀机,透彻的纯粹的一如有着自己的生命力的殷红眼眸。
“呐,虽然男人的脸不是最重要的,可是如果这张脸皮受到损伤,我家的姒儿可是会很伤心的,”宫崎的随口抱怨着,自己还真不适合客串恶人,每次当事人的反应都这么“热烈”,头疼呐。“在这里动手就不担心惊扰了里面的小公主?”
“啊,失态了,抱歉。”下一秒玖兰就察觉对方不过是信口而言,要收回却已经来不及了。罢了,反正以他的力量也出不了事,好在没受伤,不然Numen那就不太好交代了,本就偏向那个男人的她,恐怕会让已然陷入临界点的事态更趋失控……
玖兰在心中微皱眉头,冷静下来的他发现,在今晚短短的几句交谈中,自己竟基本居于下风,没有掌握节奏的感觉令他感到些许不惯。
宫崎见状也明白刚才的挑衅落了空,真是麻烦,滴水不漏的心理防卫。也不管什么空隙和成功几率,宫崎伸出两指直取玖兰的眉心。
虽有些猝不及防,但始终留了一份心的玖兰枢还是瞬间反应过来,膝盖微着力,翻身后跃,心念一动,纯血君主的强大异能袭向宫崎。
“玖兰阁下,去您的心中好好地寻找您渴望的吧,如果真的是那位小公主,我会安抚好我家的那位,如果不是就别再因您的错觉让我最重要的人烦心。”
意识迷蒙间,玖兰只来得及看见宫崎那张沉静的脸和若有似无的言语,当优姬发觉门外的动静,推门出来时就只剩独自站在门外的宫崎。
“宫崎老师,您受伤了!”优姬惊呼道,连忙小跑着冲到宫崎身上,直觉地想抓起宫崎受伤的一只手,却又怕触到伤口,双手僵直地定在半空,一副手足无措又焦急万分的样子。新鲜血液的味道传入鼻中,优姬觉得自己的嗓子一阵阵干渴的躁动,瞳孔隐隐发红,即便是刚刚从玖兰枢的身上吸食过甜美的纯血,才觉醒的她却无法良好地克制血族嗜血的本能。
优姬一脸惊惶绝望地抓着自己的脖子,无力的瘫倒在地,十年的人类生涯,几乎泯没了她身为血族的基本观念,人类的本能令她抗拒,血族的本能令她渴望。
ZERO……好痛苦,这就是你四年来无时无刻不承受的挣扎吗?
“黑主同学,你没事吗?我还是扶你回去休息吧。”宫崎弯下腰,有些关切的问到。
“没、没事,我自己就可以。”由于两人间距离的缩短,血腥味更加的强烈诱人,黑主优姬强忍着冲动,磕磕绊绊地说到,勉强自己站起身来,用最后的力量躲进门后,却在关上门的那一刻摔倒在地。她蜷缩起身体,不住地战栗,狠狠地咬住右手虎口,任由泪水滴落。
宫崎在门外如释重负地喘口气,还算是完美地搞定,微皱着眉,低头看看一身红的很有活力的颜色,果然吧,买衣服还是买一打一样的好。而且看样子,应该还来得及赶在姒儿之前把一切收拾妥当。他在心中默默地庆幸。
在玖兰被禁锢处追加了隐身结界,时光结界和守护结界后,宫崎依然在原地站了半响,确定没有疏漏后才瞬移回了月之寮。
宫崎才收拾妥帖没多久,就看到屋角一个小小的黑影在扭捏着蠕动前进。
落迦早就忘记自己之前是为了什么破理由离家出走的了,想回来却因为莫名其妙的无聊坚持赖在宠物店,结果却由于对于蝗虫这一职业过于敬业而被伯爵扫地出门。在门口徘徊了半天,才转职为壁虎,一步三退,两步一停贴着墙壁地进了门。
纠结于面子问题的落迦,一抬头就看到某人心知肚明,意味深长的笑容,一口气噎在嗓子里差点上不来,“咳咳,看什么看,我不过是发现蛋糕吃不完,本着浪费可耻的原则拿回来而已。”落迦心虚地假咳几声,不假思索地说着连自己也觉得是胡扯的借口。
“呐,今天阿澈吃饱了吗?”宫崎有些好奇地问到。
@&%#……你才吃饱,你全家都吃饱!落迦恨不得掌自己一嘴巴,什么破理由,怎么就忘了那只欠扁的大胃饕餮。
落迦明白优姬的觉醒是李土最不愿接受也是最希望到来的事件,只是解铃还须系铃人,优姬对玖兰枢而言是太过重要的存在,由于太过绚烂,所以本能地想要抓住,连掠夺的本性也苦苦掩盖,制造完美的温室,要守护的归根结底还是自己心中的那份希翼和渴求,而非优姬本身。黑暗君主的爱不会那么短浅,那么弱软,那种圈养式的爱,不仅会磨了对方的爪子,也经不起黑暗世界的风吹雨打。
她不明白宫崎是怎样做的,在那么短暂的时间解开了十几年的死结,但隐隐的有一阵阵不安在蠢蠢欲动。叹口气,不属于自己的事,妄加插手只会让事态走向更不可控制的境地。更何况……
低下头,撩起袖子,白的诡异的手腕偶尔还会透明得任由光线肆意穿透,这样的自己又有什么资格去充当什么圣母救世主。
察觉到另一个人的气息,从容地翻下衣袖,“日安,宫崎。”
骨指分明的手无声地扶上落迦的肩头,“感觉怎么样?要不还是去找武小姐,这件事也差不多该告一段落。”
“呵呵,那死女人知道你这么叫她一定会飞过来劈了你的,宫崎。”落迦偷笑的说到,明媚的一如以往。
宫崎微微弯下腰,将脸贴在落迦的颊边,“对上她吃亏的可不一定是我,别想转移话题,你想逃避我们永世相随的誓言吗?姒儿。”
“我只是有些害怕,这种未知的状况,我竟然有些畏惧,这种感觉并不同于以前面对死亡的感觉,难道是过于美满的日子让我变得无用了吗?”落迦并没有明显颓丧失落的表现,只是紧紧抓着宫崎的手,有些无神地直视前方,没有焦距,模糊的,迷朦的,不知道看到了些什么。
“我倒是希望你真的无用一些,乖乖地让我护着就好,可惜你不是那样的幼苗,我也舍不得那么做,你不是我圈养的梦,而是不惜一切代价也要相守的伴侣,” 宫崎在落迦看不见处笑得有些苦涩,更多的却是坚定,“但是,无论如何,我在,所以别怕。”
这时落迦的衣袋里,闪烁起幽蓝的荧光,“不好了,李土哥哥出事了!”她倏然起身,急急地就想赶去。
却被牢牢地抓住,“就你现在的状况还想管别人家的闲事?”宫崎有些薄怒地挑眉到。
“可是……”落迦呐呐地想要申诉。
“我已经让那根红线团去了,你就别再操心,收拾下东西,我们可以准备启程了。”宫崎不容置否地说,“你关心的那几个,除了玖兰枢,玖兰李土和有替身影妖的一条拓麻都在这个学院内,还怕出什么事?”
说完宫崎有种奇怪的感觉,好像还落下了什么,想了想还是接着去处理一些善后工作。应该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吧?他有些心虚地想着。
元老院的废墟处七个人影费劲地从瓦硕中爬了出来,虽然有些衣衫褴褛,尘灰满面却依然那么神采飞扬。
曲希瑞随手抹了把脸,却是越抹越脏,“这就是吸血鬼的巅峰力量吗?真是太精彩了,要是可以弄点血样好好研究一下就好。”
“我倒是觉得最后出现的黑影比较有意思,明明就是必死无疑的状况。”南宫烈的表情稍显凝重,毕竟刚刚才在千钧一发之际死里逃生。
“令扬,你去哪?”安凯臣一直注意着反常的一言不发的展令扬,见他径直走人忍不住开口。
“我说小臣臣你没注意吗?我们被人耍了。”展令扬笑的有些灿烂而危险。
闻言大家转念想想,有些气闷的发现果然如此,自始自终看似精彩的行动,却游离与真正的主线关键之外。
“想通了?还不跟上,我亲爱的伙伴们,你们不认为我们还需要做点什么吗?”展令扬鼓动道。
雷君凡会心地笑笑,“虽然这次的收获不错,但是扩大战果总归是好的,回去依情况增加零用钱,谁先抵达免家具赔偿一次。”
向以农一个箭步冲了出去,“算你大方一次,不过赢的一定是我!”
“白痴。”伊藤忍在后面不屑地说到。
“你说什么?!”向以农直觉地要返身驳斥,眼珠一转,不好,这家伙一定是借此拖延我的速度,绝对不能一时意气回头,哼,一会儿赢了再好好嘲笑他。
曲希瑞有些犹豫又带了点笑意的声音传入向以农的耳朵,“咳咳,以农,你不会打算跑着去吧?无私地想要垫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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